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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后 作者:迷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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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两个对不起
她已经醒了,却真切地期待著自己能多晕一段时间。
和寄德之间的那什麽,到後来居然以闹剧收尾。原本的定义是两仪殿里偷情,可是现在弄得整个g殿都知道,实在是很丢脸的事吧?更丢脸的,是她的身体是因为无法承受那巨大的欢愉而失去意识,也被人知道了。
还有比两个男人在讨论这件事情更让她觉得难堪的吗?
她不清楚自己在哪里,却清醒地知道,身边有哪些人--
後g之主,她名义上的父亲,月华公子正在教训寄德,说他不知收敛,不晓得脸面,不疼惜她的身体,以致她下体轻微地流血。
为什麽要让她醒著听到这种话,她宁可再穿越啊!荣华欲哭无泪,却不得不躺在床上继续装死。
又过了一会,寄德被依然发怒的月华公子赶去闭门思过了。然後她听到有个人在她身边坐下了。
这个人,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月华公子。问题是,他哪里来的权力到女皇的寝室里面来?她好像也有读到类似“後g不得干政”这类的规定啊。好吧,就算和谁上床算是後g事宜,可这事……真的是夏朝实权人物的管辖范围的吗?虽然之前他也有就这种事情发表过看法,好像还有将那几个叫来训的历史……不不不,这都不重要,他怎麽能连她被做得下体轻微流血都说出来!
有g手指按在自己脸上,戳了戳,“既然醒了,就别再装睡了。”
她不情不愿地睁眼,好吧,这张床不是她常睡的,可是复杂的床幔图案还有点印象,也就是说,她现在又躺在了重云殿的大床上?
“是医官报的信,”月华公子看著她迷糊的样子,“做这种事的时候总不知节制,下面又要抹药。”
“……”她有些尴尬地缩著脖子,红著脸,不是很适应他的亲近。更重要的是,她前一次躺在这张床上的时候,就没遇上好事,“您的好意我非常感谢,您的教诲我也听从,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能否请人将我送回自己的寝g,我换了床会睡不好的。”
月华公子手指在她的脸上划来划去,声音平淡不变:“寡君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她其实很想说,一开始将她扔在自己那个两仪殿不就好了吗,何必特意搬到这里,又叫人搬回去?当然,她现在是不敢同他抗议的,只是微撅著嘴,“那就劳烦父君了。”
他没说话,荣华只顾低头,也不敢看他的表情,最後被打包得严严实实的,送上软软的大抬轿,又颇具声势地被抬回两仪殿。
她这一个月努力挣来的女皇尊严全都没了,没了!她在心里痛哭著,恨恨地骂著寄德那个不知轻重的家夥,要不是他的勾引,她才不会这麽悲摧!同样恨恨咒骂月华公子那个喜欢将小事化大的坏蛋,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将这一切私下解决的,偏偏弄得全g皆知!
她的两仪殿大床已经被铺得好好的了,原来的那些,咳,y糜的痕迹全都消失不见,好像下午就是一场春梦一样。连那个厚软的毛毯都被换掉了。
“荣华。”
她在心底的角落里哀号痛哭流涕的时候,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抬头一看,又立即低下头,不愿意再看。
“荣华,”承碧叹了口气,坐到她身边,将她像拔萝卜一般地,从被窝里拔出来,抱到怀里,“我知道你在气我,可是你总该说些什麽。”
脸被固定住,所以不得不与他对视,看到这张熟悉得闭著眼也能画出来的脸,她突然觉得委屈了。
“要一个怕羞的女人说心里话,也是挺难的吧?”承碧轻轻地拨开她额前的头发,“所以每回你能对著寄德吼出心里话的时候,我总是嫉妒得没法呢。”
“我那时……那样做,是因为觉得,我必须要一个结果。你以为我是在利用你对我们的感情是麽,对我来说,只是一场赌博而已。你说得对,我是个容易一见锺情的人。可是一旦锺情,就不会轻易移情。你已经消失过一次了,失而复得的感觉,你知道是怎麽样的吗?”
承碧抱著她,轻轻地诉说著自己的感情。
“我对你如何,你是知道的最清楚的。我本来以为,那样真诚地对你,你会留在这里的,可是上段时间,你那麽明显地想要逃避这里……我知道,如果你要走,我是无论如何也留不住你的。你那麽容易心软,又那麽犹豫,在我以为你要走的时候,你留下来;在我以为你会留的时候,你又说自己要走;那可真是折磨。”
“所以我决定,无论如何也需要一个结果,才会设计那样的局面。”作为一切的主谋,承碧并没有任何得意的表情,“当时你转身离开,我可真是心慌得一步都动不了,连追出去的力气都没有,只是非常的後悔,要是你真的一走了之,我接下去的日子又该怎麽过?”
这样的真情告白,的确让人动容。荣华由他抱著,心里乱成一团。坦白说,她知道自己不干不脆地说著要走,又想多留几天的确是任x又伤人。而且以她的x子,不下猛药的确是不会真的做决定。
“你已经把我留下来了,可是我还是很想家,很想父母……我可不是为了爱情就能抛弃父母的人,而且我的父母只有我一个孩子,养得那麽大了却突然连道别都没有就消失在那里了,我想想就难受,更难受的是,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不在了。”
“对不起。”承碧低头吻著她的泪水。
“我也讨厌自己是个不干脆,做事犹犹豫豫的人,但这对我来说真的是太重要的决定了,虽然我最终也可能会选择留下,可是被你逼著做决定……”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对不起。”
虽然留下是她自己的选择,可她又觉得不回家实在太愧对父母了。这种内疚感让她很难真正高兴起来,而这个懦弱的家夥又无法正视自己的内心,所以干脆地把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都推到承碧身上。
这才是她原谅了众人却独独不能原谅承碧的原因。
作家的话:
荣华也是个很自私滴孩纸啊。
话说,西幻果然不是我的强项,我还是老老实实写我的古言吧,qaq
☆、(10鲜币)那是我们的罪
“陛下,礼部的折子来了。“
“……“荣华简直要掀桌,有没有搞错,自从她被人从重云殿抬回来之後,礼部前後给她上了十个奏章,大意都是要她迎娶那位“可怜的被玩弄的见不得光的”神秘男子,搞得她就是那种见了喜欢的就随意上,然後用过就扔的渣。可是那个神秘男子,确实是见不得光啊,而且,可怜的被玩弄的人是她好不好?
