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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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兽浪漫(ABO) 作者:阿伏

    正文 第5节

    野兽浪漫(ABO) 作者:阿伏

    第5节

    传输回来的实时动态稍微延后一些,埃罗按着耳机听到其余两支小队搜索无果的消息,他停了停脚步,原地整休了两分钟。

    这间实验室开启防护门的时间和吴际被带走的时间最接近,但没有与之匹配的人员出入记录。几乎可以确定,吴誉就在这里,可是在距离如此近的情况下,他的生命数据还是毫无反应。

    从扫描地图来看,搜索的重点应该放在实验室中心的负压区域,但吴誉会在那儿吗?

    既然对方在吴际暴露后第一时间开启防护门,作出了转移吴誉的准备,那么就肯定不会将人继续留在实验区域。

    他当机立断,将三分之一的人分去了原定的负压区域,自己则带人去了地图上标注的灰色区域。

    吴誉的生命数据一直没有反应,很可能是被某种物质隔离了。

    埃罗稍加思忖,直接往实验室的内置隔离区去了。

    由于打着八部的旗号,一路没有遇到什么阻碍,但到了内置隔离区,情况就有些微妙了。

    负责人强硬地拒绝打开隔离区,质问道:“这里是一部下辖的实验室,请问是谁给你们权限擅自闯入联盟实验室?”

    要是换个地点,埃罗绝对不和他废话,直接动手就是了。

    但现在情况不同,考虑到白部长的身份,他稍微谨慎了些。

    白盐一直注意着他这边的情况,听到负责人的话后敲了敲终端:“埃罗,开放你的通讯频道。”

    通讯频道开放的一瞬,白盐出现在了屏幕上。

    他没戴眼镜,仍然穿着昨晚的睡衣,整个人看起来非常随意。可眼神却不一样了,连笑意都浸不去的眼睛,此刻只透露出极端的疏离。

    “八部白盐。”他说。

    埃罗领会他的意思,手一招,训练有素的独立军原地散开。特制的能量枪被用作破门器,隔离区的防护门被蓝光挟持,没能坚持几秒就碎得彻底。

    隔离区显然经历过一场紧急撤离,所有外接设备只留下接口张着嘴巴,c,ao作台的屏幕齐齐闪烁着已清除,明晃晃地嘲笑着迟来一步的人。

    埃罗说是克制,更不如说他一根筋。他被一双手从废星的泥水里扶了起来,如今那双手垂落在医疗舱的边缘,再不复一贯的生气。

    他的嗓音像是糅合了机器人的金属感,同样毫无生气:“搜。”

    吴誉的生命数据在某个生化防护皿中有了微弱的反应。

    至此,尘埃落定。

    吴誉被注s,he了过量麻醉剂,从生化防护皿又转移到急救舱。

    在他的脸色恢复生机前,白盐抱着吴际从门外跨了进来,他换了身衣服,洗了澡打理了自己,面容平和。

    两人视线相交的一瞬,吴誉眼里不是没有疑惑,但他透过成年人的轮廓想起了眼前的孩子是谁,他的声音温和,有安抚人心的功效:“你是白盐。”

    白盐微微笑了一下,将吴际降落在他怀中:“老师,席来等您很久了,但他今天没有办法过来,我代替他接您回家。”

    白盐的五官和白意城有相似之处,都是剑眉星目,也都喜欢戴副眼镜,以期镇压过于强势的长相。

    但两人生就温和又决然的性格,无论哪一样,都是从不会被轻易遮盖的。

    白盐亲自推着吴誉踏出了囚笼,他步履沉稳,似乎不急不躁。

    直到重新看到首都星熟悉的天光,吴誉轻轻闭了闭眼睛,他只有在这样透亮的阳光下才愿意说出席来的名字,他问:“席来怎么样?”

