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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后 作者:迷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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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鲜币)任x的对象
她身体已经稍微好些了,这天闲著没事,就拉著夏西泽出来逛,只是没有消费的逛街,又有点乏味。
“为什麽街头没有卖女x用的装饰品?”
“因为女x如果在这方面特别注重的话,是会被人耻笑的,”夏西泽同她并排走著,注意到她失望的表情,“你若是喜欢什麽,回去画个样,然後让人照著做出来就好了。”
“我又不是设计师,怎麽可能说画个样就能画出来的。”她的嘴撅了起来。
夏西泽无奈道,“那我可没有办法,等我回去问问,看看哪里有卖,总是会有女子像你一样爱美的。”
说得那麽无奈,g本是拿自己没办法的那种语气。她有些不服,“爱美是人之天x,就算是男人,也应该爱美才对。而且我们那里有句话呢,叫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不说了,反正我就是爱打扮。”
“女为什麽?”夏西泽一时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
“没什麽。”差点脱口而出,如果完全说出来了,她岂不是率先告白了?荣华微红著脸侧过头去。
夏西泽则是反复念著前面一句,很轻易地察觉到这话背後大概是什麽意思,“士为知己者死,士为知己者死,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你怎麽知道?”荣华这下连脖子都红了。
夏西泽一愣,再体会那句话的意思,勾起唇角,“只是比照著上句的意思对下来而已,原来正是这样吗?”
“才,才不是这样的。”荣华反驳。
可是她越是反驳,就越是让他相信自己对得没错,笑著问她,“是为了我装扮吗,那我可要收回前言,一定让人将阙城首饰店胭脂店给翻个遍,再带著你好好去选。”
她的脸还在发烫,心情却是好了许多。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得回去了,否则会赶不上膳房开饭的时辰。”夏西泽拉著她的手,上了一直跟在身後不远处的马车。
“原来这些东西在你眼里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吃过晚饭,她看著他熟练地批阅各处传来的奏折,“我可要花一整天处理。”
“做得多了,便会习惯,只要将他们的首尾两段去掉不看,只看中间实情部份便行了,”夏西泽将最後一本放到旁边,“明天一早就让他们送下去,你也该休息了。”
“……”
“怎麽了?”
只是有点奇怪,如果是承碧或者是寄德的话,肯定会直接拉著她说“反正正事已经做完,时间不早,不如就驾幸我好了”。她觉得他也是喜欢自己的,而且他也有说过爱,可是为什麽没有这个意向呢?还是觉得她不会同意,所以干脆不提?
“你还有心事?”夏西泽弯下腰看她。
光看他此时的神情,也是绝对的关心和担忧,为什麽不提这一点呢?如果由她来提的话,荣华小脸微烫,“我今天去你那里吧?”
他是明显的一愣,然後她就後悔了,沈下脸,“如果你觉得累的话,可以走了。”
“……”他简直哭笑不得,她这翻脸速度也够得上女皇级别的了,“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好吧,让我先回去准备一下,你慢慢摆驾过来。”
他这话是什麽意思,难道是说他g本没有准备侍寝,所以才要这麽急著回去准备?还让她慢慢摆驾,谁不知道在g里的摆驾速度有多慢啊。可是命令已出,此时後悔又已经晚了,她只能坐在御轿里各种纠结。他应该不会觉得自己是欲求不满才会这麽说的吗?
他所在的殿名……
“这是因为品次的关系吗,这名字怎麽会那麽……”让人说不出口?
夏西泽跟著她一起抬头看自己的殿名,沈默了一下,回答,“这和品次没有关系,只是先代女皇的特殊喜好罢了。”
“淑景殿……”旁边的这个男人身量颇高,大概因为已经完全成年的关系,脸上的棱角已经将凤眼带来的媚意给冲淡不少了,所以,才会让她这麽的,咳,想笑。
“好笑麽,又是在你那里有别的意思?”夏西泽示意下人去做准备工作,自己将她带入殿中。
“没什麽别的意思,不过淑字是用来形容女x的,而且总会让人想到秃瓢。”
看著他有点不解的样子,荣华敛了笑,“没什麽,只是觉得你的形象同这个字的意思不大相符,当时不是让你们自己选殿住麽,你怎麽会选了这个?”
“我只是说了声随意而已。”
那还真是有够随意的。
“如果你不喜欢,名字是可以改的。”
“咦?”
“这g里,除了太极g里那几个殿名没有变过之外,其他的,多少都被改过。”
“当女皇还真好,你自己想个名字,然後我帮你写了?”
只是因为这麽一个小小的名称,将她之前的怨意冲淡了许多,而且意料中的尴尬也消失了一样。
“我帮你把衣服给准备好了,你自己去洗洗。”
虽然这样她会更加自然一点,可是考虑到他的x别,她还是觉得这些举动有点别扭,不是应该要求陪自己一起洗的吗?
