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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喝不喝酒了。”又朝沃仕匪道:“赶紧拉回去少丢人。”
沃仕匪一个眼神望了过来,何远就怂了,只好对邱尚哼道:“活该你单身。”
邱尚朝陈涛旁边的空位走去,那本来就是他坐的,又因屋子里个个都是成双成对,只他身边有空位,想是陈涛不知,随意坐的。
陈涛失落过后却是心脏狂跳,邱尚不过是在他身边坐下,他仿佛能听见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声。
邱尚旁边是楼清,楼清在季长风的‘解释’下已经知道了邱尚对陈涛的那些心意,当下见他二人好似有条无形的线隔着,便对邱尚道:“尚学跟皇上请了调任令,要回东南县,这也刚到。”
邱尚在外边已经将封口的泥封处理了,只用酒塞封着,扯开后便是一股浓郁的香味沁出,他把酒坛递给楼清:“老师传过去。”
楼清只好接过传给季长风,季长风给倒到酒壶里。
邱尚脸色平淡的去拔另一个酒塞:“差了点时候,不然能进城。”
陈涛默了好久才知道邱尚是在跟他说话,当即是又惊又喜:“路上耽搁了会。”
邱尚点点头,给他倒了一小杯酒:“那就是没吃东西了,可要用膳?”
话是跟他说了,可这平淡的模样,真没有以前那亲切了,陈涛心思敏感,知道邱尚这是不好当着大家的面跟他冷淡,不然大家都会起疑,但是失落过后陈涛又精神了,这样他反而多了重机会。
陈涛道:“没事,吃点月饼便可。”
邱尚好像做任务似的,得到陈涛的答案就不再理他了。
张远道道:“你此次回来,应是不走了吧?”
陈涛道:“京城始终不适合我。”
何远在那头道:“回来了正好,省的到时我成亲你来不了。”
陈涛这才想起好友已经给人盖章了,看了眼他身边的男人,去年那公堂上的寥寥几句以及当时的音容和眼前这人完美贴合,还是一样的凌厉。
“沃寨主,想不到再见面会是这种情景。”
沃仕匪看向他:“的确出乎意料。”
何远深怕自家男人为了他先前的糊涂事跟好友计较,忙用手拉住男人,朝他笑:“我们成亲尚学会送大礼。”
“...”于是英明神武的沃寨主被傻傻的何远给他根本不在乎的贺礼唬住了。
季长风道:“你们成亲的日子估计得往后推推,我和阿匪要去东城。”
除了陈涛,大家都明白他们去东城的目的,凌霖道:“可是要收网了?”
季长风嗯了声:“把事情都办了,你们谁要成亲谁要生娃,都大把时间。”
季寨主果然霸气!
何远毛遂自荐:“我要去。”
沃仕匪直接将人抱在怀里:“别捣乱。”
何远嘤嘤嘤的:“可是人家舍不得你。”
除了沃仕匪,其他人的眉角都不自在的抽了抽:“你我都走了,谁守着家?”
一句话就让何远老实了,因为家这个词实在太美好。
张远道举杯:“看来这酒正好,把庆功宴也一块喝了。”
大家便笑着举杯,随之共饮。
邱尚笑道:“我觉得是好事成三,十月初六的比武大会,我们定能旗开得胜。”
众人又是欢笑。
唯陈涛还不明就里:“学院参加了比武大会?”
他到底是东南县的人,每年会定期举办的活动他都知晓。
邱尚道:“也该我们出场了。”
邱尚说这话时,双眸闪过一道光,很亮,陈涛看见了,握着酒杯的手一紧,他发觉他从不了解邱尚,此时的邱尚对他来说,是最熟悉也是最陌生的。
人有千面,迷惑众生,许是对邱尚的心思不一样了,陈涛对这样的邱尚很好奇,想要看他的每一面。
借着这兴头,众人高谈阔论,酒过三巡反而越饮越兴,直到月渐西移,众人才意兴阑珊。
楼清像想到什么似的,忽然道:“糟了,光顾着喝酒,竟忘了给尚学安排房间。”
此时的楼清已经有些不胜酒力,脸颊上两坨晕红,煞是动人,方起身就给季长风扯到了怀里:“山寨里的院子就我这客房最多,如今也只剩思凡那一间还空着,你忙活也无用。”
梁思凡可是当今皇帝,谁敢睡他的房间,尽管对象是季长风,也不敢随随便便将其安排。
楼清皱起了好看的眉:“这可如何是好?”
张远道却灵机一闪:“小尚不是一个人睡?干脆这样吧,你们两凑合一夜。”
其实这是没得选的,总不能让陈涛在其他四人那里选一个。
邱尚知道结果,半点没挣扎:“我没意见。”
张远道又望向陈涛,陈涛连忙道:“劳烦品贤了。”
邱尚站起身:“走吧,我领你回房。”
聚会也该散了,等邱尚一说走,其余四人也纷纷告辞回房。
屋子里只季长风搂着楼清。
桂花和酒的香味完美的融合,在楼清身上附着,和他的专属清香飘进季长风的鼻翼,季长风觉得自己的心头像是被一只剪了爪子的猫轻轻地抓了一下,兀的一股热流冲到下腹。
楼清完全不知爱人所想,只觉得对方的体温又高了一些,可他心思还记挂这邱尚和陈涛,硬是忽略了:“我怎么觉得,品贤好似和尚学疏远了?”
季长风不安分的用鼻子蹭了蹭他的后颈,低沉着声音道:“疏远了不好?”
楼清道:“他们二人不是心意相通了?”
温热的唇扫过楼清敏感的后颈,他浑身一阵激灵,竟有了别的感觉。
季长风道:“你别管,小尚自有主张。”
楼清终于听出他情绪不对,脸更是红了,好似全身的血都热了起来。
季长风将人轻轻的转了过来,吻上他的唇:“这个时候应该要考虑先满足即将与你分离一段时日的夫君。”
这一夜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注定是不眠夜,第二天听寨中兄弟说,中秋节那晚山寨的猫叫了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 喵喵...
☆、8
这间房间很是干净整洁,半开掩的窗户下桌子上放着一盆插花,看模样是刚换的。
陈涛洗过澡了,他正坐在邱尚的床上,他有些忐忑,已经严重到坐立不安,目光紧紧看着梳妆台前的邱尚。
邱尚在抹唇脂,修长的手指抹过略薄的唇,像在描摹一副山水画,神情虔诚。
陈涛忍不住走了过来:“朱色不适合你。”
邱尚对他这没头没尾的点评很不解:“陈大人有此造诣?”
陈涛不理会他的嘲讽,指着另一小盒檀色的唇脂道:“你的唇色很好,用那个反而太艳。”
邱尚被他这一说也没心情继续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