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改名，可妳们的名讳皆是先皇赐予，母皇便不欲更改；只冠上国姓就是。”聿珏再度握了握姊妹俩的手，回头道：“今日一事，在座众人都亲眼所见……这便是我特意找她们过来的目的；大煌的江山交给檀华，而谷家，就由萼雪费心了。”

    皇甫檀华、谷萼雪再度跪下，齐声道：“谨遵母皇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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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双女儿退下之后，其余几人仍在凰宁宫叨扰了好一阵子才回去，徒留湘君常伴聿珏左右。

    “妳似乎心情忒欢快？”

    “是呀！了却一桩心事！也省得朝臣时不时上奏要我早日选一人过继。”水酒入喉，聿珏又斟一杯交给湘君，“不过妳也真是不负责任，就让妳给逃了！”

    聿珏原意是让聿珶、褚千虹、娜仁其木格还有她四人，再加上自己来选择过继的人选；娜仁其木格与聿珶都爽快地选了萼雪，褚千虹与聿珏则是属意檀华，然而当抉择的权柄落到湘君手上时，湘君却是凉凉的说：“这两人无论是谁都好，我愿把权柄交到聿珏手中。”

    “那确实是我的心里话；檀华沉稳聪敏，可萼雪也宽厚直率，两人都是极好的，况且，选择继任人选本来就该是妳的责任！”

    “妳们几人多少都照顾过她们，对她们的了解势必不下于我；可就如妳所言，无论是萼雪，还是檀华，我都能放心把江山或是家业交到她们手中。”

    “她们姊妹会相互扶持的，就如同妳与殿下一样。”湘君一饮而尽，两人挽着手走出大殿，外头万里无云，远处可见华灯映照，将夜色照得有如白昼。

    “有妳这话我可放心多了，别要把她们两个说成是我与另外一人！”聿珏指的当然是她与皇甫聿琤。

    “不会的！檀华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湘君笑望着枕边人，在长明灯下，隐隐可见几绺雪白发丝。“即便登基还不到十年，妳的头发已见斑白了。”

    聿珏故意噘嘴，藕臂托住他的腰际道：“妳是心疼呢，还是嫌弃呀？”

    “当然是心疼的，我就怕妳什么事儿都往肩上揽……妳如此辛苦，偶尔也该多歇歇。”

    “我身边有妳这湘妃娘娘，妳还能不把我给看管住？”聿珏笑叹，满心依赖的把脸埋进湘君怀里，“不苦，不苦的，为了妳、我的女儿，娜仁其木格、大嫂、白丽……还有好多好多依附在我羽翼之下的人们，我便不觉辛苦……我不是一个人。”

    “当然不是，妳有我呢！”湘君轻抚着她的脸面。“聿珏……”

    “湘君。”聿珏眼眶泛着一丝泪光，主动献上一吻，无声诉说着对彼此的爱；湘君动容的笑了，轻轻把君临天下的凤凰搂进怀里。

    有君相伴，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