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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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穿之一网打尽 作者:俏凤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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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八送粥

    买书回来之后,无端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些事情做。

    早上一般都是快到十点才起来,芹香帮着给她梳洗打扮。虽是每天不出门,但是无端总是习惯让自己的脸上化点妆容。之后就是把早餐和午餐一起吃了,吃过饭之后,就到西边屋子的美人榻上看一会书,芹香已经给美人榻铺上了厚厚地被褥,半倚在那里看书,十分舒服。

    无端看书看得很慢,首先是她还习惯竖排的书籍,还有就是一些繁体字她不认得,只能靠前面左右的字去猜想不认得的字的意思。而她通过看一些她记得的诗词,来进一步地学习一些繁体字。她不是天才,她只能一点点地慢慢去学。

    等她看了一会书后,她又开始练字,她先是从《全唐诗》练起。从第一首到最后一首,她每天都会按着书上的诗句一首一首地抄下来。

    这时已经是十二月,天已经很冷了,晚上泼一盆水到院子里,第二天泼出去的水都疑成了冰。屋里都生上了炭炉,屋门也挂起了用加着棉花的厚厚的门帘,让冷风吹不进来。

    无端发现芹香真是一个巧手的女孩,当她看书或是练字时,芹香就拿着针线在那里或是纳鞋或是绣花。

    而念梅则是在屋里给端茶倒水,或是给无端砚墨,偶尔会和芹香说两句话,大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

    因为无端很安静,所以整个院子都很安静。除了吃饭吃能让院里有些人气,其它时候,院子大都是静静地。

    天黑得早。

    晚饭后,苏平就把院里的灯都点上了。

    而无端自从那天晚上吃了菊花酒后,就爱上了那个味道,她以前经常喝酒,以前的酒量是不错的,可是现在换了身体,酒量却不行了。

    可是每天点灯之后无端就让芹香拿来一壶子菊花酒,自己在屋里自斟自饮,喝到微醺的时候,酒也已经见底了。

    然后洗澡睡觉。如此醉生梦死。

    然后又是第二天。

    又是数天过去了。

    这天无端在书房练字时,芹香跑进来说:“小姐,四贝勒来了。”

    “他来做什么?”无端把笔放下,把自己练字时写过的纸张都卷起来。

    “今天是腊八。贝勒爷送了腊八粥来。”芹香一脸欣喜,也不知道高兴什么。

    “腊八?怪不得那么冷。”无端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想着那个给了自己自由身,又弃自己而去的四贝勒,怎么会亲自送来腊八粥。

    “小姐,贝勒爷要进来了,你不出去么?”芹香望着在发呆的无端,催她出门。

    “出去。”说着就掀着书房的门帘出来。

    正走到正堂边,就见到走在前面的四贝勒爷,在苏平的陪同下刚刚从小屏门后出来,正要经过东厢房的回廊从这边走来。身后还跟了两个人。都是侍卫的模样。其中一个手里提了一个食盒子。

    他们瞧不见无端,无端却能瞧见他们。

    四贝勒今天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袍,束腰束袖,衣服虽然厚,却掩不住那削瘦欣长的身子。他走得不快,一步一步很平稳地走过来。

    无端见他们快要到了,也不去看他们,放下门帘退回屋里,等他们快到的时候才做欲要出来的样子。

    站在门外的芹香把门帘打起来,道了一声“贝勒爷吉祥”。

    “贝勒爷吉祥。”她站在门里向门外的他福了福。今天她里面穿了白色的长袍,外面罩了件绣着花戏蝶图样的鹅黄色蜀锦外罩,头发也只是松松挽了一个发髻,上面只c了一只玉簪子。整人既明媚又素雅。

    “免了。”胤禛扫了无端一眼,抬脚进屋。他身后的几人也跟着进了屋里。

    无端看了他们反客为主的气势,只生出有一种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的感觉。只能暗自轻笑一声跟了上去。

    胤禛已在主位上坐下,念梅也早已奉好茶水。也不知道是天气冷的缘故还是因为别的,无端看着四阿哥拿着杯子的手骨节分明,而白得几近透明。

    “坐下说话。”胤禛指了指自己下首的椅子。

    “谢谢。”无端说着就坐下。

    看着她就那么坐下,胤禛要送往嘴边的茶杯顿了顿,随即又坦若无事一般。但也不说话,两人就那么坐着。而身边站着一群人在那里大眼瞪着小眼。整个屋子,就只有胤禛在拿着茶杯喝茶的动静。

    不明白四阿哥来的目的,无端也只能是关低着头,做娇羞状。

    “今天是腊八。”终于,胤禛把手里的茶杯放下说话了。

    今天是腊八,无端是知道的,今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芹香跟她说了,说是晚上要喝腊八粥。之后她和念梅两人就在那里交流做腊八粥的做法。

    无端沉在自己的思绪里不说话,等着胤禛把话说下去。

    “府里煮了些粥。就给拿一些过来。” 胤禛说话间,他身后拎着食盒的侍卫把食盒放在桌上。

    “多谢,贝勒爷。”无端向他道谢。

    之后,两人又陷入沉默。

    一屋子人都跟着他们沉默。

    “姑娘,在这里可住着习惯?”四阿哥沉吟了一会,不一会就如同话家常一般地问。

    “很好。多谢贝勒爷。”无端回答。院子,吃用都是四阿哥给的,甚至连她的自由身都是他给的。

    “姑娘却觉得缺些什么尽管让苏平他们去置办。” 胤禛说话虽然有些疏远,但是听起来竟有一丝讨好的意味。

    “多谢贝勒爷。无端什么也不缺。”无端回答。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四阿哥为什么对她这般地好,感觉好像是他亏欠她什么了,要好好补偿她似的。难道是他觉得自己破了无端的处子之身而要负责?但为什么又将她拒之门外呢?

