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论如何养成摄政王 作者:昼眠夕寐
正文 第23节
论如何养成摄政王 作者:昼眠夕寐
第23节
“二弟,三弟到底是阿母与阿父的儿子,三弟与林参军之事,说到底是咱们一脉的家事,父母未出言定论,部里长老们如何言论,都是无用闲话。”宇文岸对于三弟性命交关之事,态度鲜明,“无论如何,父母大人未归,哪怕此事是有幕后黑手推动,也不能置三弟性命不顾。”
日夜兼程,披星戴月而归来的宇文岁疲惫之态未去,却仍是ji,ng神矍铄的点着头,“三哥不能出事,不管三哥究竟是否在慕容矢手里,我们都要与慕容矢正面交手一遭。”
宇文岂神色肃穆,认同二位兄弟之言之余,还是冲亓御言道:“亓御表弟觉得三弟是否真的在慕容矢手里?”
亓御平静如水,只是坦然应答:“宇文部与慕容部相争,慕容部嫌疑最大,但也不排除突厥坐山观虎斗,等渔翁之利的可能。”
对于宇文岂多番试探,亓御见怪不怪。毕竟他是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设计宇文岂。
宇文岂若是想不到这层,或是轻易打消猜忌,也不能把慕容部逼得连自证清白的法子也没有,任由他脏水泼面。
幸得宇文岂对于敌人手段狠辣决绝,丝毫不给慕容部在他那里开口的机会,这才使得他顺风顺水的搅混鲜卑、突厥两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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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矢得到宇文岂三弟失踪后,碍于慕容部处于劣势地位,不欲与宇文岂起冲突,尽全力的避讳宇文岂三弟失踪之事,却还是被背了‘幕后黑手’的锅。
修竹篁园,翠碧连城。黛灰石板长道,两侧淙淙溪流潺潺流淌。雕木成栏,棕木铺就一条飞桥,木桥之上芝兰玉树的公子翩翩而行。
八角亭子,檐角缀着红带的铜铃随风奏一曲幽径小调。
“慕容公子何必忧心如焚,”衣净如雪的王渊澄拈起一只瓷杯,棕红的茶色沉沉,“事已至此,不如将计就计,万事皆有回转。”
慕容部与许多鲜卑贵族一般向往中原文化,汉化程度不轻,慕容矢本人更是对王渊澄这样端方君子作态受用至极。
他礼敬一言:“并非矢无病自炙,而是宇文岂手段非凡,慕容部节节败退,若再与宇文岂起冲突,怕是前路渺茫后路断绝。”
先前宇文岂顺应鲜卑诸多贵族兴佛,笼络人心不说,更是削减了慕容部的威信。又蓄意引诱慕容部目光短浅的长辈参和突厥之争,致使慕容部不可避免的上了突厥大王子都侈的贼船。
而后,宇文岂又将此事大肆渲染成慕容部勾结他国欲不轨于母国。明枪暗箭齐发,杀得慕容部猝不及防,别提反手回击,就是洗白己身都够忙活了。
说到底还是技不如人,慕容矢思及此,难免愁山闷海的抑郁。
王渊澄将慕容矢愁容收进眼底,一丝ji,ng光闪过,却是温色从容应道:“慕容公子不必如坐愁城,寒倒以为这是个契机。”
慕容矢沧桑的眉眼尽是疑惑不解,只是直愣愣的瞧着这位来自中原的高人。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借突厥的刀杀宇文部之人。”王渊澄淡笑言语。
慕容矢一扫y霾,双目静光闪烁,“寒公子大智!宇文岂能利用突厥拖我慕容部下水,我也能利用突厥人杀他!……只是,如何才能让二者刀剑相杀?”
王渊澄莞尔一笑:“宇文嵚不是在慕容公子手里吗,大摆筵席,两方汇聚一堂,刀剑无眼。”
慕容矢思量可行,却仍有漏洞:“只是宇文部没有实质伤害,只怕宇文岂不会与突厥起杀戮,更不会亲自赴宴吧。”
王渊澄似乎早有准备,胸有成竹道:“寒给慕容公子准备了礼物。”
顺着王渊澄的目光指向,慕容矢遥遥望见竹林里被人押解的小姑娘——谢缘。
“那是?”慕容矢不甚明白。
“把这个小姑娘的画像送去,宇文部一定会赴宴的。”王渊澄点到为止。
宇文部。
宽阔敞亮的大院,仆人恭敬的弓着身子匆匆疾行过廊下,尽量避开正在争执不休的贵客们。
“少将军,阿缘在慕容矢手里!属下…不能坐视不理!”伍子逢僵硬着脖颈,不低头。
亓御脸色不明朗,阿缘落到慕容部,是他始料未及的。
但却不是太大的坏事,反而能使宇文岂相信宇文嵚之事真的与他无关。
亓御还未答伍子逢的话,身后便响起了宇文岂的话音:“亓御表弟,你身边的护卫与这小姑娘相熟?”
