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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尚道:“胖归胖,可他靠谱”
张远道将名册还给他:“学生我不如你熟悉,但平射你不一定如我,这二人交给我负责,你尽管放心。”
“有你这句话我的心就安了一半,关于骑射,秀郎和冯满合适,至于射弩,马航等人不错。”邱尚的手指在名册上点了点。
张远道瞥了眼,点点头:“谁攻擂台?”
东南县的比武大会闻名已久,虽不及武举那般盛大隆重,可也很煞有其事。
比武大会是几个书院打着互相学习的互相比较,比的自然是课堂上学的,平射,步射,射弩,投壶,攻擂。
邱尚合上名册,道:“目前还没有人选,总之我是要上的。”
张远道笑了笑:“还未曾见过你大展身手。”
邱尚眨了眨眼:“敬请期待。”
要问谁攻擂,自然是季大齐的意见最合适,好歹也在他手下受教数月,多少斤两还是明白。
季大齐一边喂马一边道:“非赵延和钱辰不可,你应该看出来了,这二子有武功底子,最不怕被打的满地找牙。“
邱尚没好气道:“季哥哥你存心气我啊!”
季大齐笑道:“季哥哥最疼你了。”
邱尚是他看着长大的,哥哥没少叫,去年两人还合伙骗楼清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一定见面。
☆、7
等楼清和季长风从京城回来,这边的特训已经进行的如火如荼,且颇有成效。
除却怀了身孕的方琴,那几位老大几乎每人都参与了。
张远道看起来斯文儒雅,手段却是挟雷裹电,郝俊给他训了一个多月,身上的那层膘化作身高拔拔的长,结果真的不能再美秒。
凌霖生于皇宫长于皇宫,奇妙的是李秀郎和冯满竟然接住了他强大的气场,还处的十分好。
一共五组人,都给这几位分匀了,等楼清回来时,只剩下不明所以。
那时已是八月,酷暑消退,初秋露了头,终于让人有了精神。
季长风和楼清下马车时,就看见几个熟悉的身影在擂台上打斗,你来我往甚是激烈,看的楼清一愣一愣的。
“品贤小心。”他以为邱尚与人斗殴,慌忙跑了过去。
听到楼清的声音,邱尚一手抓住朝他胸口飞来的拳头,一手隔住另一人快要击中面门的手肘。
“老师。”却是三个人回答楼清。
楼清这才看清,另外两人也是自己的学生,赵延和钱辰。
楼清一头雾水:“你们这是...”
这时季长风也走了过来,在他身旁站着,抬起头看擂台上的三人。
两人攻一人,钱辰和赵延也没讨到半点便宜,邱尚也只是出了一头汗。
三人身上都穿着褐色裋褐,正是意气,硬给他们穿出了一身风发。
“是这样的...”邱尚赶紧将他们参加了比武大会的事简述一遍给楼清听。
楼清听完后点点头,带着歉意的对他们三人笑了一笑:“抱歉,是我在京城拖太久了,差点误了你们的事。”
赵延钱辰连忙说没有。
邱尚道:“我们还怕老师会不同意。”
楼清道:“以往只有我一人,如今有你们共进退,我如何会不同意?只是你们刚刚的比试太认真,我竟以为你们是真的...”他说完又笑了笑。
楼清眉眼精致,一身青衫,气质沉静,这一笑直让三人觉得时光倒流。
季长风插话道:“这么说其他人也在山上?”
邱尚道:“张大哥和凌大哥带着他们几人进山了,说是要换种方式。”
季长风点点头:“你们慢慢练,想换对手山寨多得是。”
赵延和钱辰干笑着道谢。
季长风对楼清道:“你也累了,先回去睡会。”
“我想蛋蛋他们了,先见他们再说。”
学生要练武,自是不好妨碍,熟知另外三人的心思也一样,先生想念儿子,肯定不好打扰,于是双方在没有言语的情况下达成了互不妨碍的共识。
等桂花正香,陈涛才缓缓归来。
天将暮色,回去县城还要一个时辰,那时城门早已关闭,为此小峤又急了一回:“少爷,这赶赶赶,还是避不了露宿山头。”
陈涛在另一马上,背影压着最后一道黄金线:“此地离长风山寨不远,我们去那吧。”
小峤犹豫道:“这合适吗?”
今日可是中秋节。
陈涛扯了扯马缰,挥动缰绳,最后一道声音落在小峤耳内:“没什么不合适的,你若是不想去,在山脚下等着我便是。”
小峤嚎道:“少爷啊!”
今夜中秋佳节,花好月圆,县城里摩肩接踵,花灯映星空,丝竹声穿透高耸楼阁,一派其乐融融。
长风山寨也很是热闹,橙红的烛光吊在木制寨门上,照亮一地的风尘仆仆。
马啸声忽响,夜风一吹,寨门前的木架上那一串串的灯笼不停的摆,陈涛就在旁边,遥望着寨门:“东南县陈涛,求见季长风寨主。”
守门的兄弟诧异了一脸,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陈大人?”
听见声音,陈涛跳下了马:“正是,烦请小哥行个方便,把门开了。”
小峤心底直忐忑,生怕长风山寨的人觉得他们不合时宜,将他们拒之门外,可寨门开了,露出一张年轻的脸:“寨主正在院内,我领大人进去。”
中秋是个大节,每年长风山寨的人都会聚在一块,此回已经多了沃仕匪夫夫和凌霖夫夫,如今来个主仆陈涛,兄弟们也不见怪了。
把人领到了别院,略一揖礼,就干自己的去了。
陈涛忽然有些近乡情怯,他现在已经想象了邱尚一百零八种见到他会有的表情。
但不管是哪一种,他都很想看看。
可邱尚不在,除了他,人都齐了,也都愣了,稍后反应最大的便是何远和楼清。
邱尚去拿酒了,好节配好酒,这是前几年酿的桂花酒,好似就为这么个团圆夜似的,酒味香的能把人呛晕。
邱尚提了两大坛,从门口进来时是低着头的:“这酒味太浓了,酒窖都是这个味,快把我...”
屋里鸦雀无声,邱尚这才觉得不对,抬起头来,他手中的酒坛差点碎碎平安。
陈涛...
何远自从遇上沃仕匪后,他已经被另一个人格主宰,脑子不够用是常有的事,这回邱尚来了,跑过来朝人一勾肩膀,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才是他对象:“尚学回来了,惊喜吧。”
邱尚顷刻间便把突兀见到对方的不自在掩下,朝何远笑道:“有惊没喜。”
何远呀呀道:“虽说以往你两见面就掐,可也不至于这般冷淡吧。”
邱尚用肩膀顶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