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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3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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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 作者:肉书屋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38部分阅读

    要转头去核实的时候,麦格教授一个四分五裂将走廊的穹顶击碎,把他俩压到了碎石瓦砾的下面。另外的食死徒迅速补充上来,战斗趋于白热化。

    与楼梯下面的喧嚣相比,八楼安静得反常,斯内普教授已经失去了踪影,伊芙站在楼梯口犹豫了一下,往左是有求必应室,往右是校长室,她该往哪里走呢?

    鬼使神差一般的,她向左转向着有求必应室走去,魔杖在她的手中攥出了汗,在拐角处,她敏锐地听到了脚步声,于是迅速躲到了走廊挑窗的帘幕后面,重重帘幕遮蔽了她的身体,却不能阻挡她的视线,因为她给帘幕施了透视咒,于是最惊心动魄的一幕呈现在她的眼前:许久不见的马尔福先生缓缓地走过走廊,脚步从容,神态笃定,铂金色的长发一丝不乱,他是从有求必应室里出来的!

    伊芙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马尔福先生从她眼前不到一英尺的地方经过,马尔福先生的唇边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残忍笑容,伊芙感到自己的心跳都为之停止。当脚步声渐行渐远,伊芙飞快地闪出身来,跑到有求必应室的大门处,她对着石墙轻轻吟诵道:

    “没有不可治愈的伤痛,

    没有不能结束的沉沦,

    所有失去的……”

    这是梅林写在《失落的秘境》里的诗句,石墙上的黑镜子应声出现了,那个苍老的声音梦呓一般地念道:

    “……所有失去的,

    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

    但是他随即悲哀地叹道:“可是薇薇安,你为什么不肯归来?我要到哪里去寻找你呢?”他啰啰嗦嗦地只顾着自怨自艾,伊芙着急道:“大人,请告诉我,方才那个男人是从这里出去的吗?”

    被从神游中惊醒的梅林生气地说道:“怎么又是你!不要来妨碍我想念薇薇安!哪个男人?今天从这个门口出去的人真是太多了!都是那个男孩领进来的!你是他的朋友,既然他不肯告诉我薇薇安在哪里,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别烦我了!”

    “哪个男孩?回答我的问题,我会告诉你薇薇安的下落!”

    但是黑镜子里的人脸似乎翻了个白眼:“我记不住凡人的名字,你们全都像蝼蚁一样短命,偏偏诡计多端,那个男孩也是这么骗我的……”他忽的抬手一挥,黑镜子啪的一声消失了,留下伊芙一个人面对着石墙发愣。

    她的身后无声无息地闪出了布雷斯,他轻轻把手搭在伊芙的肩上,温和地说道:“亲爱的,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太危险了,我送你回去!”他的声音很平静,却有不容辩驳的力量,伊芙静静地听从了他,她的手就握在他的掌心里,她的头低一低就可以倚在他的胸前,然而她却感觉自己离他是如此的遥远。

    116、牢不可破咒

    布雷斯陪伴着伊芙回到地下室里的公共休息室,一进门,阿斯托利亚就扑过来紧紧地抱住她:“你没有事,真是太好了,伊芙,我们都要担心死了。”她充满希望地看向伊芙的身后,但是布雷斯把门关上了,朝她轻轻摇了摇头。于是阿斯托利亚终于忍住焦虑,没有询问德拉科的下落,其他的斯莱特林学生也默契地不去打听自己学院的院长和学生级长的下落。

    大家都坐在公共休息室里,没有人想要回到寝室里去,因为在这深深的湖底,通过窗口不会看到那个恐怖的骷髅标志,那个令其他巫师恐惧的标志,其实也令斯莱特林们感到恐惧和厌恶。然而到了早晨,这些孩子还是不得不去面对现实——邓布利多校长死了,波特指控说是斯内普教授杀死了他;德拉科把食死徒带进了学校,并且跟着食死徒一起逃走了。

    这些可怕的指控将斯莱特林打落到了深渊里,却无法辩驳,因为那个早晨,邓布利多的尸体就躺在塔楼底下,而斯内普和德拉科都消失了踪影。

    没有谁下命令,但是所有的斯莱特林都没有参加第二天的葬礼,也许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对邓布利多还是怀有敬意的,但是他们明白自己出现在湖边的葬礼上,只会招来更多的恶意,斯莱特林们不为无益之事。所以在清晨的福克斯的哀歌声中,斯莱特林们静悄悄地离开了学校。

