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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尾以续余生 作者:宝宝我心里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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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尾以续余生 作者:宝宝我心里苦啊
世事腌h龌蹉,你不要天真了。”
陈家桦就更舍不得了,他扳过秦覃的脸,印了上去。正排列自己和霍东迟的swto优劣势竞争分析模型呢,小狐狸兀地索吻,秦覃失措不过三息,便投入到这一吻中来。今晚,他俩吻了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往往一对望,两颗脑袋就越靠越近。
舌头交缠,喘气之间,秦覃不死心地问:“他帅吗?”额头相抵,秦覃硬朗的五官放大在自己眼前,陈家桦很确定地点头,大声答道:“帅!”
秦覃犯酸了,皱着鼻头“哦”一声:“那那,他高吗?”
吃饱喝足的小狐狸,靠在秦覃怀里,唔唔几声,陈家桦漫不经心地说:“高呀。”打小就是旗手,秦覃一米九的身条分毫不掺水,陈家桦有时会觉得,自己大约是傍了根树桩,像粘在上面的小木菠萝。
然而,秦覃闻言,整只土狗的信息系统404了。不对不对,如果秦覃没记错,商会匆匆几面之缘,霍东迟是没有一米八的。小陈家桦三岁,霍东迟在高中便一直比陈家桦矮,暴暴龙一般长了六年,也没能逃过基因的残酷制裁。
秦覃前思后想,忽而醍醐灌顶,他矍然瞪圆眼睛,盯着陈家桦。陈家桦也盯着他。
脑里滚动播放:“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但秦覃必须证实自己的猜想,他嗫喏着开口:“家桦……你……”
就在这时,秦覃的手机响了,通讯录联系人名称是:沈知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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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促游移,秦覃甩甩脖子,咬咬牙,还是滑向了接听:“知衡?”
那头的沈知衡和黄降,一人负责一目十行过滤文件,一人狗腿样耍按摩七十二式。沈知衡像拍飞虫,将黄降的手,从自己太阳穴拍下来,整整思绪,他压低音量,说:“秦覃,回答对或者不对。你现在和家桦待在一起吗?”
先前托付过沈黄二人,用军部的消息网,替自己查硬骨头。听沈知衡的语气,秦覃当即回话:“对。”
沈知衡早估到,这两人必定黏糊糊的,便道:“你走远点,先别让家桦听见。”秦覃照做,边指向卫生间,边讲着电话走开:“知衡,你可以说了。”
沈知衡“嗯”应下,继而无奈道:“你尽快坐最早的飞机回国吧。有些事情我们得当面确认,立刻处理……”他停顿一会儿,续上话尾:“我们查到,当年你家隔壁的别墅,资料上显示的归国华侨,只是僵尸业主。真正的使用者,是家桦的舅舅――伍庆明。”
“嗡”的一声,秦覃感觉自己像是被铁锤,砸穿了脑袋,呼呼进风,又空又冷:“怎、怎么可能――”
拦下秦覃出笼的震颤,沈知衡遗存草原豹子的习性,一咬见血道:“而且我们发现,伍庆明杀过人。”
但又同时谨慎地说:“还有很多东西,我们只是猜测,不希望在现阶段让家桦知道,毕竟他新闻的事情,已经够呛了……”
一番话后,秦覃谢过他俩,登时订了最快的一班晚机,再扯个空谎,对小狐狸说:“家桦,我妈妈身体出了点小问题,我必须现在赶回去。呃,你是打算坐什么时候的飞机走?”
