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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恋人在身边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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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去,天堂__第四更
不,不……清浣g本就用不着去听那旁边男子呼唤出来的“青木”,因为她早已认出了他的背影,认出了——他颈子上的围巾!
是那日她围在青木颈子上的,也是他们最后的一次见面。一条大红的女式披肩,竟然被他巧手绕成了围巾的系法,更是堂而皇之地戴在颈子上……
原来他一直没丢下这条围巾,原来他一直都没丢下——她……
清浣急促的喘息着,拼尽全力压抑着自己的泪。终于她的喘息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都转头来惊讶地望着她,只有他依旧背对着她,手里握着一碗青稞酒……
众人的注目早已是无物,火光的映照g本不重要,清浣落着泪轻轻地问着,“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众人惊愣更甚。举着相机跑到了一边去的david连忙跑了过来,扯住清浣的衣袖,“嘿,清浣?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david扭头望了一眼兀自不回头来的青木,连忙给清浣解释,“是青木啊,青木!怎么,清浣你不认识他了?”
清浣泪如雨下,却忍耐着,不敢哭出声来,“不,他不是青木……”
david和众人都是一惊,“他不是青木?那他是谁?”
众人都在大惊着,可是那该死的人却依旧岿然不动。清浣急了,不管不顾地冲上去一把扯住青木的手臂,拉着就走,“你跟我来!”
清浣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蛮力,硬生生拖着青木走到了雪山的转角处,这才将青木推到雪山壁上,“告诉我,混蛋,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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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之中,星光闪耀。
雪域高原是一片没有工业污染的净土,所以这里的天空格外清朗,这里的星子格外闪亮。但是,却都没有眼前的这一双眸子更清澈,比不上眼前的眼睛更闪亮……
青木笑笑地望着清浣死死扯住他手臂的小手,望着清浣面上气咻咻的红晕,终于缓缓开口,“你说,我是谁?”
青木眨了眨眼,睫毛长长弯弯垂下,“我想听,你的答案。”
清浣忽地怔住,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刚刚那凶猛的勇气似乎全都被他的冷静给轻易打败,现在是她在他面前颤抖,仿佛是她在接受他的拷问……
“说啊……”
清浣闭住眼睛,珠泪滚滚而下。她握紧双拳,紧紧贴住身侧。咬住唇,挣扎着说,“清瑾……”一声轻轻,却似水坝决堤,清浣的感情就此迸发,她放声大哭起来,“清瑾,你是清瑾!”
青木的泪含笑滑下,却还是摇头,“清瑾,是谁?”
清浣的答案几乎就要溜出舌尖,却被她自己狠狠含住——清瑾要的一定不是那个天经地义的答案,他想听的不是“弟弟”……
清浣终于放下自己所有的自尊,绝望地喊,“他,他是我爱的男人,是我今生今世唯一爱的男人!”
凶猛的怀抱狠狠而来,清瑾一把将清浣紧紧抱住。像是挣脱了锁链的猛兽,狠狠、狠狠地啃啮着她!
已经不是吻,带着血腥,带着掠夺,带着惩罚,带着——刻骨铭心的思念和疼痛!凶狠而下,绝无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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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山周围,尚有游客和转山的信众。大家都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幽蓝天空下、灯火阑珊里,一个清美如神祗却又邪恶似魔鬼的男子,狠狠地将一个柔弱的小女子挤压在雪山壁上,疯狂地啃咬……
哦~~~~~感觉上,真的有点像雪域高原的人们所崇敬的欢喜佛了。虽然欢喜佛呈现给大家的是世俗的交欢场景,但是人们所感受到的只是佛法的圣洁;就像此时这两个人像两头小兽一样地彼此“撕咬”,但是却只让人感受到他们的喜悦和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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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喘咻咻,终究清浣是女子,先忍受不住了大家的围观,先推开了清瑾。
清瑾的眼睛幽蓝,像饥饿的狼。却能喘息着帮清浣收拾好衣裳,并且将他颈子上缠绕的大红围巾解下来,重新恢复成女式的披肩形状,给清浣围上,低声责怪,“高原上这么凉,怎么光着脖子出来,也不戴围巾!”
清浣怔住,手指下意识抚上颈子——她记得她从客栈出门的时候,分明戴着围巾出来的呀!什么时候围巾自己丢掉了?
却——有福至心灵,说不定围巾的丢掉,也是为了重遇他,也是为了重新找到他们当时分别之前的那条披肩啊……
缘分其实就是一g线。会断裂,也会接续。就想着一条大红的披肩,见证了他们上一次的分别,却也牵回了这一次的,重见……
清瑾笑着向前跨步走去,“还住在卓玛的客栈里吗?我送你回去。”
清浣羞着跑上去紧紧攥住清瑾的手,“送我回去之后,你……去哪?”说罢,早已耳g红透。
清瑾也是红云飘满面颊,“你说呢?”
清浣害羞,却又有一丝担心,“你是,要回来找david和你的助手们吧?”
清瑾笑着拥紧清浣,“那你说呢?”
清浣使劲加强了下自己的心,终于缠着清瑾的手,“我,我要跟着你……不许你再,把我扔开……”
清瑾情动,喘息急促起来,忍不住低头吻了清浣的耳珠,“带我去一个地方……清浣,好吗?”
清浣的心跳得要蹦出来,“你要我带你,去,去哪里……这里,我也,我也不,熟悉……”
清瑾坏笑着,张开大衣将清浣收进来,“不,那里,你最知道……”
清浣被清瑾弄得气喘吁吁,“那你说嘛,说了,我就答应你……”
清瑾的唇灼热地滑下清浣的颈侧,“带我,去,天堂……”
清浣大惊,“什么!”
清瑾笑着拥紧受惊吓了的小人儿,“去,你的,天堂……独属于我们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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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流,缱绻(更1)
风花雪月都看遍,独独相拥看,细水长流。
清浣和清瑾两个人都太激动,走进客栈的时候卓玛抿嘴笑着扯住两个人的手,“孩子们,别忘了,这里是高原……再高兴,也要记着,细水长流……”
一句话将清浣说得羞得快要燃烧掉,却也,敲醒了她。
清瑾此时的面颊红云布满,正如她自己此时一般——但是,却是不同的。通常情形下,清瑾哪儿有这么脸皮薄?呵~~~他才不会这样小娘子羞答答的样子——他此时的表现,应该是有点高原反应了……
清浣担心地清瑾的额头。清瑾含羞地笑,“没事。”
回到房间,清浣将窗子打开,偎进清瑾的怀中,主动环住他的腰,两个人一同侧眸去望窗外夜色里圣洁耸立的雪山。清浣将头抵在清瑾的心口,轻轻地说,“圣山,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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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幽幽,香氛缭绕,房间里似乎还留着白日间清浣小睡时候所燃起的香气。
清瑾难得地含羞笑着,深深凝望着清浣像个勇敢的小兽,伏在他身子上,气喘吁吁地做着一切她想做的事。傻瓜清浣,明明也是羞得眸波如醉,却依旧装作镇定地压着他的反抗;像是无畏的女战士,却又像是自己探索新世界的好奇宝宝。似乎他身子上每一寸都能引起她的好奇,都会被她小舌舔舔、小手揉揉……这样缓慢的节奏,这样可爱又娇憨的清浣,让清瑾几次狂兽一般叫着想要反击——怎奈——那个坏丫头,竟然用围巾将他的手臂绑在了床栏上……
老天,是的他知道,清浣是怕他太累,所以才要刻意用女x的速度缓慢下所有的动作;可是这个傻瓜明白不明白,他被她绑住,被她为所欲为,这本身就是最强烈的媚药,让他早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只想冲进她的天堂,只想全部地拥有她,直到地老天荒!
