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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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山岚 作者:沈夜焰

    分卷阅读25

    许山岚 作者:沈夜焰

    你得喝水。”

    “我瞧瞧去再喝。”

    “不行,睡醒后第一件事就得喝水。”

    “我都说了我喝,一会就喝。”

    “现在就得喝,睡醒了喝水对身体有好处。”孔念逸声音不急不缓,无论殷逸说什么,只要他先喝水。最后殷逸只好笑道:“好好好,喝水喝水。”丛展轶和蔡荣相视一眼,不禁莞尔。

    过一会殷逸从里面慢慢走出来。他性子本就疏淡,这几年养尊处优不问世事,清闲得如同野外散仙,日子过得愈发舒心。面色红润精神矍铄,五十多岁的人,看起来竟比高大魁梧的孔念逸没老多少,满头黑发,尤其是那双眼睛,润泽光亮,极有神采――这是常年练武写大字的缘故。

    丛展轶鞠躬道:“师叔。”

    “嗯。”殷逸一指藤椅,“坐吧,怎么岚子没来?”

    “他回学校去住了,刚开学比较忙。”

    殷逸眼波流转,斜睨着丛展轶,面上似笑非笑,好半晌才道:“学校比较忙?岚子上课就是睡觉,他忙什么?你用不着跟我耍心眼绕弯子,是不是你俩又吵架了?”

    丛展轶淡淡笑笑,没说话。

    孔念逸拿过药来,倒在手心里递给殷逸:“吃药。”他沉默寡言的程度,比不爱说话的丛展轶还要厉害,多一个字都不肯。语气只是平常,目光和神色却极为刚毅,绝不容许妥协和拖延。

    殷逸早知道他的秉性,这药如果不吃,他能在旁边站到你吃为止,只能拿过来乖乖吃了。

    孔念逸给丛展轶倒上茶,给殷逸的是白开水。殷逸瞧着丛展轶茶盅里琥铂色的液体,有点眼馋,没话找话地问:“这茶怎么样?”

    丛展轶轻啜一口:“不错,是上好的云峰毛尖。”

    “唉 ――我最喜欢毛尖的香味醇厚、汤色亮澄。”殷逸眼睛不离丛展轶的茶杯,他喝了大半辈子茶,要说品茶功夫绝对独到。只是医生建议他多喝白开水少饮茶,以防睡眠不实。孔念逸就上了心,说什么也不肯再让他喝茶。日耳曼民族刻板固执的品性完全发挥出来,连殷逸也只好听从。

    丛展轶垂着眼睛,托着茶杯在手心中转动,道:“有人管着是好事,说明有人惦记,比你总得惦记别人的强。”

    殷逸失笑,轻叹一声。丛展轶和父亲的感情一直不好,直至丛林过世这么久,再提起来仍多怨怼。

    孔念逸又端上一碟点心,这是他亲手做的,无糖的放在殷逸面前,略带糖的递给丛展轶。从茶几下取出纸巾,摆在殷逸手边,顺便取来折扇递给殷逸。

    殷逸打开扇子轻轻摇着,对丛展轶语重心长地道:“这几年瞧你性子越来越沉稳持重,比你父亲在时要平和许多,还以为你看开了,原来还是放不下。岚子是你小师弟,你俩差着近十岁,这么多年朝夕相伴,怎么年长反倒要闹别扭?没一天安稳。”

    丛展轶沉吟一会,忽然一笑,低声道:“也就是他,才会闹别扭。别人也就算了。”

    殷逸瞧着丛展轶的脸色,语重心长地道:“展轶,岚子已经长大,不再是天天跟在你屁股后头没主意的小孩子。他有他的生活,也有他的志向。虽说岚子懒了点,脾气倔了点,但孩子还是好孩子。终有一天,男孩会成为顶天立地的男人,他不可能围着你一辈子。”

    丛展轶慢慢地道:“他可以发展,但只能在我身边。”

    “该放手时得放手。”

    丛展轶抬起头,盯住殷逸的眼睛:“师叔,当年你放手了,于是他再也没回来过。”

    殷逸的笑意凝固在唇边,屋子里安静下来。孔念逸走到殷逸身后,双手按在他的肩头。殷逸感到那点暖意,轻轻拍拍孔念逸的手背,对丛展轶道:“那么多年的事,也过去了。更何况,那时和现在不一样。”他转过头,望着屋外灿烂的阳光,一笑,叹息似的说,“那时我们还太小,社会太闭塞,不知道其实那就是……”