听这,又见小土狗心神不宁,陈家桦随即安慰道:“别担心,阿姨会没事的。经纪人帮我订了明天最早那班机。本来我们就不好同时撤退。外头的记者可都是周扒皮。哥你先回去吧,好好照看阿姨。”
衣服左收一件,右收一件,落了一地单只袜子,秦覃这样便要走了。
早发觉土狗不对路,陈家桦怕对方还搁那纠结初不初恋的事儿,便在离别吻后,扯扯秦覃的脸皮,说:“哥,你要记住,你不是最特别的,因为在我这,只有你是特别的。”没有人有资格和你比较。
两人你摸摸我,我摸摸你,才最终分别。
第二天早上,陈家桦宛如特务,声东击西配合空城计,仍是残余几辆记者车,牛皮糖一般甩不掉。陈家桦全程保持缄默,直到迈入机场室,他才长吁一口气。
可这口气,又仿佛掐住了橡管,上不着喉咙下不着屁股,抬头一瞧,直接泄气了。陈家桦没料到,霍东迟也要回国,真是一砸一个坑,运气好到在这都能碰上。
霍东迟手里头的报纸,还正正在报道艳照事件,他见陈家桦一脸狼狈,暗骂一声“没鬼用”,才发动嘲讽技能:“你们公司,是不是开过几天公众号的人,就敢雇来当pr了?这反应速度,比新浪头条还要慢几个身位。干脆组团回家买个十万加算了。”
陈家桦一贯如同油纸,对霍东迟的冷言冷语滴水不入,但他也清楚,霍在媒体行业是割据一方的,他手里卷成筒的报纸,便隶属秋骏旗下,他的话虽难听却也在理。只是陈家桦没心情领教,霍东迟坐最左边,他便挪到最右边去,两人仿佛隔了个马六甲海峡。
不意,海峡这头的霍东迟站起来了,走到对岸,陈家桦以为这门小钢炮又要突突突,霍却扔给他一台老式p3,说:“还你。”
陈家桦刚想表明,录音是他,机子不是他的,霍东迟便占领主场,又道:“明天开始,秋骏集团旗下所有的媒体,都不会报道你的事情。”
不等陈家桦拐过弯来,霍东迟话锋一转,说:“你前几天是不是见过唐袈杨。有本事啊。筹备半年多的刽子手,为了给你的新戏让路,说停就停。”陈家桦急忙反驳:“我还没确定会出演――”
“接了。”霍东迟落虎头铡一般,凌厉道:“你必须接了。”又缓缓抬起刀镰,给铡下人指一条活路:“我套过唐袈杨的话,他愿意为你背书。把艳照洗成是《暗室》里的全裸替身。”
陈家桦知晓,自己的才华是远远不到唐袈杨如此惜才的份上的:“唐导愿意这么大费周章,帮我一个小演员?”
“那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帮你?”霍东迟猛然呛道,又见陈家桦直愣愣,“切”一声,暗暗道:“过两天是我妈的忌日……”
这是陈家桦所不知情的。霍东迟:“我妈还在的时候,教训过我,说我不应该怪你。我没听,我没觉得自己揍错人了。”他打的是他心里的鬼,没有错:“我这次帮你,全算作顺她老人家一次意。”
“你可别输得太难看了――”言毕,霍东迟扭头便走,他本来坐的就不是普通飞机。
留陈家桦滞在原处,脸朝地壳垂,他沉默了好久好久,久到好像可以回到十七岁,而穿红色围裙的霍妈妈,正摸着他的头,对他说:“没关系,不是家桦的错……”
去厕所洗把脸,陈家桦定定精气神,关掉手机,登上了飞机。飞机全程八个小时,等他抵达a城国际机场时,已经是午后。他没径直出去,静候着经纪人安排,可他接通经纪人的电话后,得到的却不是回家的车牌号,而是一句:
“秦总也被爆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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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桦空了三秒,仿佛有什么东西,从斜坡上滚下去了,而他当不来博尔特,单靠一双脚压根追不上。他强行镇静,问:“是,是怎么个情况?”
