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13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花花世界 作者:尼罗

    分卷阅读13

    花花世界 作者:尼罗

    吗?有那声望吗?”

    何殿英看准前方,把抓住木桨奋力向下拽,余至瑶站立不稳,“扑通”声也落水。回两人全变成落汤鸡,气冲冲的对视片刻,然而“扑哧”声,却又起笑。

    “是疯……”余至瑶低声道:“气好,又来,心里高兴,所以就……”

    何殿英抬手拍他的脸:“知道是在跟闹着玩。笑笑,十年少,挺好。

    然后两个人个拉扯个,连滚带爬的上岸去。

    闹过场后,何殿英告辞离去。两人团和气的分开,随即开始各自犯起嘀咕。

    余至瑶当晚就跑去金公馆,陪着金茂生打宿麻将。起商会选举的事情,金茂生也认为余至瑶可以“试试”,就算事情不成,在理事会中混个脸熟也是好的。

    何殿英独自坐在家中,想象着余至瑶如果当选商会主席,自己能够得到何等好处――不好,他们的确是互相爱,然而又互相不信任。

    何殿英甚至隐隐的后悔,后悔自己三年前不该掺和余家那些烂事。余朝政活着的时候,自己在余至瑶面前,简直就像救世主样。那时若是把心横下狠手,余至瑶现在大概早被自己干老实。

    “失误。”何殿英捶胸顿足,在心中暗暗自责慨叹:“失误啊!”

    个月过去,余至瑶并没有向金茂生转达何殿英的美意;而他自己也在选举前失去参选资格,因为年纪不满三十,有违《商会法》之规定。

    提出反对意见的几名委员,全和何殿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余至瑶知道何殿英是要极力维持双方力量的平衡,旦失衡,恐怕出事。不过余至瑶现在正是帆风顺的往高处走,怎能容忍旁人拖他的后腿?

    他没有去找何殿英理论,不过偷偷的使个挑拨离间的计策,激的金茂生放出话去,从此要与小薄荷势不两立。

    何殿英也没言语。如此又过大半个月,忽有消息传出,却是何殿英入青帮。

    何殿英的确是入青帮,本命师是个老日本人。

    日本人名叫森园真人,年轻时是个浪人,现在老,浪不起来,倒是变成名温文尔雅的老者。何殿英忘自己是怎么认识他的,反正知道他不但是个中国通,而且在中国朋友遍下,仿佛还从事过些特务活动。

    何殿英当初想要联络金茂生,为的就是加入青帮,打起下来能更有个依靠;金茂生那边给脸不要脸,那他索性就另攀高枝。再论起辈分来,森园真人乃是青帮中的“通”字辈,辈分还不很低。对着他个头磕下去,也算值得。

    森园真人在日租界过着隐士生活,空有辈分,全无实力,没想到居然有人如此识货,肯拜自己为师。他挺高兴,张张罗罗的又找几个中国的师兄弟,筹备番之后选个月明星稀的晚上,就在森园公馆附近的小庙里举行仪式。

    森园真人是位善解人意的老者,明吃过早饭之后,他便给予何殿英收徒弟的权力。何殿英孝敬他尊小金佛,顺带着借走青帮诸祖师们的牌位。兴冲冲的回到家中,他先把自己那帮手下喽全部收成徒弟了。

    从此以后,金茂生在法租界开香堂,何殿英在英租界开香堂,竟是有对立之势,金茂生又不出什么,因为何殿英的确真是青帮弟子。

    在商会新主席的就职典礼上,余至瑶看到意气风发的何殿英。

    “风水轮流转”句话,果然不假。余至瑶佩服何殿英扭转乾坤的本事――也亏他想得出来,人家拜师父都是选那有权有势的,以便得到庇护;而他反其道而行之,居然也行得通。

    典礼过后又有舞会,何殿英直用眼角余光瞄着余至瑶,时便是快步赶上来,低声问道:“没看见站在那儿吗?怎么不打招呼?”

