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流水账
作者有话要说:</br>唉,啥也不说了,今天拼死再码两章。<hr size=1 /> 董晟文眼神颇为不善的盯着屋子。突然,屋里灯光骤灭,只听房门“吱呀”一声,梁氏端着碗碟走了出来。
梁氏把手里的东西交给迎上来的女婿,转而对于众人说道:“那小子睡了,你们要是还有什么事,一律明天再说啊!那啥,咱俩今天晚上,就在孙女屋里挤挤吧。”后面这句是对老伴陈老妇说的,莫仇占的屋子,正是老两口的卧房。
陈老妇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陈桦一看这个,赶忙说:“爹娘,你俩去我那屋睡吧!我跟妙灵去跟两个丫头挤!”
“哎!”梁氏白了女儿一眼,揽着睡意朦胧的小孙女,说道:“你人高马大的,小心挤坏了我的两个宝贝孙女!”
“那我就打地铺!”陈桦这是铁了心的要将自己的卧房让给二老。
不等梁氏开口,沈婆子抢白道:“争什么争,都去我那!都去我那!我那儿空着两间屋子哩!不过都是灰啊,要住请自行打扫。”
梁氏与沈婆子不对付,话赶着话,吐槽道:“那两间屋子,你几年没开锁了?还请自行打扫,我呸!等我打扫干净了,天都亮了!”
沈婆子当然不会认,争辩道:“嗨,你钻进去看过,还是怎么地,哪有你说的那么脏!家具什么的,我都用布头盖着呢!等会,你把布头接了,开窗透透风,扫扫地,再抹抹桌子,保准干净!”
梁氏对沈婆子这种,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轻描淡写的不负责任态度十分不满,指着她骂道:“干净个屁!积了几年的灰,简单的扫扫,抹抹能弄干净?都当跟你一样,不爱干净啊!”
这两个老冤家,一见面,话不过三句,肯定就得吵起来。众人见怪不怪,早就习以为常,也就陈桦这个一筋的呆木头,还总是咋咋呼呼的当回事儿。陈桦本就不善言辞,眼下,正手足无措的站在弩张剑拔的二老中间,一双浓眉皱在一块,恨不得打成结。
董晟文笑眯眯的看热闹,还不忘坏心眼的上一句:“梁叔,你要是不嫌远,就去我那呗!我那也空着两间房,还不用你打扫,保证干净!”董晟文家住村东,离住在村西的陈老妇家,其实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但是,放在这个屋舍相挨紧密的小村落里,那就算得上是远了。
二老闻言,同时面向董晟文,一个若有所思,一个目露嗔怪。
“臭丫头,就会火上浇油!”沈婆子神色愤愤的说道。
董晟文笑而不语,倒是,一旁的陈桦听了这番话,向董晟文问道:“董妹,可否让我与妙灵前去叨扰一晚?”
陈桦神情一本正经,董晟文倒是不好再嬉皮笑脸,赶忙端正神色,道:“哎,好说,好说!”
陈桦得到答复后,继而向二老,以及一直打着哈欠,心不在焉的母亲陈老妇,说道:“我与妙灵去董妹家借宿,爹娘今晚就在我那屋歇息吧!”
沈婆子一听这个,不乐意了,撇撇嘴道:“我家多近啊,何必跑那么老远去董丫头家。”
陈桦憨憨的笑,回道:“这点路不算什么的。”
梁氏也觉得这个法子好,大热天的,一家人挤在一块本来就是下下策。斗嘴归斗嘴,梁氏原本却是暗自决定了,要去沈婆子家借住的。但,既然董晟文开口相邀,梁氏见风使舵,自然更加中意,干净整洁的董晟文家。更何况,两个小辈年轻力胜,又都是练家子的,多走两步实在算不得什么。
思绪至此,梁氏懒得再跟沈婆子扯白,无视沈婆子的抗议,大手一挥,一锤定音,就这么办了!
