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94
92、何以容殇 ...
何以容殇
七月初八,容恒和秦素订了婚。婚期定在了八月十五。
七月十八,苏爸爸将苏以荷交给了江述,两人准备倒福建去登记结婚。
容恒跟在后头,看着江述牵着苏以荷,两人一起坐上了南下的火车。他看着列车咔咔地行进,无情地带走了他这辈子最珍爱的人,他靠在柱子上痛苦地闭上眼,坚毅的鼻梁旁边滚下了两行清泪。
彼时容远正在边远地区的边远地区的某个医院里,忍受刚做完手术后药物带来的强烈反应,一昏迷就是许多天,他知道自己没多久可活了。
可是萧别那个老贼没死,他不甘心。
他放不下的东西还有许多许多.....
比如他还没有对哥哥道歉,比如那个发了疯一样寻找她的女人,比如那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那日容恒把车子给了他,之前已经给警察局的通了气儿,结果人是被捉住了,萧别被关在监狱里审判的时候,被一帮子亡命徒给救了出去,警方现在已经全面戒严,追捕萧别。
而彼时,江述正火急火燎地寻找苏以荷,火车停战他去买饭的空当,苏以荷就不见了。
他找了许久都没有打听到,他现在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苏以荷还是那个样子,若是再受到什么伤害,他万死也不能谢罪。
苏以荷独自离开已经三天了,她带着走的时候苏妈妈装在身上的钱,去了广州租了个房子,然后买许多的东西放在冰箱里,然后她死死地把门锁住不让自己出去。
她在屋里没日没夜地呆着,一会儿安静一会儿神恍惚像一个疯子,她快被自己这种样子给折磨死了。她想要好起来,然后去找阿爸。苏以荷咬着被角恍然看见满屋子都是怪物,一个个跑来撕咬她,她惶恐地叫着持续到天明。
苏以荷恢复清醒的时候其实是比疯了更加痛苦的,她能想到容恒搂着她哭泣的情形,记得他被她抓伤咬伤的脸,那时候她半疯半傻地折磨他,为的就是让他厌倦啊!
他总是不说话,把一切罪过都推到自己身上,他对她越好,她就越觉得喘不过气儿来,因为她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了,她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可以给他温暖的苏以荷。
她忍住畏惧把江述当做了挡箭牌故意气他,她知道他因为她又昏厥过一次的时候心惊得几乎都要蹦出来了,她必须离开他,他不是个可以肆无忌惮让她折磨的人。其实容恒的心很善良,很柔软......
苏以荷往往是这样想着想着就突然陷入疯癫,一场疯狂之后自己的身上会被磕磕碰碰出许多青紫色的痕迹,她咬着唇一点都不哭,她告诉自己必须振作起来,不让她就真的是一个疯子了......。
苏以荷到广州第七天的时候,冰箱里的东西已经差不多吃完了,她看着兜里剩下的钱,也仅仅够两三个月的生活费而已,她不得又胆战心惊地去买食物。
她掰着指头数日子,八月十五这天,应该是个特殊的日子。
秦素在那一天会成为阿恒的妻子,然后他会幸福地生活下去。
苏以荷笑着看着天上的月亮因为下了雨的关系有些昏暗,她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然后她去了超市买了许多许多的东西。
苏以荷其实害怕出来,不知道她的病什么时候会发作,她不想当一个别人眼里的疯子。她一路急急地往回走,手里提着两大袋子便利食品,还有一袋子米。走到街角的时候一个人行色匆匆地撞了她一下,苏以荷的东西太多,那个人的腿脚不方便被绊倒了,帽子滚到地上,苏以荷要去扶他,刚看到他的脸,便一下子僵住了,那人没看苏以荷径直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了。
苏以荷嘴唇开始颤抖起来,她死也忘不了那个人的脸。
——萧别!
他曾经坐在一旁观看她被屈辱,她死死地记住了他那时残忍讪笑的表情。
苏以荷的大脑开始混沌,嘴里不停地喊叫,疯子一样地在人流中推推嚷嚷地逃窜,她还没有完全失去神智的时候,她只想着朝人少的地方跑,她怕被别人当成疯子捉起来送进神病院,她不想变成那个样子。
苏以荷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了,她迷迷糊糊地看着周围破旧的房屋和空旷的马路,心里又开始恐惧,脚下废弃的砖头绊住了她,苏以荷一个踉跄摔倒了,她的头被磕出了血迹,苏以荷趴在地上,看着眼前一片漆黑,就跟那些日子里的一样,没日没夜的黑色包围了她,然后苏以荷惊恐地埋着头开始喊。
“阿恒..阿恒...呜呜......”她已经渐渐地陷入崩溃,毫无安全感地把头埋入臂弯中,苏以荷那时候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是她却清清楚楚地记得有关容恒的一切,就像她被□的时候痛苦地嚎叫,苏以荷在地上滚动着挣扎,像是挣扎躲避着什么,她无意中看到地上一片莹亮,抓住了拿起来,她蠕动着唇看着那个东西,意识慢慢地回笼,她眼神恍惚地摁了一个号,然后对着那个号码傻笑。
电话里传来男人焦急的声音,苏以荷猛然记得那是谁的,她捧着电话大声地哭了,像是一个孩子般哭得毫无形象,“呜呜.....阿恒..我怕,我想你——,有怪物咬我,啊——不要——”
女人半夜在了无人烟的拆迁地嚎哭过后,惊恐地叫声着一直持续到很久,手机至始至终被甩在一旁持久地亮着。
容恒彼时正在试穿着新郎装,冷冷地坐着侯客室里一言不发,他坐在那里本连假装着笑的力气都没有。秦素在外头正穿着婚纱,他们刚刚拍完了婚纱照,忙活了一个下午,秦素看了眼坐在里头的容恒,弯着嘴角开始一张张地选相框。
手机毫无预警地响了起来,他接了喂了一声,没有人回答,反而是哭声。
他只一声就能听出来,那时苏以荷的声音。
他猛然站起来,大声地问,“苏以荷你在哪里?你快说话。”
他一边问一边飞快地跑了出去,他敢肯定是没有人在她身边。
容恒额上冒出了密密的汗,该死的,怎么会没有人陪着她,江述是在干什么?她神智不清怎么可以独自呆着。容恒心里祈求着,老天,一定不要让她再出事......
