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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量平静着语气问道。
“地都扫完了。”江茴答,语气冷得像冰。
“不是这个意思,你难道除了扫地就只想在这坐着?”老板说着坐到了他的对面问道。
“也不是,我想寻一人。”江茴皱着眉回答,目光里倒多了些许无助。
“寻人?什么人?复仇?”老板好奇。
“寻当今皇上,复仇。”江茴回答得毫不避讳。老板倒是赶紧捂住了他的嘴道:“这话你可不能当街说。”
江茴估计是没有被女子碰过,脸竟有些红,随后乖乖点了两下头。老板看他这个样子倒是有些可爱,笑了笑又问道:“且不说你一江湖剑客与久居深宫的皇上有何仇怨,凭你单枪匹马的,能成功吗?”
“能。”江茴答。
这一个字倒是把老板噎得够呛,“得得,我不管你了,只是你可别在这儿坐着,后院有空房,自己去收拾一间出来,以后就住那里吧。”
江茴也未推辞,点点头道了一声:“多谢。”便起身向后院走去了。
老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不明乾坤,转过身去又想,萧公子今儿个怎么没来呢?
其实江茴这个人不过是脸皮薄、嘴硬,自己心里其实一点底都没有。他看过高高的宫墙,见过森严的守卫也深知自己很有可能一去不回。偌大的皇城里,他江茴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如何复仇。
于是他在这片土地上闲晃,想等待机会,这才沦落到流云阁。
江茴选了一间很偏僻且不大的屋子,这屋子多年不住人早已灰尘遍布,江茴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打扫干净,站在这屋子中央,江茴心里忽然空落落的,随便扯了块白布在剑锋上缠着,一圈又一圈。
苏萧离最讨厌的事就是换上龙袍,这龙袍华贵艳丽是真的,穿起来臃肿憋闷也是真的,再加上还要束发戴冠,每天早上这一套工序都要纪公公劝好久。
早朝时节皇上最愿意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来回来去地数阶下的大臣,从左向右数一遍再从右向左数一遍,一般数到第七遍的时候就可以退朝了。
群臣进谏之事他苏萧离不是不听,只是听了也做不了什么决定。多数时候阮容起会倚在后殿阴影里的那个柱子上静静地听着,有他在,皇上就只管数数。
“禀皇上,有探子来报,南方宁王最近在养病买马,恐有作乱之意,望皇上明察。”一大臣说道。
皇上自始都没见过宁王,只在嗓子里挤出了一声“好”。
阮容起在后面倒是笑了,眼里充满了奸邪之意,自言自语地说了句:“苏敬飞,你别急啊。”
☆、第四章 林乱
换上那件颇具公子气的紫色衣袍,潇洒地将头发束成一股,再拿上那把镶着金边的纸扇,苏萧离今天要去流云阁会会阮容起口中的美男子。
“萧公子,您这两天没来,我都没钱再买新衣服了。”老板用无比委屈的语气向苏萧离抱怨到。
苏萧离弯了一边的唇角,纸扇微微一动,身后跟着的小厮就将一个金元宝扔到了老板的怀里,老板笑开了眉眼向苏萧离道谢。
“我听说,你这流云阁来了一个相当标致的人,我今儿就点他了。”苏萧离开口说道。
老板恐那人不能让苏萧离满意,推辞道:“那人长得倒是极好看,但是身子骨还是较弱的,恐怕不和萧公子的胃口啊。”
“那你把钱还我。”苏萧离开着玩笑。
“得,萧公子请上楼,稍后就给您送去。”老板捂着金元宝就跑了。
片刻后,林乱只披了一件素色单衣推开了苏萧离的房门,一瞬间,林乱的眼睛略过了一丝讶异,微微攥了攥手指。
“萧公子,在下林乱,今日来服侍您。”林乱一边关门一边说道,关好了门便从容地走到苏萧离的对面站定。
苏萧离看着眼前,连手上的纸扇都不再摇了,绝不是玉树临风,也说不上潇洒倜傥,林乱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慵懒的气息,一张脸不是俊朗也不是妖艳,而是恰如其分的耐看,而且越看越好看,这样一个男子,确实太适合在这床榻间承欢。
苏萧离就这样看了好久,林乱也不动也不语,只是垂着眼睛由着他看。
“衣服脱掉。”苏萧离忽然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
林乱没有一丝犹豫,只是两下就褪掉了身上的衣衫。
“除了我,还有哪个男人看过你这幅样子?”苏萧离问道。
林乱摇头道:“没有。”
苏萧离忽然很开心地笑了,道:“你要记住,从今往后,只有我萧某一人能看这个样子的你。”又缓缓起身,走到了林乱的旁边,用纸扇挑着他的下巴,轻声道:“否则我会剥了你的皮。”
林乱的表情一直未变,清冷平静,他点了点头道:“好。”
苏萧离见林乱一脸的云淡风轻倒是来了脾气,抖了一下纸扇抖出了一把尖刀,凉凉的刀刃贴在林乱的胸膛,林乱这才微微皱眉,苏萧离渐渐用力,鲜红的血淌过林乱白得有些晃眼的皮肤,林乱咬唇哼了一声,苏萧离这才停手。微笑,合扇,转身。
老板有些神情紧张地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苏萧离。
“这林乱以后就是专门伺候我的人了,老板好生照看着。”苏萧离道。
老板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是你新招来的?”苏萧离看着流云阁门口,背着一把被白布包裹着的剑的男子道。
“看着会些功夫我便把他招进来了,想着万一那天,能有大用处。”老板淡淡说道。
苏萧离也未对江茴有什么兴趣,只是想着心血来潮或许会和他切磋一下,不过今日他累了,看了半天白花花的肉体有些眼睛疼。
好在阮容起就没那么白,苏萧离心里想到。
江南宁王府。
宁王这院落干净秀丽又不失大气,堪比后花园,宁王之野心,可见一斑。
苏敬飞此刻正在和自己的得意门生川忌下着棋,黑白厮杀、尔虞我诈得正欢。
此时下人递上了一封京城来的密信,苏敬飞瞟了一眼,未言语,那下人就一直举着那封信,待到下人那汗浸透了衣服,两人这棋局才分出了胜负。
“宁王深谋远虑,我等不才。”川忌奉承着。
宁王摆了摆手,这才拆开了信封,这下人的胳膊和腿此刻已经失去知觉了,无力地垂下又咬着牙不让自己□□出来,轻轻退下。
川忌悄悄瞥了一眼正在看信的宁王,未见他的表情有什么变化,便也作揖轻轻退下了。
宁王此刻看过了那封信便就着灯里的烛火烧掉了。
苏敬飞不得不承认,阮容起这个人他实在是看不透。
先皇当年赐他个宁王的称号,又赏了他一个宅子就把他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