    现在整个魔法界都笼罩在悲痛和恐惧之中,但是伊芙并不确切地知道,因为在贵族们当中,不论愿不愿意,都要对此表现出欢欣鼓舞——伏地魔宣称这是他复活以来听到的最令人振奋的消息,为此他要举行一场盛大隆重的宴会来进行庆祝,每个贵族家庭都要参加,伊芙也不敢置身其外了,因为现在伏地魔的势力大增,只要他愿意,他的手就会伸得很远,虽然祖母远在新西兰,但伊芙并不放心苏里岛的魔法防御屏障——那些经由邓布利多加固的魔咒,在邓布利多死后,也都随之失效了。

    伏地魔想不想毁掉罗兰家族,取决于伊芙的态度。每一个家族都要表明态度,现在已经没有人敢于拒绝黑魔王的邀请了。

    宴会在马尔福庄园举行,这个曾经华丽精致的府邸已经被糟蹋得面目全非——伏地魔所有的拥趸全都寄居于此,他们中的大部分从教养上来说,都是不符合马尔福夫人的审美标准的——不论家养小精灵们如何努力修复,湖边的黄水仙花田依旧被轰出了几个难看的大坑,那是莱斯特兰奇夫人实验最新的黑魔炸弹的副产品;错落有致地点缀在花园和庭院各处的珍贵雕像也被随意地推倒或是拖离了原来的位置;庄园中到处漫步的白孔雀被杀死了七七八八,很多是被食死徒们兴之所致挥出的魔咒击中的;大厅里的陈设倒还是那么金碧辉煌,但是游荡着那么多举止粗鲁、言语不雅的客人,让人无端生出痛惜之情。

    当伊芙走下马车,环顾四周时,她情不自禁地同情起了马尔福夫人,虽说她就在不远处言笑晏晏地招呼来宾,但是伊芙能够感到她心中的不痛快——这些人正在毁掉她精心经营的家。相比较而言,站在她旁边的马尔福先生更加擅于掩饰自己的情绪,他跟每一个食死徒都能保持不错的关系,也许是因为男人比女人更加高瞻远瞩,同时对于家的概念,也没有女人那样的执念。他看来志得意满,伊芙猜想是他在霍格沃茨一役中的表现得到了伏地魔的赞许,说起来马尔福家的确是立了大功,不过这样一想,她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德拉科,这时她才注意到站在父母身后的德拉科——他看起来可没有父亲那么光鲜,相反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毕竟有传言说是他击败了邓布利多,打飞了邓布利多的魔杖,才给了斯内普立功的机会。

    这个念头一浮上心头,伊芙就感到一种莫名的厌恶,她连忙抛开这个念头,满眼去寻找布雷斯。但是她白白地找了——布雷斯还没有出现,这个消息随即就被过来搭讪的主人一家给证实了。

    伊芙这个暑假受到阿斯托利亚的邀请,住在格林格拉斯庄园,此时马尔福一家便过来欢迎格林格拉斯一家和她的到来了。现在德拉科的殷勤全都给了阿斯托利亚,对待伊芙就像个普通的朋友,伊芙猜想也许他对阿斯托利亚有了几分真情意,阿斯托利亚猜想也许他的父母已经严禁他跟布雷斯抢女朋友了。

    不过伊芙和达芙妮还都有心情抿着嘴戏谑阿斯托利亚脸颊上浮起的红晕,德拉科转而恭维伊芙的手镯来给阿斯托利亚解围。伊芙今天戴着的,是布雷斯送的又一款礼物,她这时心里有些模模糊糊的认知:布雷斯近来最喜欢送的礼物似乎都是手镯、手链之类的。这个念头像一条细细的锁链在她的心头绕了一圈,她连忙甩开这种荒诞的想法,因为此时马尔福夫人加入了谈话,她用专业眼光鉴赏了伊芙的那款漂亮的双头龙魔法手镯,那是一款造型独特的黄金材质的手镯,厚重的龙首密密镶嵌着亚光的褐色钻石,龙鳞和龙须全都毫发毕现、栩栩如生,被施过魔法的双头龙灵活吞吐着一枚血红的玛瑙珠子,在伊芙细细的手腕上蟠曲缠绕。

    马尔福夫人眯起眼睛来赞叹道:“太精美了,这些龙首上的钻石用的是雪花密镶法,这是只有里沃斯的妖精部落才掌握的技艺,而且听说也只有几个技艺精湛的老妖精才能制造出这么精美的物件,它们早就不听巫师的调遣了——可是我上个周看到扎比尼夫人戴着一条同样是雪花密镶法制作的鸢尾花项链——看来那位大人又完成了一件功业,把那个不听从巫师摆布的妖精部落给收服了。”她的话语里有毫无疑问的内涵,就是这个手镯来自扎比尼庄园,而布雷斯的身份已经尽人皆知。