清浣坏坏地以舌尖挑缠着清瑾男x的x尖。清瑾chu浊地喘息,手腕将床栏全都扯得咯吱咯吱地响。清瑾怒吼着,“小妖j,给我……我要……”
清浣的神秘就抵着清瑾,可是偏就不让他进去,舌尖还在反复逡巡着清瑾那小小的粟粒,惹得清瑾灼热如狂!
蓦地,清浣停下来,盯住清瑾心口上的位置,毫无预警地落下泪来……
清瑾一急,“小猫,怎么了?”
清浣难过地指着他心口位置的一块疤痕,“这是,什么?”
清瑾叹息着闭上眼睛。忘了,终于还是被清浣发现了。可是这个秘密终究是永远瞒不过清浣的,除非他一辈子不碰她——这样的裸裎相对,她怎么可能不发现他的伤疤?
清浣落泪,“告诉我,这是什么……”
“傻瓜,别忘了我是妈的儿子。妈的心脏病,终究遗传给了我。”
清浣慌得赶紧想要离开清瑾的身子,“你的心脏有病!那这里是高原,我们,我们不能……”
清瑾咬牙,“你敢下去!你要是现在就下去,那就是现在就杀死我了!”清瑾说着还故意一歪脖子,“我,我不行了……快点给我……”
清浣又哭又笑地砸了清瑾一下,舌尖缠上那块伤疤,细细地吮吻——其实她的惊愕不止是清瑾的病啊——这个地方,这个小小的伤疤,就是她白天的梦里梦见的情形,就是她狠狠朝着清瑾的心口咬下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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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真的是前世,如果她真的咬过清瑾的这里,那么今生今世清瑾的这个伤疤其实就是她造成的,就是她留给他的印迹呢……这样的巧合,这样的生死都随这伤疤而来,让她如何能不心潮澎湃!
清浣浅浅甜甜的吮吻让清瑾喘息得更为凶狂。就在清浣还在落泪回想着前世今生的时候,却忽然地惊觉他竟然自己偷偷地“溜”了进来!
清浣大惊,凝眸望去才发现,那个坏小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偷偷挣脱了围巾的束缚,坏坏地大掌紧紧握住她的腰,让她再也无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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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这样缓慢地相拥过,从来没有这样细致地感受过彼此的存在……清浣忍着心潮的汹涌,将每一个动作都分解成五个以上的节拍,就是怕高原的特殊地理环境让本来就心脏不好的清瑾再度受到伤害……
清瑾显然按捺不住,几度想要放开速度冲击,却都被清浣压制了下来……无奈,清浣只有伏低,浅浅地轻噙,缓缓地融入,还要趴在他耳畔说着绵软的情话,只想让他放松下来……
“沐阳手术时候用的血,是你,是吗?”
清瑾笑,“真聪明……”
清浣难过起来,想起那时她冲到他的住所,已经人去楼空的样子,“那你,为什么那么快就走了?”
清瑾猛地挺了下身,这才坏坏笑开,“我的心脏,衰竭了……本来从大溪地回到美国后刚经历过手术,可是我太急着给沐阳留出备用的血y来,让心脏负担过重,所以那颗心不能用了……”
清浣惊住,忍不住支起身子来看清瑾的心口。没想到姿势的一个移动,又让清瑾得了个空子,再度挺深……清浣轻轻一吟,“坏蛋……”
让清瑾得了机会冲击了好几下,这才让清浣再度回神来问问题,“那,你现在的心……”
清瑾静静一笑,眸光似乎有淡淡的落寞,“这颗心是移植来的……所以,你现在说我是清瑾也行,甚至说我不是清瑾也行……”
清浣心中狠狠一疼!
心脏移植术是她最近也郑重地去研究过的。为了沐阳,她不得不去了解心脏病的所有的治疗手段。去翻阅那些资料的时候,不可避免地会看到一些有关这个手术方式的传闻:虽然科学上无法解释,但是确实就是有许多人竟然从移植的心脏里接收到了心脏原来主人的记忆,甚至有人因此而x情大变,几乎变作了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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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心”(更2)
高原的夜,星光透过窗棂。
尽管清瑾还在缠磨,清浣却坚决地躺了下来,再不允许清瑾胡闹。
不……她也想啊,却在这迥异的高原上不能以健康作为代价。便只能变作乖巧的小猫,主动窝进他的怀里,主动安抚着他跳得异常激昂的心。
清瑾一直在吻着清浣,想要透过这种浅缓的亲密来感知清浣的存在,舒缓他心中澎湃的渴望。
清浣笑着在清瑾怀中仰头看他,“那你会,‘变心’吗?”
清瑾挑了挑眉尖,刮了下清浣的鼻尖,“就算会‘变心’,可是我的身子,依然记着你哦……”清瑾说着拢紧清浣,扒着她的耳朵呵着气笑着说,“如果将来我真的心里记不住你了,那你就——跟我做爱,我一定会想起来的……”说着更是拱起腰来,用他的灼热挤了挤清浣,“他,只认得你呢……”
清浣被羞到抬不起头来,只能手指捏紧,狠狠掐了清瑾一下,“你,坏死了……”
清瑾笑着加深了吻,“小傻瓜,我越坏你才越喜欢……听你刚才叫得,多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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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幽幽,静静流过。
宁谧的室内不时飘过一抹声音,“小猫,你睡了吗?”
“没有……讨厌,人家刚要睡着,又被你叫醒了……”
“呵……我是舍不得睡……真怕一闭上眼睛,再睁开就只剩下一个梦……”
“胡说……你再胡说,我咬你……我们再也不分开,再也不许离开我……”
过了片刻,又有声音飘起:
“清瑾,你,睡了吗?”
“嗯?怎么了?”
“没事儿,我就想听听你的声音……”
“傻瓜……我在这,就在你身边……你的胳膊腿都缠着我,还怕我飞走吗?”
“是啊,我好怕……怕你飞走……现在,你是我的,囚徒……”
“好,是你的囚徒。刑期是:永生永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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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个这个……你们……”当清瑾毫不避讳地搂着清浣的腰出现在david面前时,david极其没品地吓得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半天没回了神,“你们,你们这是……”
清瑾笑着擂了david肩头一下,“是。”
清浣也是脸红,却也随着清瑾而坚定地点头,“是……”
david急了,一把扯住清瑾到了另一个房间里,“青木,你,你疯了吗?!我早看出来你跟她之间的问题了,从大溪地开始你就一天比一天魂不守舍!——你的心情我明白,可是如果清浣只是你的一场艳遇这没关系啊,o——stand嘛,这没关系——但是,既然是离开了大溪地,既然是还在中国,你就不能再跟她保持关系啊!”
