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39部分阅读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 作者:肉书屋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39部分阅读
笑着在六年级的课上,声称将要教给他们钻心咒,学生们马蚤动了一阵,这堂课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合上的,金妮?韦斯莱立刻尖声质问:“那是魔法部明令禁止的‘不可饶恕咒’!”卡罗冷笑着说道:“是吗?我想你说的是从前,韦斯莱小姐,现在魔法部的章程改了,我说你们要学钻心咒,你们就必须学!”金妮怒目而视,不过伊芙却知道,除非她说了太出格的话,卡罗一般不会找纯血统家族的学生的麻烦,而那几个血统不纯的格兰芬多学生就有麻烦了。
不知道出于何种执念,这两位卡罗教授比别的食死徒更看重血统,在他们的课上,判断优秀或是合格的标准只有一个,就是你先天的血统,因此斯莱特林的学生总能得到全优的成绩,而其他学院那些血统不够纯正的学生,便再努力都无法得到他们的青睐了。
现在,卡罗教授转向了格兰芬多的一个疑似麻瓜出身的男生迈克尔?科纳身上,开学初的时候,倘若不是金妮坚决声称科纳的外祖母跟韦斯莱家有亲戚关系,并且让韦斯莱先生在魔法部的调查中做了证明,有可能科纳会在那时就被带走关进阿兹卡班,但是尽管如此,在卡罗兄妹眼中,科纳依旧是一个泥巴种,他们时常在课上拿他当靶子,随意刁难。
现在卡罗盯着科纳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那是猛兽攫住小动物之后,并不立刻咬死,而是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一种残忍的快意。伊芙不禁有些替那个男孩儿担心,果然,卡罗在下一秒钟便狰狞地说道:“科纳,站到前面来,我想给你这个泥巴种一个荣幸,给大家做一个示范。”
学生们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要在科纳身上检验学生们施钻心咒的效果!科纳哆嗦着站到了讲台前面,他的脸色灰白,伊芙不忍心抬头去看他,然后她就听到卡罗大吼了一声:“钻心剜骨!”紧接着,科纳凄厉的尖叫声便撕碎了人的耳膜。
阿斯托利亚昏了过去,这次她是真的昏过去了。伊芙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这样残忍的事情在她的面前发生还是头一次。金妮大喊着科纳的名字挥出了“除你武器”,卡罗教授的魔杖被打飞了,他趔趄着撞倒了黑板,可是没有学生去搀扶他,就连斯莱特林的学生都立刻退避到角落,卡罗的脸被气得涨成了紫色,金妮跑过去扶起科纳,他冲过去一把抓住金妮的头发,然后一拳挥过去,伊芙能够听到那清晰的皮开肉绽的声音,她感到自己的呼吸很困难,耳朵里全是学生们的尖叫和哭泣的声音。
直到麦格教授听到风声跑来将金妮从卡罗的手中救下来,并且跟卡罗一路大吵着去了校长办公室,这场风波才暂时平息。伊芙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同级的瑞克?莫恩先生关切地扶起阿斯托利亚,又询问她的状况,伊芙只是摇头,她觉得自己很虚弱,有充足的理由逃掉下一节课,回宿舍去好好安抚自己脆弱的神经。
莫恩先生帮她一起将阿斯托利亚送回斯莱特林塔楼,嘴角滴着鲜血的金妮还在慷慨陈词:“……这个食死徒一定会变本加厉的,不过只要我们不屈服,我相信哈利?波特……”
伊芙现在后悔了,她本应该听布雷斯的话,留在苏里岛的,那样就不用来上这样疯狂的课了。伊芙又一次为霍格沃茨感到痛惜,就好像那是她自己的损失。现在她迫切地需要布雷斯的安慰,
一回到自己的宿舍,她便把阿斯托利亚交给了妮儿去照顾,自己奔回寝室,用双面镜联络布雷斯,布雷斯沉静的声音从鸢尾花腕表中传来:“我没有课,在寝室里。”现在伊芙感到这略带玩世不恭的语气是这么令人安心,她必须马上见到布雷斯,她来不及跑下去经过公共休息室去男生宿舍,她想也没想就幻影移形了。
当她“啪”的一声在布雷斯的寝室里幻影显形时,布雷斯正在给自己的热带鱼们喂食,伊芙的突然出现吓了他一跳,盛着鱼食的水晶瓶都掉到了地上,他瞪了伊芙半晌,才缓缓说道:“亲爱的,你出现在哪里,哪里就会有奇迹发生。”
伊芙略一诧异,便朦胧想起来,以前听教授们说过,巫师在霍格沃茨里是不能够幻影移形的,不过现在这点儿小事不足以让她分心,她一把挽住布雷斯,委委屈屈地将自己方才所受到的惊吓原原本本地说给他听。
布雷斯很用心地听她说完,才弯腰拾起了地上的瓶子,一边把玩,一边说道:“是的,这并不让人意外,卡罗兄妹来到这里本来就不是为了教学的,他们是在为那位大人清理霍格沃茨呢。”他的语气里带着讽刺,“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去上课吗——七年级的课上,卡罗教授用纳威?隆巴顿做了示范钻心咒的靶子——那些尖叫声实在是太刺耳了。”他的声音里微微有些颤抖,于是他闭了嘴,继续给鱼儿喂食,手一抖却倒进鱼缸里大半瓶的鱼食。
伊芙知道布雷斯一向讨厌纳威,但是他绝不会因此而向自己的一个同学施钻心咒,一想到这一点,她的心便陡然变得平静了。于是她轻轻动动手指,说道:“清理一空。”飘满水面的鱼食消失了,伊芙不想让布雷斯难过,便转移了话题:“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品种的热带鱼,你给鱼缸施了空间魔法吧?”
