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周显的过去
被白暖得寸进尺的结果就是浑身酸痛,真正被卡车来回碾压之后的感觉,真真的腰酸,晚上又被来来回回,彻彻底底的折腾了一遍,第二天生无可恋的睡到了中午,才下了楼把早饭午饭一起解决了。
胡娇娇回来了,她一边吃饭一边吃吃的笑,而且带着笑意盯着我,掉节操的那种,笑得我心里都发毛。
吃完饭,准备出门上班了。
虽然成功泡到了公司的顶级高层,可是依旧要上班啊。
但是如果可能,真想家里的大床上再躺一个下午!
到了公司自己的办公室里,依旧是千篇一律的给鱼缸换水,然后喂鱼,然后就是坐在办公桌后面修改材料。
我正在键盘上敲着字,门被人直接撞开了。
梁兴扬走了进来,还扶了一下自己头上的道士帽子。
“梁道士,你怎么来了?”我站起来道。
“我是来找白暖的,他好像不在他办公室里。”
梁道士这么一说办公室,我想起昨天的办公室play,顿时脸上火辣辣的,忙把脑子里的那些回忆给赶走,道:“他有个应酬,所以出去了。你有事吗?”
“哦,是这样啊。”他把手里的银行卡拿了出来,道:“这张银行卡,他们告诉我的密码不对,我输错了三次,现在已经被锁卡了,这不是在耍着我玩吗?”
“密码不对?”我明明听到密码是张天师的生日啊。
“没错,是张道陵的生日,可是我输了,不对啊。所以我就来找他了。他怎么这么不地道呢?”
梁兴扬在这里吐槽,我给他倒了一杯水,道:“他出去应酬了,你要不先在我的办公室等等他。一会儿他就会回来了。”
梁兴扬这才坐了下来,接过白开水大喝了一口,嘟嘟囔囔的,都是在数落白暖。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摇摇头。
梁兴扬把手里的杯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扫了我一眼,像是不经意的说:“姑娘,你的眉头散了。”
“啊?”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的眉毛开始的部分散开了。我昨天见你的时候,你还不是这个样子的。苏小姐,这一夜之间,你是有了男女之事吧?”
这个道士,怎么问得如此犀利。
我被问得张口结舌,顿时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这么羞耻的事,哪里能那么容易说出来,虽然是半推半就送上门,自己也觉得有点羞耻。
“我这个看相的本领啊,还是不错的。难道你真的是和白暖那个家伙?”
“那个……这个……我……”
我只能捏着衣角道:“那我的生活里,难道还有别的男人吗?”
梁兴扬叹口气,道:“是缘还是劫,都是躲不开的。”
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缘是劫吗?
唱得潇洒,但是到了现实中,谁又能那么潇洒放下呢?
见我被问得尴尬,梁兴扬清了清嗓子,道:“那我们换个话题,毕竟这个社会这么开放,这个也不算什么了。你开心就好。”
我赶紧点点头,松了一口气,道:“梁道士,我很早就想问了,周显既然是你的师兄,为何他会变成一个恶魔呢?难道他在你的师兄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吗?”
同样都是入了一个门,为何梁道士和周显有这么大的不同?
听了我问了这个问题,梁兴扬叹口气,道:“他在是我师兄的时候,还是不错的。那个时候,我年纪轻,做事不懂得轻重,一门心思贪玩,被师父责罚了好多次,也几乎都是他陪着我。我还记得……”
他陷入了回忆,道:“我记得有一次,我因为贪玩不练功,被师父给关了禁闭,一天都没有饭吃。饿得我前胸贴后背。周显那个时候就到厨房偷了一个馒头,偷偷带给我。”
“偷馒头?”
这就是梁兴扬,在周显的洞府外面,叫嚣的偷馒头事件?
