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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动作甚至不会让人觉得鬼祟,仿佛那颈脖动的一分一毫都是经过衡量规定的。
那气质不像是江湖人。
甚至除了那双眼睛,也只有含嫣走的太快那女子跟不上踉跄几步,这才透露出此人的一丝内心的不安。
“艳意夫人。”阿魄看着那女子,忽然道。
这名字听起来熟悉,邱灵赋略一思考,便想到了自己与阿魄闯入紫湘楼那一夜自己受了伤,阿魄便是从艳意夫人那里偷了羽天罗给自己。
谁人不知,那艳意夫人是沈裕王爷最宠的王妃,两人的相遇也为天下人传颂的佳话。据说十五年前沈裕王爷率兵出征,中了敌方奸计,独自一人落入地方陷阱,而后被艳意夫人所救,才得以逃出生天。
两人因此机缘在往后的相处中,对彼此心生情愫,便私定终身。一年后沈裕王爷凯旋归京时,艳意夫人已有身孕。
当时艳意夫人身份来路不明,可沈裕王爷硬是力排众议把她娶作王妃,此情此意受到天下人传颂。
后不知何原因,艳意夫人的孩子早产死亡,两人再没子嗣。
据闻沈裕王爷虽对艳意夫人宠爱有加十五年如一日,可身为皇亲国戚,沈裕王爷先前几名小妾又早为他生下两儿三女,无依无靠的艳意夫人处处受排挤。
不过这毕竟是小道传闻,百姓们要是有幸见到艳意夫人,谁人不称赞其锦衣华贵风光无限。
不知这艳意夫人独自一人来到花雨叶来寻孙惊鸿究竟是为何?
“奇怪。”邱灵赋嘀咕了一句。
“奇怪什么?”
“据说当初沈裕王爷落入敌人陷阱,被艳意夫人所救,按理来说艳意夫人应该是会武的,可你看她步履虚浮,哪里像是会武的?”
第60章 花朝会(二十)
阿魄忽然道:“邱灵赋,我问你,许碧川、孙惊鸿这些花雨叶之人,你心里真的信任么?”
邱灵赋转过头来,看阿魄笑得不怀好意。
邱灵赋看他道,“阿魄,你这挑拨离间做得太直接了。”
“你这话说得也直接。”
邱灵赋不理他,又看向那走远的含嫣与艳意夫人。
阿魄看邱灵赋那双清澈的眼眸里的探究之色,忍不住凑近了那人:“看什么呀?你这么看也看不出什么来,浪费时间,不如和我去玩玩。”
邱灵赋警惕地看向他,眼里好似猫儿一般澄净又多疑。
他实在看不懂这个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明明这花雨叶忽然会面艳意夫人,无论对于江湖还是朝廷都是大忌。如此来往,任谁看到了,都会忍不住好奇疑虑,想要一探究竟。
但阿魄却是丝毫不为之追究。
他的目光似乎总是游离在这些关键的事情之外,只执着于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可又总是能捕捉到一些真正的蛛丝马迹,对一切了然。
“你忘了我今晚要去救那被你害惨了的烈小子么?”阿魄忽然笑道。
这人的洒脱,似乎因为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所以从来也不受任何事牵制。
阿魄发现邱灵赋那双干净漂亮的眼睛望向自己,毫不避讳的探看之色。
“怎么?”这眼神让阿魄心里一动,毕竟能把心上人的眼神牢牢抓在自己身上,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实在让人兴奋。
又凑近了一点那人,“你在看什么”
邱灵赋看那阿魄凑向自己的面孔,忽然心生一种强烈的冲-动,这股冲-动来得毫无缘由,甚至不过一动念头,就让他胸膛里的心跳就要兴-奋得快要冲出。
他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做出了让后来的自己也感到困惑的行为。
两人的距离已经足够近了,邱灵赋不过下巴一挑,便够到了阿魄那好挂着张扬微笑的唇。
如愿以偿,他如此清晰明了地感受到了阿魄呼吸一促。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阿魄那一瞬间的讶异与惊喜无处隐藏。
邱灵赋内心似乎极其贪求阿魄的这种难得的失措,他从凑近阿魄到轻触后离开,眼睛始终睁大,不愿意放过那人一丝一毫的神情。
他看到阿魄那双亮如星夜的眼眸,在微愣神之后却变得更为深沉。
邱灵赋往后,离了那阿魄远一些。
那被打破的自信坦荡让邱灵赋心中漾起了满-足,可他没发现,此时眼里流露出的挑衅之色,却又让阿魄更为痴迷。
那日在花田的湘水楼,春-意半宿,邱灵赋也曾主动亲-吻着眼前之人。
要说这次将那湿气的吻主动送上来其中有三分刻意,那么那时邱灵赋却是在醇酒与情-欲催动下更为无意识。
那夜酒色香浓,阿魄回应他的是一览无遗霸道的索求,这次光天化日,阿魄不过一微怔,却让邱灵赋更为兴奋。
似乎迷雾中看到了一点端倪,原来阿魄此人的微笑与淡然也不是功不可破的。
这意味着将阿魄掌握在手中的方法,有迹可循。
将这么一个自己从来落败在他手下的人掌握住,这是那么让人兴奋欣喜的一件事。
无论是那日在古树上阿魄引-诱着邱灵赋主动吻他,还是在花田镇湘水楼酒后放-情,过后邱灵赋都会为自己的狼狈而挫败,而这次,却是截然不同胜利感。
阿魄盯着邱灵赋眼中那得意的神色,眼睫微颔,在邱灵赋看来竟然有几分叩首认输的姿态。
即使如此,邱灵赋却还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
甚至已经思虑,两人在这高柱子之后,要是阿魄忽然向自己袭击而来,自己应当如何如何。
可阿魄却只是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把邱灵赋揽到了怀中。
这动作温柔又缓慢,邱灵赋怔愣着,甚至没有意识去反抗。
可那轻柔舒服得却又像是为迷-惑敌人制造的幻象。
随即,阿魄双臂一收,紧紧地、紧紧地把邱灵赋抱住,不容得他一点逃离的机会。
阿魄下巴蹭了蹭邱灵赋的的头:“你是想凭这个让我不去救那姓烈的么?这可不行,虽然我不太喜欢那家伙,但是要是放任你真把他害死了,你以后想起,良心上一定过不去。”
怀中邱灵赋竟是一点反抗之意都没有,他仰起头来,又往阿魄唇上凑去。
阿魄怦然心动之余,却又极其想看清邱灵赋此时的心思如何。
他知道邱灵赋并非真心情愿要来吻自己,邱灵赋的享受完全只来自于玩弄自己的快意。
这一切阿魄心里明白,可阿魄偏偏要真的看到,才能完全说服自己。否则他宁愿放任自己,佯装不知,由着邱灵赋去诱-惑。
可邱灵赋却把双眼闭上了。
他似乎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那双眼眸里的东西在阿魄面前一片昭然,便不如藏好。
阿魄的呼吸像是真被打乱了,像是微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