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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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半个月。他那人最随意了,我说分他都不挽留一下我,还郑重其词的说,咳咳,‘秋言,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从来没提过分手两字,那是因为我还想和你继续好下去,并且我把分手看得很重要,这不是儿戏。但既然你都这么认真的跟我提了,我尊重你的意见,那咱们就散了吧。以后倘若你有需要我的地方,你还是尽管提,我们还是朋友。’就这样给我说了一通,你说我能不气吗,他这种态度我连反驳的话都不好说。”

    “他大概以为自己摸准了我,想息事宁人,呵呵,然而没想到隔天我就换了号码搬出去了。”

    “这次是真掰了。你是不知道我那阵都快忙疯了,每天下班回来还得喂猫铲屎,家里连口热乎饭都没有。”

    “说起做饭,他可机灵了。他是做饭很好吃,这我承认,可他仗着我做饭马马虎虎还吃得过去,几乎餐餐饭都是我做的,他有时帮着买买菜,只有在兴致来了,节日到了的时候才会搞什么惊喜晚餐,给我做顿饭。做一次,又馋我三个月。”

    “掰了我也不是不后悔。其实我真是挺喜欢他的,不是一见钟情的那种,是他追我,我们一起出去吃了几次饭,旅了一次行,我渐渐的有点崇拜他。倒不是崇拜别的,就是觉得他特潇洒,恣意畅快的感觉。没什么累赘负担但又绝不是不谙世事的傻白甜,总之荷尔蒙超足。试问,这种人跟你天天住一间房,一起出门一起吃饭的,能不崇拜吗。”

    “不过你也知道,我不爱见人喊哥,但我一直默默暗中观察着他。后来,旅行最后一天晚上,我们一伙人坐屋顶上看月亮,他偷偷过来牵我的手,表白,我想着《围城》里头不是说,蜜月应该安排在结婚前,试探了对方性子再决定要不要成亲吗,我俩这一趟玩下来,我觉得他人挺好的,就答应了他。”

    单虎听着自家发小独角戏般的自白,觉得下午在小区外就不该提那个问题。他俩自初恋之后,第二次,像姑娘一样促膝谈心,还光谈心不喝酒不撸串,也就是此时此刻了。

    “言言,你之前哪段感情不是相敬如宾又草草了事,当初人都以为你性冷淡。但这么听着,觉得丁策对你来说真是挺特殊的。”

    “是,我承认他是挺特殊的。可谁知我在他心里是不是特殊呢,估计也就是他众多小情人儿里的一个吧,还是最窝囊的那一个。”

    究竟如何才能证明两人之间是互为特殊的呢。

    任秋言同丁策做过一切两个相爱的人会干的事情。

    比如,拍照秀恩爱。

    任秋言很少发朋友圈。上一条朋友圈是五个月前帮单虎找他们家走丢的豆豆。往前翻去是朋友工作室招人、新年祝福、阳台一角新买的多肉……他的朋友圈都不需要设置分组,这些毫无亮点的状态只能向朋友们表明一下他还活着。

    从这一面上,他看起来像一个生活平淡无彩的人,而从丁策的朋友圈里,任秋言其实忙得不行。

    出乎所有新朋友的意料,大帅哥票圈竟没有自拍全是老婆的照片?

    任任和豆豆;任任在朋友工作室给墙壁刷漆;新年他和任任在时代广场的kiss;任任和他的宝贝多肉;任任在认真的做马尔代夫攻略;任任做的菜……

    十张照片里八张任秋言一张他俩的合照一张狐朋狗友的直男团体照,丁策同学秉着不秀会死的生活作风,仗着自己微信人多赞多,让每一个因觊觎他而点进他朋友圈的单身狗哭泣。

    除此之外还有,拥抱和接吻。

    每一次出差回来,在机场接到任秋言,丁策总会上前牢牢地抱住他,双臂勾上脖颈,把任秋言努力摁进自己的胸膛里。没有什么比这更能消解舟车劳顿的了,丁策的拥抱永远是实在的,牢靠的,就如他这个人爱人的方式一样,不掺杂虚假,全身而入,全身而出,一切用上的伎俩是为了让人舒服而不是什么别的歪脑筋。

    在看完周末演出的夜班巴士上,丁策抓着任秋言的下巴亲过去,另一只手被固定在车窗上,他们互相吮`吸着对方,牙关打开,丁策灵动的舌头侵占口腔,似是为了唤醒什么,细细扫过口腔的每一处,于是音乐响起,晚上乐队的余音在任秋言耳边久绕不散。

    又或者是性`交?这还需要提供更多地点吗,河边帐篷里,家里,酒店里,电话里,有撩就撩,没撩创造机会撩。以至于后来,在他们分手很久以后,每当情`欲来潮的时候,他便会躺在床上想着丁策的脸自`慰:屋子是昏暗的,深红色的窗帘挡住了大部分的光线,任秋言穿着一件深深浅浅灰色毛线织成的渔夫毛衣。精`液喷薄而出,溅到灰色的毛衣上,仿佛汩汩泉水流过山间的鹅卵石。

    可是这些只能证明他俩是相爱的。拥抱、亲吻、做`爱是一切情侣会干的事情。他们俩老大不小了才在一起,也不是没和前任干过这些事情,所以这并不能证明他们对彼此而言是特殊的。任秋言想,这些话若是摆给丁策听,他大概想不通为什么人总要咬着“特殊”二字不放。可是怎样才能凸显,或者说制造特殊呢?现阶段,以任秋言的人生阅历,但愿不要是一场大狗血才能证明他俩感情的独一无二。

    *

    回国头两周,任秋言都在忙租房子的事。

    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太讲究环境新旧,唯一条件就是离公司要近。

    因为他对于早起这件事毫无自控力,全全依赖于完美的时间分配——从起床那一刻起,洗漱、整装、通勤,连坐哪一时刻的地铁任秋言都需要掐着时间,以上任何一个步骤出了差错都会导致他的迟到。

    以前他和丁策同居的时候,丁策看着他早起一声不吭,动作飞快,周身散发着一团乌黑气压的时候,总会说,大不了就迟到吧,或者您干脆把闹钟调早一点,哪怕只要调早五分钟,也不至于一大早就跟打仗似的。

    任秋言脾气不差,平日端着一副温和礼貌的样子,只有醒来的时刻像是吃了火药。

    他变得无法靠近。他会抗议,喊声里不带任何字眼,也不是刺耳尖声,是那种刻意的、从喉咙底部压出来的低吼。

    任秋言的人生里,极少有电影里拍的、自然醒来、睁眼被心爱的人怀抱、抿嘴微笑的时刻。醒来通常都是不自愿的,被外界的声音吵醒或是被丁策弄醒。哪怕是睡饱了醒来,那也是身体在和心灵做抗争,任秋言认为,真正的那一个自己永远不愿醒来的。

    事实上呢,他的愿望丁策某种程度上帮他实现了。

    因为和丁策在一起的很长一段时间,甚至到了后来,都一直像是在梦里,模模糊糊,毫无方向感地傻乐。

    一开始丁策追任秋言并不容易。

    面对丁策二十四小时的骚扰,任秋言每次都巧妙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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