    胤禛偷偷看着眼前的女子,她静静地在那里坐着,半低着头,露出半个侧脸,嘴角微抿,好似在倾听,而又像是在神游。半点也找不到那天扯着他袖子不让他离开的那种哀怨之感了。

    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觉得对她有所亏欠,还是忘记不了她在他身下绽放的样子。或是他自己所认为的怕是太子对他生出间隙。

    他让人留意她的生活,知道她每日都做些什么。看到苏平呈上来的她作息的单子时,他觉得有些意外。

    她睡很晚才起,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她买了一些书,但都是一些寻常书籍;她每天看书,却看些只供消遣的传奇小说;她每天练字,却只是在抄写诗词;她夜夜饮酒,酒量却不佳每夜都是在半醉间入睡。

    胤禛觉得她很是特别。不同于大家闺秀,不同于小家碧玉,也不同于烟花女子。

    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别一种有别于寻常人的感觉。

    这种特别感,胤禛觉自己很想见他一面。而他一向是说做就做的人。

    所以他借送粥之名,来到她的面前。

    只想看她一眼。

    不是出于情爱,而是出于对一个人的好奇。

    无端这边还在想着自己是跳进了历史当中的,如果历史不产生偏差的话,眼前这位就是未来的皇帝。

    她如是想找一个靠山,眼前这个无疑是最好的。

    想着无端抬起头来,露出一个可以蛊惑众生的浅笑,双目含情地望着胤禛。

    轻柔地说。“四阿哥。你是想问无端想要什么吗?”

    “嗯。”胤禛望着一脸娇艳的无端。

    “四阿哥,你可知道无端在这里过的日子?”无端一脸哀怨,悠悠地站起。

    “怎么?有哪里不如意的?” 胤禛看不明白她的心思。

    “无端在这里夜夜卖醉。”无端轻声说。

    “无端在这院里住着,虽是衣食无缺。可是每到夜里月上枝头的时候,无端心中便有无限惆怅。无端知道自己出身烟尘,不能奢求能服侍贝勒爷,但无端求贝勒爷,莫忘记了无端,无端什么也不缺,只求贝勒爷,在平日里能记得无端,来看无端一眼。”无端说着泪流满面。一句句都是情真真意切切。

    四阿哥胤禛一向是以冷面著称,但是看着面前这女子,在众人面前如此直白的倾诉,心里也不由一动。

    “姑娘不必如此。” 胤禛还是很冷静。

    “爷,你是嫌弃无端么?”无端想四阿哥把她安置在这里还给了她自由之身,一定是知道了太子殿下抢了她的事情。“无端只是一个弱女子,命似浮萍,不敢求太多,只求爷您知道,无端这心里只有您一个。”

    无端说得情深意切,站在身后的念梅芹香都已跟着流泪了,苏平也背过身去,胤禛身后的两侍卫也低头不敢多看。

    而胤禛还是不为所动。只是眉头紧紧地皱起。

    无端也不再说话了。站在一边双目含泪,一脸深情地望着胤禛。

    又是一片沉静。

    “若是没有别的事。爷先走了。” 胤禛站起身来,也不去安抚还在流泪的无端,径直走出去。

    除了无端之外的一群人也随着他而出去了。

    看到众人都出去了,原本很是哀伤的无端收起了泪水。面无表情地回到自己的屋里。她知道四阿哥是不会因为感动而对她怎么样的,她此番这么做,只是想在四阿哥心里埋下一粒种子。

    一粒情种。

    有效与否,只能是日后见分晓了。

    进了屋里,无端合着衣服在榻上躺下了,一幅还在伤心恸哭的样子。

    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芹香端来的饭菜,她一口也没动。只是对着四阿哥送来的腊八粥长吁短叹,缓缓泪流。

    随后让芹香拿了酒来,要的酒比平日里多了一壶。

    要自己在房里自斟自饮,大有卖醉之意。

    芹香和念梅都劝她吃点饭,不要喝酒,无端都不理会。只是一味地喝酒。

    “姑娘你不必如此。四爷他就是面恶心善。他对姑娘是很好的。”念梅看无端一脸伤心连忙劝说。她在贝勒府呆了八年,没有见过哪个女子对贝勒爷那么深情地。

    “我没事。”无端又喝了一杯。

    夜里又是醉着睡过去了。

    半夜来客

    第二天宿醉起来,无端头疼嗡嗡作痛,芹香让周四煮了醒酒汤,又煮了稀饭。无端吃过后好了一些。

    这一天却是什么也不做,就愣愣地望着窗外的枯树枝发呆,整日闷闷不乐,如有所失。

    芹香、念梅两人在她身后偷偷细语,想怎么让无端提起j神来。两人都认为是昨天四贝勒的绝情离去,而使无端如此忧郁。

    念梅进了屋把炭火拨了拨,又给无端倒了杯热茶。

    看着无端倚在美人榻上,双眼望着窗外出神。小心地把划落的外袍给无端披上,”姑娘,小心着凉。”

    无端轻轻地叹了口气,幽幽地说:”念梅,你说贝勒爷是不是瞧不上我呀”。

    “怎么会,姑娘多心了。贝勒爷把您安置在这里是有他的苦衷的。”

    “但愿如此。”无端说罢,再也不说话。

    一天又是在沉静中度过。

    夜里无端还是和往常一样,喝了一壶地菊花酒,便昏昏沉沉地睡下了。

    但了半夜里,只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哗。

    不一会就看到芹香念梅两人匆匆地跑到她的屋里。两人都是十分紧张。

    “太子殿下来了。”念梅的眉头皱得紧紧地。她是四贝勒府时的人,在贝勒爷的时间也很长,平日时经常在前堂端茶倒水,到过四贝勒府的人,都能认得她,她自然也能认得众位皇子。

    “太子?”无端忽然被叫起,还有些迷糊。

    “是的,是太子殿下来了。”念梅以为无端没有听清。

    “他怎么会来这?”无端想着这京城里的风吹得真是快。她一住进来,十四爷就来了,这才两天太子又来了。她这么一个烟花女子怎么就引起了众人的关注了呢?

