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无，小无，起床了。” 儿童床边上，身穿正红色缎面面绣花冬衣的文靖炀拍拍床上宝宝娇嫩的脸蛋，唤小女儿起床。

    “呜，不要……”小无扭了扭，无视被子外面的呼唤，又深深地往温暖的被子里缩了缩。临近冬天了，每天早上起床都成为小无的一个大问题，外面好冷啊！

    文妈拉拉床上的大茧子，费力地将女儿的脑袋挖了出来，“不许把头蒙在被子里面。”然后走到墙边拉开窗帘，让外面的阳光照进来。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这个不大的房间，温暖的光线直直的洒在儿童床上。

    “小无，太阳晒屁股了！”小忧蹦回了房间，“啪”得一下打在茧子的最高处——屁股上。他今天起得很早，自己穿衣服，然后洗脸刷牙。

    “哥哥欺负人——”小无立刻不依，一边在被窝里打滚，一边哼哼唧唧。说是三岁了，可是具体算来还不到两周岁，幼儿有天大的资格睡懒觉！

    “宝贝，真的不起床？”文妈笑问。

    “不起不起……。”

    听到小无的回答，文靖炀也不反对，笑眯眯地转身出了房门。

    背后，小忧作了个鬼脸，“小无的记真差！”

    我是大人，不跟你个小宝宝计较！小无翻身，面朝里，准备继续当小猪。忽然被子被用力拉开，人也被转过来，连着贴身的小毯子一起落入一个怀抱。

    小无揉了揉眼睛，看到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爸爸早上好。”乖乖叫完，打了个哈欠准备继续睡。

    小忧偷偷捂住了嘴，只见妹妹的眼睛忽然一下子睁得很大，“爸爸？！”声音里这才带上了惊讶和欢喜。是的，前两天妈妈好像说过，最近爸爸要回来。

    前世的小无，出生之前莫霜天就已经复员了，不过今世，爸爸莫霜天常年在外，小无出生之后才见过两三次。

    “嗯，小无也长这么大了！”叹了一句，“好，现在穿衣服！”莫霜天以确的步子走到架子上拿下幼儿装，然后皱起了眉头，军人利落的作风这时完全不管用了，这么小的衣服，这么软的宝宝，怎么才能把手脚套进去还不会弄疼她？虽然这些他在小忧小时候学过一次，但是任何事物都是要经过练习才熟练的，军队里可没有幼儿来练手。

    小莫忧一直在偷笑，文妈也眉毛弯弯，“还是我来吧。”看到小无打了一个寒颤，立刻接过了女儿和小衣服。

    “嗯，嗯……”莫霜天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妻子的动作。

    “老爹，非礼勿视之不知道……”目光焦点中的小无努力保持着面无表情。

    小无穿好衣服过后，莫霜天被赶去洗澡。换下军装、穿上休闲服的莫霜天依旧保持着挺括帅气，莫忧甘心当了一个小跟屁虫。

    “事情我已经全部离好了，过完年就可以去报到。”喝豆浆的时候，莫霜天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你是说……”这回轮到文妈瞪大眼睛了。

    “嗯。”

    “真的……很好……”文靖炀微微转过头，过了一会儿才重新面对儿女，“小忧，小无，以后天天可以到爸爸了，开不开心？”

    “开心！”俩小异口同声。小莫忧是欣喜有了超级的模仿对象，小无则是感觉“终于圆满了呀”。

    吃完早餐，该去拜访父母和岳父岳母了。文靖炀本想明天去，也让做了一夜火车的丈夫休息一天，不过被莫霜天说服了。

    先去莫家。

    莫家的老两口住的公寓是莫老先生原来的学校建造的，周围的邻居也都是差不多年纪的老人了，于是莫家的拜访等于数家的拜访，要感谢这些年来邻居们对老两口的照顾。一圈下来，小忧和小无只知道露出微笑、然后跟着父母叫人，开始还好，到后来具体谁谁谁怎么样是一个也分不清了。于是小忧和小无开始崇拜自家老爹了，出门在外那么多年，居然拐了十几个弯儿的亲戚还都记得那么清楚！

    然后是文家。

    文家很简单，从大舅舅到小舅舅，一溜儿的往下排就好。文家的小孩子，除了文妈哥哥家的小哥哥翰遥就暂时只有文妈妹妹家还在肚子里的那位了，不过翰遥在外面的交往很足，绝对的孩子王，一见到莫忧就把人带跑了，独留下小无被抱在手里听大伙儿寒暄。

    “我也要出去——”小无在莫忧背后发的“无线电波”，小忧接收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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