    余至瑶停下脚步转向他,面无表情的微微躬:“何老板,好。”

    何殿英笑着挑眉毛:“别跟扯屁!告诉,那把戏全知道。从今往后给老实。”

    余至瑶抬起头,对着他叹口气。

    余至瑶很不喜欢眼前个咄咄逼人的小薄荷。小薄荷凶恶起来,就不那么有趣可爱。

    况且何殿英的门徒多过,也让他感到不安。双方之间的矛盾其实直都没有得到化解,是合作,然而根本无法合作,因为都是野心勃勃。等到何殿英把势力壮大到定程度,余至瑶几乎可以猜出自己的下场。

    当晚上,余至瑶回到家中,进哑巴的卧室。

    哑巴依靠着床头半躺半坐,正在自得其乐的折纸鹤。忽见余至瑶来,他掀开棉被就要下床,然而却被余至瑶按住手。

    “今在商会见到他,忽然觉得他很讨厌!”余至瑶坐在床边,喃喃的道:“他是面前最大的块绊脚石,踢也踢不开,挪也挪不走。如果换成别人,早就――”

    哑巴垂下眼帘,看着他压在自己手上的右手,感觉余至瑶好像渐渐不那么反感自己。

    余至瑶把话继续下去,的心怀叵测、咬牙切齿:“早就杀他!”

    哑巴头,随即将只小小的白色纸鹤放在余至瑶的手背上。

    余至瑶没有留意纸鹤:“可对他总是下不去手……简直都舍不得碰他!”

    哑巴看他眼,忽然感觉有些不妙。

    38、崩溃

    上海来的货船停在三井码头,因为没能在何老板那里疏通清楚,所以满船的货物硬是卸不下来。最后船上经理也火,调转方向开往英租界太古码头。

    码头附近皆是脚行,脚行里面便是脚夫。脚行的老板不发话,货船轻则无人卸货,重则不许靠岸。太古码头的脚行老板,人称秦八爷,本来也是独当面的人物,可是英租界如今出何殿英和余至瑶两位后起之秀,他就日益变得没权没势,是码头上的大把头,然而想要做到唯独尊,也是不能够的。

    三井码头开过来的货船,照理来讲,他是不敢接的,因为中间横着何老板;可不接又不行,因为余二爷不知怎的和货船经理联系上――船是上海易老板的船,上面装着全是印度烟土,耽搁不起。经理不是不懂规矩的人,但是经理有经理的规矩,不认何殿英那套!

    余至瑶亲自去趟脚行,对秦八爷道:“卸的货,出事情担着。要是不卸,那就去找别人卸。”

    秦八爷苦笑着摆手:“别,别,您派的人要是到码头,将来还能走吗?不是不识时务,您要是能担得住责任,那就卸,还能挣笔不是?”

    秦八爷到做到,真就卸三船的烟土。卸过之后他越想越是后怕,简直不敢再见何殿英。结果怕什么来什么,他躲在脚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何殿英不劳他架,主动登门来。

    时气已经很热,何殿英穿着短袖衬衫,露出白皙的半截手臂,走起路来甩甩,是个十分带劲的模样。似笑非笑的站在秦八爷面前,他单手插进裤兜里:“怎么着老秦?余二爷的话是话,的话就他妈是放屁,对不对?”

    秦八爷叹息声:“何老板,恕句得罪的话,几船货,是可卸可不卸,自己完全没意见。可现在夹在您和余二爷之间,卸也得罪人,不卸也得罪人。您心里难不难?那余二爷都找上的门来,何老板不让卸,余二爷力逼着卸,还他负切责任,要是不卸,他就另派人过来――怎么办?只好卸啊!”

    何殿英挑眉毛:“他要负切责任?”

    秦八爷战战兢兢的唉声叹气:“何老板,余二爷的的确确是么的。不敢在上面撒谎。”

    何殿英头笑:“好,好,只要有人负责,那就好办。”

    然后他转身向外走去,同时头也不回的道:“把脚行给砸!”

    何殿英把脚行砸个稀巴烂,然而并没有立刻去找余至瑶的晦气。太太平平的过半个多月,他忽然把电话打去余公馆:“宝贝儿,干什么呢?”

    余至瑶拧着眉毛咧嘴:“话不要么肉麻!”

    何殿英笑声,油腔滑调的继续问:“的二爷宝贝儿啊,怎么直不来看?”

    余至瑶听话,很不自在的抬手扯松领带,仿佛有手扼住他的喉咙:“最近比较忙。……”他低低的柔和声音:“好吗?”

    话筒中传来“叭”的声脆响,想必是何殿英亲话筒:“不好啊,想呀!”