清瑾低头,“为什么?”
david大大地摇头,“你忘了清浣是什么身份?她是陆子衡的太太!陆子衡,陆子衡啊!你想在北京发展你的事业,甚至你想在中国做你的事业,你怎么敢不给陆子衡面子!”david烦躁地一耙头发,“好吧,就算你可以不给陆子衡面子,但是你也不能公开动他的老婆啊!是你说的,要我多了解中国人的思维方式——我明白啊,中国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戴绿帽子,对不对?你敢这么干,咱们还怎么在中国立足!”
清瑾难过地狠狠别过头去,面色苍白,“那我带清浣离开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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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叹息,“青木啊,你是可以做到的,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清浣的心情?就算她能走,可是这里还有家人,还有她的g啊。更何况——”david轻轻地顿了一下,“更何况,还有孩子……你以为陆家会放弃这个孙子吗?而如果孩子不走,清浣能走得了吗?”
仿佛一个重雷狠狠劈开!
清瑾仓皇地回望david。他几乎忘了沐阳,他怎么竟然几乎忘了孩子!
不,不是david说出的原因,david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真正担心的是——孩子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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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浣笑着将旅行袋里的沐阳的照片指给清瑾看,“他现在就是个小惹事儿j。整个小区里,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女生都喜欢他,可是他倒好,谁也不搭理,常常还把小女生送给他的东西给人家送回去,惹得小女生直哭……”
清瑾笑,拥住清浣的肩头,下颌抵住清浣的肩头,“那是,我儿子嘛……”纤长的手指缠上清浣的发尾,“三千弱水只取一瓢,一生只为一人……”
清浣羞不可抑,低低垂下头去,竟然连耳珠都红了。清瑾乘虚而入,含住清浣的耳珠,免不得又是惹得清浣一阵浅吟低哦……
一番耳鬓厮磨,清浣终于成功逃脱清瑾的魔爪,“你还没告诉我,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诈死!”
清瑾刚刚在曼妙处恍若醺醉的眸子,却仿佛被冷风吹过,骤然就醒了。他别过脸去望窗外的雪山,“这件事,你先别问。等我解决了一切,再告诉你。”
清浣心中狠狠一跳。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你的身子上有针孔……”
清瑾一震,“你,发现了?”
清浣的泪落了下来,“你,你是不是碰过那些东西?当初我就跟你说过的,不许你碰那东西,可是你还是碰了,是不是!”
清瑾皱眉,伸开手臂将清浣拥进怀里,“嘘……冷静下来!我记着你的话,我怎么会不听你的……”清瑾将清浣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目光黯淡下去,“只是有些事,也是出乎我自己的预料——那段时间心脏经常疼得我晕厥,我不想被你知道,而手术在国内的话死亡率比较高,所以我就自己硬挺着。后来医生给我用了杜冷丁来止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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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11点半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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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瘾(更3)
清浣重重一震,“杜冷丁!那是会上瘾的!”
清瑾黯然点头,“没错。但是这是大家近两年才意识到的,几年前杜冷丁还是医生们比较常用的临床镇痛药……”清瑾难过地垂下头来,挡住了清浣的眼睛,“后来,我用的剂量越来越大,瘾也越来越大。就有人推荐我用吗啡。因为杜冷丁的作用和机理跟吗啡极为相近,而吗啡的阵痛效果又要更好……”
清浣难过地捶打着清瑾,“你不知道吗啡是毒吗?你不知道吗?!”
清瑾拥紧清浣,“我知道……但是你更是我的毒药啊——傻瓜,我怕你担心;我不忍心再给你增加压力,所以我宁愿自己去用了吗啡……”
清浣难过地抹着眼泪,“就因为你用了毒,所以才必须诈死?好去国外戒毒吗?你个混蛋,你要知道,对我来说就算知道了你用毒,我也可以承受;总比以为你真的死了要好啊!”
清瑾一直刻意挡住清浣的眼睛,不让清浣抬头看清他面上的神情——好了,够了,让清浣知道到这个程度,就够了……“哦,我错了……其实也不算我诈死,而是我当时心脏的问题已经命在垂危了——用了吗啡才知道,虽然它能够止疼,但是它却是对有心脏病的人有极糟糕的影响……那时候我的心脏已经支撑不住了,毒和心脏病的双重压力已经等于杀死了我……”
清浣心疼地大哭,“那你为什么非要说是死了!为什么?”
清瑾静静摇头,“那其实也是一个误会吧。我在车祸的现场就已经被认定为死亡了,因为当时心跳和呼吸都没有了。只不过后来当死亡通知都已经下达了之后,我又醒过来罢了……”
清浣颤抖,“那你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
清瑾静静一笑,“让清瑾死了,清浣,这就是我的心愿——我是想暂时离开,治好了病、戒毒成功,然后再以另一个身份回来,与你携手在阳光之下……”清瑾亲吻清浣的发顶,“其实,这个过程本来不会这么长……如果不是因为有了沐阳,我半年之内就会回来了;不会让你一等,就是几年……”
清浣主动拥住清瑾,伸手替他揉着他身子上的针孔,“还疼吗?”
清瑾笑着使坏,“疼……其实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有效的止疼药是什么吗?”
清浣乖学生一样睁大眼睛,“你说。”
清瑾浊重一喘,“y阳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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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一间看上去就是普通人家的四合院。简朴而又温馨,一棵大柳树将整个院落笼罩起来,树下还有些小小鸭悠闲地吃着食,时不时叽叽嘎嘎地叫几声,颇为舒坦的样子。
虽然北京的春天姗姗来迟,但是如果你拢起眼神仔细望去,会发现那一g一g的柳条已经隐隐泛起了青绿之意。自然万物,人类总是最迟钝的,就像春江水暖鸭先知,它们总是比人类抢先一步感受得到大地回春。
这样的春意萌动,房间里却是一片寒冷肃杀。
一个文雅清秀的男子脸上漾着与他的外貌极不相符的凶狠。他狠狠一脚揣倒一个瘦猴样的男子,“滚你妈的!怎么就这么巧,怎么被抓的就是我的货!”
那个瘦猴样的男子,看相貌也不算年轻了,但是却没出息地甘心情愿地跪着,“扣子哥,这事儿我也觉着蹊跷。那几个场子里,走货的不只是咱们一家。可是警察一来,就像眼睛长着钩子一样,一下一下勾出来的都是咱们的人、咱们的货!”
那文雅清秀的年轻人,忽地一笑,“是啊,咱们的货成色最高,抓出来定罪的话,咱的罪最大啊……”说着面上笑容骤然绷碎,手指着在场的几个男子,“我告诉你们,你们一个也跑不了!如果出事儿,你们一个一个都得他妈一起跟着我枪毙!”
一提到枪毙,那几个小子脸上都黄了。扣子咬着烟清冷地笑,“都怕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们,50克就是死了;你们手里多少个50克了,你们自己清楚!”
