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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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迷糊糊地,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挤压压迫着自个弱小的神经,身上疼。睁不开眼,只是觉得不想出去,不想离开这个温暖安全的地方。

    痉挛,紧缩,晴控住不住地划了出来。

    微微眯起眼睛,可是不清楚。想要伸手揉揉的功夫,被人抱了起来。晴想笑,早就有预料不是吗。也好,也好,就这样吧。彻底的离开了他的生命,他应该会幸福吧。怎么说他都是那么的聪明不是吗。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有时候就觉得自己这样的女人,应该是无法接受慢慢变老的事实吧。在盛开的时节死去,也算是最好的归宿了。扯扯嘴角,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背,然后晴笑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不知道有人说了什么,自己这个应该是重生吧。带着记忆走向另一段生命,也许,这一世会活的好。好可惜呢,没有进那传说中的转生殿。

    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温柔,晴有些疲惫。反正是看不清楚,就迷糊着睡了。

    第二天,应该是吧,能感觉到光了。晴想伸个懒腰,愕然发现这是个困难的任务,只得作罢。到时间喝,只肯和老妈的,母最好哈。

    被人抱在怀里,哄着,反正是小孩子,吃喝拉撒都有人管,这日子真的是不错不错。

    杨氏搂着女儿,万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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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模模糊糊的上辈子转瞬袭来

    我叫晴,羽是我的爱人。在我们初遇的那家咖啡屋里,他向我提出分手。他说我是一个好女人,只是我们不适合。我出身于平民,而他是贵族。他说他爱我,可他要娶别人,娶一个同是贵族的女孩。他说爱是两个人的事,我接着说,可是婚姻是两个家庭甚至是家族的事,对吗。他愣,又笑,他说我总是这么冷静,即便是在这种时候,这简直近乎冷酷。他低头,看不到我眼里的泪。我笑,我说王子和公主都很少喜剧收场,更何况是王子和灰姑娘。

    他对我笑,我能看见他眼里的泪。三年的爱呀,岂是说断就能断的。

    朋友都说我傻,说我被人耍了。可她们哪里知道,我和羽三年来都只是柏拉图式的恋爱,要说亏了,好像是羽吧。

    朋友又说,这年头还分什么贵族平民,迂腐。可是我知道其中有多大差距。和羽初遇在咖啡馆,我是去打工,羽是去消费。如果不是羽被他的父亲派遣到基层实习,我和他将永远是侍者和顾客的关系。我从来都知道成人世界并不像童话,不是只要够勇敢够善良就能实现愿望。与他相爱本就是一场错误,他的世界是一座城堡,而我永远在城堡外面。他喜欢带我到咖啡馆喝咖啡,可他不知道我从来都不喜欢喝咖啡,每次咽下那些咖啡我都是一幅淡然的样子,他也就理所当然的认为我喜欢。就算爱没有对错,可最少它要带来喜悦感动而不是像咖啡的苦涩。自从两年前知道了他的家世,我就一直等待着他提出分手。我能为他喝咖啡,可我永远喝不成贵族,我永远都是喝白水的阶层,自知之明我永远不缺。

    朋友为我不值,我感激她,却不恨羽,也不恨命运。朋友们说我够淡泊,可我知道,面对生活,没有足够的力量我只能向它低头。

    羽结婚的时候,我站在教堂外面,没有进去。我看到了那个女孩,比我漂亮也比我优秀。她会是一个好妻子,我对自己说。低头的瞬间,才发现脚下的路,那么长那么远。阳光是那么耀眼,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转身,也不知道是怎么倒在马路中间。甚至感觉不到疼痛。就像一个局外人,我只是看到羽抱着我满脸惊恐,看到他的新娘满脸绝望,看到羽的哥哥从车上下来,看到阳光打在我身上,血红血红————

    我发誓,我是希望他们幸福的,我也从没想过要用我的命为这段爱情陪葬,想起我的父母,好在还有妹妹。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如果有来生,我拒绝这种爱情,太痛苦,我要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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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德五十年八月十六卯时 远香楼

    远香,取“香远益清”之意,首推荷莲。

    八月花期已过,荷塘水清如镜,已是弥漫着一片枯绿色,挨挨挤挤,参差高低,倒是极富韵味。荷花已然褪尽了艳色,只伴着二三荷盖,也不觉其简陋,却生出几分清新,颇有宁静之意。

