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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猛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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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凶猛 BL 作者:冉冉朝阳

    凶猛 第8节

    阮一星年纪比他们俩都更小一些,加上发育迟缓,在身高上来说比起祝归宁还要矮一点点。

    小白兔被狐狸ji,ng捏住了命运的后脖颈,下巴顺势微抬,满心迷茫,被狐狸ji,ng的美色晃花了眼。

    祝归宁轻声笑了笑,拇指在阮一星的嘴角处磨蹭几下,头一偏,眼看着就要吻上去——

    这回轮到殷山越脸红脖子粗了,他,一手将两个人分开:“我……c,ao!祝归宁你发什么疯呢?阮一星他妈的是个直男!”

    即使殷山越动作及时,可祝归宁的唇角仍旧擦着阮一星的下巴蹭过去了,软软凉凉的触感像是带了电,电流让阮一星整个人浑身酥麻,头脑发晕。

    殷山越控制不住骂了几句脏话,握着祝归宁瘦弱的双肩,惊魂未定,一回头,才发现阮一星站在自己身后,背着两只手,居然满脸绯红!

    小白兔看着祝归宁的眼神从一开始的防备警惕变成如今的含羞带臊,扭扭捏捏,跟个小姑娘似的,脸颊上面腾起来两朵红云,热得就像是发烧。

    祝归宁被拉到一边,见状冲着殷山越挑眉,满脸揶揄,意思很明显,在问殷山越阮一星是不是跟他一样“直”的那种“直男”,嘴角勾起来一个得逞的笑。

    这回,阮一星才真正被赶出去 ,顺手还带上了器材室的门。

    经过这么一遭,殷山越身心俱疲,发现自己根本玩不过祝归宁,牵着人的手,把小狐狸ji,ng拉到了器材室的书桌前面,搬过来一张椅子让他坐下:“你到底要怎样才满意?”

    祝归宁坐在板凳上,恢复冷静,脸上没了那种魅惑人心的笑,吐出来的句子轻飘飘的:“你别去打架。”

    殷山越认输,以为他还在吃醋:“刚刚是我胡说八道,周末其实是要去给人撑场子,还是上次临市那帮人,找了地头的富商做交易,卷土重来。”

    祝归宁不为所动:“那也不行。”

    “祝归宁我警告你,别得了便宜卖乖啊,”殷山越松开他的手,眉头蹙起来,粗声粗气道:“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祝归宁眼眶里还带着没消失的雾气,抬起头往殷山越的方向看,老调重弹:“……我会算命。”

    “你要是去了,折的就是你的左腿。”

    殷山越被他气笑了,连左右腿都指定了,编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他把人抱起来,抵在桌子前面亲,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祝归宁的下唇:“你就咒我吧。”

    祝归宁被他咬得嘴唇有些出血,眼眶里面水光潋滟,雾气更盛:“我没有……不信你问吕庆,上次对面的是不是带了两把菜刀。”

    祝归宁伸出手,盘着殷山越的胳膊,整个人贴上去,像条蛇:“你要是去了,会被人用菜刀砍断左手的小拇指。”

    殷山越嗤之以鼻,一边跟他黏黏糊糊地接吻,一边骂他小王八蛋:“嘴里面没一句好话。”

    祝归宁呜咽,咬着殷山越的舌头,讲话很含糊:“有……有你。”

    两个人亲吻像是打仗,纸皮箱好歹被阮一星顺手拿出去了, 给他们留下了多一点能施展的空间。

    器材室里面没开灯,光线很昏暗,从排气扇扇叶的缝隙之间透进来一缕阳光,时不时地还被扇叶大力切断,照亮空气里面飞舞的浮尘。

    就着一点点的光,殷山越发现小狐狸ji,ng穿的还是自己的运动服,现在蹭在器材室八百年不打扫的桌面上,灰尘留下一道道黑印。

    得,果真永远不吃亏。

    器材室里没窗户,空气不太流通,两个人在木桌前面抱成一团,身子紧紧相贴着。祝归宁家的小祝亲着亲着就抬头,顶在殷山越的胯骨上面,很明显,速度比对方还要快。

    殷山越是个男人,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他低下头,低低地骂了句脏话,手里的动作倒是没停,悉悉索索地从对方裤头底下的缝隙钻进去,跟小祝握手言和,顺便做了些手指运动。