    那就是什么?殷逸没有说下去。青葱一般的岁月,风华正茂的青春,有欢笑、有痛苦、有泪水、有喜悦,最终不过化为一缕阳光、一抹记忆、一寸光阴。

    那时,真的不知道,这就是爱啊――

    66、梦yi

    许山岚是被一阵砰砰咣咣的撞击声弄醒的,皱着眉头瞄一眼床头的夜光小闹钟,刚过凌晨两点。他打个呵欠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开门瞧瞧到底出了什么事。

    只要不是火灾,他想,就没什么打扰我睡觉的理由吧?

    还没等他开门,就听到外面传来郎泽宁故意压低的声音:“好了,我不是回来了吗?”

    “什么回来了?”徐春风的嗓门还挺大,“不是我叫你……”

    “嘘――别弄醒了岚子。”

    “哼,做贼心虚。”徐春风嘴里骂着,还是低下来嘟囔,“居然背着我去开房,被我捉奸在床,还有什么好说?”

    许山岚吃了一惊,什么开房什么捉奸什么的。

    “开门开门,进屋再说。”

    “混蛋!”徐春风刚骂出一半,就被堵住了嘴,只剩下“呜呜呜呜”的暧昧不明的响动。

    许山岚脸一下子红了,不敢再听,轻手轻脚回到床上。终于啊……他想,终于……心里竟有些小欢喜,还有些小伤感。

    “别在这里……”徐春风含糊不清地说。然后是钥匙的哗啦声、开门声、关门声,也不知是的确如此,还是许山岚先入为主,总觉得他们的动作很急迫,有种焦渴难耐的意思。

    他们会怎么样呢?会在今晚么?会一直吻着吻着滚到床上么?许山岚想得天马行空,忽然意识到了这种天马行空,顿时脸上的热度烫得灼人。他闭上眼睛,不能再想了,睡觉吧,睡觉吧。

    可这种事情不是你想不想,就不想的,他只觉得身子很热,一种难以忍受的发自内心的焦躁难安的热。好像有什么东西催促着、涌动着、翻腾着、辗转着,非要爆发出来不可。

    他把毛巾被卷成一个长条卷,抱在怀里,紧紧贴在胸前,还是觉得单薄,觉得寂寞,觉得没着没落。黑夜有神奇的魔力,它能把内心深处平日里决不可窥见的渴望、声响、淫念放大无数倍,仿佛天地之间除去这些,就没有其他的了,必须得满足、必须得释放。

    许山岚把毛巾被骑在两腿中间,火热的身子缓慢地摩擦着。仿佛正是那个夜晚,大师兄把自己狠狠压制在床上,吸吮、舔弄、揉搓、捏掐,那样痛,可又那样痛快。舌头和牙齿在乳头不住地啃咬,好像要把他一口一口给吃了。

    大师兄的目光是具有侵略性的、凶狠的、狂热的,近乎残暴的,在这个暗夜的寂静时分,许山岚不得不承认,他喜欢这种强烈的激昂的几乎要摧毁一切燃烧一切的性爱――或者说,也许每个男人,骨子里都渴望这种性爱,这是男人最原始的本能,最根深蒂固的情欲根源。

    许山岚双眸微阖,一只手缓缓向下,握住了自己的脆弱。那里已经勃起,像个渴求爱抚渴求慰藉的孩子。许山岚身子弯成一张弓,想象那是大师兄粗糙温热干燥而有些急切的手。略微粗粝的指腹沿着贲起的筋络游移抚弄,指尖刮搔着前端的缝隙和孔洞,紧接着是微带凉意的湿润的唇舌。

    许山岚口干舌燥,他微微张开嘴,呼吸急促起来。大师兄一定会舔弄胸前的两颗,含住、在齿间轻捻,舌尖上下来回拨弄。酥麻的感觉瞬间充斥全身,这样上下一起,会令得许山岚足趾都紧绷起来。他会难耐地呻吟出声,会不自禁地挺起胸膛,想要更多。

    许山岚无法忘记大师兄彻底进入他时的刺激和痛楚,就如同他无法忘记那时的充盈和满足一样。他能感受到大师兄双手分开自己的双腿压在身前,一下一下肆意的深入和贯穿。许山岚早已无法自制,他只能像条无助易碎的船,在泼天大雨中、在惊涛骇浪中颠簸挣扎、直至完全被吞没。