坐车便去了警察局,他听着她的呜咽的声音知道她又犯病了,容恒一刻都不敢耽误地将手机交给警察,监听出苏以荷的位置,容恒连夜便找人弄来一张机票坐飞机赶着去了。
容恒看着手机上只剩下一格子电,还没有手充电器那边就断线了,容恒心里静静地坐在飞机上,渐渐开始怀疑了起来,他越想越不对劲儿,最后他闷闷地锤了一记椅子,“苏以荷她本是有意疏远他的!”
容恒想着自己刚刚定了婚,眉头紧紧地蹙起来。
他放不下她,怎么能跟别的女人结婚。
容恒赶到广州的时候,苏以荷已经被路人送到了医院,他找到了当地警方找了几天才打听了她的下落。
容恒见到她很安静地坐在床上,他已走过来,苏以荷眨了眨眼,看清来人便开始激烈的反应。
“苏以荷!够了!”容恒走过去不由分说地坐在床边任她打,容恒看了眼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他猛然抓住苏以荷的手把刀子放进她手中。苏以荷看着手中的刀子愣了一下。
容恒看着她的眼睛指着自己的膛,“害怕我就往这里扎,苏以荷你不是不记得我了吗,你不是神智不清了么?你倒是扎给我看看!”
苏以荷呜咽了一声甩开了刀子,然后使劲地捶打容恒,他的衣服都被她扯皱了,苏以荷依然亢奋地反抗他,容恒死死地把她压在床上,“苏以荷,你这回骗不了我,我不管你是真的疯了还是假的疯了,就算老子结婚了,你他妈也得给我当情妇!!”
苏以荷被容恒一声震天的怒吼给吓住了,她扁了扁嘴,缩到床角,躲着不出来。
苏以荷把头埋进被子里,开始咽咽地哭泣。
容恒的一声吼叫把医生给招了进来,医生大声地责骂他之后,护士开始忙着安抚苏以荷。
容恒似乎就跟苏以荷扛上了,他知道苏以荷不是完全装的,但是起码,她心里是依赖着他的,他任苏以荷闹腾,就是不放过她。
苏以荷完全不能反抗地被容恒整天孩子一样地照顾着,她心里绝望地想,又是摆脱不开了么。
是不是非要她死,才能扯断这份感情。
容恒看着苏以荷眼神空洞地开始走神,手上加了劲儿揉着她的头发,苏以荷躺在浴缸便像是木偶一样,她真是累极了,有时候真想什么都不想地抱着他狠狠地哭一次。可是,她不能,她还要继续反抗下去,她相信容恒总是有厌倦的那一天的。
没有人会一直缠着一个疯子。
容恒给她擦干了头发,捧起她的脸,看着苏以荷的眼睛,“现在不闹了,就听我说几句话。”
“那是个意外,苏以荷,我知道你心里已经埋下了影,可是我也害怕你知道吗,我有多少次夜里醒来都是你被...”容恒没有说下去,“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活着.....我们还有未来,你不要每次都退缩了好不好?你听着,容恒他这辈子是你的,活着是,死了也是,要打要啥随你的便,横竖我爹的手术已经做了,我这个做儿子的已经够意思了,只是......”容恒靠近苏以荷的脸,“作为你的男人,我还需要继续奋斗。”
苏以荷眨了眨睫毛,容恒越靠近她就慢慢地开始表现出排斥,容恒捧着她的脑袋,不让她伸出手便吻上了她,苏以荷使劲儿挣扎着,她狠下心咬破了他的舌头,铁腥的气味在两人的口中弥漫,容恒虽吃痛却还是闭着眼睛细细地吻着她,不激烈也不含糊,长长的睫毛闭着,似乎本不为女人的反抗所动。
苏以荷看着容恒的样子,眼角溢出了泪水,容恒拖出她的舌头用力地吮吸,舌头尽情地挑逗她,苏以荷欲哭无泪地有了反应,她身上猛地一僵,容恒的手伸到了她的前开始动作,苏以荷闭上眼猛地推攘着他,并且做出恶心的症状。
容恒放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没关系,既然不适应,我们慢慢来,每天训练几次,总有有一天你会再次接受我的。”容恒抚这苏以荷因为这话僵硬的背,嘴角露出了狡黠的笑。
他不信她能一直装下去。
93、何以远殁 ...
容恒看着苏以荷眼神空洞地开始走神,手上加了劲儿揉着她的头发,苏以荷躺在浴缸便像是木偶一样,她真是累极了,有时候真想什么都不想地抱着他狠狠地哭一次。可是,她不能,她还要继续反抗下去,她相信容恒总是有厌倦的那一天的。
没有人会一直缠着一个疯子。
容恒给她擦干了头发,捧起她的脸,看着苏以荷的眼睛,“现在不闹了,就听我说几句话。”
“那是个意外,苏以荷,我知道你心里已经埋下了影,可是我也害怕你知道吗,我有多少次夜里醒来都是你被...”容恒没有说下去,“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活着.....我们还有未来,你不要每次都退缩了好不好?你听着,容恒他这辈子是你的,活着是,死了也是,要打要啥随你的便,横竖我爹的手术已经做了,我这个做儿子的已经够意思了,只是......”容恒靠近苏以荷的脸,“作为你的男人,我还需要继续奋斗。”
苏以荷眨了眨睫毛,容恒越靠近她就慢慢地开始表现出排斥,容恒捧着她的脑袋,不让她伸出手便吻上了她,苏以荷使劲儿挣扎着,她狠下心咬破了他的舌头,铁腥的气味在两人的口中弥漫,容恒虽吃痛却还是闭着眼睛细细地吻着她,不激烈也不含糊,长长的睫毛闭着,似乎本不为女人的反抗所动。
苏以荷看着容恒的样子,眼角溢出了泪水,容恒拖出她的舌头用力地吮吸,舌头尽情地挑逗她,苏以荷欲哭无泪地有了反应,她身上猛地一僵,容恒的手伸到了她的前开始动作,苏以荷闭上眼猛地推攘着他,并且做出恶心的症状。
容恒放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没关系,既然不适应,我们慢慢来,每天训练几次,总有有一天你会再次接受我的。”容恒抚这苏以荷因为这话僵硬的背,嘴角露出了狡黠的笑。
他不信她能一直装下去。
......
