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88-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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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8、争夺 ...

    容远穿着深色的大衣,带着帽子遮住了颜面,他秘密地来到一栋别墅里。

    摘下了帽子,看门的人才谨慎地放了他进去。

    他走到二楼书房,敲了敲门。喊道,“外公.....”

    “进来。”

    卓家老爷子坐在书桌前,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平日里他的头发已经泛白,却难掩身上的神气。现在身上却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沉重。

    老爷子拄着拐杖站起来,“阿远啊,这才是第一步,公司垮了我不心疼,只要把萧别那个混蛋给整到啰,我的心就舒坦了。下一步....”老太爷拿起拐杖指了指他,“务必让他掌控容家公司的主权,据我所知,他现在还只是个职员,虽然这一次弄垮了卓氏,是由他一手策划的,职位会提升不少,可是容家的掌控权始终还在容渊的手里,他善良,不知道争夺,你就推他一把。”老人严厉地说。

    容远点了点头,“外公,我知道,毕竟是我们卓家的东西,怎么能让外人一手把持。我会有办法让他跟容渊一争高下的!”

    老爷子点了点头,笑了笑,“我老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了,还好帮里有些忠诚的弟兄陪着我,日后我就不管你们这些琐事,你自个儿小心萧别那个老贼狗急跳墙反咬人,我啊钻到你们找不到的地方享享清福吧......”

    “外公,你老好好注意身体,从小到大我没少惹您生气,现在你老了,还让你为我们兄弟心——”

    “说什么呢?!不你们的心**谁的心呐,你这孩子!”老人顿了顿拐杖瞪着眼道,然后哈哈地笑开。

    “不过...我给你提个醒,凭你哥一个人是斗不倒容渊的。我们还有一个秦家可以利用。”老人睿智且神清气和地讲,话罢,他转过身,“你去忙吧,该狠心的时候就要狠心,这是你外公我这一辈子从道上到公司里混的时候唯一认定的一条,当初就是一时心软才让萧别那个鳖孙着了空子!作为男人,不狠心是办不成大事的!”

    容远看着老人的背影,半响后他才说道,“我知道。外公,我走了......”

    老人挥了挥手,“去吧,自己小心点!”

    ......

    星期三上午江述打了一通电话给苏以荷,说要给她一些东西,苏以荷有些奇怪,问他是什么?江述便说是他从外地出差带回来的一些特产,苏以荷不愿意要,江述便说她是见外。苏以荷其实心想她和他也不是什么很近的关系嘛。

    反正可以顺便回去看看容恒在不在家,苏以荷也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江述坐在车子里,带着墨镜远远地望着苏以荷来这里必经的路口,他等了许久都不见人影,看了看表,已经超出约定的时间半个多小时了,他拨通了电话,便问道,“怎么样,你们有没有拦截到?”

    那边的声音有些噪杂,然后有人夺过电话喘着气儿道,“江先生,被...被一辆灰色的轿车给劫走了,我们被甩掉了!”

    江述猛然从座椅上直起身,捏紧了电话,“嗯,知道了。”

    他调转车便离开了。

    “萧老板,人被其他人劫走了,这是怎么回事?”

    “别急别急......呵呵。”萧别笑道,“我知道劫人的是谁,让他劫去吧。”萧别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悠闲地坐在楼台上晒着太阳,江述皱了眉头,不明白。

    “是容远干的,我的人在他身边。”萧别往后靠了靠,仰着脖子。

    “我早猜到他要有所动作,只不过,这手法出乎我的意料,看来他是很迫不及待啊。”

    “什么?”

    “那小子心里对容恒有埋怨,估计是公司垮了,他气不过想拖他哥的后腿,我们就帮帮他们,让那俩兄弟窝里反!”萧别蓦然睁大了眼睛,很是狠毒的样子,“当年我设计让容远上了秦素,那时候还是年轻人都小,倒是容恒能忍,自己背黑锅了,这回,若是让他的弟弟上了他自己的女人,我看看这口气他还能不能憋住!”

    江述脸色顿时一变,“非要用这种办法吗?或许我们——”

    “江述,你不要妇人之仁,我知道你对那个小姑娘有点心思,可人家的心不在你身上,你也犯不着心疼,等容家俩兄弟没了,她自然就是你的了,不就是一个女人么!!”萧别喝住江述,不赞同地看着他。

    江述憋住心中的一股气,咬了咬牙,“是。”心里却在想,他必须趁着事情未发生之前找到苏以荷。

    他软了语气,“萧总,晚辈的确是不如您有远见,若是萧总信得过我,这件事就由我来办吧。”

    萧别看了看他,挑了挑嘴角,直点头,“信得过,怎么信不过。你先回去,稍后线人就会和你联系的。”

    ......

    苏以荷被困在屋子里非常的着急,她不知道是那一帮人是干什么的,硬把她扯上了车,还蒙上了眼睛,她想难道是绑匪吗,可都一个下午了,也不见有什么动静,这屋子也是很干净,家具卫生间一应俱全,不像是那种绑匪绑人的地方,她的手机被搜走了,门被死死地锁住一个下午都不见动静,她开始喊叫了许久都没有人作答,便喝了点茶水坐在椅子上,苏以荷虽然急却也静静思索着该怎么逃出去。

    这是深胡同里一间简陋的平房,容远看了看屋里没有动静了,坐在外厅看了看守在门外的两个人,冷声地吩咐道,“到了时间就买饭给她吃,我还有些事,过几天会回来,你们看好了,她少了一汗毛我要了你们的小命。”

    容远走出院子,打了通电话。

    电话接通了,容远便一口气说完了话。

    没有开场白,他便直说,“容恒你听好了,苏以荷她在我手上,我保证你找不到她。我给你两个月时间,夺回卓氏的领导权,否则...,我不保会忍不住拿她撒气儿,当然你可以去告我。”

    容远挂了电话,仰起头看看午后的阳光,该去认认他的亲爹了。

    巷弄里,江述和一个瘦高的男人正在谈话,江述压低了声音,“事成了我给你一百万,到时候我自有办法对付容家兄弟,你可以拿着钱找个僻静的地方,现在萧别被通缉,他有把柄在我手上,还顾不到你。”

    男人转了转心思,点了点头,把钥匙掏出来给他。

    江述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兄弟,谢了!”