洗完澡出来,发现他也洗好了,於是──
“睡吧。”他将她置於自己怀中,轻轻地拍著她的後背,是真的打算睡觉了。
“……”
查觉到她身体有些僵硬,夏西泽侧撑著身体:“荣华,我觉得你从下午就有话要说,本来以为你害羞所以不肯说,可是到了现在也还不说吗?”
“难道我不说你就不能体会吗?”她是真的後悔了。
“你是因为我猜出了之前的话,所以生气?”
“……不是!”
“因为我处理政事比你顺手?”
“不是!”
“那是,因为你主动要求宠幸我,我却没有什麽表示,所以才恼羞成怒……”
“怎麽可能?”
虽然她是背对著自己,可是露在外面的耳朵红了,夏西泽叹气,“并不是我不想做,只是你最近身体不好,不是麽?”
“那……”
“那种事做多了,你又会怀上孩子,最近政事并不是很稳,我不觉得这是个好时机,要是那种事再发生一次,你可要我怎麽办?”
她转过身与他面对面。
“重云殿那一位的手段我是知道的,当时只是认定他不会对你做什麽,所以并不是特别警惕……事後想来,如果我处於他的位置,应该也会做相同的事情,在所有人中,最了解月华公子的应该是我,然而我却没有任何防备。”
她的眼睛也睁大了。
“那是我们的孩子,但我最心疼的并不只是孩子,你那个时候,可一点也不轻松呢。”
他说过以他的心志并不会轻易地表露出任何感情,高兴,伤心,愤怒,都是不允许的。这个时候流露出来的伤痛却真实得令她都有些疼了,他的脸,“我以为你会说,不管什麽时候都应该警惕,因为太过信任陌生人而受到的伤害应该自己负责之类的。”
他的脸色都变了,荣华却噗地笑出来,“我都打算将那件事抛到脑後,你却还一直用来折磨自己,难怪你老得那麽快。”
“那可不是说笑……”夏西泽还是很严肃。
“上一回是不小心,这次你总该能好好保护我了吧?”
“所以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们说流过一次的很难再有的,而且我觉得你今天晚上特别需要安慰啊,”她的手指透过他的长发,拉下他的脖子,本来郁闷的心情突然变好了,“因为上次是你的失误,所以用你以後的时候好好补偿我吧。”
对著充满威严的前女皇,她好像总是能轻易地任x起来。
作家的话:
承秋……马上会出现的,表急,後g太大,转一圈也要时间呐
☆、(11鲜币)承秋的回归
“……”夏西泽停下手中的笔,侧脸看她,“你到底在看什麽?”
她从刚才起,就没有再看手里的书,反而是撑著腮在看他,g本动也没动过。如果只是看一下,那还算正常,偏偏盯著看,就算他意志力再坚定也要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长出花来了。
“嘿嘿……”她没回答,只是傻傻地笑。
夏西泽拿她是没办法,换了朱笔找大臣奏章的缺漏去。
荣华摆著笑脸,过了一会才笑嘻嘻地回答:“我觉得你脖子上留著我的吻痕可真好看。”
“露出来了?”夏西泽笔势暂缓。
“嗯,昨天我在咬的时候就想,你穿了衣服之後我还能不能看到,现在……嘿嘿。”
虽然昨天晚上到最後她还是被压在了下面,可是一开始她可是放肆得很。反正对著他也不是第一回了,不管是咬还是舔,他好像都能愉快地接受。虽然他报复起来她也很惨啦,今天从头包到脚,除了脸和手,坚决没露出更多的皮肤,因为全是他留下的痕迹。
夏西泽瞥她一眼,似笑非笑:“你是在示意我应该脱了你的衣服欣赏吗?”
荣华腾得红了脸,大声道:“怎麽可能,当然只限於我欣赏你了。”
“陛下,殿下,承香殿来人求见。”
“承香殿?”对於g中殿名完全不熟的荣华只能望著夏西泽求救。
“是朱承秋。”
“咦?”她眨了眨眼睛,承碧说过承秋这段时间都忙於稳定政局消灭政敌,而且还会忙上很长一段时间,怎麽会突然回来了?
“传他进来。”夏西泽替她下令。
……
荣华看著他,觉得这个喜欢政治和权势的男人不大可能会随便回来找她,“是发生了什麽急事吗?”
承秋瞥了眼坐在书桌上处理奏折的夏西泽,再看了眼荣华手中握著的历代女皇传记,微抿了下嘴,“的确是有急事需要你帮忙。”
“最近的政事并没有什麽很紧急的状况啊……”荣华又看向夏西泽。
夏西泽低头继续批奏折,“确实没有特别紧急的状况,该注意的我都已经列出来给你看过了。”
“是南边的春汛?”她回想著那几条注意点,试探著问道。
承秋眉头皱起,“你现在连政事都不亲自处理了?”