    “奴婢也不知道。太子殿下现在已经在外堂等着了。姑娘,您还是快点出去吧。”念梅催道。

    “好。”无端从床榻上下来。

    两手揉着眼,趿着鞋,从屋里走出,就看到坐堂屋主位上半低着头喝茶的胤礽。烛光下他的面孔忽明忽暗。

    虽是夜里来访,但是他身上身着却是显得华贵之极,头上戴着一顶藕色洋绢平顶小帽,上面嵌着大红宝石帽花;身上穿一件亮黄色贡绸大衫,外加一件泥金色绢面的大褂,褂子上钉的是金钮扣,钮扣上套了一个羊脂玉龙圈。

    他见到无端走出来也不惊讶。只是静静地喝着茶,目光紧锁着无端。

    无端不去看他的眼睛,只是慢慢地走过去福了福:”太子殿下吉祥。”

    无端身上罩着一件莲花色纱衫,系一条百折湖色罗裙,因为是从睡梦中醒来,长发零乱地挽成一个简单的云鬟,还有丝缕垂到她面颊边,把她的面容更衬得玲珑美艳,面色凝春。

    半晌不见太子声音,无端偷偷地用眼睛瞧了瞧。一抬头就看到太子殿下正以一种贪婪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上下徘徊,他的眼晴里展现出他明明白白地贪想。

    无端把头一低,伸手挽了挽垂下的头发,似羞非羞,万种风情。

    太子上下打量了无端一番。

    然后轻咳一声。他身后的几个人都出了屋子,还带走了原本站在屋里的芹香等人。

    屋里就只余下,静立在一边的无端和在那里故作深沉的太子殿下。

    见到人都出去了,太了站起来,一下就把无端拉入自己的怀中。

    “在这住得可好。”他的嘴紧紧地贴在无端的耳后,一边说话一边把口里的热气呵到无端的耳边。

    无端下意识地挣扎,可是她越动他怀着她的手更是用力。她被他紧紧地圈在怀里,丝毫不能动。

    无端低头避开他的气息。

    “怎么?几天不见就把我忘了?”太子腾出一只手掐住无端的下巴。

    他去盛京谒陵时,凌光祖在他老师的授意之下,私自将她送到了四贝勒府。

    老四倒是一个明白人,没有把她收到府里,而是给她找了一个院子,让她住着。老四还是站在他这边的。

    见到无端不说话,他把她的下巴抬起来,让她与他面对面,他见过的美人数也数不清,身边众多妻妾也个个温柔可人,但眼前这个小女人却似乎有种魔力,让他无法忽略。

    他着迷的看着那细腻而莹白的肌肤,如被星般迷人的眼睛水灵灵的,欲语还休;长而浓密的睫毛像只受惊地蝴蝶一般扑闪,小小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看起来是那么地楚楚动人。

    他想把她吃进肚里,一点点吞噬她的美好。想着他的手就伸进了她的衣内,抚着她柔软的身子。

    “你真是让人痴迷!” 他伸出大拇指轻轻摩挲她细致的红唇,无端的身子轻轻地颤抖着。

    “太子,你!”无端想拒绝他。伸出手抵住他的x阻止他进一步进范。

    “怎么?要拒绝我?”他冷哼一声。

    “无端不敢,只是……”她话未说完,他便猛然低下头攫住她的唇。他无视她的挣扎、抗议。

    他像只饥渴的野兽,而她是他眼中甜美可口的食物……

    “不要这样。”无端使力挣开,狠狠的甩他一巴掌。

    “啪”轻脆地一声响。一个红手印明显的印在他俊美的脸上,看起来触目心惊。

    “敢打我?!”他眼中s出一丝冷冽的杀气。

    “我……”无端被他的冰冷,吓得一颤,暗自责怪自己不应该出手。

    太子殿下y着一张脸,他的眸子闪过一道j亮地光芒,握住她手腕的手不住地使劲。

    “啊!”手腕传来的巨痛让无端不由地轻吟出声。却不敢挣扎,只能坐在太子的怀子,僵着身子,感受从太子身上发出的凌冽气息。

    她这一掌,是不是不应该打?无端在自己问自己,她忘记了她身边的男人与寻常的男子不一样,在这个皇权社会,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她这一掌侵犯了他的尊严。

    “你不想我碰你?”他咬住她的耳朵,一只手在她身上不停地游移,看不出他的喜怒。

    “无端不敢。”无端放软了自己的身体轻声地说。她不想再挑拨这个男人的怒气,她怕他的心眼太小太小。

    “那这巴掌如何解释。”太子的声音越来越冰冷,y深深地感觉。

    “无端只是一时情急。”无端急忙解释。

    “情急?是么?”双手忽然用力‘嘶啦’一声把无端身上的衣服扯开。无端雪白的肩膀便一览无余地暴露在空气中。太子一口咬到无端的肩膀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本王,也情急了!”

    “太子殿下!”无端被他忽然而来的狂暴惊住了,惊呼一声。挣扎着站了起来。

    太子也不去拉她,任由她站在一边把自己身上敞开的衣服拉上。他则是捧起放桌上的茶一口一口慢慢喝起来,也不说话,只是表情y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无端想不透这男人的心思,这个人看似位王权重,可是看情形又像是陷入不利地势,受人制肘,这也使得她被送来送。

    不过,这样也挺好。如果没有这番送往,她也许只能是在翠香楼迎来送往,而因为这一番,她得了一个自由之身,只要她把握得好,就可以得到真正的自由!

    想到这儿,无端心里暗自笑了笑。

    她真的不太习惯受着拘束的生活。

    “你怕本王?”太子终于放下手里的茶杯,好像盘算好了什么。

    无端摇摇头。你是堂堂太子殿下,能说不怕你么,但你那么问,谁又能直接地告诉你,害怕呢。

    何况,这半夜地你不睡觉来折腾人,可是能安好心?

    “你是本王看中的。本王说过要得到你!”太子盯着无端,看似平稳地说。

    无端早已把自己身上的衣裳整好,听到太子这么说,抬起头,侧过脸,一双水汪汪地眼睛,波光盈盈地望着太子。

    “殿下。”无端幽幽地说:“您是太子殿下,无端却只是一介烟花女子,无端怎么能拒绝您呢。无端这个身子一文不值。”说到这儿,无端勾出一抹我见犹怜的哀怨,她好似无可奈何地说:“太子殿下,无端知道,你想得到无端的顺从。虽然无端出身低微,但是无端也是有血有r之人。殿下若是对无端有一分心思,请殿下不要强逼无端。无端现在是一个自由之身,倘若,哪天看开了,无端自然会甘心服侍殿下。”

    “哦……等你看开了?”太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只见眼前的无端贝齿咬着自己的下唇,一脸期望地望着他。

    “此话当真?”太子直直地望着无端。一个顺从的女人。他似乎有所期待。

    “嗯。”无端盈盈地点了点头,松散地秀发落在她的脸颊边,更是有一种凄凉地美。

    “好。本王答应你!”太子一口答应下来。“只不过,本王有一个条件。”

    无端无语地望着太子,让他继续说下去。

    “过两日,是老五的生辰,你要与我前去。”太子眼轻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胤祺应该是康熙18年12月04日生,但是为了行文需要,把他的生日给延后了。请各位大人不必较真。)

    “无端愿意。”只不过是陪同出席一个宴会,有何不可。

    “好,两日后,我会差人来接你。”太子说着,站起身来要往外走。

    “太子殿子慢走。”无端看着他的背影说。

    忽然却见太子转过身不,直逼向无端,一直将她逼靠到墙边上,低沉的气息充满她耳廓:

    “你终究是我的!”