正一派肃杀着。门一响,周小梅走了进来。几年之间,周小梅也长大了,皮肤再不复青春期时候的尴尬,变得白皙细致起来;再加上她本身就是个美人胚子,小时候只不过是打扮得有点胡乱,所以看着才那么扎眼;如今长大了,会打扮了,乍一看几乎看不出她当年的模样了。如今的她,标准的美女。
几个男人一看周小梅进来,赶紧都行礼,“嫂子回来了。”
扣子一乐,伸手一把扭过周小梅来按到自己膝盖上,凑上嘴就是“叭”地一口。周小梅有点恼,扬手想打扣子,却被扣子一把抓住手腕,“老婆,这刚在哪儿做的美容啊?脸蛋儿跟蛋清似的,又甜又滑……”
周小梅略有点愣,随即笑开,“讨厌……还不是在张萍那儿?现在张萍美容机构可算是京城里的金字招牌了。”
扣子一笑,“哦,是这样……去脱了衣服等着我,我要验验货……看是不是身上跟脸上一样有效果……”
几个男子闻言,笑得猥琐。周小梅一立眼睛,“乐什么乐!都给姑nn憋回去!”立马好使,那几个男子一个也不敢乐了。
扣子满意地捏了周小梅的腰一下,“这才是我的女人呢,有范儿!”
周小梅瞪了扣子一眼,扭着腰走进了里间去。
一场笑话看似娱乐了大家。只是当周小梅离开后,扣子才一挑眉尖,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后来进来的一个男子。那男子走上来凑近扣子说了句什么,扣子的面色就是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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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12点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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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戏(更4)
北戴河。这时候真不是个来疗养的好季节,不过有人就是喜欢这时候的清净。要是到了夏天,这里满沟满谷都是游人,哪里是什么疗养,那就是遭罪呢。
一个面有凶相的老者独自坐在水边,垂下一g钓竿下去。钓了良久,也不见个动静,不过那老者就是悠然自得,晒晒太阳,听听耳畔流过的清幽的风。
一个娇艳的年轻女子穿着眨眼的黄风衣,踩着大红的高跟鞋走过来,抱着手臂看着老人,“爸,您这是又玩儿‘姜太公钓鱼’呢?姜太公能钓来个西伯侯,钓来一生的基业,您呢?”
老者爽朗一笑,“丫头,不错啊,这阵子看来真的在恶补中国传统文化啊!瞧瞧,现在都能出口成章了,真是了不起!”
那女子咯咯一乐,“可不是,我现在可用心在恶补了。省得又被人一句‘布衣之怒’给我噎得好几年都吐不出这口恶气来!”
布衣之怒……没错,这个年轻的女子正是被清浣当年一个“布衣之怒”给震住了的ay。而那老者既然是她叫着“爸”,那就只有一个人了——当年道儿上横行过一时的瓢把子:棍五。
虽然道儿上传说棍五被清瑾给害了,他几乎投入了所有心思的夜总会因为清瑾的告密而被警察给端了,因为查出了大量的毒品;而他另一个唯一能赚钱的模特儿经纪公司——丝路花雨又被清瑾给釜底抽薪,导致了倒闭。而棍五这个人呢,江湖传说有好几种:一说是让政府给毙了;二说是给关在监狱里软禁了;三说是受不了打击疯了给关进疯人院了。总而言之是没得什么好下场。
毕竟这是中国,你想当个小混子没关系,但是你敢弄出黑社会x质的组织来,而且还敢在京城这块地界上折腾,那政府是必须要整治了你的。树大招风,棍五就这么给毁了。却真的没人想到,这个悠闲地坐在无人的北戴河水畔垂钓的老人就是他。
当然,更惊人的是ay。当年的ay可是个小辣椒,绝对没少了折腾清浣和清瑾,把个清浣给迫得几乎就真的要“布衣之怒”,跟她两个人“血溅三尺,伏尸二人”了。她的唱念做打,没人会相信她是在作假吧?没错,谁让人家在美国是学戏剧表演出身的呢,再加上又是聚光灯下的模特儿,表演那叫一个松弛、逼真。即便到了今天,也没人想到她当年那些事儿的内里真义。
听见ay又在那咬牙切齿地说“布衣之怒”,棍五就大笑,“哈哈……好了我的乖女儿,都几年了,还没过劲呢?”
ay也笑,在父亲身边坐下来,“想忘,可是太难了!爸你可不知道,那是你女儿我跌得最惨的一次!我简直是抱头鼠窜、屁滚尿流啊……谁能想到清浣那么个小丫头,玩儿起狠的来那么不要命!真是——本来我还不忿她的,那一次我就怕了,弄得到现在还十年怕井绳,见她面都没有火气了。”
棍五一乐,“你别忘了她是谁姐。他们俩的x子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不过那个丫头用她女x的柔弱把x子给掩盖起来了。如果一旦被逼急了,就该显出本x来了。就跟小猫平时看着柔弱,一旦遇到狗,浑身的毛都立起来,比个刺猬还厉害!”
ay眯着眼睛笑了笑,“也好,这样的她才让我服气。要不然,哼,我早晚还会把清瑾弄到手!”
棍五笑笑,专心去钓鱼。良久才又问,“唐璜,来电话了吗?”
ay微笑,“有啊,我今儿来就是跟爸你谈这个事儿的。”
棍五一笑,“唐璜终于要走上前台了吗?”
ay笑得朗声,“是啊!晕了,爸,中国真的没几个人看过拜伦的诗歌,也没几个人听过莫扎特的歌剧吗?否则怎么会没人想到唐璜啊?那么著名的坏小子、花花公子,怎么可能久居幕后,不走上前台来倾倒众生呢……”
棍五大笑,“哦?是吗?关键是拜伦的诗真的没咱老北京的相声逗乐;那歌剧听起来更像半夜里的猫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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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山景忽地开阔——片片彩色的林叶之间,一座座白色的碉楼纤丽、挺拔地站立。像是娉婷的少女,身在如锦繁花里,秀美若玉。
清浣惊讶地望着清瑾,“这是哪儿?”
“美人谷。”
清浣惊讶,“雪域高原,竟然还有这样秀美温暖的地方!”
清瑾也是仰首而笑,“高原上雪山耸立,就像是雄浑的男人;而这个山谷温润、静暖,被四周的高山阻住了寒气,便像是美女一样秀美温柔。”
清浣点头微笑,“太好了,来到这里不但能找到仁波切大师,还能看见这一片美景。”
david更是开心,“哇,好多美女啊……”美人谷里的女子与山谷外的又有不同。她们的皮肤白皙柔细,不似山谷外的女子面上会有的“高原红”,所以看上去别是另一番美不胜收。
站在山坡上遥望那一片宁谧的世外桃源。掠过一片清美的景色,阳光下熠熠闪光的金顶自然最吸引清浣的眼眸,“那里,就是大师暂住的伽蓝?”
当地向导点头,“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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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角雄浑,骨笛清越,蓊蓊郁郁的诵经声从寺顶盘旋而来,清浣的心中一动,深深行礼下去。
她不信教,但是每个到达这里的人都不由得会被感染,只觉得灵魂被净化,只觉得俗世的烦扰全都尽去。心,便不由得变得虔诚而又专注起来。
当年清浣在高原上曾见到的那位仁波切大师笑着望清浣和清瑾,“你们的‘情人扣’,可还在?”