“咦,也不是不亲自处理啊,每份奏折以及密探的报告我都有看过去啊。”
“看过去?”
“你知道我没什麽经验的,如果不找人帮忙的话,我大概只能写‘已阅’吧。”
“怎麽不找承碧?”承秋盯著她,“让他处理政事,你就算再傻也不会想不到吧?”
“反正还有你们嘛。”她觉得他似乎是太过生气了,是因为她太轻率了吗?
“……”承秋被她给说得噎住,沈著脸,“晚上你来承香殿,我先告退。”
“……”她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看了眼夏西泽,又看看再次关上的门,“承秋今天很反常啊,连平常一直保持的气场都变了。”
“你晚上去他那里?”夏西泽头也未抬,依然提著笔。
“唔,去看看……也好吧,他应该是有什麽事情要说的,”她瞅了瞅他的表情,“难道你觉得他只是想要我晚过去陪他?”
“他是有事,只是,我记得你昨晚说过今天晚上要去我那里的。”
好像是有那麽回事,昨天被他给折磨得说“好”的。荣华手指在桌上点了点,趴到桌上去,“我觉得承秋本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只是大概被我的不怎麽顾忌皇位的行径给气到了,所以暂时不想说了吧。”
夏西泽转过头看她,荣华有点委屈,“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没有问题了,所以换成明天晚上行不行?反正你一直都在,承秋,他也许还会有别的事又要出去吧。”
“你既然都已经决定了,我就只能给你一个提醒了,他并不是因为太生气而暂时不想说的,”夏西泽专注地看著她,“是因为我在场,他不想因为太嫉妒而让我太得意。”
“嫉妒?他会吗?”
“你晚上就会知道了。”
她觉得此人此刻的表情正好叫作笑而不语,解释起来,就是等看好戏的意思吧?承秋平时虽然喜欢捉弄她,可是感觉上,明显更关心政事才对,所以对於他来说,令他生气的肯定是因为她将朝政看得那麽轻,而不是她同夏西泽的关系有多好才对。
荣华带著点压力到了承香殿,确实打理得很干净很大气,同他的感觉一样。承秋喜欢在外面装,所以他此时异常恭敬有礼地站在门口行跪礼迎接。
这个,跪礼也太隆重了点,她心里一突,觉得晚上可能无法善了。於是快速地冲到他面前将他扶起来,顺便在他手上重重地拧了一下,轻声:“你到底是在搞什麽?”
“陛下用过晚膳了吗?”承秋由她拧著,脸上看不出分毫不对劲,依然温和地扮演著大家公子的角色。
“没,没怎麽吃。”
“我让人准备了晚膳,陛下。”
“额,你真体贴,承秋,那麽一起用膳吧。”感觉到他确实有怒意,荣华忙不迭地接了台阶就往下。
承秋退了众人,亲自“喂”她吃饭。说是这样说,但是将门一关只剩两个人的时候,他是坐在一边看著她吃饭。
她吃得战战兢兢,不时地偷看他,直到最後她无法再装下去,将碗往桌上一放,“我们需要谈谈,没错吧?”
“是的。”
“在谈之前,我有几个问题,你能不能回答我?”
承秋微微挑起眉,点点头,“你问。”
“你一来的时候,就说自己有急事找我,是什麽事?”她还是决定直来直往的比较好,不然兴许会被他绕啊绕带到什麽地方去也不知道。
他有点诧异,看著她回答:“自然是有事,也就是前两天,你下了一道旨,说是禁止後g参政?”
“嗯,”荣华看向他,“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大概给人很软弱对男人又很信任的印象,所以会有人考虑走从後g到朝堂的路线,最近大臣又总是提议让我扩充後g,我只是想先用这一招让那些有不良企图的人退开。”
“只是因为大臣提议扩充後g?”
“是的,因为我有一段时间一直住在两仪殿……”对啊,当时联合起来做戏欺骗她,他也是有份的,她一点也不用理亏心虚啊。
好像承秋也想起这一点了,只是他不动声色,等著她继续。
这个混蛋,就只会在外人面前装文雅!荣华在心底狠狠地骂他。
作家的话:
雪藏已久的承秋回归啊
☆、(10鲜币)嫉妒的理由
“因为那些大臣烦得要命,而且还不断用各种途径推荐她们所谓的人选,你们又一个个好像事不关己一样,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她摊手,因为承秋不喜欢在饭桌上多说话,所以她也非常配合地同他换了谈话的地方,“正好他提了几个意见,我同承碧谈过,他也说可以,然後我就打算按照他的意见继续了。”
她这一句里他,他,他的有些混乱,但承秋是听懂具体指的是谁了:“夏西泽提了哪几个意见?”
