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三百六十章 小木屋里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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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非霁,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儿?”

    直到渺无人烟的山谷里,‘花’非霁才将岳灵惜的手放开。-79-岳灵惜的脸‘色’十分难看,与其说是因为‘花’非霁强行带她来此而生气,倒不如说她是在气自己。

    明明她不该与这个男人再做纠缠的,明明她是该和他保持距离的,可是她几乎没怎么反抗就随他来了这里。明明已经是再不可挽回的局面,究竟她的内心深处还在期待着什么?

    “三年前我带你来过这里。虽然那时相处短暂,但却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记忆。”‘花’非霁抿‘唇’淡淡说道,面具下那双桃‘花’眼含了一抹轻烟般的笑意,岳灵惜看在眼里不知为何竟有丝丝的心疼。

    三年前这个山谷桃‘花’芳菲,当时她还不知银叶即是‘花’非霁,当时他将自己带来这个山谷,在这个山谷的小木屋里她吃到了有生以来最难忘的一顿晚餐。

    美味自是不必说,更重要的是自己心爱之人为她下厨的,当时她还忍不住调侃说他的厨艺比医术好。如今回想起来仿佛这件事就发生在昨日。

    对她而言,当初与‘花’非霁在这山谷中度过的也是她记忆中最宝贝的一部分。

    岳灵惜眸子微微一黯,略带叹息道:“缘起缘灭,不可强求,否则只怕到时连所剩的美好回忆也要丢失了。”

    ‘花’非霁心口微微一痛,这一刻他从岳灵惜的身上敏锐地捕捉到了淡淡的忧伤。他相信这个‘女’人一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依然是三年前惊‘艳’绝伦的面容,可是眉宇之间萦绕着一抹淡淡的轻愁,‘花’非霁看着眼前的人儿只感到一阵揪心。

    一时间心里默然叹息。这个‘女’人‘性’子一向倔强,既然不愿告知心事恐怕他再‘逼’迫也无用。

    “哎,我该拿你怎么办?”‘花’非霁妥协地叹出一口气,说道,“好了,虽然我不知你为何要疏远我,但是我相信你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也不强迫你了,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岳灵惜蹙眉道:“什么条件?”

    “今天的时间陪我在这山谷中度过。”

    岳灵惜刚要拒绝,只‘花’非霁又道:“如果你答应的话,我可以保证今后没有你的允许绝对不会再出现你的面前,不会再缠着你。”

    明明恨不得想要甩开‘花’非霁的纠缠,可是当这个男人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语时,岳灵惜又觉得自己的心房像是被掏空了。

    她蠕动了一下嘴‘唇’,最终将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好,我答应你。”

    眼下岳灵惜觉得自己也没有更好摆脱‘花’非霁的办法了。只是一天的时间而已,应该不算违背毒誓吧,她自我安慰着,眼下似乎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

    ‘花’非霁闻言,乌黑的桃‘花’眼闪过一抹狡黠如狐的‘精’光。他刚才嘴上是那么说,可是心里却做另一番打算。

    他不会再‘逼’迫她,不过他必要将这个‘女’人隐瞒他的事情调查清楚。上穷碧落下黄泉,他都认定这个‘女’人了。

    一路上两人各怀心事,不再言语。

    “你在小木屋里休息一下,我去打野味。”一进小木屋,‘花’非霁先替岳灵惜倒了一盏茶,‘唇’畔噙着温柔至极的笑容。

    岳灵惜点了点头,脸‘色’不自然地将头转开。

    ‘花’非霁也不多言,推‘门’出去,随后岳灵惜只到脚步声渐渐远去。她这才打量起小木屋来。

    房间里依旧如三年前那般窗明几净,似乎每天都有人打扫一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鲜‘花’芳香,沁人心脾。望着简单熟悉的陈设,岳灵惜不由得有些恍惚起来。

    她走到桌前挑起冒着微微热气的青瓷茶盏,里面茉莉/‘花’瓣在淡绿‘色’的茶汤里起起伏伏,煞是好看。鼻息间尽是淡淡的茶香。

    她举杯抿了一口,依旧是熟悉的甘甜清香。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

    蓦地,她再次饮了一口,竟然觉得茶汤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她忍不住苦笑,放下茶盏,目光随意流转间却在想要收回时在某处猛然定格。

    于是,她快步走至墙角放置的一个架,上面整齐地放置了一摞画卷。一时心中好奇她便拿起一个画轴缓缓打开,下一瞬她的心猛然一窒。

    这幅画不是古迹绝笔,亦不是名家珍藏。此刻满眼的旖旎均化作心中满满的震惊。画纸上的‘女’子素衣清颜,像最最柔美的诗篇,如烟,如莲,如水,隽镌刻在阳光里,笔墨生香。那‘波’光萦绕的水眸,蝶羽翩跹,樱‘唇’‘精’致小巧,媚态中绕有一股英气。纤纤细腰弱柳扶风般不盈一握。娇美中透着幽兰般的清雅,当真美丽不可方物。

    画者笔法细腻‘精’妙,画中‘女’子似乎被他画活了一般,隐约间似乎还能闻到画纸上来自素衣‘女’子身上的沁香,还能看到微风浮动裙袂时的翩然灵动。

    不经意地,岳灵惜心里的某个角落被狠狠触碰了一下,这画上的‘女’子正是她!