她的推测并非没有道理,布雷斯的鱼缸直径不到两英尺,里面却大得像个池塘,密密麻麻的水草和珊瑚在水底摇曳,掩映着稀奇古怪的假山石洞和一群群的游鱼。有彩虹鲨、非洲孔雀鱼、七点神枪鱼、新几内亚红鱼、红尾皇冠鲦、黑摩利、血鹦鹉、三角灯鱼……
伊芙如数家珍似的一一道来,布雷斯笑道:“我又不是你的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教授,你像是在期末考试的考场上,而我不是海格。”伊芙轻叹了一声:“保护神奇生物课自从换成格拉普兰教授之后,就变得没有意思了,海格逃走以后,我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挺喜欢上他的课的……”
“嗯,我想绝大多数同学未必同意你的观点,我和德拉科自从六年级以来都没有选修过那个半巨人的课,难道你忘记了哪些炸尾螺和鹰头马身有翼兽?”
但是伊芙没有回答,她惊异地盯着鱼缸,说道:“布雷斯,你鱼缸里的这条虎斑鱼一定是发疯了,它在使劲往玻璃上撞呢。”
作者有话要说:猜到哈利哪儿去了吧?
119、谁是敌,谁是友?
伊芙对于虎斑鱼的好奇心并没有引起布雷斯足够的重视,他只是心不在焉地瞟了一眼那条将鱼缸撞得砰砰作响的虎斑鱼,淡淡说道:“嗯,这个品种的鱼脾气都不大好。”
伊芙继续仔细观察:“看啊,布雷斯,它还在向我疯狂地摆尾巴呢,嘴巴一张一合的,像是有话要告诉我——真有趣!”她开始用手指在玻璃上轻轻敲出节奏,跟那条恨不能将鱼缸撞破的虎斑鱼打招呼。布雷斯有些不安,他将伊芙从鱼缸前拉开,给她看最新一期的女巫画报,那上面有对冬季女巫袍子的流行款式的预测。伊芙果然就不再关心虎斑鱼了,她坐到沙发上开始研究当前最新款袍子的领口样式。布雷斯眯着眼睛朝那条发疯的虎斑鱼无声地嗤笑了一下,然后悄悄施了一个“力松劲泄”,虎斑鱼便无力地甩着尾巴沉到蜂巢珊瑚里消停了。
从那天开始,伊芙便找到了一个新的乐趣,那就是通过幻影移形去布雷斯的寝室帮她喂热带鱼,这样做得好处显而易见:因为男生宿舍的入口就在公共休息室,每次伊芙去找布雷斯都不得不在众目睽睽下登上通往男生寝室的楼梯,虽然没有哪个女生敢说什么,可那些眼神具有可以杀人的威力,让伊芙很不舒服,所以找到了这个避人耳目的办法之后,她就一直采用下来了。
出于微妙的虚荣心,她没有向布雷斯说明自己采用的不是巫师的幻影移形,而是从阿斯托利亚的家养小精灵妮儿那里学来的家养小精灵通常使用的幻影移形方法,两者有本质的不同,也许巫师的更为高明,然而家养小精灵可以在设有巫师禁忌的场合里不受约束,这是很多巫师都视而不见的,伊芙显然没有这种巫师的陈腐成见,她为着好玩而跟妮儿学了这一手,却知道倘若被其他人知道了,一定又会把她鄙夷一番,所以她就任由布雷斯大惊小怪,而没有解释。
在布雷斯看来,这似乎违反了所有已知的魔法守则,就算是邓布利多身为校长,也没有听说他具有这种特权。因此布雷斯慎重地叮嘱伊芙不可让其他人知道,更不能擅用这种能力在学校里倏忽来去。伊芙一向不看重自己的魔法天赋,说服她不是一件难事,但是为什么她可以做到这一点,依旧令布雷斯疑惑而不安,可是他为了不让伊芙担心,而将这种忧虑默默地放在了心里。
布雷斯想唯一可能解答他疑惑的,也许就是被困在城堡画像里的梅林了,自从可以在画像里随意行动之后,布雷斯就发现很难找到这位先生了,他总是附身在不同的画像人物身上,热衷于跟学校里的学生聊天,幸而在这个学校里,没有哪个学生愿意去认真倾听一幅画像的胡言乱语,他们认为这些人物至少已经死去几百年了,思想已经陈腐到蛆虫都不肯光顾。布雷斯原本以为梅林不久就会意志消沉,重返有求必应室的大门,退隐到自己的冥想中去,谁知梅林却占据了大厅正面墙上的那副被睡神眷顾的修士画像,没事就枕着祈祷书倚在那棵红豆杉下面打瞌睡,而在众目睽睽之下去跟昏睡的修士搭讪,也太让人生疑了,所以布雷斯只好忍着好奇,寻找机会。