“杜绝後g参政是我的意见,他是说,因为大臣都打著我後g空虚,到现在还没有孩子,正君之位又空著的借口来往後g塞人的。所以,只要我同你们几个关系亲密些,夜夜笙歌,基本大臣是不用担心孩子问题了。然後呢,立正君,这样,她们的理由就不充分了。”
“立正君,他与承碧都同意的人选是谁?”
“就是夏西泽,因为只有他没什麽家族背景,所以将来不必担心什麽外戚篡权问题。”
“你也这麽认为?”承秋不置可否。
“反正,谁都一样,总是需要有人当的。他既然说想当,那就给他当好了。而且,那个皇位,原本就是他坐著的吧,如今换成另外一个位置,我想给他当作补偿。”对於这些事她已经想得很明白了,不论是谁来问她都是这样的回答。
承秋显然对此并不满意,“虽然说按道理,夏西泽确实很适合这个位置,但是你就那麽相信他?我记得一开始,你还很怕他呢。”也很怕他。
荣华抿了抿嘴,“一开始的确是这样,可是後来……总是要有相处才能相互了解,我觉得这个人,可以相信。”
他知道不论从哪个角度,确实是夏西泽坐在这个正君的位置最妥当,因为他们几个,一旦权势加身,身後的家族就会有更多的要求。她也不能很好地应对那时的局面。可是……虽然理智上接受,但还是憋著一股怒意,他同夏西泽,在她心中应该是同一类型的人。她在一开始怕著身为“女皇”的夏西泽,也怕著自己。可是凭什麽,夏西泽竟然能够让她那麽信任,正君之位奉上,甚至连奏折也直接扔给他批阅,凭什麽?
“更何况,就算他真的有那些企图,我还有你们啊。”她是不明白为什麽承秋的表情变来变去,只是猜测是不是自己踩到他的雷点,害得他在拼命忍耐著不掐死自己?
“我们?”
“嗯,至少我还有你当最後防线,不是麽?”她决定在这种情况下稍稍服软拍个马屁,承秋最吃这一套的。
他的脸色果然好些了,她心里放松许多。不料他将她抱到自己腿上抱著,“你最近在後g,有发生什麽特别的事情麽?”
他总算不再追究这个,她更加放松了,回想了一下,“也没有什麽特别的事情,就是同寄德,承碧和好,然後同意夏西泽的建议,目前正在‘独宠’他。”
“没了?”
她两次因为身体承受能力不足而被送到重云殿这件事,还是算了吧。荣华脸上微红,摇头,“没了。”
承秋抚上她的脸,“你那麽做,是为了保证後g不会再有新人?”
“嗯,现在的人就已经够多了。”
承秋很久没说话,荣华有点不自然了,抬头看他,“怎麽了,你还是觉得我太莽撞了吗?可是那真是我郑重思考过得出的结论啊……不要再和我提什麽为了将这个位置坐稳就必须要同谁成婚这种话题啊,我可是会很生气的。”虽然知道他对自己,从一开始就没什麽感觉啦……
她後g里的几个男人,承碧,夏西泽,谢斯人,还在寄德对自己的感情,她都能感受得到。只有承秋,好像挺重视自己,可是每当她想要进一步确认自己的想法的时候,他总是会将政治摆在她前头,搞得每次都像她在自作多情。所以夏西泽今天下午说他是因为嫉妒才会有点反常,她却一点也不信。
因为已经习惯了,他会生气,只可能是政事,而不是因为她怎麽样。
“我知道,”承秋眼睛闭上又睁开,“依你,确实无法想到更好的解决之道了。”
好像被鄙视了,荣华赌气:“……最该给意见的人又不在,这不是摆明了让我放手去做嘛。”
“是啊,那麽你没有将事情办法,我该怎麽罚你?”承秋将她抱得更紧些。
这段时间的确是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不说前段时间的小产,就是不久前她还犹豫著是否离开。依她的x子,皇g与政事并不是她所擅长的,而且也没有经验,乍一遇到大臣联名逼迫的事情,是会慌的。他那个时候,是去同谢云石打交道去了。
门下中书共有官员一百六十人,记书官两百人,其中竟然有五十人是谢家旁枝的女子,而又有几十名官员,她们院中最得宠的,就是谢家子弟。
这些都是长年经营的结果,虽然说对他们的大业是有好处,但即使是这样,也无法容忍谢云石以此为要挟,想要促成官员提起夏王与谢云石的旧婚约。只是因为不想见到那个人,不希望她再因为别的什麽人而本来就不多的心思分得更少,所以,才会花了那麽长时间去交涉,甚至愿意出让一些好处。
他这样做,并不是希望回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完全信任夏西泽的她。信任到那种程度,信任到让他嫉妒──
荣华瞅著他的脸色,怀疑他是不是在想什麽办法折磨自己,迅速地撇清:“什麽惩罚啊,不要太奸诈了,明明是自己撒了手不做,然後我接的烂摊子又要怪我没做好。”她说著,还想著要离开他的怀抱。
承秋将她拉回来,按在她肩膀上,让她同自己面对面,“你是在怕我?”
