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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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书向前走,唐锦书心道这男子熟悉宫中各个道路,且能临危不乱,面对侍卫盘问镇定自如,再忆及天牢把手森严,安定却有这样叫他神不知鬼不觉混进来的本事,心思不觉又深沉几分。

    两人也不知继续走了多久,那声音突然一停,转身道:“公子,再走几步就是天牢内部,此地不宜久留,公子只管向前走,看见唐大人的天字号牢房停下便是,切记长话短说,半个时辰之后自然会有人再来接应。”

    唐锦书面上覆着发带,看不清对方的模样,听声音却觉他极为年轻,于是苦笑道:“你主子远比她皇兄想象中要聪明地多,也危险地多。”

    那人似乎一怔,继而笑道:“这一片盛世繁华,我们也不过是替人卖命罢了。”

    唐锦书也勾起嘴角,解下发带之际,手中除了一把钥匙,对方早已没了踪迹。

    唐锦书从墙边拿了一束火把,挨个牢房查看,借着昏黄的光线终于在望见一头乱发坐在草垛上望天的唐楠。

    唐锦书推门而入,“大哥。”

    四目相对,两人似乎都在对方的眼中望见了自己的倒影。唐楠淡然一笑:“子卿。”

    唐锦书心下复杂,却大踏步走了进来,语调欢快道:“刚刚连着了好几个牢房,想不到还是大哥的面子最大,关在了天字号。”

    “你不该来的。”唐楠望着他一动不动。

    唐锦书只装做不曾听见,找个块干净的地方盘腿坐下:“大哥可知道刚刚望见你时,我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唐楠叹息:“总不会是你小时候捣乱被罚关祠堂,我背着爹娘偷给你送饭的那几次吧。”

    忆及儿时的回忆,唐锦书沉默了,一如唐楠的嘴角泛起怀念的微笑。

    昏暗不见天日的大门推开缝隙的一瞬间。

    ——“……子卿……?”

    一回头,孩童的笑颜灿烂如同阳光,叫他记挂了好多年。

    “大哥在想些什么?”唐锦书问。

    唐楠失笑:“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站在娘的房门前,眼神怯生生的,像个小动物。”

    “如今呢?”唐锦书又问。

    唐楠道:“如今才觉得原来不知不觉那么久,当年上窜下跳的调皮孩子都已经长大了。”

    唐锦书垂下眼来,想要随着他笑,开口半晌却是:“大哥那日叫我一定要到你房中,究竟是想对我说些什么?”

    唐楠叹息,伸手拿麦穗拨弄着草垛底下湿糯的泥土,道:“我是曾有要事与你商议,却一直不曾得空,直到唱戏之时爹的剑朝皇上刺过去的时候,你却想也不想喊了出来,我便知你到底还是对他生了情意。”

    入夜的牢狱冻得叫人寒颤不已,唐锦书不动亦不语。换得那人指尖一点柔软的泥土,终究是造化弄人的凉意。

    “子卿,其实这么多年世人都道唐家三公子如何如何,可是你我都知道不是这样的,即使换个名号,换个出身,唐锦书也还是唐锦书,还是当年一笔游龙走凤,谈笑间惊才绝艳……”

    唐楠阖了阖眼,“子卿,我们唐家欠你良多。”

    “大哥说哪里的话。”唐锦书道。

    没了,便都是没了。

    唐楠终究以背相对,“时辰不早了,子卿,走吧,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回去。”

    唐锦书突然因为这句话难过得不能自已:“大哥,我还能不能再见到你?”

    唐楠一笑:“我自然尽力活着。”

    唐锦书喃喃道:“活着就好。”

    望见墙角那一炷香终究燃得快要熄灭,唐锦书一句话低低说完,扶着墙壁慢慢走了出去。

    犹豫,却又一步一步。解不开了,如何还能解开这孽缘呢?破晓的阳光斜斜照进牢房的破窗,唐楠回头望着唐锦书缓慢的背影,突然想起那日路过父亲书房时,里面隐约传来那似乎很久不曾听见,又似乎日日都在耳边响起的声音。

    “公子自能东山再起。”

    他突然觉得寒意刺骨,一个危险的想法在脑中应然而生,如同万丈深渊。这寒意一瞬间从心底迸发而出,叫他脸冒冷汗,浑身颤抖!

    来不及多想,唐楠快速地爬起身,攥紧牢门朝那离去的长廊大喊了一声:“唐锦书!”

    忽地一道黑影闪过,他来不及再张口,只觉耳后蚊子叮般一下的刺痛,在清晨遥遥的报钟声中,悄无声息倒在了地上。

    唐锦书未曾等那前来接应自己的人,在狱卒惊讶的目光中加快了脚步,他走得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重,仿佛只有现在就回到那扇房门之中才能有一线喘息的机会。

    东宫今夜没有了护卫,唐锦书望见站在院中的背影,一身明黄,深沉地却如同无边黑夜。

    “回来了?”安景语气平静地像闲话家常。

    唐锦书开不了口。

    “我以为你没有逃出去的本事。”对方纤长的睫毛像扇子一样垂下。

    “锦书,过来,到朕的身边来。”

    唐锦书忽然摇首:“不……”

    “从前你不会这样怕我。”安景的眼里不知是不是落寞。

    “从前你也不会这样对我。”唐锦书步步后退,痛苦地闭上眼睛。

    “既然害怕,为什么不逃呢……既然逃了,又为什么要回来?”安景一步一步向他走近,目色温柔而体贴。

    很多时候唐锦书都觉得安景更像个书生,他身上淡淡的气息混合着龙涎香的味道,一晃就是好多年。

    “锦书,过来,到朕的身边来。”

    唐锦书忽然摇首:“不……”

    “从前你不会这样怕我。”安景的眼里不知是不是落寞。

    “从前你也不会这样对我。”唐锦书步步后退,痛苦地闭上眼睛。

    “既然害怕,为什么不逃……既然逃了,又为什么要回来?”安景一步一步向他走近,目色温柔而体贴。

    很多时候唐锦书都觉得安景像一个书生,他身上淡淡的气息混合着龙涎香的味道,一晃就是好多年。

    他好像此生一切都顺利理所应当,却又一无所获。

    “安景,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想留住些什么,只是想留住些什么……”唐锦书的伤心无法释然,亦无法用言语表达,他像个孩子一般被逼到角落只能双手死死地抓住他的龙袍,直到骨节泛白。

    “锦书,”安景的声音轻地如同耳边呢喃:“你想告诉我什么?”

    唐锦书的喉咙里满是哽咽。

    “我幼时有一次重病,连医圣王敬之都说救不过来,是我娘日夜守在床边,给我擦身子降温,我咽不进去药,她便把药裹在蜜枣里面哄我吃进去,若是当时我挺不过,只怕她也要跟着死了……”

    “我自幼生长在唐府上,笑也有过,泪也有过,有时也会埋怨,但谁对生养自己的地方还没有点埋怨?我常说没有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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