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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晓鱼的心脏像是蘸满了糖浆,甜腻腻的,让她眼前发虚,连站都要站不稳了。【\/\/驴? 请搜索】
她忍不撰脸贴的更近,贴在祁言的衬衫上,感觉这样就能和祁言亲近一点,再亲近一点。
只是想更近一点。
她莫名的有这种念头,两只手也忍不紧地抱住祁言精壮的窄腰。
俞晓鱼的手心覆在祁言的泄上,仿佛用手指戳一戳,还能勾勒出那里的线条。掌心下的肌肤仿佛能自行充电加温一般,变得越来越烫,像是一块烧灼变红的煤炭,将她的手指烫到蜷缩起来,忍不住避开了一点。
祁言将她想要躲避的手再次按在了自己的腹上,大掌微微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背,低语:“你想做什么?”
“没……没什么。”俞晓鱼闷声闷气地说,因为她将脸埋在了祁言的后背,没敢抬起头正眼去看他。
她有点心虚,很怕对上祁言审视的目光,而且他还会……嘲笑她。
总喜欢逗她,明明她脸皮很薄啊。
所以,能不能不要再取笑她了。
“抬起头,看着我。”祁言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的磁性,一下子就将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让俞晓鱼情不自禁抬头,望向他。
望到他如墨一般深沉的眼瞳之中,然后跟着他饱含柔情的眼神一起**。
感觉都要溺死在祁言的温柔之中了。
俞晓鱼的心脏跳到了嗓子眼,堵着她的气管,迫使她无法用口鼻呼吸。
她仿佛快要窒息了,涨红了脸,憋着气,也不知该如何调整自己狂跳不止的心。
“我改变主意了。”祁言转身,启唇,细语。
祁言微微躬身,他垂下头,眼睫正好被一片黛色的发丝遮蔽住,漏过吊灯的暖光,将那点黄澄澄的光融入瞳眸之间。
他伸出手,轻捏在俞晓鱼的下巴之间,迫使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忽的,祁言笑了一声。
他的笑容轻轻软软,犹如一片细微的羽毛,飘落至她的心头,将她整个人都捂热。
祁言的笑低低哑哑,像是压抑在喉头之中,只能引发出些许**动,但是总那么好听,好听到能瞬间打乱她的心绪,让她在片刻之间溃不成军。
俞晓鱼舔了舔下唇,出于紧张,她用牙齿微咬住下唇,抿唇问:“改……改变什么主意了?”
“今天不吃面,改成……食\用\你。”祁言的嗓音萦绕在她的耳侧,绞着一股湿热的气泽,几乎无孔不入,钻入她的心底五官,充斥在她的所有感官之中。
嗯???
他的意思是……?
俞晓鱼反应迟钝,还没回过神来就被祁言含住唇瓣,吃\拆\入\腹。
她的唇被祁言含住,那种湿濡的感觉一下子让她眼角潮红。
俞晓鱼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眼睫,这么近的距离,使得眼睛无法聚焦,根本看不清楚祁言的脸。
她只能再次闭上眼,感受着唇上被祁言的舌尖碾磨的触感,与她抵死纠缠的**。
俞晓鱼不知该作何反应,她时而闭眼,时而又睁开眼睛,就是不知该以哪种心态去处理这个突如其来的深吻。
如果放纵自己,迫使自己去和祁言接吻,这样会不会显得她急不可遏想要和祁言亲密接触;如果拒绝的话,又好像她一点都不在意祁言一样。
真是令人无法抉择。
祁言重重吮了一下她的唇瓣,随即松开,说:“为什么不专心?”
呃。
被祁言看出来了啊。
俞晓鱼心虚地低头,手指绞在一起,细细说道:“我不知道是要怎么和你接吻。”
“是不会吗?”
“也……也不是。”俞晓鱼脸红,“如果我显得很喜欢和你接吻,会不会看起来很轻\浮?”