    瘦高的男人悄悄地走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江述便带着许多人进了巷弄深处。本来走后的男人转回身,看着江述进去了,才拨通了手机,“萧总,那小子他想黄了咱们的计划。”

    “唔...”萧别敲了敲桌子,了下巴“容远那小子去了c市,晚上干不成事儿,我们就换个方法。我要让江述那小子亲自看看不听我的话的后果,翅膀还没长硬就敢收买我的人,哼!把东西给江述吃了,那个女人,给我往死里整,给她尝尝最近新到的货,留口气儿就行。到时候再来个栽赃嫁祸。还有,准备好机票,事儿成之后,带着你老婆孩子跟我一块儿去美国避避,最近外头查得很严,办事都给我小心点。”

    “呵呵,保证萧总满意。”

    89、血落花残 ...

    “唔...”萧别敲了敲桌子,了下巴“容远那小子去了c市,晚上干不成事儿,我们就换个方法。我要让江述那小子亲自看看不听我的话的后果,翅膀还没长硬就敢收买我的人,哼!把东西给江述吃了,那个女人,给我往死里整,给她尝尝最近新到的货,留口气儿就行。到时候再来个栽赃嫁祸。还有,准备好机票,事儿成之后,带着你老婆孩子跟我一块儿去美国避避,最近外头查得很严,办事都给我小心点。”

    “呵呵,保证萧总满意。”

    容恒这几日担忧苏以荷,没日没夜地找人帮忙,他知道容远回了c市,心中很惊异,马上跟着他回去,他恨恨地冷着脸,容远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卓家的产业他自会去维护,可也不急于一时,他拿着苏以荷说事真是胡闹!他找到他后绝对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却不想容恒一回到家,就被容父给关了起来,像是早早就设计好了一样,容恒怒吼捶打门板,“爸!苏以荷她现在下落不明,你把我关在这里算是什么事儿!”

    容父别着手,明显地更加强势,他指着门板嗓门大得震天,“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和卓家那个糟老头一起骗老子,你说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

    容恒心里一惊,想到容远回来的目的,锤了锤门板,容远他这是疯了么,他到底想干什么?!

    面对父亲的质问他沉默住了。

    容父在外头像是炸了毛,“妈的!老子被骗了二十多年啊,你个兔崽子,我现在把你宰了的心都有!你别跟我横!过两天就和秦家把婚事给办了,我已经和袁湘挑好了日子,你再让我出丑试试。让你再给我折腾。苏家的那个,老子死也不让你娶!”

    容恒蓦然直起身,他放声对着门外坚定地沉声道,“爸,我绝对不会娶秦素的,您老不要自己给自己添麻烦。”

    容父在外头跺脚骂道,“老子还不行治不住你小子了,你给我等着,绑我也给你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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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以荷那日正坐着,忽然外头就闯进来一帮子人,带着她塞进车子里。不知道又要往哪里弄了,路上明知道没有,她还是死命地挣扎,又喊又叫的希望车子外面的人能听见,最后车里的一个男人不耐烦直接吧她给打晕了。

    苏以荷醒来是时候,晕乎乎的,看了看自己身处的位置,她突然爬起来,她看了眼外头,突然害怕起来,本就像一个地下室啊。黑漆漆的,并且冷。

    苏以荷还没来得找到出口,灯啪地一声就被打开了,她首先看到的是江述,苏以荷张大了嘴,然后她皱起了眉头冲着江述叫道“江大哥,你把我弄这里来干什么,这是违法的你知不知道?!”

    江述走过来,没有回答苏以荷的话,反而眼睛一眨不眨像是要吃人一样盯着她,苏以荷害怕地往后退了几步,她扯着嗓子叫唤,“江大哥!江大哥!你怎么了?!”苏以荷终于察觉江述的不对劲,近处看,才发现他面红耳赤地,看着她的眼神本像是盯着一个猎物般。

    苏以荷看了眼紧锁上的铁门,她再蠢也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了,她急忙躲开江述,使劲晃了晃门,门被缩得很结实,她看了看地上,连硬块的东西都没有,除了一滩还未干涸的水迹和一堆铺在地上的杂草什么都没有,苏以荷看着像是着了魔一样的江述,忽然他扑了上了来,苏以荷跑开死命地闪躲着,她的脸色已经刷白。

    “不要过来,江大哥,你怎么了?不要过来,——啊!”苏以荷被江述死命地压住,她奋力地挣扎着,心中无限惊恐。使劲地捶打他。

    “啊啊!不要,你这个混蛋!呜呜,阿恒!阿恒!啊~!”

    萧别看着屏幕上的一幕,扯开了唇,“呵呵,没想到这女人还真烈,细皮嫩的白白便宜了江述那小子。”

    女人哭着流了满脸的泪。江述将她制住丝毫不由得她反抗,像个禽兽一样撕扯开她的衣服——

    苏以荷嗓子叫得哑了,细细地哭泣着,她满身□地躺在地上,满身都是惨烈的痕迹。江述沉沉地睡在一旁被抬了出去,苏以荷爬着抓住衣服盖住自己,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旁边的几个男人嘿嘿地笑了笑,转眼间过去把她的衣服拽了过来,苏以荷嘶哑地叫了一声,头发散乱开,抓住地上的草盖住自己。

    第二天,萧别看了一眼录制下来的光盘,嘿嘿地笑出了声音。看了站在旁边的江述一眼,“哼,女人就是要这么对付,你小子就是狠不下心才得不到她!”