“胡……说,我怕你什麽?”虽然是这样反驳的,可是她的眼睛转来转去,就是不肯同他对视。
“你是在怕我,”他的语气很肯定,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为什麽?”
☆、(10鲜币)可怕的脸色
“我,我没有怕你啊!”她还是试图否认。
承秋扬起眉,脸色有些不好看,“你从刚才就严阵以待的模样,是为了要应付我?”
“是因为你脸色不好故意在吓我,而我被吓到了。”荣华坦白。
“我脸色不好?”他挑著眉,额头青筋弹起。
“就是这种表情,今天下午在两仪殿的时候,你的脸上就是这种很生气要发火有人会倒霉的表情,当然通常,倒霉的那个只有我……”因为承秋是个很会在外人面前维持形象的人,面对她的时候,大概是因为觉得能将她捏在手心里,所以经常有什麽情绪都会表露出来。
“表情,你在胡说什麽?”他瞪著她,他的表情有凶恶到让她小心翼翼的地步吗?
荣华皱起脸,“不就是现在这样吗?”她挣扎了一下,“我去给你拿镜子,看了你就知道了。”
她还真的跑去找镜子,只是走了几步,“你的镜子放在哪里呢?”
“……”承秋有些无奈了,“你同寄德都还能又打又骂,为什麽对著我看了脸色就会收敛成这样?”
他这无奈地表情让她一呆,扁著嘴:“那就怪你一开始就给我这种印象……”
“……”好像是这样,他当时只是希望她能乖乖听话,在这里当个傀儡女皇,所以刻意地让她对自己有畏意。
“对了,你一开始来找我有事,就是为了我下的那道旨?”荣华转了半天没找到镜子的所在地,干脆坐回到他身边,想要快点解决矛盾,她最近几天一段时间都是按时上床的,所以时间一到,就会特别困。
她见到他脸上的表情,觉得有些奇怪,可是耐不住困:“我已经解释清楚了,那我能去睡了吧……”
“这麽早?”
“是啊,好像已经习惯了。”她看了看,“没有准备热水吗,你还真是老样子啊。算了算了,反正能让我洗漱一下就行。”她不挑的。
“承香殿并没有简朴到那种地步,”承秋想起来,每次和这女人说话,总是会有种要跳脚的感觉,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故意地让她害怕自己,不会那麽放肆。
“好吧,麻烦你下令,我需要洗澡的热水。”
“在这里不要说洗澡,该说沐浴。”
荣华从善如流,端起架子:“孤需要沐浴,你快点命人准备。”
“……”
她洗好之後别扭地躺到承秋的床上,也不知道承秋去哪里了,床上还有些凉,她卷了被子往里滚……果然应该下午就来找他,把事情说清楚然後到夏西泽那里去睡吗,但是如果真的这样做的话,承秋的脸又会黑得像涂了墨一样吧?
她觉得他平时是装得太多了,所以难得有机会就会表现得那麽夸张,话说回来,能被他这种人捏在手心里玩弄的应该多了去了吧,不知道还有谁像她一样可怜……
“刚才就说自己困了,到现在还没睡,是在等我吗?”
“胡,胡说,谁在等你?我只是进行睡前冥想而已。”她才不承认自己是真的在考虑有关他的事。
覆在身上的被子被人拉过去了,她扯了扯,心想还是算了,这麽冷分他一点被子也成。接下来,她整个人也被他抱怀里,好吧,早春的晚上有点冷也是正常,他要是想分享体温她是不介意的。
“我现在还是那种表情吗?”
他突然附在她耳边说话,害她一愣一愣的:“唔?”
“我是说,我现在还是那种很凶的表情吗?”他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是自己想让她畏惧自己的,现在还得哄著她不要怕。
“背对著你看不到啦。”
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也不是第一回,感觉到拥著自己的双臂放松了些,她转过身,抬头看他的脸,“……你还是用正常的表情面对我吧,突然放软成这样我很不习惯呢。”
他吸气,“你宁可害怕?”
“不是宁可害怕啦,只是你突然摆出这种表情,就像你在外面应酬时候的样子,戴著面具对谁都微笑,我看著心里发虚啊,”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脸,见他又在瞪她了,收手:“自然一点不是比较好吗,虽然凶的时候我会害怕,可是谁凶起来我都会怕啊,只是按照x格不一样反应会不同而已……”
面具吗?承秋笑著看她:“这麽说来,你确实是软弱可欺啊。”
她偏脸:“难道你不是觉得我软弱可欺,又知g知底,所以才经常欺负我?”