    远香楼里杨氏半倚在床上给小娃喂,原是有王氏叫过来的娘,可小娃死活不喝。杨氏无法只好打发走了娘自己喂小娃喝,好在府里规矩少,夫人又宽厚,孩子才能带在身边。

    小娃一双大眼睛骨碌碌乱转,神好得很,小嘴吧唧吧唧喝得起劲儿。

    “小姐真可爱,就是怎么长得像个小猴子似的,皱皱的。”年纪最小的芷兰含着手指头傻兮兮地说道,惹来小娃一个白眼,可惜没人看见。

    “主子,刚刚我到夫人那里去了,听说蕴香楼的那位主子病情又恶化了呢。百草堂的大夫忙了一晚上才给救过来,老爷也在那儿呆了一晚呢。诺,这是夫人赏的。”木兰抱着一个大篮子吭哧吭哧地挪了上来又吃力地放下。

    “赵姐姐怎么了,怎么没把林老先生请来。”杨氏很是关心。“听说,爷亲自去请了,可林老先生回横溪杏林了,没在龙吟呢。”木兰一边把王氏赏的点心摆在桌子上一边回道。杨氏有些心不在焉地拍着小娃,没注意怀里的小娃一点也不像普通的小婴儿吃了就睡,而是四处打量着。

    晴前世只活了二十八年,她只记得羽抱着她哭喊,然后就是永恒的黑暗。再醒来是在一个温暖的充满水的空间里,偶尔还能听到女子的低语,就像在母体里的胎儿一般。不知过了多久,迷糊中好像听见了女子的呻吟哭喊,一阵挤压后,她模模糊糊地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生了出来,不觉苦笑出声。一阵忙乱过后,自己被放在了一个女子身边,感觉到女子熟悉的温柔,累极了的晴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小娃,哦,是晴,打量着今生的母亲,不似刚刚出生那么模糊,她已经能看清东西了。柳叶弯眉,温柔的眼眸,小琼鼻,薄唇,怎么看都只算是清秀,联想到自己在母体里听到的那些,自己的母亲应该并不受宠,看来自己的日子应该会比较安生,不过就是不怎么好过了。

    前世,自己还有张算是漂亮的脸,要不也不会得到羽的青睐。不得不承认,羽自己也认可,他注意自己首先就是因为自己的那张脸,然后吸引他的才是自己与生俱来的恬淡格和还算不俗的学识。又想到羽,心里不觉有些不安,自己是一了百了,可羽不知会如何,希望你幸福,羽——请忘了我。

    随后的几天,王氏给相国府庶出的四小姐取了名字,单字晴。好巧呢,也因为这个名字,晴对这个莫名的历史上本不存在的时代有了第一份归属感。

    这几天晴总也提不起神,虽说对老天让她重生的举动并不怎么抵触,而且在母体里呆了那么久也早就想出来了。可无论如何都无法真正融入这个世界,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想起父母,自己的离世又会给他们带来多少痛苦。

    可又想起样样优秀的小妹,也就释然,自己并不是被寄予厚望的那个,想来,有小妹在,很快自己就只会在父母的记忆里剩个影子了。

    朋友也不多,能成知己的几乎没有,自己的离开也最多只是让他们和她们哭一场罢了,过些时候也就淡了,日子还是会继续过下去,现在想来还是满失败的。

    至于羽,自己自觉对不起他最多,从跟他交往开始就很少让他幸福,总是给他带来烦恼和忧愁,如今又在他结婚的日子让他看着自己死去,他一定又会胡思乱想了,真的只是想祝他幸福,偏偏又弄巧成拙,让他带上负罪感。在那个世界,除了羽,真的没什么好留恋的了,除了羽,自己从来都不是谁的唯一呢,也从来不是不可替代的。这二十八年真是失败呀,自己那一屋子书不晓得会不会被妹妹卖了废纸呢,呵呵,那好象是自己在那个世界生活过的唯一物证呢,呵呵,苦笑。

    浮生恰似冰底水,日夜东流人不知。

    转瞬间一个月过去了,昭德五十年九月,秦都上阳被联军攻破,在这场被称为上阳之战的战役里,东齐明里保持中立,暗里秘密打下南方大片领土,并且为联军提供物资,为彻底打垮秦帝国加了一份力。