那家夥只是被月华公子罚思过什麽的,她可是又喝药又涂药的养了一周呢!
“我的陛下,你又在烦些什麽?”
她喝了口递上来的茶,深呼吸三次,冷静下来,“你那时是怎麽处理类似这种折子的?”
“唔,我当时可是守身如玉,g本没有玩弄别人的事例发生啊,”夏西泽拿过她桌上的那几张折子,轻轻笑道,“如果实在找不到要封的人选,我可以勉强为那个不懂事的人担负起责任的。”
“怎麽说?”
“就说,是我在两仪殿勾引你的。”
“……真不靠谱,因为g本没有人见到你进来吧?说了也没人相信。”荣华又喝了口茶。
“嗯,看来没人告诉你啊,在外人看来,是我发现你躺在床上动不了的呢。”他不怀好意地打量她,“被做到晕掉?”
“……”她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红著脸,有点结巴地反问,“那,那又怎麽样?”
“你想,你呆在房间里,谁也不知道,可是为什麽我会知道你躺在那里呢?”
“是啊,你怎麽知道,明明是寄德……”她跟著问他。
“因为,按照你的习惯,每天下午躺著看书,是隔两刻就要换壶茶的,还会叫人送点小吃进去,那天下午,你可是什麽都没叫。”
的确是什麽都没叫,她还恨不得人都站得远远的。等等,他怎麽知道自己每天下午要做些什麽,吃些什麽?
他不动声色地解释,“因为我每天下午都会来看你啊。”
“没有听到传告。”
“因为我猜,你大概不怎麽想见到我。而且,下午一个人躺著看书的时候,你好像很愉快呢,我想,我如果出现了,你又会很拘谨,或者气鼓鼓地怨我吧?”看到她的脸鼓成小包子,他的凤眼微挑,“所以,我并不想打扰你的快乐。”
“偷窥狂。”她偏开脸,不去和他的眼睛对视,因为那种眼神里面包含的感情热烈而压抑,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脸红心跳,若是看久了,她肯定会说些什麽会後悔的话的。
“嗯,能看到你,总是好的。”虽然听不懂新词,但是大致的意思还是懂了,夏西泽正经地回答,“怎麽样,干脆对外宣称是我和你在这里做出了‘情不自禁’的事情,然後称我的品次就行了。”
荣华还真的开始思考这事的可行x,犹豫著,“那,我当时,见月华公子当时将寄德骂得狗血淋头,如果将这事算到你头上,那个後g之主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至少表面上不会。”
“在面上,他是必须要做的,你出了这种事,作为你的父君,他是必须要摆出个态度来的。但是考虑到群臣的要求,你也得摆出个人来让她们安安心才是。”
“别说‘这种事’!”她的脸更红了,心里恨不得将寄德那小混蛋给咬杀了。
“那,怎麽样?”
“唔,好吧,你不会有事吧?”她还是有些害怕月华公子的手段的,害怕那个喜怒不行於色的男人。
“怎麽会有事,好歹还有你撑腰啊,”夏西泽自然而然地坐到她的专用椅上,将她抱自己腿上坐著,“如果决定了,那就开始吧。”
“什麽,什麽开始啊?”为什麽她会觉得那语气和寄德早几天的语气很相似?所以非常警惕地将手撑在他肩膀上,直著身体问他。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的计划可是很容易被你打乱的。”说著,夏西泽将她的脑袋按下来,吻了上去。
确实是很久没有碰到她了,虽然是真的,天天都在窗外看著她,可是害怕她会拒绝自己的靠近,又害怕她像恨承碧一样地恨自己,更害怕她对此一无所感,那可真是对他没有感情的表现了。
所以才会趁著她被群臣烦得手足无措的时候出现,提出这种意见的。毕竟,她已经决定留下来了,他也要争取一下,谁叫她迟钝得要命,又害羞得要命呢?
夏西泽轻轻地吻著她,那样温柔的重视的态度,令她稍微放松了警惕,这个人,可是会由著她做任何事情的。
“怎麽了?”
见她终於敢同自己对视了,夏西泽不由稍微停下来询问。
“没什麽。”
这傻子,夏西泽有些无奈,继续抱著她索吻,荣华一膝跪他的腿间,手也轻搭在他肩膀,回应著他的吻。
“陛下,工部与户部的折子。”
……
她背著那个送折的小侍,抿著嘴,压下声音,“将折子放到孤的桌上就好。”
看著他微带著笑意的眸子,这才是他的目的吧,在同一个地方,同样的事情,会让人联想到几天前的那件糗事。只有这样,才会让人相信,之前的那个人是他。
“你可真是会算计。”荣华动作都没变,只是有点小小的抱怨语气。
夏西泽靠在椅子上,手揽著她的腰,笑著问,“那麽以後都让给你算计?”