乡下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瞅瞅天色,若照往日,这个点儿,早就该上床睡觉了。梁氏嘱咐了女婿女儿两句,自带着困得睁不开眼的两个乖孙,进屋安置。陈老妇将沈婆子等四人,送至门口,众人相继道别,便各归各家去了。
刘妙灵挎着篮子,提着灯笼走在前面,董晟文与陈桦并肩而行,紧随其后。三人一路胡扯海聊,不知不觉就到了董晟文家门口。
董晟文将夫妻二人领到一间干净的厢房内,自去取了干净的被褥,洗漱的温水,又为二人续上一壶热茶,料理妥当后,这才掩门告退,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董晟文简单的抹了把脸,脱了衣服,换上自己缝制的睡衣—齐膝细带小睡裙,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划拉了条毯子搭在肚子上,这才舒了口气。
在这个阳颠倒的古代世界,生活了整整十七年,董晟文晚睡的习惯还是没改掉。她翻了个身,考虑着要不要靠数小绵羊催眠。
前世董晟文是名刑警,办案的时候,经常整宿整宿的不睡觉。久而久之,索养成了,十二点以前,本就睡不着的毛病。这要放在没穿越前,董晟文看看电视,玩玩电脑,时间一眨眼也就过去了。可是,古代不行啊!确切的说,是隐居深山的古代乡村生活不行啊!
记得刚穿越来那会,她爹娘还在世的时候,吃完晚饭,暮□临,还是会有不少人聚在自家的院子里,同昔日的逍遥派教主,她老娘胡扯闲谈,说的多是昔日于江湖的潇洒事迹。但,自从她爹娘相继过世后,村民一是伤怀逝者,二是厌倦了对往日的追逝,慢慢的也就不再往一块扎堆。毕竟,隐居生活图的就是清净,成日挂念过往,实在不是静心之道啊。
自此,逍遥派的帮众,同常年务农的老农,毫无二致。不仅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更是逍遥于天地之间,而心意自得。或许,这就是董昊天,当初执意隐居的本意吧。
只是,乡间生活委实枯燥,尤其是到了晚上,除了睡觉,还真没什么事情可做。董晟文即便神抖擞,也不会在村子里闲逛的。这个点,外头乌漆吗黑不说,估计各家的猎犬都睡死了,董晟文能去谁家串门?唉,还是老实巴交的,在床上躺着吧。
董晟文翻过身来,怔怔地盯着天花板,思绪一转,想到了在湖边捡来的男子—莫仇。
他那句“大老爷们竟然叫个女人背着,真特么悲哀啊”,犹似盘桓耳畔。董晟文细细的琢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先前,他在诉说自己的身世时,尤其是他母亲的遭遇那段,话语里透出来的口气,仿佛在说与自己毫不相关的陌生人一般。董晟文当然考虑过,这有可能是因为他一生下来就不曾见过父母,所谓的仇恨皆是由他爷爷言传口述,即便感同身受,也不会像他爷爷亲身经历那般锥心刻骨。即便如此,他的语气也太过冷淡了。
如此分析下来,莫仇如果不是天冷漠,那他的身份就很值得怀疑了。
前世的电视上,充斥着各种类型的狗血剧,连偶尔看看的网络小说里,也不乏此类俗套。如果,莫仇真的是穿越同仁,应该同自已一样,对此类情节有一定的免疫力。
想当初,董晟文的再生父母双双逝世时,说句很狼心狗肺的话,悲伤是有那么一点,但说到痛不欲生,那真是差的太远了。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董晟文成年人得灵魂,对父母依赖不大,而且二者过世太早,那年董晟文仅仅三岁而已。
董晟文想着想着,意识逐渐迷糊,翻身打了个哈欠,董晟文在合眼前的最后一刻,一个念头划过脑海,“真希望他也是穿越者啊。”至于,为什么会如此希望,董晟文来不及细想,呼吸渐沉,俨然已是熟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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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刚刚微露熹光,董晟文就睁开了眼睛,砸吧砸吧嘴,蓦地坐了起来。董晟文不仅习惯晚睡,而且还习惯早起,天生一副劳累命啊。