    上阳告破,秦庄惠帝被迫承认各国的独立状态,并且邀请各方代表齐集新都高阳商议停战,迫于种种原因,各方都只能暂时妥协,毕竟飞扬汗国和高原部落都是外族,东齐和新庆以及北三州都不会坐视不理,任由西秦彻底被灭。

    东齐皇室轩姓,祖宗轩幕淋是秦昭德帝结义兄弟,为秦帝国开国大将军,封轩逸王,沧江以西到海,北起荒林,南到沧江入海口,秦帝国的十分之一都是轩家的封地。轩幕淋晚年看不惯昭德帝横征暴敛昏庸无道,索卸任回封地做了逍遥王爷,于昭德四十四年去世,享年七十四岁。同年独子轩既白袭王位,时年五十岁,昭德五十年自立称帝。易家世代为轩家家臣又是南人里最早归顺的世家,主贵臣荣,最后位极人臣。从上代家主受封龙吟公拜相,到易其光这一代,荣极一时。

    十月,东齐帝命皇四子,时年二十四岁的端王轩正风同相国易其光出使西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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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叫晴的女子走了,走的干脆,我依稀还记得她瞳孔涣散时脸上的无奈和淡然,矛盾的女人。我的弟弟是羽,干净又脆弱的一个人。那场婚礼最终也没有进行下去,身为新娘的女孩主动退婚,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她知道什么叫“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她也知道什么时候该退场。那天阳光很好,我从机场出来赶去教堂,在我弟弟举行婚礼的前两天我出国谈一单大生意。正如我的父亲所说,我是个天生的工作狂、独裁者。那场车祸不是有谁导演的,纯是一场意外。女子的神飞天外是主因,我没有任何过错。

    羽不像常人一般,在失去挚爱的人时歇斯里地。他还能理智的分析,他说他一点也不怪我,他说,晴不会怪任何人所以他也不怪。母亲怕他寻死,把他锁在家里看着他。他也就乖乖呆在家里,叫他吃就吃,叫他睡就睡,我的弟弟像是丢了魂儿,却还记得,晴叫他好好活着。所以他活着,连死的权利都没有。我突然对那个到死都没有怨恨的女子产生了兴趣,想见见她,想知道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种豁达到一无所怨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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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德四十九年十一月,秦帝国钦天监观测到有青色异星临凡,帝星忽明忽暗,众星移位,主混乱,是天下将再次陷入战乱之相。只可惜,庄惠帝沉湎于声色犬马,秦帝国上下都未重视。这段极为重要的观星记录,知道新的大一统帝国建立才引起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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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齐国昭德五十年八月十六子时 龙吟端王府

    “王爷,王爷,您去看看吧。”书房里小四跪在端王爷身后,磕的头都晕了。

    端王是当今东齐皇帝轩既白的四子轩正风,表字端敬,年二十四岁,剑眉入鬓,凤眸,双目暗含睿智,英气阳刚的脸型,轮廓分明,仿若刀削。

    端王二十岁成亲,与王妃林氏,王妃是东齐横溪杏林林家当代家主林耕林老神医的小妹也是都统林焕的小姑姑,出身高贵为人敦厚和善。林氏入府两年才得孕,生下长子轩坤。同年圣上赐婚,纳侍妾木雅氏。

    如今正是木雅氏生产,生了三个时辰,都还没顺产。

    王妃林氏端着补汤走进书房,见王爷已经有些皱眉了。忙打发走了死赖在地上的小四,说道:“爷忙着,产房不吉,我去看看便好了。妹妹吉人天相,定然不会有事。”

    端王点点头,便不再理会了。

    林氏见此景,不禁想起当初自己生阿坤,折腾了一天一夜,爷还不是雷打不动一样办公。心里不禁更怜惜如今正受苦的小妹妹,人家可是头胎。

    “啊,啊!哎哼---啊!”“哇--哇--”

    “主子,恭喜恭喜,是位小王爷,瞧哭的多有劲呀。哎呦,老身接过那么多会生都没见过这么俊的小娃。”接生婆舔着脸媚笑。

    “快,给我看看。”床上的美妇挣扎着坐起身接过十月怀胎才生下的宝贝,眼中溢出盛不下的慈爱。可不是,怀里的宝贝粉嫩粉嫩的,一点也不像别家的孩子生下来红通通皱巴巴的。

    林氏本身是医术高手,什么污秽之事本就是不信的,原是想自己留在产妇身边的,可想到府里不好交代只得作罢。只是在外间祝福了几句,又照着规矩提了木雅氏的位分赏了东西,这才回去