    说着在无端小巧的耳垂上又咬了一下。

    “太子殿下!”无端只能低呼一声。

    太子说罢,就放开无端,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无端也不送他。一个人静静地就靠在墙边一动不动,低垂着眼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有一片清冷冷地月光透过窗子,洒落在她脚尖上,一片苍茫的白色,晃得人的眼睛生痛。

    宴席风波

    两天后,无端因为夜里饮了酒,直睡到午时还末起来。忽然念梅进来说:“外面来了几个丫环嬷嬷,说是给姑娘送了衣裳来”

    无端揉了揉头。“衣裳?我也没买,怎么会有人送来?”

    念梅又出去问清楚了,回来。无端已起来,在芹香的服侍下梳洗好了。

    “姑娘,那嬷嬷说是太子殿下命她们过来的。”念梅回话。

    “哦。”无端点点头,这才记得今天要和太子一起去赴宴。

    “让她们进来吧。”

    无端披着绒衣,走到书房里。等着那些人来。

    芹香她们知道无端的习惯,早就将炭炉放罢在书房里,进了书房放下油单绢缓帘。屋里就是暖融融地,芹香她们还在书房朝阳的台上摆了夹竹桃、菊花、文竹还有一丛翠翠地兰草,还在书案上放了一只瓷瓶,瓶里c了数枝不知多哪里弄来的梅花。

    外面虽是天寒地冻,可这屋里却是一片春意融融。芹香随着无端进了书房,到炭炉边上放些香料,这样屋里就只有焚香味,而没有火碳味了。

    无端在美人榻上坐下,榻边有一本昨天她未曾看完的书。卷了起来,放在一边。无端拿起书,把书收到一边的桌上。

    这时念梅已经,让屋外的人进来了。

    二个十七八岁的丫头,一个中年嬷嬷。她们手里一人拿着一个大盒子。都穿了绿绒袄子,脚上也套了厚厚的棉鞋。无端看到一个丫头鞋面上还有没消融地雪花。

    “怎么?外面下雪了么?”无端抬眼朝窗外望去,可是糊了纸的窗,g本不能看到窗外的景色。

    “小姐,外面飘了好大的雪花呢,从昨天夜里就开始下了,现在地上都积了厚厚一层了。”芹香说。

    “哦。下雪了。”无端轻轻说。“那一定是冷极了的”无望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人,鼻子都有些发红了。“到火边烤烤吧。”她朝她们说。

    “多谢姑娘。”那三人连忙放下手里拎着的盒子,围着火炉烤了烤。等身上暖和了,为首的那个嬷嬷说:“姑娘,太子爷命我们几人给姑娘送衣裳来了,并让我们给姑娘好好打扮打扮。”

    “嗯。”无端也就轻应一声,也不说高兴,也不说谢谢。

    正说着,芹香捧来了一杯酥油白糖熬的牛n,热乎乎地冒着白气。无端接过来,拿在手里,见白潋潋地牛n浓浓地发着一股股n香。她虽然一向不是很重饮食,但是每天早上一杯牛n是多年的习惯了。

    无端轻轻地吹了吹,小心地呷了一口在嘴里,香甜美味,比以住喝过的牛n不知香醇了几倍。

    “姑娘,该用膳了。”念梅说。

    因为无端一向起得晚,所以早餐和午餐是一块吃了的。

    “好的。你们三人也先下去吃点东西吧。”无端瞧了瞧站在那里的三人。

    “多谢姑娘。”她们朝无端福了福,便随着念梅出去了。

    吃了午餐之后无端稍稍歇一会,那三人就急急赶来让无端沐浴更衣,说是怕时间来不及。

    无端无奈。

    那三人把自己带来的盒子打开。

    一个盒里装的是几件衣服,衣裳料子都特别的好,送衣服的人说,这衣裳的料子都是御造之物,寻常人家见都不曾见过,说着又对无端说了一些“姑娘好服气,太子殿下对姑娘怎么怎么好”之类的话语,尽是在说着太子的好话。无端一笑了之。

    三人联手,给无端穿衣打扮。到了下午三点多钟,终于算是完成了。

    无端身上穿一件水红色苏绸里衣,外套一件樱桃红绣花长袍,同色的纱襦裙。头上挽了一个发髻,松松地垂在一侧。佩上一串红珊瑚雕成的凤钗。以一条红绸缎系着披在身后的头发。

    整人如被包裹在一片红雾中。衬得无端的肌肤雪白娇嫩。娇艳欲滴,媚而不俗。

    待到四点时,院门外就有人扣响门环,太子亲自来接。

    无端扶着其中一个小丫头,那嬷嬷跟在后面人打着青绸油伞,款款地走出院外。

    无端出门时,雪已停了,可院里的雪已经积了有一尺多厚,原本黑色的柿子树枝真如诗中所说“忽如一夜东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了。

    院里四处是雪,屋檐处还有冰凌儿,真是成了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了。

    无端走到院门口。门外停了一辆大车。车都快将巷子堵住了,无端在丫头的扶持下上了车。太子正半倚在车里,手里还拿着上回无端看到的那个玉美人。

    见无端上车,便把无端拉入怀里。

    “温香软玉满怀,古之人诚不欺我。”太子在无端耳边说。

    车行不一会,便停住了。

    “离老五家倒是不远。”车停好,早已有人将脚踏摆好,太子偕无端一起下车。早有人开了门,在门边伺候。见到太子。已有人传报进去。

    两人跨进了院门里,便是一条砖砌过道。院中已停了两辆车,一辆雕纶绣纬,另一辆青色质朴。甬道尽处,便是一个穿堂的碧油屏门。

    无端看那屏门上匾额,以隶书写着“”四个大字。不知怎地,无端看着必里生出一丝亲切感。

    刚跨进屏门,院里的人早已迎了出来。一行七人,无端偷偷望了一望,这七人除了其中一个不曾见过之外,其他人都曾见过,无端想那个莫不过就是过寿的皇五子胤祺了。这七人分别是皇四子、皇五子、皇八子、皇九子、皇十子、皇十三子与皇十四子。众人以四阿哥为首站在屏门后迎接太子。