    江述在袖子下握紧了拳头,他面上没有太多不悦的表情,低下头,“萧总,请不要再难为她了。她毕竟是个无辜的女人。”

    萧别倏地扭过头,看着江述,然后呵呵地笑出了声音,“不会,不会,有这一张光盘就够了,不过.....这样你可就成了容恒的对头了!”

    江述咽了咽喉头,无所谓地说,“我和他很早就不和了,为了喜欢的女人,这不算什么。”

    萧别靠在椅子上,“唔,既然这样,你就先下去办事吧,我会替你好好看着她的,只不过,在你和国外那边谈好这批药之前,暂时就不要见她了!”

    江述猛地抬头,看见萧别笑着看过来的眼神,恨恨地说了声,“我知道。”

    江述推了门出去,旁边站着的男子便上前,“萧总,为什么不直接做了他。他对您心存二心,不该饶过他!”

    “你懂什么,这叫物尽其用,美国那边的欣赏他的办事能力,等他谈好了,就让他跟容家的那两个好好地在黄泉路上争吧!”

    “是,萧总英明,那个女人......”

    萧别想了想,走到显示屏前,用遥控打开。

    然后看着屏幕前摩拳擦掌的几个人,沉了沉声音警告到,“这个女人可是个诱饵,你们几个给我看好了!不准把她给弄死了,每天给她加点餐,尝尝我们的新药的效果到底如何,让她快乐到忘记这里的一切,哈哈哈......”

    “她的下场越惨,容恒就会越憎恨容远,用药期间,不准碰她,等那两个畜生解决了,她就随你们处置!”

    地下室里,女人的手被两个男人紧紧地压住,尖细的针管里的体缓缓地被注入到她纤细的手臂中,苏以荷颤抖着唇看着药剂被注入自己的身体中,疯了一样地挣扎,可是被两个男人大力地摁住,完全没有回转的余地。

    注完药剂,苏以荷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看着手上越来越多的针孔,恐惧从心底蔓延上来,她痛苦地嘶叫了一声,便体力不支地昏厥了过去。

    后来的情形她几乎记不清楚了,她唯一记得的就是每每她初犯毒瘾的时候,她就恨不得自己死掉,可是他们绑住她的腿脚,一点点地让她尝到万蚁噬咬的滋味,她不想屈服不想被辱没了神智。

    可是渐渐地,她发现连她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会抢夺他们手中抛过来的毒品,然后无比饥渴地用注器打入。

    没有毒品的时候,她会疯狂地挠抓周围的东西,包括她自己。

    她恨极了这样的自己,她不止一次地想过死去,可是她又想到许多她还没有来得急做的事情,她还没有找到阿爸阿妈,还没有报答苏家的养育之恩,她还没有....好好地跟他做一个了断。

    苏以荷缩在暗的角落里抱着头,静谧的空间里能听到她艰难的喘。

    他们说她肚子里有孩子.......

    她甚至不知道这孩子...是江述的,还是容恒的。

    苏以荷被这种罪恶的羞辱快要逼得发疯了。

    一个月的时候,萧别见容恒因为苏以荷的失踪迟迟地没有反应,咬了咬牙,狠狠地看着地上躺着的女人,他的双眼突然被恨意取代,就好像从她的身上在看另一个女人。

    他看了看她的肚子,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起来。

    孽种,都是孽种!

    萧别忽然对着门口的男人大吼一声,“你过来!”

    “萧总......”

    “去买点药给她吃了,老子可不想养着容家的种!”

    苏以荷缩在角落里突然抓紧了破乱不堪的衣服,她惊恐地看着萧别走出去的背影,额上出了密密的汗珠。

    那种恐惧当大门被再次推开的时候,瞬间达到了一个顶峰。她蠕动着唇后退,抱着肚子开始如困兽般反抗,却始终敌不过命运碾下来的惨重。

    两个月之后,苏以荷已经渐渐地分不清自己是谁了,可她仍然记得日日夜夜含糊不清地喊着阿恒,一句一句地叫着,嗓子嘶哑了,便使劲地捶打自己的肚子,因为她隐隐约约地知道,那里头少了什么。有时候,她又无比清醒地晓得,丢的是孩子。是容恒的骨。

    90、枪战 ...

    而那时候的容恒,几乎发疯一样地找她。

    容恒半夜里从容家二楼中跳了窗户爬出来了,然后找到容远,那日两人都丝毫不服软地把对方打成了半残废。

    容恒揪着容远的衣领,他冷冷地说,“阿远,从小到大,我什么都可以原谅你,只有她,你把她放出来,她如果少了一汗毛,我***就杀了你!”容恒眼里迸发出狠唳的神色。

    容远笑了,“与其在这里跟我瞎嚷嚷,不如去做点实在的!”

    容恒放开容远,趔趄着退开,指着他的脸,“我去,我去把卓氏夺来还给你,到时候,她也要完好无缺地给我。你给我记住了!”