“欺负你?”
“是啊。”他的语气怎麽能那麽茫然?荣华咬牙。
“虽然我是不记得自己真正欺负你的时候,不过讲到欺负,难道不应该是这样吗?”
他说著,翻身覆在她身上,“一般意义上的欺负,是指这样做吧?”
他低下头吻她,手指灵活地拉开她的薄衣,抚上她的浑圆,眼中透著情欲。荣华推他,自己撑起上身:“什麽啊,这只是特定意义的欺负啊!”
“可是我记得自己这样做过。”他也随著她的动作稍抬起上身,低头吻她的脖子。
“对著刚见面的人就发情,马车里的事我也记得……”荣华开始翻旧帐。
身上的男人稍微僵了一下,继续往下吻,声音模糊:“难道我只做过这麽一次?”
“还公开地在餐馆窗口就动手……”
承秋的动作停了一下,用手去扯她的腰带。
“新婚晚上捆著我的手做到天亮,而且还曾经和承碧一起对我动手……”
“……”他的动作完全停下来了,抬头看她,“照你这样说,似乎完全没有给你留下好的回忆啊。”
“说的也是,我真不明白你,大片的心思想著权力,剩下的小点心思想著夏王,哪里还能容得下我呢,你找我上床,也只是因为我比较方便,而且不需要从你那里得到什麽吧?”因为气氛太好,她坦白了。
“你是这麽,这麽看我的?”
他的脸又黑下来了……这回,她是真的要倒霉了吧?她在心里哀号。
作家的话:
承秋此人这时的状况,叫作自作孽……
☆、(11鲜币)御花园巧遇
“我晚上呆在两仪殿。”她真是恨死恨死承秋了,腰酸背痛,腿间都隐隐做痛,他昨天晚上真是太用力了。
一边吃著不知道谁准备好的早餐,一边说出了自己的决定。坐在一边看著她吃饭的承碧看她:“昨天晚上又很难熬吗?”
荣华脸一红,瞪著他:“和你们过都很难熬!”
夏西泽走到她身後:“你昨天的保证又忘了?”
“我保证过什麽?哎呀,我得了暂时x失忆症,昨天做过什麽完全不记得呢。”她偏开脸,想要耍赖过关。
夏西泽学著她的语气:“那是要我做些什麽,才能让你想起来吗?”
她脸更红了,发窘:“我,我是真的想不起来啦,承碧……”她很没种地向承碧求救了。
承碧温和笑著:“我是愿意帮你的,晚上到我那里去怎麽样?”
“……”看起来和和气气温柔无比的人,她已经体会过他的体力了,所以苦著脸:“我真的好累好累好累啊──”
“你好累,同睡觉有什麽关系?”夏西泽瞥她一眼,“难道还想要……”
“什麽想要!”胀红了脸,气鼓鼓瞪著他,要不是他们几个总是用那种要吃人的眼神看她,才怎麽会有这种顾虑!
承碧笑出声:“荣华,只要你别作出勾引的姿态,我倒能保证绝对不碰你的。”
什麽勾引的姿态,荣华转而瞪他:“我可从来没有故意要勾引你,不要空口乱说。”
“那麽晚上到我那里?可有个人要我转告你,他已经多日未睡好了,再忍下去,大概又要到两仪殿来找你了。”
寄德那个色狼──荣华撅著嘴,瞅了瞅夏西泽:“我还是去你那里吧。”
夏西泽满意笑道:“我还想著要如何同你收利息才划算,好在你自觉。”
拜托,饶了她吧,少算一些会死麽?
後g人多,一来是争宠让她头疼,二来就是这个“雨露均沾”的问题。以她的知识,历代女皇不知道哪里来的好体力,居然一个晚上可以召唤好多个小侍,第二天还能j神抖擞……她嘛,一个就够折腾了。
……
前一个晚上睡在夏西泽那里,昨天晚上在承碧那里,一张床上躺了三个人,除了寄德会忍不住要吻她她,倒真没做出什麽事来,今天晚上,是不是该去谢斯人那里了?那个小孩,虽然曾经很骄傲地表示要让她爱上他,可是她若是不去看他,他大概又会闹别扭,自己同自己过不去了。
她低头想著,拎著书走得很慢,直到撞上某个人。捂著额头看到底谁挡在自己身前,然後马上低头打算顺著墙跟溜走。
承秋拎著她的後领将她拉回来:“这是要做什麽?”
“……”她像犯了错的孩子,瞅了瞅他,眼神游离。
“你这两天都在避著我……”是他哪里又吓到她了?承秋扶著她的腰,半抱半拖地拉她去御花园,“怎麽不说话?”