高楼大厦中不起眼的一座楼里的毫不显眼的屋子外,萧别匆匆忙忙地推开门走了进来。
屋子里还有几个面色凶狠的男人,个个脸上沉至极。
萧别脱□上的外套,将帽子摘下来。
“最近查得特别严,妈的!容远那小子就像是条打不死的臭虫,一直找人跟着,害得老子都不敢轻易出门!”
屋里额角有块胎记的男人横着眉,“萧别,是你说的已经安排好后路了,我们弟兄几个为了救你可是连命都不要了,现在连家里的人现在都被监视住了,你说怎么办?!”
“急什么?!他们又没有犯事儿,老子把钱都送过去了,只要你们几个逃得远远的,警察能拿他们怎么样!我不杀了那两个兔崽子我就不解气,老子是因为他们才弄到这步田地,我好不容易找到那个娘们跟来了,就是为了引他们上钩,放心地等着吧,容远知道我的行踪肯定是要过来的,至于容恒,有那个女人在,不怕制不住他!把他们两个做了,我们就痛痛快快地走!”
“好,你说话算话,我们干了这一票就走!”
......
容恒来到广州已经两个月了,几乎可以说是无所事事。
苏以荷看着心焦,却又拿他毫无办法,苏以荷看了看容恒安静地坐在那里盯着电脑,有好几次她悄悄地跑掉,可容恒就像是在她身上装了定位器,每次她还没有跑远又被他狠狠地拧回来。
可是,苏以荷坐在沙发上搂着腿,到底要怎么办呢。
容恒对着屏幕看到苏以荷在沙发上看他,他看着屏幕里静谧的她,心里倍感郁卒。
她怎么就是不妥协呢,若是以前,他会不管不顾直接把她压倒让她说不出话来,可是现在,他不能那么鲁莽,只能慢慢地跟她磨。
怎么才能把她再次拿下?容恒皱着眉看着电脑上的曲线图揉了揉眼睛。
看着视频许久他突然脑门一亮。
晚上,容恒做好了饭,拿出一瓶红酒放在桌上。
他拽着苏以荷的胳膊走过来,现在她已经不需要他的喂食了,他把酒倒了满满一杯递到她面前,先让她吃饭,等她吃了半碗,容恒指着她面前的酒,“喝了它。”
苏以荷低着头不说话,她不知道容恒是要干嘛。
容恒见她迟疑,低低地笑了笑,“看来还没有傻嘛。知道这是酒,不能喝?”
苏以荷动了动,端起酒喝水似的就往肚子里灌,喝得太急猛然被呛住了。
容恒拍了拍她的背,然后又倒了一杯递给苏以荷。
苏以荷这回开始后退,像是尝到了苦头,再也不愿意喝了。
容恒看着她害怕退缩的模样,收回了手,“你不喝,我喝。我喝醉了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情!”
然后容恒开始一杯杯地往肚子里头灌酒,他每倒出一杯就指指苏以荷面前的一杯酒。
苏以荷开始缩在沙发边不过去,慢慢地看着酒瓶里的酒越来越少她起身拽着他的酒瓶,还没喝到嘴就把酒打了个稀巴烂。
容恒看着她吓得不轻的模样,安抚着在她耳边低低地说,“没事...还有一箱子......”
最后,容恒没有醉,苏以荷醉了。
她是真怕容恒会假酒醉之名扑上来,也是仗着自己的好酒量开始不停地喝酒。哪里知道这都是容恒特意买来为了引她上钩嘱咐人家勾兑过的烈红酒。
苏以荷醒来的时候,早已经浑身赤/裸地被容恒搂着了。
她蓦然张大眼看着容恒也是一丝/不挂地抱着她。他睡得正熟,眉头微微地蹙着。
苏以荷心焦之后,看着看着他紧蹙的眉就哭了,她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他的眉头。
命运啊,你要把我逼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呢......。
苏以荷正仰头想着该怎么逃出去,容恒突然张开了眼,他看见苏以荷倏地低下去的脸,露出黑黑的头顶。
容恒把苏以荷往上提了提,用手掰过她还挂着泪痕的脸就开始吻她,苏以荷开始的时候一直反抗,可容恒却丝毫不放过她,他知道她有软化的迹象,便使足了马力要让她动情。
撩拨了许久,她的腿开始不自觉像是往常欢/爱的时候一样轻轻地勾住他的腰,她的舌头也开始细细地舔他,苏以荷被容恒挑逗地喘着气,她索闭着眼睛,她想,反正都已经做了,也就不差这一次了。
容恒火热地吻着她,从前到小腹,苏以荷微微地扭动,手指抓紧了被褥,她忽然感觉到容恒的鼻息喷洒到腿心,心里一惊刚要缩腿却被容恒猛地抓住了大腿。
“啊——呃...嗯,呜呜.....”苏以荷大声尖叫了一声,下/体被他猛地吻住,苏以荷羞耻地无以复加,她扬起上身抓住容恒的头发,却被他一个用力的吮吸啃咬彻底软了身子,苏以荷难耐地扭着,想摆脱他的唇舌,容恒偏偏将她的腿死死地压住,苏以荷反抗不了只能啊啊地嘶喊。
腥甜的味道越来越重,容恒下巴上沾满了湿湿的体,他一个用力模仿着交/合之事的频率抽动舌头,苏以荷全身一僵便泄了出来,像是要死了一般,长长地头发遮住了她半边的脸,苏以荷咬着被子额头上有密密的汗珠,全身弥漫上了一层粉红色。
她抬起头的时候,细细地剪水眸里含着丝丝的媚气,苏以荷拽住容恒的头发,不让他再继续下去,她弓起身子便吻上了他的唇,一时间两人的唇舌里头满满的都是腥甜的气味,吻着吻着,苏以荷的眼角就流下了泪水,她呜呜地哭着把所有的哽咽和泪水都融入了这个吻中。
容恒把她抱起来,分开她的腿骑在了他的腰上,两个人坐在床上半搂抱的姿势容恒顺着苏以荷湿漉漉的腿心噗嗤一声顶了上去,苏以荷哼了一声,睁开了沾湿的睫毛,容恒深邃的眼眸也正看着她,他的唇轻轻地退开,抵着她的唇,“舒服吗?舒服了,就叫出来告诉我,我想知道.”他忍住欲/火中烧的冲动,喘了口气才说“我怕弄疼你......”