“说起来,我们是难兄难弟,因为我们两个最聊得来,也都喜欢玩。所以云游的时候,也经常是一起做伴的。记得当时我们云游到了那个女儿国,哦,就是白暖带你去的那个部落的时候,我们弹尽粮绝,浑身上下只剩下了一个糖饼,还是我和他分着吃的。可惜啊,那个日子,已经回不去了。”
听起来满满的都是伤感。
听起来那个时候的周显,很维护梁兴扬,和梁兴扬的关系也不错,也不算是个事实上的坏人,但是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事情就是从他卖狐仙牌开始的。”梁兴扬解释道。
他叹口气,道:“他家里很穷。没有钱让他继续读书,所以才让他来道观里的,但是道观里自己能吃饱就不错了,虽然我们能做法事弄个香火钱,但也是杯水车薪。他就偷着做了一些吉祥物什么的,偷偷拿出去卖,冒用了道观的名义。”
“难道是那个时候,被白暖发现了?”我问道。
“是的。当时这件事我也知道,因为我知道他过得捉襟见肘,所以我对他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弄了些假货冒用师父和道观的名义下山去卖。但是这件事被白暖发现了。他告诉了我师父……”
我又给梁兴扬倒了一杯水,梁兴扬的眼圈红了,道:“这种欺骗民众的行为,当然是不被师父和道观里其他人允许的。我师父不听我的求情,把我关了三天禁闭,把周显赶出了道观,把他从道士名册上除名。”
“有些……可惜……”我说。
“没错,可惜了。周显很聪明,他没有上过大学,到了高二就辍学了,以后他都是自学的,论起来,他的天分比我高。在我师兄的时候,能力就在我之上了。说起来,我倒觉得他的性格有点像白暖,聪明傲气,有点看不起其他人,不过说起来,他也有这种资本。本来应该受三山符录的人是他。但是因为他被除名,所以……便宜了我。”
梁兴扬不安的捏着衣角,低头道:“我有时候在想,如果当时我及时阻止他,那他现在也受了三山符箓,能在道教界混得出人头地了。”
唉,我叹口气,到底是什么决定人的命运呢?
是性格吗?还是那一瞬间的选择?
“我一直都在照顾他家里,但是自从他被师父赶走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在他家里,还在道观附近看到过他。”梁兴扬说“我现在,永远都忘记不了,他当时跪在师父面前,连连磕头,痛哭流涕,恳求师父留下他的样子。”
“太可怜了。”他总结了一句。
没错,太可怜了,但是这件事又能怪谁呢?
真的要怪白暖吗?
梁兴扬控制了一下情绪,道:“我去看看白暖回来了没有。”
他刚要起身,白暖就推开门走进来了。
他本来脸上带着笑容,但是看到梁兴扬,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了,他拉下了脸,道:“梁道士,你又来干什么?”
“我说,你这个没有良心的狐狸,我好歹帮助了你那么多次,你就对我摆着这么一副臭脸啊你!死狐狸!”梁兴扬看样子似乎又要喋喋不休。
白暖翻了一个白眼,道:“行了行了,你快说,有什么事。你不说,我就走了。”
“卡的密码不对啊。我输错了,现在已经锁卡了。”梁兴扬一脸的郁闷,把那张银行卡递过去。
“你不是道士吗,还这么爱钱?”白暖瞪他一眼,看了看他道:“密码是张天师的生日,你别告诉我,你身为一个资深道士,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不是公元43年正月十五吗?”梁兴扬道:“可我输了,不对啊。”
白暖又翻了一个白眼,道:“你真是笨到家了,公元43年正月十五,换成数字就是431215。明白了?”
“啊?就这么简单?”梁道士一副“我这是听到了啥”的表情。
“没错,就是这么简单。”白暖点头。
梁道士摆手,道:“反正,也锁卡了,那你看怎么办?”
“我写张支票给你吧。”白暖把卡装到自己的西装口袋里,道:“到我的办公室里拿支票。”
梁兴扬脚不沾地就跟了过去,我本来也要跟过去,但是被梁兴扬拦住了,他道:“你就不用跟过去了,我要跟白暖谈一下男人之间的话题。”
男人之间的话题?
梁兴扬跟着白暖走进了他的办公室,然后关上了门。
我有点无聊,刚想在椅子上坐下,就听得隔壁一声响,连带着地面都晃了一下,这是地震了?
好像又不是。不然的话,隔壁的人应该就出来了。
我敲了敲白暖办公室的门,许久没有人反应,我就推门进去了,一进去,就看到白暖抱着双臂,和梁兴扬大眼瞪小眼。
“这是怎么了?”我问道。
“我不过是想让这只狐狸帮我一个忙而已。结果……人家好像不太愿意。”梁兴扬摊开手。
“是什么忙啊?”我问。
“哦,我师父不是一年前过世了吗?很快要到他的祭日了。我怕到时候周显来破坏他的坟墓,所以我想请白暖帮忙和我一起守坟来着。就一天,真的!”梁兴扬的样子可怜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