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104公主还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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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延意心中如波涛翻涌,有千言万语就在喉边,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幽静月色下,有漫天桂花飞落,空气中满是暖而甜的气息,本该是一副安逸恬然的夜景,但眼前却是一场刀光血影的厮杀。魏不争于重重剑影中以一敌百,虽闪转腾挪间似还颇有几分游刃有余,但萧延意却是看得心惊肉跳,哪敢再出丁点的声音让魏不争分神。

    偏是这时,身后不远处又是一阵脚步声响起,听上去,此次来人绝不止百,萧延意一时惊得险些抓不牢树枝,从树上跌将下去,心几乎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但是她惊惧地望着黑压压疾奔而来的兵士之后,心却是骤然一松,领头的那人不是旁人,正是羽哨。

    羽哨带来的士兵总有几百,他们一加入战局,这场争斗,一下子便简单了许多,不消片刻,便是制服了之前那不过百人的小队。

    魏不争这才敛剑入鞘,纵身一跃,从枝头上抱起萧延意,稳稳落下了地面。

    萧延意埋在魏不争的怀里,眼泪瞬间便不争气地漫湿了面颊。

    “将这里收拾了,你带人彻查一遍皇城,别再留下任何祸害,将原京卫军的人无论降或是未降的先都缉拿看押起来,确认皇城中再无反贼,便将皇上接出密室。”魏不争对羽哨吩咐道,手还不忘轻轻拍抚着萧延意的背以示安慰。

    羽哨领了命,好一阵嘈杂之声过后,周围终于静了下来。

    初时,萧延意因为惊惧,因为激动,甚是因为喜悦,一时只知道在魏不争怀里哭得不能自已,待到慢慢平静下来,却是再不好意思从魏不争怀里抬头,当着一众兵士,她一个堂堂公主,哭得毫无形象可言,怎还好意思面对他们,干脆便做个彻头彻尾的鸵鸟,窝在魏不争胸前不再动弹。

    魏不争见人都走远了,才是轻轻拍抚着萧延意的背,声音里藏着丝笑意道:“芫芫这是准备永远不见人了?”

    萧延意这才赧然地在魏不争怀里蹭了蹭,把一干涕泪都擦在了他的衣襟上,然后缓缓抬起了头。

    二人眸光相对,只是静静相望无语,半晌才是缓缓笑开。

    “你去了哪里?”萧延意忍不住就问出了心里多日来的疑惑和揪心。

    “去看了个人……”魏不争略迟疑了下说道:“我日后慢慢细说给你。现在咱们去接了皇上,然后看看如何惩办这些反贼吧。”

    萧延意点了点头,本是张口想问,皇城里此时可是已经彻底的安全了。但话未出口,却忽然发觉魏不争的面色似是有些不太正常的惨白,她不禁有些担忧道:“伯钺,你没事吧?”

    魏不争面色平静,眼中似乎并无任何痛苦之意,见萧延意问,才是摇着头,唇角一牵,像要裂开一丝笑容,可那笑容还没绽开,他眉心一皱,却是忽然抬手按向心口,猛抽了几口气,似是极力压抑了下,终是忍不住头一偏,“噗”地一声,便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萧延意被吓得手足无措,只知道立即扶住魏不争,拿了衣袖去抹魏不争唇角的血,嘴里慌乱道:“伯钺,伯钺,你这是怎么了?”

    魏不争说不出话,只能摇头,黑如点漆的眸子里,神色有了那么一刻涣散,转瞬却又骤然清明过来,缓了片刻才道:“不妨事,芫芫,只是我内力还没复原,一时运气太急,便有些过了力。”

    萧延意怎么肯信,几乎是带着哭腔地说道:“你等我,等我,我马上去找太医来给你看。”

    魏不争一拉她,摇头道:“芫芫,我没事,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呢。晚些,定让太医来好好地诊治。”他眼神坚决而不容置疑,萧延意一时也是无法,只好说:“那你等一下,我去让人抬了步辇来。”

    “有你这根拐杖就够了……”魏不争笑,交了身体小半的分量到萧延意身上,眼中现出几分调侃的神情,萧延意见他还能如此开玩笑,心里稍稍一松,便是尽职尽责地充当起了拐杖的责任,一手扶住魏不争的腰,一手紧紧挽住他的手臂,与他一起往前殿走去。

    魏不争走了几步,却是忽然回了下头,目光在桂花林中轻轻一扫,在某棵桂树前,稍顿了片刻,神色似乎恍惚了下,便毅然扭回了头,与萧延意相互依偎着往前行去。

    仪和殿里此时已是灯火通明,尚悦跟仍有些睡眼惺忪的萧续邦已坐在了殿上,见是他们来了,眼里满是激动,尚悦立即上前道:“伯钺,你这是玩的什么玄?非到最后一刻,才出现吗?事先也不知会一声,真是要急死我与芫芫不成?”

