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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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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旧事[穿越攻] 作者:黑色地板

    正文 第8节

    民国旧事[穿越攻] 作者:黑色地板

    第8节

    他喜欢表哥,崇拜表哥,希望表哥摸摸他的头,拍拍他的肩膀,但是从来没想过要跟表哥睡觉!那是乱伦哪!

    他只是喜欢被疼爱,只是如此。他不是兔子!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大哥救我!!”年瑾玉歇斯底里地大哭大闹起来。

    表哥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他!果然只有大哥,只有大哥会对他好!

    大哥?

    大哥!

    这个名字一经喊出口,便如同开闸的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

    “大哥,大哥救救我!大哥,大哥!”

    ——他选错了,他选错了!!

    他跟着表哥回来后,境遇愈发不如从前。以前是其他公子哥欺负他,现在连佣人都敢在背后嘲笑他。表哥也这样轻薄他。他做错什么了?他不过是天生地长成描眉画眼的优伶模样罢了!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是这么副长相,所以格外的要比别人矜持。没想到今天——欺辱他的,居然是他最喜欢的表哥!

    沈出云才不管他。他从国中就一直暗恋着的陆冬青今早走了,他正是郁闷无处发泄。如今连年瑾玉这个小兔崽子都想着要离开他,他是气得气血要冲上天灵盖了!

    一想到他的情敌靳青河已经先一步玷污他纯洁的小表弟,他这心里就跟吃了个哑巴亏似的膈应。他不喜欢这个软蛋表弟,但是对方是在他的眼皮底下长大的,那就应该是他的,不是吗?如今他要在他身上进行“清洗”工作,要重新烙上自己的标志。如此而已,不算什么。况且多的是要倒贴给他的人,他也一向只钟情于处子。如今他这样屈尊纡贵地来使用他这不洁的身体,他应该感激他才是。

    然而年瑾玉实在闹腾得厉害。

    沈出云的对象历来都是些温驯的处子,他最好的就是柔弱柔软羞答答的那口,所以床第间向来两厢情愿,纵横捭阖,真正是一对璧人入洞房。他得心应手惯了,还没遭遇过这么能折腾的。他的枪头已经抵在年瑾玉的入口了,年瑾玉还在翻雨覆云,还不肯屈服。左冲右突,像尾活鱼似的,滑不留手,让他的枪头一下子又失了准头,始终对不准入口。

    “妈的小兔崽子,能给个外人玩,就不能给你表哥玩玩了?我操,装什么烈女!”

    沈出云捣鼓了半天,只累得吭哧吭哧直喘粗气。他在年瑾玉脸上狠狠掴了一巴掌,随即腾开一只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掐住年瑾玉的腰肢,就要直捣黄龙!

    31、离家出走

    沈出云捣鼓了半天,只累得吭哧吭哧直喘粗气。他在年瑾玉脸上狠狠掴了一巴掌,随即腾开一只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掐住年瑾玉的腰肢,就要直捣黄龙!

    不想年瑾玉却是被这一巴掌打醒了似的。他大叫一声,趁着沈出云空去一只手的辖制的当口,一下子从对方的禁锢中挣脱开来,抬起一只膝盖,为了保住贞操,也不管什么表哥了,使尽吃奶的力气往沈出云下身一顶!

    沈出云当即“嗷——”的一声,捂着自己的胯部往一旁缓缓倒去。

    年瑾玉急忙从他身下滑了出来,拉起裤子带上扣子,一个鲤鱼打挺跳到一丈远去。他看沈出云侧身歪倒在床上,脸红脖子粗的,捂着下身弓成一尾煮熟的虾子,一时又是快意,又是害怕。

    “表哥,你没事吧?”年瑾玉胆战心惊地看着沈出云的下身同情地问道。

    沈出云吃力地抬头瞪了他一眼,满眼的羞愤:“我有教过你这么下流的招数吗?!”

    年瑾玉无辜地眨眨眼:“大哥教我的。”

    这是某天大哥给他讲的笑话中出现的一个损招。大哥说虽然不好看不好说,但是事急从权嘛,果然不错。

    沈出云一听,登时差点一口黑血喷出来:“你是想气死我吗?我教你那么多好招你不用,偏偏用——靳青河!!老子跟你誓不两立!!”

    年瑾玉吓得一哆嗦,这下更不敢留了,跌跌撞撞,拔腿就跑。路过楼道口的时候,还不忘捡起他的小提箱。他的全部家当可全在这里了。他本来就打算乘夜去投奔大哥的。

    沈出云在他身后恨得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终日打鹰,不想今日被鹰叼瞎了眼!