    许山岚猛地睁开眼,直直地对上大师兄充满深沉的欲望的,充满爱意的目光。他蓦地长舒一口气,手上已是粘腻一片。许山岚疲惫地侧身倒在床上,耳边仍是夜的宁静。

    过了好一阵,许山岚起身,去卫生间冲洗,半凉的水打在身上。他擦去镜子上朦胧的雾气,里面浑身赤裸、腰身柔韧挺拔的青年,就这样和他对视着,眼里是氤氲的难以忽略的情欲。

    他扒拉扒拉额前的碎发,心想:自己做也挺累啊。

    第二天一大早,许山岚像往常一样来到徐春风和郎泽宁的寝室门口,他应该叫他们一起去上课的。但昨晚……他们还能去上课吗?

    许山岚抬起的手又落下了,落下了又抬起来――不叫他们才会奇怪吧,那不正表明自己听到什么了?许山岚犹豫很长时间,决定还是轻轻敲一敲看看里面人的反应。

    开门的是郎泽宁,从表面上看,没有什么太过分的痕迹。只是不如以前沉稳,眼睛里有隐约的笑意,他说:“春风生病了,嗯……感冒,我陪陪他,你去上课吧。”

    “哦,那好。”许山岚转身走开,郎泽宁关上房门。就在门正要关上而没有关上的一刹那,里面传出徐春风龇牙咧嘴的叫声:“榔头――我腰……”

    后面的许山岚就听不见了,他想了想,忽然喷笑,一路小跑直奔教学楼。

    再见徐春风已然到了中午,这小子早上不去上课,吃饭倒挺积极,跟郎泽宁一起坐在他们的老位子上。郎泽宁说:“我去打饭,岚子你吃什么?”

    “牛肉炖土豆和烧芸豆。”许山岚说,“半斤饭吧。”

    郎泽宁也不问徐春风,径自去排队打饭。许山岚抬眼瞧着徐春风的脸色,这小子神情很是古怪,像笑又像是哭,很僵硬地坐在那里。也不像平时那样罗里嗦嘴快话多,沉默得跟思想者似的。许山岚问道:“听说……你感冒了……好点没?”

    “啊?”徐春风惊愕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啊,是,没事,好了,挺好的。嘿嘿。”他用一声傻笑做了最后的注解,许山岚实在忍不住,偏转头偷笑出来。

    徐春风不乐意了:“你笑什么呀?我感冒你笑什么?”

    “没事。”许山岚息事宁人地摆摆手,“没事,我没忍住。”

    “靠,什么啊。”徐春风瞪他一眼,猛地想起一事,瞪大眼睛指着许山岚,一脸震惊而狼狈的样子,“我靠,你不会是,不会是听到了吧?!”

    这句话说得声音大得很,周围人全都瞧过来。许山岚抿嘴笑道:“我听到什么?”

    “啊,什么?”徐春风张口结舌没词了,眨巴眨巴眼睛,咧嘴笑开,贴近许山岚耳边,贼忒忒地说,“你小子,肯定听到了。”

    许山岚只笑,没说话。

    “怎么样?”徐春风一拍他肩头,“够勇猛吧?哈哈,三次呢,哈哈。”十分得意洋洋。许山岚没想到徐春风竟能如此直言不讳,想起昨晚的事,没来由红了脸。

    郎泽宁端着菜回来,就看见徐春风耀武扬威地大笑,许山岚一张白净的小脸红得跟红布似的,不用问,肯定那个二货又胡说八道了。他把饭菜h在桌子上,一推徐春风:“吃饭,饭都堵不上你那张嘴。”

    “我靠干什么你?”徐春风怒了,“我腰疼!”

    郎泽宁无奈地叹息。许山岚清清嗓子转移话题:“那什么,今天你们俩还彩排不?”

    没等郎泽宁回答,徐春风赶紧吞下嘴里的饭,咋咋呼呼地说:“彩排,怎么不排?我还指望出彩呢,一定要拿个第一名,打败封玉树那个瘪独子!”