    伊芙不由自主地感到心里不太舒服,但是她一时找不到适合的辞令来反驳,于是便扭过头不去搭腔,然后她就看到了另一个更不讨喜的女人——莱斯特兰奇夫人,这位一向特立独行的夫人今天一反常态地穿着一件红得像是在滴血的袍子,看起来可怕极了,尤其是在她的丈夫莱斯特兰奇先生昨晚刚刚被杀死的情况下:即便是为了掩人耳目,她不是应该穿上黑色丧服吗?毕竟莱斯特兰奇先生是霍格沃茨一役中食死徒这一方唯一的牺牲者,可惜他连个像样的葬礼都没有,因为伏地魔太兴奋了,急于举行庆祝宴会,便任由莱斯特兰奇夫人草草埋葬了他的忠实爪牙。

    现在在莱斯特兰奇夫人的脸上连一丝哀伤逝者的情绪都找不到,她整个人都如同她的袍子一样亢奋、狂热、悸动,有一种疯狂的期待在她的眼睛里燃烧,简直能把她自己燃烧成灰烬。格林格拉斯夫人用温和低沉的声音刚说了一句:“亲爱的贝拉,我真为莱斯特兰奇先生难过……”就被莱斯特兰奇夫人给打断了:“我一点儿也不难过,他是个好样儿的,我为他感到骄傲,他为主人献出了生命,我巴望着自己也有这种荣幸呢!”

    众人全都无语,格林格拉斯夫人低下头去把方才生硬挤出来的一点儿眼泪给拭去,莱斯特兰奇夫人继续发表激昂的演讲:“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主人那么开心,我为我的家族感到骄傲,因为我的家庭成员在这件事里立了功——德拉科昨晚受到了主人的嘉奖,我真巴不得他是我的儿子,纳西莎,你应该是最自豪的,你的儿子蒙受了被主人单独接见的恩典呢!”她两眼熠熠生辉地说着。

    但是马尔福夫人只是严峻简洁地回答:“当然了,贝拉。”就毅然决然地走开去招呼别的宾客了,马尔福先生保持了优雅的步子,紧紧跟随自己的夫人而去,显然他是打算在私下里劝慰和提醒自己的夫人。

    也许是为了讨好伏地魔,宴会的食物全是最传统的英国美食:烤鹿肉大餐、康沃尔馅饼、约克郡布丁、哈吉斯肉馅羊肚、奶油红茶,还有浓烈的爱尔兰威士忌,幸好女士用酒是产自阿尔萨斯的琼瑶浆,这让伊芙多少松了口气。她实在是吃不惯那些粗犷的食物,便端起一杯琼瑶浆,杯中酒色似清油般浅黄,酒裙边缘闪烁着金黄的光泽。芳香、浓郁、细腻而不失优雅,晃动酒杯时,散发出香艳甜美的气味。

    她正独自陶醉在酒香里,不提防身后传来熟悉的话音:“你还没有到能喝酒的年龄。”伊芙吃了一吓,她不必回头就可以听出斯内普教授那独特的声线,只是他刚刚杀了一个人,居然就有闲情逸致来跟一个小女生搭讪了吗?这个世界一定是疯狂了!

    但是她不敢得罪这位风头正健的头号食死徒,于是毕恭毕敬地回身行了一个屈膝礼,回答道:“我只是嗅了嗅酒香,教授,没有您的允许,我一滴都不会碰的。”她恭谨的态度并没有让斯内普满意,他哼了一声,说道:“这些香气是源于一种叫萜烯的化合物,存在于葡萄皮中。它发出强烈的香茅醛的气味,没有它们,那琼瑶浆葡萄酒就与其他白葡萄酒的味道没什么两样了。不过麻瓜们通常用萜烯来制作汽车的轮胎。”

    伊芙不能不对教授的魔药学知识表示由衷的敬佩,虽说在弄明白酒香的来源后,她对于琼瑶浆的兴趣已经大为降低。闭口不言是失礼的,于是伊芙拿出最由衷的赞美语气说道:“先生,您真是太博学了——连麻瓜们的事都一清二楚。”

    斯内普并没有被这种恭维打动,他冷冷地说道:“魔法之于巫师,如技术之于人类,魔法世界与麻瓜世界其实是同一个世界。”伊芙惊诧莫名,这种言论居然出自头号食死徒之口,真是令人接受不能,幸好她无需进行这如谜语般的对话了,因为在大厅的门口奏起了迎宾乐,那是贵客临门的信号,人们向大厅门口处汇聚而去,伊芙正打算走过去,耳边听到斯内普耳语一般地说了一句话,却是清晰得字字入耳:“趁着这个假期多多了解一下麻瓜世界吧,罗兰小姐,也许你很快就会用得到了——你大概还不清楚邓布利多对你做了什么事!”