    木雅氏抱着孩子,满足不已。自己打入府就不怎么得宠如今有了孩子也就万事足了,至于王爷,她本就没想着能见。自己的位置还是认的清的,皇家的规矩就是如此。

    昭德五十年九月,秦都上阳被联军攻破,在这场被称为上阳之战的战役里,东齐明里保持中立,暗里秘密为联军提供物资,为彻底打垮秦帝国加了一份力。上阳告破,秦庄惠帝被迫承认各国的独立状态,并且邀请各方代表齐集新都高阳商议停战,迫于种种原因,各方都只能暂时妥协,毕竟飞扬汗国和高原部落都是外族,东齐和新庆以及北三州都不会坐视不理,任由西秦彻底被灭,联军只得从上阳撤军。

    昭德五十年十月初一,东齐帝于勤政殿朝议时命端王轩正风、相国易其光先行出使西秦。等太子轩佛泰十月初五从太山祈福回到龙吟,届时将由太子监国,东齐帝亲自率领中军前往高阳。

    端王府双木居

    “王爷,圣上是个什么意思,宝宝出生不满两个月,不给取名字也算了,怎么还好意思支使你去办差。”王妃林氏抱着小娃娃靠在绣塌上,皱着柳眉,对正在整理行装的轩正风说道。侍妾的孩子都要养在嫡母身边这是规矩,只等着木雅氏金碟玉册改了名号成了侧妃,孩子才能带在身边。可惜她提了位分也还只是个庶妃,不够格养孩子。

    “皇家的孩子都要到周岁的时候才由皇上赐大名,这个你是知道的。不是给宝宝取了小名,叫子昭。”轩正风叫小四把衣服收进箱子,转身坐到妻子身边,不忘逗逗小娃。端王对儿子们严厉,不过这个刚出生的四儿子倒是很可爱。

    林氏抚着孩子粉嫩的小脸,小娃扭扭小身子。

    ”对了,爷这次去高阳多带几件厚衣服,高阳不比龙吟,听说那西边可冷着,我找找你那件貂皮斗篷,这次去怕是要年关才能回来了。”林氏将子昭交给丫头抱去睡,自己到里间去找斗篷。轩正风望着忙碌的妻子,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不会让妻子和儿子遭一点罪。

    相国府得醒堂

    “卧云先生,你说这天下局势到底是个什么走向,我东齐又该如何自处。”易其光一身白衣站在苍松下,分外潇洒。另一棵苍松下坐着个一身灰衣的中年文士,此人姓陈名子龙,表字卧云,相貌俊伟文质彬彬,是相国府的客卿。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陈子龙微笑,左手持白子,右手持黑子,眼不离棋盘。“何解?请先生明示。”易其光看向苍松下自娱自乐的客卿,诚心求教。

    陈子龙见状站起身掸了掸衣服,这才道:“相国可知飞扬汗国飞扬无忌有多大年纪?”“五十有九。”“那相国可知飞扬无忌有几个儿子?”陈子龙微眯着眼睛。“嗯,成年的三个,未成年的两个。先生,这与在下的问题有何关系。”

    “相国莫急,飞扬无忌征战多年,身上暗疾无数,早已是强弩之末。他的五个儿子,长子飞扬名为人暴躁,不得人心;次子飞扬进为中原女子所出,向往中原文化,早年离开草原不知所踪;三子飞扬敏倒是机智敏捷,可惜出身不高,生母是个奴隶;四子飞扬通十九岁,文成武就,又是阏氏所出,只是年龄尚轻军功不足,恐难以服众;五子飞扬旭才十二岁,倒也聪明非常,他外公却是草原上一支大部落的首领,又只有他母亲一个女儿,对这个外孙可是疼到骨子里。”

    “先生的意思是,可以在飞扬汗国的继承人上做文章。”“呵呵,相国是聪明人,飞扬无忌也不傻,这次五国三地会盟,飞扬无忌一定会开始消减长子手中的兵权,直到架空他。至于飞扬敏,不过是个小狐狸,手上没有兵也成不了气候。按飞扬无忌注重血统的个,他应该会支持飞扬通,打压飞扬旭背后的宇文部落,毕竟宇文部落再强也无法和草原共主相比。”

