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婚
萧侗换了口气说:“过于自信就是骄傲了,骄傲的男人没内涵。咱们还是不谈皮相了罢,那个东西容易过期。”心里却赖不住赞叹:这厮不单生得好看,那声音同样也很蛊惑人,说他是妖一点都不夸张。
“侗儿是想与凌谈内涵么?”阿凌笑着问。
“内涵我也是没多少的,我们还是来谈谈我这把刀子咯!”说完将匕首拨出来锃亮亮的在他面前晃动。
萧侗看他面对匕首气定神闲的微笑着,就问他:“族长公子,你猜猜我拿这把匕首是想当荆轲哩?还是想做曹?”
萧侗想的是:不管他说什么,先给他扣上个十恶不赦的帽子再说。硬拼肯定拼不过他的,看能不能用话将他绕住。她真的是有些黔驴技穷了,才出来这么胡搅。因为云族最终肯为她萧侗出几分力还是个未知,想当年云族为了自保还不是将阿雪给放弃了,何况她一个外族人。
阿凌沉吟了一会说:“我猜,侗儿是想将它送给我。”
“送给你?好嘛!曹最终也是将宝刀献给了董卓,我给你讲讲这个典故哈。董卓,某个王朝的权臣,他持强凌弱,倒行逆施。不过,他穷其一生终究还是屈居在一人之下。后来叫他的手下把他给杀死了;另外一个典故嘞,是讲荆轲带着匕首刺杀秦王,当然荆轲最终没有刺杀成功了。而秦王嬴政,他目存高远,知人善任。最终扫灭六国,一统天下,建立了历史上第一个专制王朝,被尊称为始皇帝!”
萧侗说完停顿一会问他:“族长公子你是想做董卓么?”
阿凌用藐视的口吻说:“我既不做董卓,也不做秦王嬴政,吾乃风凌,姓风名凌!”
姓风名凌?有姓有名的,这厮讲话话又格外的文邹邹,萧侗心里好生疑虑,就问他:“好大的口气!连秦始皇都看不上眼,你打哪里来的?”
阿凌沉吟了一会儿对她说:“侗儿不要理会错了,我风族的男儿当有我风族的风骨,不学做他人!”
他这番话一落,引得风族的小伙子个个是挺昂头,自信满满。
阿凌接着问:“侗儿问我打哪里来的?可是怀疑凌是从你的家乡来的么?”
“这个,我可不敢高攀!”萧侗想的是:你这种有型无品德的人千万不要是我的老乡。
阿凌捕捉到萧侗脸闪过一丝轻视,目光流转着贴近了萧侗低声的询问:“侗儿不想从凌身上探寻些什么吗?”看萧侗默认,又轻柔的说:“想知道,跟我回风族去,必不叫侗儿失望!”
萧侗被他轻柔的低吟声诱惑的有些恍惚“嗯”了声就要点头答应了。这时堪堪被颗小野果子砸在额头,叫她一下就惊醒了过来,冲阿凌瞪圆了眼骂道:“切!使美男计是吧?族长公子,这么下贱的计谋你都敢使出来,你也不嫌丢了身份?”说完揉着额头横了阿鹰一眼。
“美男计?嗯,为着侗儿这么风趣的女人凌愿意使出这‘美男计’!”说完笑吟吟的望着萧侗,那墨黑的双眸更加的璀璨了。
看的萧侗心里直埋怨:可惜了玄空大陆没有青楼,要不给他弄去挂牌,保证卖个好价钱。
现在怎么办?这厮看来很不好绕,难不成我真的要收拾了嫁人?想着萧侗怨气顿生,怒目扫向阿成,这‘羞涩弟’今天也穿了绸缎,脸上还一片红彤彤。被萧侗扫的一阵扭捏,那神态像极了她家的阿牛小兄弟。这就叫她怨气更深,连带着横了阿牛一眼。把阿牛横的揣揣着低下了头,莫名的委屈。
阿凌看她蹙着眉,脸上怨气中带着忧思,嘴角泛起微笑。就问她:“侗儿是担心凌会强迫你去风族么?”
萧侗很认真的看着他问:“你会这么做么?”
阿凌也一本正经的回答她:“会!”
“你用得着回答的如此干脆么?显摆你风族人多势众?”萧侗说着将手中的匕首攥的很紧,直想将匕首拍进他的口。
阿凌握着她的手柔声问道:“侗儿是想将刀入凌的口么?”
萧侗听了恼羞起来,自己处处站着下风,还怎么用话去绕他,不被他绕了就算好了,气得就想干脆撕了脸皮算了,就不客气的说:“嗯啦!我就是想捅你一刀,你没意见吧?”
说完用劲要甩开了阿凌的手。没想到这个妖看似柔软的手,劲道还蛮大。萧侗不仅没挣脱反而被他拉进了怀里,贴着她的耳悄声说:“嘘!侗儿别急,一会儿就好了。”
果真不等萧侗发飙,就听阿默说:“够啦,阿鹰,把东西给他吧!”
阿鹰过来将萧侗拉过去,然后将一卷东西砸在阿凌的怀里说:“拿着卷轴带着你的东西和你的人可以走了。”
萧侗忙不迭地用手去抓卷轴并且问道:“什么东西?你们拿了什么东西换我?”
阿凌将卷轴转到后面背着手拿着说:“这是男人们看的东西,侗儿不必上心了。”
萧侗脱口就问:“是春图么?”
她的话将在场的男人都逗乐了
阿鹰戳着她的脑袋骂:“就你一脑子脏东西,让我好好给你戳出来!”