“不要,”她突然向後退了一步,“我觉得你这样坐著可真合适,比我合适多了。”
“唔,我觉得你坐著也不错,”夏西泽一使劲,将她转了一圈,背靠在自己怀里,“其实这样坐著感觉不错吧,一国之事全掌控在你手中。”
“那有什麽用,我最想要的,却达不成。”她叹气。
夏西泽低下头,轻吻她的脖子,“人生八九不如意,我只是很高兴,你最後选择了我们,如果你觉得自己有罪,那就推给我们好了,你留在这里都是我们为你做的选择啊,是我们引诱你,误导你,利用你,算计你……所以并不是你的错。就算到了将来,要在阎王殿g据功过判来生的时候,这一切都是我们的罪,与你无关。”
她并没有回头,只是紧紧地握住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没有办法,完全地败给他们了。
作家的话:
昨天晚上上传好多遍一直没成功,害我以为是简体繁体转换问题。於是在文档里转成了繁体,才发现,夏西泽居然变成了夏凯撒。
好吧,麻烦看简体的孩纸告诉我,前女皇的名字,应该,一直是夏西泽的吧?
捶地,我这是古言,怎麽会出现凯撒这名字!
☆、(9鲜币)我们之间的关系
“这百官真的已经闲到这种地步了?怎麽就盯著我的後g不放?”在按照夏西泽的建议做了之後,礼部的奏折并没有如她所愿地安静下来,反而来得更多了。荣华靠在椅子上,将折子拎起来看了相关主题之後,就直接扔到一边去。
“她们又说什麽了?”这是最近的两仪殿常侍(经常侍候在此)的夏西泽。
“说我该挑几个血统好的,配个种,然後再爱干什麽干什麽去,你之前真的没碰到类似这种的奏折吗?”
“当然是有的。”
他刚说完这话,刚才还苦恼无比的荣华马上转头看他。夏西泽笑笑,“但是都被我用国事为上给挡回去了,可是你现在呢,南靖割土求饶,四海升平,粮仓皆满,基本没有什麽烦心事了啊。”
“所以说,我是个太平皇帝麽……海事呢,我们可以考虑兴海事的。”
“你这是没事找事。”
“……”真不客气,荣华趴在桌子上,在动力问题没有解决的时代,海上力量其实也没有那麽重要。可是怎麽办呢,她总得找些事情让那些j明能干的大臣去做啊,总被督促著快点和人上床,她完全受不了。有气无力地翻开折子,“她们也真是太可怕了,总劝我立个後g之主,我都不急,她们急什麽?你们又不会去找她们的麻烦……”
她顿了顿,从桌上爬起来,“不会是因为你们在找她们的麻烦,所以才会有这个的吧?”
这个,指的是她桌上叠得很高的劝娶奏折。
“这个嘛,你总得知道,以我现在的身份,完全没有办法影响朝臣啊。”
说得也是,他现在没什麽权,看起来也不像多有钱的样子,这两样都没有,怎麽可能会有大臣听他的话呢?
“不过你这麽说,只是为自己辩白了吧,也就是说,的确是有这样的事的。我就说嘛,怎麽会异口同声地这样说,就算是要工资也不会那麽明目张胆啊。”
“你不生气?”夏西泽有点奇怪。
“没有啊,有些事情换个心态看,其实也不是坏事啊,”她的双眼亮晶晶,“这些都算是小手段吧,对我来说,要用这种手段就需要动好多脑筋,可是如果有人愿意为我这样动脑筋,也是我的福气吧?”
这女人,有时候看上去傻得要命,有时候又鬼灵j怪,想法忒多。夏西泽有点遗憾,“我还以为你会因此生气呢。”
“我生气……然後你想趁机引导我做些什麽吗?”荣华想想也知道他的惯用手段,总是趁著她心绪不宁的时候诱惑她。
“是呢,”被她戳穿了,他也就不再隐瞒,反而大大方方地说出来了,“我刚刚还想让你将王夫那个位置留给我。”
“唔?”
“那是什麽意思,难道从来没有考虑过我吗?”
“与其说没有考虑过,其实是g本没觉得你会对这种称号感兴趣吧。”明明是当过女皇的人,怎麽可能还能看上後g那点破事?
“可是我也在用手段啊。”
“其实也不过是个称号而已,何必那麽在意啊?”
“你想想,我现在可是一个头衔都没有,连身後都没有什麽世家势力支撑,在g里肯定不好混才对吧?”
“可是没有背景,王夫那个位置也坐不住吧?”
“那是手段的问题了。而且,以我当王夫,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将来,不必担心外戚势力过大啊。”
“这个不是我需要担心的问题。”
“你觉得有办法阻止他们?那些背後的势力,他们等这个机会等了那麽久了,终於碰上你这样的一个不是很介意,甚至有些倡导他们介入的陛下,怎麽会放过这个机会呢?”
“……”听起来也有些道理,她重新趴到桌上,“让我想想。”
真是无情,一听到她的回答就跑掉了,也不留下来陪她一下。所谓的王夫,还是有陪伴自己的责任吧?还是说这人太现实了?
“陛下,鹤羽殿那一位求见。”
鹤羽殿……那是谁住的?
“让他进来。”
咦,是承碧吗?
“真没想到,陛下还愿意见我。”
其实只是一时没想到那个诡异的殿名是谁在住而已,如果早知道是他的,应该不会想要见他的。因为,那天她说了那麽过分的话,一时之间还真是不好意思再见他。
可是当然不能直接说这话,她打起j神坐起来,“不,不是那样的。”
不对,虽然被夏西泽那麽说过,她的确是觉得自己完全败给他们,但这也并不意味著,自己就要乖乖地凑上去吧?就像她回味的时候,挺享受他们为了自己使用的那些手段,但还是难过了一段时间的。所以,要是简单地就让他们得逞的话,她会有点不开心。
“那是怎麽样的?”承碧似乎有点期待地问她。
她抿了抿嘴,犹豫著要不要说些什麽,承碧反而是叹了口气,“不管是怎麽样的理由,只要你仍然愿意见我,就是最好的结果了。我现在来,是为了後g的事情,虽然说你曾经说过一切交於我,但现在没有名义实在很难c手有些事情。”
“是需要我下旨吗?夏西泽说只要有我的指令,剩下的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他也来过这里?真让人意外,”
……这并不是什麽让人意外的事情吧?那家夥从来神出鬼没的,再说了,这个地方他呆的时候可比她要长呢。
结果两个人就那样站著,好像没有什麽话好说的样子。
她站在上首,他站在下首,像个臣子,他们之间,不是这种关系吧?