    “见过太子。”众人齐声向太子问礼。

    “今天咱们兄弟自己聚聚,不必多礼”太子摆摆手做出一副和善友好的态度。

    众人抬头,却瞧见了太子身后的无端。

    “无端见过众位阿哥!”她轻轻一笑,微微弯下腰行了个礼,她笑得风轻云淡,不卑不亢。

    众人,各自呈出不一般的表情。

    皇四子胤禛,在抬头见到她的那刹,他的眼睛里有些错愕,转身微澜如水,眼里又深邃如渊,读不出一丝纠结。

    皇五子胤祺,目光瞧向无端时,先是惊艳,又是疑惑,再又是了然,后又成了一抹可惜,最后把目光移向别处。

    皇八子胤禩,瞧着无端温柔地笑笑,眼神又看着皇太子,又看着皇四子,最后又把目光移向无端,那笑容多了一份了然,眼神却闪着另一种光芒。

    皇九子胤禟,看到无端出现在太子身后,眉头一直皱着,有些急切地看着皇八子,却又低下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皇十子胤誐,瞧见无端,眼里先涌出一股兴奋,看了看皇八子的脸色,想说什么又忍住了,但是眼神却不停地瞧着无端。

    皇十三子胤祥,看到无端先是一愣,看了看皇四子,又瞧了瞧太子,又转回去看了看无端,眼神在三人之间来回转动。

    皇十四了胤祯,看到无端先是一怔,之后就像没看到一样,把脸侧过去,看天看雪看墙角,就是不看无端。

    太子胤礽留意着众人面上的表情,边朝里走边说:“走走走,今天难得下雪,边赏雪景边喝酒。”

    “是!”众人随着走进去。便见满院子张灯结彩,福寿灯顺着游廊挂了好几道,整个府里,衬得格外喜庆。

    众人缓步走到大厅,便有丫环掀起大红夹毡软帘,进屋就有一股花香扑鼻。刚刚分好宾主坐下,丫环给上了茶。

    就听到几声嘻笑,从外面进来几个艳丽女子。

    袅袅婷婷地走来。

    一溜在厅前站开,行礼:“众位爷吉祥。”

    “这是?”太子看着眼前燕瘦环肥,开口寻问了。

    “这是我特意给五哥准备的生辰贺礼。”九阿哥胤禟说话了。

    “哦。”太子冷瞧了他一眼。

    “这不是翠香楼的无端姑娘么?”众女子里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众人皆把目光投向太子身后的无端。

    从一开始,这就不是一个好的宴席。

    无端早就知道,太子所以所以带着她出席这一场所谓地兄弟聚会,本就有其他用意。

    数双眼睛,在她身上前前后后打量。

    无端,假装听不到看不到,不去理会众多考究的目光。

    这是太子与一些皇子之间的一较高低,没有参杂太多的y暗和血腥,只有她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弱小女子,她就是他们之间的战役。

    所以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皇子间勾心斗角。

    不光血光,却让她死而复生。

    “怎么你们认得无端?”太子说话了。无端此时正站在他身后,太子说话时捉着无端地手,把扯拉到前面。

    “怎么能不认得。无端姑娘可是翠香楼的头牌呢。”众女子里的一人答话。

    “你们可认得?”太子把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兄弟们。

    “原来她就是翠香楼的无端呀。”九阿哥胤禟如同初次见到无端一般。“听说不是有人把好当成礼物送了四哥么?四哥滋味如何呀?”没等胤禛说话,他转身接着说,“太子,她怎么又找上你了?”

    “九哥,你忘记了无端姑娘是翠香楼的台柱呢。”十阿哥胤誐话里有话地说。

    “哦,也难怪,翠香楼出来的。”九阿哥瞧了瞧无端一眼,一脸地瞧不起。

    “什么时候也侍候侍候爷。”十阿哥胤誐说话更是放肆了。

    无端也不理会他们的话语,站在众人讥笑的目光里,神色自若,完全不觉一丝难堪。阳光从她身后照过来,映得那腰身盈盈一握,格外迷人。

    胤禛心底涌现一丝难言的情绪,以及隐痛。他不由地挑了挑眉,若是他不是过么过于在意,那么她应该能在他的府里以另一种身份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的心有些自责,很想将那抹腰身拉到怀中。

    可是当他一回头看到太子y霾的脸色时,他又把自己的情感收起来,把心里的柔软收起来,代之以一种冷漠的表情。

    “砰”地一声,太子把手里的茶杯重重一甩,杯里的茶倒出大半。

    “这些女人,都是干什么的?”

    那些女人见太子发怒了,急匆匆退下。

    “久闻无端姑娘大名。可否请姑娘弹奏一曲。”皇八子胤禩,悠悠地对站着的无端说。

    “摆琴。”皇五子转身命令下人。

    弹琴?无端愣住了,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种情况,原本这祝无端应该是琴棋书画样样j通的,现在她却是半点不会。

    她该如何是好?

    想着,她款款地行到皇五子面前。施施然地行了一礼。

    “得知今天是五爷的生辰,无端没有备而来,无端失礼了。愿自罚三杯。当做陪罪了。”说着就举起皇五子胤祺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又自己倒了两杯,也是一饮而尽。

    饮罢转身到皇八子胤禩面前。也是施施然地行了一礼。

    “早就得知八爷琴棋书画样样了得,无端不敢在此献丑,这琴无端弹不得。也愿自罚三杯。”说罢也不管愿意不愿意,端起酒杯就喝,又自斟了两杯,都是一饮而尽。

    这一番下来把众人又是弄呆了。

    无端看着呆着的众人,掩唇一笑。

    “都说今天是过生辰宴,看众位爷这样,如果只是饮饮酒赏赏雪也无趣,不如大家来划拳饮酒,热热闹闹地才像过生日的样子。”

