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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排第一我是第二,特别……巧。”
其实他特别想说,这是令他很美妙很心动的小细节。因为特别注意一个人,只有任何一点和他离得很近,都会感觉这是缘分的驱使,暗恋嘛就是这样多想少做。他现在觉得多想挺好的,最好再加一条多做,反正他这样算明恋,不算暗恋。
向逐几乎要脱口而出,“你昨晚……”昨晚告白,你是不是知道。
然而白骁言却突然打断了他,问道:“这几本书是你的?”
向逐下意识地啊了一声,扭过视线看到他书架上的《恋爱宝典》、《沟通的艺术》、《关键对话》,这几本书是他为了和白骁言搭上话才买的。陈桃瑶说他情商低,他没在意,然而在喜欢上白骁言以后,只是暗恋就开始战战兢兢起来,希望自己可以更好一点。
他有些羞愧地点了一下头,白骁言问道:“追女朋友用的?”
向逐心里‘咯噔’一声,凉了半截,他想解释解释,但白骁言却已经收回视线,并且对向逐说道:“以后我们就是室友了,一起做作业的那种关系。请多关照。”
第16章 16、
白骁言边收拾着东西,偶尔用余光扫过欲言又止的向逐,他与向逐比起来才显示出他的从容淡定来,尽管这些从容淡定只是流于表面,但白骁言也清楚,这已经足够让向逐焦虑了,他不仅仅是焦虑而且在脸上有显而易见的慌张。向逐对着他的时候,小情绪总是藏不住,这当然也是因为他的关注过度外加幻想加成。
他能把看朋友的眼神当成看喜欢,当向逐还不认识他的时候,白骁言就自行判断出,他喜欢我。
向逐对暗恋对象突然成了室友这件事有些无法消化,再三想和白骁言搭话,却被白骁言冷淡的侧脸吓得节节退败,他顾自在书桌上胡乱收拾了一下,快速地拎了睡衣和内裤往浴室跑,十分没骨气地来了一个洗澡遁。
浴室的门关上,狭窄的空间给了他绝对的安全感。
他快速地把自己脱干净了,率先把内裤搓干净了,挂到晾衣架上,回身的时候刚好对上镜子里的自己。
水汽令镜面有些模糊,于是镜子中他的眼睛也是一样的,像是隔了一层雾,淡红色一直从脖颈蔓延到耳根,俨然还有向上攀爬的趋势。向逐揉了一把脸,抬手把喷头拧开了。他想起白骁言的指尖触在书脊上,他私心希望落在他的手背上,它们慢腾腾地像水一样掠过他的每一寸皮肤。他和白骁言只隔着一扇门,他大胆地幻想白骁言不可能做出的一切举动,这种隐秘的快乐来得更快而且无孔不入,这些都来自于白骁言不近人情的勾引,存在在他幻想里的。
向逐把额头抵在墙壁上,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门被从外面打开了,向逐怔了一下,向逐下意识想挡住下半身,但他顿了一下想道:对着白骁言这个直男,有什么好遮掩的。
但他仍然是背对着白骁言,只微微扭过头,向逐问道:“洗澡吗?稍微等我一下。”
白骁言的视线在向逐腰际徘徊,轻轻地扫过腿根,他几乎是强行移开视线的,他放肆得难以掩饰,但对方的破绽比他更多,所以他演技拙略也被人忽视了,白骁言说道:“你洗澡不锁门的吗?”
向逐平时在宿舍洗澡确实是不锁门的,他微微垂着眼,看到白骁言手里拿着洗漱的东西,两个人有点僵持不下的架势,向逐突然提议道:“一起洗?”
他分明说的是问句,白骁言却已经关上门,把上身的衬衫脱掉了,露出还有些发青的锁骨,向逐心里有鬼,他不敢把视线落在白骁言身上太久,他别过脸,但声音却一往无前地传了过来。感慨自己对白骁言的挂心,隔着水声他也能听到那边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他为什么和一个刚跟他表白过的人一起洗澡,这样很犯规的啊。
逼仄的浴室因为白骁言的加入更加狭窄了,空气也被迅速地抽走了一半,向逐指尖颤抖着,一半是惊恐的焦躁,另一半是难耐的兴奋,它们争先恐后地涌上来,尽其所能地轮番轰炸他的心理防线。
白骁言很快挤到了向逐的身边,他闻到了白骁言的味道,还带着点水汽的味道,向逐微微偏过身子。他自己不争气,总是被白骁言影响这一点,向逐本人非常清楚,他有些慌乱地去取浴液,脚下有点滑,腰被身后的人的手掌握住了,他的另一条手臂横在他的小腹前,接着他被揽到了白骁言的胸口。
向逐心跳得无法抑制,他轻轻咳嗽了一下,伸手抓住了白骁言的手腕,他很享受这种亲密,并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但也找不到理由保持,他有片刻的迷茫,随即破罐破摔的想,管他呢。
他微微垂着头,后颈就在白骁言的眼下,上面有两颗水珠,不安分地随着向逐的颤抖微微滚动,白骁言低头把它们一并舔掉了,温热的呼吸打在向逐的耳根,向逐颤得更厉害了,他低头在刚才的位置上咬了一口,把人往怀里按。向逐被他这番举动弄得摸不着头脑,但身体和内心全部背叛了他,腿诚实地软了。
向逐张了张嘴,说道:“你知道、知道我喜欢你。”
他摸不清楚白骁言的意思,话音刚落白骁言的轻吻顺着脖颈滑到他的肩头,白骁言把人往后拉,轻轻捏了下向逐的下巴,嘴唇相贴。
白骁言用牙齿磨了磨向逐的唇珠,向逐后仰的头,嘴唇上微微的疼痛感,让他轻而易举地唇齿失守,白骁言的舌头长驱直入,他不再试探不再柔和,像涨潮时的海浪,扯着向逐的手腕把人抵在浴室的墙上,一只手掌紧紧的贴着向逐的后脑,把人按向自己,另一只手抵在墙壁上,他把他牢牢地笼罩着。
向逐毫无招架之力,任凭白骁言吮吸他的嘴唇,向逐理论强悍,实践上蹩脚,他试探性地用舌尖触了触白骁言的,想给予回应。白骁言手掌微微用力,令两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向逐被亲得喘不上气,心慌地顾不想任何东西,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舒服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吧。
嘴唇分开的时候,白骁言的手掌握住了向逐的下身,向逐的腿微微分开,白骁言的手指几乎掌控着他的心跳和呼吸。
事态发展不可控制。
他在白骁言的勾引下,节节败退,后方几欲失守,向逐眼热地低头看到白骁言的舌尖从他胸口的红点上离开,而麻酥的感觉却仍然停在上面。
在他清楚的意识到,在他身上四处作乱的人是白骁言的时候,他没有任何时候比这一刻更加慌乱了。
又慌乱又雀跃。
呼吸很急促,有一秒没下一秒。他在他的手里,颤抖和喘息如约而至。
向逐艰难地说道:“门、门没锁。”
白骁言手指捏住向逐下方的卵蛋,或轻或重的揉捏,食指在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