    伊芙惊异地转过头去,斯内普却已经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大步地越过她,走到了伏地魔的面前,恭谨地鞠躬致敬。伏地魔满意地朝他点了点头,让他跟在自己的身后,走到了大厅的中央,周围是一片欣羡和仰慕之声,但是斯内普却还是跟以往那样带着些不耐烦的轻蔑不屑一顾这些衣冠楚楚的贵族们,他站在台阶上,越过无数个头顶,远远地盯着一脸狐疑的小女巫,此时小女巫恰恰看到了布雷斯,便露出欢喜的笑容迎了上去,把教授的话语抛到脑后,斯内普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怜悯。

    布雷斯并不知道教授在一分钟以前扰乱了自己女朋友的心,他擎着伊芙的手吻了吻,便一直握在掌心不肯再放手了。

    现在伏地魔开始讲话:“我的朋友们,昨天我们终于除掉了我们最大的敌人——据说是不可战胜的邓布利多……今天早晨,我的最忠心的仆人为我送来了他的老魔杖——现在没有人能够阻止我建立一个新的魔法世界了!”他的手中擎着邓布利多的那根有名的魔杖,猛得一挥,一道闪电将大厅左侧的一尊两米多高的青铜武士给劈成了两半,巫师们热烈地欢呼起来。

    “不过我会允许他们给邓布利多一个体面的葬礼,因为我喜欢听他们哭泣……”一阵嚣张的狂笑在大厅里回荡,布雷斯和伊芙都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伏地魔等待欢笑声渐渐消失,才用冷静的语气轻轻说道,“然后我希望贵族们摆明立场,把家族资产转移回英格兰,让在外国留学的孩子们也回到霍格沃茨吧,现在那里已经可以受到最好的教育了……”有一些贵族瑟缩了,开始有人诚惶诚恐地走上前去解释和表白,伏地魔昂着下巴频频地点着头,这正是他要得到的效果。

    “当然我很理解有些人的审慎,你们以为那个被称为救世主的男孩可以像上次那样打败我、消灭我——这是邓布利多一直在宣传的。可惜哈利波特的这个最了不起的保护者死了,那个男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孤独,我会证明给你们看,我要亲手杀死他……”

    突然之间,毫无预兆的,就在伏地魔说出要杀死哈利的话的时候,伊芙突然感到自己的心脏一阵刺痛,死亡的威胁攫住了她,她知道这种感觉的意义——就在上学期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上,斯内普教授曾经详细讲述了“牢不可破的誓言”这一黑魔法,一旦她发誓要完成的誓言被打破,她就会随之死亡。

    可是她没有立下过“牢不可破的誓言”,除非最后一次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她曾经答应过会在危急时刻帮助哈利波特,但是没有握手、没有念咒、没有第三个人在场……除非是邓布利多使用了她还不了解的魔法,让“牢不可破的誓言”生效了。是的,一定是这样,毕竟跟她打交道的是当代最高明的巫师——这是伊芙在昏过去之前最后想到的。

    117、拯救救世主

    伊芙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在家中的宴会上出现了这种意外状况,做为主人的马尔福一家自然殷切挽留罗兰小姐,态度坚决地请她等到身体康复再回家,不过伊芙更加坚决地谢绝了马尔福一家的好意,她将自己的昏迷归咎为owls考试后遗症,认为自己需要尽快去苏里岛休养被考试折磨得千疮百孔的身心,马尔福夫妇很同情也很体贴地接受了她的说辞,并很快给她安排好门钥匙。

    布雷斯一路陪伴着她,并亲自将她完好无损地送到了罗兰夫人的面前。伊芙本以为布雷斯会在苏里岛做客一段时间,但是布雷斯却决定当天返回。那天吃过晚饭,暮色里伊芙与布雷斯在门廊下依依惜别,罗兰夫人和班加西小姐全都善解人意地回避了,伊芙使劲忍住不让睫毛上的泪珠掉下来,布雷斯显然心事重重,真正到了出发的时刻,他反而不着急走了,远处的山坡上,家养小精灵毛利正在给羊驼们梳理羊毛,自从伊芙做了苏里岛的主人,羊驼们就不必在冬天里被剪去羊毛而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了,然而这样温馨的场景却掩盖不了南半球冬季的萧瑟光景。

    布雷斯没有回头,他嗓音有些暗哑地说道:“伊芙……下学期不要回英国了……我会跟那个人说的,不用担心……”

    伊芙有些失落,又有些着急:“可是……我想跟你在一起……”

    布雷斯转过身来,夕阳在他的身后笼上了一层宁静的光环,但是他的脸遮蔽在了阴影里,只有一双眼睛在黑暗里熠熠生辉:“我也想……可是首先我要你平安……你的平安对我很重要,当我对所有的事情都厌倦的时候,我就会想到你,想到你在世界的某个地方生活着,存在着,我就愿意忍受一切。”

    伊芙的眼泪终于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可是她觉得很难为情,她不想让布雷斯认为自己是软弱而任性的,因此她便不坚持,可是她心里知道自己终究要回去,因为邓布利多强加在她身上的那个诅咒,不过她没有告诉布雷斯这件事,没有必要让他为自己担心,不是吗?

