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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些难过。这样看来,顾清久倒真是跟何斯年生了嫌隙。顾清久似乎也受了影响?南京这招当真就这么狠。
她依旧的是将信将疑的态度。
“不瞒您说,程家这生意,在上海多少有些受阻。”程希夷也是一脸真诚地看着何斯年,“这顾司令没同意,咱其实赚不了多少。”
既然顾清久都不管何斯年,何斯年跟她合作自然没有什么意义。
何斯年倒是自信地笑笑,说得十分隐晦,“顾司令的人脉,自然就是我的人脉。”
程希夷明白了,很多事情,不需要走最上层的。
这些事情,一层一层报上去,到了上面,只要有人点了头,最顶层的人知不知道,都无所谓。
程希夷心下已经有了打算,顾清久这边怎么样是南京的事儿。她只要管好她自己的财路就好。
就算何斯年想玩什么心眼儿,哪里是她的对手。
更何况,何斯年抽大烟是她亲眼看见,有了这玩意儿,无论如何都能牵制住何斯年。
程希夷从来不信外面的留言,就算信,也不全信。
她可以像其他人一样,认为何斯年是个草包,但一旦涉及到她的利益,就算是智障,她也不会就这样轻视。
“合作的事,就这么定了。”冲着何斯年展颜一笑“都说何二少是草包,我看倒不像。”
第98章 第九十八章
何斯年佯装微怒,瞪眼看着她,“谁他娘的是草包!”
程希夷嘴角含笑,起身告辞。
目送程希夷离开,何斯年这才松了口气。不知不觉,背上竟覆了一层薄汗。
也不知道她到底看出来没有,程希夷,不是个好打发的主儿。
何斯年轻咳了两声,屋子里面的味道太浓,他的嗅觉都快麻木了。
为这场宴请,他可当真是费尽了心思。
派人在屋里的屏风后面燃着大烟,扇得满屋子都是那股浓浓的味道。
烟杆里面根本没有装鸦片,而是马岳派人找来的水烟,何斯年抽这玩意儿会被呛,程希夷进屋的时候何斯年都憋了好长一口气,生怕露馅儿。
不过还好,这招以假乱真还是玩得不错。
程希夷第二天就派人送来了合同,
“我们小姐说,要是何少爷不满意,这合同,还可以再改。”
何斯年看着手中的合同,别的不说,光是利润,就是三七分,而他要做的,只需要帮助程希夷打通某些关节就好。
这程希夷,可真舍得。
那日程家在城南又新开了一个药铺子,或者说不叫药铺子,叫福寿馆。
何斯年打着顾清久的招牌支持他们,他们自然也就明目张胆了不少。
开张的时候请了不少的商界政界名流来显示他程家的家底,何斯年更是给足了面子。
等到所有人都到齐了,军部的车才缓缓驶来。何斯年穿着一身月牙白长袍,银线暗绣雪景,低调,又不失贵气。
顾清久默许了何斯年的这些小动作,为了给他添把火,特意派人开了军车。
何斯年是掐准了时间压着最后一个到的,给足了程家的面子,这是贵客。
其实他心里有些打鼓,这是他第一次一个人面对这么多带着色彩的面孔。
似乎意味着,以后他何斯年,走出这一步,他所有的事情,都得独当一面。
深深吸了一口气,何斯年嘴边带着温和的笑意下了车。冲着程希夷客套地寒暄了一句,
“程小姐,开业大吉。”
这些人和他十分熟络的模样,纷纷冲他打招呼,何斯年一一应下。
心说以前攀何斯年的关系,压根儿没什么作用,也就是喝喝酒的事儿。怎么这程家一攀上,这鸦片馆就敢明目张胆地开了。
难不成是他们没找对路子?
剪彩也交给了何斯年,噼里啪啦一通鞭炮响,程希夷笑着冲何斯年说,
“何二少,这福寿馆,以后可就有你的分子了。”
众人顿悟,原来这鸦片生意,何斯年也来掺了一脚。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何斯年的背后,顾清久来掺了一脚这趟浑水?
何斯年冲着程希夷拱手,“生意上的事儿,还得靠程小姐。”
程希夷爽朗地笑出声来,“哪里的话。”
然后又跟着接待其他来宾。
何斯年也忙东忙西地跟着应酬,脸都快笑僵了。其中有个刀疤脸砍了他好久,看得他颇不自在。后来才知道,那人好像是南京的副官。
一个小铺子开张,程家真是大做派。
何斯年靠近程希夷,“程小姐,我得出去一下。”
程希夷还在众人的簇拥之中,显然没反应过来,“什么。”
何斯年压低声音,“犯瘾了。”
程希夷反应过来,带着笑点点头。
何斯年松了口气,坐回了车里。
让司机不断抽着烟,从窗外冒出去些烟雾。车周围都有人守着,也没人能靠近。
何斯年就着车座小眯了一会儿。直到快要临近黄昏,才慢吞吞地从车里出去。
晚上程家办了一场大宴,堪比富贵人家的婚嫁。是为程希夷在上海铺财路,也是为程希夷铺路。
程希夷和何斯年如众星拱月般站在众人中间,程老爷子坐在高位上岿然不动。
“各位!”程老爷子声音十分响亮,依旧是中气十足,保养得十分好。
“今日一聚,这福寿馆的开张只是其一。”颇有威严地环视一周,“小女希夷能把这程家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程家的生意能够顺风顺水,都少不了各位的支持。”
说着端起酒杯,“程某,先干为敬。”一饮而尽,一滴不剩。
程老爷子的开场白,拉开了程家开始赚的盆满钵满的大幕,也奠定了何斯年在这场盛极必衰命运中的重要地位。
第99章 第九十九章
这福。。寿膏,只要有人要,就会有市场。有很多人要,那就有大市场。
福。。寿馆里来往的人络绎不绝。
富至声名煊赫的官商,贫至家徒四壁的百姓。
这东西染上一点儿,没毅力根本戒不了。
更何况程希夷颇有手段,开张的前几天将这玩意儿的价格压得极低。
愚昧的人或想来试个鲜,没想到就这么陷进坑里出不来。
也许会卖掉家里所有的东西,来换这么一口的畅快。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即使这样的戏码天天在福寿馆门口上演。
程希夷依旧是冷眼相看。她是生意人,得靠这个来养活一大家子人。
有时候也会心软,给门外眼巴巴望着的可怜人施以几个银元,让他们能够再去买一口吞云吐雾的机会。
这样,不过也是治标不治本的心软。
没办法,她是生意人,她不能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