    他们要参加的是系里的汇演,从时间上来看,估计也就是他们大学生活最后一次当众展露才华的机会了。徐春风一定要弄出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效果,吓死封玉树。这次节目绝对准备得相当充分,剧本找专人撰写、服装找专人提供、甚至还搭了简易的场景。

    丛展轶推了一个饭局赶过来,还是迟到了。表演已经开始,大礼堂满满当当全是人。没办法,外语系的节目在整个院校都是大有名气,一是美女实在多,二是节目特别好,尤其以舞蹈和小品为最。

    这时丛展轶还不知道自己那个宝贝小师弟要表演小品,系里表演不够正式,连张节目表都没有,随时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改动节目顺序。幸好丛展轶到来的时候,许山岚他们的小品还没开始。蔡荣四下张望,想在黑压压的人头攒动中找到个哪怕是角落里的位置,让丛展轶坐下。丛展轶阻止了他。他觉得站在一群无忧无虑青春活泼的年轻人中间挺好的,看着他们呼喊疯狂,挥洒激情,好像自己也年轻了许多。

    回头想一想,丛展轶似乎从来就没有过这样放肆惬意的时候。幼年母亲过世,一点印象也没留下;年少时被父亲严厉管束,除了刻苦练功就是刻苦练功;书念的不好,早早就步入社会摸爬滚打;唯一一个能有所作为的前途还被自己掐断了;然后就是承担师叔的家业、父亲过世……丛展轶拥有的东西不多,连愉快的回忆也少得可怜,金钱财富从未曾看重过,唯有许山岚,是内心深处最动人的那抹柔软。

    丛展轶饶有趣味地观察着周围这群孩子朝气蓬勃的面容,岚子跟他们在一起,一定也是如此吧,一定也是这样快活这样自在吧。丛展轶在心底叹息着,在这个世界上,能有多少人能做到随心所欲?他愿让他的岚子,能够随心所欲,能够享受人生,能够放心大胆地去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而并非出于无奈和生活的必须。

    师叔说得对,终有一天,岚子会长大。可谁说成长,就一定得用苦难和艰难来磨砺?坚强刚毅果断固然不错,宽容平和宁定也未尝不好。

    这时,主持人再次出场,于是丛展轶听到了许山岚的名字――等了半个多小时,许山岚终于要登台了。

    67、小品

    徐春风他们编排的这个小品还挺有新意,题目叫《将爱情进行到底》,这个名字正是眼下热播剧的名字,更能吸引观众们的注意力。

    小品讲述了四段爱情故事,分别从原始社会、封建社会、文革时期和21世纪展现在不同时期,人们对爱情的追求和向往,主题还是很积极向上充满阳光的。

    许山岚一开始没出场,出场的也是外语系相当有名气的男同学,号称施瓦辛格二号,他扮演原始社会雄性兽人。要和雌兽人幕天席地、爱来爱去。他身着简单的豹皮短裙,向观众前前后后展现自己强健的肌肉,下面女生的尖叫响成一片,拍桌子声此起彼伏。

    第二段封建社会模仿的是唐伯虎挑逗秋香,只是这头“虎”未免有点过于白胖,不像周星驰,倒很像后来的郭德纲。

    第三段一对“刚结婚”的夫妻跳着忠字舞进场,拎着暖壶揣着粮票,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许山岚在第四段,跟一个女同学扮演网友相见。他一出场,丛展轶没认出来。不只是他,下面除了看过小品的,谁也没认出来。只见一个身材高挑腰肢纤细的女子,和一个瘦骨伶仃的男同学拍定暗号。那个男同学说:“天王盖地虎。”明显是个女孩的声音。紧接着女子来一句:“宝塔镇河妖。”

    丛展轶脚下一滑差点摔一跤,敢情台上那位窈窕淑女,就是许山岚。他披着大波浪卷的长发,一身鹅黄色的长裙,裙裾在足踝处摇曳,脚上穿着细细的高跟鞋。仿佛一朵向日葵,耀得台下人满眼灿烂。

    他一开口大家才认出他来。许山岚是外语系相当有名号的帅哥,小礼堂顿时被爆笑声和口哨声充斥得满满当当,几乎听不清台上人说话,好半天才安静下来。

    台上相见的两个网友手拉着手上下打量,转上一圈。许山岚足踝上的银铃没有系上,稍一走路就叮叮地响。这串银铃在外语系乃至整个学院引发好大一场争论,有的说是脚链,特地为小品反串表演系上的;有的说人家许山岚天天戴,只不过以前没让大家看到而已。

    不管怎么样吧,反正丛展轶和观众眼前的许山岚,长裙飘逸翩然多姿,外加清脆的银铃声响。这个小品就算不搞笑,只有这一个镜头,也足以令所有观看演出的学子怀念多年。

    “男同学”说:“靓女你好高啊。”

    许山岚说:“不只身材,别的也很高。”

    “男同学”说:“你是说……胸吗,这么高是假的吧?”