    做运动做到一半,祝归宁被殷山越搂着腰腹托着屁股,抱起来放在桌面上,两条腿跨得很开,双手交叠着扣在男人的后脖梗,跟他额头相抵,鼻尖蹭着鼻尖。

    祝归宁喘气喘得很厉害,屋子里面差不多全是他一个人的声音,尾音很黏,像把钩子,钩在殷山越心尖尖上,扯得一阵悸动,扯得从嗓子里面快要蹦出来,怎么样都压抑不住。

    殷山越活很不错,其中可能也有祝归宁的身子太过于敏感的原因。总之很快小祝就攀到了顶峰,搞得祝归宁满脸都是流下来的生理性的泪水。

    这种时候无论性别,大抵心里面都是有一些脆弱的。祝归宁本来应该高兴殷山越这样用心的伺候他,高兴殷山越没出轨,却还是忍不住心里面的酸涩,压着嗓子在殷山越耳边呜咽,低声哭叫:“你喜欢我……你怎么可以不喜欢我?”好不可怜。

    殷山越把手从祝归宁的裤裆里面拿出来,把上面的东西往自己的衣服上抹,用另外的干净的那只手的拇指擦过祝归宁尖尖的下巴,蹭了满手冰凉的眼泪。

    殷山越看着祝归宁哭,自己也躁动得不行,恨不得立刻把小狐狸ji,ng拆吃入腹,亲上去,声音是那种含满了**的哑:“乖了,哥疼你。”

    祝归宁泪眼朦胧,闻言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两样小东西,塞进殷山越掌心。

    殷山越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捏着那些小玩意儿,抬起手,对着光线读包装上面的说明书。很快,他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有些赤红。

    祝归宁见状破涕为笑,伸手把润滑剂从殷山越的手里面重新拿过来,三两下扯开包装,往自己手心里面挤了一大堆粘腻冰凉的液体。

    祝归宁神色不变,眼底盛着满满的笑意,白皙纤瘦的五指凑上去,钻进殷山越的指缝里,同他紧紧相扣:

    “我们命中注定……理所应当,你要和我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划重点:门锁了,暂时不开车,后期补车的话会搬去论坛

    (看在6k肥章的份上,可怜可怜小作者8,给个留言,点个收藏,有1..海星就更好啦

    第十七章

    没了遮光窗帘的阻挡,阳光越过透明的玻璃窗,从外面直咧咧地照进来,一块光斑刚好落在殷山越眼皮上。

    殷山越的眉头皱起来,光斑带来的刺激明显令他不堪其扰,挣扎许久,终于从昏沉的梦境当中脱离,缓缓睁开了双眼。

    挂在墙壁上的空调发出来隐约的风声,房间里的冷气打得很足。两个人呼吸勾缠,窝在蓬松柔软的榻榻米上,身上的被褥乱成一堆,掀开一角,隐约露出底下两具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光裸的身体。

    殷山越起身,把祝归宁搭载自己腹肌上的右手拿起来放到他自己的身侧,半坐在床铺上,眼神落在祝归宁翘起来一点点的唇角,神情是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柔和。

    说实话,祝归宁的睡相极其差劲,跟七八岁的小孩子差不了多少,一个晚上要蹬好几次被子,也不管自己旁边有没有睡着人,胳膊腿四仰八叉的,殷山越经常会被他从睡梦中一脚踹醒,再任劳任怨地把蚕丝被从木地板上面捡起来,重新盖回祝小朋友的身上。