(明天继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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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忘了我【4更1】
情人扣?清浣和清瑾彼此对视,都是微微一怔。
当年在拉萨一遇,临别时大师曾经谆谆提点,“你们的‘情人扣’,这次可要扣紧了哦……”可是两人当时却真的没大当回事儿,只觉得那情人扣不过是一个手镯,回到家中后便也积压在杂物里,没有再戴在手腕上过了……而此时说来,却似乎冥冥之中似有玄机了。
大师微笑,抬眸望了望清浣颈子上那挂大溪地黑珍珠的项链,“好在,他又用了另一种方法‘套住’你……”
清浣心头疼痛一跳。那一梦里有关前世的记忆不期然地跃然脑海,似乎有什么从她的心尖一晃而过。清浣虔诚行礼,“大师,请您为我开释前世的记忆。”
大师静静一笑,忽地摇头,“不必。前生种因,今生得果,每个人的轮回都自有每个人命定的因果循环。你只需直向前去,前世的种种自然会找到果报。”大师说着慈祥一笑,“孩子,上天实在是已经眷顾了你,让你有机会能够回忆起前世种种,能够与今生相对照;不似那些跌入轮回忘却前世的人们,还要浑浑噩噩地找不到方向啊……”
清浣难过地垂首,“大师,我只想知道,我们今生能不能有缘相守?”
大师一笑,“因果皆在你自己的手中。记住老衲的话,‘情人扣’你们千万要扣紧了哦……只要彼此坚定地牵住对方的手,那么,无论什么都不是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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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金顶寺,清浣心中若有所悟,却也似有所失。大师提到的情人扣早已经不知道失落到了哪里去;那么现在的一切就是还处于没有扣紧情人扣的情形,那是不是说——两个人还有可能再度分离?
清瑾却一直抬头在望着辽阔高天,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清浣轻轻叹息,“清瑾,我们回家吧。我以为来到这里见到大师,能够解开许多的谜团;可是大师只是言语之中似有玄机,却还是不肯为我指点迷津。”
清瑾微笑,“自古以来知天机者,都定然不能对人妄言的。我想,大师定然已经尽量去提点我们了,是我们自己悟x太差,无法参透其中的奥妙。”
清浣点头,“不管怎么样,清瑾,这一次我们再别分开了,好吗?我们这就回家去,告诉爸妈你还活着的消息,然后——”清浣微微怔忡一下,终于还是说了,“然后,我去跟子衡谈离婚的事情……我们两个带着沐阳,我们好好地生活在一起……”
清瑾的眉尖狠狠一跳,面上的笑容僵住。良久才笑着说,“傻瓜,林清瑾这个人已经死了。我只是青木,不能再回去当清瑾这个人……”
清浣不解,“为什么!只是一个名字嘛,而且就算你不回去承认,你身边所有的人见到了你还是会认出你来!”
清瑾摇头,目光沉痛下来,“不一样的,傻瓜。只要林清瑾这个人死了,那么就算人们再怀疑我是清瑾,却也没有切实的证据;这与我主动回归那个身份,是两个概念……”
清浣难过地摇头,“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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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瑾别过头去,半长的发丝被山间的风撕扯摇曳,“傻瓜,你忘了沐阳的身份么?!你难道想让沐阳一辈子背着罪孽,一辈子活在我们造下的y影里嘛!所以——为了沐阳,我也一辈子不能回到清瑾的身份里,一辈子都不能成为他的父亲!”
清瑾咬牙,风过寒凉,“他终究是——你我姐弟禁伦而来的孩子!我们已经做好了下地狱的准备,可是却不能拖着孩子,一起来……”
清浣狠狠一震,“清瑾!你,你想说什么?好,如果你不想当清瑾,那你就还当青木,好不好?这样的话,说不定我还可以嫁给你,至少从手续上查验起来,没人会知道我们是姐弟……”
清瑾难过地背过身去,任凭山风浮荡,扯起他的衣袂,看似随时会随风而去,“清浣,我忘了提醒你一个事实——我现在是清瑾,但是却又不完全是清瑾了。我的心脏已经换掉,所以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
清浣一颤,“你想,说什么?”
清瑾仰头遥望长天,“我想说的是——清浣,我爱你,一直还在爱你;可是,我当初的心里只有你;而现在,却不止有你……”
泪,狠狠跌落。清浣凝望着清瑾的背影,不敢置信地摇头,“你是说,清瑾,你是说在你成为青木的这几年里,你的心里已经又有了别人?”
清瑾点头,“这不是我自己想要的;可是,却真的没有办法。因为心脏的移植,我感觉我被灌输进了不同的记忆和观念……两种记忆、两种情感交织在一起——虽然不影响我还在爱着你,却已经,有了变化……”
清瑾烦躁地扯着头发,“清浣,你懂吗?这是一种医学和现代科技都没办法解释的一切……但是它就是发生了,你懂吗?”
含泪,清浣却轻轻地笑了。终于明白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定然不是无g之木、无本之水。就好像沐阳病了,迫得她不得不去研究心脏病相关的治疗方法,继而知道了心脏移植之后可能会有的离奇事件……其实那一切不过只是一个前奏,对应的就是今日的结果……如果没有曾经的研究,她定然不相信清瑾的话吧;可是此时她懂,她真的明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清瑾越发烦躁,“与这颗心脏相处的越久,我发现我自己原来的记忆和情感越发稀薄,就像被它所承载的一切所打败似的。清浣,我不知道我自己的一切还能保存多久……”
“如果说上一次我是故意改变身份的话,那么这一次已经不再是我自己能够控制的了……傻瓜,如果有一天站在你面前的人真的再不是清瑾,就请你,忘了我……”
(叹息。爱情从来都是两个人在共同努力,之前大家看到了清瑾的付出,那么这一次是要考验清浣了……不算大虐,亲们挺住哦,乃们可得比清浣坚强些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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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你更顽固【4更2】
“如果有一天站在你面前的人再不是清瑾,就请你,忘了我……”清瑾的话比山风更凉,鼓荡着冲入清浣的心中,掠走了她身子里所有的热量。
清浣忽地冲上去,撕开清瑾的衣襟,照着他心口的位置便狠狠地咬了下去!——前世她咬过他这里,那么今生她要再咬一次!
“你可以忘了你自己是谁,这都没关系!反正我见你一次咬你一次,直到你想起这些咬痕,直到你透过那疼痛想起我!”
清瑾猛地将清浣拥紧,狠狠地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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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北京的飞机上,清瑾一直在昏昏沉沉地睡着。体温略有升高,似乎有点发烧的症状。因为他的助手也都坐在他的身畔,不时利用飞行的时间与他讨论接下来的新品发布的事情,所以清浣只好退开,坐在距离清瑾稍远的地方,却始终没将视线离开清瑾。
清瑾之前的话真的让她担心,但是却没让她绝望。反倒,她只觉得自己身子里有一头倔强的小兽猛地醒来——大师一再地说,要扣紧他们之间的“情人扣”,就算没有那有形的手镯,那么就让她来做那枚情人扣,锁紧清瑾吧!
没错,一颗心脏很重要。但是一颗心脏跟整个人比起来,比例真是太小了吧。就算记忆会迷乱,就算意识会混淆,但是人还是那个人,那么她就永远都不会放弃?