    许山岚:“你可以摸一摸。”估计除了他,没人会把摸胸这件事说得如此清淡冷静。

    “男同学”问底下观众:“我摸不摸呀?”

    “摸摸摸!”下边的喊声惊天动地,丛展轶哭笑不得。

    “那我可摸了啊。”“男同学”笑得贼忒忒,两只手呈“抓胸龙招手”,狞笑着按上许山岚的前胸。许山岚顺势旁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翩然后撤。明明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可谁也没看清他到底是怎么躲开的。只见衣裙翩跹,身影晃动,许山岚已蹿到“男同学”身后,伸手一推对方后背,嘴里娇嗔:“干什么,你耍流氓。”

    观众们笑成一团。“男同学”装作瞒着许山岚的样子,回头冲着台下说:“我不耍流氓我找你来干什么?来,就是为了耍流氓。”

    观众们笑得肚子痛。

    “男同学”转头对许山岚继续说:“网上认识不牢靠,还得现实聊一聊。靓女,你有什么特长呀?”

    许山岚瞥他一眼:“什么特长?我腿特长。”他一边说一边弯腰,把面向观众一侧的长及足踝的裙子一直撩到大腿根,露出笔直修长的双腿,随即立刻放下。尽管时间非常短暂,观众们还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腿上性感的黑色丝袜。小礼堂里一片狼嚎,有女声也有男声。丛展轶只手扶额,总算明白为什么许山岚要请他来看演出,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挑衅。

    “哦,太迷人了。”“男同学”一脸痴迷,神魂颠倒,“来吧靓女,春宵苦短一刻千金,不要扭捏不要害羞,让激情四色,让血脉贲张!”她振臂高呼,“让我们‘做’到――”

    明显有实现安排好的人在下边扯着喉咙相应:“欲仙欲死……”

    这话大家太熟悉,还没等喊完,小礼堂所有观众齐声大喝:“死完再死!”

    丛展轶边笑边无奈地摇头,蔡荣目瞪口呆,现在的学生,也太疯狂了吧?

    背景音乐铿锵响起,许山岚和“男同学”大跳激情火辣贴面舞,时不时半撩起裙摆,穿着黑色丝袜的长腿在对方的身上磨蹭撩拨。最后一个动作甚至一条腿直接勾到“男同学”腰上,身子后仰,头顶几乎要碰到另一条腿的足踝。

    观众们都要疯了,嗷嗷嗷嗷一顿乱叫,掌声欢呼声喝彩声差点爆棚。丛展轶噙着微笑,慢慢和蔡荣走了出去。

    这次演出太过成功,以至于都结束有一阵子了大家还是很兴奋。徐春风满面红光,搂住许山岚的脖子:“岚子岚子,你演的太好了!”

    许山岚抿嘴笑:“还行吧。”把脱下来的裙子叠起来,交给郎泽宁,“收好,别弄坏了。”

    徐春风见他还穿着丝袜:“你就要这么回去?”

    许山岚瞅他一眼:“拉倒吧,那得被人当成神经病。”可还是在后台嫌脱袜子不方便,干脆把外裤直接套上,准备到寝室再脱。

    徐春风嘻嘻笑道:“你自已留着也行,以后演给你媳妇瞧,哈哈,多好玩。”

    三个人说说笑笑往寝室走,刚到他们的楼层,就瞧见丛展轶等在门口。徐春风听说这个大师兄对许山岚很严厉,也不知道看到他们无厘头的演出没,心里有点紧张,对许山岚使个眼色。许山岚垂着头没看见,冲丛展轶鞠躬;“大师兄。”丛展轶淡淡点点头。

    徐春风低声问:“没事吧岚子?”