容恒他揽住她的腰,极其缓慢地研磨,每一次深入浅出都细细地吻她的嘴角,苏以荷贴在他的前,靠在他的肩膀上和他拥吻,身下的力度缓缓地煎熬着她,她却只无能无力细细地哭泣呜咽着,她攀着容恒不知所措地感受着情/欲的煎熬。
被容恒温柔缓慢的力度弄得欲/火难耐,容恒感受着她细细扭动的腰带来的绞紧,想要急速地动作却怕弄疼了她。苏以荷闭上眼,转过头咬住他的肩膀,她忍住不叫出他的名字的冲动,抱着他的肩膀开始迎合。
苏以荷的配合让容恒的动作变得有些控制不住,这是两人近半年多来的第一次欢/好,容恒只能慢慢地探索受了刺激的她能够接受的力度,他一个失控大力的顶入让苏以荷失控地叫了出来,容恒看着她半眯着眼红唇微张的模样,知道了她喜欢的速度,便开始了冗长的折磨。
......
这是容恒的计策,苏以荷被困了半个多月,几乎日日被迫与他欢好后终于恍然。
她看着自己的肚子,容恒丝毫不给她机会做避孕措施,每次都是深深地进入她才肯释放。苏以荷无力地闭上眼,这可怎么办是好。
容恒就是走投无路了才想到这种烂招数,他知道苏以荷心软,若是有了孩子,她兴许会软化,而父亲或许也不会那么激烈地反对了。
容恒轻呼出一口气,看了眼刚刚收到的邮件,又蹙起了眉头,这么老远谁会发邮件到这里,知道他来广州的就是潭缪晨那家伙罢。
容恒撕开后用手了顿时坐起身,邮件里是一张刻印的光盘。
容恒起身看着苏以荷的房门紧紧地关着,他才关上门将光盘到电脑里。
容恒忍住眼泪将光盘看完,整整的从前到后一秒不露,屏幕一黑,他疲软地靠在椅子上。
他滚动着喉头...擦了把脸上的汗水。
幸好你还活着.....
***!这是对人做的事儿么!容恒想着脑子里混乱的景象血红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深浓的水雾。
我们有过一个孩子......怪不得...
怪不得救出来的时候做了体检医生欲言又止的说没什么大碍,那时候他忽然被旁边苏以荷的一声尖叫吓倒,他没来得及多问便去安抚她了。后来再问起医生,他就一直说没事,没事。
容恒将光盘砸碎扔到了垃圾桶里,看了眼纸上写的地址,残酷地扯了扯唇。咬着牙念了一声。
——萧、别,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晚上,容恒极尽挑逗之能事,把苏以荷折磨得像个红透了的桃子,她难耐地弓着身子用动作求着他他才慢慢地进来,然后一次次把她向死一般的高/潮上推进。苏以荷不知道同一件事情,可以把人推向两个极端,可以让人恶心恐惧的想死,亦可以让人舒服到欲仙/欲死。她着容恒睡过去的背脊,他还深深地埋在她的体内不肯出来,她能遇到这么一个真心待她,百般迎合她的男人,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可是她的福太短,承受不起他给的深重。
苏以荷想,她必须找一个机会,或许下次,该让他疲力竭的时候选择逃走。
这些日子,她没有能敞开真心和他说过一句正常的话,她固执地扮演着疯子的角色,即使被他欺压被他占有她也固执地只是一直哭着不肯喊叫他的名字。
苏以荷闭着眼,有的冷地缩着身子靠在他怀里,你的温暖,我再要一点点便好......
晚上吃过饭,容恒看着苏以荷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替她抱到床上将被子盖好,才看了看时间。
容恒关门的声音传来,苏以荷立马睁开眼睛,她快速地从床上起来,刚才...她分明听到容恒在和人讲电话,而且语气很激烈,她知道容恒出去是要和谁见面。
苏以荷掀开被子穿了鞋就跑了下去,她搭了一辆出租车远远地跟着他。
38 102 #
她看见车子停在了天桥旁边,容恒下了车子,往干涸的河床下走。
苏以荷马上下了车,她没有跟上去,只是远远地看着,她手里紧紧地捏着手机,不停地掐自己的掌心,心里默念,苏以荷,这个时候你一定要清醒,不能傻,不能傻......
苏以荷远远地躲在旁边的树荫下,大桥上行人稀少,隔着千米远的距离本没有人会注意到夜色中深处的河床上站着的人,苏以荷看着对岸下来了几个男人,然后毫无预警地容恒就和他们打了起来,苏以荷捂住嘴,直直地看着,容恒和那些人扭打在一起,男人前后夹击他,容恒很吃力地左右应对。
此时的容恒心里正愤怒地看着站在旁边的萧别。
这个狗杂种,居然还耍的,带了这么多人。
好在容恒起先预料到,他不动声色地和这些人扭打着,想趁着萧别大意的时候,把他给擒了。
几人扭打的当头,忽然萧别的身后冲出来一个人,死死地将他的脖子捏住了,萧别惊恐地睁大眼,容恒皱了眉看着蒙面人,他得了空子抽出刀,对着萧别就要刺下去。
“啊——”苏以荷尖叫了一声,远远传来朦胧不清,容恒顿了一下,刀子缓了力度,但还是深深地到萧别的肩膀上,后头的男人见萧别受伤了,马上扑过来打容恒。容恒转过身去跟他们缠打,萧别狼狈地想要逃开,蒙面人却突然拔掉刀子从背后刺了他一刀,然后再一刀。
容恒回过头的时候,萧别已经倒在血泊中,蒙面的男人已经了无踪影。
几个男人见萧别已死,相互望了一眼,马上退了开去向着河岸对面逃跑了。 容恒看了看刚死去惊恐地瞪着眼珠子的萧别,刚转过头便看见苏以荷睁大了眼睛傻傻地站在那里。容恒跑过去一把抱住她的头,“别看!”