    ···

    夜色迷茫,秋风凄清。

    年瑾玉一脚深一脚浅地朝靳府走去。

    大哥不在医院,听医生说是早上刚走的,是被一个高大威武的男人抱上汽车,一群扛枪的卫兵拥护着离开的。听说那伙人直接开车去了车站,然后没再回来。

    大哥走了。年瑾玉呆呆地想道。

    现在他是不敢再回沈家了,表哥肯定要扒他一层皮!他的家远在柳州,那么远,已经六年没回去过了,太过漫长的时间把依恋都磨损了大半。他唯一想到的只有大哥。可是大哥走了。大哥还在生他的气呢!

    他不知不觉地从医院徒步走到了靳府门口。靳府是个封闭式的四合院,闭合的红色门扉冷冰冰地耸立着,厚实严酷,根本不能望到里面的人。

    不知道大哥去哪里了,要多久才能回来。留着大哥跟他共同美好回忆的世界他也进不去了。年瑾玉沮丧地想道。

    他抱着自己的小皮箱,在靳府门口慢慢地坐了下来。手抱膝盖缩成小小一团。

    谁还会在下雨的夜晚,从街的对面涉水而来,把雨伞撑在他的头上。

    谁还会在湿淋淋的夜晚,蹲下来替他拧干裤腿,把他藏进温暖的怀中。

    今夜是干燥的,凉薄的,然而他却感觉到比雨天更深刻的寒意。彻骨的寒意。

    他觉得脚好冷,冰凉的秋意从宽松的裤腿和皮鞋的空隙往皮肤里钻,一层摩登的薄丝袜根本不足以抵御寒气。那丝寒气蜘蛛网似的从脚跟慢慢往上攀爬,直至冻结了他整个身躯。

    曾经有个人爱怜地把他的脚丫子藏在自己的衣袍里。

    可是那个能为他温暖双脚的人,他回来了,他却已经不在那里了。

    ···

    沈出云隔天醒来的时候,身体已经恢复了健康。他仔细想了想昨夜的事情,不由也是暗暗草了一声。

    他本来只是想要教训一下这个不要脸的小表弟,是怎么一时就昏了头,用了那种下作荒唐的法子了呢!

    他追求的最高境界向来就是你情我愿,怎么就起了这种歹念了!

    而且结果还是“身死人手,为天下笑”。真是太丢人了!

    沈出云心里真是又憋闷又内疚,无端的还感到些许委屈。他在房间里来回不停地踱步,一双坚硬的军靴把木质地板踩地“咯吱”响。

    他是一向以对方的长辈自诩的,舅舅不在这里,他便主动把自己当对方半个爹一样去管束他。他气他,也只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气,对他向来也是端正严肃的教育,只有狠的鞭子,没有歹的作为。昨夜是怎么气昏了头,连脸都不要了?想想就觉得丢脸!

    这下自己一直以来的严父形象真是顷刻间灰飞烟灭了。小兔崽子会怎么想自己!

    小兔崽子整夜没回来,会去哪里呢?那个没用的软蛋,可千万不要在路上遇上点什么才好。

    一切都是因为靳青河。沈出云气愤地想到。要不是因为怀疑对方玷污了自己细心栽培的表弟,他犯得着这么生气吗?所以一切的错还是在靳青河那里!他倒好,把他们沈家闹成这样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等他回来!要他好看!

    沈出云独自关在房间里生了一个早上的闷气。

    第一天,他想着一定要逮着小兔崽子报那断子绝孙腿之仇。

    第二天,他想着如果小兔崽子主动回来认错,那么他就小小地教训他一下就好了。

    第三天,他想着如果小兔崽子现在马上回来,他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表兄弟,一家人嘛,不能太记仇。

    第四天,他决定再耐心等等看。或者大概可以说点类似道歉那样的话?

    第五天,沈出云开始往四处打电话找人……

    因为这件事,他倒是好几天没去想陆冬青了。

    ···

    靳青河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他已经被丁太子捎带着进入了济南的赤霞山区域内,气得他三天没给丁太子好脸色看。

    丁太子自知理亏,所以也是百般伏小做低地讨好他,直令随行的卫兵们啧啧称奇。

    其实大家都知道,虽然丁太子把靳秘书长打进了医院,但是从他前些天衣不解带地伺候对方,到现在出门还不忘把人捎上一起带走可以看出,丁太子对靳秘书长是真没话说的。卫兵们心里拨着算盘,回去后要好好散播点流言,好把讨人厌的伍翻译打压下去。

