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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
徐森失踪一年了,在一个冬天的下午失踪到现在整整一年了,所有人心里都默认徐森应该不会活着了,就连欧阳锐自己。徐森失踪的三个月的时候欧阳锐就已经有这样的想法了,他开始默默关注各个网站上无名尸体的认领,然而那些里面没有徐森,欧阳锐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这一年,欧阳锐身边的人其实都替他松了一口气,仿佛是摆脱了一个麻烦,当然他们也并非无情,也任然积极的寻找徐森,知道日子一天天过去,所有人都觉得希望渺茫,渐渐也都放弃了,就连欧阳锐自己也觉得是不是该放弃了。可能真的不是高默他们冷漠,毕竟徐森对于他们而言,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更何况他还有精神分裂症,所以徐森的失踪,似乎就变得理所当然了,时隔一年,所有人都在劝欧阳锐,你看,仅仅是一个电话的功夫没看稳这个人就自己走丢了,如果欧阳锐真的死心塌地的要和徐森在一起,这样的事也是早晚要发生的。每当这个时候欧阳锐总是安静的听他们说,沉默,仿佛默认了这个说法。
再一年的时候没有人在提过这个人,包括欧阳锐自己。
欧阳锐开车路过师大那条街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的看向当初不小心撞到徐森的地方,这条路和两年前一样,没什么变化,欧阳锐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离开了。晚上到父母家的时候没想到吴玺哲也在,欧阳锐冲他打了个招呼就径直坐在沙发上玩起了手机,吴玺哲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两人不太熟,没什么话好聊,欧阳妈妈吧水果端上来招呼两人吃,然后坐在欧阳锐身边“阿哲,我听你妈妈说你准备在这里发展不回去了?”
吴玺哲点头,他已经毕业一年了,大学时候开的公司运营的不错,吴玺哲确实是准备在这里发展。欧阳妈妈高兴“那敢情好,有空多来看看姨妈,”说着瞪了欧阳锐一眼“你表哥这个臭小子整天就知道瞎混,都不来看看我和你姨父,你们先聊聊,我去看看刘姨饭做好没。”说着起身去了厨房。
欧阳锐把手机放到茶几上,吴玺哲看他那个样子猜到欧阳锐要和自己说话。
“还记得徐森吗?”欧阳锐问。
吴玺哲还以为他要说什么,突然说到徐森,这个他两三年都没提起的名字,不过就算三年没见徐森,但是当初大学的记忆那么深刻,吴玺哲想忘记都难“当然记得,表哥问这个做什么?他不是失踪了三年吗?”
“随便问问,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吗?”欧阳锐笑笑,是啊,吴玺哲不知道他和徐森之间的事,从第一次徐森消失到现在,可不就是三年嘛。
吴玺哲本来不想回答,不过看欧阳锐不容拒绝的样子还是回想了一下“大一入学吧,看见他来报道就和他说了几句话。”
“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欧阳锐追问。
吴玺哲摇头“不记得了,时间太久了,不过表哥你到底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欧阳锐站起身“想到了些旧事,你坐着,我去抽根烟。”
欧阳锐点燃香烟,吴玺哲说了什么现在自己不记得了,徐森应该会记得,欧阳锐想,毕竟他也许靠这个活下去了。
第24章 28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了,这些年来欧阳锐也不知道怎么了无论多晚都是要回家睡觉,打开门,西瓜快步跑到自己身边转悠,欧阳锐揉揉它的脑袋,在它狗盆里放上狗粮,看着西瓜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恨不得把头埋进去。欧阳锐看了一会,起身去了浴室洗漱,拿起牙刷的时候看着自己牙刷旁留着的另一把牙刷顿了顿,想了想终于还是没扔掉它。
刚躺在床上没多长时间就收到公司的电话,明天要出差,h市。看到这个这个熟悉的地名欧阳锐愣了一下,真是挺巧。第二天早上打包好行李上机场,下午的时候就到了h市,安顿好之后欧阳锐就开始工作,这次出差因为h市有个比较大的建筑要做设计,来的不止欧阳锐一个人,而是他们那个小团队,行程定得一个星期,不算松。最后一天忙完的时候大家说找个地方聚一下,欧阳锐自然也要跟着去的,一行人七八个,在一家饭店定了个包厢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欧阳锐起身出门到楼道的卫生间抽了根烟,出来的时候正好和一个服务员撞上了,汤汁洒了他一身,幸好是服务员端的是凉菜汁,欧阳锐想,要是热汤......正想抬头训斥这个服务员几句的欧阳锐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徐森走得急,没想到会撞到人,汤汁洒了的时候心道不好抬头的时候目光和欧阳锐撞了个正着,两人愣在原地。
欧阳锐不知道消失两年的人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顾不上身上的汤汁一把拽住徐森的手腕,但也只是拽住了,一时间想问的太多了,都堵在一块却不知道该先问哪一句了。
“你几点下班。”看了看周围不是说话的地方,欧阳锐问低着头的徐森。
“11点半,我今天请假吧。”徐森抬头看着他,眼神清明,再不是犯病的模样,欧阳锐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徐森轻轻挣开欧阳锐的手“我去请假,你的衣服.......”
“衣服没事,在哪等你?”欧阳锐抖了抖衣服上的汤汁,看了徐森一眼,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你不会又自己走了吧?”
徐森把摔在地上的碗捡起来,幸好过道里铺的是地毯,碗摔下下去的时候汤虽然洒了碗却没烂,徐森心里舒口气,能少赔点钱“不会,欧阳锐,我也有很多话要和你说。”
穿在身上的外套已经脏了,欧阳锐脱了拿在手里,站在酒店门口等徐森,十五分钟之后徐森就就走过来了,两人谁也没先开口说话,并肩走在亮着路灯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车把两人之间的沉默填满,昏暗的灯光把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走了十多分钟徐森才开口说话。
“我清醒的时候在一幢高楼面前,有一个女孩跳楼自杀然后被消防员救了,当时我就在她旁边。”徐森顿了顿“我看着她那么绝望的想结束生命,就想起我妈当年奋不顾身跳楼的样子,那个样子在我心里扎了十多年。”说这些话似乎要花很大的勇气,徐森说一段总要停才能继续说下去的,欧阳锐侧过头看着他的样子,并没有阻止他“那个女孩跳楼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