“因为那天晚上你太凶了……”也不算凶,就是动作太chu鲁,她哭著求饶都没用,所以最近都不想看到他。
又凶?到底是他真的太凶,还是她胆子越来越小?承秋皱眉:“是你自己说宁可我依著自己的x子来的。”
“这麽说,还是我的错喽?”她鼓起脸,手叉著腰,有些生气地反驳。
承秋吸气,“将手放下,注意仪态,还有,那天晚上我到底哪里凶了?”他同她贴得很近,後面一句是压低了声音问的。
荣华嘴一撇,“看到又怎麽样,难道还真有人会写,一日,女帝手叉腰同承香殿对骂?”
她到底是哪里学来的这麽无赖?承秋还是压著声音:“这方面你倒学得快,政事方面怎麽不学著处理?”
“反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中书门下什麽麻烦死了,说话还总是文绉绉让人g本听不懂,我怀疑她们是不是故意这样做的。”
她撅著嘴气鼓鼓,大气也不喘地将错全推到别人身上,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偏偏还很想吻她,承秋拥著她的腰,低头吻她,她还想抗拒,被他先一步按著脑袋躲也躲不了,只能仰著头承受。
他看著她被吻红的唇,心中有点痒,“你手里握著的书,不也同样文绉绉,你怎麽还看?”
“我这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也许看多了,哪天突然能领悟那群大臣说的话也没准啊,”她扭了扭身体,因为发现他的呼吸开始变得烫人,“你怎麽在g里,平常这时候,不是早出去同人谈事了吗?”
承秋似乎是接收了暗卫势力,经常去做些情报部门要做的事,她是不明白,他明明可以正经参政的,为什麽会跑去干暗杀威胁之类的事,但至少他也有事可做,不像现在,总是会出现在她面前。害她总会紧张半天……
“外面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了,留了人就可以不用亲自出去。”
他的意思难道是,他接下来都会呆在g里然後隔三岔五出来吓她?
承秋看她的脸色,知道她不高兴,手指轻触她的脸,不悦道:“你就这麽不想见到我?”
“也不是啦,如果你能稍微改下总是捉弄我的习惯的话,还有,晚上在床上的时候好歹也要顾及到我的,咳,承受能力啊,那天被你做的,我现在下面都会痛呢。”
承秋的视线直觉地往下看,荣华红了脸,“知道就好了啦,不要那样看!”
看著她撒娇的模样,承秋觉得心中更痒了:“也就是说,你并不讨厌我?”
“什麽讨厌,我只是总会有点……”她纠结著用什麽词语比较好。
他弯下腰,低了头,与她的脸贴得很近,语带期待:“有点什麽?”
“有点不知道要怎麽面对而已……”对著g本不爱自己的男人的求爱,而且还只是r体上的欢愉,还不是温柔型的那种,她现在下限放得再低也不能接受啊。虽然和他上床还真不是一回两回的。之前他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样子,时不时欺负一下的习惯,让她都能心安理得地同他上床。可是最天天在自己眼前晃来又晃去,害她都有点他是不是在追求自己的错觉。不过那是摆明不可能的事啊……
她说完半天,他都没反应,荣华抬头瞅他脸色,似乎又不好了……她不是又要倒霉了吧,现在溜还来不来得及?
承秋吸气再吸气,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克制能力有这麽不够,刚才还以为有点希望,结果绕了一圈同他最早的结论没有差别,她的确是有意识地同自己保持著距离。而且还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那麽你,同我一起,行云雨之事的时候,也是不知道如何面对?”
他的语气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在,荣华真怀疑自己要是答得不好,他会怎麽对付她,到底要怎麽说呢?
作家的话:
我打算让承秋再纠结一段时间,荣华接下来的时候还是送到小谢公子那里去吧=v=
☆、(10鲜币)另一个害怕的人
“真讨厌,真是太讨厌了!”她擦著嘴,抱著柱子生气,还会时不时拍下柱子。刚才在她要说答案的时候,承秋突然又低头狠命地吻话,害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分开的时候还不断喘气,结果他将自己扔在一边,“你的话,也不值得我太过在乎。”
“混蛋!”想想都生气,哼,到底是谁不值得谁太过在乎?她想过了,一定要给承秋找个温柔善良的女子,让他好好纠缠到老去。至於她同他嘛,那就除了政事,其余老死不相往来就好了。
她气鼓鼓地朝著某个方向走,说也奇怪,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居然会有个小侍脑门冒汗地小步跑来,在她面前跪下:“陛下,重云殿那位,想要见您。”
重云殿,也只有月华公子在了。他怎麽会突然想见自己……荣华这次多了个心眼,仔细打量这个小侍,似乎是自己两仪殿外经常站著的。她端起架子:“月华公子从未在这个时候离过重云殿,这是谁让你报的信?”
