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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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滂沱网游之天下无双。

    今年b市的夏天特别奇怪,一向以高温蒸笼著名的城市,居然一扫以往沙漠火焰的热情,连日来都是以阵雨和阴天为主。今天下午天本来就是晴的,到了傍晚的时候,便阴了下来,等我从沃尔玛购物出来,天空中已经密密麻麻地下起了大雨。

    街上的人跑得跑,奔的奔。街边那个老短斤少两的西瓜大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拾好了摊位,拉起小车就走,比城管来了都迅速。他老婆搂着小孩,用一个大大塑料袋子遮住小孩光溜溜的脑袋,跟着他一同离去。而怀中小孩却伸着手指着奔走离去的冰糕大姐,嚷嚷不止。

    我一手打着新买的彩虹伞,一手舔着雪糕,躲在商场的门口。那小孩不知就怎么看见了我,顿时两眼放光,像着了魔似的,手指颤抖着指向我,她母亲朝我瞅了一眼,眼神幽怨而深邃,让我心肝一抖,她又回头怒骂了小孩两句,可怜的小屁孩嘴巴一瘪,放声大哭,吹起了两个晶莹剔透的鼻涕泡泡。

    我悲天悯人的舔了一口雪糕,无不伤感地叹道:阿弥豆腐,孽缘啊!

    等了一会儿,雨势渐小,天却完全黑了下来。我撑开雨伞,开始往学校里走。

    沃尔玛离学校不远,从宿舍出发,也就20来分钟的路程校园全能高手。我想快点回宿舍,便抄了平日不怎么走的一条小路。

    这条路两边种着高大的杨树,沉默地站在雨夜里。因为路比较偏,很远才会有一盏朦胧的路灯,因而更是衬得两侧的黑暗充满了让人想象的空间。

    淅淅沥沥的雨声。

    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有一种原始陌生的安静。

    我忽然想起前两天学校发送的邮件,说有一个女学生半夜被抢了包,就在这条路上,邮件末了还提醒广大女性同胞,出门尽量成群结党,走阳关大道。

    可是现在,我一条都没有占到——我独自走在偏僻的小路上。

    心里有些害怕,不由加快了脚步。

    这个时候,我看到前面有一个人。

    那是一个青年男子。因为没有伞淋着雨,他走得很快。我看着他的背影,在雨夜里穿梭,步伐迅速,却走得很稳,很巧妙地利用树叶的遮挡,尽量使自己少淋一些雨。可饶是这样,他的头还是被浇了个透,一小搓一小搓地立着,在远处昏黄路灯的掩映下,折射出油亮的光泽。

    他背着一个包,隐约可以看到a大几个字。

    原来是是校友。

    我的心里踏实了一些,一声不吭地跟在他后面。走了一段路,雨势又开始加大,他的步伐也跟着变快,我举着伞提着东西,渐渐有些跟不上。眼看距离越来越远,而到宿舍还有一段漆黑无人的路,我忍不住开了口。

    “前面那位兄台,要不要一起?”

    他果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面露疑惑的表情。或许是雨声太大,没听清我说的什么,我赶紧两步跑过去,将伞遮到他头顶,亲切友好地道:“同学,雨大,我有伞,可以一起走。”

    他稍微迟疑了一下,等弄清楚后,笑了笑,如我所愿地没有推迟:“好吧,那谢谢你了。”

    说着,又如我所愿地接过了伞,道:“我个子高,我来打吧。”

    我如他所愿地将伞递了过去。

    孺子可教也。我在心里点头。

    “你住那栋楼?”我问。

    他想了想,道:“我先去图书馆。”

    好孩子啊好孩子,我心里默叹。又听见他问:“你呢?”

    “十九楼,正好顺路。”我朝他露齿一笑。

    他朝我粲然一笑,似乎有点腼腆,并不多言。但是在漆黑的雨夜,两个陌生男女在空无一人的小路上,并肩而行,多少还是有点尴尬。我想起他背后的书包是新生入学时学校发的,除了大一小孩儿,基本不会有人背,所以有些倚老卖老明知故问地道:“你是新来的吧?”

    “嗯?”他显然吃了一惊。

    我面露微笑,高深莫测地指指他的包。

    “哦。”他似乎是明白了,笑道:“算是吧。”

    “什么专业的?”学姐表示关怀。

    “建筑。”

    “是吗?”我忍不住瞅了他一眼,道:“这么巧,我也是建筑专业的。”

    “哦?”他似乎也没料到,问:“大几了?”

    我有些不满的瞥了一眼他,什么大几了,一点礼貌都没有,难道不知道在前面加一个尊称“学姐”么?

