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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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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如何养成摄政王 作者:昼眠夕寐

    正文 第22节

    论如何养成摄政王 作者:昼眠夕寐

    第22节

    亓御深拥怀中人,意味隽永了句:“我不用你送旁的,你就是我的念想。”话锋突转:“若真想送,便把你送给我罢。”

    谢陵挺着身子,心如擂鼓,轰动的厉害,欲而又止。

    “回去吧。”亓御松开人。

    骏马就不在远处晃悠,离歌将起。

    生老病死爱别离,人生八苦骤然在谢陵脑海炸裂。他拽住亓御的衣衫,步步紧逼靠近,一只手自衣襟伸入,一路寻至亓御心脏。

    “早日归来,我就让你爬床。”

    亓御哑然失笑,这到底是在谁用美人计?他怎么觉得自己受的诱惑更大。

    日光尚未倾城,ji声长鸣。

    文武百官踩着晨钟作响,迎着黎明光熙挺着臃肿的身子迈着迟缓的步伐,鱼贯而入的进了勤政大殿。

    一个多时辰的纷议,一阵自由谏言后,百官集体望向坐在新添的摄政辅座上的年轻摄政王,好一副掷果潘安、看杀卫玠的皮囊!

    若非生于帝王家,又心智机巧惊才不俗,这位摄政王定能引出邻女窥墙、南户窥郎的风流韵事。

    官帽上的长耳纷纷东摇西晃,c,ao心着摄政王终生大事的百官们推选一人率先垂范,眼看那人满腹姻亲理论,准备气吞山河的一股脑倒出来。

    上座的摄政王先行一步,道:“诸曹忧心国祚绵延之心,本王了然于胸。本王之心甚慰,既然诸曹如此有心,本王也不好辜负诸曹美意。”

    百官对于一直避讳纳妃的摄政王一改从前的态度,简直要喜极而泣,心中纷纷估量着自己闺女入摄政王帐中能是个什么价位。

    叶唤真与傅长书心中大疑,亓御前脚刚走,摄政王后脚就纳妃?

    这两人莫不是矛盾冲天了?这么闹,还不知道日后捅出什么天大的窟窿。二人相视一眼,准备劝谏摄政王——切不可意气用事。

    哪知,谢陵目光一抬,平静如水的话说出口却是翻江倒海的效果。

    他言:“先帝遗子留君小太子虽然才将满一岁,然,诸曹之提议,确实是未雨绸缪的上策,国祚昌延乃是重中之重。”

    “鉴于九卿去八,秀女核选之事交由礼部与御用监共同协理,司礼监掌印督办。入选女子皆入留君小太子的青宫。”

    偌大的殿堂,陡然寂静无声,好似天地华宇都入了画师的长卷,逼真的令人叹服,却又静悄的令人无言。

    “摄政王殿下方才说什么?可否言清楚?”宰辅李荣业免不了要做出头鸟,要知道他送的女人最多——下落不明的也最多。

    谢陵耐心十足,复述:“入选女子皆入留君小太子的青宫。”

    晴天霹雳,五雷轰顶,百官脑中起伏跌宕着轰隆声。虽是晴朗白日,他们还未直视耀眼的日头,两眼就昏花涩疼。

    入留君小天子的青宫?!

    那留君小太子还是个n_ai娃!满打满算也得十多年才能人事,那时候他们的姑娘就算是国色天香的牡丹,抑或艳压群芳的腊梅,也还不如盘凉了的黄花菜!

    打住劝谏的叶唤真与傅长书艰辛的忍住心里沸腾的笑意,这真是绝顶了。

    谢陵力压百官嘈议,俊颜生冷,目色如寒石上的松影。

    “诸曹不是信誓旦旦要为昌延国祚奉献绵薄之力么?!怎么?现在又食言反悔了?”

    百官低头,有几个颇不服气执着笏本上奏:“太子年纪尚幼,吾等当先忧虑的乃是摄政王!”

    谢陵寒色不改:“尔等口口声声昌延国祚,故作殚ji,ng竭虑,忧心之事不过荣华富贵权势,我大晋国祚单有皇嗣就能昌延的吗?!若非将士们忠心耿耿守卫疆土,能臣战战兢兢兼济天下,何来大晋?!”

    “本王能为诸曹臣服,深感荣慰。朝野上下皆是有为青年,尔等可是瞧不见?难道顾琛、刑生等不堪为尔等乘龙快婿?”