    “目前还能维持生命,但器官衰竭过快,身体的损毁程度已经超过了医疗舱的救治范围。”

    是这样,吴誉深吸了口气。当年席来还那么小,在家里作威作福惯了,一朝失去了家的庇护,又注定要遭受海棠的折磨,如果当初他能再坚持几天……

    白盐好像看穿他在想什么:“如果不是您,他撑不到现在。”

    归途两人再没有交流。

    只是进门时,吴誉又提起了两个人名。

    白盐沉默半晌,说了实话:“官方认定伦恩在一场事故中身亡,我的父亲几天后也被认定死亡,我只有证据证明我父亲还活着,对于伦恩……”

    吴誉点点头,起身走进了白宅。

    席来还是静悄悄躺在医疗舱里。

    失踪了十二年的吴誉却站着,十二年好像是一个轮回,生的人倒下,死的人重回。

    吴誉满意于自己对十二年的定义,他单手cha兜,俯下身检查了一下海棠的各项数据。

    “不要担心。”他对身后的白盐说,“既然我回来了,就能保他。”

    白盐还是寸步不离,就差捧着一颗心一同躺进医疗舱。

    吴誉见多识广,一边着手恢复海棠的敏度,同时还有心思打探席来的私生活:“你们什么关系?”

    “合法伴侣。”

    居然结婚了?吴誉想掐一把席来的脸,碍于人家的合法伴侣在身后,只能弹了下他的鼻尖。

    他的动作很快,在海棠恢复敏度后,迅速禁用了涉及提高身体素质的权限,只留下基本的自我恢复的数据。

    海棠在席来的手腕颤动着,花瓣忽暗忽明,确实是重新开始了工作。

    白盐忍不住问:“独立军的实验室研究了很多年,但是一直没有办法解决海棠和席来身体兼容的问题,为什么?”

    吴誉毫不客气答:“因为我是天才。”

    海棠已经检测到席来体内严重的受损事故,脉络沿着他的身体开始了修复工作。

    吴誉转身坐在医疗舱边,他搓着自己的指尖问:“你以为海棠是什么?”

    白盐先摇头,又说:“提高oga身体素质的智能设备。”

    吴誉撇撇嘴:“和我想的差不多,但不是。我研究海棠的初衷,是想让oga摆脱发情期的困扰,提高身体素质可以说是y差阳错。”

    “所有人都认为海棠是抹杀oga特性的凶器,从某种程度来讲,这种说法是对的。你们肯定认为,席来和海棠无法兼容是因为他成年后oga的属性开始凸显,海棠就加深了在数据上对他的挟持,对吗?”

    白盐点头。

    吴誉从医疗舱接了两组贴片在自己身上,启动了身体检查。

    他的目光停留在飞快显示在屏幕上的各项检查结果,又接着说:“恰恰相反,成年后的oga最适合海棠发挥性能。但席来既需要海棠维持他身体的高机能,同时还要摒弃自身的oga特性。要完成这两项任务,海棠势必会提高对他身体的控制,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身体检查的全部结果很快跳了出来,显示良好。

    吴誉在很轻松的状态下又松了口气,他脸上挂了笑:“不过也只有我能救他,海棠的参照标准是我。”

    海棠在接下来的时间同时连接了两具身体,黑色的触手源源不断地从其中一个人身上汲取着自己所需要的数据,另一个人灰败的脸色也随之不断好转。

    当海棠主动收回触手时,吴誉已经是大汗淋漓了,他撑着医疗舱站起来,没有任何停留,客客气气说:“谢谢你为席来做的事,他的身体还需要复杂的后续修复,我想你在未来一段时间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就带他回独立要塞了。”

    白盐顿了顿,想反对,又觉得他说的话不容置疑,眼睁睁地看着独立军的人抬走了医疗舱。

    陈欢一直在旁边用极度仰慕的目光盯着吴誉,他捅了捅白盐的侧腰:“你送送他,送送!”

    这是席来找了十二年的老师,虽然他不信任我们八部的身体修复能力,和我一心二用的本事,但是我要尊敬他。

    白盐木着一张脸把吴誉送到了门口。

    独立军的人是欢天喜地,如果可以的话甚至想敲锣打鼓庆祝一番,八部就白盐和陈欢两人孤零零立在门口。

    两相对比,吴誉害怕席来醒来说自己委屈了他男人,于是他又cha兜返回台阶,动作极不熟练的揉了揉现年31岁的 白部长的头发。

    像进门时一样,他又提起了流失在人海中的那两个名字。

    “你知道吗?我们这些人遭受的磨难、做出的选择甚至是无意义的坚持,都只是想让你们能够在未来拥抱崭新的星空。无论在何种境地,拼死也会坚持,我是这样,我相信意城也是这样,你父亲一定会回来的。”

    吴誉第一次煮新鲜ji汤,自己觉得非常满意。

    白盐也确实笑了,目光温柔地点头。

    等独立军彻底退出白宅领地,白盐瞬间收回了笑容。

    白意城估计潇洒的不行,前不久席来才挖出了他的假骨灰,但也是前不久,就有人在未触发警报的情况下重新埋了一罐进去。

    新任骨灰罐里还藏了一张纸条,“我是你爹”四个字完整体现了白老先生的一手丑字。

    白盐心想:我根本就不担心白意城不回来,我是怕席来回了独立要塞不回来!