让她忘了他?他太小看她了……
清瑾昏昏沉沉地睡着,偶尔清浣走到他身畔去触碰他的额头,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向清浣时,眸子里似乎会有那么一个转瞬的迷惘,随即才笑开,握住清浣的手。清浣的心里明白,许多的事情,就在人力不可为的范畴之外,已经静静地发生了。她没有办法阻止,但是她有办法追随——就像大禹治水用的不是堵而是疏通一样——管他的心是否已经改变,但是他还是他,这就够了!
清瑾虚弱地笑着握紧清浣的手,“刚刚猛然睁开眼睛的刹那,我真的,不认得你了……”
清浣却调皮地笑,“要我咬你吗?”
当人力不可改变的灾难到来之时,与其哭泣,不如笑着面对!
清瑾心疼地将手指穿入清浣的指间,十指交缠,“清浣……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已经不再是清瑾,让我提前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清浣笑着揉乱清瑾一头半长的发丝,“现在说不管用。那你记着这句道歉吧,也许这句道歉压在心底会给你留下一分一毫的记忆呢。我要你欠我的,欠得越多你就越不能忘了我……”发丝乱了,正如心绪。
清瑾抱紧清浣,轻轻叹息着凑近清浣的耳畔,“我想要你,现在……只有跟你那样紧贴在一起,我才能找到我自己……”
清浣羞红着脸,却眸子里早已都是泪,“傻瓜,其实我现在特别感谢你上次回来的装模作样。如果没有那一次的经历,如果没有青木的装作另一个人的样子,我可能真的不敢去面对你所说的那个未来——不过有了那一次的‘演练’,我现在不怕了!不管你是清瑾还是青木,反正都是你——不知不觉之间,我已经适应了把你一分为二哦……”
有些事看似飞来横祸,却其实可能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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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爱你”,谁能说得清是为什么?只是命中注定,遇见你便只知道傻傻地,将爱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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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京之后,清瑾的日程空前地忙碌起来。
几个月之间,清浣都是在电视上各种不同的采访报道之中才得以见到他的身影。他更成熟,却也更帅气了,那半长的发丝不再如少年时任凭它们随风飘扬,此时全都梳光,拢在一起,更加显出他五官的完美清俊。无论他到哪里,总会有无数的女x尖叫声追随身畔,仿佛他不单单是一个服装设计师,更是一个娱乐圈的明星,承载了女x对爱情的梦想。
每当此时,清浣便会有一刹时的愣怔。似乎隔着电视屏幕,隔着此岸与彼岸的距离,倒真的是对清瑾有了陌生感。那样光芒万丈的他,总让清浣不自觉地自问——真的还是那个独独对她钟情的白衣少年吗?
回望当年的梧桐树下,是否还有他静静凝立、深深望来的目光?
“舅——舅!”清浣正盯着电视看,没想到小沐阳噔噔跑过来,小胖手指指着电视就是大喊!吓得清浣赶紧一把抱起沐阳来捂住他的嘴,“沐阳,别乱说!”
沐阳却是皱着眉头仔仔细细看着电视,“妈妈,我没错!是舅舅,我看过舅舅的相片!”
沐阳说着一回头望向厨房门,“爸爸,宝宝说的对不对?”小家伙需要有人来撑场子,子衡当然会是最佳的选择。
子衡戴着围裙站在厨房门口,静静地望着清浣。
清浣有些慌乱起来,“子衡,我们能谈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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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瑾的墓前。此时的墓园已是春水粼粼,波光掩映。
子衡烦躁地吸着一g烟,“这件事,坦白说,我已经想到了有蹊跷。最直接的证据就是清瑾骨灰的失踪。按理说,我已经拜托了专案组的人仔细来查这件事,如果真的有清瑾的骨灰的话,绝不会找不到;而那几个小毛贼也不敢真的私藏不交——唯一的解释是,清瑾的墓本来就是空的;或者说曾经的那个骨灰,也不是清瑾本人的!”
有墓园的管理人员来劝阻吸烟,却被子衡眼睛一立给吓退。子衡平素看着温文,一旦发怒,却没人不怕。
子衡咬牙,面色灰白,“我知道我早晚要面对这个现实——清瑾没死;清浣,你的心,也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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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安得两全法【4更3】
清浣难过地垂下头去,“子衡,对不起。我们,离婚吧……”
其实,这个世上真的“糊涂是福”,如果她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如果她没有意识到这三年多来子衡对她和沐阳的付出,那么她此时的这一句“离魂”也许会说得更加容易。可是此时,她却真的难以开口,不光是为了自己跟子衡之间的这段情,更是因为沐阳——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做父亲做到子衡这个程度上,如果离魂便也等于要直接切断了子衡跟沐阳之间的感情……
“啪——”一个耳光骤然响起,清浣捂着面颊呆愣在山坡上,定定望着子衡。
子衡回手又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双眼如血,“你在说什么,说什么,嗯?!”他一把扯住清浣的肩膀,使劲地摇着,“知道我为什么能忍住三年不碰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像个傻子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清浣,我坦白告诉你,此时已经不全是为了你了!——我是为了沐阳,我是为了这个我陆子衡视若己出的孩子!”
子衡难过地别过头去,“我安慰自己,我麻痹自己,我甚至欺骗我自己——我以为只要我不碰你,只要我不难为你,你就会在我身边一直这样下去。我不要夫妻之实,我只想要夫妻之名,还不行吗?林清浣,你好狠的心,就连这样一个念想也不能留给我吗!”
清浣落泪,心如刀绞。对子衡,她亏欠良多,却已无从补偿起。
“对不起,子衡……你的心,我都明白。但是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分享,什么都能够商量,却只有这件事不能分享、没有余地——子衡,你现在还年轻,你的条件又是所有女人都欣羡的好,趁着现在你还能去寻找到一个真的爱你的女子,重新拥有一份幸福的婚姻。如果我还继续留在你身边,霸着‘陆子衡太太’的这个名衔,这不仅仅是对清瑾和沐阳不公平,这更是对子衡你不公平!”
“我愿意!——”子衡咆哮起来,“我愿意,还不行吗?我愿意用这一切来交换,只要你能天天都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只要沐阳能如往常一样跟我在一起,这就够了,别的我都不在乎!”
清浣难过得落泪。她缓缓走到子衡面前来,没有恐惧他的怒火,反倒抬起眸子心疼地望着他此时的狂怒,“子衡,你不该是这样的一个人。从小到大,你都像是王子一般地优雅。你高贵、你迷人,你温柔、你优秀……你不该为了我而放弃了你自己那些优秀的品质,你不该因为我的存在而毁了你自己未来的人生……”
子衡深深吸气,手里的烟被他连同燃烧的红火都一同攥进了掌心,揉成碎末落在脚下,“你想干什么,清浣?你想回到清瑾身边去,甚至你想要嫁给他,让沐阳管他叫爸爸?!”
清浣坚定地点头。
子衡悲凉地笑,“可是,你知道不知道你有多自私!你是可以跟清瑾双宿双飞了,可是孩子呢!清瑾的相貌骗不过人去,一旦流言飞起,沐阳该怎么办!就算你们两个人不怕,那么孩子呢?他该怎么办!”