    布雷斯回到英国的两周后,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伊芙悄悄地回到英国,她没有通知任何人,所以当某一天晚上,斯内普回到自己在蜘蛛尾巷的住宅时,发现这位小姐已经坐在了自己的书房里,并且将担任守卫的小矮星彼得给施了昏迷咒,缚成一团丢在角落里时,真是勃然大怒。

    然而这次伊芙是有备而来,她貌似谦恭地低头领受着教授的毒舌喷洒,心里却在算计着要多久才能跟教授摊牌。终于当教授吼出“现在立刻滚回新西兰”时,伊芙抬起头来镇定地说道:“可是,先生,就在昨天晚上,那种感觉又来了——心慌得像是死亡迫在眉睫。我想知道,昨天晚上哈利波特发生了什么事?”

    原本怒火中烧的教授一下子沉静了下来,他沉默了几秒钟,没有回答伊芙的问题,却挥动自己的魔杖,用一系列复杂的探测咒语将伊芙给层层叠叠地包围起来,伊芙一言不发地等待着结果,虽然这结果她已经心中有数,但是当斯内普收起魔法,在书桌后面的靠背椅上坐下时,她看到教授的脸色,心还是沉了下去。

    半晌,斯内普才疲惫地说道:“我没有办法解开这个咒语,罗兰小姐,你的后半生注定要跟哈利波特的命运纠缠在一起了——邓布利多是用福布斯做了牢不可破咒的中间人,凤凰的魔力可以保障即使是邓布利多本人死了,这个咒语也不会失效——昨晚食死徒倾巢出动去狙击哈利波特,差一点儿要了他的小命,我想你的心慌意乱就是因为在波特面临生命危险的时候,你并没有像订立誓言时那样援助他。幸好他这次逃脱了,倘若他死了……”

    “……那么我也会死去?”

    斯内普用沉默做了肯定的答复,伊芙低头想了一会儿,才重新抬起头来,甜甜地一笑,说道:“谢谢您,教授,请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布雷斯,好吗?”

    斯内普脸上深刻的线条一动不动,他注目小女巫良久,才勉强开口:“下个月初在韦斯莱家有一场婚礼,恰恰那天也是波特十七岁的生日……”教授像是突然感到牙疼一样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在那之后,他便会失去他母亲牺牲生命为他换来的保护,黑魔王一天也不想等,食死徒会在那个时刻来临的时候行动!”

    伊芙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现在她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可以跟教授道晚安了。小女巫离去之后,斯内普沉吟了很久,一直到地上昏迷着的小矮星彼得发出含糊的呻吟,开始蠕动起来,他才猛得站起来,给彼得又找补了一个昏迷咒,然后他走到壁炉前,抓起一把飞路粉丢进去,朝着绿色的火焰唤道::“布雷斯扎比尼!”

    伊芙到达韦斯莱家附近的圣卡奇波尔村时,时间恰好是下午两点,婚礼还没有开始,不过宾客们已经来了不少,村子里到处可以看到远道而来的巫师,穿着各式各样的奇装异服,伊芙在麻瓜聚集的地方不敢使用魔杖,她只能悄悄从一个正在榕树下乘凉的老太婆身上摘下一根头发,然后步行上山,来到了大名鼎鼎的陋居。

    不过今天的陋居看起来好像没有德拉科时常嘲讽的那样破败,也许是因为花园里那个气势非凡的白色大帐篷遮住了住宅的一部分的缘故,不管怎么说,伊芙都没有心情去笑话韦斯莱家的房子,她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赶走了两只探头探脑的地精,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水晶瓶,那里面装着复方汤剂,她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那根偷来的白发放进去,然后一口气饮下。

    现在她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婆了,相信没有人会认得出来她。于是伊芙走进帐篷,她假装自己耳背,这样就可以不用去回答任何人的疑问,其实没有人注意到她,新娘家的亲戚里有几个媚娃,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韦斯莱一家大概请来了巫师界所有的新知故友,但是伊芙认识的不多,她看到了韦斯莱家的孩子们、赫敏、卢娜和纳威,转了一圈之后,伊芙找了一个桌子坐下,一个人默默地在心里鄙夷韦斯莱夫人的品味:帐篷入口处紫色的地毯和金色的椅子,颜色完全不搭,也许是临时拼凑起来的。