鉴于梅林曾经用半个学期的时间追问他“薇薇安在哪里”,布雷斯认为自己吊起他的胃口,从他那里知道伊芙幻影移形的秘密。为了防止被人发现,他拉上伊芙望风,而没有告诉她自己究竟要问梅林什么事。
伊芙很痛快地同意了他的计划,她以为布雷斯半夜去大厅是想在计算各个学院分数的沙漏上做手脚,那会给近来平淡压抑的读书生涯加点儿料——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夜游了,高压下的死气沉沉让好孩子伊芙也生出些恶作剧的念头。
那天半夜,伊芙和布雷斯在幻身咒的掩护下离开了斯莱特林塔楼,从地窖里一出来,伊芙嗅了嗅静夜里清新的空气,那里面有一丝冒险的气味,她轻声笑道:“恐怕现在学校里,也只有我们两个敢于违反宵禁的命令了。”
不过很快伊芙就发现,爱好夜游的学生还真不是一般的多——有勇气在这种非常时期到处游荡的,当然要数那些勇敢而鲁莽的格兰芬多们了。伊芙隐身在墙角给布雷斯望风,布雷斯则跑到大厅中央,仰望着代表学院成绩的四个玻璃瓶上方的“睡神与修士”的画像,徒劳地想叫醒装睡的“梅林修士”,梅林太生布雷斯的气了,使劲闭着眼,任凭布雷斯在下面着急,就是不理他。
伊芙一开始觉得好笑,时间长了,又觉得无趣,这个时候,她听到二楼的走廊里传来一些脚步声——那不是巡夜的教师或是费尔奇,而是同样在夜游的学生那种蹑手蹑脚的声音。伊芙一时好奇心发作,她探头看了看布雷斯,他还在跟已经睁开半只眼睛的梅林交涉,于是伊芙悄悄走上又宽又陡的楼梯。
就在楼梯的左边走廊里,在麻瓜研究学教室和黑魔法防御术教室之间的空墙上,三个黑影在快速涂抹着什么,伊芙猜到是不满卡罗兄妹的学生在向他们挑衅,于是她又给自己施了一个幻身咒,然后贴着墙壁向走廊里移动。
是金妮、纳威和另外一个格兰芬多男生,他们用发光的鲜红色油漆在墙上醒目地涂着几个大字:“当不义成为法律,反抗就成为义务!”下面还有落款:“邓布利多军正在……”他们的最后几个字还没有涂完,就听到走廊尽头的一扇门猛然被推开了,阿米库斯卡罗教授只穿着晨衣冲了出来,手中挥舞着他的魔杖:“这下我可逮住你们了!阿莱克托……快出来拦住他们!”他在召唤他的妹妹来把夜游者堵住,纳威猛得将手中的油漆桶向他掷去,然后三个人转身就跑,这个时候麻瓜研究学教室的门把手响了一声,似乎马上就有人会冲出来,伊芙想要退到楼梯那边已经不可能,于是她当机立断,先给阿莱克托的门把手施了一个禁锢咒,然后抓住跑到她身边的三个人,瞬间就幻影移形了。
很不幸,在万分紧张的时刻,她无法仔细考虑幻影移形的地点,于是她又一次在布雷斯的寝室里显形,并且还带着三个不速之客。
金妮他们三个原本以为在劫难逃,谁知却瞬间从昏暗的二楼走廊来到了这个奢华雅致的房间,危险解除之后,格兰芬多们的好奇心便占了上风,纳威很高兴是伊芙救了他,他快活地说道:“谢谢你,伊芙,我早就知道你跟那些邪恶的斯莱特林不一样……”伊芙叹了口气,说道:“但是现在你就站在一个邪恶的斯莱特林的寝室里。”
对伊芙成见很深的韦斯莱小姐可没有那么感激涕零,她机敏地发出了一连串的疑问:“你怎么会在那里出现的?你本来想去干什么?”“这是哪里?不像女生宿舍!”“你是怎么把我们带来的?我认为在霍格沃茨任何人都不能幻影移形!”纳威和西莫都羡慕地吹了声口哨:“哇,太酷了!幻影移形!”