    余至瑶察觉出异样:“喝酒?”

    何殿英拖着长声嘿嘿的笑:“昨晚上……在同文俱乐部……输十万。人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可怎么就情场赌场都他妈失意呢?二爷,给讲讲,是怎么回事?”

    余至瑶咽口唾沫,心里忽然难受起来:“什么情场失意!又怎么亏待?”

    何殿英带着哭腔,怪声怪气的哼唧:“不知道,反正就是对不起。余二个王八蛋,身体么差,谁知道还能活多少年。人生苦短,跟较什么劲啊!乖乖的跟着……的本事,的心意,还信不过吗?告诉,心里――”

    话没完,接下来就是“哇”的声。余至瑶急的吸气,就听那边声接声,不是正经动静。忽然话筒里面又传出言语,却是何家的仆人:“余二爷吗?们老板正在呕吐,不能话。”

    余至瑶答道:“告诉们老板,就晚上过去看他,让他今不要出门。”

    挂断电话之后,余至瑶匆匆又要通朝光俱乐部的号码。对着电话那边的马维元,他开口问道:“俱乐部里现在能有多少现款?”

    马维元飞快的心算番,随即答道:“七万左右。”

    余至瑶皱眉头:“怎么么少?”

    “二爷,昨刚把款子放出去,现在就只剩下么――您急着用钱?”

    余至瑶略忖度,感觉不能轻易掏空俱乐部,赌场没钱可是不成。放下电话发会儿呆,他忽然跃而起,快步上楼走去书房,从抽屉里翻出支票本子。

    在支票上面仔仔细细填好数目字,他拿起印章慎重盖下。把张十万元的支票撕下来小心折好,他低头将其塞进衬衫胸前的小口袋里。

    “没出息的样子!”他心里还想着小薄荷:“区区十万块钱的损失而已,就要借酒消愁?”

    他站起身,推门向外走去:“傻子,晚上补给,看还闹不闹。”

    余至瑶并没有乱心神。气定神闲的坐在客厅里,他按照计划,接待位上海客人。上海客人是易老板派过来的,专为和余至瑶商谈生意细节。易老板本来也是青帮人士,照理来讲,应该和何殿英更亲。然而何殿英盲目自大,据上海客人,易老板回真是被何殿英气坏。

    货船停靠太古码头也是容易,所以易老板决定和余至瑶合作。烟土生意的利润不言而喻,所以余至瑶拿出百分之二百的热情与诚意,和上海客人详详细细的谈大半。待到傍晚时候,又请对方出去吃喝消遣,直到黑才散。

    回独自坐上汽车,他因为在席上痛饮几杯茅台,所以也生出几分醉意。打开车窗闭上眼睛,他头晕目眩的向后仰靠过去,懒洋洋的开口道:“开何公馆。”

    汽车夫答应声,立刻发动汽车,路风驰电掣的上马路。清凉夜风扑啦啦的吹入车中,让余至瑶感觉十分惬意,周身轻飘飘的,几乎快要腾云驾雾。

    似乎也就是眨眼的工夫,汽车停下来,汽车夫回头道:“二爷,到。”

    余至瑶推开车门,脚踏上地面,没敢立刻起身。低头静静的呼吸片刻,他自觉着是足够清醒稳当,才扶着车门,慢慢站起来。闭着眼睛踉跄下,他抬头望向前方,就见宽阔庭院之中,正是矗立着灯火通明的何公馆。夜色如海,明黄色的玻璃窗仿佛漂浮在半空,看起来温暖而又恍惚。

    余至瑶痴痴的笑下,知道自己真是醉。不知道小薄荷有没有醒酒,否则醉汉探望醉汉,起来简直是个笑话。抬手按按左侧胸口,那里放着张支票,正随着他的心脏起跳动。是他的杀手锏,小薄荷是个贪财的小子,他想只要自己亮出支票,定然就能哄得对方愁云消散。

    路腾云驾雾的进入公馆楼内,他被仆人引上二楼,在间起居室内见到何殿英。

    何殿英脸色煞白,正坐在沙发上抽烟。动不动的翻余至瑶眼,他轻声道:“来?”

    余至瑶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言行,不想露出醉态。走到何殿英身边坐下来,他扭头问道:“没事吧?”

    何殿英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抽抽鼻子,随即淡淡的问道:“喝酒?”