    赤锦金绣的身影突然站起,俯瞰百官,谢陵语重心长,长叹:“诸曹当知本王早年为薛氏等歹人所迫,此生同先兄长昳王一般,难得后嗣。尔等何必为难家眷,又何必来揭开本王旧伤。”

    叶唤真听罢,一时呛的脸红脖子粗,眼角瞥见傅长书嘴角极其不端雅得体的抽搐着。

    而后急切的给阶上那位长身玉立的摄政王递了个甘拜下风的眼色,摄政王您这对自己下手也太狠了。

    百官对于当前窘迫的局面深感难为情,摄政王前身之事,他们也是知晓,前面还在朝堂上伙同宰辅阻止摄政王加封一字王。

    病帝一家连着太后皆是在薛氏手下走过鬼门关的,摄政王这话唯恐只真不伪。

    能不能人事且不说,单一条无后就吓退百官送女之心。没有子嗣,就没有政治砝码。难怪摄政王要养着病帝的后嗣,如此便说得通了。

    百官面面相觑,开始将目光打量在摄政王说的有为青年身上。

    有为青年们身子抖动如筛,整齐划一的看向摄政王,苦不堪言之余,万万没想到还要为君王尽忠到勤政殿上被人当女婿挑挑捡捡。

    谢陵步履轻盈的回御书房,中途却是被添姓谢的阿缘截住。

    谢缘开门见山道:“恩人,我想去鲜卑。”

    谢陵睨着勉强养富态些的瘦弱小姑娘,疑问:“为什么要去鲜卑?”

    谢缘目光闪烁,含糊其辞:“伍子逢…我师傅去了,我也想去…”

    “说实话。”谢陵道。

    “……”谢缘轻轻咳着,“我…我想我师傅,想跟他并肩作战,携手同行!”

    谢陵猝不及防的被噎了,“你才多大!今年满打满算也才十三,思春期来的也太早了,伍子逢可有二十又三四了吧。”

    谢缘耷拉脑袋,犹如霜打蔫了的嫩芽,嗡嗡道:“过了年,师傅就二十五了,恩人,有点羡慕您跟亓少将军…”

    谢陵这回被噎的更狠了,“你都从哪知道这个的…?…又羡慕什么…?”

    谢缘讪讪一笑,“不用旁人说,恩人一见到亓少将军气势就弱了……羡慕恩人早生几年,亓少将军晚生几年,不像我跟师傅,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年纪大了…说不定哪天他就娶亲了,恩人,能不能让我去鲜卑?”

    谢陵品味着谢缘话里的‘气势弱了’,哭笑不得,他只是不想气势凌人的让他与亓御隔开千里万里。

    “你去吧,我叫人护送你。另外,你既然姓了谢,做我女儿不合适,唤我兄长吧。”

    “恩人!不,谢过兄长!”

    第50章 同样贪心

    傅长书兜兜转转于宫廷,待见过一队人马携着女作男扮的谢缘离去,才转脚于御书房,请求觐见。

    金绣赤锦王袍的青年难得散漫随性而坐于圈椅,夺将萱草色的黛眉氤氲浓雾,琉璃瞳孔里银色泽光,如溪石涧流的呜咽白泉。

    身后十人之宽的硕丽金箔山水花屏,金枝玉叶的雍容华丽,皆不如青年周身沉沉浮浮的暗伤默念。

    “臣,参见摄政王。”

    纵有百般无奈,傅长书还是不得不打碎伤景。

    “免礼。”谢陵随意抬起眼皮,“何事请见?”

    傅长书起身,轻轻抚平衣摆。微垂眼睫,语气清淡:“摄政王不打算跟着去吗?”

    谢陵伸手取了本奏折,轻重不一的敲击案面。神色与言语皆冷沉了,“你大可放心,本王还不至于到色令智昏的地步,担子负在肩头一日,本王就不出囹圄一刻。”

    “摄政王这话说早了,”傅长书落落大大一笑,“摄政王若是真如此言,何必让那个小姑娘奔赴鲜卑。”

    智者见智,聪明人的谈话虽语焉不详,但深意易懂。

    一点随性而为,被人看穿且言的透彻。谢陵慢慢褪去戚容,换上一副鸷冷y凉的脸谱。

    言道:“你既然猜出了,本王也不想实则虚之,鲜卑我一定要去!”

    言之凿凿,意之确确,不容置喙。

    傅长书郁然一笑,而后散去心中的积蓄愁闷,依旧姿态得体道:

    “还请摄政王说出个所以然来,否则,恕臣不能熟视无睹坐以待毙。”

    谢陵垂低头颅,沉吟不语,良久后幽幽开口:

    “他一句话都没留给我,只让我记住他的模样。旁的一概不言,你猜他还会回来吗?”