伊芙还记得布雷斯的叮嘱,于是她扬起下巴,傲慢地答非所问道:“你对于刚刚救了你一条小命的恩人似乎有些不恭敬,不过也难怪,没有家教的乡下姑娘嘛。”梅林知道,她把潘西挖苦人时的神态语气学了个七七八八,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金妮被气得脸蛋像头发一样红,纳威开始不安地打圆场:“伊芙,金妮不是这个意思……”他又去劝金妮:“金妮,别这样,伊芙是想帮忙……而且她的这一手可以帮助我们进去校长办公室的……”
伊芙很好奇:“你们要去校长办公室干什么?”
金妮很愤怒:“闭嘴!这个计划绝对不能让她知道——你们男生都是些没有头脑的傻瓜,她给你们灌了多少迷情剂?自从她一出现,你的两个眼睛就粘在她脸上了。”
那个西莫连忙撇清:“我可没有,金妮,我一直都在看鱼呢——这条鱼真有趣,它想从鱼缸里跳出来!”
但是没有人理他,金妮和伊芙气呼呼地对峙着,纳威徒劳地站在那里搓着手,恰恰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就被打开了,怒气冲冲的斯内普教授拽着布雷斯出现在门口,斯内普的嘴里还在训斥着:“扎比尼先生,别忘记了,你的大脑封闭术还是我教的,在我面前你就像是一张白纸那样一览无余……”他猛得顿住了,惊诧地看着房间里的四个人——四个完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布雷斯脸上的表情从懊恼变成了愤恨,他大喊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魔杖“嗖”地出现在他的手里,金妮和纳威也举起了魔杖,伊芙尖叫道:“别,布雷斯,是我请他们来的……”这句话恰如火上浇油,三只魔杖的尖上全喷出了火星,但是还没有等他们念出咒语,“啪”的一声,三根魔杖就都到了斯内普教授的手中,现在他倒没有刚进门时那么气愤了,他用自己一贯的冰冷如丝绸般质感的声音说道:“罗兰小姐,什么时候你已经跟扎比尼先生如此不见外,可以越俎代庖地替他邀请客人了?”伊芙的脸霎时红透了,她不敢再应声。
斯内普教授不再理她,转向三个格兰芬多,说道:“让我想想,违反宵禁,格兰芬多扣五十分,监视劳动三周,在费尔奇那里。”他指了指伊芙,命令道:“怎么把他们带来的,就怎么把他们送回去,然后你再回到这里,我还有话要问你。”
伊芙不敢废话,她抓住义愤填膺还要申辩的三个人,瞬间幻影移形到了格兰芬多的塔楼前,甩下他们便回去了。
现在斯内普已经舒舒服服地坐在了沙发上,布雷斯别扭地靠着墙站着,伊芙出现时的爆破声,让两个人都挑了挑眉毛,随后斯内普讥讽地说道:“这爆破声多么熟悉呀,布雷斯,难道你从小到大没有听到过吗?”布雷斯喃喃说道:“家养小精灵?”伊芙连忙恭维道:“嗯,教授,您真是无所不知——其实我是跟布雷斯开玩笑,才没有告诉他的。”布雷斯气急败坏地说道:“你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跟家养小精灵学幻影移形……”
斯内普平静地说道:“我倒是要感谢罗兰小姐这种不同寻常的好学精神,否则你怎么会半夜去大厅里求证,而卡罗教授和麦格教授怎么会发现你,并把你交给我,而我又怎么会发现你的这么多秘密呢?”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一句话时,已经接近耳语,但是另外两个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布雷斯的脸变白了。
斯内普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大踏步地走到鱼缸前面,说来奇怪,方才还在水面上蹦跶的那条虎斑鱼,此时拼命地朝假山和珊瑚的深处拱去,妄想把自己藏起来。但是没有用,斯内普嘴里念念有词,随着他的魔杖尖一点,虎斑鱼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从缸底捞出了水面,抛在了地毯上,伊芙连连后退,因为落在地毯上的虎斑鱼蹦了两下,便像是被施了增长咒一般,蹭蹭地长了起来,并且从头部开始发生了变形——乱蓬蓬的黑发,一副眼镜架在脸上,瘦瘦的身材——被巫师们疯狂寻找了半年的救世主波特出现了。
他浑身还在滴着水,便气势汹汹地朝布雷斯猛扑了过去,斯内普在身后给了他一个“昏昏倒地”,哈利便无声地倒在了地毯上。伊芙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近半年以来,哈利一直是在布雷斯的鱼缸里度过的。
斯内普一眼都没看倒在地上的波特,而是专注地盯着布雷斯的眼睛,问道:“你还打算关他多久?”布雷斯倔强地说道:“能多久,就多久,最好关到他寿终正寝。”伊芙现在明白了,布雷斯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才这样做的,她哽咽了一声,扑过去抱住布雷斯:“亲爱的,我知道你的变形术一向是最棒的。”
斯内普皱着眉头旁观着这激|情澎湃的一幕,不耐烦地说道:“也许你们可以换个时间……”好不容易等伊芙的情绪平静了,布雷斯对她的怨气也烟消云散了,他还想要说服教授继续软禁波特,但是斯内普毫不通融:“没有时间耽误了,布雷斯,你应该知道有些事必须波特去做,已经被你耽误了很多时间,这对你自己也是很不利的——我想你应该知道,莱斯特兰奇夫人正在无孔不入地进行调查。”他意味深长地说完最后一句话,便挥动魔杖,用漂浮咒将哈利带在身边,走出了寝室。
现在他要送波特到他应该去的地方,在那里赫敏格兰特小姐和罗恩韦斯莱先生已经徒劳无功地寻觅了很久,一切终于回到正轨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主线仍在,旁逸斜出在所不免。
120、有多恨,有多爱!