可怜小侍汗没流完,又开始流冷汗:“回陛下,小侍……小侍并没有被人命令,只是因为月华公子真的已经在两仪殿那里等著,所以,所以才来找您的。”
“他在两仪殿?”她的架子端不住,要破功了,荣华使劲板著脸:“你给我带路。”
她实在想不通啊,这算什麽?不是只有表演出“父慈女孝”的气氛就好了吗,现在据承碧说,外面大家都这样传,到这种程度就已经不错了,难道他还想要别的什麽?要说对於承秋她是有意识地保持距离,对於那个g本不知道名字的月华公子,则是打心底里害怕。虽然她对承秋也抱怨说会怕,可是在她心里,承秋与月华公子并不是一个等级的。
兴许是月华公子在g中积威已深,这小侍g本不顾及她的动作,看起来似乎是如果她不是女皇,他大概会背著她跑的样子。
有这麽急?
虽然面上还是不紧不慢,可是脚步也暗中加快。走了大约有十五分锺,连得她也出汗的程度,总算到了两仪殿,那个风度翩翩又独具威严的男人站在两仪殿门前不远处,有小侍给他端茶送水。
她站在角落里,确实自己全身上下整齐无比也同样具备威严了,这才端起架子走出去。
“父君。”她暗中念著要注意仪态注意威严,一面硬著头皮不去管他打量自己的眼神。
“怎麽额头上都是汗?跑著来的?”月华公子掏出自己的手帕,擦她的额头,“春日最易受凉,你自己也不注意……”
他瞥了眼同样脑门冒热汗的小侍,“这个也是,将他带下去,让他好好休息。”
荣华好奇地瞅他,见他转过头来,自己又马下低下头,“父君是有事麽?”
“两仪殿,若是未经陛下允许,後g各殿是不能进去的。”
月华公子这话有点不相干,荣华反应了半天,才在一旁月华公子的心腹侍从的眼神示意下明白,他是想让她邀请他进去。
“父君在外等候多时,不如进去喝杯茶吧。”她说完话就想抽死自己,可是对著他的时候实在不知道说什麽话才合适,反正不管怎麽样做,在他看来,肯定都是很不合适的。
月华公子并不同她客气,朝著两仪殿门口的方向走著:“寡君听说你近来都在看历朝历代的女皇笔录?”
“额……是的。”她手里还捏著一本来著,想到这里,她才意识到自己两手空空,大概是刚才被拥吻的时候太慌张所以丢在那里了?
“你是打算向先女皇学习?”
“唔,我,孤只是想看看别人的女皇是什麽样的……”是不是一个个都像她那麽惨有个太上皇压在上面。
“寡君倒听人说,你最近看得很勤快,一天两三本,依寡君的印象,你看书从来认真,就算是那些chu浅的记录,也要花上一两个时辰才能看完一本。”
“是,是啊。”她莫名其妙,月华公子对这个怎麽会那麽清楚,而且他是在没话找话吗?就说她看书的事情,她都已经是陛下了,看什麽书总不需要他来管吧?
他们已经进入两仪殿了,身後的侍从很是自觉地将门关好,殿内只剩两个人。大概夏西泽已经听到他来了,所以藏起来了。那麽,这里不是只有他和自己两个人了吗?
心里一揪,好像是某个场景的重演……
“你还真是没怎麽变,一想什麽,脸上就会露出来,难怪那些大臣看不上你。”
又是这种教训的语气,荣华扁嘴:“我又不要嫁给她们,管她们看得上也好,看不上也好,她们见著我还不得三跪九叩?”
这人同承秋果然是父子,一样的反应,轻皱著眉:“这麽长时间就学了这点赖皮功夫?”
她的脸都鼓起来了:“就是这样嘛,只要她们肯干活,就算心里看不上我,我也没关系,因为我本来就不如她们。”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父君说的是。”气氛倒是轻松起来,荣华还是不停地同自己说,要小心谨慎,不要太相信他。
月华公子瞥了她一眼,“身为女皇,首先就需要大臣的敬畏;若是大臣对女皇无敬畏之心,女皇之令便会无法下达。”
“……我暂时也没有什麽要命令的,而且就算有,也和她们有很好的勾通啊。”她低声抱怨,不敢再去看这个不知道什麽原因教育起她来的人。
说起来,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父亲教训当代女皇如何当好陛下,但好像一般都是女皇去看望父亲的时候发生的,倒没有父亲直接跑到两仪殿里来教育的先例啊……她觉得自己好像是想到什麽了,瞅了瞅月华公子的脸,不是真的是她想到的那个原因吧?
“父君,我最近只是因为各种事项忙得焦头烂额,所以,没有去重云殿看你……”她低著头忏悔,他会跑来,肯定是因为她太久没有主动去重云殿的缘故了。
“寡君知道你的难处。”
这麽通融?荣华惊诧抬头。
“只不过是害怕罢了。”
她瞪大了眼。
作家的话:
月华公子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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