    殷山越没有急着起床,就这样坐在床边低头看他,眼神很深。

    昨天两个人在器材室里面搞得疯,殷山越心眼坏得要命,特地把收在储物柜里的海绵垫拉出来,把祝归宁压在上面,恶狠狠地亲他。

    海绵垫染着深军绿色,灵中的运动服却是明亮的蓝白色,穿在祝归宁身上,即使短袖的涤纶t恤又宽又肥,看在殷山越眼里,都是无声的诱惑。

    两个人衣服都没脱,只是把裤子拉下来,上衣衣摆掀上去让祝归宁用牙咬着。最后殷山越还是心软了,没真正地在器材室弄他,用手。

    趁着体育课还没下课,大部队全都在c,ao场上面蹦蹦跳跳的,两个人绕开众人和老师的视线,从学校一个侧门出去,逃学回家。

    祝归宁站在路边拦了出租车。

    坐在满是残留烟草味的出租车里面,殷山越把自己那件运动服外套从祝归宁身上脱下来,盖住底下两个人五指相扣的手,没让司机发现。

    祝归宁的嘴巴被他亲得发红,水润润的,上面有颗可爱的唇珠。他们并排坐在后座上,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可是实际上心里面有多躁动,只有本人能够知道。

    运动服的领口开了一颗扣子,底下祝归宁的锁骨格外明显,殷山越丝毫不掩饰自己炙热的目光,像一柄剑,想要挑开遮掩探进去,又伸出没和祝归宁握着的那只手,艰难地用单手把那颗脱开的扣子系回去。

    末了,还不放心似的整了整祝归宁的领口,又掩饰一般的咳嗽了一声,转过头,盯着车道两边飞速后退的垃圾桶,假装发呆。

    出租车司机开车开得猛,大约只花了两三分钟就跑到了祝归宁家的小区门口,殷山越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一张皱巴巴的十块钱,让司机不用找了。

    他们走得很急切,刚刚把家里面的大门摔上,就迫不及待地在鞋柜旁边抱起来亲吻。

    在房间里,殷山越第一次见识到了祝归宁床头柜的那个抽屉里面装着的工具到底有多齐全。

    ……

    想起来昨天晚上两个人在房间浴室里面昏天黑地地胡搞,甚至还有器材室那种随时可能有老师拿钥匙开门进来的地方,殷山越的太阳x,ue狠狠地跳了跳。

    鬼迷心窍也不过如此。

    光斑随着时间推移,从自己睡着的位子转移到了祝归宁那边。殷山越望了眼钟表,时针已经指向了数字11,刚刚想要起身把窗帘拉回来,却发现腰腹处多出来一只细白的手,虚虚地揽着他不让走。

    殷山越重新坐回到床上,用拇指拨了拨祝归宁的睫毛,刚刚起床的声音里面还带着些沙哑:“睡醒了?”

    “嗯……”祝归宁闭着眼睛哼哼,也没说自己到底想不想起床,搂住殷山越的公狗腰,手指在上面摸来摸去的,狠吃了一通豆腐。

    殷山越俯下身子去吻他,把刘海用自己宽大的手掌抚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从眉间亲到唇角,动作温柔缱绻,气氛暧昧。

    两个人在床上滚作一团,耳鬓厮磨了小半个钟头,祝归宁这才心满意足,放殷山越起来。

    这回冰箱里面的材料倒是丰富,早午餐殷山越给祝归宁做了很多菜,甚至做了一道相对复杂的糕点,有些像酥饼,奶香味的,哄小孩子用。

    祝归宁吃的嘴角全部都是碎屑,捧着一杯热牛奶,咕嘟咕嘟地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看着面前祝归宁喝完牛奶舔唇角的样子,殷山越忽然又觉得像是祝归宁这种品种小狐狸ji,ng,不搞才是真的亏了。