苏以荷惊恐地呜咽着,她拽着容恒的手,死死地抱着他,然后她忽然推开容恒,“我们快走,快走,别人会怀疑是你杀的......”苏以荷使劲儿拽着容恒,把他往岸上拖,容恒上了河岸,拨开苏以荷散乱的头发,抱住她狠狠地吻了她一记,然后搂着她说,“乖,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就来。”说完容恒就拉着苏以荷跑到远处的马路上要拦出租车,苏以荷钻进去见容恒要关车门,她一把拽住了不让他关,苏以荷扯着他让他进来,容恒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使劲地掰开她的手用力把车门关上了。
然后容恒正往回走,苏以荷逼迫着司机下了车又从后头追着跑了过来,容恒骂了一声口,看着泪流满面的苏以荷,狠下心加快脚步把她远远地甩在后头。
苏以荷跑得累了直直地跪在水泥地上,往前爬了几步,趴在地上对着他的背影大喊。
“阿恒,不要说是你杀的,你带我走,我去跟他们说,我可以作证啊,呜呜......不要说是你杀的!阿恒——”苏以荷跪在地上远远地对着容恒嘶喊着,容恒的步子一顿,然后飞快地没入夜色中,苏以荷爬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她知道容恒肯定会做傻事儿的,那个黑衣人...太像容远了。
“呜呜...啊啊——老天....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苏以荷叫得凄厉无比,夜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恨恨地咬破了唇,忽然间,她想到什么,擦了擦眼泪,马上从地上爬起来。
“孩子...要是有了孩子...他就不会...就不会承认的.....老天爷,我就求你一次,求求你,一定要我有他的孩子......孩子.......”苏以荷语无伦次喃喃地念着,马上起来准备往医院跑去。
.......
容恒已经消失一个月了,苏以荷看着每个星期固定寄来的食物和信件,几乎哭干了泪水,容恒每个星期都给她寄东西,警察已经来了好几趟,再过两天,她觉得自己肯定就要被监视起来了。苏以荷趴在桌子上,她不敢给容恒打电话。她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家里被装上了监听器。
不知道江述是用什么办法知道苏以荷的住处,容恒走后的一个星期他便急急地找过来。
苏以荷对着他只能装傻,她默默地坐着不言不语,只是吃饭的时候会吃得特别多。
她怀孕了,如她所希望的。可是容恒他还不知道,苏以荷了肚子,往沙发上缩了缩,现在她倒不希望容恒知道,不希望他回来,逃得越远越好.......
彼时已经是十一月份了,天气渐渐转凉,苏以荷看着肚子微微地凸起来,心里却一直想着容恒,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
出门的公园路灯上都能看见贴着的通缉告示,上面是容恒的黑白色照片。
姓名:容恒,男 ,二十三岁,身高一米八三、c市天城人
罪行描述: 二零零五年九月二十三日夜晚八点半左右在我市翠柳湖岸行凶杀人,当夜承认罪行后打伤警察出逃,身著深灰色开襟夹克全力通缉提供消息及线索者奖赏人命币十万元。xxx公安局悬赏通缉令。
苏以荷抓紧了手中的袋子,江述看到苏以荷站着不走了,看了看前方的通缉令,然后皱了皱眉头,上前就把那张纸撕了下来,苏以荷看到江述的动作,傻傻地笑了几声,跑过去把通缉令夺了过来,开始折纸鹤,然后把它捧到江述的面前,弯了弯嘴角。
江述看到苏以荷傻傻的模样,笑了笑,不疑有他,牵着她就回去了。
江述联系好了医生,准备下个星期就带着她去打胎。
不是他心狭窄,容不得容恒的孩子,而是以苏以荷这种半疯癫的状态,前段时间还在吃药,加上之前被强迫吸过毒,医生现在强烈建议把孩子拿掉。
江述看着苏以荷静好的模样,叹了一口气,然后他转过身了下巴,低下头嘴角勾起。
很快的,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我会竭尽全力对你好......
公寓的楼下,一个浑身穿着破旧大衣,下巴被青色胡茬遮住原本容貌的男人,看起来脏兮兮的像是一个乞丐,他吹了吹手,站在楼下不时地望着二楼公寓最里边屋子,里边的灯光熄灭的时候,他才像是一个捡破烂的,微微瑟缩的模样丝毫没有引起路人的怀疑,慢慢地步入夜色中。
男人走得越来越远,他掏出了身上的本子和笔,弯腰蹲在路灯下,直接坐在马路沿边往本子上写写画画。
念、然后划掉。
忘、不行,再划掉。
毅、男人皱了皱眉又把汉字划掉。
这样写了许多个字后,他忽然顿住了笔,车来车往的马路上,风随着汽轮奔腾着吹起了他许久未修剪已经长长了许多的头发,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男人眼神闪烁几许,忽然把纸撕掉了。
然后下一张新纸上只写了三个字。
生、不生。
他紧紧地盯着这行子,一直想到很久......
午夜时分,巡卫的警车忽然对着马路亮了一下等,男人看了眼,才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弯着腰弓着背慢慢地走到更苍凉的前方,那页纸飞飞扬扬被车流卷入空气,不知最后飘到了哪里。
星期二的时候,江述让苏以荷在家里好好待着,他出去送警察。
“警察同志,她神有些...呃失常,对你们的来访反应很激烈,问她是问不出什么的,她是我的爱人,被那个人给逼迫怀了孩子,容恒虽然泯灭良知地杀了人,可是这个孩子毕竟是他唯一的后代,我有个办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江述送警察走到楼下的路边。他边走边说着,“......所以我这个周五会带着她去把孩子拿掉,我想,如果我们适当地放出消息,说是...她流产且...母婴不保,我想...这或许会引出容恒。”
几个警察听了相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虽然这个办法不是很光彩,可是上头逼得紧,人犯已经逍遥法外一个多月了,所谓兵不厌诈,就听这位同志的意见,若是真的成功抓住了他,你可是立了大功了!”高个子的警察拍了拍江述的肩膀。
“哪里,我也是我我爱人的遭遇感到气愤,他作恶多端,本应该受到惩罚,我只是尽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抓住了他,也免除了我对象再被...唉,还要麻烦各位警察同志了。”
“对了!”江述忽然像是想到什么,“听说容恒之前是军队出身,身上可能会携带枪支,各位警官在执行任务时们一定要注意啊。”
“谢谢提醒,我们会的!”
“那我就不送警察同志了,我对象还在家里,我放心不下啊。”
“呵呵...回去吧,小伙子!”
