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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不听话乱窜的风,轻轻呼在邱灵赋脸上,让邱灵赋的心脏也随之兴-奋得跳得更快。
阿魄看着邱灵赋眼睛阖上时那画一般的眉眼,沉着嗓音喃喃道:“要是你真的心甘情愿来吻我,然后永远依着我意,让我拥有你。你叫我做什么都愿意。”
邱灵赋惊愕地将眼眸睁开。
他想要看看阿魄说这话时的表情。
可阿魄却又忽然用力地咬住了邱灵赋的下唇,邱灵赋轻哼一声,还没来得及呼吸一口气,随即阿魄的吻又得寸进尺往下探到了邱灵赋的光洁的颈脖上。
邱灵赋轻喘道:“你说真的?我让你杀人,你杀不杀?”
阿魄的轻笑声如同摸着磨砂一般轻轻挠着邱灵赋的耳膜,“你不会让我杀好人的。”
“杀你,你杀不杀?”邱灵赋挣扎。
阿魄仰起头来,看向邱灵赋色厉内荏的眼眸。
看向阿魄英气而锐利的眼眸,邱灵赋竟然像被看穿了似地胆怯别开。
阿魄嘴角一勾,“我就说你眼光不错,我的确不是好人。”
说着阿魄又倾身过来碾向邱灵赋的唇,邱灵赋哼地一声,又陷入了爱-欲的沉溺之中。
那才寻觅来的所谓阿魄的把柄,让他高高在上得意不过片刻,便又被阿魄轻易反击。
阿魄对邱灵赋了如指掌,邱灵赋像是永远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只能堕入周而复始的狼狈与挫败。
那艳意夫人与含嫣早入了那雨花楼,花雨叶一众弟子为保半个时辰内雨花楼无江湖外人干扰,大概在不远处把守。
而雨花楼前,掌握了地势的精妙,便能把两人藏得很好。
而楼前巨木高柱为邱灵赋支撑起因汹涌深-吻而瘫-软的身子,也为阿魄提供了禁锢邱灵赋的铁壁。
而那高柱之间十丈白纱轻舞,贴着地面之处,翩飞如云,重重叠叠,模糊了两人亲密依靠的身影。
空气中的灰尘安静地漂浮在阳光中。
地上丢弃着几块污黑的缠布,血迹斑斑,已经看不出这布原有的颜色了。
缠布发上面的血干涸已久,使得这些布条甚至已经干硬,还有些发黑发臭,想来这流血之人在受伤之时必定身中剧毒。
又是剧毒,又是失血,这人就算没有丧命,也已经奄奄一息了吧?
可他透着那灰布的破洞,看到那人还冒着满头汗独自换着药。
伤口不大,却流着这么多血,这毒下的不轻。
“我怎么没看出,这件事有那么重要?值得你变成这样。”他知道那人不会回答,可还是忍不住问了,在他看来,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只得去真的押上性命铤而走险的。
那人果然不回答,满头银丝与那树皮一般的老脸干枯着,死了一般。
“你看你现在,怕是连邱灵赋也打不过,那阿魄又与他形影不离,两人早怀疑到你头上来了......邱灵赋那小子,要是玩得开心了,我肯定阻止不了他。”他叹了一口气,他感到棘手。
他自说自话,那人始终不理,只顾着自己上药,聋子一般。
这间破败的杂物屋内黑暗狭小,满是恶臭,悉悉索索还有老鼠的钻撬的声音。
他又站了一会儿,便道:“许先生要是泉下有知,一定不希望你这么做。”
那人听到这句话,微微有些反应,手下的动作方才停了下来。
“我自己能解决。”声音听着含糊沙哑。
“哎......你是这么说,但我还是得帮着你。谁叫我从小受恩于......”他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往事,忽然不说了,只道,“反正你有什么,现在就交代一下我,会一次面不容易......放心,我一直记得,自己还是听命于你的。”
那人沉默着缠着伤口,没有坚持让他走。
也没有坚持继续一人行事。
“邱灵赋。”片刻后,那人只吐出了这三个字。
他听了一会儿,打开那屋了门。又左右探看了一番,缓了缓神色的紧张,才小心走了出去。
花雨叶这处地方堆放杂物,极少有人来,不知那人是如何寻得的。
这里走不过两百来步,便能到花雨叶人来人往的大道上。
可才抬脚走出几步,脚下便一顿,他身后便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肖十六!肖十六!”那人气喘吁吁,切切叫道。
肖十六回头,在邱小石满头大汗的脸上探看了几分,才撑出一个笑来,“小石?怎么了”
“沈姑娘醒了,你不去看看嘛?真是的,这阿魄药一送到,才看着沈姑娘服下,就没影了,小少爷也怎么也找不见,不知道是不是又被那阿魄缠住了......你也是到处乱逛,我找了好半天.....哎!你怎么跑这种鬼地方来?咳咳!臭烘烘的!”
邱小石语无伦次,他不会武,找了半天确实是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我......我随便逛逛,不熟悉花雨叶,不知怎么就到了这里,还好小石你现在找到了我,不然我可不知道怎么走出去呢。”肖十六得心应手地打趣。
“别说了,走走走!去看看你们沈姑娘吧,那药也是奇药......沈姑娘睡了好几天的都没半点动静,吃了不过一粒药丸,便醒了,只是身体有些虚,还得调养几日......”
邱小石硬是拉着肖十六,喋喋不休着便走远了。
两人没看见,身后破屋里的败窗上出现了一双眼睛,这双眼睛镶在老树似的脸上,冷冰冰地,不含任何情感,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见。
第61章 贪玩(一)
傍晚,黄昏漫过花雨叶,大山环绕之下,花雨叶一半被山影覆盖,一半洒满金色的暖光。
渺渺炊烟,袅袅升腾。
厨房中人影绰绰,手忙脚乱,一位花雨叶弟子一双娇手端着一个食盘,食盘上放着滚烫的骨汤,那从盖缝中冒出的蒸腾热气,看着就让人心里紧张。
一不小心洒了,那得有多疼。
“含嫣你看,这小姑娘生得这么让人怜惜,你还让人端这么烫的东西。”
屋内人在浓的睁不开眼的厨房中忙里忙外,屋外,邱灵赋却缠着含嫣,一副游手好闲的公子模样。
不说人忙乱之时最看不惯这种偷闲之人,此次花朝会接连出了意外,这许多花雨叶弟子心中都倾向于与邱灵赋有关。
此时看到邱灵赋,还能给邱灵赋好颜色?
那小弟子听了邱灵赋的话,饶是其中有关心之意,也被她曲解成调戏,瞪了一眼那颇有潇洒之色的邱灵赋,便加快脚步走远了。
含嫣看得倒是开心,低声道:“花雨叶的弟子们可讨厌你了,你来这就是找骂么?”
“沈骁如醒了,你们掌门让我来叫阿鹊多要一份骨汤送往雨花楼,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