    余至瑶低头笑:“喝……知道最怕烈酒,就够让醉。”

    何殿英不再回答,口接口的继续喷云吐雾。

    何殿英的确是输十万块钱――些心情不好,唯有赌博还算个消遣,可是即便人都坐到牌桌前,他那心里还是装着个余至瑶。

    他想要给余至瑶教训,可是思来想去的,最后又总是下不手,就是因为他爱他!

    他很后悔,后悔自己不该爱上对方,如果没有爱,那么切都好,不合则分。但是世间没有后悔药,他不能想不爱就不爱。

    心乱如麻的过么多,十万块钱的损失让他痛苦到巅峰。他学着借酒消愁,然而借酒消愁愁更愁。嘴里咂摸着那子辣水,他心中生出恨意,想要撕余至瑶下酒!

    “凭什么要受他的委屈?”根烟吸完,他言不发的再续根,心里有个声音在回荡:“nnd受够!”

    双方直默然无语,室内空气沉重的让人感到窒息。余至瑶俯身用双手捧住脑袋,趁着个空当休息片刻。后来觉着神智清明些,他才缓缓的长出口气,同时抬起头来。

    把手伸进怀中,他正要摸索着取出支票。不想何殿英忽然站起来,绕过沙发走到门旁,啪的声关房中吊灯。

    余至瑶坐在沙发上,立刻陷入黑暗。前方落地窗子没拉窗帘,外面的路灯光芒倒是可以射入房内。莫名其妙的回过头去,他开口问道:“怎么把灯关?”

    何殿英迈步慢慢走到他的面前,随即缓缓弯下腰去。伸手抽出他的领带,何殿英边解开,边轻声道:“怕害羞。”

    不忍,不等,伤害就伤害吧,仇恨就仇恨吧,反正终归不是条路上的人,何殿英已经对他是彻底失望。

    伶伶俐俐的拽下领带甩,他不由分的捆住余至瑶的双手。余至瑶直到时还愣怔着,张面孔正对窗外灯光。何殿英看得清楚,就见他轮廓分明,五官刚毅。张脸他已经看整整十年,然而每次凝望,还是觉得可喜可爱。

    双手插到余至瑶的腋下,他把人强行抱起来拖拽出去,直接按到暗红色的地毯上。余至瑶仰卧在地,双眼睛还紧盯着上方的何殿英,表情很乖,是懵懂无知的模样――直到何殿英向后跨坐到他的大腿上,开始去解他的腰带。

    他以为对方又要胡闹,便挣扎着想要坐起。然而何殿英不慌不忙的等他真正起身,才双手握住他的肩膀狠狠推倒。后脑勺在地毯上磕出声闷响,余至瑶疼的喊出声音:“小薄荷,放开!”

    何殿英不为所动的垂下眼帘,动作灵活的扯开他的腰带。

    余至瑶再次起身,缚在起的双手想要去推何殿英。何殿英拳砸下他的双手,随即故技重施,握住他的肩膀再次推倒。回揪住余至瑶的短发,他手上格外用力,让对方的脑袋结结实实的砸上地面。

    若无其事的坐直身体,他三下五除二的拉下对方的裤子:“叫吧,楼上楼下都是的人,叫吧!越响越好,权当给助兴,也让别人听个热闹!”

    余至瑶没有叫,他百折不挠的又坐起来――然后再被推到。

    样的拉锯战持续许久,何殿英好整以暇的消耗着对方的体力。太解余至瑶,只要计划周全,那双方的战斗简直可以单调到乏味的程度。

    果然,余至瑶明显的开始体力不支,挣命似的的再坐起来,他将两条腿在何殿英的身下蹬来蹬去,又气喘吁吁的怒问:“小薄荷,发什么疯?再不停手,就――”

    何殿英劈头扇出记耳光:“他妈已经够混蛋的!”