苏以荷不知道江述为何突然改变主意,前些日子总是有意无意地说起打胎的事,他不敢擅自做主就一次次地拉着苏以荷不管她听得进听不进,说生孩子的坏处。
苏以荷静静地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可夜里总是想着江述的那些话哭湿了枕头。
他说苏以荷你不适合生孩子,孩子生下来有可能是畸形的你知道吗?况且容恒他先天带有心脏病,孩子保不准也有问题。
她开始想自己要怎么养活孩子,哪怕是个畸形的,也要把他生下来,那是她和容恒的骨,她巴不得容恒一辈子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任他好好地活在某个角落,也不要回来。苏以荷更害怕的是,江述已经开始怀疑她的疯傻。
可偏偏她几乎有一半的时间是神智不清的,她害怕江述趁着她疯疯傻傻的时候就把孩子给悄悄打掉了。
每天都在担忧中熬过,苏以荷觉得她的神几乎崩到了最高的界限。
可是她又不能透露她的清醒,那样警察一定会监视她,问她关于容恒的一切,他们还不知道容恒前段时间会给她寄东西。
可是,自从江述经常往这里跑,他寄东西的次数就变少了,苏以荷有时候一夜不睡地趴在阳台看着楼下,她有种错觉,容恒他时刻都在她的身边......
江述告甩给痴痴傻傻的苏以荷的理由,她现在的情况需要在医院进行检查,并且要提早开始在医院住着以防意外才行。
苏以荷也越来越感到自己的神状况不太好,她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时不小心把孩子给伤害到了,前三个月至关重要,她没想那么多心里就同意和江述去医院。表面上还是傻傻地被江述带着,似乎他带着她做什么,她就跟着。
医生给她安排了一个病房,江述进来关上门,“千万不要一个人出去,这里人多,万一出状况就不好了,我走的时候会用钥匙把门反锁上,知道么?他拨了拨苏以荷的头发,抱了抱她,然后才关上门。”
苏以荷看着房门紧闭,马上坐了起来,紧张的情绪微微地放松,还以为他会以为她傻了骗她来打胎,她正想着如何躲避过这场劫难,他却突然走了,苏以荷心里一轻,了肚子,缓缓躺在床上,看着雪白色的墙壁,她不断地激烈自己,不要太悲伤,他不会有事的,这样对孩子不好。
她要生出一个健康的宝宝......
而此时的容恒正神色慌张地往医院奔去,他一边跑一边冒着冷汗,不会的,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他今天刚刚去小区的时候,就听见楼下的一堆妇女们再谈论着。
她们说,“你知道那边二楼住了一个疯女人吗?听说昨天半夜抽风了孩子都没了,现在不知道还活不活得成,她男友早上开门的时候看着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不知道还有没有命,都晾在那里好几个小时才被发现,肯定是活不成了!”
小区里一大早人们都议论纷纷,甚至广播里还说起此事,用来告诫怀孕的妇女一定要有家人陪在身边云云。
男人穿的衣服稍微干净了些,胡子长出来密密地遮了脸,不细看本看不出原本俊逸的模样,穿着还算整齐,只不过看上去有些落魄。
男人急急地奔到大医院,跑到服务台抓起一个护士便问,“小姐...今天早上有没有送来一个怀孕的女人,小产正在抢救的,有没有?”
护士看着眼前狼狈的男人,先是想了想,眼神忽闪了一下,“对不起,麻烦你到那边稍等一下好吗?我们排队来,人太多,我需要查查......”
容恒看着前面有两个人,在后头站着焦急万分地抿着唇。
护士低下头表情严肃地看着电脑上显示的图片,再细看了看男人的模样,趁着办理业务的空当便拨通了电话。
“小姐,名字叫苏以荷!”
护士抬了抬头,礼貌地回答,“先生,病人早上送来时已经无法抢救了,尸体停住209病房,请节哀。”
忽然如同惊天霹雳般,容恒呆住了,然后他微张着唇,失魂落魄地感觉步子都要飘起来了,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泪水湿了长长的胡子,他一步步艰难地往二楼走去。
怎么会?怎么会呢?容恒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嘴唇颤抖着捏紧了拳头慢慢地靠近二楼。
看见男人走了,护士立马闪开让旁边的一位护士坐上。打开了传呼机,“周局,犯人正往209号病房去,请准备抓获!”
那时苏以荷正憋着想要出去方便,她不停拍着门引来了护士的注意,护士了解情况后找来病房的钥匙替她开了门,苏以荷出来后就没有回去,站在二楼走道上,看着外边的阳光感觉暖暖的,照得人昏昏欲睡,被太阳晒得晕了,苏以荷准备往回走。
她的病房是在二楼最左边,201号室。
一个男人路过她,苏以荷突然生生地止住了步子,她看向男人的背,然后是他走路的姿势。
苏以荷像是突然明白过来脸色刷白地跑过去抓住男人的手。
容恒正在失神的空当被人抓住,步子有些不稳,他慢慢地回过头。
“快走!”苏以荷低低地叫了一声,拉着他就往楼道跑。
容恒看了看活生生拽着他的女人,心中大喜之后霎时间明白过来,两人刚跑到楼梯口便发现楼道下面站满了警察,苏以荷拉着容恒就钻到旁边的女厕所里去了。
容恒看着苏以荷鲜活的模样,紧紧地抱着她,着她有些消瘦的脸。
苏以荷抬头看着容恒落魄的模样,捂住唇差点哭了出来,她圈住容恒,把脸埋入他的怀里,只几秒钟便又直起身,抓住容恒的手有些惊慌失措地说“阿恒...快想办法逃走......”
容恒低低地笑了声,揽住她,伸手了她的肚子,已经微微地凸起。
苏以荷抓住他的手,泪水滴在手背上,“阿恒,为什么要承认...我和孩子..就比不上一个容远吗?”
容恒擦干了苏以荷的眼泪,“不是。”他顿了半响才说。
“那天我也是帮凶,也难则其咎,本来,我就有那个心要杀他的。”他苦涩地咽了口气,“苏以荷,你要坚强。我会看着你把孩子生下来,或者...你可以选择把孩子拿掉,然后我会去自首——”
“不!你走,逃得远远的,不要回来!你不要管我,我会和江述结婚,他会有爸爸,他不要一个杀人犯当父亲,你走啊,走得远远的!”苏以荷哭着咬着牙低声地说,她的指甲掐进了容恒的胳膊。
容恒没有说话,两人对峙着。
“我出去看看,你别出来!”苏以荷哭着抬起头,冷着脸用唇语对着容恒说道。
苏以荷出来的时候,江述正站在门口,苏以荷顿了下,还没转身就把江述发现了,江述很着急地跑过来,“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不是说了让你好好呆着吗!?”