刚说曹c,ao,曹c,ao就到。宇文岂的试探来的迅捷。
亓御转身,神色凝重,郑重其事道:“慕容矢的邀约,还请二表兄允准我同行。”
听罢,自亓御前来小半月里宇文岂算是头回落下心中的重石。至少,慕容部的鸿门宴,亓御这里不会再生枝节,那火器也能安心用了。
修竹篁园的鸿门宴,如期而至。
宇文岂、亓御同宇文岁等人按部就班入席,东突厥阿史那大王子都侈率ji,ng锐部下百十而至。
宇文岂与慕容矢相视一笑,各自偏头。内心不约而同的讥笑都侈,这阵势是有多怕死?
思及此,宇文岂举杯遥遥敬了慕容矢,自顾自饮用美酒,同时内心恭贺慕容矢喜得愚友一位。
慕容矢自然明白宇文岂的嘲讽,黑沉沉着脸,万幸他还另有准备。
全部期望于都侈,猪都能轻盈如猫攀爬上树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准备谈谈正事之际,慕容矢的后宅轰隆一声如惊雷炸开,黑烟袅袅。
侍卫行色匆匆而来,暗报慕容矢:“王公子带来的那个小姑娘,炸了围墙跑了!”
慕容矢手腕一抖,“什么?!追啊!”
那侍卫还没回话,慕容矢的近卿跑了来,道:“北突厥来人了!”
慕容矢头疼脑昏,努力平静一番,尽量冷静道:“能追回那个女娃就追回,实在不行就作罢!别让人抓住小辫子!”
“你,快请北突厥的来使啊!”
慕容矢心中期盼着,北突厥来的千万别是都蓝王子,否则他还没借都侈的力打击宇文岂,就要因为都蓝而被都侈记恨上了!
北突厥的来使信步入了宾堂,来使虽是个男子,却一袭稳重奢华的紫金华服,白金镶边的袖口ji,ng致儒雅,整个人风神玉秀。
众人抬眼望容,却是银光肆意的面具先入眼眸。男子唯有光洁莹润的下颌,显露于人。
慕容矢从未见过这样神秘却有不世风华之人,久久回神才客气有礼的请人入座。
亓御巡视那人一遭,手里的夜光酒盏转了又转,没个止头。
姿仪瑰丽华昳者向来容易得人好感,慕容矢对银面紫衣男子显然颇具亲切之感。
他一番没个尽头的寒暄冲淡了蓄势待发的剑拔弩张气氛,可却让默不作声亓御脸色冻结成冰。
亓御高举夜光酒盏,与银面男子遥遥相望,似在邀君共饮一杯。
银面男子从容得体的断了慕容矢的寒暄,举杯回应亓御。
浅酌美酒,水泽浸润白齿红唇,泽光蛊惑人心,亓御心头一紧,瞳孔颜色深如浓墨。
引他异状百出之人,却是抿唇轻笑,一点舌尖软红掠过唇瓣,却雅而不薄。
亓御心中滔天巨浪,翻江倒海个无休无止。
他看着银亮的面具,目色肃而不怒,仿若在质问对方——这没规矩的小动作是跟谁学的?!