作家的话:
我真纠结啊,後g人太多果然好烦好烦
☆、(10鲜币)别扭的荣华
荣华站在上首,各种想法转来转去,想要打破两人这种相顾无言的气氛。
“夏西泽跟我说,立他为王夫的话,可以不用担心将来,来自各大家族的压力。”好吧,她果然不怎麽会说话,随便挑了一个话题,就能将承碧脸上的笑给说得没掉。
“确实是这样的,虽然我一直不想对你说,但家里……的确是有些要求了,”承碧苦笑,“自春闱之後,家里,一直希望能往g里,朝廷里面塞些人。”
“咦,往朝廷里面塞人我是能理解,因为你们想要权力嘛,为什麽要往g里塞人?g里你们家的,不是已经有你,还有……承秋了吗?”
“大约是觉得你既然可能对我那麽好,也会很轻易的对别的比我更好的人好,所以才会这样做的。我们家,大概是最支持你扩充後g的势力吧?”
“什麽叫会很轻易的对比你更好的人好啊,我看起来像是那麽随意变心的人吗?而且,我觉得你就很好啊,哪里会找到比你更好的人啊?”荣华越听越火,“可恶,我觉得我得再颁布新规定才行。”
“什麽新规定?”
“要入後g的,就要有此生不再干涉朝政的觉悟。”
“可是後g不得干政,可是自古以来就有的规定啊。”承碧慢慢地靠近她。
“也不是不得干政吧,反正,朝政之事不许c手,一般的生意也不能做……”
“我倒是没什麽关系,只怕承秋会生气。”
“也是,他好不容易才有展开拳脚的平台啊……”她苦恼上了,“可是总得有个规定才行吧,而且怎麽都盯著後g呢,除了後g,要证明能力,明显还有别的路途,我倒宁愿他们将目光放到朝堂上,军事上,或者是商务上,搞什麽,一边喊著要平等,一边还用老思想,想要靠受宠上位。”
“……这并不能怪他们,毕竟这条路简单而且快,之前你对外称要男子参加科考,但敢於参加的人并不多。”
“啊,所以我要他们宣传齐思和於瑜的事迹,好像反应也蛮大的,”她皱著眉,努力思考对策,突然看到他的脸,她突然停下思考,“承碧?”
“嗯?”
“为什麽……”他们两个是在说正事吧?为什麽他的脸上会带著那种温柔甜蜜的笑呢,明明进门的时候,脸色并不是很好啊,尤其是提到扩充後g的事。怎麽会突然高兴起来呢?
荣华从来不擅长掩饰,她的疑问都在脸上写著呢。
承碧反问她,“那麽明显?”
“嗯?”
“我的表情那麽明显吗?”
“是啊……”好久没见到他这样轻松快乐的表情了,所以害得她突然连思考都忘记了,明明一开始是打定主意要虐一虐他的。
“是因为你刚刚说的话,让我突然觉得,其实情况并没有那些人说得那麽糟。”承碧解释了一下,看著她,“我是知道你已经在这里留定了,只是对我瞒著你做的那些事情无法释怀,所以本来是打算慢慢地让你原谅我的,咳,谁知道你自己那麽轻易地就将实话给说出来了?”
什麽实话,她可不记得自己有说什麽,荣华还是一脸迷惘。承碧将笑收起来,“你刚才,在听到我说家里人的那些想法的时候,说的那些话。”
“……”她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确是说了什麽……等等,她说的那些话,听起来简直像在告白一样吧?果然,在他面前,自己g本当不成智慧犯啊。虽然能看到他久违的笑脸,她是有那麽点高兴的,但是,看著他笑得那麽开心那麽得意,她就觉得很不平衡。
为什麽他整起自己来就那麽轻松,为什麽她想整整他,就连行动都还没有,就马上被看出来啊。
她一副受了很大打击的样子,承碧忍住笑,“如果你还是觉得自己有点不平衡的话,还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吧,我会配合你的。”
她看向他,“我才不要听你说这些话。”
她知道现在气氛很好,不管什麽话都可以说,也许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还能更进一步,可是就是无法克制自己别扭的心思。
“那就继续说後g与朝堂的事吧,我觉得你的政策无法让人自愿去执行,不说承秋,还有月华公子,甚至夏西泽,我,谢小公子,都是与朝堂有些关系的。完全不干政,是不大可能的事情啊。”
“……”虽然说是她想要换个话题,但也不至於直接换到那里去吧?荣华虽然不大高兴,但还是回答了,“於瑜,他曾经对我说过,会堂堂正正地继续当将军,不管什麽时候,都会成为我的最可靠保障。我觉得,在後g的话,就会有一部分被我给栓住,不能完全地发挥你们的能力。所以,最近承秋忙得不见人影,我也并不生气……我还想过,若是有必要,还是让他到朝堂去,以他的能力,迟早会当上中书令吧。”
“荣华,”承碧拉住她的手,“如果你希望我同这朝堂没有关系,那麽给我几天时间,我会将那些事情理清楚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对话怎麽会变成这样?好像她是在剥夺他们的权力一样。
“朝臣大多来自世家大族,他们都代表一定的势力,若是不提前推掉,将来如果他们惹了你,求到我这里,肯定会让你为难的。还得想个办法让其他人也将这些关系断了才行……”
“……”其实她g本没想得那麽遥远好不好?