    回到北京后,容恒开始像是疯了一样地寻找容渊掌管容家期间不正当的交易,他知道容渊不是善类,对付他本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可如今迫到眉睫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容渊是容父的养子,这是他的劣势。可是他经营公司已经五六年之久,比他站得高站得稳。他就必须找出他的马脚,撬了他。

    他本来是极其欣赏容渊的行事手段,他只想日后若是容渊能肯定他的能力把卓氏交给他,就两全其美了,可容远这样疯了一样地拿着苏以荷来逼迫他,容恒只是骑虎难下。

    而容远便从c市区找了许多手下,四处查询萧别那个老贼的藏身之处,他回到北京的时候,发现苏以荷已经被劫持走了,他没算到身边出了内奸,心里总是觉得不安,以他对萧别的了解,恐怕苏以荷现在已经是凶多吉少了。但是他任然死咬着牙没有告诉容恒,每一次容恒问起他都说,好着呢,你放心去干你的事儿吧!

    可是时间长了,容恒渐渐地感到不对劲儿,他有几次都说只去看看苏以荷,硬是被容远强硬狠心地回绝了,两个月了,他不得不去学校给她请了假,然后日夜不休地准备跟容渊对峙。

    这天早上,谭子秋忽然大力地拍打容恒的门,容恒打开后谭子秋便急急地冲进来质问道,“容恒,容远呢?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容恒心里诧异,“他没有告诉你么?”

    谭子秋吞了吞口水,喘着气道,“没有啊!上个月还接我电话,这个月一点都打不通,他走的时候还跟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是担心他出事!”

    “没事的,放心吧,我前几天还见着他了,他前段时间回了c市,估计是有事。”容恒安慰道。他知道容远在忙着干什么,他在找萧别。

    谭子秋这才放下了心,“那就好,我还担心他出事呢,那个混蛋,居然不接我电话,看我下次见着他了不扒了他的皮!”

    看着谭子秋离开,容恒立马回屋打了一通电话,“容远!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连子秋的电话都不接!?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将苏以荷关在哪里了??”

    “容恒,你***别婆婆妈妈的行不行,我现在忙不想理人,以后你打电话我也一样不接!”

    容远挂了电话,调成静音,和一拨男人拿着手枪,正在装备子弹,容远神色严肃地看着下边的人,“兄弟们,大家都是玩过命的人,萧别那老贼当初把你们当做狗一样的使唤,你们落难时他便丢在一旁不管不问,我是在他的掌控下长大的,我最了解他,他本就是一个没有人的家伙,我今天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崩了他!如今他丢了那批毒品,美国那边接应的人正在找他的麻烦,我们就趁机杀他个措手不及!”

    “对!老子手上也有过不少人命,整天在子弹下闪躲,怕他个***!萧别那个畜生害得我哥哥惨死,我一定饶不了他!”

    “对!对!”十几个男人一齐怒声道。

    容远看了看显示屏幕上的位置追踪器显示的红色信号。

    “他今天会去赶下午六点的飞机,等他出了那栋别墅,我们就开始行动,大家现在别墅外面埋伏好。就按照昨天计划行事。”

    “那个老贼狡诈多段,一定会带着很多人,到时我从正面引开活力,你们从后方去袭击,一定要把萧别击毙!”容远冰冷着嘴角,毫不迟疑地吩咐。

    中午,他握了握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刚接通那边就噼里啪啦地开骂了,谭子秋发泄了几分钟之久,才悻悻地问,“到底是去哪了啊,不知道我很担心吗?”

    “没事,有一些事情要办,你不是不知道我还有一帮子弟兄要罩着,老大自然事儿多。”

    “屁!人家当老大都是享福的,你当老大跟个老母**似的,是不是谁都要罩着啊!有没有危险?是不是又是打架的活儿!?”

    容远柔和了声音,“没有,都是一些小事,不用武力就可以解决。谭子秋你这么想我啊?”

    “谁想你,臭美!”谭子秋那边没好气地骂道。

    “你是想得要命吧。是不是离不开我了?”

    “不想,谁离不开你,本小姐现在照样活得有滋有味的,容远你再在外边呆上半年看我想不想,我才不会那么没有出息。”谭子秋嘴硬道,她不相信容远会比她好过,指不定哪天就半夜跑回来了。

    “咳咳,那就好,我也不怎么想你。”

    “不想就算了,干什么打电话给我,容远你是个混蛋——”谭子秋骂完了就挂了电话,可是挂了又有点后悔。她叹了口气,了自己的脸,妈的,两个月姑都瘦了好多了,再呆上半年,我如花似玉的美貌就堪比黄花了......

    容远听见电话里嘟嘟的声音,靠在墙上感觉无比的真实,能听到她生气骂人的声音也觉得是贪恋了。

    他挑了挑嘴角,似乎能想象出那张处在盛怒中美艳孤傲的脸,那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神情......

    容远忽然看见一抹人影闪了进来,他慢慢地不动声色,站在隐蔽的墙角,看着人影慢慢地靠近,几乎同时两人都拔出了枪指向对方。

    “容恒!”

    容远皱着眉道。

    容恒拿着枪指着他,“容远,我告诉你不要用这种激烈的手段,你这样是犯罪的你知道不知道?!”

    “你难道日后不想好好地跟子秋生活么?她要是知道你这样做该多伤心!”

    容远别过了头,“萧别晚上六点的飞机,警察局的人已经被他收买了,警察抓不住他,即使抓住了,他也死不了,容恒,你知道我早就想杀他了!”

    “我又何尝不想...但是,我们不能这样做,你还要爱的人在盼着你回去,你要是杀了他,你和子秋还有明天吗?”

    容远突然笑了,他挑了挑眉,“容恒,我的手本来就不干净,从小到大干过的坏事也不少,那些都是为了杀他我才咬着牙受得屈辱,你知不知道!爱情算什么?我本不在乎......你给我滚回去少管闲事儿,我不是你。”

    容恒失望地看着容远,冷冷地道“我不准你去!”