“你不能这样说自己。”祁言的声音倏然冰冷,像是掺了冰渣,带着难言的寒意。
良久,他缓和了一下:“我很生气,我不喜欢你对自己有这样的评价。和你接吻我很喜欢,如果你也喜欢的话,我会更高兴。”
“是……这样吗?”俞晓鱼自从上祁言以后,就开始产生自我怀疑,对自己也不太自信了。从前她只知道,祁言喜欢她,所以她也要回报他,仅仅这样就好了;但是现在不是,现在的她会想东想西,祁言不在就会胡思乱想,也有点开始担心祁言如果不她了,要将她抛弃了该怎么办了。
祁言逐渐变得温和,将她揽到怀中,让她听着自己炙热而激烈的心跳。
他说:“如果你也回应我了,那就说明是我,我会很高兴。”
“是这样吗?”俞晓鱼呢喃自语。
她鼓足勇气,踮起脚,然后一手扯住祁言还未卸下的领带,迫使他低头靠近自己。
然后,俞晓鱼默数一二三,深吸一口气,吻住了祁言。
就和从前一样。
过敏那次也好,醉酒生事那次也好。
她的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吻了祁言。
如今,俞晓鱼终于如愿以偿。
她仿佛还记得当初借醉吻祁言的事情,那是在落入水涧失忆的前一天晚上。
俞晓鱼幡然醒悟对祁言的感情,也下定了要和沈畅分开的决心,所以才深夜将祁言约出来,约他喝酒,并且越喝越多,再然后,鼓起勇气要吻上祁言时,又被他毅然决然拒绝了。
她现在回忆起来都有些懊恼。
被拒绝了不会强\上吗?
如果她当时吻了祁言,现在的一切会不会都变得不同,会不会更早就和祁言谈恋,会不会不用走这么多的弯路。
只是,冥冥之中必有定数。
如果她吻了祁言,也可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变数。
还是现在这样最好了。
她等到了祁言,祁言也一直待在她的身边。
真好,真好呢。
在被祁言拒绝了吻之后,她仿佛更加坚定了要和沈畅解除婚约的心,所以会单匹马去找沈畅,也会发给祁言那条要说明原因的短信,实则是想在尘埃落定以后,告诉他“俞晓鱼着祁言”这样的话。
对,她当时应该是要去找沈畅的。
也就是说,她落水,这一切都应该和沈畅有关吗?
如果这是真的……俞晓鱼突然觉得浑身发寒。
那么,沈畅究竟是一个多歹毒的男人啊?
俞晓鱼吻罢,出声:“我失忆的事情和沈畅有关对吗?”
“唯独那个片段,你无法记起。”祁言原本不想让她知晓太多事情,等一切回归正轨,再将所有都说给她听。
“是沈畅对吗?”俞晓鱼心乱如麻,“他怎么会……”
她一想到自己小时候崇拜过的男人居然是这样可怕的人,忍不住觉得惊恐。
“任何事情都可能不是眼睛看到的那样,比如沈畅,也比如我。”
“比如你?”
祁言突然将俞晓鱼抱起,手垫在她的**部,将她整个人如同树袋熊抱树那般困在自己的腰侧。
俞晓鱼的心砰砰直跳,她完全不能拒绝这样的祁言。
他说的没错,任何人都不仅仅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也包括他。
至少从前那个文质彬彬的祁言,一定不会这样随时随地吃她豆腐!
虽然已经恋了,这叫调\情,而不是耍\流\氓!
俞晓鱼企图挣扎,从他的怀中跳下。
可祁言拖住她腿根的力道很大,完全扣在自己的腹部,由不得她反抗抑或是逃离,等他抱了个爽,祁言这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将俞晓鱼放下,将她带到座位上坐好。
祁言绕回厨房,继续将还没打散的蛋汁搅匀。
俞晓鱼刚想动作,就遭到了祁言的警告。
他说:“你在我边上,我无法集中注意力煮面。如果你再起身走过来,我不介意再抱一次。”
俞晓鱼面红耳赤。
她……她才不会过去呢!
不然显得她好像明知祁言说了走过去就会被抱,还执意要过去,让他抱似的。
俞晓鱼才没有要投怀送抱呢!
等到祁言将面煮好,端到桌上。
俞晓鱼这才敢起身动弹了,她凑近,看着热气腾腾的面,忍不住说:“能不能让我喝一口面汤,就一小口。”
祁言微笑,将汤勺里面的汤吹凉,递给她,让她尝了一小口。
俞晓鱼满足地眯起眼睛,汤的味道很好,还有一种浑厚的蛋香。
祁言仿佛毫不在意勺子有没有被俞晓鱼用过,他直接也打了一勺汤汁,喂到自己的唇边,轻啜一小口。
俞晓鱼又一次结巴了:“这……这个勺子我用过。”
他这样就好像和自己间接接吻了似的。
“我知道。”祁言风轻云淡说道,“只是情不自禁想用,这上面有你的味道。”
“我……我的味道。”
“很美味。”他由衷地赞叹,仿佛真将俞晓鱼当做了一道外冒香味的稀世菜肴。
俞晓鱼不敢看祁言的眼睛,她装作玩手指的样子,垂着头,手心都在不住出汗。
祁言总是无时无刻让她心底泛起波澜,久久无法平静。
她好像太容易受祁言的影响了,老是被他一句话,甚至是一个眼神所吸引,所牵引,所诱导。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恋人的吸引力?
反正,她认命了。
这辈子,俞晓鱼都可能会栽在祁言的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