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花好月圆【2】
明珠看着歌舒钰三个人,明媚的眸光一动,转而笑盈盈看向对面的颜微澜,“明珠信得过相父,既然是相父为明珠把关,挑选出来的自然是最好的。”
颜微澜看着明珠一袭红衣,华贵如凤的样子,下意识的抿了下薄唇,“是,臣为殿下尽力,一定尽力。”
“那可好了,本宫就怕相父还在为以前的事情生气,不肯帮本宫呢。”明珠娇笑着,眸光里转动的可不是满满的意味深长吗?
“臣不敢。”颜微澜看着明珠,几乎下意识的就要凝目注视……以前明珠还小,没张开的身体穿不得这样华贵的衣服,后来她长大了,及笄了,可自己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如此盛装华服,当真是风临天下。
他的明珠,果然是长大了。
明珠笑完,转头继续看歌舒钰三个人,目光在程荣身上转了转,“程公子的脸色不好,怎么,是身体有恙?”
“不,没……”程荣现在一看明珠就要被吓死,脸色更白了,“没有,臣一切都还好。”
“还好就好,本宫可真怕程公子的身体不佳呢。”明珠笑眯眯的端起自己的酒杯,遥遥的敬了一下程荣,“程公子,请。”
明珠当众敬酒,程荣哪敢不喝,颤巍巍端起自己眼前的酒杯,对明珠遥遥的回敬,一饮而尽。
敬完了程荣,明珠漂亮的脸色一派甜美笑意,“永王殿下是的事迹本宫可是听说过,将来如果本宫嫁给了你,那本宫可就有福了。”
“是本王有福才对。”薛启面不改色,笑得风流,一点也没有因为上午被明珠刷了一顿后有什么异色,端起酒杯,遥遥一敬,“公主请。”
明珠很是好爽地喝下了这杯酒,星眸中华彩流转,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故意,总之,她笑眯眯的开口,“本宫对南辽那位弦雪公主可是相当好奇呢,在南辽,弦雪公主掌政,如果本宫嫁到了南辽,岂不是王见王吗?”
这句话说完,全场都鸦雀无声了。
众所周知,南辽的弦雪公主薛莫忧是南辽皇室中尊为最高的女子,当年是她保了当今的南辽帝君,理所应当有现在的权势。
而明珠,她就算嫁给薛启,也不过是长朔公主出嫁,怎么能和薛莫忧比?
更何况薛莫忧是有实权的,明珠想到南辽去和薛莫忧争夺南辽的权力,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以?!
就算再怎么胡闹,这也太胡闹了!
众大臣纷纷对明珠这番话蹙起眉,就连平隆帝都呵斥了句,“明珠,不可胡言!”
明珠不怕平隆帝,但她这次还真的就没说话,只是用一双星辉月灿般的眼睛看向薛启。
薛启唇畔那抹不羁的笑容始终不变,在明珠如此挑衅之后,终于说了句,“公主想与弦雪公主比也不是不行,那首先,公主必须嫁入南辽,本王觉得,也许,公主应该慎重考虑,你说呢,颜相爷?”
目光一下从明珠和薛启身上集中在了端杯的颜微澜身上。
薛启这番话的意思基本上就是:本王娶不娶她是本王说的算,可不是她慕容明珠想嫁就能嫁进来的!
颜微澜本来正端着杯喝茶,听了这个问话,一口茶喝完,淡淡笑着回了句,“永王殿下既然站在了这里,就是为了求亲而来,想必也不至于空手而去吧。”
言下之意:对不起,王爷你想不起娶都无所谓,决定权不在你,而在我。
“哈哈,相爷说得好,本王早就听说过颜微澜文才武功天下第一,深谋睿智无人可比,如今看来,本王觉得如果天下间还有一个人能左右公主,那这个人必然是颜相爷了。”
“承蒙夸奖,本相当年去冰州的原因,永王殿下不会不在吧?”
“……哈,也对,也对。”薛启弹了弹金杯,低笑着不说话了。
明珠一句话惹了这么多麻烦,可她才不知悔改呢,转眼又看向了歌舒钰,“说起来,殿下可是本宫见过最特别的人,殿下的眼睛是紫色的吗?”
歌舒钰抬眸看向她,不惊不喜的一笑,“公主看错了,人怎么会有紫色的眼睛。”
“哦,是本宫看错了啊,”明珠笑眯眯的点头,“本宫还以为长成殿下这样的都是妖孽,妖孽有双紫眼睛也很平常。”
“明珠!”平隆帝脸色不好,就算他再怎么不想歌舒钰和薛启出众,也不能在这种场合任由明珠胡闹。
“父皇,”明珠起身,笑意盈盈的说,“明珠只想问在座三位一个问题,问完明珠绝不在纠缠。”
平隆帝看着明珠先得罪了薛启,又变着法的骂了歌舒钰,生怕她在闯出什么祸来,本来想拒绝的,可明珠已经离开了座位走了过去。
站在了薛启面前,明珠笑了笑,“永王殿下,你想娶本宫的话,就必须交出南辽内朝之权,如此的话,你还愿意娶本宫吗?”
这个问题一出,不但平隆帝,整个凌波宫的人都骇然了。
把野心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这慕容明珠是真傻还是假傻!?
薛启作为一个被问到的人,苦笑着摸了摸鼻子,然后看着明珠笑眯眯的样子,知道自己这个问题是怎么也逃不了了。
在平隆帝和众人的注视下,叹了声,“本王自然是不愿意的。”
“好。”明珠拍拍手,居然还很高兴的笑得弯了一双眼睛,“本宫也不愿意嫁给像永王殿下这种纨绔子弟。”
……喂,你说永王是纨绔子弟,你自己好到哪里去了吗?
明珠往旁边走了几步,看着歌舒钰,明眸与紫眸彼此对望,直直看着,“如果本宫和歌舒临一起掉进寒潭里,你先救谁?”
“……”歌舒钰看着她,这个问题幼稚可笑,却让他一直半会竟然答不出来。
救慕容明珠?
不可能。
救歌舒临?
慕容明珠一定还有后招下话等着他!
如果说一开始平隆帝的脸色只是不好,那现在,平隆帝的脸色就足以用恐怖来形容了。
这是什么问题!
这种场合,她怎么能这么大胆的问出这种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