    “那就一枪毙了我,否则你是拦不住我的!还是我们俩比比,看你这个军队里训练出来的枪法准,还是我这个黑道里杀出来的混混枪法准?”

    容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然后他突然收回了枪,“母亲是两个人的,若是非要有一个人去杀他,那我们就看看谁的运气好!”容恒转身便出去了。

    容远对着容恒的背影气愤地骂了一声口,“妈的!谁让你多管闲事!”

    天渐入昏暗,郊外的一栋别墅周围有许多空旷的房子,乍一看去像是还未入住的空楼。

    萧别在手下的保护下坐上了车子,然后对身边的人吩咐道,“那个女人,把她扔到大街上!”

    车子在郊外宽阔的马路上行驶,萧别正眯着眼小寐,猛然一个刹车让他撞上了前排的车座,“妈的!怎么开车的!”

    “萧总,你看!”

    萧别抬眼,瞳孔骤缩,看见前方一辆大卡车横着路当中,将道路挡了个严严实实,“拔枪!”

    萧别大声对着后面跟上来的车队叫道。

    这时候,卡车突然启动了,轰隆隆地卡车掉过了头,对着小轿车加速开了过来。

    萧别一惊,带着众手下连滚带爬地跑到了路边的草丛中,卡车的后门里一下子涌出诸多拿着枪械的人,萧别眯着眼看了带头的男人。狠狠地咬着牙,“容远,你这个小兔崽子,妈的,老子早该毙了你!”

    容远慢慢地走进,双方人都拿着枪指着对方,容远面无表情地走进,然后勾了勾嘴角,“叔叔,这是准备去哪儿,去享福也要捎带上我和外公吧,毕竟你兜里装的可都是卓家的钱。”

    萧别面红耳赤地突然嘿嘿地笑了一声,“带上,怎么不带,我这不是正好探探路嘛......”

    容远邪气地挑起嘴角,“是该提前探探路了,毕竟这黄泉路也是你这辈子第一次去的......”

    萧别一惊,看着容远手中的枪直直地指着他,容远正扣动扳机的瞬间,萧别拉过身旁的手下便挡住了,那手下被打伤了肩膀,萧别趁机往后跑,他的一干手下和容远带来的人激烈地枪战。

    双方的人本都是双手沾了不少血腥的人,这种场面也丝毫不畏惧,个个像是红了眼一样地将子弹打入对方的膛,容远追着萧别,萧别一边跑一边向后开枪,只不过是由于年老体力不及容远,一会儿便被容远追了上来,萧别没料到意外会来得这么早,看着马路那头,心里一惊,瞄着容远的心脏就要扣动扳机,容远一个侧身躲了过去,看见萧别渐渐地跑不动了,嘴角勾起一抹残酷地笑容,将枪指向他的后背。

    “砰!砰!”

    两声枪响,萧别倒了下去。

    容远惊异地看着自己打空的一枪,他望见容恒站在对面的马路上。

    “他交给我,容远,回去看看你那些兄弟!”容恒朝这边大声叫道。

    容远看着躺在地上的萧别,把枪指向他,不愿意罢休。容恒猛地朝天上开了一枪,指着容远,“你***再给我开枪试试!”

    他拿着枪,看了眼还在地上躺着的萧别,走了过来。

    萧别惊恐地看着前头的走来的容恒,他的腿被打中,手枪被远远地抛了出去,他正要爬过去捡起来,容恒一个飞步过来踢飞了手枪,他站在萧别面前,抓住他的衣领,和他面对面正好挡住容远的视线。

    容远听见身后的枪声,咬了咬牙,转身回到那边正打得火热的一帮人中。他对着天空鸣枪,“***都给我停下来!!!不然我崩了萧别!”

    容恒看着萧别,冷冷地笑出了声。

    “萧叔,好久不见。”

    “容..容恒。”

    “是我。”

    “哼!想杀我吗?”萧别惊恐至极,突然眼睛一亮又卖起了关子。

    “是,很想。杀了你,去给我母亲请罪。”

    萧别哈哈地大笑,“那个□她活该,枉费我曾经那么喜欢她,她居然爬上容凯新的床,还给他生了两个孽种,她死有余辜!”

    容恒冷冷地掐着她的脖子,“可是...你不该..不该那样陷害她,侮辱她,你这个没人的家伙,我真想一把掐死你。”霎时间容恒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森冷,他想到听说自己的母亲是被萧别在床上奸死的时候,他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那个女人似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喜欢上了容凯新,她生下了两个孩子准备逃离的时候,去看了容凯新,回来的时候就被萧别给抓住了,关在了一个隐蔽的屋子中折磨她,直到那个男人失控将她给弄死。

    从小他们一直都以为她是携款逃走了,其实...容恒瞪着萧别,恨不得捏碎他的脖子,那是他和容远小时候躲猫猫偶然找到的帮会里的那间屋子,他们从窗户爬进去,门锁得很严实,里头摆着那个女人的照片,隔在墙角已经落了灰。但是他们知道,那是他们母亲的照片。

    两个孩子蹲在屋子里哭了很久,看着那张死人才有的黑白照片。

    后来,他们俩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开始查找母亲死去的真相。才知道,是萧别害死了她。

    萧别感觉呼吸越来越艰难,他蓦然扒着容恒的手,“别..你的女人....在..在...”

    容恒突然松开了手,“你说什么?!”

    萧别得了空隙,大口地喘息,然后正了正自己的衣领,拍了拍容恒的肩膀,“小子,姜还是老的辣,找辆车送我走,我便告诉你,你的那个小娘们在哪......”