    殷山越吃饭的动作一向比祝归宁要快得多,他吃完两碗饭的时候,祝归宁还在拎着筷子,一根一根地夹菜吃。

    祝归宁吃东西的时候不太说话,殷山越放下手里的碗筷,坐在餐桌前面看他,空气安静,令他有些控制不住地走神。

    其实昨天晚上大约两三点钟,他曾经背着睡熟的祝归宁,给吕庆打过一个电话。

    那时候祝归宁在发泄了几次以后意识已经变得模糊,挂在殷山越身上撒娇,从浴室到房间的这两步路都要对方抱他回去,像是被人抽掉了骨头一样,又绵又软,哼哼唧唧地不下来。

    殷山越餍足,有心哄他,搂着小狐狸ji,ng的腰背,把人稳妥地抱回床上,连被角都塞得格外严实。

    只是祝归宁睡熟,殷山越却并没有完全地放松。

    之前对方在体育器材室里面说过的话他都好好记着,本来那些神棍发言,殷山越都只当是祝归宁随口编造的借口。

    但是今天,祝归宁说话时的神色太过于认真,虽然嘴上四六不着,可眼底的惶恐和担忧没有掩饰得跟从前一样好,被殷山越抓住破绽,记在心里。

    他当时没说什么,现在夜深,那些记忆反而像是跟冒头的针,扎得殷山越心神不宁。

    说起来有些奇怪,可是灵海道上的规矩的确就是不动刀枪,最先定下来规矩的人已经难以追究。可唯一能够确认的是,一帮子混混居然真的一直都在默默遵守,谁也没有率先坏掉这个规矩,有一些近乎偏执的坚持。

    殷山越站在阳台吹冷风,打给吕庆的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对方正在网吧通宵,背景音嘈杂,伤耳朵。

    殷山越皱着眉头问吕庆那天临市的人第一次来,是不是真的带了菜刀。

    吕庆扯着嗓子,给出来的答案却令殷山越着实有些诧异和震惊了。

    “殷哥,还好你那天没来!”提到菜刀,吕庆原本兴冲冲的语气明显变得激动起来:“要不是我吕庆福大命大,早就被他们砍死了,妈的,一群老yin逼,半点规矩都没有!”

    殷山越喉头紧了紧,声音发涩:“这些细节你有没有和祝归宁提过?”

    “当然没有啊。”吕庆不知道殷山越为什么突然提起来不相干的人,挠挠头:“我没事跟他提这干嘛?殷哥,您还有别的要问吗?我这排位就快开始了……”

    殷山越沉吟一会,说:“知道了。”

    之后便挂了电话。

    原本已经消失已久的违和感再一次袭上心头,他原本以为祝归宁只是胡说八道,现在看来,事实的真相并非那样简单。

    祝归宁为什么要找上他?自己心里那些莫名的熟悉感又是从哪里来的?对方从哪里拿到的临市那些人会带菜刀的消息?就像是祝归宁说的一样,真的会算命?

    ……看来祝归宁背后的秘密,比他想象的还要多很多。

    殷山越坐在餐桌前走神,祝归宁把鲜奶喝得见了底,偏头过去看他,伸出手,细白的腕子悬在半空,五指在对方眼前挥了挥,下一秒,就被人捉住了小臂,禁锢着不让他继续乱动。

    祝归宁另一只手的手肘撑在桌面上,手掌托着自己的下巴,脸上摆出来一个楚楚可怜的表情:“你捏疼我了。”

    殷山越回神,余光瞥到祝归宁手臂上面昨晚被自己捏出来的,小片的淤青,眸子半眯起来,迅速松开了自己的手指:“昨天晚上发浪的时候怎么就不喊疼?”

    祝归宁没想到殷山越居然是这种反应,撇撇嘴,冲他做了个凶巴巴的表情,嫌弃道:“也不知道昨天兴奋到**的人是谁。”

    殷山越被祝归宁轻松揭短,脸上挂不住,有些羞耻地发红,只不过被皮肤的小麦色遮掩,看不太出来,嘴硬道:“第一次,换你你也**。”