    巴掌把余至瑶打的歪斜倒下。就着股子力道,他侧过身去想要蜷成团,哪知何殿英把抓他的头发,不由分便是向下硬撞。何殿英是生的手狠,力气全使在关键地方。不过是三五下的撞击,余至瑶就昏沉着不动。

    把余至瑶顺顺溜溜的端正摆好,他彻底扯下对方裤子,顺带着将鞋袜也并扒去。将那两条沉重大腿扛到肩上,他解开裤子掏出东西,直撅撅的就要往里硬捅。突如其来的钝痛让余至瑶猛然惊醒,绑在起的双手慌乱的凌空抓把,他惊恐的发出声“啊”。

    何殿英居高临下的笑,随即施舍似的伸出只手。开辟的动作越发有力,血淋淋的变成伤害,句话低低的挤出来,阴森森的咬牙切齿:“操娘的!”

    余至瑶神情痛苦,目光茫然。忽然在空中捕捉到何殿英的手,他张开嘴,濒死似的喘息哀鸣。

    双手紧紧握住那只手掌,渐渐从握变成攥。随着何殿英的残酷深入,余至瑶的双手越合越紧,几乎捏碎对方的掌骨。喘息声音带哭腔,开始类似哭泣,朦胧灯光下,他颤抖着闭上眼睛。

    何殿英俯下身去,轻声问他:“硬不硬?”

    余至瑶耳语般,用紊乱气流送出声音:“疼……”

    何殿英冷笑声:“夹得那么紧,能不疼吗?”

    何殿英,因为太兴奋、太激动,所以把持不住,将第度春风草草结束。

    他毫不疲惫,双手哆嗦着去解余至瑶的西装衬衫。衬衫口袋里的纸片引起他的注意,抽出来凑到窗口仔细看清内容,他先是表情僵,随即双腿软跪在地上,爆发似的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简直哽咽如哭。不管,不管。就当没看见,就当没爱过。

    手指冰凉的将支票塞回衬衫口袋,他饿虎扑食样扑向人事不省的余至瑶。死死的搂住余至瑶,他在对方身上舔吮啃噬。不是直盼着能有么吗?终于来,还不痛快淋漓的玩个够本?下身那处重新勃发坚硬,在鲜血的润滑下顶入对方体内。他不知疲倦的冲锋再冲锋,要把余至瑶冲撞到粉身碎骨。

    午夜时分,何殿英大汗淋漓的趴在余至瑶的身上。侧脸枕上对方的胸膛,他能够听到轻浅缓慢的心跳声音。

    他不知道余至瑶会不会死,死就死吧。样趴着十分舒服,他想在对方胸前停留终生。谁的终生都可以,没有关系。

    39、劫后余生

    余至瑶仰卧在暗红色的地毯上,身体轻飘飘的,仿佛漂泊在了水面上。

    他扭头望向窗外,看到余朝政从虚空中缓步而来。一只冰凉柔软的手流过面颊脖颈,最后停在了他的咽喉上。

    他怔怔的凝视着余朝政的眼睛,宛如看到了衰老的自己。余朝政面无表情的与他对视,干枯的手掌就贴在他的肌肤上。

    忽然天地一阵震动,余至瑶在令人作呕的眩晕中闭了一下眼睛。再睁眼时,余朝政已经烟消云散,他看到了窗外稀薄的晨曦。

    灵魂回归原位,渐渐的手有知觉了,脚有知觉了,脑袋陷在蓬松的羽绒枕头里,他发现自己正赤身露体的躺在床上。痛痒的感觉在胸前升起来,他慢慢垂下眼帘,看到了何殿英的脑袋。

    何殿英正在口水淋漓的舔他吮他,牙齿叼住下身咬他磨他。两只手在他周身上下灵活游走着,何殿英不住的吸气,仿佛连他的气味都不肯浪费。忽然抬起头来,何殿英发现了他的清醒。

    没有对视,没有对话。何殿英自顾自的抬手捧住他的脸,俯身下去吻他的眉眼。他下意识的想要躲避,然而仿佛触动了体内某个开关一样,铺天盖地的疼痛忽然就爆发了。

    他是能忍痛的,咬紧牙关屏住呼吸。何殿英留意到了他的隐忍表情,忽然又起了兴致。起身把余至瑶翻成趴伏的姿态,他把一根手指伸到对方股间略探了探。指尖蹭上淡淡血迹,――方才明明擦拭过了,然而依旧有血。

    合身压住了余至瑶,他轻车熟路的自找乐子,一边动作一边紧盯着余至瑶的侧影。余至瑶一定是疼极了,一张脸绷的如同木雕泥塑,极度的漠然下面,是极力压抑着的扭曲抽搐。

    何殿英加了力气,整张大床开始摇撼。苍白手指穿过余至瑶凌乱的短头发,他气喘吁吁的骤然合拢五指,扯痛对方头皮:“出声!”