    作者有话说

    情况允许的话,席团长明天上线,写不到的话,就后天上线标记一条龙!激动!

    第十六章

    对联盟来说,这是个严冬。

    首都星连番的旧案重见天日,亡者归来督促着生者难安。

    白盐作为主要的责任人,在诸多星际代表前摘下了从入主八部那天起就戴着的眼镜。时隔多年,许多人都忘了他镜片后本来的样子。

    废物八部暗藏着寒光凛凛的第一军校的武器,在场的人都看他,也都有些不敢看他。

    白盐说话前看了一眼首席的大统领和外长,他欠身示意。

    星际间的实时通讯会有延时,传在各星代表屏幕上的白盐克制到了极点,他的手自然下垂落在身侧,眼睛也微微垂着落在斜下方的y影处,声音平静无波。

    他将自身极度抽离在外,可揭开的每一桩旧事都和自己息息相关。他经历过,心头泣血,此刻却把血扼在喉头,不肯透露半点。

    “独立军出走前爆炸的总实验室,死去的平民、学生、研究人员、军人。”

    “困在跃迁通道,再没出现的第一军校的学生。”

    “受命清理实验室的a班学生,集体死亡。”

    白盐面无表情,语速始终维持在发言最优的状态。

    “失踪的海棠相关者,被监禁十二年的研究人员,认定事故的普通工作人员,不断消失的底层oga……”

    他停下来,环顾四周:“诸位,这些不是秘密。在太阳光下建立的联盟,以荣耀、自由和独立揭开了新的时代,而独立……早就不复存在了。”

    没有人想到,白盐会用这样决然的态度在这个时机提起那个众所周知的秘密。

    是谁下的命令?

    是事故吗?

    为什么海棠不可以?

    大统领在中途闭上了眼睛,全程一言不发,任何人从他脸上都窥不出外露的情绪。

    当惊涛骇浪拍过正迅速在星际传播的讯息,当所有人从最初的震惊中冷静下来、利益重归头脑时,他睁开了眼,没有看白盐,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说什么。

    希尔说:“查吧。”

    当各星代表陆续退出通讯频道后,中央的人齐齐陷入了沉默。

    始作俑者白盐双手交握,不像他平时正襟危坐的样子,松弛地靠在椅背上。

    在白盐提出的众多问题里,一部长樊俊也是身处旋涡中心的人物,他率先发难:“白部长真是厉害,您再三和我们一部的正常工作争锋,如今一手转移视线,倒将火引到一部身上了。”

    他说:“看来白部长新得美人,倒忘了自己屁股坐在哪边了。”

    白盐摇头轻笑:“樊部长,我为联盟效力多年,个中龃龉不提。我只问一句,这些年你做过噩梦吗?”

    他起身整好自己的外套,径直往门外走去,将要跨出时又回头:“如果没有做过噩梦的话,希望那位躲在暗处的人可以记住我的脸,我,就是噩梦。”