    她再打开其他画卷,果然那些画纸上无一例外都是她的身影。或巧笑盼兮,或美人含怒,抑或‘玉’颜冷傲,总之那些画卷将她一颦一笑、一嗔一恼的所有情绪都表现得栩栩如生。一时心绪如起伏的‘浪’‘潮’,上上下下,浮浮沉沉。

    是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将一个人用心画在了纸上。月下舞剑,飞‘花’‘迷’眼,那般气宇不凡、‘玉’树临风的男子耀眼得让人移不开视线。虽然距此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但她却觉得遥远得已经过了一个轮回。

    从画纸上的笔墨颜‘色’可以看出有些时日已久,有些却是最近的创作。鼻息间嗅到那浅浅的墨香,岳灵霄地勾了勾‘唇’,明明脸上漾着清浅的笑容,可是她的眼眸隐隐浸了水汽,油亮亮的,鼻子也感到微微的酸涩。

    便在这时,‘门’口有脚步声传来,岳灵惜以为是‘花’非霁去而复返,连忙伸手抹了一下眼眶,转过身子只看到来人是个十五六的俊秀少年,她只觉得似曾相识,但是一时间忘记了在哪里见过。

    似乎看出了岳灵惜眼中的疑‘惑’,少年行礼道:“金铭公主,属下叫做月笙,当初公主为了祛除琼‘花’仙印时曾上‘门’找过我家主子,我们见过。”

    经这叫做月笙的少年一提醒,岳灵惜顿时恍然大悟。不过让岳灵惜意外的是这个月笙对她虽然言语恭敬,但是眼眸却充斥着一抹怨恨。

    她想想便知,一定是这个月笙因为她对‘花’非霁冷然拒绝的态度而对她产生了怨愤。想到这里,她淡然一笑,开口道:“你有何事要对我说么?”

    此话一出,月笙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对方看出了他的心思。不过很快便镇定下来,看了一眼刚才被动过的画卷,略一沉‘吟’并没有回答岳灵惜的问题,而是顾自道:“这些画卷都是我家主子三年来所绘。主子经常说只有刻在心里的东西,才会画得活灵活现。”月笙说话时眉眼之间充满了对他家主子的敬慕之情。

    岳灵惜微微一愣,反复咀嚼起了月笙刚才那句话。主子经常说只有刻在心里的东西,才会画得活灵活现。那么,‘花’非霁是将她刻进了心里,所以才会将她的一举一动画得那般传神?之后月笙还说了什么,岳灵惜却不进去了。

    看到岳灵惜走神,月笙轻唤了两声,继续说道:“这个小木屋里有他最难以割舍的回忆,这三年来我家主子几乎从未离开过山谷,天山族的一切事务都是四大护法在打理。我家主子一直沉浸在失去你的痛苦和内疚之中,连天山族族主的位子他都想拱手让人。”

    说到这里,月笙的声音陡然升高了,有些愤慨道:“三年来我家主子几乎一直戴着那顶面具,在他的心里最不想接受的就是天山族上位者的身份,这个身份给你们带来了太多的不幸和伤害。他只愿自己成为那个可以和你无话不谈的银叶。这次我家主子以族主身份出席蓝璃国的舞林大赛,实际上是想与你相认……”

    言此,岳灵惜的心‘潮’‘激’‘荡’难平,她没有想到‘花’非霁这么多年竟然过得这么艰辛。在这个男人的心里原来她的位置竟然已经超越了他的‘春’秋霸业。

    若是以前,得知这个男人对她如此情深意浓,她一定会欣喜若狂,可是如今她立下毒誓,知道这些真相,只会让她心情沉重。

    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月笙趁着他家主子不在费了这么多唾沫,就是希望眼前之人能够回心转意接受他家主子。可是现在看着岳灵惜一脸沉寂的表情,他实在揣摩不到岳灵惜的心思,有些紧张地问道:“金铭公主,我家主子为了你可谓是吃尽苦头,难道公主就忍心拒绝我家主子?”

    此话一出,岳灵惜的眼里快速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转瞬间复又沉寂下来。最终冷冷开口道:“我和你家主子的事你无须多言。”

    月笙闻言,脸上霎时‘露’出痛苦难言的神‘色’,一时间伤心‘欲’绝道:“金铭公主,我家主子活不了多久了,您当真如此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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