    不久她就认出了哈利波特,说来好笑,波特也用复方汤剂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满脸雀斑的红头发男孩,也许是想冒充韦斯莱家的某个亲戚,不过伊芙很赞许他的这种审慎作风,周围看来很安全,于是伊芙的注意力便放到了新娘和新郎身上,这时她才发现新娘居然是她的旧相识——具有媚娃血统的芙蓉德拉库尔,即使是在这样心不在焉的时候,伊芙依旧训练有素地看出芙蓉戴在发间的那个钻石头饰是出自妖精之手的珍品——那也许是这个婚礼上唯一值钱的东西。

    相比新娘的花容月貌,新郎长得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他的脸上似乎被人砍过几刀,留下了狰狞的伤疤,伊芙远远打量着,心里想着芙蓉的审美眼光真是日新月异。与普通的婚礼迥异其趣的是,新郎的母亲一直在哭,而新娘的母亲则笑得很开心,身边簇拥着一大堆中年巫师献殷勤,新娘的父亲好脾气地站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只管一杯又一杯地喝着火焰威士忌。

    以一副陌生人的面孔旁观自己熟悉的人的所作所为,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伊芙颇有兴致地打量着波特三人组的互动,很显然,那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罗恩根本就配不上万事通小姐,他自己也很有自知之明,于是便表现得像个妒意十足的丈夫,尤其是当魁地奇球星威克多尔克鲁姆出现时,他为了阻止克鲁姆向赫敏献殷勤,而将克鲁姆的请柬翻来覆去地看了十来遍,仔细到了失礼的程度,以至于赫敏直朝他不满地翻白眼。

    她正咧开没牙的嘴笑出声来的时候,那个鹰钩鼻子的克鲁姆突然转过脸来,朝她眨了眨眼,这个神情伊芙太熟悉了,她立刻被石化在当场。

    克鲁姆的受欢迎程度不同寻常,但是她料定他兜兜转转之后必然会来找自己的麻烦,便认命地坐在那里等着,后来大家都跳起舞来,火辣辣的气氛把每个人的情绪都调动了起来,伊芙便招手给自己要来了一杯火焰威士忌,她刚把杯子送到嘴边,一根魔杖便点到了杯沿上,火焰威士忌瞬间变成了南瓜汁。伊芙只喝了一口,便放下杯子,抱怨道:“呃,真难喝。布雷斯,你就不能体贴一下老人家吗?”克鲁姆牌的布雷斯冷冷地回答道:“以你的年龄来说,不论是外表,还是内在,威士忌都太烈了——另外请允许我提醒一句,看着一位大概有一百岁的老太婆撅起嘴来,真令人毛骨悚然。”

    于是伊芙不撅嘴了,她恨恨地瞪着布雷斯:“我真没有想到斯内普教授这么让人信不过。”布雷斯哼道:“因为你更让人信不过——是谁信誓旦旦地答应我会老实呆在苏里岛的?教授可没有答应你任何事。”

    伊芙语塞了,她连忙转移话题,问布雷斯是怎么弄到克鲁姆的毛发的。布雷斯淡淡说道:“很简单,他来向那个人宣誓效忠……我为他要什么他都会给,不是吗?不论是头发,还是请柬。”伊芙的心沉了下去,看来那个人的势力已经延伸到英国之外了。“那么他下一步还要做什么呢?成为魔法部部长吗?”

    布雷斯苦涩地笑了:“他的雄心壮志远不止此,他要做巫师们的君王,魔法部部长只配做他的跟班吧。”伊芙觉得难以想象一个人的野心会膨胀至此,布雷斯接着轻轻说道,“就是今天晚上,他的野心就会实现一部分——倘若我俩不在这里的话,也许他就全部实现了。”

    伊芙还没有听明白,一只猞猁形状的守护神便从天蓬上方落了下来,人们大惊失色,银色猞猁用缓慢而响亮的声音说道:“魔法部垮台了,部长被杀了,他们来了。”

    银色的守护神消失了,人群沉默了几秒钟之后,不知是谁突然尖叫了一声,宾客们一下子像炸了锅一般地四下里逃窜起来。无数披着黑斗篷的食死徒出现在帐篷四周,与以往不同的是,他们都不再戴着银色的面具了,毫无忌惮地狂笑着向人群发射魔咒,“盔甲护身”的喊声在四处回荡,不时传来幻影移形的爆破声,但是伊芙注意到混乱中哈利波特跟他的朋友们被惊慌失措的人群给冲散了,他没头苍蝇一样地乱窜,呼喊着“罗恩”、“赫敏”和“金妮”的名字,似乎生怕食死徒们认不出他来。