苏以荷安静地看着他,然后怯怯地指了指洗手间。
江述叹了口气,“现在外面混乱,走走走,进去别出来了。”
苏以荷被锁在屋里,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她的心蹦蹦地快要跳出腔了,而此时外面早就已经混乱不堪,穿着灰色衣服长着满脸胡须的男人正被警察追着,那人将两个警察打伤后忽然掏出了枪,看见厕所里出来的清洁工后。终于像是松了口气般,脸上露出决绝的表情,仔细看可以发现,男人身上已经在微微地颤抖,身体仿佛马上就要晕眩了一般,他将枪指向围击他的几个警察,然后顺着二楼打开的窗户就要往下跳。
“站住!否则就要开枪了!”一个警察大喝一声。
男人刚刚爬上去一半便体力不支地滚了下来,看见往这里飞奔的警察,他爬了起来,用枪朝着两名警察的腿开了两枪。
砰砰的枪声和警察们的追喊引起对面安全转移过去的病人的恐慌,大家纷纷地叫嚷着。
男人撑起身子,额角已经出了密密的汗水。
“快!他有心脏病!快去捉住他!”
这时候江述突然从旁边窜出来,对还没有受伤的一名警察大声喊叫道。
“用枪打他的腿!不要让——啊——”
砰!砰砰砰!
四声枪响。
江述被男人一枪击毙了,男人的前同时中了三枪,血淋淋的膛忽然停住了颤抖,爬了一半的身体直直地从二楼上跌落下去,像个布偶一样迅速被鲜血染红了,霎时间医院里尖叫声四起。
男人倒在低下,蠕动了下,眼角流出了清泪,一会儿的功夫,便一动也不动了。
没有人听到他死之前说的那句话:
——我终于...不欠你了。
苏以荷抓着窗户的钢筋,看着男人被一个个子弹穿破了膛从楼上跌下的场面,蓦然地惊恐地睁大了眼。
女人在病房里抓着头发撕心裂肺地尖叫了一声承受不住这突然而来的钝痛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94、百般为难 ...
第九十四章 百般为难
苏以荷微微平复了前几日因偶然撞见zoe而激荡的心情,她把自己埋在一堆工作里,时间便过得轻快了许多。
打印机刷刷地吐出几页白纸,苏以荷接过整理好,又继续开始核算统计。
接近中午,她才微微从椅子上起身,站在窗户旁边,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直直地打在女人柔和的脸上,泛着一抹空蒙色,苏以荷看着楼下车来车往的马路,不禁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世界这么大,偏偏又在这里遇见,又在这里想起。
该去的都已经去了,可记忆总是最恼人的,想记得的记不起,想忘记的忘不掉。
苏以荷正在怔愣的瞬间,办公室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苏以荷接下,是崔琰的秘书。
“苏经理,崔总通知说让你明天去一同为玮扬与royalking合办的第一家四季养老院剪彩。明早七点半请您来公司准备。”
“好,我知道了,谢谢。”
早上苏以荷起得很早,将容忻穿起来,早早地做了饭,便将儿子送到幼儿园去了。
为了剪彩仪式不出意外,苏以荷还特地多喝了一些关医生开给她的药,她害怕万一又有什么触动她的底线,在那么正式的场合,媒体记者环绕,关乎到两家大型企业的面子,崔琰信任她,她绝对不能出差错。
仪式九点开始,八点多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现场,苏以荷帮忙准备,崔琰看着手表等着royalking的总裁。
苏以荷微笑着帮一帮工作人员调整挂起的大红绸子,长长的头发在脑后挽起了一个发髻,艳丽不足,干练有余,十足是一个上班族的模样。七八年的岁月让她多了一些成熟女人该有的风韵,可是眼神还是一时清澈如洗一时困顿呆滞。
崔琰望着苏以荷忙碌的身影微微失了神,车门闭合的声音传来,他才走上去。
zoe观察了一下会场,知道外头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离仪式开始还有半个小时,他走上前去同崔琰握了握手。
两人笑着谈论了一下接下来按计划要兴建的几所养老院筹备的一些事项,zoe走到屋里,摘下脸上的墨镜,脱了身上的外套,吩咐保镖将记者隔离开。
“贵公司还有谁出席?时间不多,该准备一下了。”zoe没有看崔琰,随意地问了一句。
“还有我们财务部的经理,我寻思着她挺适合做养老宣传的,长得就是一副孝顺的模样,小张,去外头把苏经理叫过来!”
zoe听着崔琰打趣的话笑了笑,手里挎着衬衣,抬头看着走进来的女人,抬起下颚突然收敛了神色。
苏以荷看到一身白色衬衣的男人,脸色刷白脚步顿了一下,看到崔琰投过来不解的目光,低下惊愕的眸子,才继续鼓起勇气走上前去,她在心底默念,苏以荷,你不用怕他,不过是一个失去记忆的人。
zoe看着女人微微低下的头,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崔总,换个人吧。她不适合。”
崔琰皱起眉,心想许是苏以荷文静的模样让他觉得不妥“zoe先生,苏经理肯定可以的,你相信我。”
zoe倏地转过身,看着苏以荷,“你觉得你适合么?一会儿人很多,你能保证不给两个公司...丢脸么?”
苏以荷的脸色微微地泛白,她咬了咬唇,看着zoe投过来深沉的目光,不忍看崔琰的脸色,“崔总,你找别人吧,我担任不了,我身体不舒服,能不能先回?”
“嗯,好。”崔琰知道zoe不给她台阶下,也不想苏以荷为难,只能应承。
苏以荷走得很快,直线奔向停车场,她忍住心中涌上来的屈辱,启动了车子离开新落成的养老院。
崔琰心里微微一沉,想到两人瞬间变幻的脸色,他试探地问,“你认识苏经理?”
zoe淡淡地摇了摇头,“不认识。”
崔琰放下心中的疑虑,苏以荷曾经也告诉过他,她不是个正常的人,是他看着她们孤儿寡母挺为难,再加上她的工作能力确实不能看她柔弱的外表,硬是留下她,让她为玮扬工作。这些年苏以荷一直勤勤恳恳,一直爬上了经理的职位。他不否认自己有私心,可是...崔琰看了一眼转身向外头走去的zoe,苏以荷今天怎么就没有自信到落荒而逃了?
