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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宿恒看他三两下把杯子里的冰块吃完,伸手又要开冰箱,连忙找话打断他。
“安平,小妹明天要回来一趟。她说想过来吃顿饭。下午我去买些她爱吃的菜吧。”
安平的动作果然停住,转过身把杯子放在流理台上,往外走。
“我去。你看著美萍。”
“我去吧,外面太阳太毒……”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安平的眉心紧皱起来,嘴唇紧抿著,嘴角微微抽动。
他知道这是安平发怒的前兆,赶忙改口,“也行,那你去。多小心啊,出门前喝点藿香正气水。”
安平脚下不停,走进卧室!地将门甩上。
裴宿恒盯著紧闭的房门看了许久,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把油倒进锅子里。
房间里,安平抵著门喘息片刻,把衬衫下摆从裤腰里拉出来,双手抓住衣襟左右用力一分,直接把衬衫扯开,纽扣劈啪落了一地。
他脱掉衬衣,露出紧紧裹缠著一层白布的上身。那层白布密密匝匝,从胸口一直缠到腰部,就像厚重的石膏,把整个上身紧固地积压成一块平板。
他的上半身完全裸露出来,原本平坦的胸膛上,一对少女般幼嫩的乳房,在热浪滚滚的空气里,瑟瑟地颤动著。
二
小巧的乳房白嫩柔软,有著玲珑的形状和柔美的线条。粉色的乳珠被布料摩擦过後微微挺立起来,仿若初开的白色花苞中粉润的蕊心。
这无疑是一对很美丽的乳房,细嫩而精巧,带著少女独有的清甜气息。只是美则美矣,却生错了地方,隆起在一个男人的胸前,便透著说不出的怪异。
偏在怪异中又散发著诡谲的诱惑。就像一朵盛放的曼陀罗,明知道有毒不能靠近,还是抵挡不住想要采摘的冲动。
身上汗水横流,安平抓过一条毛巾,胡乱擦拭。
捆绑了一天,胸乳早就被挤压得生疼,安平擦身的手劲又粗暴,处在发育期的乳房内核如被正面撞击了一般,疼得连背肌都抽动。
安平却像失去了知觉,手里的力道丝毫不放松,毛巾像滑过皮肤,像钢丝球一样,留下一道道红印。
擦干了又拿出一条干净的白布,重新把胸部包裹起来。
安平缠的很用力,每一圈都把布料拉紧到几乎要崩裂的地步。从上至下缠足十几圈,直到从侧面看,也瞧不出胸前有一丁点起伏的弧度才把布头打结。
安平走到书桌前,打开冷藏箱给自己注射。几步远的距离,额上又渗出汗来。
胸口裹得太紧,喘气都困难,稍一活动就像跑了几千米,呼吸急促、心脏狂跳,上气不接下气地似乎要休克。
把注射剂推进静脉,安平像带了一张冰雕的面具,从头到尾木著脸,眉尖都没有抖一下。
每天的注射流称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一个月前乳房刚开始发育心慌了一阵,看著本来平坦的胸膛一天天鼓起来,不到十几天就膨隆成一对只有女人才会有的乳房,他焦虑暴躁,整夜睡不著,头发大把大把地掉。
现在不过又过了十几天,居然也习惯了,除了脾气似乎有些收不住,日子还是像平常一样过。
把注射器和用完的针剂瓶包好扔进垃圾桶,直腰时桌沿碰到胳膊,连带著胸部又窜起一股激痛。
不过还是一对幼乳,只有小女孩的拳头大小,就这麽不经疼,等过段时间发育完全,万一长成女明星梦寐以求的波霸豪乳,那得疼成什麽样?
疼不疼暂且放一边,到时候怕是缠上二十圈白布,也压不平那高挺的非要挣脱衣衫的傲人曲线了。
也许把那两团肉割掉才是好办法。
安平绷著脸,肚子里却闷笑起来──
他要是有那个骨气,哪里还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吃过午饭,安平不等太阳下去些就拎了两只口袋去买菜。家里人都怕他,他呆著也不自在,还不如一个人逛逛舒服。
菜市场在小城西边,要坐公交过去。车子行到中途,安平胸闷心悸,手抓著扶手,身体直往下滑。
他没听裴宿恒的话,出门前喝藿香正气水,报应就来的这麽快。
没法支撑到终点,公车在下一站停靠时,安平随著其他乘客下了车。
他在站牌下一小块阴凉地蹲了很久,才恢复些力气站起来。
胃翻腾的厉害,不想再坐车。在树荫底下慢吞吞走了一会儿,看到了地下超市的入口。安平犹豫了一下,拐了进去。
超市里冷气很足,乍从外面进来竟打了个冷战。
买了几样小妹爱吃的菜和水果,顺便也给美萍带了点零食。结完帐出来,安平围著跟超市同一层的小吃铺子转了一圈,找了个位子坐下。
他头脑还是晕眩,像在坐过山车一样。一个人傻呆呆地坐著,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手机不停在口袋里震动。手伸进裤兜里掏出来,指头有些不听使唤,按了两下关机键才把手机关掉。
又坐了一会儿,陆陆续续有客人进来吃饭。
店铺的夥计盯了他一下午,这时转过来问他要不要点餐。安平看著夥计一张一合的嘴,费了半天工夫才听清他在说什麽。
他摇了摇头,脑浆似乎也在跟著晃。撑著餐桌站起来,脚下打了个趔趄险些跌倒。
客人越来越多,夥计不耐烦了,手指不断敲打桌面。
安平不好意思再坐回去,拖著两个大口袋,一步三晃地往外走。
一出了超市,就像掉进了火炉里。安平一瞬间眼前发黑,从鼻腔到肺部都似著了火,汗水一层层地往外冒。
他擦著墙壁爬地上通道的阶梯,每上一个台阶太阳穴就鼓胀地似要爆掉。
视线像隔著一层水雾,看不清楚。爬到里出口还剩五六个台阶的时候,一头撞在了前面的物体上。
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麽,安平就被一股大力推倒在地上。
“神经病啊!走路不长眼踩著人走。眼瞎就不要出来添乱!”
前天刚下过一场暴雨,台阶上还有一小滩积水,安平刚好跌在那滩污水里,手里提的菜散了一大半,还沾了一身的泥汤。
被他撞到的人骂了几句,倒没再难为他,大声嚷嚷著走了。
安平正被他推在胸口上,被紧紧压裹的双乳疼得像被在用刀子戳刺。他抖著唇,试了几次没爬起来,全身滚满了泥。
“混蛋!”
全身的火都烧进了脑腔里。安平失控地双手一挥,剩下的菜也掉了出去,西红柿、桃子一跳一跳地滚下台阶,摔成了一滩烂泥。
身旁来来往往的行人,像躲疯子一样躲著他,走出很远再回头指指点点地议论。
“这人有病吧,大热天穿成这样。”
“该不是精神受刺激不正常了吧?还是老婆跟人跑掉了?”
“也有可能是得了见不得人的怪病。哎呀,快走快走,小心被传染上了。”
安平听不清那些议论,也没兴趣听。他捧著快要炸裂的头,一点点撑著地面,挪到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