    布雷斯抽出自己的魔杖,在伊芙耳边快速说道:“送他去麻瓜的世界躲避,我来挡住这些人。”他迎着食死徒走过去了,伊芙知道那些人不敢伤害他,于是她灵敏地在乱飞的咒语间穿插过去,这时波特三人组已经会合了,伊芙来得正是时候,她一把抓住哈利的胳膊,在原地一转,便幻影移形了。

    伊芙所知道的麻瓜世界的地点很有限,所以他们出现在了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的台阶上,幸好是深夜,周围没有人,路灯也很昏暗,三个被救出的朋友有那么片刻时间似乎认为自己并没有离开婚礼现场,等他们意识到自己是被随从显形到了伦敦,那个罗恩便开始哭哭啼啼地闹着要回去看看家人是否平安。

    幸好赫敏很理智地劝服了他,然后她向伊芙道谢:“谢谢您,夫人。没有想到您这么大年纪可以带着三个人幻影移形,我听说只有魔力高强的巫师才能做到。”她崇敬地望着伊芙的满头白发,伊芙这才想起来复方汤剂的药效还没有过,那倒正好将错就错,于是她声称自己是韦斯莱家的一个远亲,看到情况危急便搭了把手。好在韦斯莱家的亲戚一向多得罗恩认不过来,她便以长辈的语气劝说这三个人暂时在麻瓜的世界躲避,不要再回霍格沃茨上学了。

    谁想这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本来也不想回去,我们有重要的任务要完成。”伊芙一想就明白了,一定是邓布利多将寻找和消灭魂器的任务交给了哈利,她无言地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鸢尾花形腕表交给哈利,告诉他遇到危险可以向她求救。

    那鸢尾花形腕表是布雷斯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意义重大,然而此时没有什么比保住性命更重要的事了,她还要顶住布雷斯的压力把他的那块怀表要过来,现在哈利不仅是巫师界的希望,也是她的希望,她必须保住他的小命。

    她原地转了一圈,正打算幻影移形,赫敏怯怯地叫住她,说道:“夫人……我们没有钱……”伊芙拍了拍自己的口袋,笑道:“呵呵,恰好我也没有。”然后她便旋转着消失了。

    笑话,她的宗旨是保住哈利波特的性命,她才不关心他活得是不是饥寒交迫呢。说句实在话,虽然这整件事情并不怪他,可是给自己找了这么大麻烦,她对他还是有一肚子怨气的。

    大教堂前的台阶上,罗恩敬畏地抬头看了看麻瓜们的恢弘建筑,然后他问道:“我们去哪儿?”没有人回答,哈利还在仔细打量手中的鸢尾花形腕表,对于一个老太婆来说,这件首饰过于精致纤巧了,半晌他小心地将腕表放进了胸前的小袋子里,罗恩和赫敏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他,他涨红了脸,喃喃说道:“你们闻到了吗?这香味很熟悉。”

    118、哪句真,哪句假?

    布雷斯发了很大的脾气,尤其是在伊芙不知死活地去向他讨要双面镜怀表时,他简直是暴跳如雷,把伊芙吓得落荒而逃,躲进格林格拉斯庄园阿斯托利亚的香闺里,好几天都不敢主动跟他说话。

    布雷斯也没空理她,他甚至生气到不再提起让她回苏里岛的事情。不过一直到登上开学的霍格沃茨快车,伊芙才知道他半个暑假都在忙什么——布雷斯走进包厢,把一样东西丢到了伊芙的面前。伊芙拾起来一看,不禁大惊失色,竟然是她送给了哈利?波特的那块鸢尾花形的腕表。伊芙都快急哭了:“你从哪里搞到的?它应该跟……”

    “它应该呆着的唯一的地方是你的手腕,听着,倘若再让我发现你把它随便送了人……”布雷斯磨了磨自己的后槽牙。伊芙哭丧着脸说道:“这一下我失去了跟哈利的唯一联系方式,你应该从教授那里知道了,哈利的安全对我很重要。”

    布雷斯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我会不关心你的安全而坐在这里无计可施吗?你以为我会允许你为了那个波特而随时准备着在肮脏的麻瓜世界里亡命吗?”

    伊芙眨了眨眼睛,她有些糊涂了:“你是在哪里找到这个双面镜腕表的?”布雷斯冷冷说道:“在一家麻瓜的典当行里,那三个不识货的家伙也许为了填饱肚子而把它卖掉了。”

    伊芙有些后悔自己一时任性没有在金钱上接济波特三人组,她沮丧地说不出话来,布雷斯心软了,他轻轻给伊芙戴上腕表,说道:“别担心,亲爱的,救世主波特很安全,我可以保证这一点,因为没有什么比你的安全更重要的了——只要你别自作主张,老老实实地呆在学校里,你和波特就都不会有事。”

    伊芙一直低着头,她的颈上戴着的一条有预言功能的欧珀石项链,一直在发出忽红忽蓝的光芒,伊芙纳闷地想:到底布雷斯的话里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呢?