哈利将他对布雷斯的全部愤恨都转化成了给伏地魔找麻烦的动力,有一天德拉科回来疲惫地告诉他们,伏地魔感应到自己的一个魂器被消灭了——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变得勃然大怒,他下了死命令,在圣诞节之前必须抓住哈利波特,可是不许伤害他的性命,伏地魔要亲手杀死他。
伊芙默默地在心里计算——那么就只剩下赫奇帕奇的金杯和纳吉尼了,当然最难于消灭的是伏地魔本人,伊芙不知道哈利怎么会有勇气去完成这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也许是邓布利多已经告诉了他诀窍,伊芙此时只能祈祷他知难而退,否则不但搭上他自己的小命,还会旁及无辜的她。
她曾经询问布雷斯是否知道赫奇帕奇金杯的下落,布雷斯犹疑了一下,才告诉她,金杯被存放在了莱斯特兰奇家族的宝库里,在魔法界最安全的所在——古灵阁地下金库的最底层,没有谁能从那里偷走什么,即使是哈利波特。
与邓布利多的牢不可破咒总是在折磨着伊芙,敦促她帮帮哈利,但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布雷斯把她看得紧紧的,除了偶尔从德拉科那里听来只言片语,她对哈利的情况一无所知。布雷斯肯定有什么计划,但是伊芙一点儿也问不出来,于是她就不问。好在布雷斯不可能每时每刻都盯着她,因为他自己还要去上课,于是有一天下课时,在草药学的温室外面,纳威叫住了伊芙,塞给她一个小小的木壳收音机。
伊芙对于收听广播不感兴趣,准确的说,没有一个斯莱特林喜爱这种不够高雅的娱乐项目,但是纳威轻声跟她说:“……有一个节目,跟别的不一样……你听了就知道,精彩极了……是唯一真实报道当前发生的事的电台,叫‘波特了望站’……”纳威恳切地盯着伊芙,“我真想让你听一听……你就不会再受那个扎比尼的骗了……”
伊芙惊异地看了看纳威那张伤痕累累却不再腼腆的脸孔,不知出于何种执念,纳威认定伊芙是受到了布雷斯的蒙骗,并且认为一旦伊芙认清真相,就会跟布雷斯一刀两断。伊芙有时候想,也许自己真的在无意中给纳威吃了点儿迷情剂吧,否则一个人怎么会如此的执着,尤其是在遭受着卡罗兄妹那么无情的打击的情况下,他居然还有心情来建议她去听广播。
且说那天晚上纳威三个人侥幸逃脱,并且泼了卡罗教授一身油漆之后,就成了卡罗兄妹在霍格沃茨的头号死敌,尤其是他们用的油漆被施了永不褪色咒,卡罗教授想尽办法也无法褪去脸上的红漆,他每照一次镜子,心中的愤怒就增强一分,为此他狠狠地惩罚了纳威、金妮和西莫,并且变本加厉地找格兰芬多学院的麻烦。现在随便走在哪条走廊,都能听到麦格教授跟卡罗兄妹的激烈争吵声,有一次麦格教授在课堂上公开承认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逮捕,并被关进阿兹卡班,但是也许是精通变形术的老师太难找,斯内普保护了她,她便一直在霍格沃茨呆了下去,每天都气势汹汹地跟卡罗兄妹斗争,母鸡护雏一般地保护着格兰芬多的学生们。
不久卡罗教授就想到了更加恶毒的办法来让纳威收敛,他派了几个食死徒去找纳威的奶奶隆巴顿夫人,想用家人来要挟纳威听说听道,他低估了古老贵族世家的能量,食死徒到达隆巴顿庄园时,隆巴顿夫人正在吃早餐,那天早上她吃的是麦片粥,然后隆巴顿夫人就销声匿迹了,被派去的那个食死徒浑身长满了燕麦片,只好住进了圣芒戈巫师医院。
隆巴顿夫人声名大噪,她还给自己的孙子寄来了一封吼叫信,在早餐时间的门厅里,隆巴顿夫人用打雷一样的声音吼道:“……好样的,纳威,你不愧是你父母的儿子。就这么干下去……”格兰芬多们的欢呼声简直能掀翻了天花板,纳威像英雄一样地高昂着头,他远远地望着伊芙,用口型对她说:“波特了望站!”伊芙只好点了点头。