男人们看的东西?可不就是这种东西么?别看这里没有书籍什么的,可是那些个陶器上刻画出来大胆奔放的图案,叫萧侗这个现代人偷着瞄了都脸红耳赤的。
那个阿凌拿了卷轴果然飘飘然要离去,萧侗赶紧的追到他跟前问:“嗳,凌妖,我和你们风族之间这下彻底断的清楚明了了吧?”
阿凌拍拍手中的卷轴说:“你和阿成的婚事是断清楚了,你和风族之间么还难说!”
还想找茬是吧?萧侗想着实在气不过,伸出手来,又觉得不妥。就用入了削的匕首挑起了阿凌的下巴说:“‘疯凌’是吧?不要以为你生的俊就可以乱喊别人的名字,记住了我姓萧名侗,别侗儿侗儿的唤,听的我胃都痛了,你这是对我进行神虐待知道不?还有啊,你以后也别对我使美男计了,偶自小被注了‘抗美男疫苗’。铁定不吃你这一套的!再有啊,把那绸缎给我留下了,你刚才了我的手,要给偶补偿,你滴明白!”
阿凌听了墨眸含笑挥手示意,把绸缎放下了。
阿霜还是落落大方的冲萧侗笑着离开。走的时候还不忘在萧侗的手臂上揪了一下。像足了闺蜜好友。萧侗望着她的笑颜寻思:这美人不简单:处事识大体,做事晓得分寸!
而阿雪嘞,萧侗发现自打阿鹰拿着卷轴来换自己,她脸色就有些发白了,再看向萧侗时不再是好奇,眼神里含着冷冷的厌恶,走的时候更无视萧侗。
等阿成路过她面前的时候,萧侗瞅着他叹了口气说:“阿成小弟弟呀,以后我们俩打酱油的时候要慎言慎行呐。不要再让高层们涮了,共勉之吧!”说完拍拍他的肩膀。
她又不傻,刚才看到阿鹰随手就将卷轴拿了出来,可不像临时决定的。像是早有预谋,到底是什么算计,她现在不想知道,怕知道了会心凉。
所以过后她也没有再缠着三英问卷轴的事。陪着阿牛给人家姑娘下了聘礼。那姑娘叫个阿圆,生的果然圆润,看着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萧侗扶额想起自己这么大的时候刚进城打工,一门心思扑在学习工作中,不晓得去怀春。
萧侗向人家姑娘的长辈问候了,顺便吹嘘了自己的阿牛兄弟是如何的勤劳能干,阿圆以后跟着他不会吃亏云云。
然后放下礼品留下了阿牛和阿圆俩个去羞答。自己回去跟着阿易去了交易市场。
阿易到交易市场主要是换一些云族缺少的药材,萧侗跟着他,看那种药材可以做调和用就让他多换一些。她曾经承认过要教云族的人做酱牛,现在该兑现了。
药材换好了,阿易说要去换一些油回去泡绳索用。萧侗也好奇他们用的是什么油泡出的绳索。就不再搜寻其它的东西了,然后跟着他去换油。
到了换油的地方,萧侗看到那人将油装在竹筒里,每竹筒都有一米多高,围着一棵树捆成一圈,估计有十几竹筒。萧侗拔开了塞子看,油有些浑浊。就问换油的人:“你这是什么油啊?”
换油的人说:“这是桐油。”
萧侗惊奇的问:“桐油?就是树上结的桐子摘了后压榨的油?”
换油的人点头“嗯”了声,淡淡的不愿将话题深入了。萧侗知道忌讳也没有再细问了。
萧侗看阿易只换两竹筒,哪里肯依啊。缠着他要全换走。
阿易看她难缠得很,就依了她将所有能换的东西都拿出来又给她换了四竹筒,再就没有办法。
萧侗那里肯把罢休了,她正愁建了房子后,刷墙和做家具都找不到合适的材料做腻子,现在有了桐油不就事事无忧了么?
她就将自己背包放下来,翻来翻去的找,可是哪一样她都舍不得拿出来换了,最后狠了狠心拿出那个军用水壶跟人家要换剩下的九竹筒桐油。
换油的又不懂的她这个水壶的用处,自然是不愿意的了。他要为族里换取更实用的物品回去。你这个东西再好不如兽皮可以保暖,也不如腌可以果腹。
萧侗那里会不懂这个理,只是云族穷啊,她又急需要这个桐油,只能扪心的给他吹嘘这个水壶的好处,又拿水壶在地上磕了磕给卖油的人看:“你看看我这个水壶多好啊,摔不破,砸不烂。这绝对是玄空大陆唯一的器具。”
换油的人被她闹的头发昏了,无奈的将桐油又换了五竹筒给她,还剩四竹筒无论如何他都不肯给了,说是约定了要留给其他人的。
回去的途中她又看到了那个夕族换玛瑙的小伙子,萧侗喊他“玛瑙仔”。然后细细地询问了他们那里的地理环境,还有哪些特产,又叫阿易帮着记住了夕族的位置,以后要去拜访他。
阿易看她聊的欢,就让她就地等一会。
过了一会儿,萧侗看他拿回了自己的水壶,就问他:“拿什么换回来的?你不会是卖身给他了吧?”
阿易听了气笑不得,就说她:“你又胡说,我与他相熟久了。看你很不舍这个水壶,替你先要回来,来年补些皮子给他们。”
萧侗听了说:“哦,你们都这么坏,有东西,有关系却都不早先拿出来,把我当个傻瓜一样耍了一天。你们真是太可气太可恨了!”
说完将所有东西都推到阿易跟前,背着自己的包独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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