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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她才突然回过神来,阿妘好了?
她扑过去将信拿过来,拆开一目十行看完,抹了抹不自觉流下的眼泪珠子,脸上流露出笑模样,喃喃自语:“阿妘好了,好了……”
杜氏恍惚从先前的噩梦中惊醒,走过去将窗户大开,阳光照射进来,将一室阴霾驱散,她脚步迟疑地走到镜子前,看到里面映出的女人披头散发、不人不鬼的模样,心头一震,手缓缓摸到脸上,空洞呆滞的眼神渐渐为狠戾阴鸷所取代。
半个时辰后,穿戴一新的杜氏打开门走了出来,除了面色有些苍白显老之外,她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依旧是先前那个镇定从容的当家夫人。
她站在台阶上,凤目一扫,气势便带了出来,“人呢?都跑哪儿去了?打量我这个夫人失势了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还有没有规矩了!”
不多时,原本躲起来偷懒睡觉的丫鬟婆子从各个角落里跑出来,集齐了站在院子里低头听候吩咐。
杜氏一个个看过去,直看得人心惊胆战,这才大发慈悲收回目光,“每人罚三个月月钱。”
管着小厨房的陈婆子不满道:“夫人,老奴做错了什么?怎么没来由就要罚三个月月钱?”
杜氏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唇角绽开一抹笑容,缓步走到陈婆子面前,“你做错了什么?”
陈婆子原本满心不服气,但在她阴冷渗人的目光逼视下,不由得低下头去。
“陈婆子中饱私囊,聚众赌博,拖下去打二十板子,卖了。”
陈婆子心下大骇,“噗通”一声跪下,膝行上前试图抓住杜氏的裙摆,却被她避开,她却锲而不舍爬上前去,声泪俱下哭喊道:“夫人,老奴知错了!求您不要把老奴卖出去啊……”
杜氏扫了平日里负责院子里一应杂活儿的两个婆子一眼,丝毫不为所动,“还愣着做什么?拖下去!”
若说之前众人还对被罚了三个月月钱不满,现在则是庆幸不已了,跟陈婆子一比,她们可要好得多了。
果然幸福就是在对比中产生的。
杜氏这一出来就是一招杀鸡儆猴,让满院子的下人再不敢有任何怠慢。
“锦绣,备车,我要去接二娘子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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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秋狝
亭内,姜嫄与姜复下着棋,她落下一子,“听说姜妘好了,被杜氏接回来了。要是她将大哥的身份说出去怎办?”
姜复摩挲着手中的棋子,“嫄嫄不必担心,我已派了人待在她身边,若是她自己蠢的找死,那也别怪我不顾父亲的情面,让她再也开不了口。”
说曹操曹操到,姜妘手执一柄纨扇,领着丫鬟从一丛花树后转出来,似在赏花,模样悠闲得很,见了亭中二人,她眸子一闪,漫步过来。
“大哥,阿姐,你们在下棋啊,不介意我旁观一下吧?”姜妘笑得很是甜美,仿佛之前的一切不愉快都没发生过一样。
姜嫄冲她点了点头,姜妘在她旁边落座,眸子低垂,凝目注视着棋盘。
一时间,三人谁也没说话,只有棋子落下时与棋盘相碰的清脆声响。
一局终了,姜嫄以一子险胜,微微一笑,“我赢了大哥。”
姜复笑着来摸她的脑袋,想到旁边还坐着姜妘,姜嫄偏头要躲,却还是被他给得逞了。
“大哥跟阿姐的感情真是好呢。”姜妘面上笑道,语气歆羡,握着纨扇的手骨节却发白。
秋鸿过来道:“公子,您要的马已经准备好了。”
姜嫄将棋盘上的棋子一一收进棋钵中,闻言抬头疑惑看向姜复,“什么马?”
“过几天就是秋狝,大臣及其家眷都要随行,到时候你不想骑马在草地上奔跑吗?”
姜嫄脱口而出道:“当然想了!”她才不要缩在帐篷里哪儿也不能去呢。
其实她会骑马,只是久未碰了,难免有些生疏,提前熟悉一下最好不过。
“那就是了,走,我带你到马场去跑几圈。”姜复率先朝外走。
“大哥!”姜妘叫住他。
姜复侧过身,“有事?”
姜妘看了姜嫄一眼,姜嫄准备避开,却被姜复拉住,“有什么话,说吧。”
“之前……是我糊涂了,满口胡言乱语,其实那些话都不是我存心的,希望大哥你不要和我计较。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将你的……事情泄露出去。”
“但愿。”姜复拉着姜嫄离开。
姜妘靠在石桌上,目光追着他们的背影,喃喃出声:“秋狝?”
转眼五天过去,秋狝的日子到了,五更时分,天还未亮,禁军铁骑为前导开路,皇帝及众位大臣的车驾就相继出发,朝着此次狩猎的地点——雀屏山而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队伍绵延了将近二里,皇帝的车队在最中央,他乘坐玉辂,顶上雕刻着镂金的大莲叶,玉辂的四柱及栏槛上都装饰有玉雕的盘花龙凤,透着华丽与威严。
玉辂由四匹马驾驭,两边是随行护卫的禁军,后边随行四人,举着阻拦人马通行的行马,阻止有人冲过来。
大臣家眷的车队排在靠后的位置,成国公府的马车淹没其中。
马车内,姜嫄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身子随着马车的颠簸不时晃荡一下,轻素坐在外边,好歹帮她挡着,免得她一头栽倒了。
对面的姜妘却没她这么心宽,不时撩开车帘看一下到了哪儿,在城内还好,等出了城,路上尽是飞扬的尘土,她一不小心就吃了一嘴的灰。
“咳咳!”
睡梦中的姜嫄皱了皱眉,姜妘一见,咳得更起劲了。
丫鬟青儿忙给她倒了杯水,姜妘接过来喝了,重重将茶杯放下。
一抬头,就见姜嫄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直直盯着自己,姜妘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意识过来,“阿姐,我是不是吵到你了?对不起啊。”
“幸亏你吵醒我了,刚才我正梦见自己被一头大老虎追呢,差点就被它一口吞了。”
姜嫄从暗格中拿出一只青瓷小罐,捡了颗糖渍梅含进嘴里。刚醒来嘴里有些发涩,吃点甜甜的东西正好。
姜妘嘴角牵了牵,笑得有些勉强,“是吗?”她垂眸看了眼右手食指上的宝石戒指,手指摩挲了下。
轻素忽然惊叫一声,惹来一车的人侧目。
“怎么了轻素?”
“娘子,听说梦见老虎是不祥之兆,尤其梦见老虎朝自己扑过来,预示着困难重重,这一次狩猎,娘子该不会遇见什么危险吧?”
刚说完她就连“呸”三声,“看婢子这张嘴,娘子怎么可能会有危险呢!只要娘子你好好待在营帐里,不进到那林子里,就没什么事儿,你说是不是娘子?”
在她殷切的目光注视下,姜嫄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