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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床上。
“不许哭,给我笑,你只有笑起来的时候才像他。”主人这么说。
从没有违抗过主人的他,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
“真难看,你真难看,肖……”主人呢喃着,俯下`身抱住了他。
主人的头抵在他的胸膛上,不一会儿他听到了压抑着的哽咽声,潮湿的触感让他胸前发痒。
“别离开我,肖,别离开我,肖……”他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听到了主人重复的话语。
但是他伸出手臂环住了身上的人,“我不走,我不会离开你,绝对不会离开你,除非我死。”
因为我爱你,我的主人……
17
“如果这个故事到这里结束,应该算个happy ending吧,”他笑着对我说。
我知道这故事没有结束,故事的结局也不可能happy,原因很简单,他死了。
他说,“你知道吗,单恋这件事,就是你感动了自己,感动了全世界,结果却没有感动该感动的那个人。”
“让你喜欢的人,也同样喜欢你,这可是世上最难的事了,”他摇摇头,“我好像又跑题了?继续继续……”
18
自从那晚以后,他和主人之间最后一道闸门也打开了。
原来主人有很多的床伴,各种美丽的男男女女,自从抱过他之后,主人身边的莺莺燕燕渐渐都没有了,而跟他上床的次数却越来越多,到了后来基本上每晚都要和他做。
他窃喜,这是不是说明主人开始对他专注了?
直到有一天,大宅子里佣人忙忙碌碌地装饰,才有人告诉他,“你不知道吗?少爷今天订婚。”
他脑子嗡的一下,这才知道原来主人渐渐收心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别人,一个女人。
订婚宴上,他见到了那个光彩照人的美女,站在主人身边,两个人像是画里走下来的,璀璨夺目。
大厅里的人都带着笑容,他也在笑,但是他平生第一次想到了死。
19
他想离开,他没法眼睁睁看着主人即将到来的婚礼。
主人想了想,“你去塞拉利昂吧,我刚买的一支雇佣军正在那里驻扎,你可以去教教他们你会的东西,他们也可以教教你。而我这边将要进行的事情很麻烦,我也不想让你参与。”
婚礼确实是很麻烦的事情,他想着,答应了。
20
他踏上了非洲贫瘠的土地,在那个是非之地,多数时候,他与所有的雇佣军一样,只是杀人的机器。
粗鲁豪放的当地佣兵,发现这个年轻的亚裔青年,战斗起来比他们还要凶猛不要命,有些时候简直就像是在故意找死一样,而他又在险境里一次次奇迹般地回来了。
他跟着这支部队辗转在非洲各地,又从非洲来到了哥伦比亚。半年后,他从当地的黑帮新闻中知道了一个消息,这里最大的毒品工厂易主,原来那个来自意大利的势力已被连根拔去,他们盘踞在哥伦比亚和墨西哥以及美国西海岸的整个家族生意都被另一股势力所取代。
当地人只是津津乐道的新闻,在他这里却完全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意大利的势力正是主人未婚妻所在的家族,而取而代之的新势力,当然就是他的主人。
他一刻不停地赶回来。
大班台后坐着的主人还是一样美丽而沉静,修长的手指夹着高脚杯慢慢地晃着。
主人说,“还好你晒得不是那么黑,不至于倒胃口,身体好像也结实了一点,去洗洗干净再过来,半年没用你后面一定紧得让人牙疼,自己先好好开拓一下吧,别让我费事。
还有,我的婚礼取消了。”
21
他们疯狂地做`爱。不论时间和地点,累了就相拥而眠,醒来再继续索取着对方的身体。
他满足着自己最爱的主人,耳畔听到主人染满情`欲的话语:
“舒服吗,肖?”
“做得很好,肖!”
“你这里的颜色真性`感,肖。”
“我爱你,肖。”
“…………”
他不是肖、肖不是他。
不是…不是…不是……
他的内里被摩擦得滚烫,心却越来越凉。
他想起初见时,主人坐在大班台后,他站在门口,泾渭分明。
而如今,他们明明已经结合得这么紧密了,却仍然隔着整个世界。
自始至终,从未改变。
22
他依然在主人身边,为主人做事,或被主人抱。只是越来越少开口,越来越少笑。
有一次,他和手下压着一批重要的货穿过非洲中部。因为尼拉贡戈火山爆发,平时常走的路线不能通行了。他们商量了下,唯一可行的是绕道乌干达边境,而走这边必须经过一个被反政府势力控制的城镇。
与这伙人交涉得基本顺利,对于他们的要求,军火和补给,甚至钻石,他也都一一答应,破财消灾,主人也不会在意这些小利益,按时把货送到是最重要的。可对方的首领看他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像是在往他肉里看。他几乎立刻就想起了多年前,酒吧里的那个胖子。
果然,首领在答应放行之后,请他单独留下做客三天。
“我很忙,没空,”他说。
“那只好请所有人都跟您一起留下了,我们是很好客的,”那人咧嘴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
他给主人打了个电话,简单汇报了一下情况,最后说他留下,让队伍尽快离开。
“不行,”主人回答得很快,“你们不要进城,支援现在就过去,最多10小时。”
他想了想说,“这样很危险,我们已经谈判了,条件他们也开出来了,若不答应,他们有可能立刻开战,而我们现有的力量支持不了10小时。”
“那你们就往回走,绕另外一条路,你绝对不能自己留下。”主人说。
“客户等不了这么久,而且别的路更加危险,只是我一条命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说。
主人沉默了,之后咬着牙说,“你的命也是我的,别把自己想得那么贱,你要是敢让那个黑鬼碰你,就不用再回来,我不要脏了的东西。”
他轻轻地笑了,“反正也是个替代品,丢了可以买新的,对吗?”大概是隔着几万公里和海洋,他说话的胆子大了许多。
主人狠狠挂上了电话。
他看着自己的队伍出了城,最后一点影子也消失不见了。他整了整衣服,走进了首领的房间。
23
一个小时后,政府军攻入了这座小镇。
对这个贫穷的边境小镇,虽然被反抗势力控制,其作用也就是那么回事,于是政府多年来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天他们收到了一笔天价的酬金,只为了攻陷这里,找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