董晟文也没有赖床的毛病,既然醒了,那就穿衣服起床。董晟文穿戴完毕,将毛巾搭在肩头,把牙刷,牙缸等洗漱用品一股脑全装进脸盆里,准备端到院子正中央的水井旁,打水洗漱。
院子里灰朦朦一片,四下寂然无声。陈桦夫妻二人所住的厢房,房门紧闭,估计二人还在熟睡。
董晟文轻手轻脚的打了一桶水,取了牙缸盛满水,牙刷沾了点盐,站到一旁的花坛边上,开始刷牙。
这块花坛,是董晟文闲来无事,亲手侍弄出来,美曰陶冶情的。花坛正对着厨房门口。董晟文目光不经意一扫,透过罩在门口的布帘缝隙,董晟文隐约看到了些许亮光。
明知不可能,董晟文还是十分无聊的心想:难道我忘关灯了?手里端着牙缸,嘴里咬着牙刷,董晟文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厨房里面,陈桦的相公刘妙灵正背对着董晟文,埋首于案台。董晟文抽了抽鼻子,闻到了类似于蒸点的味道,再看炉灶上架着的铁锅,正“呼呼”的冒着热气,刘妙灵分明就是在做早饭啊。
董晟文不好意思了,哪有让客人下厨做饭的道理。介于口中的牙刷,董晟文不好开口,就在她转身准备出去先把牙刷完之际,刘妙灵耳朵微动,倏尔回首,一脸吃惊的望向董晟文,“你怎么起来了?”
董晟文冲刘妙灵笑了笑,又指了指嘴里,扭头出了厨房。以飞快的速度,刷完牙,顺道又抹了把脸,这才原道返回。
董晟文不好意思的说道:“姐夫,你怎么起来做饭了?这该是我的活!”
刘妙灵手上不停,不在意的回道:“反正我也习惯早起,正好让你尝尝我的手艺。不是我自夸,如今,可是与你不相上下喽。”
刘妙灵既然这样说了,董晟文也不再与他矫情,打趣道:“姐夫可莫要将毒药,错当成调料撒进锅里啊。”
刘妙灵闻言,嗔了董晟文一眼,语气愈发甜腻,“要放也专门往你碗里放!”
刘妙灵举手投足间,唇边始终挂着丝丝甜笑,明亮的眸子里满是娇憨之色,竟不知,在这番看似无辜的笑颜之下,尽是催人命的狠毒辣。刘妙灵仿佛又变回了,昔日江湖里,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使毒高手—玉面毒蝎。
思量,刘妙灵喜怒不定的本,董晟文怕他真下毒,赶忙连连告饶。刘妙灵“哼”了一声,不去理她。董晟文无奈,只好一边帮他打下手,一边马不停蹄的拍须溜屁。谁知,这样更加不得刘妙灵待见,“出去,出去!都说了让你尝尝我的手艺,你在这瞎捣乱什么?”
董晟文束手束脚,显得十分委屈的站在一边。刘妙灵看她这个样子,“扑哧”一笑,先前的那点嗔怪之意,随之烟消云散了。刘妙灵温言道:“我这快做好了,劳你去把我家那位叫醒,可好?”
“好说,好说!”刘妙灵吩咐了,董晟文岂有不敢照章办事的道理,随即,扭头便去叫陈桦起床。
待到董陈二人回来,刘妙灵已经摆好一桌饭菜。玲珑小包,各色小菜,配上白花花的大米粥。这芳香扑鼻的大米是昨日,刘妙灵带来的陈家新米。
董晟文光瞅着这卖相,已然食指大动了,落座后,不禁朝刘妙灵伸出大拇指。刘妙灵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也不甚在意,眼下,他正柔情脉脉的帮自家妻子布菜呢。
刘妙灵成亲数载,不但情收敛许多,连厨艺也愈发湛。董晟文大快朵颐,赞美自然连连不断。这顿饭,吃的宾主皆宜。
饭后,董晟文抢在刘妙灵前面,收拾碗筷。如此,忙碌了一番,等天色大亮后,三人这才相伴,往陈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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