    会议过后,曾经在死亡名单上出现过的人又出现在世人眼前,独立军愤然出走的余波在十几年后终于悄然登陆。

    首先调查的就是海棠事件。

    海棠并不是秘密的地下实验,独立军在三大军团中本就以科研为重,当年联盟几乎所有的尖端技术都出自于独立军散布在首都星的各个实验室。

    事情的悄然变化是从海棠进入人类实验后开始的,第一军校和独立军向来有技术和人才往来,首先接纳了第一批植入海棠的oga学生。

    这是第一军校最特殊的一批学生,除oga身份外,学制也缩短至两年。

    白盐和席来正好是他们的下一届学生,入校伊始,所有的基础课程是由这个班的学生对接的。

    但在一年后,完成实习返回首都星的他们,在未接通知的情况下,跃迁通道离奇关闭。

    16个小时后,跃迁通道恢复正常,但是这些学生再也没有出现。

    这是海棠事件中最早失去生命的人。

    在接下来的一年,海棠被直接叫停,所有相关实验室都停止了研发进程。

    这一年更像是山雨将来前最后一点飘摇的安宁。

    吴誉将所有的数据交给白意城,伦恩深谙沉默背后正在酝酿的祸事。

    海棠的数据就此转为两份,一部分进入图书馆深不见底的资料库,另一部分停留在原位,积年累月被各式人体实验覆盖了原本的模样。

    暴雨终至,在意外的掩盖下,海棠彻底消失。

    当年的命令还保留在八部的系统里,白盐慷慨地将每一道刻满了“y差阳错”的命令打包送去了调查组。

    为表公平,调查组是由事务大臣牵头,外长联系其他星代表组成的。

    在这个时节,首都星风声鹤唳,边远星球也并不安分,许多地方出现了大范围的s_ao动事件。

    对于联盟中央政府的质疑一时达到了几百年的顶峰。

    白盐自从达成壮举后就没有露面,整个冬天不是在白宅,就是在图书馆那边。如果不看他每天关注的消息,可能会以为白部长已经退休了。

    白部长每天除了关注调查事件的进展外,剩下的心思全落到了独立要塞。

    席来自从被送回独立要塞就失去了消息,吴誉鬼ji,ng,生生吊得白盐一颗心不上不下。

    他没有生命危险是白盐还等在首都星的底线,但他现在如何,恢复了多少,始终处于未知状态。

    焦心的白部长甚至翻出了飞行器的内置录像,循环播放了几万次,如果不是现在录像技术更新,否则录像文件早就崩溃了。

    相比于白盐被架在火上炙烤的心,席来却陷进了一场美梦。他回到了还在孤儿院的时候,独立军每个月会有医生来检查孩子们的身体情况。

    他和吴誉就是在那时遇到的。

    整个少年时期更是浪漫的,席来体内有海棠,天性散漫的oga再不受任何枷锁的限制。他能登山,能去边缘星球探险,甚至刷了吴誉的身份卡跑去废星“度假”。

    吴誉亲手把他捉回了首都星,向他指了一条明路——去第一军校。

    他在梦里将人生重走了一遍,所有的过往明暗像展开的卷轴。他好像忘却了自己的过往一样,对展露出来的任何过去都深感新奇。

    但这个美梦还有缺憾,他盘腿坐在和吴誉的家中,对着熟悉的房间,思考到底少了些什么。

    好像应该有一张他刚进军校的照片,有他心爱的浣熊摆件,和他自小喜欢收集的玩偶们。

    成年后的席来不见了。

    梦中又切换了场景,他站在一栋老式别墅前,门边的信箱有他的名字,他的古董小汽车也停在门外。

    席来试探着推门进去,楼梯上站着一个人,脸庞隐藏在黑暗里。

    他慢慢地接近那个人,梦里的光线随着他们之间距离的缩小逐渐转亮。

    差最后几步时,那个人向下走了几级,星目剑眉,却又蕴藏了世上最温暖的笑意。

    ——白盐。

    席来这个人的清醒从来都是瞬间完成的,他几乎是立刻从医疗舱里坐了起来,边走边命令房间里待命的机器人准备好外出的衣服。

    在换衣服时他顿了顿,试探着联系了吴誉的个人终端。

    吴誉的声音懒洋洋的:“我以为你不会想起我呢。”

    席来本就是极洒脱的人,他笑着说:“老师,你既然回来了,所有的事容后在说。”他以为自己会害羞,但接下来的话像打了腹稿一样,理直气壮且流畅:“你有什么激发发情期的药吗?”

    吴誉几乎被他梗死,没好气说:“海棠对你的信息素已经不限制了,等一会儿发情期就自己来了!”

    “好。”席来向他抛了个飞吻,“不用给我留门了!”

    由于最近局势不稳,蒙德将军特意在白宅安排了两个卫兵。

    中午卫兵正在当值,二楼的传送台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男人看到他们愣了愣,随即问:“白部长呢?”

    其中一个卫兵对照了任务对象,确定这是席来,敬了个礼答:“白部长接到任务,不久前离开了。”

    席来:“通知白部长,让他回家。”

    这是要让白部长违背联盟命令?两个卫兵对视一眼,又问:“请问是以什么理由呢?”