    容恒看着萧别,瞪着他,嘴角勾了勾,“你最好别给我耍什么花样!”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一会儿便有人开来了一辆车在马路路口,萧别起身,瘸着腿往车那里走去,容恒在后头不急不缓地跟着将枪指向他的后脑。

    车上的人下来,萧别打开前车门坐了上去,容恒站在车前头,拿枪指着他,“说!她在哪?!”容恒的手似乎已经有些颤抖,他忍住想把萧别一枪打死的冲动,他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做,苏以荷还在等着他。

    萧别呵呵地笑了几声,启动了车子,猛地朝着容恒开了过去。“有时间就去找你的女人吧,再晚了就会被扔到大街上去喂狗了!”

    容恒闪躲过车子,踉跄了一下,容远奔过来看着萧别开走了车子,气得抓住容恒就要打他,容恒忽然揪住了容远,额头上冒着青筋,嘴唇颤抖地对着容远吼道“不是说她好好的吗?怎么会落到萧别手里!!”

    容恒顾不得骂说容远,他扭头跟方才车子上的人吩咐了几声便跑到前头马路上的一堆萧别的人中抓了一个起来恶狠狠用枪指着他的头问,“人在哪里,萧别抓的那个女人在哪里?!”

    “在...在别墅..的地下室。”那个混混分外惊慌地说,容恒刚走他就想着要溜走,容远见了踹了他一脚,踩住他的膛,语气森地问,“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呜呜....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不是我干的!”

    “说!”容远额头上青筋暴露,一下子扭断了那人的手腕。

    “啊——!我说,我说,她...她疯了!被打了毒品——啊!”那人还没有说完容远便狠狠地甩了他一拳,容远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脸色刷白,旁边的弟兄见了赶快扶住了他。

    “老大,没事儿吧!?”

    “没......”容远膛起伏地厉害,看着容恒跑远的方向,闭着眼睛额头上出了密密的汗。他叹了口气,才定下神色,你们先把他们带回去!其他人跟我来!

    91、痴痴傻傻谁人怨 ...

    痴痴傻傻谁人怨

    别墅地下室内,两个混混无聊地坐着门口,他们看了一眼躺在地下的女人。

    “老大急匆匆地走了,这女人应该没有用处了,扔了怪可惜的,虽然是个疯子,可姿色可没得说,正好他们跟着萧总几个走了,她的命可都是我们的了,该我们兄弟俩好好地玩玩了,嘿嘿......”

    “唔,妈的,一想着这娘们光着身子我就有反应,真***邪了!前段日子要对付容家兄弟不让碰,现在...药品出事了,老大估计也顾不上容家的人了。嘿嘿,我们哥俩还真是捡了一个大便宜!”男人说着了□,看着头发披散缩在角落里的女人,他其实吹了个口哨跑过去,扯开她身上随意盖着的麻布。

    女人身上由于药剂发作磕磕碰碰出青青紫紫的痕迹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她的嘴角红肿,下巴依然是脱臼的。头发上脏乱不堪。身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出女儿家的纤细的骨骼和修长的腿。

    男人走过去,女人本能地瑟缩了一下,便像是见到鬼一样地往后缩,男人越上前,她就越往里头爬,麻布掉了下来,女人伤痕累累地被男人恶意地在后头追赶。

    她终于被逼到墙角,男人像是在盯着一个玩物嘿嘿地奸笑,“再跑啊,你再跑!看我不弄死你。”

    女人看着他靠近,发了疯一样地咕噜着低叫,挥舞着手挣扎,她的手挠抓到身上也没有疼痛,反而更加助长了男人的兽欲,男人用力扯开她的腿,正准备压住她的身子因为铁门猛然被踢开的声音顿住了。

    容恒拿着枪指着两个人,看到地上的人,他心中突然一阵刺痛,脑子轰的一声炸开,瞬间像是被剜去了心头的一般地疼。他眼睛几乎是在瞬间就止不住地红了,毫不迟疑地往两人的腿上开了两枪,他将靠近门边的一个人狠狠地踢到在地,拿着枪朝着他的□开了数枪!那人缩着腿像个狗一样地哀嚎。

    正在穿裤子的男人吓傻了,裤子都来不急穿就想往外逃,容恒用枪指着他,眼角流出了泪水,他心中忽然涌现出一股恨意,恨不得把一切伤害她的人都毁了,指着还光着屁股的男人的脑袋扣动扳机就要开枪,容远冲了进来打掉了他手上的枪,他看了一眼前面地上的女人,瞳孔皱缩。跟着涌进来的几男人个人都别开了眼,几个在腥风血雨地混惯了的大男人也止不住地抽了一口气。看到地上的女人还光裸着身子狼狈不堪的惊恐模样,他们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容恒紧紧地抿着唇,眼睛赤红地流着泪水,他看了一眼容远,呼出一口气,转过头猛地将男人打到在地,疯了一样对男人拳打脚踢。

    男人被打得浑身是血,苏以荷被男人嚎叫的声音惊倒,忽然尖叫着往后缩,容恒瞬间止住了拳头

    容恒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捏着拳头看着地上的男人,然后转过身。

    苏以荷见有人靠近,挣扎着吼叫又害怕地爬走,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只听见她发出的沙哑的像是磨砂一样的嗓音,容恒走过去一把抱住她,任她在怀中扑腾,她的手挠抓他的脸,却丝毫没有痛楚,他看了一眼她翻折的指甲还有她胳膊上密布的针孔,突然像是野兽一样凄厉地哀嚎了一声。

    苏以荷缩在不停地反抗,似乎反抗已经成了她的本能,容恒拨开她的头发,抵着她的额头低低地哭了出来。

    她认不出他了,容恒用衣服抱住她一会儿又被她扑腾掉,他将她的胳膊伸到衣服里,把衣服的扣子扣好,看着她哭泣的脸上沾着的泪水,他用衣角仔细地擦拭,轻轻地怕弄疼了她,容恒抱起苏以荷,走到门外,他没有看容远一眼,冰冷的语气像是铁一样硌人“欺负她的人,一个都准不放过,给我十倍地还回来,你欠她的,等着我跟你算!”