    余至瑶紧闭双眼,一言不发。

    何殿英用力摇晃了他的脑袋:“喊我,快点!”

    余至瑶轻轻呼出一口气,身心重新坠入了黑暗。

    直到中午时分,余至瑶才再次醒了过来。

    何殿英想要喂他一点米粥稀汤,他周身烧的火炭一样,迷迷糊糊的摇头表示不要。

    到了下午,何殿英把冰镇汽水倒进小碗里,舀起一勺送到余至瑶唇边。冰凉清甜的气味让余至瑶张开了嘴。何殿英喂过一勺之后,开口问他:“好不好喝?”

    余至瑶趴在床上,声音嘶哑,气若游丝:“好喝。”

    何殿英一勺一勺继续喂他,多余的话也没有说。何殿英不是糊涂虫,大错已然铸成,将来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不动声色的扫了大床一眼,薄毯下面是余至瑶赤裸的身体,对他来讲,依然具有着极大的诱惑力。

    为什么会认为一个阴郁沉闷的男人可爱?为什么会认为一具大洋马似的肉体动人?何殿英想这大概全是因为爱,也或许,是自己疯了。

    可惜,大错的确已经铸成了。

    余至瑶在喝过一小碗汽水之后,仿佛是恢复了一点元气。艰难的掀开薄毯爬起来,他的喉咙肿痛到无法发音,只能作出口型:“我走。”

    何殿英站在地上,审视着他伟岸虚弱的裸体:“这就走了?不报仇么?”

    余至瑶低着头,一点一点的往床边蹭去:“我走。”

    何殿英慢慢向前走了两步,忽然弯腰拥抱了余至瑶。手臂狠狠勒紧,他的气息滚热的喷上对方耳根。

    “我想吃了你。”他低声说道。

    余至瑶无动于衷的垂下脑袋,下巴铁青粗糙,是个蓬头落魄的模样。缠裹心脏的最后一点柔情也消失殆尽了,他其实觉得很轻松。何殿英再也不能牵扯他了,正如他所预想的那样,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何殿英的快刀,斩了他的乱麻。

    咳血似的,他从喉咙中挤出微弱声音:“我走。”

    余至瑶拖着两条腿,晃着大个子慢慢的走。一步一步挪到车上,他没有再看站在外面的何殿英。

    骄阳似火,把苍白的何殿英晒到褪色。他像个影子似的站在大门外面,目送汽车疾驰而去,身上冰凉的,一滴汗也没有。

    余至瑶到家时,公馆内外一片安静。

    夏日的午后,炎热安静,活物们都自找地方打起瞌睡,唯有哑巴站在客厅里,正在摆弄花草。

    余至瑶扶着门框停下脚步,忽然觉得哑巴好像一棵树――沉默的,自然的,无声无息生长多年。

    而哑巴闻声转过头来,用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睛望向了他。

    余至瑶的脸上闪过怪异表情,似笑似哭。原来被他厌弃的哑巴一直都在这里,许多年过去了,始终都在这里。

    对着哑巴伸出一只手,他轻声说道:“哑巴,我要死了。”

    余至瑶已经很多年没在哑巴面前光过屁股了。可是踉跄着走进楼上卧室,他别无选择,只能向哑巴求援。背对着哑巴退下裤子,他几乎感到了羞辱。

    哑巴也是手足无措,直到看清了他那难堪的伤处。跑到余至瑶面前“哇”了一声,他痛心疾首的比划了一通,动作很大,几乎夹带着风。

    余至瑶低声说道:“没你的事,你不要问。”

    哑巴叹了口气,抬手向门外一指。

    余至瑶点了点头:“快去快回。”

    哑巴推门跑了出去,片刻之后带着药膏回了来。余至瑶趴在床上,头也不回的说道:“轻点。”

    哑巴答应一声。他的手指习惯了与花瓣草叶打交道,可以非常的温柔。

    在接下来的光阴中,哑巴打开窗子拉拢窗帘,很自觉的搬了椅子坐在床边。余至瑶趴在床上,侧脸枕着枕头。

    单是趴着也是乏味,他又让哑巴给自己点了一根雪茄。深深的吸进一口,他含着浓郁烟雾,半晌才将其缓缓的呼了出来。

    烟草味道刺激了他的神经,他的头脑又开始运转起来了。

    宋逸臣晚上回了家,刚进门就被张兆祥拦住了:“宋爷,二爷让您吃过饭后,上楼到卧室里见他。”