    祝归宁被那个词语取悦了心想他们两人其实已经算不上头一回了。上辈子那么多次,可惜殷山越的基础还是没打好,不过也没关系,再教一辈子,总能教好的。

    吃过早餐,殷山越找出来祝归宁家的红花油,连带着之前留下来的那些旧伤和淤痕,把祝归宁从头到脚揉搓了一遍。

    期间小狐狸ji,ng不老实,一直往殷山越身上贴,两个人一来二去,又擦出来点不一样的火花。殷山越把他按在怀里欺负,直到浑身上下全是和祝归宁一样的药油味才作罢。

    豆袋沙发小得很,不太经得起折腾,两个大男孩窝在上面其实挤得要命。

    但是祝归宁喜欢,殷山越也不介意。他们坐在里面断断续续地接吻,交换唾液,拥抱,只凭着含情的眼神,就能消磨打发一整天的时光。

    第十八章

    祝归宁坐在殷山越的自行车后座吃早饭,手里面抓着两根啃了一半的油条,腕子上还挂着两杯封口的热豆浆,细长的吸管塞在透明的塑料袋里面,都是淡蓝色的,质量看起来不太好。

    车子前几天刚刚买回来,殷山越特地嘱咐自行车行的老板给他挑了辆最结实的。车身比普通的自行车还要更大一些,后座加宽,上面还绑着块海绵软垫,浑身黑不溜秋,车把手上面挂着个拳头大的铃铛。

    祝归宁也不嫌弃它丑,知道是殷山越去工地上打了小半个月的夜工才攒够钱买回来的,天天坐在后座上面,跟殷山越一起上下学。

    深秋的天亮得已经有些晚了,早晨七点过,天空还是一片深沉yin暗的模样。

    殷山越仗着自己身体好,里面只穿了件单衣,就连校服外套都是在祝归宁的强烈要求下才添上去的,如今前襟的一排扣子解开了一大半,车子前进时带起来的风把外套衣摆扬起来,劈里啪啦地往后面祝归宁的方向甩。

    祝归宁咬了一口已经冷透了的油条,右边脸颊撑起来一个小鼓包,含糊不清地对殷山越说:“把衣服穿好。”

    殷山越假装没听见,把自行车的脚蹬蹬得可起劲。

    油条虽然已经冷掉了,可是香味依旧,像一根扭动的丝线,弯弯绕绕地往殷山越的鼻子底下钻。

    载了两个人的自行车还是很沉的,殷山越弓着背,抓着车把的五指紧了紧,趁着等红绿灯的间隙偏过头,视线还是盯着面前的车道路况,偶尔撇过去一眼,看着祝归宁手里面只剩下三分之一的油条皱皱眉头:“给我吃一口。”

    祝归宁把嘴里的油条咽下去,眨眨眼:“不给。”

    殷山越额头的青筋跳了跳,一字一顿地喊他大名:“……祝归宁。”两人份的早餐,就给他剩杯豆浆?小兔崽子真是反了天了。

    像是要证明自己说的不是假话,祝归宁把剩下来的油条一口气塞进嘴里面,两颊鼓出来,像只仓鼠,说话的声音含含糊糊的:“你都不听我的话,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一副有逻辑、讲道理的样子。

    话音落下, 一股凉风适时地刮过来,像把刀子似的刮得人裸露在外的皮肤生疼。

    殷山越拿他没办法,两条大长腿支着地,松开自己握着车把的手,抢在红绿灯变色之前把衣服扣子系回去,挡住外面的冷风。

    自行车重新上路,没有后视镜,殷山越只能感觉到后背贴上来一片温热,紧接着就从自己手臂底下伸过来一个热腾腾的r_ou_包子,耳边是祝归宁的声音,言简意赅:“吃。”

    ***

    灵中在学校前门的围墙外面修了个车棚,殷山越把自行车推进去,弯下腰上锁。

    祝归宁一向怕冷,天气只是稍微转凉,便已经迫不及待地穿上了深棕加绒的卫衣,下半身倒是只穿了条米白色的七分裤,露出来细白的小腿和脚踝。他站在车棚中间的过道上,双手揣在兜里,脸色有些苍白。

    殷山越锁好车后把钥匙从锁孔里面拔出来,直起身,走到祝归宁的身边,伸手帮他把压在卫衣底下的衬衫领口翻出来,抚平上面的褶皱。

    祝归宁每到这种时候都很乖,站在原地,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任凭殷山越摆弄洋娃娃似的摆弄他。