    一行人在山上走了三天,生生连个游击队的尾巴都没瞅见。眼见远方群山起伏,日暮已昏,大队人马只得原地扎营露宿荒野了。

    三顶帐篷,两处篝火,枯树枝在火舌中烧得噼啪响。山林夜晚温度骤降,夜风嗖嗖刮过,草木萧瑟。

    虽然山间的夜晚很冷,但是安排好站岗守夜的工作后,丁太子依然脱下灰扑扑的军装,只穿着白衬衫黄呢军裤,拿了瓶烧刀酒,一只刚烤好的,还在兹兹冒着孜然香气的乳猪腿,就钻进帐篷里。

    丁太子一撩起布帘,探头便逮着靳青河的身影。

    靳青河正两手枕着头半躺在被褥上。听见响声,脸上一点波动也没有。

    丁太子讪笑着挨到他身边,把东西放在地上。

    “阿青,吃饭了。”

    靳青河漠然地看了他一眼:“你不必如此。”

    “不,这是应该的。我愿意对你好。”丁太子对他话中的暗示充耳不闻,只插科打诨地笑道,“吃吧,幸好早上有发现个小村子,弄些锅碗瓢盆过来,否则今儿晚上还真难吃上点有盐巴的。等你吃完了,咱们早点休息。”

    靳青河也不再多说,坐起身动手开吃。绝食抗议这种事情在他看来是全无必要的。所谓的绝食抗议,赌的其实只是对方的“不能够”,或者“舍不得”。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靳青河不愿意丁太子对他“舍不得”。

    等他填饱了肚子,丁太子便热络地把烧刀酒递到他面前。

    靳青河扫他一眼:“我不喝酒。”上次喝醉的后果太可怕了,他不敢再在这个人面前喝酒。

    丁太子似乎有些难过:“难道我还会对你怎么样吗?我若真想对你怎么样,根本就不需要用到这么麻烦的方法。不就是因为没水了吗!前面不远倒是有一条小河,只是现在天都黑了,怕有山林野兽出没。所以,你就先凑合着喝点吧!”

    这套说辞常理逻辑合情合理,遣词造句滴水不漏。靳青河想了想,也觉得无可反驳。他决定再相信丁太子一回。

    事实证明,丁太子此人是不能相信的。

    靳青河喝了一口,感觉很清甜,并不像现代的烧刀酒那么烈。他正是口干舌燥,便稍微放下心来再喝两口。

    等喝到第三口,他蓦然感觉到不对劲。

    丁太子盘腿坐在对面,笑得一脸阴谋诡计。

    32、小河一夜

    等喝到第三口,他蓦然感觉到不对劲。

    一股燥热急速在他下腹聚集凝结,然后往四肢百骸涌去。他是个男人,自然知道这代表的是什么。

    丁太子盘腿坐在对面,笑得一脸阴谋诡计。

    靳青河立即按下酒瓶,眼神凌厉地质问道:“你下药?”

    丁太子无辜地耸了耸肩,见靳青河还没倒下,他便继续嘴硬道:“荒山野岭的,我去哪里弄药呀?这酒就是这样,农村人自己酿的,度数高一点。”

    “你不是说这里有个小村庄吗?在哪里?”

    “你要干嘛?”

    “去讨点泻药,专治你这下作的手段!”靳青河咬牙切齿地说道。

    丁太子懒洋洋地伸了下腰:“哎呦,三更半夜的,哪还认得路啊!”

    “……”

    靳青河知道以丁太子脸皮的厚度自己跟他是争不出个结果来的,便不再花费口舌去与他争辩,然而也不再喝了。

    靳青河不想跟丁太子这个危险份子共处一室。刚想站起来往外走,才站起身,立即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丁太子在他身后一把搂住他的腰,假惺惺地关心道:“阿青,怎么了,酒的后颈太大了吗?看把你醉的!不舒服了吧?别怕,来,到这里躺着,我让你舒服舒服。”

    靳青河头重脚轻地被他拉扯着坐回床褥上。

    他感觉全身乏力绵软,热气一波一波往下融汇了,但是头脑还是清醒的。他知道这酒果然是不对劲的。什么荒山野岭弄不到药,丁太子根本就是一早就带在身上了。就等着来对付他!

    丁昆山实在太卑鄙了!

    ——丁太子卑鄙吗?

    丁太子没有九转十八弯的阴险心机,但他有一股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狠劲。想要的,就一定不择手段地得到。

    他没有阴谋诡计,但是他自有一群熟练掌握阴谋诡计的狐朋狗友。

    所以当他在靳青河这里四处碰壁,走投无路的时候,他决定听他那群狐朋狗友的劝,走一步险棋!

    丁太子把靳青河平放在床褥上,一跨腿坐到他的腰上,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一边扭扣子一边还争分夺秒地把滚烫的嘴唇往靳青河脖子里拱。

    这几天阿青真是太折磨人啦,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补回来!