她反手握住他的,“现在,这些并不重要的,承碧……”
她本来就不是个很会说话的人,而且在这种时候,其实行动更能表达意思吧?她拉著他的衣襟,仗著自己站得比他高几个台阶,吻住他。
作家的话:
那个,我表示,我能看到228。。。
承秋没有消失,他只是去做自己比较喜欢的事情去了。
☆、(10鲜币)鹤羽殿的晚餐
轻轻的,甚至是有些生涩的。荣华闭著眼睛,睫毛却紧张地不停抖动……他完全没有回应,荣华後退一步,有点失望,又觉得自己太冲动,好像又做了他设计好的动作。
承碧的表情依然温柔,只是眼神灼热地噬人。
荣华的脸唰地红了起来,又往後退了几步,直接坐回到椅子上,“如果,如果没什麽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不,陛下,我来两仪殿,一来是因为後g无主,确实需要你的定夺,二来……我只是想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是否有所变化,不过既然你已经那麽坦白的告诉我了,我想,我是来请示陛下,什麽时候会去鹤羽殿呢?”
“……”她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这男人,这男人怎麽能用那麽温柔的语调说这种话?虽然他的表情,语气都没有问题,可是她就是觉得,这个人,如果不是顾忌著这个场景的话,可能会直接地将她吃掉吧?那麽赤裸裸的眼神,那种深含在其中的占有欲。
“陛下?”
呜──她受不了他的那种眼神了,荣华偏过脸,“那就今天晚上吧。”
“嗯,那麽,今天晚上,我会在鹤羽殿等待陛下临幸的。”
他总算走掉了。在的时候,感觉这个房间里的温度都上升了好几度,她双手捧住自己的脸,果然已经烫得不能再烫了,如果有镜子的话,肯定能照出一大片红色吧?
……
说起来,晚上去他那个鹤羽殿,难道真的是要去宠,宠幸他?回想起他刚才的眼神,她能不能不要去?肯定会被啃得很干净的──
可到底还是到这里了……
荣华y著脸站在鹤羽殿大门口,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过来的,明明想著不要来呢,可是不自觉地就站在这里了。
“陛下,您终於来了。”
她直觉地想转身离开,被承碧一把拉住,“我已经叫了内史官了。”
所谓的内史官,负责记录女皇在g中的言行的,甚至包括什麽时候什麽地点临幸谁……她看过无数的前女皇言行,所以非常了解这个官职的作用。可是用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就一点都不令人愉快了。
“我们一起的时候,他也会在?”
承碧将她搂到怀里,“不会。”
“唔……我还没吃晚饭。”被他这样大方地搂著,她有点不好意思。
“我知道,所以,先吃饭好了。”
出乎意料,她原本以为吃饭的时候会有一堆人站在旁边侍候的,结果,小小的方桌,两个人面对面地坐著,桌上也只摆了几盆小菜而已。她好像没有在g里见到过这样的桌子,倒是在自己那个时代……
“怎麽了?”承碧率先拿起筷子。
“只是有点意外,因为就算是我一个人吃饭,也会搞一大桌菜的。”虽然她觉得很浪费,但几个负责膳食的小侍却说,这是惯行的规矩。
“我是怕你看到了大桌子,就会丧失胃口。我是听说,最寻常的人家,就是用这种方式的。”
这麽迁就平民的我,真是为难你了。本来她是想这样回答的,可是在明知道他的心意的时候,还故意这样说,那就太矫情了。而且她来这里的目的,是想要修复两人之间的那种隔阖。所以不管有多难为情,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
“嗯,我喜欢这样的方式,面对面坐著,中间的距离没有那麽大,想说话的时候,不管声音有多轻,凑得近些总能听到的。”
确实……如果不是坐得那麽近,他又努力往她这边凑的话,是完全没有办法听到她说的话的。
“荣华,为什麽今天脸会那麽红?”
“唔……”
“好了,先吃饭吧。”他相信,再这样说下去,她会害羞得跑掉的。
吃饭的时候,承碧本来也是不说话的,可是为了迁就她的习惯,偶尔还会说上几句,总的来说,让她又紧张又快乐。
但更让她紧张的是吃完饭後……虽然一开始就说要宠幸,但是承碧没有提,她也不好意思自己来说,只是在两人坐在一起看书的时候,觉得g本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我需要洗澡。”
“浴汤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她心跳得很厉害,好像身体都有点不听使唤,“我自己去洗。”
“我去帮你拿衣服,洗好了叫我。”
好在承碧还是一贯的善解人意,没有让她更加窘迫。可是一想到今天晚上的行动,从吃饭到洗澡,都是为了最後的上床,她就不大想继续往下想。明明不是和他做那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为什麽这一次会那麽紧张,那麽害羞?
她擦拭著身体,裹了衣服出来,正见著承碧站在那里等她,微笑著,张开双臂,等她走过去。
她可不是来献身的!虽然不断告诫自己不要太矫情,要坦诚,可是……面对那种眼神,没人能够坦诚吧?她现在能不能跑掉啊──
“承碧,我要说的是,虽然答应了你晚上来鹤羽殿,但我可不是送上门让你……想想,虽然我对你很有感情,不可否认的是,你确实让我难过上很长一段时间的吧?”
承碧的眉头皱起来,表情也黯了下去。
“而且,之前明明说的是,我临幸你吧……所以,所以……”她咬咬牙,“我们晚上,要由我来。”
“好。”
都说女人善变,其实男人也善变吧,刚才还黯然的脸突然又亮起来,除了一开始的那种要!人的表情外,还多了一种期待与宠溺。
“那,你去洗澡?”