第52章 写个文案
《渊主长极》
照凝君——长极
青君——燕瞳
神坛之上,苍生敬畏。神坛之下,万物遗忘。
天旷地阔,生灵万千,唯有他记得我、眷念我、等候我。
不做圣人,此生但求无负于他。
文案
千百年前,无上神界凌驾九天之上,贵重三界,威慑八荒。
然,正邪失衡,横生灾虐,殃及天地,烈邪渊火,熊熊燃烧。无上神界首名神祇青君,以尽神脉,平难息灾。
首神青君寂灭,无上神界随之尘封,不问九重之下世事。
照凝君长极违逆无上神界律令,反出无上神界,游走三界,不羁千载,浪荡浮生,平生最喜欢新鲜事、参和新鲜事。
长极:没有什么深渊,我就是深渊。
燕瞳是地府三千溺水中一缕孤魂,却也与众不同——投生百世,次次亡命于洞房花烛夜。
因此,燕瞳俨然成了地府的名人,标新立异的无人可效仿。
燕瞳本人表示苦闷至极,他就想为人时日长点。
后来的后来,他退而求其次——能不能别老让他在洞房花烛夜咽气?!
顺便说下,笔者是个写写闲文的人,基本不混网站,不太懂各个网站的规矩,晋江规矩不清楚笔者很抱歉,文辞措辞不严谨是笔者之误,但本章节并不越界,不懂规矩,原则也是要有的。
还是要抱歉。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越界…也锁……
第53章 来人是他
北突厥来使来的微妙至极,一旦站了阵营,那就更微妙了。
本是以一敌二的宇文岂心情有几分愉悦。倘若北突厥站了他的队,慕容矢只怕要悼心失图。
气氛极其y诈诡谲,亓御望了眼候在偏堂高胜寒的手势,神色松动,长眉拧结。
紧接着,众目睽睽之下,亓御执壶猛灌了酒水不算,起身故作醉醺之态,竟端着酒盏步子凌乱的走向北突厥‘来使’。
宇文岁慌忙要起身拦下亓御,却是被宇文岂拦下,“北突厥若是站到我们这方,我们将如虎添翼。”
且,他隐隐觉得亓御与‘来使’相熟。
慕容矢亦觉察此景怪异,但碍于都侈尚在,不能对北突厥‘来使’过多关心。
亓御眸深如渊,却清澈见底,眼中尽是难言缱绻。他知道,拿下面具就能看见谢陵。
斟满一大杯酒水,亓御不由分说的递给眼前人,却在眼前人接过酒盏时转腕倾洒其一身shi润。
众人一愣,不明所以的睨着不按戏折子演的戏。
“立即离开这里。”亓御音量低沉的只有靠近他的谢陵听的清楚。
“…知道。”谢陵眨眨眼,却直接向慕容矢开口:“慕容家主,都蓝王子意思是,望您三方择二,留得青山在。”
慕容矢神情猝然一变,三方指的是北突厥、东突厥、宇文部,择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北突厥要靠拢宇文部,但如若慕容部放弃联合都侈,北突厥便会设法让慕容部不被宇文部全军覆没。
毕竟,北突厥也不希望宇文部一家独大,既然大家都一裂为二,那谁也别想安然坐大。
慕容矢显然为其所动,却是犹豫不决。
“另劳慕容家主借个方便。”谢陵轻撩衣摆。
“来人,请来使去更衣。”慕容矢不着痕迹的示意管家,务必把人看住。
谢陵随管家行两步,蓦然回首,“这位公子不一同去?”
“我表兄失礼之举,还望来使不要怪罪!我在此代表兄致歉来使。”宇文岁生怕其中有诈,不敢让亓御犯险。
故作醉醺醺的亓御掩面啼笑皆非,他正想着如何辩解脱身,谢陵便捞了他一把,哪知宇文岁如此不上道。
亓御目光清明的看了一眼宇文岂,宇文岂心中警铃大作,他从亓御目光里看到了危险的提醒。
“宇文部的表兄,你真的不同行吗?”银面下唇红齿白交相辉映,甚是摄人心魄。
“在下失礼于阁下,自然要向阁下表以歉意,阁下先请。”
慕容矢默不作声看了眼宇文岂,发觉其并无作为,因为亓御二人仍旧在他地盘里,便放任二人同行,却是加派人手跟着二人。
二人同行,才刚出了宾堂。刚行尽一条长廊,宾堂便在轰隆声里炸裂,断木瓦片飞jian,灰尘如雾冲天而起。
亓御一掌毙命管家,神机暗卫出没,无声里解决慕容矢派遣的人。他本人带着谢陵躲远一点,以防刀剑误伤。
二人离宾堂隔着两道长廊,才停下步子遥遥望着轰然倒塌的宾堂。
“御表兄,你可真狠心,表弟与表兄都不要了?王渊澄这惊天雷可不是闹着玩的。”依旧带着面具的谢陵玩味道。
亓御抬手,直逼谢陵面门,拿下面具的动作一气呵成。
他言:“北突厥来使,谁是你表兄,别乱套近乎。”
谢陵一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眸直视亓御,“那你是我什么人?”