    最鲜活的模样留与君,最坏的结局许就是经年累月后,那模样就成了他心里死气沉沉的画卷。

    “罗织公主不是留在高京为质?”傅长书避重就轻,尽量不做最坏的打算。

    “亓御…与罗刹结下的血海深仇的死结,罗织之所以留下,是因为他想还罗织一份恩情保护罗织罢了,”谢陵缓慢抬起头,“鲜卑事毕,神机营就要直奔西南海崖,届时…可想而知。”

    亓御的蓝图已然描绘完毕,地方军府集结应战,‘征将’之策募集良将,哪怕战火四起,各方也有实力可以应对。

    唯有西南海崖,亓御必是亲临其境,终结往恨宿仇。

    傅长书话在喉咙难言,本想说的劝诫,此刻都结为重石,压的心口沉重。

    “亓少将军让您记住他,未必然就会如此……”

    “……傅许,伯阳皇兄留给你的话,你清楚了吗?”谢陵直视傅长书,“原本,我能等,等到留君长大些,可是我贪恋他在我身边的日子…所以我片刻也等不住……我想知道亓御究竟要不要我………”

    ————————————

    一月尽矣,陌道苍茫。甲声有章的响彻旷野,几点明星澄亮,孤立在无边无际的夜幕冰河。

    枯柴老枝烧的吱吱作响,噼啪声里火焰愈加旺盛明亮。

    裹着风衣的林硕借着火光瞧清了高京的来信,笑的前仰后合。

    他道:“摄政王不能人事,且不育子嗣……不是…,亓少将军怎么看这事?”

    伍子逢冷瞥了眼林硕,暗暗沉下心,这样不光彩且极其失颜面的是事…居然提上了廊庙,竟还传到了四境。

    千古奇耻,莫过如此吧?

    亓御倏地夺了信,掌中力化为齑粉,目色疾厉的看了眼林硕。

    而后,兀自于火堆旁坐下,冷峻清然的面容被火光照的清晰可鉴,鬼斧神工雕刻的绝佳轮廓,美则美矣却煞气骇人。

    “我…是不是太…贪心不足?”亓御嗓音磁沉如迷。

    林硕作死的抓了把火焰,不嫌手炙热的发疼,言语道断两个字:“确实!”

    亓御抬眼,眼色如刀的扫了他一眼,“怎么说?”

    林硕拍着大腿,呸了句:“罗刹国跟你言和?可能吗?!罗织就是个幌子!骗骗朝堂那些尸位素餐的酒囊饭袋尚可,给你那个摄政王上点眼药也成,在我这,死也不信你能言和!决战还差不多!你说是不是?!”

    同场战役爬出来的,到底还是有几分敏锐察觉。亓御不可置否。

    林硕平复激昂,冷静道:“你若是真打了决战的心思,先前那般跟摄政王相处,确实有些贪心了,一边抱着必死之心的决战念头,一边又让摄政王记着你,着实…混账了…”

    “再说不好听点,你这回真交代在海崖了,真让摄政王记住你一生?…那可真辛苦…。”

    “那又如何?”火光里的亓御神情决绝,极其专断霸道的口吻叙着话:“除了我,他谁也不能记在心里。我就是要他只能记住我,我不要什么默默无闻之情,我的只能是我的。王渊澄、扶昃那套,屈得慌。”

    “恨也好,爱也罢。我管不了他身边今后会有谁作伴,但我一定要他的心只属于我。”

    林硕错愕呆愣,而后仰首遥望夜空。

    他思量一息,至死不渝的倾心一人,却藏着掖着不让他知道抑或是大义凛然的不求回报……约摸是圣人的行举。

    他们都是活在凡尘的俗人,大义灭亲不够,难道连自私的让心悦之人心中只能有自己也不行?那还不如剃度出家,青灯古佛木鱼作伴的好。

    “也是,情圣几多,不缺你这一个,混蛋点就混蛋点吧…”林硕本欲拍拍亓御肩头,却被亓御拦下。

    他言:“有暇评头论足于我,不如想清楚宇文岂想作甚。”

    林硕身子一僵,“他要宇文嵚联姻,笼络人心,我也是俗人,不能看着崟崟娶妻。”

    前些日子既要与扶明等人忙着阻击东突厥,又要防着北突厥趁乱投机取巧。鲜卑内讧之余,还要以防战火殃及边境。

    林硕心力交瘁之余,难得见宇文嵚一面,才得知宇文嵚被联姻。只能下下策的送上门,给宇文岂留把柄。

    好在宇文岂尚愿给亓御这个表亲几分薄面,才拖住宇文嵚的婚事。

    亓御嗤之以鼻:“笼络人心这种事,宇文岂自己能来,宇文岸也能来,再不济宇文岁也不小了,怎么偏挑了宇文嵚?林硕,你是关心则乱。”

    明知是虎山里的捕兽陷阱,却不能不跳。

    “那能怎么办?摄政王要是这个地步,你不乱?”林硕秉持独痛痛不如众痛痛的卑劣ji,ng神,言道。

    亓御呵声,挥灭了火堆。隐在如墨夜色里,凉声一语:“宇文岁做不了人质,宇文岂笃定你不会动宇文家的人,我顶多为你游说,争取时间,你直接劫了宇文嵚走人。”

    “那火器呢?”林硕不愿交火器。

    “给宇文岂,随他用。”亓御不甚在乎,“待他用完了,你挑时间收回就成。”

    林硕一行人随着亓御的动作,陆陆续续翻身上马,“那你…直接转去海崖?”