    “哦。划拳?不知无端姑娘有什么玩法?”一说到玩,太子的眼睛又亮了一下,他一向都是喜欢热闹地。

    “无端家乡有一种酒令十分有趣名为:十五,二十。”无端走到皇四子面前。

    “怎么一个玩法?”太子又问。

    “四爷,无端可否请您与无端示范一下。”无端瞧着胤禛,媚眼如丝。

    四阿哥点点头。

    “爷有十个手指头,无端亦有十个。我们可以猜零、五、十、十五和二十这几个整数。两人一起伸手,双手握拳为零,伸一掌为五,双掌为十。爷可明了?”无端解释着。

    “知道。”四阿哥点点头。

    “十五,十五。十”无端自己叫着伸出了一个手掌。却看到四阿哥又手伸在面前一动不动,也不开口说话,只是看着她。

    “四爷,你怎么不跟着我说呢?”无端白了他一眼。

    “无端,我会了。来我与你玩。”太子叫着。

    “好。”无端就走到太子面前。

    “十五,十五。二十。哈哈。太子爷,你输了,喝一杯。”

    “十五,十五。十。太子爷,你怎么又输了,再喝一杯。”

    “十五,十五。五。啊。太子爷您真厉害。这回轮到我喝了。”

    无端也找其他阿哥与她划拳,但是除了五阿哥愿意之外,其他人都以不同的理由和形式拒绝了。

    这一夜的宴席,就是在太子与无端的划拳声中结束了。

    也不管众人如此,太子是尽了兴了。

    走出五贝勒府的时候已是微醺。

    “无端。我送你回去。”太子要扯着无端的手。

    “太子爷,太晚了。快回g吧。明日皇上还要召您呢。”跟着太子来的人催促。

    “多谢太子。无端自己回去。”

    “不行。老四。你送无端姑娘回去。呃”太子打了一个酒咯。

    “是。”四阿哥点头。

    终于众人目送着,太子明黄色的车轿远去了。

    车里柔情

    “我们走。”九阿哥踏上院外候着的那辆雕纶绣纬的马车。八阿哥,十阿哥看了看无端等人,也踏上马车。

    院里只剩四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和主人五阿哥了。

    “哼。四哥,我先走了。”十四阿哥,跨上过下人牵来的马,挥鞭而去。

    “四哥。你怎么走。”十三阿弟看看无端。

    “没事。你先走吧。”四阿阿说,十三阿哥也是骑马而来,听了四阿哥的话,纵身上马,独自走了。

    院外只剩下一辆青色马车了。

    “五弟,回去吧。”四阿哥对站在门口的五阿哥说。五阿哥今天喝得也不少。

    “四哥你慢走。”五阿哥扶着门。”无端姑娘,怎么办。”

    “无端姑娘请上车。”四阿哥指了指青色马车。

    无端喝了不少的酒,头已有点晕沉。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顺从地上了车。

    随后四阿哥也上了车。车厢里十分干净整洁,车厢正中有一张坐榻,坐榻上铺了厚厚地暗青色锦褥,坐榻前摆着一张雕花的小桌,桌上有几本书和一端合上的砚台。小桌前是一片能容下一人平躺地空地,上面也铺上了锦褥,只不过要薄一些,上面摆了两个用来坐人的坐垫。车内四周都有重重的幔帐,用来隔绝外面的冷空气,车里有暖风浮动,夹杂着檀香,一股让人心安气宁地味道。

    无端在桌面的一个坐垫上坐下。四阿哥上了车,先是把小桌移到一边,自己就在坐榻上坐下。

    车不大。一个人很宽余,两人刚刚好。四阿哥和无端各居车厢的一端。

    无端知道自己喝得有些多了,坐下之后就乖乖地倚着车厢,她觉得自己全身燥热,红唇微翕,想让自己体内的热气呼出来一些,而双唇的干燥,使她不得不伸出舌头用自己的唾y来滋润自己双唇。

    但是这对她似乎没有多大帮助。她望向四周试图想找一个让她凉快一点的去处,她掀起车厢一边的幔帐,把自己的脸贴在车厢边上,借着车外透过的寒意,让自己凉爽一些。

    四阿哥看着眼前坐着的女子,身上带着浓浓的酒味,酡红的脸蛋、散乱的发丝的慵懒姿态模样,散发着女人特有的风韵及美丽。更重要的是那一种暧昧的气息,任何男人都抗拒不了的妖媚诱人。

    而她似乎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撩人,更是轻开自己的红唇,偶尔还伸出舌头舔一舔自己的唇。

    不知什么时候,车里的热度又多了几分,几分暧昧,几分酒香,纠缠成一股迷情香在车厢里缭绕。

    四阿哥努力平稳着自己的气息,干脆闭上眼,不去看她。

    无端借着车厢外的寒意让自己平静下来,她侧靠着车厢,正好与正坐着的四阿哥面对面。

    她看到四阿哥双眼紧闭,双唇紧抿。气质雍容华贵,面貌秀逸俊美,身形更是有如玉树临风,英挺不凡。但是浑身的雍容气质又被太多的冷酷和纠结所占据,让他看起来既冷漠而又倔强。

    “你在看什么?”似乎感觉到无端炙热的目光,四阿哥开口,但是双眼还是闭着。

    “在看爷呀!”无端轻声地说,如同在无声地呓语。

    四阿哥不说话,他狭长的眼睛轻眯,好似是看了她一眼,又好似没看。眼眸又紧紧地闭上。

    “四爷,不喜欢别人看么?”无端低声说。”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望着爷吧。”

    无端垂下头,挽起耳边几缕散落的碎发,更添了几分妩媚。

    四阿哥眉头微微一皱,心中不知怎么的一软。他感觉到自己对这个女人动了恻隐之心。

    于是他的眼睛闭得更紧,眉头也纠着更深。

    无端看着面前不断抗拒自己的人。放了手里掀起的幔帐。身子一点点地往四阿哥方向移去。

    她的手握住他的手,他没有甩开,也没有接受。她的双手顺着他的手臂一点点向前,一寸寸地捕捉手下的温热。

    无端的手抚上他的脸,很光滑的皮肤,却与女子的晶莹洁白不同,是一种男子特有的气泽,温和而干净,让她的双手留连又留连。

    她立起身子,将自己柔软的唇印在他的面颊上。而此时无端的身子已半压在四阿哥胤禛身上,双手环着四阿哥的的脖子,四阿哥没的推开无端,眼睛闭着着,修长的身子带着微微的紧绷。