    容恒瞄了一眼被救出来的江述,江述瑟缩了一下,看着他将苏以荷抱走,他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想起苏以荷的模样,他不自觉捏紧了拳头,红了眼眶。

    容恒看着苏以荷惨淡的小脸和不忍入目的伤痕,她的不住地挣扎着吼叫,容恒的胳膊上已经被咬出了许多处细细的牙印,她这副模样又生生地又逼出了他的眼泪。

    苏以荷,我欠你的,一辈子也还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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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恒坚持不把苏以荷送到神病院,每天请大夫过来给她打针吃药。

    把工作都拿回家中,寸步不离地看着她。

    那些日子里,容恒几乎都是彻夜不眠地陪着苏以荷折腾,刚开始的时候她似乎永远都睡不着,痛苦地蜷缩着打闹着,他给她穿衣服,给她洗澡都要被她新长出来的指甲抓伤。

    毒瘾犯了的时候,容恒看重她痛苦的模样更是生不如死,容恒任她打任她咬,看着她抽搐地被他困住无法呼吸的样子,他甚至想过给她毒品,可是他不能,他要她好起来。

    就算死,也得在他的怀里死。

    渐渐地苏以荷闹得少了,她开始一个人坐着,容恒一回来她就躲进屋子里,爬到床上用被子紧紧地遮住自己,她对容恒的排斥比其他任何人都来得强烈。偏偏容恒咬着牙地想去安抚她,他不信,不信她把他忘了!明明每次吼叫的时候都喊的是阿恒,为什么却如此地惧怕他。

    苏以荷怕出去,怕见到人,像是一个得了自闭症的小孩,想着远离一切。她的眼中似乎每一个人都是丑陋的怪兽,想着要撕咬她。

    可是,唯一例外的,就是江述,苏以荷不怕江述,她甚至习惯了江述带着她出去散步,习惯江述喂她东西吃,江述看着苏以荷,看着她像个孩子一样窝在他身边,他心里只想不顾一切的对她好。他想也许这是老天给他补偿她的机会。

    江述甚至找到容恒,告诉他,把苏以荷交给她,他说他要娶苏以荷。

    容恒当时铁青着脸,只冷冷地回了三个字——不可能。

    而容远,自那件事之后便像是消失了一般,谭子秋没命地找他,可他突然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那一帮弟兄也个个不知道他的下落。

    七月份的时候,容父彻底地冻结了容恒的账户,逼迫着他与秦家结亲。

    苏以荷的治疗需要许多费用,当时容父因为容远的事气得住了院,老爷子躺在医院里还是不依不饶地逼迫着容恒,非要他娶了秦素。

    苏家知道苏以荷的事情,苏爸爸强制将苏以荷从容恒那里给接了回来,苏妈妈看着从前乖巧懂事好好的一个姑娘被弄成这样,也不住地落泪,想着梅西,再看看谁人都不认的苏以荷,怎么都是可心的人儿,命运却一个比一个悲惨。

    苏家因此气氛不已,苏爸爸就像是一夜白了头发,容恒来一次,苏爸爸打一次,再也不允许容家的人接近苏以荷。

    回了苏家,苏妈妈细心照料下,苏以荷的状况已经开始有所好转,虽然还是一副神智不清的模样,但毒瘾已经渐渐地变弱,见了人反应也稍微正常了些。

    苏以荷最常做的事就是发呆,再不就是缩到被子里睡觉。

    苏妈妈了她的头,苏爸爸坐在旁边叹了口气,“学校的毕业证拿回来了,以后就不要去北京了,给她找个好人家,好好地过日子吧,江述那孩子不错,她又黏着他,既然他不嫌弃,等她状况稳定些了就把婚事给办了。”

    苏妈妈,点了点头,“也是,容家现在也是闹得一团糟,容父被气得一病不起,从前那么壮实的身子也是顶不起后辈的闹腾,唉!”苏妈妈替苏以荷拉了拉薄被子,空调开得凉,怕冻着她,“可是这容恒死活不愿罢休,这可如何是好,你再打下去,那孩子可就撑不住了,听说,前些天把小荷接回来后,他还不知因为得了什么病住了好几天院呢!”

    苏以荷静静地躺着,闭着眼睛睫毛颤了颤,指尖握紧了被角,细细的眉头蹙了蹙又缩成了一团。

    苏爸爸也是皱着眉,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得想个法子让他彻底地死了心才好。”

    苏妈妈心软,“不知道这小荷还能不能清醒过来,你说以后她要是想起来了,会不会怨怪我们?”

    苏爸爸看了看睡着的女孩,“不会的,她心地本就善良,若是还记得容家的那小子,也不会跟着他了。”

    “是啊,女人受了再大的屈辱总会憋在心里,但是对自己爱的人,怎么也不能让他委屈了,她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心里头也难过,还不如现在这样呢。”

    “估计清醒着也巴不得离容恒远远的,下次就让容恒见见她吧,然后就让江述带她会福建老家去,在那边谁也不认识她,让他们俩好好地过。容恒那孩子找不到,总该死心了吧。”

    “嗯,好,就这么办。”苏爸爸起身,拍了拍裤子,“还有,以珍和谭家的婚事就办了吧,秦家的就那个就不要想了,到时候又跟容家闹不清了!”