    “大三。”我没好气地道。

    “哦。大三年级,我不是很熟。”

    我心里哼了一声,好大的口气,大一的小屁孩,能认明白授课老师就不错了。还什么跟大三的不熟。刚刚给我留下的大一儿童特有的懂事青涩的好印象,全然没有了。

    “现在课程紧么?”他又问。

    我挑眉,用一种“学姐现在心情不好不想告诉你”的眼神看着他,懒懒道:“你大三时就知道了。”

    他稍稍一愣,继而摇头一笑,转而道:“这么晚了,以后不要单独一个人出来。”我正要开口,他又向右方扬扬下巴,道:“图书馆到了。今天多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掀起眼皮看他,心中的学姐气势完全被激发,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责备。我就这么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可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肯能喝多了三鹿奶粉,反射弧出了问题,居然完全没有被我的女王气势震倒,还在那傻乎乎的等着我回答。我心虽有不甘,但还是决定大发慈悲,不和残疾儿童计较,一声不吭地夺过伞,冰冷地吐出两个字。

    “学姐。”

    转身,留给了他一个孤高华丽的身影。

    回到宿舍,乔娜躺在床上捧着手机津津有味地看着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董白白抱着电脑,不停地刷着微博。只有吴欢见我可怜,没人搭理,从网游中勉强扭转半个头,朝我示意了一下。我见怪不怪地收拾收拾东西,眼看就要9点半了,又慌慌张张拎了澡筐往澡堂跑。

    每次进澡堂,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第一次来洗澡的情景。

    我家住南方,因气候原因,很少有人洗澡会去澡堂。即便是学校,宿舍基本上也有独立卫生间。若实在是条件不允许,学校有公共澡堂,里面也会有独立的隔间。因此当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可以容纳数百人同时沐浴的澡堂时,我震惊了。

    我从来没有见到如此多的光条条白晃晃赤-裸-裸的裸-体!

    她们或苗条或丰满或肥胖或干瘦,都有条不紊正定自若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或是脱衣或是穿衣或是摸沐浴露或是冲淋,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个初来乍到的人,在浴室飘渺缭绕的蒸汽中,三观受到了强烈的震撼。

    我当时是多么想大呼一声,何其壮哉!

    然后照下此刻的情景,微博一条,与遥在南方的亲朋好友分享!

    可是当时做的,只是脸不变色地,让自己迅速变成了这白条条中的一员。

    赶紧的吧,一会儿就没热水了。

    回去后我兴高采烈地和宿舍同学分享,可她们都是北方人,根本不能引起她们的共鸣。虽然后来我也习惯,可每每去澡堂,还是会想起第一次的那好笑的情形。

    回到宿舍,其他三人依旧是我走时的样子。我打开自己的电脑,随便打开几个网页,忽然听见董白白杀猪般嚎叫一声:“程宁,明天是不是有建筑学概论一课?”

    我想了想,掸了掸桌上课表上的灰,然后朝她点了点头。

    建筑学概论本是大二的课,但是我大二学年专业课学分不够,所以大三才补选的。董白白本来学分已经够了,但是觉得无聊,又想着我一个人作为老人去上课挺可怜的,便也与我一同选了。可这课选上了我们便没有去上过,老师一般也对凑学分的高年级学生睁只眼闭只眼。只是听说这个课还挺火的,通俗易懂,上课老师英俊帅气谈吐风不凡风趣幽默,不少别的院系的同学也都被吸引过来,课堂每次都还坐得满当当的。

    我听着董白白那句话似乎有些不安,便问道:“怎么了?”

    “我记得上周有个小学妹给我说过,”董白白哀怨地道,“明天老师要看一下大家写的结课论文提纲。”

    “是么?”我淡定地打开百度文库,“什么题目?”

    “题目不定,”董白白道,“貌似这学期这老师带着同学们去实地参观过许多建筑,所以论文只需对一个你感兴趣的建筑加以阐述便可。”

    “哦?”我想这老师还真是负责任,又问道:“那随便说两个去过的地方,我帮你一并下载了。”

    “我不也没去上课么,”董白白耸耸肩,“不知道啊。”

    这下不好办了。

    我想了想,道:“建筑实地参观咱以前不也去过么,故宫、天坛、颐和园什么的,一般都是必然会去的地方,写这个不会错吧?”

    董白白回忆了一下,道:“可是当时不是这门课,也不是这个老师啊。”

    “应该没事儿吧。”我安慰道,“高年级同学,老师都懂的。而且我写天坛,你写故宫,我就是喜欢天坛,你就是对故宫感兴趣,有错吗?”

    “没有。”董白白坚定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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