    无端此时此刻能感受到从四阿哥身上散发出的溶溶热意和一股幽幽地檀香,混合着水酒的味道,揉和成一种让人迷醉的气氛。

    无端把自己的脸一点点在凑到四阿哥面前,用极近的距离观察着四阿哥的面孔,她看到四阿哥不住颤动的睫毛,紧紧抿着的唇。无端张开口,将自己吐出的热气悉数吐在四阿哥脸上,在四阿哥要睁开眼的前一刻,吻上他的眼,无端用舌尖一次次打过着他的睫毛,又一点点地描绘着他浓浓的眉毛。

    无端感觉到四阿哥的呼吸变得明显地絮乱,身子绷得更紧了。

    马车就在此刻停下。

    “爷,到了。”车外的人出声打破了两人情迷意乱的氛围。无端匆匆地从四阿哥身上爬下来,却换来四阿哥的一声闷哼。无端瞧了瞧他,却发现他腹前的炙热高高昂起。

    无端收回来的手若是无意地从他的昂起上划过,四阿哥的闷哼声又深了一些。他恶狠狠在捉着无端的手,不知道是想拉近还是想扯远。

    “爷,到了。”车外的人见里面的人不作声,又唤了一声。

    “嗯。”四阿哥应了一声。

    “到了,你下去吧。”四阿哥平稳了自己的呼吸,松开了捉着无端的手。

    “多谢四阿哥。”无端整了整身上凌乱的衣服,朝四阿哥福了福。红唇因为刚才的噬咬而有些红肿。脸上也是一面酡红。

    “嗯。”四阿哥也不去看她,只是半坐起扣上自己刚才被无端扯下的腰带。

    无端见他不理会自己,只得起身下车,在出车门前,她又回首,望了望车里的四阿哥。

    “爷,不到无端屋里喝杯茶么?”声音很轻很柔,双唇微张,满眼的企盼。四阿哥系腰带的手顿在那里。

    无端却不等他的回答,就下了车。朝自己的院门走去。苏平等人早已在门边等着了。

    无端也不回头一步步地走着。

    当也要走进院门时,苏平等人却朝着她身后行了一个礼。

    “四阿哥吉祥!”

    无端回头,却看到四阿哥已从车上下来,走到她身后。看到她错愕的眼神。四阿哥眼里飘过一抹不自然地神色。

    “爷不想喝茶,有没有酒。”四阿哥也不看她,自顾自地说。

    “自然是有的。”无端勾起一抹笑,开心地说。

    两人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进院里。

    一屋春色

    月光如水,静静地倾洒在院落里,昨天下的雪还没化,院里是一片白茫茫,白雪与月光,相互交辉,偶有风吹过,吹落枝头上的积雪,“哒”一声落在地面上,树上的雪与地面的雪融为一体,分不清谁是谁非。

    无端和四阿哥静静坐在无端的屋里,相顾无言。芹香她们已经识趣地走开,只留下一壶温过了的菊花酒。

    无端身上的红衣还没换下,她懒懒地斜坐在椅子上,宽大的衣裳像一朵鲜艳的花在她的身上绽放。那衣摆做工j美,丝丝的金钱勾出一朵又一朵的云纹。烛光下竟像是蕴起一层红光,无端就被这红雾包裹着,更衬着她的肌肤如窗外白雪一般地晶莹。无端眉如新月,眼眸半敛,眼角媚如丝,微微弯起的红唇,勾起一屋的春色。开襟的衣裳,露出洁白的细颈,月牙白地肤色在披散的长发下若隐若现。低头里,未束住的发丝轻轻滑落。

    倾城的容颜透着慵懒,眼帘微阖,长而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帘下所有的流光。似乎是酒憨微醺,几分醉态,几分迷离,几分妖媚,几分得意。嘴角含着淡淡的微笑,那充满魅惑的味道。

    四阿哥一边饮酒一边望着无端,像是在慢慢欣赏她的美好。

    看她被酒浸湿的唇,如同带着露水的花朵。唇上还带着微肿,是刚刚的热吻所留下的痕迹。

    四阿哥想到在车内她的热情,明亮的眼睛忽然变得深沉。

    “怎么,你把爷留下就为了请爷喝酒的?”四阿哥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别的缘故。

    “爷留下,难道不是为了喝酒的么?”无端起身,盈盈地走到四阿哥面前,又给他满上一杯。

    四阿哥,双目一张,随后又眯起来。正要说话却见无端把自己的香唇凑到他的面前。四阿哥毫不客气地把她的双唇噙住。

    没等他扯咬,就感觉到一口还带着温热的菊花酒从无端的口里源源不断地渡过来。四阿哥一点点地吸咽无端嘴里含着的酒,至到吸住无端俏皮的小舌。

    可无端的舌头却像狡猾的狐狸一般,在他的嘴绕了一个圈又逃了出来。

    “这酒,四爷是要喝还是不要喝?”无端半坐在四阿哥身上,媚眼如丝。

    “当然要!”四阿哥一把搂着无端,又将酒杯送到无端的嘴边。无端一口饮下杯里的着酒,又朝着四阿哥的口里送去。

    两人如此来来往往地喝酒,直至酒壶见底。而两人的身上都是酒渍。无端半倚在四阿哥的怀里,双手在四阿哥的身止游移,寻找他衣裳的暗扣。

    纤纤十指,一个又一个地把四阿哥衣裳上的扣子解开。扯掉他黄色腰带,chu鲁地剥掉他的衣裳,外衣,里衣。终于,四阿哥j壮的身躯裸露出来。

    无端一口咬在四阿哥的肩胛骨上,用自己的牙齿去撞击他的锁骨,留下一个红印之后,又轻轻地吻着。

    四阿哥的手也没有闲着,他拨去无端发上的钗子,让无端的长发如瀑布一般地洒下,他的十指把她的发丝缠绕在手里,当她咬他里,他就报复一般地扯一扯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抬起来,在她的唇上轻咬一口,而后又松开手,让她继续着她的撩拨。