“在你来之前,我已经洗过了。”
不是吧,她还想再拖延一段时间的说!荣华暗中给自己打气,於是让他躺到床上去。唔,最终还是到这里了,不过主动权在她这里,肯定会好过很多吧?
作家的话:
本来是想在这一章就进入主题的,可是突然写成了这样……
其实我也早就想写荣华主动的段子了,虽然之前对夏西泽也有过,不过这回毕竟是不一样的,很好,让她一回生一回熟,以後都主动也不错啊xd
☆、(6鲜币)所谓的幸福
“荣华?”
她从他身上滑下来,羞得将整张脸埋到被子里去,她刚刚果然是太狂放了吧?不管以哪个时代的标准来讲……
“荣华?”
“嗯。”两个人身体姿势一变,原本连在一起的地方分了开来,她的身体又是一颤。
她这一点,到底该说是缺点还是优点呢?会凭一时冲动做事,做完了之後就会害羞得不肯再见人,承碧趴在她背上,拨开她散在肩膀上的头发,附在她耳边:“你是想要睡觉了,还是要继续宠幸呢?”
他的声音里都带著笑,要不是他那张脸看起来实在太好看,她才不会丧失理智做出那种事,结果让他那麽得意。
他的手轻轻地搭在她肩膀上,身体蹭著她的,“要不要再去洗澡?”
是有点想洗,粘粘的有点难受,她动了动。
“我带你去……也让人把这张床收拾一下,你明天还要早起。”
“好。”她还是将脸藏在被子里,紧贴著自己的那具身体烫得令她脸红,也许刚才是真的做得过了些……她也不过是想像个女王一样地攻一下而已啊。虽然他最後是和自己一起那个……高潮了,但是看他现在的情况,好像一次是g本不够的吧?
“走吧。”承碧自己先下了床,只是披了件薄衣,又将她连著薄被抱起来,在这个过程中,两个人的眼睛无意间交错,荣华马上将脸埋到他x前,不肯再抬头。
“你还真是害羞,我可没有办法想像,你这个样子出现在别的人面前……”承碧轻松地抱著她朝里走,“果然对於扩充後g,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如果可能的话,甚至还希望现在的後g也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就不需要在希望与失望中徘徊了吧?”
“……对不起。”
声音从自己x前传来,闷得不行,他将她抱到温水边上,“这并不能怪你,因为一开始促成这件事的,我也有份不是麽?”
她被放在铺著白色毛皮的椅子上,承碧跪在她身前,“作为陛下,考虑到朝堂的稳定,後g也必须要有各种背景的男人,虽然一开始将陛下这个身份作为留下你的手段,但到了这个时候,却也有些後悔了……我这样的人,果然还是很自私吧?”
她伸手去他的脸,“我……对你们都有感觉,所以一直觉得很有罪恶感。因为一般来说,不是应该只对一个人有感觉吗?这样的话,只能证明我本质上很花心,现在想想,要是再出现什麽人,对我很好的话,我可能真的会变心也说不定。”
承碧抓住她的手腕,看著他认真的样子,荣华有点想笑,“所以,为了不让你们伤心,我想後g这麽多人就够了,我只是一直在想要怎麽让大臣停止那种建议,如果你真的不想那种事发生的话,就帮我解决这个问题吧。”
“荣华……”承碧稍抬起身体,一手扣在她脑後,让两人的脸凑得很近,“你在这种时候,做出这样的承诺,可是要负责的。”
“……”
他的眼神比之前在两仪殿的时候还要火热,她又在之前耗完力气,完全没有办法翻身吧,或者说,她其实g本不想抵抗呢。
双腿被放置在他腰间,身体一起一落,感受著他的手臂紧紧地抱著自己,听著他灸热沈重的呼吸,她突然间觉得心情很好,虽然还会有点怨他耍手段害自己难过,本来还想扳回一城的,但是两人之间输赢又有什麽意思呢,就算赢了,也没人给自己颁奖,果然还是要把握现在才好。
有人爱自己爱到不惜一切,这样的幸福又到哪里去找呢?荣华反抱住他的背,略微低头,在他肩膀上轻咬,双腿夹得更紧。浴池冒著热气,她的身体也越来越烫。
“承碧。”
“嗯?”
“我爱你。”
作家的话:
虽然一开始想要承碧先说爱的,但是考虑到他已经无数次地表白(未果)过了。就让荣华来主动一次,也算让这个最受喜欢的角色率先得到福得。笑
而且,前面写寄德的时候就感觉r得太坦白了,这次决定委婉一点,嗯。
☆、(10鲜币)暂借的皇位
话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
她的手不由的到自己的後腰,真疼。事实上,浑身都没什麽劲,只想躺下去休息,可是没有办法,按照她的生活惯例,上完朝之後还要回到两仪殿看奏折。
当女皇真烦啊,她想了想,“磨墨。”
“我的陛下,你是有诏书要写麽?”
“夏西泽……”荣华脸贴著桌面,从下向上看他,“你今天来代我一天,好不好?”
看到他奇怪的表情,荣华马上改口,“半天……也行。”
“你不怕我篡位吗?”夏西泽凤眼微眯。
“以我的水准,你要是想篡那肯定已经篡成了吧?”她非常无力地将干净的毛笔放在手里转来转去,“而且这本来就是你的……现在以你和我的关系,帮个忙还不行吗?”