    魏不争听这话,正色垂头认错道:“是,确是我思虑不周了。”

    萧延意却不忍他苛责自己,立即赶着对尚悦解释:“姑母,伯钺已是为了赶回来,累的脱了力,之前还是呕了血呢……”

    尚悦这才注意到,魏不争的面色的确是极其不好,一下子也忘了嗔怪,着慌道:“之前宫中这一乱,也不知道太医院的大人们可还在,快是宣来给伯钺看看。”

    “不忙,不忙。”魏不争摆手,“咱们先是把眼下的事了结了吧。”

    有魏不争在,尚悦与萧延意似乎便是习惯地听从了他,哪怕是心中再忧心,却也只得依了他。

    几人再又坐下,魏不争便让人带上了杨重威。

    杨重威见到魏不争赫然在座,便已是面如死灰,根本不待魏不争再拿出什么书信证据,便是浑浑噩噩交代了他与宣王及睿王的勾结。

    “若能成事,杨大人便是一品的护国大将军了,也难为你能如此铤而走险。”魏不争淡淡道,转而,语气里却又添了几分伤感,“重威,这些年你屈居封将军之下,我知你心里一直不服,论沙场建功,他的确不如你,但是为将者又岂能只有勇武,而无韬略呢?这次,我便想,宣王要想从京中动手,唯你是有可能成为那唯一的缺口,我曾盼着,你不会一时意气用事铸成大错,可你终究还是走了这条路……”

    魏不争叹了声,言语中也是愈发惋惜,甚至似是还有了几分自责,“重威,你我也是一同出生入死过的,我与皇上替你求个情,给你家人留条活路……你便也别怪我,明知是条沟,还是看你陷下去了,不曾提醒过你……”

    杨重威此时早是涕泪交流,也想不起谢恩,匍匐在殿上,只哭嚎了声:“将军,属下糊涂啊……”便昏死了过去。他被侍卫们架了下去,魏不争又是让人带上了另几个将士,这些人都曾是魏不争麾下,见他此刻高坐大殿,心里早就凉透,便再没一个口硬的,不多时便全都签了供词押了下去。

    魏不争又让人吩咐下去,让人连夜去缉拿宣王跟睿王,都安排妥了,这才长舒一口气,靠回椅背上,对萧延意道:“宣王他们我已经派人监视着,应该是逃不了。此次一并抓回来,咱们大宏也算是彻底安稳了。”

    萧延意此前一直默默听着,并不曾多言什么,这会儿见所有事都安排妥了,便有些犹豫地问道:“伯钺,难道说,你此次原就是故意卖了破绽给宣王,就是为了让他们起势?好以此彻底打垮他们,定了他们的罪?”

    魏不争点头道:“他们觊觎皇位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与其等他们暗自安排部署,逐渐有了与朝廷的对抗之势,再与之抗衡,不如让他们看到些机会,自己按捺不住,干脆冒了头,此时趁机剪除,以绝后患。”

    萧延意吸了口气,有些惶惑道:“这……岂不是逼反了他们?”

    魏不争微垂了眼睑,轻问道:“芫芫是在怪我不该对你的皇叔们如此狠绝?”

    萧延意其时心中正是有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但是魏不争这样一问,她却一时倒无法说出口,尚悦见了,便是赶紧打圆场道:“芫芫,伯钺这么做没错?怎么是咱们逼反了他们,他们若是没有此心,便是怎么逼也不会反,正是因为有了此心,才是该早些动手,否则,他们一日不死心,你与翔儿又怎能有得了安生,这些日子的事,你还看不透么?”

    “是。”萧延意赶紧应道:“我并没旁的意思,只是……一时间想到,他们亦是父皇血脉至亲,此次一来,如何也是不得善终,我萧氏一脉,便是愈发的人丁稀薄了……”

    魏不争挣扎想要笑,却也只是微微牵动了唇角,有些虚弱道:“芫芫,我知道你心肠好,只是为上位者,有时真容不得这样多的亲情与善心啊……你若怪我替你做主,此次……此次便把我与宣王一起问了罪吧……”

    魏不争的脸色愈发的白,连唇上的血色似乎也要褪尽,又说着这样的话,萧延意心尖一颤,哪还敢再感怀什么,赶紧上前握住了魏不争的手说道:“胡说些什么,我哪里有丝毫怪你的意思……”可是她话没说完,魏不争的手一垂,却是无力地从她掌心中滑了出去,头一歪,眼睑便轻轻地阖了上。

    萧延意跟尚悦同是惊呼了一声,大呼小叫地就赶紧让人去喊太医,好在太医们尚在太医院,虽是惊魂未定,却并未有什么损伤,不多时,便被人带来,几个人颤巍巍地聚在魏不争的床头,急忙为魏不争诊治。

    此时,天已经有了几分亮色,太医们会诊了小半个时辰,却依旧还是不敢保证能救活魏不争,他们见萧延意的脸色,亦不敢宣布不治,只得围在床前,依旧惶恐地忙碌着。

    萧延意一直站在床头,默默地凝望着那个不久前还似如天神降临般救她危难的盖世英雄,此刻似个布偶般被人摆弄着,心底一片空洞。

    她浑身冰冷,心口处痛的几乎已经有些麻木,昏昏然,只觉空茫而绝望,哪怕是殿外大兵杀进皇宫,她困在密室中时,也从没有过这么铺天盖地的绝望。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棂中射入,打在了她眼前的地面上,地板反射着白惨惨的光,有些晃眼,她微微闭了下干涩的眼。再睁开,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转身,往外便走,不过人还没到门口,却是看到眼睛红肿的睐月走到近前,说道:“殿下,魏老夫人在殿外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没几章就完结了,完结之后,有另外一个古言文已经起了个头。

    江湖跟宫廷参半的文,现在写的文案是:

    “叶朝朝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很擅长装傻。

    直到她有朝一日认识了齐睿,才恍然,其实她是真的傻。”

    我现在很纠结题目啊,我想叫《郎心叵测》,亲们觉得好么?

    我是起名无能君啊,妞们给点参谋意见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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