    “阿青宝贝儿,你睡过老子一次了,这一次可轮到我了吧嘿嘿!放心,我技术很好的哦!等我把你弄舒服了,你就离不得我了嘿嘿嘿!”丁太子得意地笑道。

    靳青河恨得五内翻江倒海,只觉得丁太子这些污言秽语实在不堪入耳。

    然而他的身体却背叛意志独立在外,在丁太子的爱抚中,他狠狠地打了个激灵,感觉到一种难以名状,难以言喻的奇妙的快感。

    他知道不能这样下去,但是身体却已经脱离主人的掌控,在药效下变得敏感而急躁。

    靳青河怕自己一不小心把推拒变成欲拒还迎,所以干脆一动不动。

    丁太子的手已经探进他的衣襟里,把他的衬衫从裤子里抽了出来。

    “丁昆山,你会付出代价的!”靳青河眼定在丁太子脸上,冷冷地说道。

    他的声音已经彻底地冷成了冰渣。他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没有人敢这样逼迫他,丁昆山,一定要付出代价。

    ——不对!

    靳青河尚存的一丝理智,使他作为现代人的大脑再次不死心地运作起来。

    春药,巧克力,燕麦,银杏,牡蛎,达米阿那,所谓春药,不过是一定量的性激素罢了。根本就没什么了不起的!——是了,泻药,冷水!只要泻得浑身虚脱,冷得神智昏沉,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找不到村子,但是这里不是还有条河吗!

    靳青河当机立断,忍住体内蚂蚁咬啮的煎熬,猛地起身一把将丁太子掀翻到地上。

    丁太子正亲得浑然忘我,这一下猝不及防,轻而易举就被靳青河挣开了。他不明白靳青河都成煮熟的鸭子了,怎么还想着要扑腾几下。

    眼见着靳青河一拢衣服,套上鞋子就往外走,一头扎进茫茫黑夜中。丁太子心里一急,也顾不上什么野外半夜危不危险,扣上皮带急忙跟上。

    站岗的卫兵一看这两位形式不妙,也想跟上,却被丁太子一个凶狠的眼神瞪回去了。

    笑话,他们之间的家务事,哪能够给外人看!

    靳青河在前面大跨步地走,走着走着,最后干脆是跑起来。他看着似乎是漫无目的,其实已经听声辩位地追踪到水流的位置。

    丁太子在后面紧紧地跟着,整颗心都揪紧了:

    “阿青,阿青,等一下!不要走了,前面是尽头了,没路了!”

    走得远了,渐渐能够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拨开一片枝叶横斜交叉的屏障,山丘下赫然是一处潋滟的水泽。

    月光倾泻,水波荡漾,河水宛如一块莹润的翡翠,美则美矣,然而不知深浅。

    靳青河手脚迅速地扒下身上的衣物,也不管后面追上来的丁太子目瞪口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脚一跺,青蛙一样“扑通——”一声跳到河里去。

    丁太子一惊,想也没想,拔下军靴,马上也跟着跳了下去。

    “阿青,你要干什么?别做傻事,我不强迫你了!再也不了!再也不了!”

    丁太子在水里一阵扑腾打捞,总算游到靳青河身边。他一把搂住了靳青河的脖子,一边心慌意乱地道歉,一边尽力要稳住两个人的平衡,把靳青河往岸上拽。

    他真没想到阿青的性子这么刚烈,简直就是一匹无人能够驾驭的悍马!他真是再也不敢这样强迫他了。

    幸好此时正处旱季,河水不深,靳青河站直身体,水面刚好淹没他的胸膛。

    靳青河被冷水一刺激,身体里的燥热才刚刚降下一点。丁太子这个刚硬火热的身躯却冷不防蹭上前来,空气里暧昧诱惑的男性荷尔蒙一下子又钻进他的鼻腔,把他呛得一哆嗦。那火气又蹭蹭蹭的全上来了。

    “滚开!”靳青河忍无可忍地往水面一砸拳头,激起一圈高昂的水花。

    他像只暴躁的野兽似的,在水里左右翻腾,在水面震开一圈又一圈的巨大涟漪。然而这种暴躁却只是困兽之斗。

    河水在丁太子的气息下开始升温,沸腾。降温的效果微乎其微。

    丁太子就像一条水生软体动物似的纠缠着他,还在努力把他往岸上拖去。靳青河挣脱不得,心情愈发恶劣。两个人湿淋淋地搂在一起,单薄的衣服早就失去蔽体和隔离的作用,两具身体在摩擦中渐渐失控,温度攀升。

    “丁昆山,你会后悔的!”

    丁太子苦笑着,趁乱在他唇上啾了一口:“我早就后悔了。他妈的老子就不该遇见你。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嘣!!”

