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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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扬拉开虞督盗拦阻的手臂,走出巷子,将停在一旁的马牵住,庄扬骑马扬鞭,快速穿行过黑暗的巷子。

    不会,虞督盗骑马出巷子,月光照在巷子外头的空地上,外面一片明亮。庄扬和马的身影早已远去,白色的月光倾洒在白马身上,也在庄扬的青袍上留下明亮光芒。

    若是能使强,虞督盗恐怕已用上这般的手段,他的力气远胜庄扬,然而他还不是大恶之人,何况在虞督盗看来,庄扬也绝非可以强迫。哪怕是适才,庄扬被囚在虞督盗的臂膀与墙壁之间,他的话语也掷地有声,不容侵犯。

    虞督盗阴郁骑着马,转身欲离去,突然听到身后剑出鞘的声音,还有人逼近的脚步声,他立即翻身下马,滚落到一旁。督盗的生活里,仇人可不少,怕是遭了埋伏。慌乱中拔剑,起身察看四周,并无人影。

    “出来!”

    虞督盗朝漆黑的巷中唤叫,倏然,一道剑光迎头劈来,虞督盗连忙后退躲避,他站在月光之下,看到巷中一个模糊身影。有趣的是,那个身影走了出来,但不肯走到月光中,他在隐匿身份。

    “是谁?鬼鬼祟祟算什么好汉!”

    刚“失恋”的虞督盗特别恼怒,他挥舞长剑怒叫。

    趁着黑暗在巷中纠缠二郎,你又是哪来的无赖禽兽!

    刘弘出巷,他直扑虞督盗,移动速度很快,利剑朝虞督盗身上刺来,一剑接一剑,未给虞督盗丝毫喘息机会。虞督盗很快觉察袭击者的攻击猛烈,带着极大的怒意,显然是仇人。常年跟盗贼暴徒打交道的虞督盗武艺很很好,两人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

    渐渐,虞督盗还是落了下风,衣襟被划过一刀,疼痛袭来。一时慌乱,虞督盗手中的剑顿时被打落,紧接着袭击者一脚将虞督盗踹倒在地。虞督盗满头大汗爬落,捂住淌血的胸口,冷静坐在地上询问:“你是谁”。袭击者踢走虞督盗的剑,但他并没有上前补刀。

    虞督盗抬头想辨认袭击者的样貌,这人却很狡猾站在阴暗中。

    “胆敢再纠缠他,下遭,我绝不饶你性命!”

    刘弘把剑尖抵在虞督盗胸口,言语冷酷。

    还未待虞督盗回味出他这话是何意思,刘弘已将剑收起,跳入巷中消失无踪。

    虞督盗捡起掉落在一旁的剑,跨上马追赶,追出老远,也没再见到此人的身影。虞督盗着实吓了一身冷汗,以他的武艺,在锦官城里算得上好,而袭击他的人,无论是声音及身形,都像是位极其年轻的男子。

    然而,他到底是是谁?他和庄扬又是何种关系?

    抵达锦官城后,刘弘派人去探查,获知庄扬已出仕,是郡府里的一位小官吏。若是庄扬仍为庶民,刘弘可以请庄扬到馆舍里相会,然而庄扬即是郡守的属下,他便不能正大光明召见庄扬,担心日后会牵连庄扬。

    要见一个人,有许多办法,刘弘换了装束,打算亲自去找庄扬。随从告知他庄扬与一众官吏去了酒肆,实在太思念庄扬,刘弘心中焦躁,独自去酒肆外等候。

    庄扬走出酒肆,身后跟随一位武官,刘弘没有立即上前,而是躲在暗处。他倒没有其他的心思,只是怕为庄扬惹来麻烦。

    不想这位武官将庄扬推到巷中,强行搂抱庄扬,还说一些无耻至极的话语。若是一年前,还在竹里的那个刘弘,早上前,一剑戳死这无耻之徒。在中原一年,刘弘显然沉稳许多,他若是冒然出现,必然被庄扬认出,反倒让他的二郎因此而难堪。

    眼前的情景看来,二郎应付得来,只恨被这下流武官占了便宜。

    待庄扬脱身离去,刘弘这才出现,拔剑教训武官。刘弘很愤怒,而他的怒意全注入于剑身上,使得剑法又狠又快。离开锦官城一年,日夜思念二郎,不想刚回来,便见他遭人纠缠。这人胆敢对二郎做出这样的事情!

    教训一番虞督盗,刘弘到酒肆后的马厩解马,骑马前往庄宅。

    此时天色尚早,庄宅院中,有长宜和大春。刘弘叩门,大春开的门,大春一见着是刘弘,吓得不行,说话都抖抖索索。

    刘弘倒是很平静,问大春什么时候到庄家来了。

    “阿弘……不不……公子,我去年冬日逃荒来。”

    “二郎呢?”

    “在里头,二郎!”

    大春急匆匆进屋唤人,不会将庄家的人都惊动了。

    庄扬走在最前头,他已更衣就寝,甚至顾不得将胡乱披上的衣服绑系好,他奔上前,见到厅堂里坐着的刘弘,才放慢脚步。

    仆人将厅堂的烛火尽数点燃,夜如昼,两人四目相视,绵绵的情意尽在无声中。

    “阿弘,你独自前来吗?”

    庄扬走到刘弘身边坐下,他的言语如常,惊喜的表情从他脸上稍纵即逝。

    “二郎,你的衣服。”

    刘弘不是第一次见到衣衫不整的庄扬,但今晚是第一次见到他衣衫不整出了寝室。

    庄扬低头看向自己的袍子,连忙低头整理。刘弘打量庄扬的腰身,衣领及脖子,以及脖子之上的脸庞,他的唇眼,眉宇。

    刘弘正看得痴迷时,庄秉来到跟前落座,使唤仆人招待。刘弘看向庄秉,庄秉行礼说:“公子,多时不见,今日为何做此打扮?”

    刘弘抬起袖子,看看自己一身的衣服,这身衣物,要比他当年在竹里穿的好上数倍,但这是随从的衣物,并不适合他现今的身份,也难怪庄秉询问。

    “我和随从换了衣物,怕为人认出。”

    庄秉笑语:“两国交好,倒是无妨。”

    庄秉和刘弘交谈间,庄平前来,他身后还跟着庄兰、庄母。

    此时堂中已聚满人,无论是庄家人,抑或是庄家的仆人。

    刘弘与故人交谈,言语平和近人,然而就是大春也瞧出他的言谈举止和往昔截然不同。若说他是竹里的阿弘,大概也只有他那一张俊脸像了。

    刘弘粗略谈了他回司州后的事,也询问了庄家在锦官城的生活。这夜在堂上,刘弘不时于庄秉交谈,和庄扬说的话,反倒不及庄平多。

    庄扬沉默、倾听,他目光始终落在刘弘身上,昨日在城门,他已知晓刘弘变化极大,今夜看来,当年那位粗蛮的少年,已消失无踪,登门拜访的,分明已是位身份赫赫的公子。

    心中的欣慰多于忧郁,一年前离开的是最亲昵之人,一年后返回的,显得熟悉却也陌生。

    夜深,庄家的人们陆续离开厅堂,回屋入睡。唯留庄扬和刘弘,庄扬领着刘弘上楼。四周漆黑,庄扬提着灯,走在前,刘弘跟随在后。

    刘弘看着庄扬背影,想起在竹里庄宅,有过数次都是庄扬提着灯笼在前,自己跟随在后。那时他们已有私情,那时他总是从身后搂抱庄扬,而庄扬会摸摸他的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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