    殷山越骨架身板什么的都要比祝归宁高大很多,像座山似的杵在旁边,伸出来右手手掌放在小狐狸ji,ng的脑袋上面搓了几下,把人家原本整齐的刘海弄得翘起来,横七竖八地支棱在脑袋上。

    祝归宁不太乐意地撇撇嘴,没反抗,垂着眼皮,一副顺从驯服的样子。他知道殷山越最喜欢自己这样的反应。

    “乖了。”殷山越咧嘴笑了笑,趁着车棚四周没人,俯下身子在祝归宁唇角落下来一个轻吻,分开之前还伸出舌尖,勾着对方的唇r_ou_,狠狠地嘬了一口。

    祝归宁昂着下巴配合他。

    虽然是一触即离的亲吻,有了另一个人的参与和回应,只需要短短的一瞬间,周围的气氛就能变得暧昧起来。

    平时两个人都要上学,殷山越还得负责在课余时间照顾家里面的超市,因此半个月以来,除了周末,他们其实很少能有时间黏在一起。

    虽然头天晚上殷山越是在祝归宁家过的夜,积攒了一个星期的情绪与爱/欲还没来得及发泄完,第二天早上就又要来上课。

    因此即使这个是四下透风,随时都有可能被陌生人发现的公共场所,殷山越到底还是没克制住,捧着小狐狸ji,ng的脸啃了一口,很快分开。

    殷山越不怕,祝归宁就更没有什么顾虑了,伸出两条胳膊,攀着对方的颈项不让走,哼哼唧唧的撒娇,意思是还要更多一点的温存。

    两个人窝在车棚的角落里深吻,头上盖着殷山越的外套,撑起来一片与外界隔绝的狭小空间。

    祝归宁从车棚里走出来的时候手脚发软,脸颊绯红,眼眶里面一片迷蒙的水雾,状态就像是喝醉了酒,轻飘飘地走在云端。

    殷山越左手拎了两个书包,右手哥俩好似的揽着祝归宁的肩膀,看似面色如常,嘴角破了的一个小口子却把他出卖得一干二净。

    他们今天来得算早,天空存着一片暗色,校门口路灯整整齐齐地亮了一排,窝在警卫亭里面的保安甚至仍旧睡眼朦胧,正在打着一个大大的呵欠。

    一切似乎与平时无异。

    只可惜这样平静的假象并没有维持太久,很快,殷山越就从那些假装路过,却刻意将目光投向两个人的学生身上,嗅出来了一点不寻常的味道。

    不,更准确地来说,那些带着质疑、窥探,甚至是鄙夷的眼神和视线聚集起来,统共只施加在了一个人身上,满含恶意。

    其实比起殷山越,祝归宁对于外界的变化和情绪的感知明显要更加敏锐一些。可是现在却反常地靠在殷山越的肩膀上,对于那些来往的学生不善的眼神视若无睹,甚至是眼皮都懒得撩起来,施舍给对方哪怕是余光。

    殷山越搭在祝归宁肩膀上的手指下意识地有些收紧,眉毛皱成了一个“川”字。

    祝归宁还是那副懒懒散散的样子,甚至为了安慰殷山越,还抬起头朝他笑了笑,并没有太在意的模样。

    很快,两个人就发现了这些人反应诡异的源头。

    教学楼底下往c,ao场的林荫道上竖着几块公告板,平时一般都是用来张贴教务公告,或者嘉奖大小考试里成绩优异的同学,有时候也会用来出黑板报。

    总之,不会像现在一样,六块黑板上严丝合缝地贴上了好几十张彩印的海报。

    roushuwu.

    海报上面只有图片,没有文字,白花花的一大片r_ou_色,多看一眼,对于青少年的身心健康都是巨大的伤害。

    画面似乎是某种视频的高清截图,右上角甚至还残留着录像时间的标记与格式。三个浑身赤裸的男女占据了图片三分之二的幅面,两个男人从头到脚打了厚码,即使这样,那些坦荡裸露的r_ou_色仍旧将他们一丝不挂的事实暴露得一清二楚。

    他们之中夹着一个中年女人,满屏马赛克之中,唯独她的面容和身体格外清晰。

    凶猛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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