    “没事。”许山岚说,“你们进屋吧。”

    “哦。”徐春风担忧地瞅了许山岚一眼。郎泽宁一拉他:“走吧。”

    四个人分别走进寝室关上门,许山岚垂着眼睑:“你什么时候来的?演出时没看到你。”

    “我站在后面,看得挺清楚。”丛展轶一步一步走到许山岚面前,呼吸直喷到小师弟弯着的白皙的脖颈上,似乎竭力抑制着什么,声音有些喑哑,“正好看见你被耍流氓。”

    许山岚嗤地笑出声,把脸偏到一边。丛展轶钳住他的下颌,深深吻了下去。许山岚吃惊地抬起头,看到丛展轶眼中波涛汹涌的情欲,顿时慌了神,用手推拒着,含糊不清地说:“别……”

    丛展轶松开他,目光幽深,他说:“来,就是为了耍流氓。”

    许山岚忍不住又笑,却被丛展轶顺势吻住,大手探到他的衣内,在光滑细腻的肌肤上游走。情欲这种事情,有过一次就再也遏制不住内心的渴望。那种充实而热切的感觉再次袭来,许山岚不禁深深沉迷其中,双手也抚摸上大师兄的,生涩而迫切的回应。

    丛展轶哪受得了这般挑逗,更是热血沸腾,展臂把许山岚抱起来,扔到床上。

    床板吱呀一声响,许山岚捂着脸,只觉浑身上下哪里都是热的,像在被火烤。丛展轶脱下外套,覆上许山岚,炽热的唇烙在许山岚的脖颈、耳后、背脊、腰侧。许山岚半眯着眼仰起头,那种酥麻和刺痛如同细微的电流通遍全身。

    丛展轶一把扯下许山岚的长裤,却正见到他还没有脱掉的黑色丝袜,紧箍着大腿,呈现一种难以言喻的强烈的视觉刺激,丛展轶口干舌燥,像被架在火上烤,一口咬住许山岚的臀肉。许山岚“啊”地惊呼一声,身子前倾,被丛展轶死死按住。他隔着丝袜在许山岚臀缝中舔舐,在臀峰上吸吮,啪啪拍打几下,仿佛许山岚小的时候被他按在腿上打屁股一般。

    羞耻感让许山岚眼眉都红了,他紧紧咬住枕头,把呻吟吞到肚子里。只听“嘶”地轻响,丛展轶把许山岚臀上的丝袜一把扯裂。黑色的丝袜衬托着圆润莹白的臀峰,愈加色情,令人难以自制。

    丛展轶在床头柜中找出润滑剂,挤出来涂到许山岚的腿间。许山岚跪趴在床上,下边冰凉和滑腻让他忍不住绷紧肌肉,想要躲开。但丛展轶一条腿压制着他的双腿,一只手压制着他的上半身,纵然费尽力气,也只是扭腰和臀部而已。这在丛展轶眼中,无疑一种变相邀请。

    丛展轶眼中喷薄的情欲近乎恐怖,但他却轻轻地慢条斯理地把润滑济涂抹到许山岚整个下边。一分一分、一寸一寸,甚至一点褶皱一点沟回。

    这样细碎的漫长的折磨,麻痒难耐,许山岚再也忍受不住,身子扭动,口中呻吟:“啊……不要…啊……太痒了……嗯啊,哥……哥……别碰那里,不不……啊……恩啊……”

    许山岚面颊红得仿佛桃花,身子微微颤动,带着一种迷人的脆弱。丛展轶欣赏着小师弟绝不会示于人前的沉湎于爱抚的情态,下边早已硬得发涨。他起身,拖住许山岚的双腿,一直拉到床下。许山岚穿着黑色丝袜的双腿笔直地站在地上,双腿分开夹住丛展轶,双手撑在床沿,仿佛正在献祭邀宠一般,丛展轶扯坏的丝袜中间,美好的翘臀格外醒目。

    丛展轶拉下拉链,把挺立的硕大的欲望缓缓刺入许山岚的腿间,两人不约而同呻吟出声。丛展轶捏住许山岚的腰大肆挞伐,一时间,啪啪啪啪肉体击打的声音,和清脆的银铃声融合一处,夹杂着许山岚破碎的有节奏的叫声:“啊…啊…啊…啊……”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进来,瞥一眼沉迷于无穷无尽欲海中的床上的两人,又脸红红地羞涩溜走。丛展轶紧紧盯着许山岚被欲望润然得迷乱而诱惑的脸,那种诱人的、柔软的、温润的感觉简直令他发狂。