然后卡罗教授从教授席上跳起来,向纳威猛扑过去,可是他在经过赫奇帕奇长桌时,被不知是谁伸出来的脚给绊倒了,等他们兄妹挥舞着魔杖冲到格兰芬多长桌时,纳威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没有离开学校,现在学校四周都有摄魂怪担任警卫,可就是找不到他,他只在夜间活动,这里或者那里留下标语,让学生们在第二天早晨振奋一阵。
伊芙在纳威消失之后,开始收听“波特了望站”,阿斯托利亚跟她一样爱听,并且每次猜暗号都猜得很准,伊芙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阿斯托利亚很有天赋。从这些广播里,她们知道了一些在新政权统治下的残酷现实:巫师们中间正在进行严格的血统甄别,所有血统不纯的巫师都面临着迫害,屠杀麻瓜正在变成一种娱乐,但是地下的反抗也如火如荼,虽然“波特了望站”的主持人都用了化名,但是伊芙可以听得出来韦斯莱家的双胞胎、秋张和卢平教授的声音,他们幽默、坚定而又乐观,坚信哈利波特一定会带领巫师们战胜黑魔王,伊芙还从广播里得知,一直以为在家里生病的卢娜已经被捕,目的是迫使她的那位担任《唱唱反调》总编的父亲洛夫古德先生闭嘴。最后这个消息令伊芙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纳威在二楼走廊的墙上涂抹的标语:“当不义成为法律,反抗就成为义务!”
她开始琢磨也许逃脱自己厄运的办法,不是逃避,而是如邓布利多所愿,帮助哈利消灭伏地魔。但是这个念头一从她的心里冒出来,她就想起了布雷斯跟伏地魔的渊源,便赶紧让自己把这个念头压下去,一直压到心底。
圣诞节快要到来了,德拉科向全体斯莱特林传达了伏地魔的指令:所有斯莱特林的学生必须参加今年在扎比尼庄园举行的圣诞晚会,伏地魔要检阅他的后备军了。
圣诞晚会是斯莱特林们最重要的社交节目,历来在圣诞节前女生们都会在礼袍和配饰上用尽心思,可是今年的心情却普遍的由殷殷期盼转为惴惴不安。与此相配合的,淑女们的装束冷兵器感十足,伊芙的礼袍是银灰色的,线条干练简洁,配饰不再甜腻奢华,而是冷到冰点的水晶与铂金打造的棱角突出的项链、耳坠和戒指。其他人的风格莫不如此,当这些凝重庄严的人们出现在扎比尼庄园时,感觉不是在参加圣诞晚会,倒像是在出席一场葬礼。
做为主人,扎比尼夫人没有出现在大厅前门的台阶上迎接宾客,但是没有客人敢于有异议,就连布雷斯似乎都懒得做样子,他谁都不理,在自己家里却像是个客人似的只管跟自己的女朋友卿卿我我。伊芙来得早,她正站在圣诞树下跟布雷斯喁喁私语,恰好看到莱斯特兰奇夫人走下了马车,不禁瞠目结舌了——在一片黑灰之中,贝拉穿一袭滴血般鲜红的礼袍,不是格兰芬多的那种热烈的红,而有着说不出的肃杀和乖戾。她的配饰为镶嵌着黑色钻石的骷髅造型,骷髅的下颌骨一张一合,衬着她的礼袍倒也意外的合拍。
贝拉走下马车发现没有人迎接她时,眼中闪过了一瞥凌厉,但是她随后看见了布雷斯,凌厉之色化为了得意的狞笑,伊芙觉得她盯着布雷斯的神情就像一只母豹盯住了猎物,不禁有些不寒而栗。
幸好这个时候伏地魔出现了,臂弯里挽着扎比尼夫人。伏地魔不再掩人耳目,他在扎比尼庄园俨然主人的姿态,朝着环绕着他的食死徒们频频点头。伊芙敏锐地发现伏地魔黑袍上的袖扣也是黑色钻石镶嵌的骷髅,与莱斯特兰奇夫人的项链是完全相同的款式。
一看到伏地魔出现,贝拉就兴奋得连连吸气,她忘乎所以地跟自己的妹妹耳语:“他戴上那对袖扣了——我送给他的袖扣!”马尔福夫人不耐烦地急促应道:“是的,贝拉,我看到了,很荣耀,祝贺你!”