    靳青河脑中的理智之弦终于崩断了!

    磨人的小妖精小妖精小妖精小妖精你是小妖精小妖精小妖精你是小妖精小妖精小妖精小妖精小妖精他是小妖精小妖精小妖精小妖精你是小妖精小妖精我是小妖精小妖精小妖精你是小妖精小妖精小妖精小妖精他是小妖精小妖精你是小妖精小妖精小妖精是小妖精小妖精……(注:脑中无限循环一千遍)

    “——丁昆山!!!”

    靳青河蓦地大喝一声,转身抓住丁太子的肩膀,把他狠狠往岸壁掼去,在水底手脚并用地限制住他的自由。

    “我是小妖精?好,你想要是吗?看看谁才是小妖精!”靳青河揪住丁太子的头发,把他扯近自己面前,赤红着眼睛发狠了!

    丁太子心里“哎呦”一声不好,伸手要格挡靳青河的进攻,不想靳青河已经在药力和怒火下理智尽失,把他锁在自己的胸前和岸壁之间,“嘶啦——”一声就把他的衬衣撕成两半。

    丁太子目瞪口呆,直愣了好一会儿才猛地惊呼一声,也不管背脊被石子枝杈磕得疼痛,急忙抓住靳青河的手哆哆嗦嗦地求饶道:“阿,阿青,我来吧,还是我来吧!我很温柔的!”

    上次的教训太惨痛太难忘了,说什么也不能再来一次。

    不想靳青河此刻正是怒火攻心,在药效的催逼下变得力大无穷,光是一只手就压制了他所有的反弹。

    靳青河一只手反拧住丁太子,把他整个人翻转过身,重新覆压上去。

    丁太子登时变成了一只倒翻的乌龟,他垂死挣扎,呜呜大叫手舞足蹈,奈何根本翻不了身。

    “阿青,阿青,你冷静点,我们好好地——”

    然后他感觉下半身一痒,被掰开的不适感瞬间拉响身体的警报!

    “不行,绝对不行,老子不在下面——”

    他正想来个垂死一搏,不想靳青河忽然俯身靠近他的脖颈,滚烫的鼻息喷在他的耳朵上,灼热的嘴唇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耳垂,痒得他浑身一阵过电似的酥麻。炽热的手掌抚过他的胸膛,更在他身上激起一阵细密的鸡皮疙瘩。

    “啊,阿青……!!”

    丁太子仰起脖子,喉咙吞咽了一下。他陶醉地喟叹一声,在心上人的触摸中缴械投降了。

    阿青在亲他呢!

    阿青居然在亲他!

    然而,还没等他为靳青河的主动亲近荡漾完毕,一阵尖锐的刺痛骤然闪电般贯穿了他的身体!

    一声惨叫刚到嘴边,便被一只湿热的大手捂住了。

    “——呜呜——呜,嗯,嗯——”

    丁太子疼得眼前阵阵发黑,他两手在空中徒劳地挥舞抓挠了几下,却被靳青河一把按住了,扣在岸壁上。

    接下来是持续的颠簸,水面在不断的冲击下开始波涛汹涌,不断起伏。漆黑安静的荒野小河里,悄无声息地开始了一场昏天暗地的狂欢。

    33、离我远点

    靳青河是存着“要你好看”的仇恨之心把事情办完的。半点没有怜悯丁太子的生涩。幸好有河水做润滑剂,所以这次的结果没有上一次那么惨烈。

    但是丁太子依然很生气。因为靳青河睡了他,合计两次,却还是没有爱他!

    他一直躺到中午才起身走动,刚走出帐篷就感觉到四周诡异的眼光。可恨他现在声音沙哑,实在不适合咆哮。腰酸屁股痛,最擅长的侧踢前踢三连踢全部不能用。所以只能一口气忍了,一瘸一拐地钻回帐篷。

    他暗暗跟靳青河赌了一个上午的气,但眼见靳青河根本没理他,也心知自己再气下去,靳青河大概不仅不会来哄自己开心,反而会跟自己来个一拍两散。他一经想明白便马上气消了。转过身又厚着脸皮凑到靳青河面前闲晃来闲晃去,纯粹要露个熟脸罢了。

    大抵男人做完这种事情后,对自己的床伴总是要心怀愧疚的。

    靳青河经过这么一场,对丁太子也气不起来了。虽然表面维持着一张冷脸,但看着丁太子在面前坐也颤巍巍,站也颤巍巍,走也颤巍巍,他差点忍不住要说几句软话和解。

    昨夜真是荒唐。再气也不该跟着丁昆山胡闹!靳青河想道。只是喝些冷水加泻药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自己也要意气用事呢!