她一个晚上没睡,即便早上被上了点妆,依然看得出憔悴,唇还有点肿著,不经意露出来的皮肤上还有些痕迹。夏西泽神情一黯,走了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来,“我知道了,你需要休息。”
“可是这些事还是要有人做的。”她还是个非常尽职的人。
“嗯,我勉强帮你。”
“真麻烦你了,”荣华窝在他怀里不想动,“你坐到这里去。”她的手指著那把巨大的,被她改造得很舒服的椅子,女皇专用。
“如果这时候有人进来……”
“你会介意吗?而且,我打算采用你的提议,抢了你的位置真是抱歉,用这个补偿你,怎麽样?g据夏朝现行的律法,如果能坐到那个位置上,你是可以同我分享这些权力的,就算一天到晚都陪我在这里,那些人应该也不会说什麽吧?”荣华低头对手指,“我同承碧商量过,他说可行。”
夏西泽抱著她没有动,只是略低了头,问她:“你不是昨天才说,要坚决拒绝後g干政吗?”
“嗯,但如果是正君的话,就没关系……我也不知道,一面知道你们的才能,一面又要狠心做那种决定,实在让我为难,杜绝後g干政是做给她们看的,也为以後的陛下立下界限吧,而且我想,大概是不会有比我更差劲的女皇了,”荣华稍稍抬头看他,“其实我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啊。”
“自己都不能拿出一个好态度,没有人会相信你给的命令的。”他的表情还是没怎麽变。
“所以要你帮忙策划喽,我就配合著演戏好了,”荣华一点也不觉得丢脸,手臂一伸抱住他的脖子,“我才刚当上嘛,总得要人帮忙的,是不是?”
夏西泽不为所动,“前段时间看著还学得挺认真,我还以为你挺有出息呢。”
“有人帮忙啊,太用功了也不会有奖励的,反正我也不指望有好名声,你来帮忙吧,将你这麽个人才放在g里整天当壁花,我也会於心不忍的。”
“壁花?”
“就是c在墙上当装饰用的漂亮东西啊──啊,夏西泽!”荣华的身体弹了一下,这人居然用手拧她的屁股。
刚刚干了坏事的男人看她脸红无措又差又恼的样子,唇角勾起笑,“要是百官发现女皇有两张脸,那就不是我能管的事了。”
他走到椅前,停顿了一下,低头看了眼有点得意的小女人,她此时正在自吹自擂,“船到桥头自然直,得过且过吧,我想起以前看过的书,‘作为一个管理人员,自己会不会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指挥j於这项事的人去做’,这样讲的话,其实我也挺能干的吧?”
“因为偷懒将我拉来看奏折?真能干。”夏西泽再没有迟疑,自己坐到椅子上,荣华呢,因为不大想动,就窝在他旁边,枕著他的手臂。
“你躺著看嘛,手这样放,这样放,”她还将这人的手臂摆到某个位置,自己枕了上去,“然後对我讲解这些让人看不懂的话吧。”
她是又想学习又想睡觉,所以才想了这麽个折衷的法子。可是这样,未免也太没有戒心了,果然还需要被人看护著才行,思想这麽特别的女皇陛下,也许将来再也无法遇见了。
夏西泽还在感慨,觉得手臂上的脑袋突然重了许多。刚才还拉著他说要向他学习的人已经睡著了,安心地枕著他的手臂,发著轻柔的呼吸。
将手中的奏折放到桌上,“我果然还是不习惯这麽放松的管理政事,所以,你还是到自己喜欢的椅子上好好地睡吧。”
轻缓的移动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将她放到软椅上,夏西泽并没有直起身体,他还弯著腰,看著差不多睡死的荣华,低头在她脸颊上轻轻地吻过,“看在你这麽累的份上,今天还是先算了吧。”
椅子上的靠垫,他却并没有拿掉,因为那上面,还有她的味道。重新坐在这张桌前,他心中似乎没有想像里的那样有兴奋,仿佛觉得天经地义。但也不像过去那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心情,心中一片平静。
打开堆在一边的奏折,提起朱笔,他模仿著夏王的笔迹批写起来。
……
“陛下,鹤羽殿求见。”
夏西泽手中笔并没有丝毫停顿,声音也未改变,“准。”
承碧端著一盆东西走进来,第一眼看到正坐在椅子上的夏西泽,第二眼才看到躺在椅中呼呼大睡的荣华。
“她偷懒,倒也光明正大。”将端来的食物放在一边,承碧轻轻地走近。
“你来看看这诏书怎麽样?”夏西泽并不理会他的挑衅,将笔搁在一边,手指点了点桌上的纸。
承碧走到桌前,扫了一眼,“若是她愿意盖章,我无话可说。”
“昨天提议的时候,她并不是那麽认可,今天却突然主动提了这事,应该是被你说服的,”他端正坐著,脸上带笑,“在这个时候还对她用计,想必她知道之後会不怎麽愉快。”
“我并没有说服她……”承碧瞥他一眼,“昨天晚上,我们很忙,并没有时间说些无关的事情。”
说完,他转过身走向荣华,将她抱起来,“睡觉还是应该去床上的,她本来就不喜欢这种事,如果连休息的时候也要这里,会难过的。”
“她是想学的。”
“在她有心情的时候,最近几天,我不会让她有时间的。”
作家的话:
承碧好霸道……不过我会让女皇扳回一城的。。。
☆、(12鲜币)言外之意
承碧果然说到做到,荣华这几天都是瞪著两只熊猫眼上朝,然後到了两仪殿,向勤劳能干的夏西泽大进“谗言”阿谀奉承,甚至不惜割地赔款,将政事全部推给他,自己呢,则是躺在他身边的软椅上睡觉,醒来的时候,却是在承碧的怀里。
连著五天都是这样,她觉得有些受不了了。
“承碧……”在他再次压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她的手挡在他x前,“别,别再这样,我太累了。”
每天晚上抵死缠绵确实会很有情调,可是每天晚上……天天做到失去意识,她觉得这个太过了。
“不想要了?”
