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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头皮道:“你放心,我不会乱跑的。”
心里想的却是,看来到了猎场,骑马什么的还得背着轻素来,否则被她看见,又得好一顿唠叨了。
轻素大松口气,上次庄子上娘子失踪一夜的事情可是给她留下了深深的阴影,她是再不敢放任她家娘子由着性子来了。
直行了大半天,队伍才抵达了目的地。
远远望去,雀屏山恰似一道巨大的屏障,郁郁苍苍的青翠山色无边无际,浩茫浑涵。
山脚下有一大片平缓的坡地铺展开来,毛绒绒绿酥酥的青草像一块天然的绿毡子,柔软厚实,诱惑着人往上面躺一躺。
到达之后,众人安营扎寨,埋锅造饭,各忙各的去了,营地里一片忙碌热闹的景象,却也井然有序。
姜嫄和姜妘姐妹俩共用一顶帐篷,正各自收拾着自己带来的物件。
秋狝至少得有十天半个月,这里不比在府里,得安顿好了才能过得舒服些。
轻素打水回来,见姜复负手站在帐篷外,“大公子,您怎么来了?是来找娘子的吗?”
“嗯,你帮我叫你们娘子出来一下。”
不用叫,姜嫄已经听到外面的声音了,掀帘走出来,“大哥,你都安置好了?”
“嗯,要不要随我去转转?”
“好啊,你等我一下。”姜嫄进去将头上身上的钗环累赘都摘了,这才出来。
两人离开没多久,李瑱也找过来了,“你们娘子呢?”
轻素道:“回殿下的话,娘子随大公子出去了。”
“去哪儿了?”李瑱有些烦躁地拿扇子敲了敲手心。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木木童鞋的地雷,(づ ̄ 3 ̄)づ
第62章 白鹿
翌日,上午辰时许。
皇帝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侍从端过来一只托盘,上面搁着一张大弓,乃是用逻逤檀制成,其木温润如玉,光耀可鉴,极为轻巧却又坚韧异常,射程极远,可谓神弓,是皇帝的心头好,特地取名为“震天”。
总之这是一把很厉害的弓,而且据说它在好几代皇帝手里待过,凡遇明主,弓弦必定会无风而颤,发出阵阵清音,所以它还具有非同一般的政治意义。
一头雄鹿被从笼子里放出,撒蹄子就朝林中飞奔而去,眨眼就跑到了树林边缘,若是被它跑进去,再想抓住可就难了。
一旁的李玥紧张道:“父皇,快射啊!它就要跑了!”
“哈哈,莫急,瞧好了!”皇帝一手抓过震天弓,搭弓射箭,动作一气呵成,箭矢迅若流星,“咻”一下射出。
雄鹿“砰”的一声倒下,箭矢正插在它脖子上,它身体抽搐几下,便彻底没了气息,不再动弹。
二皇子李琮第一个开口道:“父皇箭术超群,不减当年啊,儿臣怕是拍马也不及!”
皇帝被夸得很是舒坦,笑着摆摆手,“老了老了,哪还能和以前比?”
他将震天弓重新放回去,李琮、李琰两个目光不由随之而动。
皇帝环视底下一圈,一拍大腿,“光是狩猎也没意思,不如朕给你们出个彩头吧,今天谁要是狩得的猎物最多,拔得了头筹,朕就将这把震天弓,赐给他!”
此言一出,众人心头俱是一震,震天弓的意义非同一般,可以说是与玉玺同等重要的存在,彩头虽是面向众人,但除了三个皇子,其他人谁敢去拿?谁能去拿?
大家不约而同想到,这恐怕是皇上对三个皇子的一场变相考验吧,难道皇上欲借这场狩猎来确认太子的最终人选?众人一时心思浮动,各种猜测。
李瑱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意就是一收,潋滟生辉的桃花眼中有一抹锐光闪过。李琮和李琰对视一眼,彼此针尖对麦芒,眼神碰撞的一瞬间似有火花闪烁,俱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势在必得。
急促的鼓声敲响,这是狩猎开始的信号,整装待发的众人纷纷策马奔腾,争先恐后朝林中冲去。
狩猎的人虽多,但基本分为三拨,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从他们的追随者阵容来看,就能看出他们各自的支持者都有哪些人了。
当然,也不排除有那心在曹营心在汉的。
姜复没有急于出发,而是拉着姜嫄反复叮嘱,“不要乱跑,若实在想去跑马的话,务必要让十三几个跟着。”
“知道了大哥,你快去吧,就算不想赢得彩头,也不能输得太难看啊。”
姜复摸摸她的脑袋,“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见姜嫄不解地看着他,姜复补充一句,“你们小娘子不是喜欢兔子、狐狸之类的小东西吗?要不要我给你抓几只回来?”
裴逸过来听见这话,笑呵呵道:“姜兄,你跟令妹的感情真是令人羡慕呀,打猎还想着给她抓小动物回来,啧啧,要我就没这份儿耐心,幸好我没有妹妹。”
其实他倒是有一个庶妹,不过庶妹在他心里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存在感,有相当于没有。
他目光落在姜嫄脸上,眼神不自觉就带上了痴迷,若他有个这般貌美可人的妹妹,他当哥哥的怕是也会恨不能将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来,就为了博她一笑吧?
姜复手搭在裴逸肩头,暗暗用力。
“啊,疼疼疼!姜兄,快松手!”裴逸一张俊脸都疼得扭曲了,止不住吸冷气,没想到姜兄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力气却这么大。
他不就是看了眼姜大娘子吗?谁叫她长得这么美,让他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珠子,这能怪他嘛。裴逸揉着肩膀,心里一阵腹诽。
姜嫄看着他这滑稽的模样,忍俊不禁。美人一笑,如花灿烂,裴逸再次看傻了眼,冷不丁一道冷飕飕的目光射过来,他忙收敛了表情。
“咳,姜兄,我看人都走了,咱们也赶紧出发吧,免得猎物都叫那帮小子给占了,咱们连只兔子都打不着。”
“阿嫄,我去了,等我回来。”姜复翻身跨上马。
姜嫄摸摸马儿的脖颈,“嗯,大哥小心点。”
行出一段距离,裴逸策马靠近姜复,“哎,我说你们兄妹俩也太黏糊了吧?让我忍不住怀疑你们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了。”
姜复忽然张弓射箭,箭矢堪堪擦着裴逸的鼻尖射过去,下一刻,那边草丛里就响起一道惨叫。
是只狍子。
裴逸摸摸自己的鼻子,心有余悸,“我说姜兄,你射箭之前能否打个招呼先?你这样让我很受惊吓啊。”
姜复什么也没说,只淡淡看了他一眼,这一眼明明什么情绪都没有,却让裴逸读出了一股鄙夷。
“姜兄,我说你读书那么厉害也就算了,怎么骑马射箭的技术也这么高超?你这样让我这样的凡人怎么活啊?本来我是想着,咱俩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