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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娘没用,娘害了你……你放心,娘一定给你找一户好人家,吃香的喝辣的,下辈子都不愁。”
本来这前半段,青琯这心里,还酸不溜丢的,可这话锋一转,他这心酸就又见了鬼。孩子才十一二岁,天天灌输这种豪门思想你到底是作甚?又没钱,又没权,哪个见鬼的好人家能抬进房?男儿当自强,劳动发家,创造致富。就没想过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去找钱?万恶的封建社会啊!简直就是不能忍!
“娘,我自己养活自己,不要别人。”青琯也就回了这么一句。
几口扒完了碗里的饭,也就拖着小凳子去剥玉米棒子。
“青儿,你怎么又做这种事!”
青琯听见他娘的惊叫,没回音。
“这手要是糙了,可怎么得了?!”
饭都没得吃了,还有闲工夫管手糙不糙?青琯简直要理解不了他妈的思想回路。再是保养得好又怎么样?既然没有一个小姐夫人的命,就老老实实做自己的平头老百姓呗。不动手,不做事,那活人也得被尿憋死。
作者有话要说:
☆、麻麻救我,这个世界好可怕
寡妇门前是非多,漂亮的寡妇门前是非就更多。总是有些不长眼的老少爷们,总喜欢去干那些断子绝孙的缺德事。他娘的魅力简直难当,这一会儿。门口就又站了好几个男人。
青琯抄起潲水桶就冲出去了,妈个巴子。这便宜娘再不好,她也是给他吃给他穿,总不能让你日妈几个龟孙子欺负去了。
青琯这身子骨小,吭哧吭哧的搬着一个大潲水桶还是不轻松。这好歹是他接手之后,锻炼了这么久。要搁到以前,那恐怕连举夜壶都恼火。青琯朝着那几个不要脸的混账就泼过去了。
“□□祖宗!你个死贱相信不信大爷弄死你!”这粪一泼在身上,这猪相就毕露了。
“泼你猪粪我都心疼菜,那都是匀给你的!”青琯这嘴毒,都是二十几年的事了,“我已经给王姨说了,她分分钟就过来,抽不死你!”
王姨就是这人媳妇,那名声,十里八村都知道有多泼!
这贱吧男人就萎了,萎吧萎吧还给老子想装汉子。伸手就想给青琯一巴掌。你那么大把岁数,打人家一小孩也不嫌臊得慌。
本来眼看着跑也跑不掉了,打就打吧,嘿!这贱相居然给一脚踹了。
“小青子,你没事吧。”
“没事。”青琯抹了一脸土,向面前这人笑“张叔。”
刚刚那人早就跑不见了,青琯也懒得管。欺软怕硬的操蛋玩意,迟早要被天收。
“小青子,来,把这给你娘带回去。”这张叔是猎户,递给他一个黑口袋。
青琯一打开,好嘛,好几张狐狸皮,可也算值不少钱。
“给你们娘两多做几身皮袄,去去寒。这天是越来越凉了。”
这才是真后爸,要不说男人就喜欢这种娇滴滴的女人,行了,保媒拉纤这种事情就包在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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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吃了上顿盘算着下顿的苦哈哈日子,算是过得飞快。青琯也顺利的摆脱了以前的柔弱形象,成了一个小汉子,再怎么说爷也是站着撒尿的人!他那个便宜娘倒还是一天不怎么着调,眼看着他都快要记不怎么清楚,那坑爹的文到底写了些啥的时候,却总有人拉他回神。
“青儿啊,快快快,过来。把这衣服换上。”
青琯走过去看着他娘手上的新衣服:“这又不是过年过节的,换什么新衣服啊。”
“青儿,你听娘说。这城里马上有大户来选媳妇。你好好争取,这下半辈子,为娘也就放心了。”
哎哟那个哎哟喂,您这脑筋怎么还死缠着大户不放呢?这哪是大户选媳妇啊,这是青楼选婊纸啊!青琯默默吐槽,终于把青琯进青楼的原因给弄了个大不离,原来是被亲娘给卖了,指不定这一开始还怎么羞羞答答的等着做新媳妇呢。真是可怜的娃,自摸头。
“行了,娘。我知道了,这就换。”青琯几下换好了衣服,转身就出门,然后——去喂猪。
他一点都不想掺和进去好不好,他的人生宗旨就是“远离剧情,珍爱生命”。哪怕是要他当一辈子农民,他也认了。实在是不想来什么当什么霸道相公的替身妻,还分分钟生死相随,真是不语呵呵。
“我造你不宣我,但今生,能死在你怀里。我就好星湖好星湖!”
这不是他的文风好吧。这么要死不活是闹哪样,他可不想当痴心白莲小蠢受。
等到他喂完猪回家,正好看见来村子里选走的姑娘小伙欢欢喜喜的坐着恐怕是第一次见着的大马车,跟着来人走了。心底还是小小揪了一下,这些轻而易举就被糖衣炮弹骗走的人,终究会被现实伤得体无完肤,根本不如吃两碗干饭来得实在。
当天晚上,他娘觉都不睡,在他床前嚎啕大哭,简直像死了亲爹。
“青儿啊!娘一心为了你过得好啊!”
“娘啊,啊~咱睡了行不行。”青琯快要在被子里抽搐,他真的好困好困好困,“明天还要割猪草,种包谷,挖洋芋。睡哈。”
“这苦日子,你怎么就甘心过得下去!”
这一嗓子叫出来,青琯就给毛了,他脾气一直都不算什么顶好:“苦日子!苦日子!一天就做白日梦,这日子就不苦了?!”
他妈被震了一下惊,没反应过来。
青琯压了压火气,也不好真的生个气。“反正,还是踏踏实实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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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娘到底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但至少,他后来的日子安生了不少,不再被盘算着被嫁人了,也算个小小的好事。
可这屋子要是漏了起来,总就是连着阴雨。
“咳咳咳。”
“娘,喝药了。”青琯听着便宜娘卧在床上咳得声嘶力竭,眉头皱的紧。现如今不像以前那个世界医疗发达,随随便便一个小感冒都要得了人命。
“青儿啊。”便宜娘声音相当虚弱,听得青琯心里莫名不爽,“你坐过来,让娘看看。”
青琯的手被虚握住,汗湿的手心透过来,却又冷冰冰的。
“孩儿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