    一行人“没有理由”地原地驻扎两天。这两天,靳青河彻底想清楚了,他就不能跟丁太子一路,早晚要出事!

    主意一打定,靳青河立即收拾细软。说到收拾,其实也只是拿了一把枪,一壶水,一些钱。他穿戴完毕,问清下山路线,勉强面瘫着脸跟丁太子打了声招呼,掉头就走。

    ——丁太子哪能这样放过他?

    当即拔腿就追!

    卫兵们看这两位又开始上演你追我赶的戏码,再想想昨夜听到的诡异声音,顿时全体真相了。

    话说在靳秘书长身后姿势微妙地跟着的那位真的是恶名在外的丁家太子爷吗?这世界也太不真实了吧!

    “阿青,你要去哪里?等等我!”

    清晨的林间,几束阳光从叶缝间倾泻下来,青黄交接的土地上光斑散落,斑驳陆离,微风掠过,野草摇摆,树叶窸窣。几声清脆的鸟鸣,在枝杈间疾疾穿过。

    靳青河攥着枪杆,神情冷峻地快步跨过荆棘杂生的灌木丛。丁太子在后面追赶呼喊,终于拽住他的手臂,话还没说,却被他一把甩开。

    “丁昆山,不要再跟着我了,我不会喜欢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为什么?”丁昆山气得心口起伏,“老子都给你睡了两次了,你现在才说不喜欢,昨天晚上我看你倒是挺喜欢的!”

    靳青河猛地站住,转身揪起他的衣襟,将他一把搡开:“你还敢说!你真他妈的下作!”然后他脑中灵光一闪,一段模糊的记忆倏忽浮现——“上次也是下药的?”

    丁太子心底一凉,因为心虚所以越要显得镇定。色厉内荏地叫嚣道:“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老子是欠操吗!你不信?好,如果我真是下药骗你睡我,就让我一辈子不得翻身,一辈子被你压,行了吧!”

    这赌咒当然可信,他本来就没打算当雌伏的一方,只是结果阴差阳错。

    靳青河孤疑地皱眉审视他片刻,见他果真信誓旦旦,心下也有些犹豫。

    “好,我就再信你一次。不过一切到此为止吧!我说过我不喜欢男人。”

    “你怎么就不喜欢男人了?你昨晚不是挺有感觉的吗?”

    靳青河老脸一红,恼羞成怒:“那是你下药!”他怎么能够承认他对对方的触碰并不反感?

    丁太子见他这样冥顽不化,明明已经把自己翻来覆去地睡了个遍,没想到早晨天一亮就翻脸,想想心头也窝火。

    也不再说话了,只亦步亦趋地跟在靳青河身后,随着对方跋山涉水。

    两人走过树木参差林立的山坳,绕过几条流水潺潺的溪涧,彼此都是气闷。

    丁太子最先扛不住,正纠结着是否先服软,走在前面的靳青河却忽然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

    丁太子心中一亮:阿青是要跟自己和解了吗?

    靳青河背对着他,语气古怪地说道:“丁昆山,你离我远点。最好到40,不,60米外。”

    丁太子一愣,继而大怒,冲上前一把抓住靳青河:“你这是什么意思,赶我走就算了,连安全距离都算出来了,当老子是什么!”阿青居然把他避如蛇蝎,太让人心寒了!

    靳青河瞟了眼他的手,神情说不上愤怒,依然是沉沉的透着诡异:“走吧,这里离帐篷太远了,可能不太安全。还有,你最好也别往前走,说真的,我还真没想过要去看你的背影。”

    “放屁!”丁太子面目狰狞:“什么安全不安全,难道我会不知道!告诉你,就算真不安全,老子就跟你死一块算了,反正你也不肯爱我!——啊,气死我了,早知道昨晚药下多点,干脆让你把我干死算了!”

    这话说的就有些孩子气了。

    靳青河苦笑,他默默地低头看了自己踏进一堆软土的右脚,黝黑的瞳仁凝固成坚硬的石块。

    “别说傻话了,我是不会爱你的。你要真那么爱我,来世就投胎做个女人,最好可爱单纯一点,不要再使那么多手段,到时我可以娶你。”

    靳青河说完,等了半响,也没听到回答。他抬头往身旁看去,便见丁太子正难以置信地瞪着他皮鞋底下的土堆。那比周围稍微高出一些的土黄地面上杂乱地散布着一些枯叶干枝,乍一看似乎与寻常泥地一般无二,然而仔细看还是可以分辨出,那抔泥土是刚翻过的,新鲜的。

    “不是吧?”丁太子一脸恐怖地看向靳青河。

    靳青河笑得无奈:“我也希望不是。”

    丁太子脸都白了,视线在靳青河脸上和右脚上急速交替:“是错觉吧?是错觉吧!你是为了摆脱我,所以才这么骗我的吧!”