    宋逸臣已然在外吃饱喝足,这时便是快步走上楼去。推开卧室门向内一探头,他很惊讶的看到了马维元和王连山。

    “二爷病了?”他迈步进来,顺手掩了房门。

    余至瑶穿着睡衣坐在床上,腿上搭了一条毛巾被,对着宋逸臣一点头,他哑着嗓子答道:“中暑。”

    哑巴独自在二楼走廊内徘徊。卧室内传出喁喁低声,不知是在密谈什么。他没有兴趣窃听,只是来回的走。从走廊尽头的窗子向外望去,可以看到游泳池的一角。水面闪烁着片片金光,池畔不远处的碧绿草地上生长着大丛野玫瑰树,花开兴盛,灼灼其华。

    哑巴背过双手,微微弯腰探着点头,对着窗外情景出神。眼角余光捕捉到一个身穿白衫的小小身影,他知道那是凤儿在后院野跑。

    哑巴忽然笑了一下,他想自己的世界,就只有这么大,一双眼睛便能盛下。

    40、夜袭

    余至瑶在床上躺了三天,人人都知道他是中暑。凤儿想要上楼看看叔叔,结果被宋逸臣踹了一脚:“丫头片子乱跑什么!一边玩去!”

    凤儿拍了拍衣襟上的灰尘,没敢出声。走到后院摘下几朵鲜花,她回楼咕咚咕咚喝光一瓶汽水,然后把花插进了汽水瓶中。

    把这一瓶花高高举到哑巴面前,她讨好陪笑:“哑巴叔叔,你帮我把花送到楼上去好不好?爸爸说我烦人,不许我上去打扰叔叔。”

    哑巴把花接了下来,又特地往汽水瓶中倒了半杯净水。对着凤儿笑了一下,他转身上楼去了。

    哑巴上到二楼时,余至瑶正站在书房里打电话。书房的门敞开着,哑巴捧着花从门前经过,就听余至瑶在里面说道:“对,对,另外再从顾师傅那里调五十打手,分成两拨派到厂里去……是的,以防万一……”

    哑巴没有停留,径直进入卧室,把那一瓶花放到了窗台上。

    片刻之后,余至瑶慢慢踱了回来,身上只裹了一件薄薄的印度绸睡袍,腰间松松垮垮的束了衣带。哑巴转身面对了他,同时把刚刚拿到手里的药膏管子一晃。

    余至瑶会意的关了房门,然后左手撑住前方墙壁,叉开双腿弯下了腰。右手背过去一掀睡袍下摆,他面无表情的露出了光屁股。

    股间忽然一凉,那是哑巴在为他上药。过程很短暂,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余至瑶直起腰,若无其事的走过去上了床。

    哑巴放回药膏,撕了一块手纸低头擦手,忽然就听余至瑶低声开了口:“他将在今夜彻底完蛋!”

    哑巴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去把手纸扔进纸篓。

    余至瑶本来也是自言自语,并未指望着哑巴认真聆听。拉过毛巾被盖到身上,他侧身躺了下去:“我知道他最怕什么。”

    药膏苦极了,擦过之后还是带着冲鼻子的苦气。哑巴出门用香皂洗了手,顺带着下楼去厨房切了半个西瓜上来,想用勺子挖着喂给余至瑶吃。

    与此同时,何殿英身在家中,正对着面前的电话机发呆。

    余至瑶一去不复返,再无音信。他这几天一直等待着对方的复仇,神经绷得太紧太久,变成一种苦痛的折磨。

    他不指望着余至瑶能原谅自己,心中只是单纯的牵挂思念――一个电话打过去,听听声音也是好的。

    可是对着电话机枯坐了一个多小时,他还是没有勇气抄起话筒。如果电话接通了,那第一句话说什么?怎样说?

    “算了吧。”他对自己说:“已经是不可能了。”

    这个念头生出来之后,他在电话机前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窗外夕阳沉甸甸的坠下去,仿佛一腔血泼出来,染得天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