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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赖原,你还是认为自己不够优秀吗?太可笑了。我其实是怎样一个差劲的男人,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或者,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突然,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陆禾的走神。
他急步走过去,看了来电的号码一眼,皱起眉头,狠心挂断了它。
然後,拔了电话线。
☆、(17鲜币)25
“怎麽不是腰果炒饭?”赖原看著陆禾端过来的食物。
他刚洗完澡,头发也吹乾了,经过热水熏染的皮肤,却还泛著粉色的红意,一直从睡衣的领口,延伸到了脖颈的深处。
“你感冒了,只能喝粥。”陆禾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走过去把暖气开得更足。
赖原只能乖乖喝起粥来。入口的滋味当然不坏,陆禾做饭的心思向来别出心裁,即使不过是普通的白粥,也放了品质上佳的乾虾仁和红红绿绿的蔬菜调味。赖原就算胃口欠佳,也不由受到诱惑,食指大动。
“你不饿吗?等会儿放凉了。”他催促陆禾说。暖气开到一半,陆禾拿著遥控器却走了神。
“哦。来了。”陆禾回头一笑,掩饰住情绪,走了过来。
“前辈,你是不是有心事?”他还没坐定,赖原又问。
陆禾垂下眼晴,搅动著碗里热腾腾的粥,“我的心事,”他看向赖原,笑了笑,“你还不知道吗?”赖原怕烫,正鼓起嘴,吹著瓷羹里的粥,听到这话,心跳得厉害。他保持著噘嘴的姿势,一时不知道接什麽话才好。
陆禾直直看著他,目光渐渐变热。
“不想和我在一起,那麽,你今天来,是为了什麽?”
“我……”赖原欲言又止,垂下眼犹豫了一会儿,刚想要说话,门铃却响了。
“门铃响了。”他不自然地挪动屁股,换了个姿势,提醒盯著自己一眼不放的陆禾。
“等会再说。”陆禾不情愿地走过去,按下了可视屏,“怎麽……是你?”赖原听出他语气中的惊讶,不由也好奇了起来。
听说今晚有暴风雪,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呢?
“怎麽是我?你以为我想来吗?”可视屏里的陌生男人,满是敌意的大声咆哮著,“我还想问你呢!既然在家,为什麽电话打不通,手机也不接?”
赖原忍不住起身走过去。可视屏里的男人,即使因为在生气,而面孔扭曲,样貌也极其俊美出众,甚至到了耀眼的地步。举手投足像镀著光环一样,自然而然散发著充满sexy意味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打扮也十分的fashion,不像是普通人。
陆禾的前男友吗?赖原不明白自己为什麽要这麽想,甚至还感觉到了胸口发紧的嫉妒。
陆禾没有回答对方的话,而是急问道,“谢彦出什麽事了?你要不要进来?”听到谢彦的名字,赖原心里又咯!了一下。
“谢谢关心,他没事。”对方不爽地竖起了眉,呵著双手说,“我不进去,说完话就走,你马上来门口。”
“我出去几分锺,马上回来。”陆禾回头对赖原说,一边弯下腰穿鞋。
“哦。”赖原眼疾手快,拿过陆禾的大衣,追上去递给他,“外面又下雪了,也拿著伞吧。”
陆禾愣怔了一下,微笑说:“谢谢。”他突然抓住赖原拿著大衣的手,猝不及防扯到嘴边,重重地亲吻了一口。
“喂!”赖原像被人戳了一下的海葵,立刻脸红的身体缩成一团,瞪大眼戒备地看著陆禾,把缩回的手藏到了背後。
陆禾却早已经放开他,快步走了出去。
赖原在厨房里心神不定地洗著碗,抬起头凝望向窗外。
果然是很大的暴风雪,狂风摇曳著庭院里的树干,暴雪一团一团的打在玻璃窗上。那树刚绽完朵的红豔梅花,明早一定会被积雪压弯腰,满地都是冰冻起来的落花吧。
突然之间,他想到了许多事。
过去和陆禾的种种,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还有进门之前看到的,陆禾留在门上的,给他的卡片。卡片上煽情的话语。
等来这一切,几乎像是做梦似的。
可惜给他重生力量和机会的於先生,却已经不在了。
他回想起曾经信誓旦旦,说要永远陪在於先生身边的自己,就觉得天真的不得了。自己的力量,还是太软弱了。可经过这麽多事,他渐渐开始明白,世界上并非只有黑或者白,还有许多的灰色地带。而人,也没有绝对的好人或者坏人,就算要替於先生报仇,也是师出无名。因为,害死他的,很可能就是他自己。
想到今天情绪的大起大落,一时哭,一时笑,一时又充满期待的来见陆禾。一时坚强,一时软弱,果然是自己还不够成熟。
今天,陆禾不分场合的碰触、亲昵动作,以及表白,弄得他做美梦似的甜蜜,又很不好意思。想一想过去追逐陆禾的自己,就觉得,当时到底是哪里来的厚脸皮和勇气。
他至今还不敢相信,陆禾对他的喜欢,会这麽深重。
他觉得自己太幸运了,可同时,他也知道,至少现在,他们还不能在一起。
送走殷景橙,陆禾拿出手机,屏幕上全是朋友们的来电未接记录,以及短信留言的通知。他无奈地打开短信:
袁志诚,“你小子怎麽了?竟然不接我电话!伯母打电话说,伯父中风了,非叫我去找你,劝你回澳洲看望他们。你知道的,我现在人在s城,明天还有工作。要不然,你还是去趟澳洲?”
乔拓,“小禾,你给我快点搞定伯母,我的手机快被她打爆了。为什麽要把我的号码告诉她?我正在准备飞往印度,明早要和人谈生意,实在没空像她要求的,押你去澳洲。她一直对我哭诉你的不孝,轰炸得我不知道说什麽安慰她。我已经联系澳洲的朋友,给伯母找到了临时佣人,明天到任。再大的矛盾,好歹你爸已经中风了,建议你还是去趟澳洲。”
陆禾拿著手机,一页一页往下翻,看到最後,已经不想再看了。
他身边仅有的几个有关戏的人,包括生病的谢彦、眼晴看不见的吴桐,以及助理小穆都无一幸免,被他母亲追著哭诉纠缠。
他从没告诉过她,这些人的联系方式,但她全部知道,那麽,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父母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