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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言能确定那个为钱命的女人不会那么傻,她既然刚做冒名顶替的事情,那就说明还是有一些城府的,至少不会傻到告诉沈畅她已经被发现的事情。
那样的话,她也活不成了。
沈畅现在也是可怜,只能选择孤注一掷。
那么,祁言就要把他唯一一只爬上岸的手再次拨开,看着他跌入池中,挣扎,消沉。
他早说过,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或许是,但也仅限对俞晓鱼。
而此时,隔壁大厦前站着沈畅。
他隔着厚重的玻璃,望向前方。
从这里看向对面视野正好,他能看见那个包厢内的所有事情。他早在假晓鱼的附近埋下自己的眼线,就为了调查祁言。
真的俞晓鱼究竟有没有死,谁都说不准。
何况那个男人……究竟有多深的心思,就连他都需要斟酌一番。
他旗下的产业突然被人垄断了客源,甚至一些合作颇久的公司也纷纷提出了合约到期就解约的要求。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难免不让人浮想联翩。
沈畅已经一路查下去,却没想到始作俑者居然是祁言,也更没想到这个男人就是祁氏集团的创始人,甚至在短短十年将祁氏发展成令人哑然的程度。
是他从一开始就低估了这个男人,现在他是被祁言压着打,到了不得不放手一搏的地步。
他必须要和俞氏合作,必须要娶到俞晓鱼,也必须要让祁言不得翻身。
他不是说口口声声爱着俞晓鱼吗?
那沈畅就要让他尝尝什么是痛失所爱的滋味。
假晓鱼是他唯一的筹码,不得有任何闪失。
沈畅也必须确认真的俞晓鱼究竟有没有死,如果没有,那么他就助她一臂之力。
呵。
有趣。
沈畅勾唇,他眯起狭长的眼低笑出声:“祁先生,好久不见。那么,就让我来会会你。”
约莫过了几个小时,他从秘书那里得知祁言下班归家的消息。
沈畅上了自己新购的dio深灰跑车,戴上墨镜,一路尾随着祁言的车。
他早在他的车上放了定位装置,就算跟丢了也没有关系,他总能得知祁言的行踪。
沈畅的唇缝微抿,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论狠辣,那个男人怎么及得上自己。
而这时,行驶在前方的祁言正把玩着那个装在车内的陌生事物,他眼底没有半点笑意,但也并未有什么感到紧张的情绪。
既然沈先生想玩的话,那么他就陪陪他好了。
车自然是不能往回开的,但是带着沈畅兜兜风还是没什么问题。
祁言加速,将车猛地往前行驶。
他望向后视镜,那部陌生的车果然亦步亦旋尾随着他。
祁言对环境总有种分辨能力,甚至是细微的异常,他都能敏感地察觉出来。
而良久之后,有人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来电人显示是忻娘。
祁言不由地露出一点微笑,点开短信,里头是一张抱猫的照片,以及附言:你什么时候回家呢?
由于在开车,祁言回了一条语音:“今天会有些晚,困了先去休息。”
虽然他也很想早点回家,抱着忻娘温热的身体睡觉,但是还不行,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他得尽快解决了这些麻烦。
祁言将车开到一间有名的地下夜场,他和店里的老板打了声招呼,对方是祁言多年好友,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说:“你放心,还是老路,你进去就是了。”
祁言点点头,下意识瞥了一眼身后,那辆深灰的车果然就停在那里。
车内的沈畅冷笑一声,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人和自己本就是一丘之貉,还装什么清高。
虽不知祁言在哪个包厢,但他的车就停在外头,一时半会也走不了,说不准就夜宿在这种眠花宿柳的地方。
没什么好跟的了,说不定真的俞晓鱼没被他藏起来,而是真的死了,那样最好。
他下车,也跟着进去玩了一会儿。
难得来这种地方,不玩两圈岂不是吃亏?
祁言看着被女人围拥住的沈畅,垂了眼眸,从包厢内的一间小门逃了出去。
这条道本是夜场的人为了接待那些地\\下\\党,遇事方便逃离的通道,现在正好借了他用。
在确保沈畅一定不知他行踪之后,祁言绕进一条街巷,再次出来,是市中心的繁荣步行街。
晚上,此时还亮着各色霓虹灯火,人头攒动。
他本打算打车回去,刚要寻车,便在一间礼店的店门前停了下来。
要不要给大秀买点什么回去?
祁言仔细一想,忽觉心疼,他只知道将她困在自己的身边,却忽略了重要的一点,忻娘或许会很寂寞?