    她微凉的指尖从他赤露地肌肤上划过。

    她抬起头,给她一个妩媚地笑脸后,低下头含住他x前那一点突起。

    她先是轻轻地舔着,等到那小点变得突起而嫣红时,就将那一点含入口里,或轻或重地吸吻着。

    当她轻轻地咬住那一点时。四阿哥再也忍不住了,他轻哼一声,随即将她抱起,放到床榻之上,而自己的整个身体也半压在她的身上。

    他的双眼炙热地望着身下的女子,她星目微合,红唇微张,如花的脸上,如同上好胭脂染出的绯红。整个人散发着甜蜜地气息,引人品尝。

    可没等他下口。她却伸出一双藕臂,环着他的脖子,并借着力气,抬起身子,把嘴凑进他,张开口一把咬住了他坚毅的下巴,并用舌头轻轻地描绘着。

    四阿哥彻底被她弄疯了。

    原本抱着她的双手,现在放在她的衣襟外,眼睛暗了暗,双手用力一扯,她身上的衣裳一件件地脱离她的身体。

    终于,她一览无余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因为动情。她的原本如雪般洁白的身子染着淡淡的粉红,身上散发出浓浓的体香,混合着菊花酒的味道,眉眼轻透,盈盈如若秋水潋滟,只是随意的一扫,眼秋婉转,似凝烟含情,有说不尽道不明的情意在里面。

    因为他们方才的扯动,她的发鬓微乱,挽起的发髻稍稍散落,几缕青丝披在她的如玉般剔透美好的身上,她的头微微一侧,发丝随着一动,在她莹白如雪的身上滑动,却如同在四阿哥心上轻轻地挠了一把。

    她双手环着自己的身子,红唇微启,娇喘吁吁,双颊泛出片片红晕,如朵朵桃花在她面上绽开。

    她轻轻地,极为细微地横了四阿哥一眼,似怨似嗔。

    只是这一横波目,有着欲拒还迎的意味,让她更为消魂,更加的诱人。

    散发着蛊惑的香气,诉说着迷乱的情思。

    四阿哥被眼前的美色惊了,想扑向前,又想抑制住自己的冲动。

    左右为难之时。

    “四爷!”无端轻轻地唤一声。香软地叫声把四阿哥从挣扎之中惊醒,望着她水汪汪的剪水双瞳,四阿哥抛开自己的牵念,一低头就吻住了她那红润的香唇。

    花朵的香甜,云朵的柔软,无端娇躯轻震,玉臂更用力环住四阿哥的脖子,头微微仰起,灵活的小舌头,钻进他的嘴里,与他的舌头缠绵,纠结,跳着密集而撩人的舞步。

    他们转动着头部,配合的亲密无间。四阿哥离开无端的红唇,轻轻地吻着她的脸颊,一下又把无端莹润如玉的小耳垂含住,轻轻啃噬着,亲吻着。强烈的男x气息侵入,无端娇躯发抖,俏脸发烫。

    四阿哥的唇从无端沿著她湿润的红唇、细致的嘴角,下滑至小巧优美的下颚,游移在锁骨及x前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连串湿濡的痕迹。舔吻不能够满足体内的需索,他转而用牙齿轻咬细致的雪肤,就连r上两朵红莓都被他以略微chu鲁的力道肆虐。

    “呃嗯……”无端的眉头轻蹙,小嘴发出甜腻醉人的娇吟,小手攀住他光裸的肩颈。

    听到她的轻吟。四阿哥却皱着眉头把她推开。

    动作迅速地扯过一边的被褥把她的身子卷起来。

    “四爷,您这是?”无端被他的所作所为惊住了,不明白刚才分明陷在情欲中的人,怎么忽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好不容易才把他留住,怎么让他如此离去。她虽然并没有太多的想法,但是她的本能告诉她,他是一颗大树,要抱住他。

    “四爷,您是真的嫌弃无端了么?”无端挣开被褥,赤着身子扑向要离开的四阿哥。

    为什么他刚才明明是要留下,明明是喝了酒,动了情。他怎么还能这么冷酷这么漠然地离开?

    四阿哥的手握住无端抱着他的手,想要用力扯开,但暗自叹了口气,只是按住她的手,却不用力扯开。

    无端感觉到他的松动。更用力地抱住他。

    “四爷,不要走。”无端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x前的柔软压在四阿哥的背上,也压在他的心上。

    “你这是为何?”四阿哥低沉着声音问一声。

    “无端没有别的心思,无端自知没有福份侍候四爷,无端只想要四爷的一夜恩宠,这样让无端死了,无端也愿意。”无端倚在他的背上情深深意切切地说,说得深情之时,泪水划落,连她自己也区分不出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为什么?”四阿哥还是不为所动。

    “没有为什么。您就当无端犯了傻,就当可怜无端了吧。”无端带着哽咽说,眼泪沾湿了浸透了四阿哥的衣裳。

    “你可真是犯傻了!”四阿哥似乎感觉到背上透过的湿热,低沉的语气不由放柔了。

    “无端是傻了!”无端轻轻地低语。

    “松开。”四阿哥轻轻地说一声。

    “不放!”无端紧紧地抱着。

    “真是傻了!你不放手,我怎么怜惜你?”四阿哥轻笑地说,握在无端手腕上的手,轻轻地抚着无端的胳膊。

    “四爷,您这是不走了?”无端惊喜地道。

    “不走了。还不快松开。”

    “嗯。”无端的手臂松开。

    “真是痴人!”四阿哥转过身把她抱入怀里。将她抱回床榻之上,匆匆地把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都褪下,将其抛落在地上。

    他的一只手握住她的双手,并把它们压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则是握住了她x前的柔软,时轻时重地揉搓着。

    他看着她的身子在他身下不断地扭动,俯下身子,用牙齿热切的轻咬着她的颈项,狂烈的吸吻着她比白丝绸缎更加柔细的肌肤。

    他的重量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四爷!”无端全身酥麻,只能沙哑地唤着他。

    “怎么?等不及了?” 只见他俊美的脸庞泛起一抹邪恶地笑容。

    “这回轮到爷撩拨你了!”

    “四爷!无端不敢了。”无端知道这时就应该示弱,成全男子所需要的男x尊严,让他的虚荣心得到完全的满足。

    毫无预警的,他松开她的手,猛烈的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低下头就像是饥渴很久的深深吻着她,尽情的汲取着她口中的甜蜜。

    无端顺从地揽着他宽阔的肩膀,伸出舌头和他纠缠得更深。

    一晌贪欢!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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