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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你。”还是那张一向柔弱又矫情的脸,青琯却突然觉得自己看不太懂,“娘没什么用,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什么琴棋书画,哪里抵得上柴米油盐。一天好日子都没让我的青儿过上啊。”
“娘,不说这些,喝药啊。”
“不要怪娘。”
喉咙仿佛一下被噎了一下,青琯来了这个逗比的世界也有几年了。却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意识到,这里不仅仅只是他可以控制的世界。他从这个世界的制高点坠下来,失去了生杀大权。他不再控制着笔下所有人的思想与情绪,这里不再是打在文档上的doc.或者txt.
这是一个世界,这种感觉,清晰的让他有些无力。
他的故事,是以那两三个主人翁展开,那这周围的人,又是过着怎样的生活?又怎样的命运?现在这个躺在床上的女人,当初是抱着怎样的期许让唯一的孩子离开身边,又是,带着怎样的思念度过余生?
只是,他自己却终归不是青琯本人,终归不是。无论以前的那个青琯是有多懦弱多无能,他的人生或许可悲、可笑、可叹。但他的那一份用尽全力的爱意,终究是值得尊重的,而如今,却再无机会爱之所爱了。
“青儿啊。”
“哎,娘,你说。”突如其来的愧疚,让青琯第一次应得真心诚意。既然木已成舟,就好好的替那个人过着一辈子,聊表歉意吧。
“明日,城中又会有大户来此地,你去碰碰运气?”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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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该心一软答应了的,真的。
青琯看着前方那个高挑青年,如是想。
那位仁兄不是男二吗?究竟是在闹哪样啊!
麻麻救我,嘤嘤嘤嘤!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二,您这画风不对啊
虽然做好了以这个身份好好生活的准备,但并不意味着,我做好了再和男二搞基,不对,搞人妖的准备。真的,你看我的星星泪眼!
啊,你问我怎么知道那位哥们就是我的男二?
哎呀,这个不能更简单了好咩。
首先,他长得好看。
其次,他长得高。
况且,腰上挂那个牌子,辣么大的一个“墨”字,我又不是瞎。
香墨弯弯画,燕脂淡淡匀。方墨,便是这小说的男二号,男主的好兄弟,女主的痴心人,青琯的渣相公。
不过青琯现在只想说:“哥们您这是闹哪样!”
男二就这么轻不溜丢的晃悠过来,吧唧,倒在他面前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
就在青琯犹豫之时,有人伸出了厚重的手。
“来,小青子,搭把手把这娃带回你家去躺躺。”
张叔,您瞎凑合啥啊,又不姓王,哼唧。“哎,来了。”
便宜娘还是很善良的,看见晕晕乎乎的方墨被抬进来,就使唤着青琯帮着照看。
“莫不是中暑了吧。”
“行了,娘。您自己去休息,我看着他就好。”
“那行,你好生看着,我走了。”
哎哎哎。真就撂挑子不干了啊,娘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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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琯家里条件恶劣,平日青琯他娘住里屋床上,他自己死活不愿意和他娘一起住。所以在外面搭了个木板子凑活凑活,这方墨自然是不可能和他娘挤挤的,自然就甩在了他的烂板子上。所以,一个帅哥躺在了烂板子上。不过就算板子再烂,帅哥还是帅哥。
青琯找了半天也没找出多余的帕子,就只好把自己的擦脸帕子给方墨擦擦。青琯下手不轻,搓得咱家男二脸都泛红。
嘿,青琯看着方墨傻笑。这可是他翻了现代汉语词典写出了的人咧,果然长得好看。没白瞎他那些四字成语。你看这头发黑得,鼻梁挺得。嘿,睫毛还长。看看这手,多好看。又修长,又有力,捏起人来……痛!痛!痛!你麻痹,下死手啊。
“这是何处?”
声音好听我也不会原谅你的,“大哥,能先放手,再说吗?”
“呀!失敬失敬。”
“这是我家。”
“你是?”
“我是……”你爸爸!青琯默默腹议,不过没胆子说。
“我是谁无所谓,反正刚才你昏了,我把你带回来休息了片刻。你要是没事就哪来哪回吧。”青琯目前还是不愿意和剧情搅在一起,毕竟他那个下场实在是不怎么舒爽。
“恩公!”操,男二你说话就说话,跪哪门子啊跪!你妈妈没教过你,男儿膝下有黄金,只是未到伤心处。啊呸,不对,你,你倒是站起来啊!
“这做什么,快起来啊。”
“恩公的大恩大德,叫我如何受得起。”
麻麻呀,你不是还准备磕头吧。青琯动作十分僵硬,有些手足无措,毕竟男二比起他高挑了不少,他这把子力气哪里拉得起来对方。
“你给老子起来!”
“哦。”方墨抖了一抖,才晃悠悠站起身来。
这人是有病吧,青琯心塞。不过看着自己将将及得上男二肩头的捉急身高,更心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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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你在外边吼什么呢。”
糟了!他娘被闹醒了。
“这位是恩公的母亲?”方墨开心脸,高高兴兴就迎上去了。
“多谢夫人搭救。”
管我大舅屁事,切。青琯满脸鄙夷,可惜啊,他再是鄙意,他娘眼睛都直了。看帅哥嘛,谁不喜欢看帅哥呀。青琯就见他娘娇羞一笑,柔声道:“公子不必如此多礼,快坐快坐。”
娘,您就不能让他快走嘛。上路啊!上路!
“青儿,快让公子就座。”
是,姐姐。青琯觉得脑袋抽抽,嘴角抽搐应道:“哎。”
“犬子年幼不懂事,公子莫要笑话。”
我都割了七年的猪草了,真是年幼啊。
“无妨无妨。”
“不知公子名讳?”
“方墨。”
“真是好名字。”
呵呵不语,青琯想想自己当初好像是从某个洗发水背面说明抠下了的这个“墨”字,恩,好名字啊!
“过奖过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