伊芙下意识地挽着布雷斯走到大厅的那头去,想尽量离兴奋过头的贝拉远些,她预感到今天贝拉也许会做出点儿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只见贝拉挤在食死徒的最前面,以恨不能将伏地魔一口吞下的热情表达着自己的无限忠诚,伊芙怀疑就连伏地魔都有些受不了她的这股子邪劲,他没有在她面前停留,就挽着扎比尼夫人径直走向大厅的中央。
伏地魔开始演说了,还是那些老生常谈,但是每个人都听得很仔细,或是装出听得很仔细的样子,只有扎比尼夫人轻轻摇着手中的黑色雀翎羽扇,微微翘着嘴角,不慌不忙地打量着眼前的这群贵族,眼中带着些讥诮的笑意。
伏地魔把自己给巫师们勾画的新世界蓝图描述完毕后,舞会就开始了。他挽着扎比尼夫人跳了开场舞,贝拉骄傲地拒绝了不下十次别的巫师的邀请,兀立在一根石柱下方,紧紧盯着伏地魔的一举一动。她从亢奋中沉静下来,心情似乎不坏,甚至伏地魔公然与扎比尼夫人出双入对都没有破坏她的好心情,她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瞄着扎比尼夫人跟伏地魔娇嗔说笑,她没有大动肝火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伊芙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伊芙这样心不在焉,便跳错了好几个步子,布雷斯责怪她跳舞时不够专心致志,伊芙只得收回了目光,打点起精神说服自己今天是圣诞节,而贝拉原本就那么特立独行不讨喜,不值得大惊小怪。
可惜伊芙的占卜课成绩虽然很糟,她的预感倒是向来很准。只见一曲终了,伏地魔尚未转身离开,贝拉便一个箭步窜到他面前,谦卑地请求跟他跳下一场舞,伊芙看到多少少女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多少贵妇人都笑了,近旁的马尔福夫人为自己姐姐的出格行为羞惭地低下颈项,而马尔福先生则不动声色地眯起眼睛,冷静地关注着事态的进展。
扎比尼夫人眼波流转,娇俏地说道:“亲爱的贝拉,你太心急了些,大人已经答应我,今晚所有的舞都请我一个人跳。”贝拉愤恨地瞪了她一眼,执拗地向伏地魔伸着手,哀求着:“主人……”伏地魔低沉而短促地笑了两声,说道:“贝拉,维西尔说得对,我已经答应她了。不过我想你并不缺乏舞伴——小莱斯特兰奇正眼巴巴等着请你跳舞呢。”他指的是莱斯特兰奇先生的弟弟,这位先生大约对自己的嫂子怀有一种超越叔嫂关系之上的情感,当年跟自己的哥哥一起心甘情愿地听贝拉调遣,在阿兹卡班关了十多年,现在哥哥死了,他对嫂子的情感更加热烈。
但是贝拉看都不看他一眼,她收回了自己的手,干巴巴地说道:“哦,主人,您真是专一,做为女人,真应该知足。”扎比尼夫人听出了一点儿弦外之音,她有些不安地悸动了一下,伏地魔已经挽着她走出十步远了,她才听到身后贝拉那不紧不慢的声音:“维西尔,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奇怪,我伟大的主人继承了斯莱特林的蛇佬腔,为什么布雷斯却听不懂蛇语呢?”
121、何为是,何为非?