子衡疲惫地蹲下去,“把沐阳留在我身边,不许反驳!至少,我陆子衡还有一点权势,我还有能力保护沐阳不受流言的伤害……至少,我手里还有足够的钱,就算沐阳将来真的会在智力上出现什么问题,我也可以足够养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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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衡苍白着脸仰头,一刹那仿佛苍老了十岁,“清浣,我已经说服了我自己放弃爱你——可是你至少不能再让我放弃,爱沐阳啊……他是我这一生唯一的念想了,就让我得逞一次,行吗?我无法答应你,我无法眼睁睁看着沐阳跟着你们儿受到流言的伤害……我做不到,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清浣难过地揪紧自己的衣襟,“可是子衡……清瑾回来了,你该知道我跟清瑾之间不可能分开……你陆家是什么样的门第,你们陆家怎么会容忍自己家的媳妇儿会给别的男人有染!难道你陆子衡愿意戴着一顶绿帽子任人唾骂么?”
清浣的长发在风中飘舞,“子衡,我不会再跟清瑾分开,我绝不再放开他的手——所以,你明白你不离婚的后果吗?”
子衡凄凉长笑,“清浣,你有真的成为我陆子衡的妻子吗?你我有真的同床共枕过吗?对这一切,在你我登记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就算戴绿帽,我也已经戴了多年!我不在乎,清浣,我告诉你,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要你还是名义上的陆太太,我只要沐阳还是我的儿子,这就足够了……”子衡说罢,抬步就走。衣袂猎猎在风里飘摆,写满了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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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窗巨大的玻璃,清浣坐在卡座里狠狠地吞咽一块三明治。
好难吃,真的好难吃。怎么一块三明治还跟吃寿司似的,洒满了绿芥末?讨厌,真是太讨厌了,辣得她止不住地流眼泪……
这是一间日本料理。是一对日本夫妻亲手打理的,丈夫是大厨,侍者就是太太。体贴的日本太太看见清浣一直在流泪,便静静地送来一杯水,什么都没问静静地离开。
这间日本料理就座落在青木工作室的街对面,所以清浣才经常跑来坐坐,只是希冀着能从这里的大落地窗里看见青木的身影。不是不敢去找他,只是她现在的心好乱,在捋顺自己的心绪之前,她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如果子衡永远不同意离魂,那么她跟清瑾该怎么办?难道永远无缘相守,难道永远只能是背负着人们唾弃压力的——偷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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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瑞树【4更4】
透过大大的玻璃窗,又看见有姿容靓丽的年轻模特儿们说说笑笑地走进工作室去。与视野里的他们相比较,清浣总是会露怯地自惭形秽。清瑾才应该是他们之中的一员,永远那样英俊邪魅、光芒万丈;而她只是丑小鸭,最适合躲在幽暗的角落里,或者隔着大玻璃偷偷地看着人家的光辉闪耀。
这个毛病总是改不掉。好像一遇到清瑾,她自己就卑微到了尘埃里,一点自信都没有了。
又是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下。车窗上都贴着黑黑的太阳膜,挡得很严实。良久车门拉开,穿了一身紧身牛仔装的清瑾从车上帅气地跳下来,却不急着进门,伸手向车里,像是迎候着什么人……
清浣不知怎地,下意识地喉头一紧,也顾不得口腔里还残留着绿芥末的辣味,全神贯注地盯着那辆车。
又过了一会儿,忽地一只手搭上了清瑾的掌心,一个美人——哦,之所以说是美人而不是说美女,是因为清浣乍然之间有点分不清那个人是男是女!
不过,不论是男是女,那个人都美得让所有人自惭形秽……就像是日本漫画里走出来的一般,婀娜、秀美、羞涩、柔软……
清浣惊得手里的三明治都掉落在餐盘上尚且不知,两只眼直勾勾地盯着那美人望着清瑾的眼神儿——真真是柔肠百转,情深无限……
仿佛看见了清浣这样吃惊的神情,日本太太走过来,忽地也是失态地捂住了嘴,“啊,怎么会是他!”
清浣回头,“太太,您认识他?”
日本太太点头,“是啊,是啊!他是日本最红的艺人——千叶瑞树啊!”
千叶瑞树……清浣只觉一个激灵,似乎全身的肌r和骨骼都颤抖起来。不是她认识千叶瑞树,而是——千叶瑞树的名字跟青木的名字似乎彼此呼应,相偶相成……
清浣连忙甩甩头——这一定是她的错觉,这一定是她的胡思乱想!
可是,就算名字的感觉可能是个巧合,那么刚刚千叶瑞树望向清瑾时的眼神,又该如何解释!
那般的眼神绝对不仅仅是望着一个搭档或者是朋友,含羞带怯,似有怨怼,分明是情侣的感觉!
清浣呆呆地望着清瑾握住千叶瑞树的手,两个人一起向工作室大门走去。在一身牛仔装、满是阳刚的清瑾身畔,那身材略小、身着艳紫丝绸和服的千叶瑞树,迈着娇羞的步子,粉颈低垂,袅娜而去——看上去,竟像是比女人还要风情万种!
清浣几乎无法呼吸。她身畔的日本太太更是夸张地揪住了她自己的脖子,“天呐,天呐,我真是太幸运了!原来瑞树他要跟青木先生合作吗?那我岂不是天天都能看见瑞树的面?说不定,说不定瑞树还要来我的店里吃饭——啊,真是太激动,太兴奋了!”
清浣咬牙别开头,“太太,难道你们日本人就喜欢这种娘娘腔的小白脸吗?我看他也没什么呀!”
日本太太迷幻地笑,“瑞树他是亦男亦女的完美化身……他虽然生为男儿身,却比女人更柔软、娇媚……他身畔交往的爱侣,也是既有男人,也有女人……”日本太太忽地羞涩一笑,“据说,上任首相,就是那位头发都白了还没结婚的,就是因为太迷恋我们瑞树——每当瑞树去了首相府,首相都三天不理政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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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浣狠狠地咬三明治,“妖孽、祸水!”
却不期然,脑海里又有什么记忆猛地蹿腾起来,像是凶狂的龙,使劲在清浣脑海里奔腾——前一世,那梦境里,清瑾就曾经说过不喜欢女人,对不对!
那么清瑾那一世究竟是真的不喜欢女人,还是装的?
为什么梦就到了那里便戛然而止?
难道又是为了应和今生,难道又是因果的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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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胧,清浣走进清瑾的工作室。职员们已经散去,却似乎只有清瑾的办公室里还亮着灯。
园子里一树一树的樱花开得正是烂漫。粉红、玉白的落樱随着清风拂过,洋洋洒洒地落满草地,映着窗子里透出的橙黄灯光,别是一份异国情怀。
清浣难过地闭上眼睛。难道这又是清瑾为了这位颠倒众生的千叶瑞树而独独准备的吗?