    “唉。”靳青河叹了口气,手指一指来时的方向,“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你请便!”

    丁太子的身体无意识地快速抽搐了一下。然后,他在靳青河面前缓缓蹲下身来,十指并用,将靳青河皮鞋四周的土堆认认真真,小心翼翼地刨开去。

    很快,充当障眼法的土层被清除了,失去掩护的半截铁制葫芦形状物件终于露出地表。

    这颗拳头大小的东西让丁太子瞬间惨白了脸。

    他的手哆嗦了一下,几乎都没敢去碰那东西。只是声音轻飘飘的没有分量,是灵魂没了依靠失了着落。

    “阿青,是真的。”他抬头看靳青河,一咧嘴,几乎带了哭腔,“是真的啊!”

    怎么会这样,谁那么缺德,在这里埋这种鬼玩意?这下完了,全完了!

    没有人,从来没有人能够在这个东西手中逃脱。最少也是一条腿的代价!

    “早知道今天会这样,我,我就——”丁太子茫然失措地四处张望,声音哽咽,一时话也说不完整。

    “这个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要走这里的。上山的时候明明没有,可见是后来才埋上的。他们知道我们走哪条路上下山——不好,恐怕他们早就在山脚下等着埋伏我们了!”

    靳青河瞬间想到了最不好的结果。

    丁太子急促地笑了一下,却是笑的比哭的还难看:“什么狗屁游击土匪,这个时候你还在想这个,难道还能有比这个更糟糕的情况吗?先把这玩意儿解决了吧。”

    靳青河眼神复杂地低头与他对视了。

    丁太子维持着蹲在他脚边的姿势,仰起脖子看他,眼神湿漉漉的,像只狼幼崽似的。他的眼中满溢着一股深沉缠绵的感情,哀戚而绝望,带着义无反顾的决绝,半点不含蓄。

    靳青河心中一紧,忍不住地伸出手,迟疑了一下,才没有分量地落在他的头发上。

    “不必如此,昆山。也不是就一定倒霉,我懂一点排雷技术。”

    丁太子一喜:“真的?”

    靳青河微笑着点头。

    丁太子却倏忽沉下脸:“不对,如果真行,你干嘛还叫我走?什么排雷技术,我怎么从没听过?我只知道事先用刺刀戳探地面的,没听过谁踩上了还能完好无缺的。你休想骗我走!”

    靳青河收回手,垂下眼帘:“啊,只是些理论,因为没实践过,所以……”

    丁太子攥住他的指尖:“阿青。”

    靳青河将手指抽出来:“你不欠我什么,不必为我做到这一步。想一想你的家人吧,你是家里的独生子,他们需要你。”

    丁太子低下头,靳青河也没再说话。

    空气凝固了,停滞了,沉沉地压在两人心头。

    山谷低洼间吹刮而来的簌簌的风声,穿过林间枝叶的缝隙,缭绕在耳边,让空旷岑寂的野外显出无垠荒凉。

    这一刻,时间刻度被无限拓展,每一秒都显得漫长。

    良久,靳青河才听见丁太子用一种吊儿郎当的玩笑口吻说道:“你现在跟我说声你爱我,我就陪你一起死,怎么样?”

    34、就试一下

    良久,靳青河才听见丁太子用一种吊儿郎当的玩笑口吻说道:“你现在跟我说声你爱我,我就陪你一起死,怎么样?”

    靳青河心中微震。

    丁昆山,真的就这么喜欢自己?

    ——不,还是不行。

    两个男人,怎么能够!两个男人的爱情,最后一定是以痛苦收尾!他已经经历过两次失去挚爱的痛苦,没有信心再来一次了!

    “不要这么固执!难道你以为死亡只是儿戏吗?”靳青河低声喝道。竭尽全力地用最坚硬的声音去平复心中的骚乱。

    他的这一次生命是捡到的,他没有牵挂,唯有一点遗憾。可丁昆山不是,他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人,和自己是不一样的。彼此不应该有太深刻的交集。

    必须阻止,必须说点更狠更狠的话才行——

    “男子汉大丈夫,一直说这种丧气话,对象还是个男人,不觉得丢脸吗?一直被我拒绝,你有自尊心吗!你的人生,难道就不能有比情情爱爱更重要的事情做吗!”