    席来摸了摸下巴,笑着说:“就说他的oga发情了。”

    第十七章 可直达补课

    白盐接到家里的消息时愣了一下,周围同僚听到卫兵的声音也都支起了耳朵——神秘的独立军团长,白部长家里的oga——家信会说什么?

    他走远几步打开了消息,两个卫兵到底没敢真的口述席来的消息,而是直接把视频发了过来。

    是席来,白盐连声音都不想被人听到,他彻底离开了人群,点开了视频。

    通知白部长,让他回家。

    白盐抿唇笑了一下,这人理直气壮,站在楼梯上和以前没什么两样,看来是全恢复了。

    就说他的oga发情了。

    白盐又无奈摇头,这是什么新型暗号?

    虽说他不懂席来说这话到底有什么深意,到底有些想念。他吩咐陈欢代他出行,交代完最后一句话,觉得心是发烫的。

    归心似箭。

    白盐无视交通规则一路回家,发现两个卫兵呆头鹅一样站在院外,看到他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敬完礼就挨着肩膀一溜烟跑了。

    这很像被席来折腾过的反应。他不知自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笑了多少次,踏着轻快的步子穿过草坪进了家门。

    古老的雕花大门向内打开的一瞬,白盐定在了原地,他在这里都能闻到席来信息素的味道,不同于之前海棠不受控制时,现在整个别墅都充斥着纯然的、属于oga、丰盈甜美、充满着性诱惑的味道。

    白盐感觉自己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合上门一步一步接近信息素的源头。

    他推开主卧的门,像是推开了自己心里的潘多拉之盒。

    主卧的大床铺着黑色天鹅绒,席来的身体蜷缩在黑色之下,听到声音从被子下探出了头,脸上飘着红云,头发shi淋淋地向后捋着。

    是真的发情期,是我的oga,白盐后知后觉想。

    早在白盐蠢笨猜测“暗号”真意时,席来就在床上怒骂了他几万次。

    他哪里受过发情期的罪,颐气指使放完话不久,就觉得自己体内汪着湖水。湖水无风自动,在他体内潮起潮落,他几乎丧失了所有反抗的能力,被欲望折磨得两眼发黑。

    ——白盐不靠谱,白盐是用走的吗,白盐王八蛋,白盐……

    “……你还知道回来。”席来第一反应还是耍横,但又飞快软了下来,“白盐,怎么这么难受?”

    天知道这是多美丽的深渊,白盐后退了一步,床上是他喜欢的人,散发着世上最甜蜜的香味,不用生理冲动,他的心里已经充满了一切糟糕的想法。

    他声音嘶哑:“你真的没有好好上过生理卫生课。”

    席来瞬间感觉火冒三丈,他撑起早就软成湖水的身体,想拿出席团长呵斥别人的威风,却被喘息带的失去了所有气势:“你再说一句话,我就杀了你。”

    白盐呼了一口气,他边解领带边走向床边,半跪着看席来。

    席来是矜贵的,没有人敢看着他产生任何不该有的想法。他英俊,也美丽,在此刻,更是美艳的,被欲望挟持的团长只能喘着气紧挨床单。

    白盐低头亲了亲他,一个安抚性的。

    席来意识濒临涣散,模模糊糊间还骂白部长没劲极了,他抬起手揽住他的脖子,用微弱的力气将人往下带了带。

    他没用多少力气,但白盐高大的一个人却听话地俯下身来,原本温柔的吻在这一刻换了章法,他们唇舌相交,鼻息洒在对方脸上,不知是谁的舌头破了,但没人顾得上。

    席来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破碎了,刚才的湖水让人受尽折磨,现在汹涌的潮水逼得他眼角硬生生地渗出眼泪,他的手指在白盐背后收紧,又放松,有时无力滑落,有时却攀得极紧。

    白盐沾起些被丢在自己小腹的液体,抬手抹在席来唇边,比平时更红的唇色沾染上了一点不透明的白,而嘴唇的主人眼神发散,黑发被汗打shi垂在耳侧。

    这真是……极美的风景。

    方才席卷而来的欲望被纾解一二,被挤在大脑边缘的理智极快地重振旗鼓,席来仍坐在白盐身上,但他已然翻脸了。

    “白部长好耐性,要不要再来一次?您是大禹治水,预备三过家门而不入呢?”

    席来气咻咻地翻身下床。白盐始终没有s,he/ji,ng,不要说殖腔的入口,连后颈的腺体都没获得白部长一丝垂怜。

    他站在洗手间的镜前,看着镜子里赤身裸体的青年,怎么看都是长相极佳,更何况刚历经情欲,他自己看了都想上自己!