    这次决不能轻易放过他!他恶狠狠地想。

    68、实习

    许山岚拭去镜子上白蒙蒙的雾气,望着眼前的自己发呆。他全身上下满是青青紫紫的吻痕,看上去好像大师兄差点把他活吞了。

    挺舒服,他得承认这个,毕竟在丛展轶怀里那一瞬间的释放的确够刺激。可也太累了,许山岚无可奈何地叹息,最好是上面的忙活上面的,下面的自顾自睡觉。可这似乎不太现实吧。许山岚被自己的胡思乱想逗乐了,扑哧笑了一下,眼睛弯弯像月牙。

    外面传来徐春风咋咋呼呼的叫嚷:“许子你打扮完没啊,又不是大姑娘上轿,你快点呗。”

    “哦。”许山岚回头答应一声,匆匆套上一件长袖外套,打开房门走出去。

    徐春风和郎泽宁正等在外面,惊愕地说道:“我靠你不热啊?外面三十来度呢。”许山岚笑道:“还行。”怕他们再问,当先下楼。

    徐春风在后面张着嘴满脸艳羡,对郎泽宁说:“瞧见没?这叫功夫!高手都这样,冷热不侵,不管刮风下雨酷热暴晒,我就一身薄衫。啧啧。”

    郎泽宁瞅他一眼,总结一句:“你武侠小说看多了。”

    “切,你真没有品味。”徐春风极为鄙夷地撇撇嘴,快走几步搂住许山岚的脖子,“哎,你师兄走啦?”

    “嗯。”

    “他来干什么来了?没难为你吧?”

    “没……没有。”许山岚摸摸鼻子,“咱们一会吃什么?”

    “什么都行,你又不在乎。”徐春风不理会许山岚的转移话题,继续不屈不挠,“他还打你不?你怎么不告他去呀,教育法不是学了吗,不许体罚学生。”

    许山岚只是微笑,没出声。徐春风还想再问,郎泽宁拉住他:“你知道什么,别胡说八道。许子,马上要到实习期了,你想去哪里?”

    “我?”许山岚愣了一下,这个问题他还没想过,以前都是大师兄给安排好的,用不着他操心,“以后再说吧。”

    “我们都商量好了。”徐春风心里存不住事,把他和郎泽宁的计划原原本本一五一十讲给许山岚听,“榔头练习个学校,不是重点,不过当一阶段老师也挺好,就算为毕业找工作打基础了。”他摸摸脑袋,“嘿嘿,其实我也不用找,咱们师范生包分配,从哪来回哪去呗。”

    这个话题许山岚头一次听说,问道:“那我就得在s城当老师么?”

    徐春风挠挠脑袋:“这我可不懂了,s城不缺老师吧。”

    郎泽宁一拍他:“不懂别瞎说。”他耐心地给许山岚解释,“师范学院毕业的肯定要当老师,国家有政策,基本上是从哪来回哪去,只不过s城毕业生想要在本地找个学校当老师,几乎不太可能,郊区县倒是可以。”

    许山岚微吃了一惊,他自己怎样不太在意,指着徐春风道:“那你以后得回乡下去?”

    “是啊。”徐春风嘿嘿笑。

    “那你们……你们……”许山岚说不下去了,现实和梦想的差距头一次就这样完完整整地摆在眼前,令他有些迷茫。

    “嗯――也是。”徐春风皱起眉头,“榔头,咱们怎么办哪?”

    郎泽宁无奈扶额,等这个二货想到这种问题,黄花菜都凉透了。他说:“你放心吧,不是还有我吗?”他说放心徐春风就真放心,一点不客气,回头反倒给许山岚出主意,“许子,你也不能天天总是睡觉啊,也得找个工作,管他干什么呢,也比闲着强,是不?”

    许山岚抿嘴笑:“也对。”

    这时许山岚还没把徐春风的话放在心上,他一向散漫自由惯了,又被大师兄宠着不知世事艰难,什么就业压力职场生存完全不懂。最近正痴迷于网络游戏,叫《传奇》,杀怪杀得昏天黑地日夜不分。

    可日子一长,许山岚就觉着不对劲了。别说旁人,连徐春风和郎泽宁成天也不在寝室里待上多长时间。同学们一见面,全是“你在哪实习啊?”“条件怎么样啊?”“有工资没?福利待遇好不?”许山岚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大学生果真是要实习的,而且还从电脑桌上的方便面盒子底下,找到已经破破烂烂的实习表格,那是需要单位盖戳的。

    许山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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