清瑾的办公室,虽然割断是透明的大玻璃,可是此时却降落下百叶窗,完全看不见清瑾在里面做什么。清浣无奈敲响玻璃门,却只听得里面乒乒乓乓地响起一阵乱音。良久,门开了,却是那比女人还要妩媚的千叶瑞树开门走了出来。清浣与他两人隔着门缝彼此一怔,下意识都借着橙黄幽暗的灯光彼此打量数眼。
却还是千叶瑞树先一笑开口,“这位女士,你找谁?”带着东瀛口音的汉语,听起来别有一番情趣。
清浣一怔,“我找清瑾。”下意识说出的话,却已经来不及收回。
千叶瑞树婉转一笑,眸子流转,“哦?是——青木瑾吧?”随之回头柔曼一声,“瑾,有人找你。”
清浣走进办公室去,只觉头嗡嗡作响。清瑾衣衫不整着,正在慌忙叩着裤子的拉链……
清浣深深地吸气,尽量放柔声音问,“清瑾,千叶瑞树他,究竟是谁?”
清瑾微微愣怔,“清瑾?你,你在说谁?”
清浣心底轰然一声,“清瑾!你,你……”
清瑾星目迷茫,“我叫青木。青木瑾……不是清瑾。”
清浣惊住,顾不得刚刚那诡异的一幕,急忙奔到清瑾眼前去,扯住清瑾的手臂,“看着我,我是谁?”
清瑾闭住眼睛,狠狠甩甩头,“看见你,心会疼……”
清浣点头,泪珠挂上睫毛,“再仔细想——为什么会疼,你给我想起来!”
清瑾全身绷紧,良久,才深深吐了口气,“小猫……对不起……”
(呲牙坏笑,乃们是不是要拍偶呀?其实人家在前世那边埋了伏笔嘛,谁让乃们看那段不仔细滴,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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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考验(5更1)
一听见清瑾再度叫起“小猫”,清浣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捉着清瑾的衣袖落下泪来,“还好,你还认得我。要不然,我一定咬你!”
清瑾手指揉着眉心,“最近这种迷糊更严重了。清浣,我已经给道格拉斯医生打过电话,他会帮我的。”清瑾微微叹息,“如果必要,我愿意再接受一次手术。”
清浣一颤,“你是说,你还想要再接受另一颗心脏?清瑾,你疯了吗?”
清瑾叹息,“可是这颗心脏却似乎不想放过我。如果它真的会扰乱了我的心神,我会考虑放弃它。”
清浣背过身去,不让清瑾看她面上的悲伤,“其实没关系。只要你能好好活下来,这才是最重要的。心脏移植手术不是开玩笑,你这次能够成功已经是万幸,所以我不会让你再去拿生命冒一次险!就算你会不记得了我,就算你心里还有别人,我也不怕……”
清瑾手指绕紧清浣,将她身子转过来,“如果真是忘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就算我能活下来,跟死,还有什么区别?”
清浣手臂扬起,主动缠上清瑾的颈子,“你忘了我没关系,可是我会一直缠着你,直到——再让你想起我……”
清瑾挑起长眉望着灯光里含羞带怯,却又无比坚定的清浣。他的小猫似乎哪里不同了,他的小猫这次坚定得像只小老虎……
清浣收紧手臂,整个人紧紧依偎住清瑾,“还记得在高原上,我问过你,如果你‘变心’了该怎么办?你说过,就算你的心变了,但是你的身子依然会记得我……你说过让我跟你,跟你,那个,你就会,想起我……”清浣语焉不详,却已经满面羞红。
清瑾一怔,惊讶地感受到怀中柔软的身子竟然在主动地摩擦着他……汹涌而来的渴念伴着心底的惊喜澹澹而起,“小猫,既然说了就说完整……你会跟我,哪个?”
清浣羞得面颊红透,耳珠都染满胭脂色,“你说,说让我跟你,做爱……”小小的身子羞涩地摩擦着清瑾,感受到清瑾的身子刚硬的变化……
清瑾的呼吸急促起来,“小猫,我那本是挑弄你的话……难道你真的肯,我是说如果我真的变作了另一个人,你也依然肯跟我,跟我,做爱?”
清浣小小柔柔的手掌主动去寻找清瑾身子上敏感的地带,带着娇羞的喘息,以行动作答。清瑾立时燃烧起来,颤抖着将清浣压在大大的办公台上……
直到清瑾攻入的一刻,清浣才再度问起,“刚刚你跟千叶瑞树,在干嘛?”
清瑾微微眯了下眸子,知道如果不回答,便一定得不到“通行证”。那小小坏坏的人儿明明含住了他,却不让他深入,以此要挟要得到答案——老天,他怎么抗拒得了。腰上用力,清瑾嘶吼着,“没有,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的心脏,原来的那个主人,是瑞树恋慕的一个男子,所以他来找我……他想要将我变成他的伴侣,只不过被我拒绝了……”
清浣轻轻吟着,放清瑾进来一点,却依旧拦住,“那……清瑾,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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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瑾急得一把将清浣的双臂按到她头顶,不让她再主控节奏,“傻瓜……我说过,它只认得你,它只想去——你的天堂……”
清瑾蛮横地直接攻入,惹起清浣串串娇美的吟哦。清瑾抱紧清浣,“傻瓜,我怎么可能放弃,你这样的美好……”
清浣故意扭动蛮腰,“那你,怎么请他来?”
清瑾登时被清浣挑弄得血往上涌,“我,只是为了商业的需要。亚洲市场,日本是不能放弃的;他们的流行风向标作用,对于整个亚洲市场都有着极大的引导作用。而瑞树又是目前日本艺能界目前最红的明星,所以不可避免地要与他合作……”
清瑾深深呼吸,“而且,这一次是他主动找上门来寻求商业合作。会有一点让你担心,但是我却真的用得上他。更何况这次的投资人和合作方都敦促我与瑞树合作。”清瑾微微闭眸,长睫轻颤,“另外我觉得如果想要克服这颗心脏对我的影响,瑞树的这一关就一定要过。与其逃避,不如面对他,只要过了他这一关,我自己的心智就一定能够掌控这颗心脏了……”
清浣还想说什么,清瑾却已经再按捺不住。桌案上的纸张全都被他激狂之中扫落地上,纯白的纸张在晕黄的灯光中飞落片片洁白,正如窗外清风中静静飘落的樱花……天地皆静,只有那两个纠缠的人儿,动得狂烈……
工作室大门外,那辆贴着黑黑太阳膜的商务车里,千叶瑞树的眸光投得悠长。
他败了,真的吗?
就算青木不是个喜欢男人的人,但是他千叶瑞树却也不甘心败在一个女人的手里!更何况,是这样普通的一个女人……千叶瑞树哗啦将车窗帘拉严,挡住窗口流泻出的那一抹春光。
好在——来日方长。他有足够的耐心,来打这一仗。
星野的心脏在青木的身子里,那是他一直想要得到的……所以就算星野已经死去了,他也绝不放弃星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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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公园门外。
周小梅一出来就愣住了:扣子正倚在一辆哈雷上,笑眯眯地望着她。
扣子在道儿上混的人里是个异类。他从来不像那帮小子一样标榜着将奇装异服穿在身上,更不随便弄个刺青什么的;他文雅秀气的样子看上去就像个斯文的大学生,除了对机车有着极大的爱好之外,你甚至会被他迷惑,以为他不是道儿上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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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