亓御觉得这问题巧妙绝伦,以致于他不得不转开话匣子,“你见都蓝了?”
见他转开话题,谢陵神情黯淡几分,淡淡颔首以应。
亓御一步到位,两指捏住眼前人下颌,欺身一吻,而后语气骇人听闻道:“不准再见他,我是妒夫。”
谢陵顿时失神,待神魂从九天外回转归来,眼前人已经在他唇上一番折腾厮磨。
他趁着空隙,笑言:“这便是你险些废了都蓝双足的原因?嗯?妒夫?”
“我没杀了都蓝,已经仁至义尽。”亓御觉得不够尽兴,“怎么?你想为他叫屈?”
谢陵被眼前人圈禁墙隅,压在青瓦黛墙,腰上一只手迫使他不得不与眼前人贴身而处。
“这么一算,御表兄吃的是陈年老醋了。”谢陵不自觉的将双臂架在眼前人的肩上。
亓御不可置否,得知都蓝对谢陵的心思后,他确实是起了杀心,碍于都蓝还有用处,退而求次的折磨其解解恨。
额间相贴,温热升腾到发烫。亓御略扬嘴角:“嗯?套近乎套上瘾了?”
“怎么?席间,我觉得你挺受用这几句宇文岁这几句表兄的。”谢陵蹙眉。
勿论新醋陈醋,皆酸的直教人坏掉一副好牙口。
“你可要想好了,我对表弟可见不得多好。”亓御笑意不减。
谢陵哑然,他这话倒是实在,他的表弟还在宾堂废墟不知道出没出来。
“走罢,”亓御瞥了眼谢陵身上的水渍,“这杯酒你还真敢接。”
他就是见不得慕容矢同谢陵套近乎,一时兴起想靠他近些,顺带想法子让谢陵离开宾堂。
“妒夫者皆近悍夫,不敢不接。”谢陵被牵着前行之余,沉思一言。
亓御偏头淡然自笑,“万幸我非女子,不然摄政王能借着七出能休我七回。”
谢陵垂首看着二人十指相扣,郑重声明:“你的话,一回我都舍不得。”
慕容矢的宾堂炸的蹊跷,但在场的人物皆是狡兔三窟的本性,北突厥来使一离席,皆纷纷坐不住了。
因而惊天雷爆炸之时,一行人已然挪到了宾堂大门。待雷声炸起,四座哗然逃离废墟。
借着爆炸,三方人人马厮杀混战。
原本身边携带百十ji,ng锐的都侈顿时就不够惜命了,慕容矢与宇文岂的人马数量至多,他的人手根本就不够看!
慕容矢看着坍塌的宾堂,眼色浓郁难化,王渊澄明明说了不会殃及他的人!可现在他的人被炸伤的最多!
宇文岂凭借自身实力过硬,将都侈与慕容矢两路吞并,宇文岁身手不凡,于混战里鞭笞中都侈,当场取下都侈首级。
不敌强敌的慕容矢错信外人,终沦为阶下囚。
一回到宇文部,宇文岂便直奔亓御而去。
先一步回来的亓御安置好谢陵守株待兔,等着宇文岂回来。
“亓御表弟你一早便知宾堂危险!你我到底还有丝血脉连着!你可知,我兄弟二人逃不出,是何后果!”宇文岂忿然作色,且心有余悸。
对于宇文岂的愤怒,亓御不甚了了:“二表兄实不相瞒,我也是到了宾堂才发觉,更何况,二表兄不应当先想想慕容矢哪里来的火药吗?”
宇文岂一愣,疑心随之而来:“难道,我宇文部有内鬼?还是,你们中原有人故意作祟?”
亓御沉思,“二表兄还是好好审审慕容矢罢。”
言罢,亓御作别宇文岂。
“等等!北突厥来使,亓御表弟认识?”宇文岂果真是城府森然,点滴不漏。
“二表兄放心,北突厥不会是二表兄问鼎的绊脚石。”亓御面色生冷,眸中浓浓警告。
宇文岂沉吟不语,看来北突厥‘来使’身上是做不得文章了。否则,亓御就要成为他一步登天的阻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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