    苏妈妈愣了愣,看了看苏以荷,然后‘哎’了一声。

    容父在医院地固执地不接受治疗,容恒本来就因为苏以荷的事情心焦,被父亲这么一搞,真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他一遍遍固执地劝父亲吃药,容凯新就是不听,脸色蜡黄本没力气吼叫了还是倔着脾气,容渊看着父亲这个样子,也很是担忧,他把容恒叫道医院走廊严肃地呵斥容恒,‘你不要固执了,到底是生你养你的父亲亲,还是别人家的女人亲,现在这步田地你跟那个女人还成得了吗,是不是要把爸折腾死了你才甘心,到时候你也一样还得娶秦家的女儿!”

    “作为男人,要能屈能伸,你这么固执得要为了苏家的那个好,人家现在本就不记得你,你好好想想,她兴许一辈子都记不得,别说爸爸不同意,就是他同意了,苏家的门槛你踏得进去吗!”

    容渊看着容恒这些天被折磨得也快崩溃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自己好好想想,娶了她今后能安安稳稳得吗?如果不能,还不如让她在没有你的世界里快快乐乐地过,爸的治疗以及耽搁了半个月了,他现在身子骨不比从前,医生说月底再不动手术,成功的几率就是百分之二十。”

    容恒低着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困顿地低吼了一声,无力地靠在墙上。

    都毁了......。

    他们对未来的愿景,曾经的年华......

    他记得没出事前他们准备毕了业就结婚的。

    她还说让他带着她去找她的父亲,然后生个外孙给父亲抱着。

    许多许多次她从身后环住他的腰,他把她拽到跟前,她仰起头问他,“阿恒,我们能一直这么安安稳稳地过下去吗?我感觉很幸福,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像是要飞起来一样......”

    那时候他直骂她是个傻子。

    她说,我们不要大富大贵,我和你平平凡凡地看着我们家的小容恒,小苏以荷长大,然后看着他们结婚生子,就好了。

    她说,阿恒,我们是多辛苦地走到一起了,就算老天爷也不忍心把我们拆开的对不对?

    现在,她见了他就躲,像是见到仇人一样。

    这算是老天的惩罚吧。他给她带来了那么多的劫难,她潜意识里已经开始畏惧,已经开始憎恨了。

    容恒蹲在墙边,狠狠地咬着牙。他仰着头,像是垂死的人看着雪白色的墙顶。

    老天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们,到底是为什么......

    容恒又一次来到苏家,苏爸爸从院子里走出来,看着跪在门外的容恒,他声气地喊了声,“你进来吧,别吓着她!”

    容恒进去的时候,发现苏以荷正在院子里的树荫下坐着,江述手里端着米粥一点点细心地喂她,苏以荷很听话地看着勺子来了就张口,然后满足地吞下,抓住江述的手,笑了笑,继续吃。

    容恒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看见阳光透过树荫打在她的脸上,女孩一如当初的纯静,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猫一点一点吃着食,容恒走过去,她听见脚步声转过头,脸突然僵硬住,一下子尖叫着打翻了江述端着的碗,容恒停住脚步,她剧烈反抗的模样刺伤了他,他往后退了几步,看见她害怕地把头埋进了江述的怀里,容恒敛下受伤的表情,贪念地看了看她,转身便走出了苏家。

    他一边走一边想着苏以荷见到他时的痛苦模样,她摔碎了她房里所有的东西,尖锐的玻璃划了他的脸,她像是见到仇人一样将他往外赶,一点都不想让他触碰,他有时甚至怀疑她是不是装疯的,可是有时候又连谁都伤害,江述也不例外,那时候她甚至连个会动的风铃都会害怕,将它们扯个稀巴烂,医生确诊了,是神病啊。

    医生说,病人发病的时候见到特定的东西会陷入极度的恐慌,病症会一次比一次严重。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容恒一看,是医院的电话,接了电话,立马开车往医院奔去了。

    容恒看着父亲苍老的模样,站在床前痛苦地将指甲陷进了里。喉头滚动了半响,他才终于痛下决心,嗓音嘶哑地说,

    “爸,做手术吧,秦素...我娶。”

    ............

    晚上,苏家的人都睡下了,二楼苏以荷的房门突然被打开。

    苏以珍歪歪斜斜地走进来,坐到苏以荷的床边。

    苏以荷倏地被掀开了被子,她正要尖叫苏以珍满身酒气地捂住了她的嘴。

    “苏以荷,你别装了!”苏以珍狠狠地道。

    苏以荷仍然剧烈挣扎,苏以珍倏地开了台灯,她脸上满是泪痕地看着苏以荷,“苏以荷,你怎么不去死!容家,谭家,还有我们苏家,都因为你!都因为你,秦翊他才认识了章笑,因为你爸爸要给我嫁到谭家,因为你容伯父在医院里快要死了,你天生就是一个煞星!”苏以珍气满身酒气地开了台灯,看着苏以荷哭得厉害,“苏以荷,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么,你是我十四年一刻也摆脱不掉的影,可是为甚么你非要这么好欺负,为什么不是讨厌的坏女孩!为什么不...再坏一点儿......你为什么又装得这么可怜?!你消失了就好了......可是我又舍不得,呜呜,你真是坏!”

    苏以荷眨着眼安静地看着醉透了的苏以珍嘴里含糊不清地骂。

    她看着她低低地说“再从来一次,我一定很坏很坏,坏到不管不顾阿爸的逼迫为难,也要死死地扒着门框不走的.....不做苏家的女儿。”

    不遇见容恒,不遇见你,不遇见所有苏以荷会遇见的人,不知道我的生父生母,我还是叶荷,你们还是你们的大院子弟。那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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