    白盐早知道不能善了,他跟着站在门边,欲望仍在,却说着极纯情的话:“我不想你后悔,我们……”

    我们,他的牙齿扣着舌尖,终是说:“我想等你确认。”

    席来气极反笑,在镜子里盯着他,一口白牙恨不得啐口毒液过去:“白部长行行好吧,我都送上门躺下来被您干了,还要怎么确认?”

    他翻了个白眼:“我看是你不确认吧!”

    这是极大的惊喜,白盐脑子里所有浪漫的情爱都在此刻升腾爆发,他感觉自己连血液里都奔跑着甜蜜的果酱。

    他上前一步,又觉得不妥,乱七八糟地甩掉身上的衣服,这才靠了过去。他的下巴枕在席来肩上,偏头咬了咬眼前的耳垂,模糊地说:“对不起。”

    水汽逐渐将浴室包裹起来,透过玻璃再看不到两人,只能看到方才修长白皙的手撑在玻璃上。

    手指有时伸展到极致,有时又难耐握拳,也会在历经一段下滑被另一只手握住,最后手掌猛地击了一下玻璃。

    当那一刻来临时,白盐虔诚地低头吻上了席来的眼睛,我是他的了……

    第十八章

    第二天席来睁眼时天还没亮,他向来睁眼即清醒,干的第一件事是偷偷掀开被子,悄摸摸地下了床。

    席团长大清早就开始思考得顺点儿东西回去,不然回去不好嘚瑟。

    他先从衣帽间挑了套白盐军装穿在自己身上,他们身形本就差不多,白盐的衣服穿在席来身上倒也不是不合适,稍微宽大了些穿上仍是好看。

    席来在主卧转悠几圈,昨天睡前换掉的黑色天鹅绒拿在手上了,白盐常戴的金丝边眼镜在他鼻梁上,再加上情动时闻到的浴室的香氛。

    他两手满满,颇是遗憾地看了眼沉睡中的白盐,真想把这人也带走了。

    席来一路招摇回了独立要塞自己的房间,将天鹅绒毯子铺在自己床上,又把自己铺在天鹅绒上,翻了两圈。这边的床还是有点小了,还是白盐主卧的那张床够宽,足够折腾。

    他又抬手向天花板比划,房顶也有点低了,可以装面镜子拓展一下。

    也住了好多年的房间,现在看,怎么看就怎么不满意。

    还好席团长美滋滋之余还能想起吴誉,这人失踪了十二年,把他未及成年的一颗心脏炙烤地遍地焦土;现在回来了,席来又不把人当回事儿了,轻易地和十二年的时光做了和解。

    吴誉是个几乎只出现在实验室的生物,老远闻到席来的信息素鄙夷地皱起鼻子:“席团长轻伤不下火线啊?”

    席来嬉皮笑脸:“小意思,小意思。”

    吴誉手里的纸质报告就卷起来轻飘飘地敲在他脑门儿,席来缩了一下脖子,眼角有些微红,他吸了一下鼻子:“你再打我,我可是离家出走了。”

    “你有本事出了门就别回来。”吴誉也笑,揉了揉他的头发,“长大了。”

    他说这话本来只是感慨,席来满脑子废料,头也不抬地问:“我会怀孕吗?”

    吴誉觉得自己迟早会被这玩意儿梗死,他轻抚心脏,张口就骂:“师生温情呢?只记得睡了一夜的男人,你小时候怕鬼,我陪你睡了多少晚?”

    “那不一样。”席来学他跳坐上c,ao控台,“怀孕怎么办啊,我还真有点害怕。”

    吴誉声音冰凉凉地说:“海棠还没死呢,还是白盐的官是送子观音给安的?”