    靳青河是一口气说完的。他话音刚落,丁太子就猛地一下抬起头来。

    靳青河看见他眼里坠着的晶莹的泪花,像只受伤的狼崽子,眼神凶狠:

    “为什么要丢脸?老子爱你,老子追求真爱,怎么就丢脸了!我爱你,管你是男是女!呜,老子爱你,这就是最重要的,我就是没有自尊心,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丁太子大喊着放出狠话,眼泪却啪嗒一声掉线了。

    他二十六载的人生,就数今天最丢脸了。已经被三番五次地拒绝了,却还是死皮赖脸,胡搅蛮缠。自己都觉得厌恶!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不这样的话,他跟阿青之间,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他正想偏开脸掩饰自己的狼狈,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却猛地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揪起来,下一刻,一个柔软冰冷的物事堵住了他因为错愕而微张着的嘴。

    好会儿,两片唇瓣才分开。

    丁太子气喘吁吁地看着靳青河,眼神都直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阿青他——这次没有下药喝酒,阿青是清醒着的,在清醒的情况下,阿青他——?

    他接受自己了?

    靳青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却是毫不留情地将他往来时的方向扔去。

    “这下满意了吧?还不快滚!他妈的有完没完!”

    丁太子踉跄了几步才站稳。他勉强平复了跌宕的情绪,心上人的亲吻使他快乐,但是一想到这点快乐是告别的安慰,他只觉更大的悲哀层层叠叠地漫延上来,把快乐都覆盖了。

    “一个吻就想打发我?做梦!我不走,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别想赶我走!”他倔强地咬牙说道。

    直到此刻,靳青河的心里不由的也开始有些动容了。他是个冷情冷血的人,从没对除了小弟以外的人好过,也不稀罕别人的喜欢。

    可是丁昆山——他凭什么这么喜欢自己?喜欢得连命都可以不要了吗?世上除了血缘,还有什么能够将人与人紧密结合在一起?

    男人之间的爱情,最后一定会迫于世俗的压力而崩溃。

    难道丁昆山是跟别人不一样的吗?

    难道他们之间能够跟别人的不一样吗?

    难道这个年代跟他所熟知的现代是不一样的吗?

    靳青河心里茫然了,他感觉自己一直以来坚定的信念正在面临挑战。

    除了亲情,还有什么感情是可以舍生忘死,奋不顾身的?难道果真有什么感情,在岁月的淬炼下,能够长长久久,变成相依为命,变得不可或缺?

    真的有这样不离不弃的爱情吗?

    是这样的吗?丁昆山,你是想用这种方法闯进我的世界吗?怎么可以这样,我不同意,你休想擅自做出这样任性蛮横的决定!

    靳青河凝视着面前的人,这一刻,他似乎是重新认识了丁昆山这个人。

    他暴躁,粗野,霸道,骄傲,多疑,卑鄙,小心眼,厚脸皮,目中无人,不择手段。他浑身上下都是缺点。

    可是他也傻气,直率,倔强,敢爱敢恨,敢做敢为。一旦爱上了,便不再犹豫,像稚子一样,倾其全部,不懂保留。他掏心掏肺,爱得天真霸道而一往无前。

    世界上有千千万万个比这个人更优秀的人,却只有他能够这样地爱他。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靳青河怔怔地想道。

    丁太子孩子气地一揉眼睛,大步走上前,抱住靳青河。

    “别赶我走了,阿青!我陪着你,要是你少了一条腿,那老子也把一条腿切下来!”

    “不需要这样!”靳青河将他用力推开。

    丁太子退后一步,又再次倾身搂住他。靳青河再推,他便再抱。反反复复,凭的全是一股狠劲,要跟靳青河死磕到底。

    如此重复好几次。靳青河的推拒终于心灰意懒,停了下来。

    丁太子紧紧闭着眼睛,屏息以待。

    良久,久得丁太子等得都有点心惊胆战的时候,靳青河悬在半空的手掌终于失去冷酷的力度,迟迟疑疑地,轻轻落在他的肩上。

    指尖才跟衬衣碰触了,却是触电似的,快速地缩了回去。丁太子耐心地等着,把脖子后背毫无保留地放在对方眼皮底下以表决心。

    靳青河胆怯的手指总算再次鼓起勇气,颤巍巍的,然而也踏踏实实的,落在丁太子的肩膀上。

    靳青河试探着环抱住了丁太子。

    然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丁太子用力地搂进怀里,死死地勒住了。他颤抖着,将嘴唇重重地压在对方汗湿的额头上。

    “丁昆山啊!”他半是无奈半是宽慰地叹息道,“我输了,你这样的对手太可怕了。”

    “阿青!”丁太子惊喜地抬头看他。

    靳青河苦涩一笑:“咱们就试一下。我可没说最后一定会怎样。”

    丁太子哈的一声笑起来:“行,那咱们可就说定了!如果这次能活下来,你可得给我个机会好好表现表现!”

    靳青河颔首,满眼温柔。

    日薄西山。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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