    “如此看来,就要设法挑起飞扬名和飞扬敏结盟,飞扬名身为左贤王兵强马壮,飞扬敏又诡计多端。这两个人合作,就足够飞扬无忌头疼了,再加上宇文部落适时加上一把火,草原上又要乱起来了。”易其光马上反应过来。“相国不愧是有龙吟之脑的美誉,果然是足智多谋,呵呵。”“先生莫要听那乡野匹夫之言,光此刻与端王先行出使西秦,正没有注意,还请先生教我。”

    “相国过谦了,天下大势瞬息万变岂是人力可以掌握的。要说草原上,飞扬无忌到底能活多久谁也说不清楚,他不死,至少明里草原上乱不起来,顶多让他无力南侵罢了。”陈子龙捋捋胡子说道,“而且,这种明摆着挑拨离间的事,不能由东齐出面。”“那,由西秦出面如何。”易其光面向夕阳自语,心中已有定计。陈子龙借着晚霞的光微笑着收拾起棋盘自行走了,作为谋士,有些话不能点太透,这点他还是懂的。

    昭德五十年十月初一戌时,易其光先行入见东齐帝,随后东齐帝急招端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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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德五十年九月二十六,新庆女帝从庆都出发。

    昭德五十年十月初二辰时,东齐帝在勤政殿为端王和相国践行。

    昭德五十年十月初三 飞扬无忌留下四子飞扬通掌管政事,带另外几子和几个大部落的首领绕道上阳前往高阳。

    昭德五十年十月初四,北三州凉幽云三王开拔。

    昭德五十年十月初四,滞留上阳的高原部落首领古岩会和下属向高阳而去。

    昭德五十年十月初五,东齐帝从龙吟启程。

    在各方霸主向着高阳城进发,西秦庄惠帝也开始为一个月后的会盟做准备。

    ————————————

    昭德五十年十月末 东齐龙吟相国府远香楼

    “主子,主子,冬衣我拿回来了。那帮势利眼,不过是薛氏生了七星子,竟然又要克扣咱们的份子钱。要不是赵管家出面,哏!”芷兰咋呼着跑上二楼带起一阵冷风,

    床上趴着的晴小娃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泽兰连忙把棉布帘子放下,木兰也忙把小娃娃抱到怀里搂着。晴被木兰抱在怀里,已经颇能适应了。最近除了时常想起羽,晴已经越来越能融入这个时代了,那种种乖巧的表现另远香楼上下诧异的同时也更疼这个打一出生就与众不同的女娃娃。

    “芷兰,你啥时候才能稳重点,小姐都比你懂事。我们小姐从来不尿床,乖巧的让人疼。要是个少爷,嗨!”“泽兰,你瞎说啥呢。你看蕴香楼里头那位小主子倒是个男娃娃,才七个月就从娘肚子里爬出来不说。我听薛姨娘屋里的彩云说,那小魔头天天晚上闹,彩云彩月两个都照顾不过来。百草堂的大夫不晓得是不是都住在那了,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多闹心呀。没见薛姨娘早没了刚生小少爷那股子张狂劲头,听说是她平日里不积德才连累了小少爷,她最近深居简出的吃斋念佛呢。”

    木兰腾出一只手端起茶喝了一口接着说,“咱们小主子才是少见呢,要不是主子平日里不显山不漏水的,咱们小姐还能得个才女的名头呢。哪像现在合府上下看主子生了个丫头更看不上咱们,可怜小姐吃穿用的比那三位平白低了几个档次,要不是赵管家因着赵姨娘的情分上照顾着,秦夫人又时常帮补,咱主子说不准月子里就得做活计添家用。嗨,咱们没用,活做出来总没主子的好。”木兰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对了,主子带着石兰去看赵姨娘怎么还没回来。夫人也真是小气,银子没给多少,就给了个十岁的毛丫头 。”泽兰芷兰围着小炉子做绣活,泽兰不小心被针扎了一下,一边吮着一边对照顾晴的木兰说。

    “哦,对了,我刚刚看到主子和石兰了,刚从赵姨娘那里出来,我拿着冬衣先跑回来了。主子在后头呢。”芷兰晃晃头上的小辫子答道。

    晴窝在木兰怀里,虽然对心理年龄二十八岁的自己被十八岁的小姑娘抱在怀里不太舒服,可是天生的淡静又让她表现不出什么不满来。而且近几天杨氏经常带着新来的石兰去凝香楼照顾赵氏,晴被三兰带在偏房里,听几个小丫头碎嘴子,也不失为一种打发时间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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