    无人回应林硕,仓促的马蹄声响起,借着微弱的火把光亮,他瞧见亓御乘马一骑红尘而去。

    宇文岂栗色发编就齐整,额间系着琉璃黄的白驳玉片额饰,深邃如海的瞳孔倒映着素未谋面的表亲——亓御。

    依照中原礼仪,宇文岂客气热络的给亓御上了茶饮。

    亓御端起杯茶水,垂目瞧了茶水上漂浮的绿芽。浅尝辄止,抬起头看着宇文部如今的当家人宇文岂。

    宇文岸相貌秉性皆坚实如堤岸,能挡住滔天洪流,却也坚直过头。宇文嵚生的冶丽,聪明伶俐,城府有限。宇文岁相貌英朗犷野,身手也是极好,却是鲁莽率性。

    如此比较一番,亓御能明白为何是眼前这个沉稳斯文的宇文岂做了当家人——衣冠禽兽,城府森然。

    宇文岂不漏痕迹的打量了眼前冷然稳重的表弟,满意之余,却也心事重重——无事不登三宝殿。

    “御表弟怎么得空来鲜卑做客?”宇文岂温文笑着。

    亓御淡笑以对:“二表兄,林硕乃是我的部下参军,我自然要亲自走这一遭。”

    宇文岂不说话,也不变脸。只是想着如何破局,然,一个家仆却行色匆匆到来。

    家仆俯身至宇文岂耳畔,低声道:“三公子被人劫走了!”

    宇文岂眉头凌厉,却是绷住了笑容,只是挥挥手让家仆退下。

    他纵是心中百般不妙,却也不能翻脸,只得温容好语:“亓御表弟何必一来便兴师动众劫人。”

    亓御神色大变,一脸惊讶,诧异至极的开口:“劫人?什么人?”

    宇文岂微眯,难道不是亓御劫走的三弟?

    一想到有此可能,他便坐不住了。竟失礼的告别亓御,抬脚出了客堂。

    伍子逢看着远去的人影,道:“人当真不是主子劫走的?”

    亓御抿口茶,“当然是我,宇文岂想利用宇文嵚获利,前提是宇文嵚安然无恙。宇文嵚出了事,单就在庙里烧香的舅母就不能饶他。”

    伍子逢心下镇定,这水主子早就摸清了。

    第51章 银面紫衣

    一连数日,宇文嵚下落不明。

    而,林硕却是带着大批火器上门,出手极其阔绰之余,更是咄咄逼人的向宇文岂讨要宇文嵚。

    宇文嵚消失的离奇古怪,多方打探寻找,皆是无果而终。

    一想到尚在高庙烧香的阿母与阿父大人,宇文岂便惶惶不可终日,焦头烂额。

    鲜卑贵族不似中原钟鸣鼎食之家,如何争凶斗狠,都没有挥刀向自家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胞兄弟的惯例。

    这也是宇文岂能僭越嫡长兄宇文岸做宇文部这一代当家人,且能让宇文部上下心服口服的重要原因。

    宇文部老一辈们酷爱烧香礼佛,许是因为年轻时候杀业太盛,也许是为子嗣后裔积福。

    总之,宇文岂心知肚明三弟宇文嵚纵犯了什么混,跟林硕何等厮混,也都不能让宇文嵚在他手里出事!

    宇文家三兄弟捎带着亓御齐聚一堂,宇文岂等人漫天撒网似的派出的探子,终于有消息反馈回来了。

    “三弟…在慕容矢手里。”

    宇文岂慎重的将手里的暗报传给宇文岸,未有动静的牙床,却好像在切齿的咀嚼铿锵钢铁。

    宇文岸久久陷在纸张文字里,难以自拔。

    这暗报可疑之处实在是多,单就宇文部与慕容部如此危急胶着的关头,斗的翻天地覆之时,宇文岂怎么可能让慕容部的人到自己的地盘上劫走三弟!

    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敞亮的摆给众人。然,攸关宇文嵚性命,不得不慎之又慎。

    此刻此间,宇文岂恍若先前被他逼迫着,心甘情愿的跳进捕兽陷井的林硕,明知山有虎,却不得不与虎谋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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