“嗯……太激烈了,每天都,”她红著脸断断续续地抱怨,“这几天走路的时候,我的腿都是弯著的,g本合不拢,那也虽然有在涂药,可是还是会疼……你之前好像没有那麽强烈的,咳,那个欲望的。”
“之前,是因为不管怎麽样,你都是不愿意的样子……虽然我不是很高兴,但知道这是真实的,”稍微将身体退些,他还是覆在她身上,但这个样子,荣华已经能够看到他的表情了,“可是你不但留下来,还说爱我,我只是没有办法将这些归到真实里面,总是觉得,稍一放手,你就会恢复成原来的那种样子。就算是每天这样拥抱亲吻,都会觉得不真实。”
“……骗人,”她的手还是放在那里,只是腿被他放到他的腰上去了,“你只是想用这些话让我放松警惕而已,我才不信你会觉得不真实呢。”
她又被骗了,这男人的演技怎麽能那麽好?
承碧将她的手臂绕到自己脖子上,带著她一起坐起来,姿势的改变让她的表情也跟著变了。
“因为我很想要你。”承碧耸动著腰。
“可是我真的很累了……”
被这样强烈的需要著固然好,但也要顾及到身体,是吧?而且,“你每天这麽卖力,对自己身体也不好的。”
“……”承碧的身体一僵。
荣华咬著唇,贴得更近,“一天一次,行不行?”
……
她再也不信承碧了,一开始还很确定地答应她,说一次就好,结果害得她又重蹈覆辙。现在她只希望其他人没有看出她那别扭的走路姿态什麽的。
“唉──”她趴在桌面上,动也不想动。
“又怎麽了?”夏西泽按时出现,站在她旁边。
“有点累,”她抬眼看他,手按在桌上,撑著起来,“果然不是我能坐的位置,真怀疑之前那些女皇是怎麽把两边的关系处理得那麽好的。”
“因为她们对後g并没有你那麽真心。”他的语气非常肯定,好像在他看来,她这样因为後g而困扰简直是有问题。
“可是如果不用真心的话,她们自己怎麽能得到真心呢?”她扶著椅子站起来,感觉双腿都在发抖。
夏西泽眼睛微眯,伸手将她扶住,“即使是那样,也比你现在站不稳要好。”
“……”她顿时窘得不知道将手放在哪里。
“你先去休息,等我看完奏折,带你去到城里好好看看,”他干脆抱起她,将她放到身边的躺椅上,“一会就好。”
那她就等一会吧……
“荣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她是被夏西泽给叫醒的,迷糊了一下,“我睡了多久?”
“你好像发烧了?”他向来平稳不动的表情有点担忧。
“是不是因为刚睡醒,所以会让你觉得温度高些?”
感觉到他的手覆在自己额头,确实是比自己的温度要低些,可是他的手并不冷。
“有点糟糕,看来你又要喝药了。”夏西泽将她按回到床上,他转身朝外走去了。荣华听见他喊人叫医官……真好呢,如果真的发烧了的话,承碧应该会安分几天了。大概也算因祸得福?尽管还没有正式被确定感冒发烧,但她已经开始想象感冒後的各种待遇了。
怎麽说呢,想法都是好的,但现实总是会打击人的。
……她真恨不得自己烧得晕过去算了,为什麽发烧这点小事也会惊动高高在上的重云殿的月华公子?更让她无地自容的,是再次生病的理由──纵欲。
她是真的没脸见人了,真的!她已经听到月华公子在教训夏西泽了,简直是几天前的噩梦重演,下一个被教训的人肯定是她!将被子扯上来,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连头发都不露出去,他应该也会看在自己生病的情况下,饶她一次吧?
她乱七八糟地想著,突然又觉得,为什麽自己要那麽怕他教训自己?除去他的权力,他应该是没有立场教训她的吧,尤其是,他还试图杀她。对,他这样做,也只是表面工夫吧,做给外面那些大臣看的,表示重云殿很看重她这个新女皇,所以那些大臣才会稍微软化些态度。
嗯,他应该只是例行公事而已,虽然丢脸,她没有什麽可怕的。
盖在脑袋上的锦被被掀起来,她一惊,仰头看去,发现正是她刚刚做好心理准备面对的月华公子。他的神情果然可怕,本能缩起来,又骂自己没出息。
他将她的被子盖好,尤其是颈部,盖得严实,“怎麽就那麽不会照顾自己?”
他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将她脸侧的头发拂去,神情看起来确实一副很关爱很重视的模样。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谋杀前科,她一定会相信他是在为自己担心。可是一旦知道是假的,她又不知道要怎麽回应好,只能沈默:“……”
“早就让你强势一些,你却一直不争气,隔三岔五这般病殃殃的模样,让寡君怎麽能放心?”
这话好像有两层意思?荣华看他的表情,完全是真诚地教育自己的样子,不愧是在後g浸染多年的角色,她g本看不出他有言外之意呢。
“这几日,寡君会亲自督促你喝药。”
“什麽……”虽然做好喝那种苦得要命的药的准备,可是她不希望旁边有人监督啊,当她是三岁小孩吗?
“以你的x子,若是觉得药苦,恐怕是会直接倒掉的,”月华公子的脸上居然有了无奈又宠溺的表情,“所以必须要看著你喝。”
“……”这是什麽时候依据哪种现实得出来的结论啊,虽然她是有侄这药,可这都是偷偷地私下做的,连承碧都不知道,月华公子怎麽会知道?等他走後,手紧紧地攥著被子,荣华可怜兮兮地看向夏西泽,“怎麽办,我真的不喜欢喝那种药。他只是在做戏给别人看吧,我其实不用真的跑到他那里喝药的,对吧?”
“……虽然我也觉得他有些碍眼,不过你真的什麽都没看出来吗?”夏西泽也困扰了,看著躺在床上对著自己装可怜的小女人,不禁无奈叹气,“好好休息,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
看出什麽来啊?如果是指月华公子的话中有话,她的确是没看出另外一层意思呢。
23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