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把他一个人放家里了？”欧阳妈妈看徐森没来，就问欧阳锐。

    “送高默那去了，他帮我看一会，我不会放他一个人在家的。”欧阳锐跟他妈妈解释道“妈，你昨天和爸都说了些什么？全说了？”

    欧阳妈妈点头“嗯，全说了，其实儿子，今天叫你来也是想劝劝你，儿子，你不知道照顾一个这样的人有多累，况且，你们才认识多久啊，就算放不下他，把他送回他姑姑那不就行了？”欧阳爸爸在一旁没说话，但显然是同意欧阳妈妈的话。

    “爸，妈，我觉得我现在说什么你们好像都不会相信我和徐森能走下去，确实，这大半年来他清醒的时候有几天我一个指头都能数得过来，我也在怀疑我自己，妈，可能你儿子只是在单相思。”欧阳锐说完自嘲的笑笑“我也会没信心，不知道他清醒之后会不会喜欢我，爸妈，当初和你们坦白的时候，你们也劝过我说这条路难走，可是这么多年我不也走得挺好？该玩玩，该干正事正事不也没耽误，不管怎么说，总要让我试一下。”

    “试什么试，这是能试出结果的事吗？你说你和个正常人谈恋爱我们会说什么吗？可你现在找的这个正常吗？你和他算什么回事？欧阳锐我告诉你，你现在就是人间免费请的护工。”欧阳爸爸听完之后情绪更不好了“精神病人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年轻的时候就有邻居是这个病，三天两头犯病，没个好的时候，你要和他在一起，那都是鬼话，你也快三十岁的人了，做事能别想一出是一出吗？”

    “消消气，有什么话好好说。”欧阳妈妈看欧阳爸爸气成那样，连忙劝阻，等欧阳爸爸气顺了些欧阳妈妈才对着儿子说“你爸说的有道理，儿子，这不是任性的事知道么。”

    欧阳锐还想反驳，手机就响了，欧阳锐拿起手机一看，是高默的电话，这个时间打电话来，应该和徐森有关，欧阳锐起身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锐子，”电话那头的高默有些焦急“徐森丢了。”

    “什么？”欧阳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我就是去书房接个电话的功夫，门也锁了，我出来的时候就剩西瓜一个了，门开着，人不见了，我刚才都到楼下找了一圈了，没找到，锐子，我对不住你。”高默很自责“你放心，我再去找。”

    “我马上过来。”欧阳锐沉声挂了电话。

    “怎么了？”欧阳爸妈看儿子接了一个电话脸色就沉重起来，也意识到是出事了。

    欧阳锐抬头看了他父母一眼“徐森丢了。”

    第23章 27

    欧阳锐匆匆赶到的时候高默正在楼下到处找了一个多小时了，不过并无所获，正急的满头大汗，看见欧阳锐高默很自责“锐子，我......”欧阳锐拍拍他的肩膀“能找到的，他现在没办法照顾自己，应该走不远，我们能找到的。”高默见他很难受却还要安慰自己，心里不是滋味“能找到的。”

    两人正准备分头去找，欧阳锐抬头就看见监控，问高默“监控看了吗？”

    高默恍然大悟“没，我这就去保卫科看看。”话还没说完两人就奔保卫科去了，听说小区里人丢了，保卫科的也没说啥，就把监控调出来给他们看，监控画面里能看到徐森是自己开门出来的，自己走进电梯按的楼层然后消失在高默所在的嘉园小区的门口不知去向。从画面里看到徐森没有迟钝，也没有东张西望，他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出了小区然后消失。高默疑惑的看了一遍问身边的欧阳锐“徐森看起来......锐子，会不会是徐森好了然后自己走的？”

    欧阳锐表情凝重的摇摇头“虽然是这段时间他确实有好转，但是不太可能突然就好了。”说完转身出了监控室“我再去找找，西瓜你帮我照顾两天。”

    欧阳锐开着车沿着监控中徐森消失的方向慢慢开着找，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才把车停在路边，自己点了根烟狠狠的抽着。现在不是夏天，而是晚上温度能达到零下十几度的寒冬，徐森离开的时候只穿了毛衣，连外套都没有穿，他生着病也不知道会不会找地方取暖，要是不会，这么冷的天气可能徐森就会冻死在哪个欧阳锐不知道的角落。

    欧阳锐在车里想了很多，突然觉得徐森有点可怜，这个孩子，遇不到自己大概会病发然后在精神病院里蹉跎一生，遇到了自己，没几天好日子过就要面临横死街头的命运。徐森长到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过这么多年也没遇到过什么好事。欧阳锐吐出一口烟朝车窗外望去，今天他父母说的话其实一直萦绕在脑海里，他爸妈说的没错，严格的来说，徐森没有想过一辈子的事，现在徐森在他身边，他心疼他喜欢他照顾他，这些就是令自己开心，可是万一哪天腻了呢，不耐烦了呢？欧阳锐不知道他的这份感情有没有深到这个程度，也同样不知道对于徐森该不该放手，这半年来难道不累吗？其实，累，照顾一个精神病人，而且是特别细致的照顾，累。

    不过仔细回想，虽然累，看着徐森的呆呆傻傻的笑脸确实开心的。欧阳锐掐灭烟蒂，继续开车寻找，不管怎么，还是舍不得那个人就这样消失了，就这样死在他不知道的某个角落。

    高默的电话打过来“找到了吗？”

    “没。”欧阳锐淡淡的说。

    “锐子，太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找，我给杨秉打了电话让他帮忙找了。”高默说。

    “嗯，”欧阳锐说“没事，你放心吧，我快到家了。”

    高默又劝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回到家习惯性的看着沙发边，不过这回没有徐森的身影了，欧阳锐觉得特别累，但还是给徐敏打了个电话。

    “徐森丢了。”欧阳锐淡淡的说。

    电话那头的徐敏一愣“丢了？怎么回事。”

    欧阳锐心里烦躁什么都不想说，但还是开口解释了一遍，徐敏沉默了一会反倒来安慰欧阳锐“我知道了，欧阳先生你也别太自责，其实换我来照顾徐森怕是没有你这么耐心，我们慢慢找吧，找得到，那我这次无论如何也是要把他接回来的，要是找不到，可能这孩子和我们无缘。”

    欧阳锐什么都没说，挂断了电话。

    窗外下起了大雪，洋洋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