经纪人答道:“地震归国那会儿,秦总成了网红‘肉丸太子爷’,还有人在盯他。尤其现在有人发联名信,说你们一个出钱一个出屁股,道德败坏,不配拍驻外医护人员的事迹,倡议罢看《死者善舞》。”
“也不清楚,对方手里还有多少我们的把柄,贸贸然洗吧,到时候打脸,就真的翻身无望了。目前,一来买水军,二来严正声明,拟发律师函,三来打“业务能力突出”牌。但这些治标不治本,至于点对点的反驳,我们官方是不能出了……”
机场的人,在完成一次“迁徙”后,拖着行李箱,装着好的坏的,也走向好的坏的。没有人留意到,陈家桦这块社会的死皮。他握紧了手机,在听完经纪人一通话后,昂着头颅在战抖,说:
“李哥,你答应我,无论如何,把秦覃摘出去。我不演了。实在,实在不行,就说秦覃为了公益,资助《死者善舞》,是我看他有钱有样貌,非要凑上去卖的,再写几篇稿,说他极度厌恶我,拒绝――”
“你疯了吗!”经纪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两人玩儿真的,是要情深深雨髁耍瞬间气极:“你是戏演多了,入脑了吗?一句不演了,不干了,把东西揽上身,然后就觉得自己很伟光正了?”
不,不是的,陈家桦想。
他从来就和“伟光正”不沾边,不论自愿与否,不论前因,后果就是,他抢走一个角色,就必然会有恪守本分的人,失掉一次机会。骂他的话,是一句没错的,但骂秦覃的话,陈家桦半句都觉得刺眼睛。
他是个男人,或许没能力呼风唤雨,但至少在风雨来临时,乞丐的斗篷也该抖抖灰,拿出来挡在爱人的头前。
拗不过陈家桦,经纪人便先将人送去公司宿舍。没被秦覃包养前,陈家桦一向住在这间五十平不到的公寓里。
空置许久,看着单只碗单只碟单双筷子,陈家桦蓦然彷徨,他有点想秦覃了,像是住惯大房子以后,小地方便再也不能,借由紧迫感来给予他安全感了。
他给秦覃发去信息:“哥,阿姨无大碍吗?”然后,点开微博,发现安相宜转了自己最近一条影帝官宣博,配文:“挺身而出的正义字眼,不能用来当作杀人的理由。”
瞧两眼评论,陈家桦才知道,这句话出自《名侦探柯南》。他一哂笑,为小姑娘的娇憨而触动。饭圈海啸过后,他的粉丝也重整旗鼓,统一在他的评论下面刷tag,放长图长文,极力书写他的演技出众,根本无需依靠旁门左道。
半杯水满和半杯水空的故事,老套至极,却很贴合陈家桦尔今的心境,是秦覃,教会他睁开眼,瞧瞧身边的善意,可能仅仅只是地铁上陌生人的点头和微笑,但这又何尝不是一件美好的事。
和陈家桦的心无杂波相比,公寓楼下反是另一番局面。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记者和粉丝逐渐聚集。记者想的是,抢影帝首次公开表态的独家。粉丝则拉起横幅,大喊口号,意图将狗仔的气焰踩下去。双方摩擦不断。
拉开一缝窗帘,陈家桦正琢磨到哪个粉丝群里,说说去:“危险,大家不要在公寓底下等我了,早点――”
字还没打完,楼下猝然喧哗,离了三层楼高,快门声依然宛如快刀剁肉糜。陈家桦透过窗帘,朝下一探,竟然瞧见了秦覃。活生生拨开一扎话筒,秦覃的大高个子,像是平地凸起的移动小山丘,尤为显眼。
陈家桦这回是真疯了,他狂打秦覃的电话,无法接通,只见秦覃目光坚忍,从堪比春运的人头堆里,淌了过来,一点一点地,靠近那个窗帘后面的陈家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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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小肉冬瓜的时候,秦父便带秦覃拜访过风水先生。瞎子大师双眼紧闭,眼皮不抬,怕是个神棍,对着秦冬瓜侃道:
“这娃娃命可真‘重’,是天生的‘飞将惊怖’命格。长大后是阔面重颐,子龙再世……”
大师有一点没算错,二十多年后的今天,在场的记者的的确确,给这横空出世的“飞将”,吓惊怖了。
怒了的秦覃,也不动手脚,单单肃然不语地俯瞰你,便令你觉得自己是小鸡仔,一言不合会被拎起来,杀鸡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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