    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虽然波特三人组都没有来上学,也就是说他们还躲藏在布雷斯说的“老鼠洞”里,但伊芙再也没有感到前两次的心慌意乱,这说明哈利很安全,她猜想布雷斯那么笃定地保证哈利不会有事,一定是采取了什么措施,但是就连黑魔王和凤凰社都找不到哈利的踪影,布雷斯为什么却如此地有把握,伊芙百思而不得其解。

    除了听从布雷斯,伊芙也没有什么别的更好的选择了,并且开学以后,她的注意力很大程度上被全新的形势所吸引——魔法部已经成了黑魔王的势力范围,霍格沃茨也一样,斯内普教授被任命为校长,斯拉格霍恩教授成为了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他们还迎来了新的姓卡罗的麻瓜研究学教授和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那是两个很可怕的兄妹,虽然他们严重偏心斯莱特林的学生,在他们的课堂上斯莱特林的学生享有种种特权,伊芙却一点儿也不喜欢他们,她注意到大部分的同学跟她有同感。

    与此相对应的,就是其他教师对于斯莱特林学生的冷淡与日俱增,除了滑头的斯拉格霍恩还能保持表面的公允之外,麦格教授、弗立维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都以保护者的姿态留在了各自的岗位上,尤其是他们看待斯内普校长的眼神,那是看叛徒和杀人犯的眼神,仇恨而轻蔑,这种态度不能不说对于整个学校的氛围都产生了影响。

    现在格拉芬多的灵魂人物是金妮?韦斯莱和纳威?隆巴顿,一大帮对斯内普教授不满的学生在他们的带领下,竭尽所能地给新的校长和教授找麻烦,在课堂内外攻击同学的恶性事件也不断发生。几乎每个星期,斯内普教授和麦格教授都要为如何处罚这些学生而大吵一顿。

    伊芙通常置身事外,这倒不是因为她胆怯,事实上,金妮和纳威的那些恶作剧的小恶咒根本奈何不了她,但是她担心一旦惹来麻烦就会被拎去校长室,害怕出现在斯内普教授的视野里才是伊芙安分守己的内在动力。奇怪的是,德拉科和布雷斯也很是安分,也许是觉得在严重倾向斯莱特林的卡罗兄妹的庇护之下去挑衅格拉芬多们有些胜之不武,也许是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功夫进行那些孩子气的小冲突。

    据说自从上学期末的食死徒入侵事件之后,德拉科的能力就很得伏地魔的称赞,直到如今他还会经常传召德拉科去听候吩咐,所以德拉科时常不在餐桌和公共休息室里出现就成为一种常态,而布雷斯则显得超脱得多,他甚至悠闲地在自己的寝室里养了一缸热带鱼,每天亲自喂食照料,反正现在他的身份已经半公开,有些课上即使他不写作业也会得全优的成绩,比如说在谄媚的卡罗兄妹的麻瓜研究学和黑魔法防御术课上,或是在识时务的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魔药学课上,而有些课他即使写了作业也会被吹毛求疵,比如在麦格教授的变形术课上,好在他不在乎成绩,而麦格教授也似乎不愿意关他的禁闭,所以他有足够的空闲时间去照顾自己的新宠物。

    现在为了避免麻烦,在没有课的时候,伊芙绝少离开公共休息室,好像每个霍格沃茨的学生都具备了这种审慎的作风,因此虽然今年的秋天难得的天高气爽,场地上的人却是寥寥无几,魁地奇比赛也停止了,伊芙觉得这一年是自己入学以来最沉闷的一年,霍格沃茨的灵魂似乎随着邓布利多的逝世而死去了。

    缺少室外活动的结果就是大家都培养出了新的爱好:八卦和传谣,在这种兵荒马乱的时候,这种爱好就像野草一样疯长。自从丽塔?斯基特重出江湖出版新书以后,巫师界几乎人手一本《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对于那种捕风捉影的传闻的演绎,是丽塔?斯基特的拿手好戏,邓布利多的形象在很多巫师的心中或多或少地坍塌了一些,而对于哈利?波特的质疑就更是让巫师们人心惶惶,因为自从暑假里从食死徒的眼皮子底下逃脱之后,波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踪影皆无。很多人传言他已经遇害,也有巫师信誓旦旦地声称在麻瓜的世界里见到过他,认为他已经胆怯地逃跑了。

    但是有的时候,麻烦还是躲避不了,就在开学不久的一节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卡罗教授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3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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