从那天起,苏以荷工作的时候神经绷得更加紧。
自从知道容远就是z的事情上总是小心地不能再小心。总怕出了差错又被那个zoe挑剔。
而崔琰一心想着让zoe对玮扬财务经理的印象有所改观,所以事无巨细都将合作的事情推给苏以荷,苏以荷有苦不敢言,毕竟她是一个职员,不能有诸多的挑剔。
苏以荷看着手上的资料,有些犯难,崔琰将下一个合作项目融资计划材料交给她,说是让她带到royalking分公司亲自交给zoe,并且认真地给他讲解玮扬在合作项目上的安排,力求得到zoe的认同。崔琰那时候心里是想,怎么样也不能让人家总裁把他们看扁了。苏以荷细心的程度他领教过,崔琰有信心她绝对不会让玮扬吃亏的。
苏以荷捏着材料手心里微微出了汗,没有事先邀约见不到zoe,客服部的小姐又说zoe很少去分公司,只是视察的时候去过几次,苏以荷焦急地想怎么才能碰到他。
苏以荷刚坐上车子准备回玮扬,手机便响了起来,苏以荷看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我是zoe,秘书告诉我你找我,听好地址:**路86号国际花园四号楼一单元。”
苏以荷还没来得及回话,他又重复了一遍。
“记住了么?我今天下午在。”
“嗯。”苏以荷刚答完,电话便被挂断了,她捏着手机打着方向盘调转了方向。心想这人还真是大牌。她好歹也是玮扬的经理,眼下却跟跑腿送信的没有什么两样。
苏以荷一路问过来,找到他住的这个小区。小区的楼层统统不过三层,一栋楼从东到西有四家住户,她找到四号楼,看了看门牌号,她本以为像zoe这样的人应该去住总统套房,没想到在这里居然有歇脚的地方。
苏以荷走到门前,透明雕花玻璃的大门可以直直地望见里头,苏以荷没有看到人影,摁了摁旁边的门铃。
开门的人是一个外国男人,苏以荷向他点了点头,换好了拖鞋便跟着走进去了。
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暗淡,苏以荷沿着楼梯走上去,才豁然开朗,男人穿着家居服坐在全透明落地窗前的茶几上,旁边的花盆里有一朵盛开的美人蕉,长长的叶子延伸到花盆外头,千姿百态地垂下。
苏以荷走上去,掏出包里的材料。
zoe转过头,指了指茶几旁边的座位,让她坐下去。
苏以荷把材料递到他手里,深吸一口气,坐下后没有多余的废话便开始一项一项地讲解。
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材料和自己指点在上面的手,zoe低着头不言语,一直听着她讲完。
苏以荷讲完后没有动作,等待他的答复,她知道自己这样是有些死板了,可是她害怕自己一停顿就会接不下去,所以便一股脑地不给他提问的时间,将所有明细安排都说与他听。
zoe看着苏以荷略微有些拘谨地坐着旁边,眼睛直直地盯着材料,过程中连头都不曾抬一下。她一直讲解了一个多小时,他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
苏以荷看到旁边放下的水,捧起来盯着杯面上打着转儿的茶叶,“请问您是否还有什么疑问?如果没有,我今天就说这么多。”
zoe直起身,拿起桌上的材料,看了几眼,又甩在桌子上了。
他忽然靠过来,看着苏以荷瞬间绷起的身子,声音冷淡地说,“以后合作的事情,你不要参与了。派你来只会越办越糟,你...不在状态。”
苏以荷咬了咬唇,喝了一口水,抬起头没有看着他,“我明白,我会跟崔总请示,希望我的过错没有影响到玮扬和贵公司的合作。”
zoe看着她谨慎又极力掩饰慌张的小脸,抿着薄唇没有说话。
“请问,您还有什么疑问?我没有说清楚的,您尽管问。”
zoe因为她过分拘束的模样皱了皱眉,看了看材料,拿起来递给她,皱着眉道“麻烦你再重新说一遍。”
苏以荷接过来,翻开又重新开始讲解,她注意停顿,可他还说没有言语,她便继续讲下去。
zoe给她倒了第二杯水,苏以荷微垂着发丝,很认真也很专注,只不过她过分投入在材料上的眼神泄露了她的心思。还是很紧张。
zoe的眼睛没有看向文件,苏以荷也没有看他,两个人的洽谈变得滑稽而可笑。
然后。又是一段冗长的沉默。
“再讲。”zoe看着她终于抬起来看他的脸于是说。
苏以荷看着他清冷的脸庞,移开视线。动了动嘴角,低下眼眸,忍住,又重新开始。
最后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下来了,苏以荷有些坐立不安,心里一直估着容忻放学的时间快到了,看着面前坐着不言语的男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苏以荷赌气起身,咬了咬牙,声音有些嘶哑“若是还有疑问,明天玮扬会派专门的人员过来为您讲解,我能力有限,就不打扰总裁了。”
苏以荷等了半响,zoe没有说话,苏以荷起身欲走得时候,被他抓住了手腕。
“你以为我的时间很多,随便就能抽出一个下午听职员心不在焉地讲解?今天必须解决掉!”他用不瘟不火的语气,却明显生气地道。
苏以荷心里很着急地要离开,可又不能口气太冲,她坐下来,尽力保持声音地冷静。
zoe拿开文件,指出几处,“这里,回去重新定价,还有土地转让的办理,应该由玮扬负责。下面的,你说得太快,再讲清楚。”
苏以荷挺直腰板深呼吸一次,哑着嗓子开始给他仔细地说,因为嗓子开始泛疼,她这次是想说也说不快了。
苏以荷讲完终于如获大赦地抬头询问他的意见,zoe点了点头,表示没有意见。
苏以荷起身说了句客套话就欲走。
“你等等。”zoe开口叫住她。
苏以荷心里本就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挑剔弄得窝火,眼看着接容忻的时间都已经错过了,她有些恼怒地转过身,冷声地说“请问您还有什么事?!不就是错了那一夜,总裁您大人有大量,请你放过我吧......”
zoe因为她的话微微一愣,他本意是想让她吃了饭再走,却没有想到她如此心急地躲避。zoe起身没有说下去,她的背影因为生气有些微微地颤抖。
“放不开的不是我。天也晚了,苏小姐你请回吧。”zoe说完便转身进了书房。
苏以荷捏紧了皮包的带子,看着男人进了屋,加快步子逃离了这里。
zoe看着女人开着车子走了,摁了电话,对楼下的保镖吩咐了一句。
“去查清楚她的住址和婚姻状况。还有,弄清楚那个孩子他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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