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玄色巨鹰
“娘——”
“萌萌,你怎么了?”
南宫洛与南宫傲同时奔向萌萌,南宫傲抱住了她,焦虑万分:“难道说,你的毒发作了?”
萌萌点了点头道:“找到他,逼他要解药!”
玉虚子叹道:“冥殇的个性你们还不了解吗?不要说有没有解药不知道,就算他有解药,宁可魂飞魄散,怕是不会交给你们吧。如今之计,就让玉珠子带着萌萌上天庭找王母娘娘想办法,我们去追冥殇,双管齐下,跟时间赛跑吧!”
“让我带萌萌去吧!玉珠子仙尊留下,我不想跟萌萌分开!”南宫傲抱着萌萌,不肯放手。只怕这一放,来不及见最后一面。
萌萌根本己经虚弱到没有力量去反抗,再说,她也没想反抗,心里同样想着这个问题。
南宫傲未待玉虚子回答,迫不及待将萌萌拦腰一抱,就腾云而去,天兵天将自动为他们让出一条道来。
剩下的人全部追冥殇要解药去了,除了重伤无法跟随的左曜。因为左曜无法跟随,小灵儿也就留下来,她取出丹药给左曜吃,尽力保全他的性命。
小灵儿被左曜绊住,南宫洛心想冥殇己经被废去仙法,又断了一臂,凭玉虚子与玉珠子之力,对付他根本绰绰有余,因此也就留了下来。如此一来,也可避开兄弟相残的一幕。
“朕,会死吗?”左曜突然扯了下好看至极的唇角,微微自嘲,“朕从未想过会这么早死,但如今就连汐儿和羿儿都死了,朕就不算早的了,是不是?朕就快要去陪他们了。”
“不!不是这样的!”小灵儿扶着他,以手抚他的嘴,潸潸泪下,猛然摇头,“谁说的,你还这么年轻,曜哥哥!”
“可我五肺六腑俱伤,己经回天乏力了!”左曜声音虚弱,但他依然尽量将每个字都倾吐得清晰有力。
“不!不会的,洛儿,你会仙法,你救救曜哥哥,你帮他运气聊伤,快点啊!”小灵儿抓着南宫洛的手,急急摇晃着。
南宫洛没答腔,却行动起来。
他让左曜坐着,盘膝坐在背后,运功贯输真气,尽力为他疗伤。
然而,正如左曜自己所言,实在已经回天乏力了。仙法确实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但不巧的是,伤左曜的是冥殇的无极神功,那种受创程度,己非一般仙法可以治疗。
一柱香工夫之后,南宫洛黯然神伤的放弃,迎着小灵儿关切询问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
小灵儿心被刺痛了一下,凝视着左曜道:“走,咱们也上天庭,找王母娘娘想办法。当年骆毅都能复活,为何你不能?你不要放弃,咱们一起帮你。好不好,洛儿?”
她用企求的眼眸盯着南宫洛。
南宫洛点了点头。
左曜却摇头拒绝了:“没用的!彩虹仙子是仙人,中的是毒,或许真有解药而未可知。而朕……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莫要耽搁,送朕回岽丹吧。朕驾崩之后,将朕和汐儿陪葬在一起。羿儿就葬在我们身边,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全部团聚在一起了。”
左曜每说一个字都很费劲似的,速度又慢,咬字又重。让小灵儿听得心里难受极了,几欲崩溃。
“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小灵儿迭声应允。
于是,南宫洛利用仙法尽力打捞左羿的余骸。然后,和小灵儿一起,把余骸和左曜一同送回岽丹。
回到岽丹之后,南宫洛和徐钦负责把左羿安葬在冥玄汐身边,小灵儿则负责尽力延续左曜的性命。其实,左曜自己也在坚持着,好歹要坚持着等南宫傲、左无忧回来,再见一面才行啊。
此时,左无忧确实不见了。
从他们回到皇宫的那一天起,就发现不见了。一个深受打击,精神几近崩溃的女子会到哪里去呢?左曜因此伤情又加重了几分。
殊不知,此刻,左无忧正与冥殇冤家路窄,狭路相逢。
险长幽深的峡谷里,左无忧青丝凌乱,精神溃散,一直嘻嘻笑着,那种没心没肺的傻笑,任谁见了都无法跟着开心。她一边漫无目的走着,一边把\/玩着垂到胸襟前的乱发,嘴里喃喃自语:“殇哥哥,殇哥哥,我要找殇哥哥……”
“嘭”,一声巨响。
从天而降一只玄色巨鹰,直直趴在他面前,把左无忧吓了好大一跳。她立即敛了笑容,往后退了好几步,身子缩成一团,抱着头,不敢看,也不敢动弹。
过了好长时间,没听见动静,她才慢慢地往四十五度角抬起头来,透过指缝偷偷看了两眼。这哪是什么玄色巨鹰,分明是一个披着玄袍的人。
见那人没有什么动静,壮了壮胆子,直起身子瞅着他,又抬头望望上面,四面悬崖峭壁,如刀劈斧凿,高不可攀,看得人头晕眼花。
一定是从悬崖上摔下来的。左无忧被这一吓,倒恢复了三分清醒。
她壮着胆蹑手蹑脚上前,想弄清楚他死了没有。可就在快要接近他时,那人突然抬起头来,一双幽深如潭,锐利如刀的冰眸正好对上她惊惧的杏眸。
她的瞳孔放得更大了。
“殇哥哥——”左无忧这一吓非同小可,认真一瞧,才发现他全身布满血迹。只不过因为身着玄色袍子,看不太出来而己。
看来,他受了很重,很重的伤……
“哈哈哈——”冥殇辨清左无忧,并没有向她求救,反而仰天大笑,“真是冤家路窄。左无忧,你如今知道朕都是骗你的,不想杀了我报仇吗?”
左无忧惊惧的神色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目凄怆。她唇在抖动着,仿佛是激动,又仿佛想说什么却软弱地说不出口。
“哼,可是,你以为你想杀,就杀得了朕吗?你大概恨朕恨得牙痒痒的吧。喜欢朕这么多年,有没有后悔过?有没有觉得朕根本不值得人喜欢?”冥殇捂着胸口,顽强地站了起来。
可以看出他的伤很重,但他的杀气却没有因为伤势过重而削减一分一毫。
他哴呛着,步步紧逼,左无忧不停地后退着,后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