    席来却突然一声不响地扎进了他怀里,比吴誉高出半个头的男人轻轻颤抖着,过了良久才有余力说出话:“老师,我不敢问……我只想着你回来就好了,我们有独立要塞,有全宇宙最快的星舰,再不会像从前一样了。”

    他抬起头,一张俊脸快要被眼泪糊花了:“我特别谢谢白盐,我真的,他是我心上的人,他怎么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

    好端端的重逢感言又跑到了白盐身上,吴誉没好气地给他抹了把眼泪:“你下次见到他可以叫他糖糖,白意城爱叫他糖糖逗他。”

    “那我想现在就见他。”

    席来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感到不自在,说哭就哭,哭完擦了脸又是席团长,没半点不好意思。

    吴誉回来了,他自己再圆满不过了。可白意城还不知道飘在哪里,他和白盐本都是苦哈哈的留守儿童,现在自己先感情脱贫了,糖糖可怎么办啊。

    他低头唉声叹气,终端亮了一下,糖糖的脸一闪一闪。

    白盐不知道糖糖的名字已经暴露,板着脸说:“你跑得够快,我给你五分钟开跃迁通道。”

    “哦。”席来刚哭完眼睛还红着,“那你要密码吗?”

    “你就剩四分半了。”

    席来开了跃迁通道,又看吴誉。

    没等他开口,吴誉就挥了挥手:“去去去……小王八蛋。”

    席来反倒不急着走了,笑着凑过去:“吴誉,你想我没?”

    吴誉面无表情:“想,天天想,想死了,醒时梦里都是你。”

    席来嘴角更往上翘了翘,抱了过去:“我特别想你,甚至现在也非常想你,r_ou_麻话只说一次,以后我就不想了。”

    吴誉听了难受,只克制地拍了拍他的背,送小孩儿欢天喜地的约会去了。

    如果不是当年他出事,席来本就是这样的,多通透的小孩,心里一点灰尘都落不下,偏偏又在过去的糟污里泡了那么多年。常人谁像他一样,说拿得起就硬生生挺了十几年,说放得下就和情人鬼混一夜……

    也是个奇才了。

    席来往房间走时心想,他和白盐真是天造地设,就是只在联盟办了婚礼,到时候还得回独立要塞办一次才行。

    他掰着指头盘算这次婚礼得准备什么,军装是不能再穿了,要配礼服。请至亲,邀好友,办一场真正的婚礼。

    他盘算着推门,还没跨进去,就被一只手拽进了门里。

    白盐将他抵在墙上,吻先是落在了耳后,最后像惩罚一样在他耳垂磨了磨。

    “糖糖。”席来搂着他的脖子,叫得亲热,“糖糖!”

    白盐的呼吸陡然粗重了,下身立刻有了反应,他又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些。

    席来知他情动,笑意高高地挂在眼角:“糖糖……”

    本是幼时被父亲调笑的戏称,从席来嘴里说出来却像兑了几十剂催/情剂一样,白盐眼睛登时红了,抱起人倒在床上。

    席来在他身下笑着,那点儿得意都飘在脸上,还不知死活地连声唤着糖糖。

    等糖糖真的来了,他又连连求饶,手胡乱扒住糖糖的后背,一双腿只能攀附在糖糖腰侧,两只脚在空中被颠得一晃一晃。

    白盐轻轻吻他,耐心地勾勒着眼前人的各处优美形状。身下动作却绝不轻缓,直把身下的去去一路送去,又喘息着从云端降落,一脚抵在了他腰间。

    席来眼角还有残余的眼泪,却从不长记性,出口调戏:“糖糖真是厉害。”

    他刚经历性/事,本身就长得极张扬,平时有一双笑时弯弯的眼睛好歹在上边压着,此时连眼睛都变成了艳情十足的武器。

    白盐伏在他身上长呼了一口气,胳膊落在他身侧,像头低下头颅的狮子一样窝在席来颈窝:“去去给条活路吧。”

    席来笑嘻嘻地用天鹅绒把两人裹好,珍而重之地说:“谢谢。”

    他又不正经了:“我可不是嫖糖糖,我爱死糖糖了。”

    “有多爱?”白盐在他耳边问。

    席来翻身搂住白盐,手指在他脑后比了几个数字都不满意,最后闭着眼睛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咱们婚礼的时候,我亲你时特别开心,但现在比那时要爱。你告诉我我们同在深渊的时候,我觉得荣幸,但比那时也要更爱。你说可以给我所有时也爱,醒来看到你是爱,陈欢发给我那张照片时也爱,晚上和你睡在一起爱……”

    白盐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爱,自己说:“我爱你。”