贝拉冲着扎比尼夫人的背影问道:“我伟大的主人继承了斯莱特林的蛇佬腔,为什么布雷斯却听不懂蛇语呢?”这句话似乎具有摄魂怪的魔力,把大厅的人声、乐音和欢乐全都吸走了,恐惧到令人窒息的冷气笼罩着所有的人。
伏地魔停住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有那么一瞬间伊芙觉得他的猩红的眼眸闪烁了一下,她突然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贝拉的言外之意,不禁被吓得魂飞魄散。
布雷斯紧紧握住她的手,像是想把她藏到自己的身后,但是他既不发抖,也没有什么惊惶之色,面上淡淡地注视着贝拉,听她继续嚣张地说下去:“噢,瞧我这记性,布雷斯的父亲本来就是雷克希尔肯特——你的第一任丈夫,布雷斯长得跟他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冷笑了两声,“巧的很,肯特的面容在某些地方跟我伟大的主人有类似之处,除了他的皮肤颜色——这一点,布雷斯也像他。”
此时扎比尼夫人已经恢复了镇定,她以天真的神情看着贝拉,说道:“梅林呀,贝拉,你提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布雷斯的肤色得自我父系的遗传——我已经忘了雷克希尔的长相了。”
贝拉神经质地大笑起来,她扬起手叫嚷道:“为什么提这些陈年旧事?因为有些不要脸的下贱女人非要把自己的贱种说成我尊贵的主人的后裔……”
“贝拉!”伏地魔断喝了一声,他的双眸变得血红,看来更加可怖。但是贝拉热切地匍匐到他的脚边,殷殷地说道:“我的主人,我不能忍受有人欺瞒您……”扎比尼夫人泫然欲泣,于是一个名叫特拉弗斯的食死徒主动站出来为她解围:“贝拉,你一定是喝醉了,我们伟大的主人怎么会受人欺瞒呢?要知道,即使是斯莱特林的亲生儿子也不是个个都会蛇语,蛇佬腔和肤色都是可以隔代遗传的。”他压低了声音,继续劝说道,“再说今晚也不是讨论这些的合适场合。”不少食死徒开始附和,伏地魔沉吟着,提到蛇佬腔,他自然想到了当代除他之外的另一个,他向伊芙这边扫了一眼,伊芙打了个冷战。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身后有人用“闭耳塞听”与她细语:“一会儿你跟布雷斯走,不用担心扎比尼夫人,我来保护她。”那是教授的声音,与此同时,布雷斯的手指在她的掌心点了点,她明白这表示布雷斯也收到了同样的信息。
那边厢,贝拉从地上一跃而起,她的黑发根根竖起,气势夺人地逼近扎比尼夫人。扎比尼夫人轻叫了一声,有些狼狈地后退了一步,躲到了伏地魔的身后,她在伏地魔的耳边呢喃了几句。伏地魔的表情柔和了,他一挥手,贝拉便不由自主地停住了动作,但是她依旧用不加掩饰的眼神凌迟着自己的情敌。
伏地魔缓缓地开口了:“贝拉,你一向是我最忠诚的朋友,但是这一次,你过分了。”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却有令人心胆俱裂的力量,一根接骨木魔杖旋转着出现在他的手指尖上。贝拉的脸变得煞白,她喃喃地说道:“主人,您不相信我……”
伏地魔没有回答,所有人的心全都吊到了半空,就在大家以为他会挥出一个“阿瓦达索命”的时候,一直站在近旁的小莱斯特兰奇先生开口了:“请原谅,主人,我的嫂子莱斯特兰奇夫人方才所言并非空|岤来风。”他一口气说下去,就像一个没有表情的木偶,“我们有证据……”他从衣袋里掏出一个木盒,他像盯着这世上最令人厌恶的东西似的,叹了一口气,打开了盒盖。
伊芙离得很远,看不到盒子里的东西,但是她感到紧握着她的手的布雷斯猛得悸动了一下,她把藏在袍袖中的魔杖捏得更紧了。
小莱斯特兰奇继续干巴巴地说道:“这是雷克希尔肯特的骨头——要找到这个还真不容易,不知道是谁,把他移出了肯特家的家族墓地……”现在贝拉重新来了精神,她从方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亢奋地从自己小叔子的手中把盒子抓过来,神经质地笑着说道:“我在这块枯骨上施了血缘识别咒,怎么样,维西尔?让布雷斯滴一滴血在这块骨头上,大家就都清楚他到底是谁的儿子了。”
扎比尼夫人厌恶地说道:“你们去盗了雷克希尔的墓?真可耻!我不会同意布雷斯这样做得,这是对我的公开侮辱!”她的最后一句话是对伏地魔说的,伏地魔赞同地点了点头。这时一个响亮的声音说道:“我倒是很想来试一试。”当伊芙发觉是布雷斯发出的这个声音的时候,布雷斯已经甩开她的手臂,走向大厅的中央了。扎比尼夫人被吓得语无伦次:“……不……布雷斯……你不能……”
布雷斯已经走到了大厅中央,面对着伏地魔,但是他一眼也没有看他,而是盯着自己的母亲:“我想知道,妈妈,我必须证实……”扎比尼夫人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伏地魔开口了,他的语气冷得就像冰:“就让布雷斯来证实一下吧,维西尔,我也想知道。”
布雷斯挽起了袖子,贝拉高高地捧着盒子,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向盒子周围涌去,现在伊芙看清了盒子里的那截白骨,灰蒙蒙的,就像一段烧过的树枝。伊芙心里模模糊糊地想,这就是布雷斯的父亲吗?然后她看到一滴鲜血滴了下来,落到了白骨上,就像雨水落到了久旱的沙漠里,转瞬间就渗了进去。
伏地魔狂怒的吼声震碎了大厅的天花板,他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3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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