总是将她一个人留在家里。
俞晓鱼和其他人也不同,对金钱没什么概念,甚至对奢侈也并不热衷,反倒是随手一样有趣的**或者什么精致的工艺就能使她笑逐颜开。
他的忻娘就是这样容易满足,乖到让人心疼。
祁言想到了很久以前,俞晓鱼也曾给他买过东西,虽不贵重也不精致,甚至是偏女性化的布偶,但他仍然珍藏着,珍藏在柜子之中。
他还记得,当时忻娘还是小小的,扎着单马尾,那时候养着碎碎的刘海,或是风或是阳光撩起发梢,露出白净的额头。
她望着他,一双眼里蓄满泪水,明明很坚强,在这种时候却感性与脆弱到让人心疼。
她将**递给他,低声说:“你要早点回来。”
祁言说了好,可惜隔了很多年,他才得以回到她的身边,只是那时已经太迟了,忻娘的身边有了其他人,可能再也不独属他一人。
幸好……幸好。
祁言不再回忆,他进了店,买了一套情侣的牙杯以及一个白猫手机壳与配套的白猫**,这才心满意足搭车回家。
到了家,帮佣阿姨已经走了,偌大的屋子里烧着暖气,暖色调的客厅只有俞晓鱼一人。
她趴在桌上,枕着手臂睡着了,旁边卧着同样在休憩,盘成一小团的芝士。
**物果然是跟着主人像,此时就连动作都一模一样,而且被俞晓鱼越养越娇。
祁言轻手轻脚上前,在俞晓鱼的额上落下一吻。
她的身上有一股奶香与抹茶的味道,晚上可能吃了一点甜点蛋糕。
只是……为什么睡在外面?
祁言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忻娘极有可能是等他等到累了,就睡着了。
祁言小声叹一口气,将**与杯子拿出,摆在桌上。
此时芝士也醒了,它眨巴眨巴眼,看见祁言,先是惊喜了一下,后见那只白猫**,二话不说,一爪子就挠了上去,显然是不太满意。
祁言沉默了。
他险些忘记了家里还有这位小祖宗,买一只**猫和它争风吃醋显然是不能够的。
芝士很不高兴,扑到白猫身上又抓又挠,见它不动,又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舔猫耳朵。
“这是你买的吗?”俞晓鱼已经醒了,她轻擦了一下眼睛,接过祁言给她倒的温水。
“送给你的礼物,为了表达我晚归的愧疚之意。”
祁言打算去厨房煮点什么,想来想去,还是煮面好了,随意吃点,也不能过饱,否则对脾胃负担太大。
当然,如果在睡前事先做一些有助于消化的运动的话。
咳。
没什么。
俞晓鱼从座位上起来,她穿好拖鞋,小步小步朝祁言走过去,然后从身后拥住了他,将脸贴在祁言宽阔的后背上。
她说:“我今天在家里照顾芝士,看了一集电视剧,电视剧是讲一个布爱上医生的。那个医生穿着白衬衫,锁骨会露出来,很好看。我一下子就想到你了。”
祁言勾唇,手上搅蛋的动作不停。
他轻声回应:“那么,你的意思是想看我的锁骨吗?”
“哎?”俞晓鱼脸红,熟了耳根,她刚才那样说又好像是这么回事,但是她……她才没有无缘无故耍\\流\\氓呢。
“那么,如你所愿。”祁言顿了顿,低语:“不过,先等我吃饱了,再来满足你。”
这句话怎么越听越……污啊。
祁言说的吃饱,怎么老是让她想歪了,还有那句满足是什么意思啊?
是让她看锁骨吗?
还是指要在她面前****服呢?
呜……感觉好害羞。
俞晓鱼的脸侧烧地火热,整个人犹如跌入油锅,此时正滋滋滋往外冒着热气。可祁言的筷子还不停,还在微笑着将她在油锅里翻傲啊,就要看她熟透了浑身变红的样子。
羞……好,好羞。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俞晓鱼总觉得现在的祁言对情话的驾驭能力更高了,简直是信手拈来。
而且招招致命,每一次都会让她呼吸不畅,心跳加速。
就在俞晓鱼都要招架不住之际,只听得祁言又用那种几乎要让人耳朵怀孕的清冷嗓音继续启唇,出声:“又或者,您是想让我现在就满足你?”
啊……!
俞晓鱼简直要羞涩到晕过去了,她将头埋到祁言的后背衣服里,鼻尖萦绕着祁言清淡的香味。
而她的发顶上方,又传来祁言低哑而性感的笑声。
他在嘲笑她。
越变……越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