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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这人爱他,已知的有限范围内他要压榨出最大边界。
阮成杰最开始提出的要求是,他要了解阮成锋的家底。于是后者很随便地列出了一些数字。
当年阮成锋的父母几乎是两手空空地带着几条富贵命来的非洲,博茨瓦纳在南部非洲实际上经济还不错,但是整个国家有着非常高的传染病发病率,在阮云庭事故之后,沈大小姐尽管没有从娘家所愿抛夫回国,却也立即争取了一些资源。最终,他们举家迁到了邻国津巴布韦,反正对他们来说,从一片黑山头到了另一片黑山头,没大区别。
不过这件事让阮鸿升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失去了老二一家的音讯,甚至不无担心地后悔起当初的决定。他让阮成杰去找人,阮成杰也真的去找了,辗转弄到了一段阮二一家在大草原上乐呵呵露营烧烤的视频。
阮鸿升才要软下去的心,又在看到视频上阮二没心没肺的笑容时一寸寸硬了下去。
“后来我就傻了吧唧赤手空拳地跟黑佬跟白皮猪跟心眼比头发还多的亚裔们挨个儿肉搏过去呗。”阮成锋笑得一脸无所谓,俩指头捏着一截薄到近乎于淡蓝色的刃尖,眯眼瞄准以后一甩手,“夺!”地一声,那把做工粗糙然而锋芒毕露的匕首笔直钉到了十几米外的树干上。
端粥小哥面无表情地在树旁边站着,刀子插稳了以后,他拎起蘸了颜料的画笔,以刀尖为圆心从小到大画了几个相当规整的圆。
阮成杰歪靠在藤编的躺椅上,没什么表情地往那边扫了一眼,对这种强行十环的行为无话可说。他只是挑了下嘴角,对阮成锋方才报出的全部身家报以了冷淡的嘲笑。
“不及华瑞年度利润的一个零头。”
“哥哥呀,这以小博大的本事,我怎么能跟你比。”阮成锋笑吟吟扫了他一眼,收获的是阮成杰骤然冷下去的面色。
阮成杰几乎是目露凶光地缓缓立起了眉毛,初夏清透的日光穿林过叶,散碎光斑照在他脸上,阴晴不定中,他终于收敛了怒意,冲着阮成锋扯出了一个狞笑。
“怎么,不服么。”
阮成锋却直接俯下`身来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特别服气。”
这下阮成杰是真的火了,他猛地一把推开阮成锋,站起来就往屋子里走。阮成锋没制止,由他去了,又拎起一把匕首,顺手甩了出去。凛冽风声过后又是一声“夺!”阮成杰余光扫过去,正看到第二把匕首几近平齐地与第一把重叠在一处,粗糙尾端带着极薄的刃不住地在上下颤。
阮成杰渐渐地发现了一个规律,阮成锋会跟他耍嘴皮子,会故意撩逗他炸毛,也会时不时情圣上身似的对他灌迷汤,说些非君不可的甜言蜜语。只有两件事会踩到阮成锋的痛脚,一是他要自杀;二是他要离开。
自杀这事情,可一可二不可再。阮成杰过了那个坎儿之后,自个儿都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就被逼到那个份上?恐怕也是这十多年过得太顺遂,反而不如小时候那么抗打击。至于这要离开么……
他没放弃过,但是忽然间觉得,与其挖空了心思去跟外界取得联系,如此这般曲线救国。还不如直接就从眼前的这个人下手,说白了,华瑞始终姓阮。
阮成杰懒得去迂回套话,晚饭后他直接开了口,问阮成锋,如今华瑞是谁在话事。
“小云。”
“一个二十五岁还没满的丫头?”阮成杰愕然失笑,他知道阮云庭有点能力,但是更知道其他一帮子如狼似虎的大股东,他在那位置上坐过十年,他知道左支右绌这几个字怎么写。回过神来以后他止不住嗤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华瑞会撕吃了她,还是她把华瑞给败掉。一个女人……”
阮成锋耸了下肩膀:“她自己乐意,我妈说的,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全力去争取,不管结果如何,起码不后悔。”
他看着阮成杰,非常意有所指地放慢了语速。
“当然,如果目标很危险,说不定非但得不到还会把自己栽进去,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世上没有稳赚不赔的买卖。我想,她说的没错。”
阮成杰扯了下嘴角。
“你妈真睿智。”
阮成锋含笑点头,把这似是而非的夸奖照单全收。
阮成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眯起了眼睛。
“所以说,你手头除了自己那点破生意,一点儿也没沾染华瑞的边?”
“对啊。”阮成锋相当坦然。
“操……”阮成杰轻轻蹦出了个脏字,一脸不可思议。“你费这么大劲,绑架、囚禁、把我弄到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来,为的只是扶持你妹妹上位?”
“她得到她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阮成锋隔着长长一截餐桌,双手横胸摆了个相当装逼的架势,他脸上挂着的笑容几乎就是清清楚楚写上了一个“贱”字,末了火上浇油地最后来个注脚:“完美。”
阮成杰忍无可忍,抄起一个盘子就砸了过去。
盘子飞出去的那一刻,他忽然恍惚了一下,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随即就是一声清脆的碎裂声把他拉回现实,他看到阮成锋勾着一抹痞笑,避开了那盘子径直向他走过来。
“这一次我不会跑了。”阮成锋清清楚楚地对他说出这句话。
阮成杰并没在第一时间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只是条件反射地迅速站了起来,他有不妙的预感,尽管他知道阮成锋现在恐怕不会再做什么真正伤害他的事,然而这个标准以内什么没下限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他的预感是对的。
阮成锋非常利索地反剪了他一双手臂,之后就开始解他衣扣,动作之粗暴俨然翻版自最初几次的强`暴,阮成杰惊怒交加,竭力挣扎中吼道:“你他妈发什么疯???!!!”
刺啦一声,他觉出腰上一松,柔软的家居裤料毫无守卫精神地背叛了他,阮成锋摁住了他自己的手别过去,一寸寸往尾椎骨之下的股沟里按,指节间钳制的大力道仿佛要拧断他的腕骨。
他手腕上火辣辣的疼,胯骨撞在坚硬的餐桌边沿上,阮成锋炙热的呼吸咬上了他的脖子,嗓音低沉压抑,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了一个个字。
“没有任何事情能再让我放弃你,既然得到,绝不放手。”
第十六章
阮成杰的腰疼得厉害,他觉出自己身体素质下降了不少,然而眼下没有私人医生也没有合格的营养师。阮成锋不长于厨艺,并且似乎对吃喝玩乐这些兴趣不大。这个自小娇生惯养的少爷成年以后,令人意外的活得很糙,这让阮成杰想吐槽都无处吐起,因为槽点太多。
例如那套原本设计得不错的小别墅,虽然有了年代,但是结构框架都很漂亮,前水景后庭院,标准的法式风格。问了阮成锋,说不了解,几年前一个资不抵债的黑佬押给他的,竟然没花多少钱。胜在简洁干净,随便收拾了一下就住进来了。阮成杰非常想鄙视一下阮成锋和另外那货的直男审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