    他们是多不同的人。

    席来毅然决然地反出联盟,白盐却选择卧薪尝胆。

    可是又多么相同。

    他们有共同的过去,有相同的依托;有踏不出的方寸过去,也有始终留着入口的光明坦途。

    早十年不会爱,晚十年也不会,偏偏在激流勇进的当下,血是热的,连心都是热乎乎的。

    时间到底不是全然狠心的。

    两人裹着天鹅绒毯子沉沉睡了过去,再醒时外边的天已经全都黑了。

    白盐至今不知独立要塞的具体地点在哪儿,来回搭乘的飞行器被剥夺了多数权力,几乎退化成了婴儿车。

    但看外界日夜交替,时间缓缓流淌,在他心里便是世外桃源般的存在。

    白盐起身穿好衣服,抱起笑着看自己的席来,他将人放在外间的阳台上。

    星空正好,恒温的室内温暖如春。

    席来背对着外边坐着,耳际突然划过尖锐的细鸣声,他想回头去看,却被白盐握住了手。

    他看着白盐,生命中最好看的一次烟花突然在白盐眼中绽放,略浅的瞳色和烟花相映,生生晃得他的心颤动不已,

    他说的不是假话,是爱,而且现在的每一秒都比过去的每一秒要更爱一些。

    席来一生将不多的情感倾注在了唯几的人身上,浓度极高。他想自己爱白盐,那这份爱一定是世上含糖度最高的爱。

    白盐也看席来,烟花在他身后接连绽放,像是旧时的烟火大会,也像年关的花炮喧天。席来是多浓烈的人,什么词在他身上都当得起。

    白盐没有单膝跪地,仍向刚才那样在地上普通坐着,眼里只有席来:“我叫白盐,是联盟废物八部的部长,前十年没有丰功伟绩,以后也可能没有,但是我爱一个人。情不知所起,我蠢笨地浪费了一次机会,现在我想再问问。”

    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嘴角的笑温柔到了极致:“席来,你愿意成为我的合法伴侣吗?”

    席来笑着把脚踏上他的膝盖,问:“结婚证谁发?”

    白盐偏着头笑了一下,答:“我们自己印。”

    席来伸出手:“那就烦请白部长给我戴上戒指吧。”

    白盐的手有些颤,这是难免的,他甚至咽了咽口水,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戒指。

    是上一任白夫人戴过的,用宇宙稀有的矿石打造而成的戒圈,转动间有荧荧的光闪着。内里刻着小小的白字,白盐私心发作,对着白字刻了一个席——他是打死不会把这个戒指留给下一代的。

    尺寸正好,款式也简单,不会影响席来日常的工作,他满意地张开五指看了看,弯腰拽住白盐的领子吻了上去了。

    “我宣布,白部长现在是我的合法伴侣了。”

    第十九章

    联盟新闻连续报道几天,天气系统遇到调整年,首都星将遭遇几十年的极寒天气。

    新闻还在提醒主人一定要做好机器人的防寒保暖养护工作,白盐胳膊上端着吴际目不斜视地进了团长的工作区。

    席来这人随和,生活上和下属关系不错,早年还和埃罗一起睡了很久。

    但一旦涉及独立军的事务,几乎没人敢忤逆。毕竟独立军稳定的年头也不长,人人都记得席团长威风八面的样子。

    现在情况有了些许微妙的不同,席团长还是那个席团长,和他暴露的oga身份也不太相关,他似乎快乐了。

    席团长爱笑,也真诚待人,只是他仿若将自己与世人的欢愉剥离开来了——他向别人庆祝、对别人微笑、他为别人高兴,可他自己却与七情六欲隔开了天堑,只抓着一点执念吊命。

    有独立军的老人作高深莫测状,说吴誉圆满了团长的亲情,那位白部长则充实了团长的其余感情。

    总之,白部长是个厉害角色。

    白部长进办公区没多久就又出来了,牵着席团长的手。

    席团长走路不看路,仍对着个人终端点点画画,白部长也不管他,只是自己注意着前路免得席团长受伤。

    而方才被端放在手臂、高高在上的吴际落了地,面无表情扑棱着短腿跟在后头。

    席团长一直在改进独立要塞的内部环境,自从上次无意间发现埃罗居然不懂什么是正常餐厅,独立要塞短短几天就平地起了个职工餐厅。

    他们这几天一直吃餐厅,席来爱上了吃小汤圆,早晚都来溜达一圈。

    白盐则是单纯地想要陪他。

    临近新年,独立军的生意大都停了,餐厅人很多,背景音嘈杂,却又异常和普通生活贴切。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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