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重生]师父,这剧情不对 作者:殿下笑
正文 第18节
[重生]师父,这剧情不对 作者:殿下笑
第18节
沈忘尘润润嗓子,低首凑近他的脖颈,隔着发丝亲吻他的脖颈,邪魅的说道:“我是采花大盗,美人快陪我玩玩。”
君止伸手按住那双手,笑道:“好。”
沈忘尘以为君止会拒绝,毕竟他与君止几度失火他都及时扯开,今天他已经做好耍无赖的准备,却不料他如此果断的答应,心中大喜,忙的扯开带子把人抱到床上去。
被推倒的君止双手撑着床单支着上半身,眼带笑意看着披头散发的沈忘尘,沈忘尘一脚挤进他的跨间,双手从他腋下穿过抓住他的双手,邪魅笑道:“师父。”
“嗯。”
“我在上面。”
“你会吗?”
“会什么?”
“师父先教你,等你学会了再论。”
沈忘尘根本就不知道君止所说的是什么事情,他也确实没有见过旁人玩男人的,自是不知这回事情,而他身边更是没人跟他说。此刻君止提起,倒也好奇,便说道:“如何学?”
君止抬起右手随意搭上他的脖子,轻笑道:“师父慢慢的教你。”说着,拉下他唇舌纠缠。
亲了不久,君止拉下他欺压上去,沈忘尘也没反抗,因为他要学。
“师父,你(⊙o⊙)摸到哪了?”
“此处便是你我二人寻欢之处。”
“这里?我看春宫图的时候,用的不是这里啊!师父,是不是错了?Σ( ° △°|||)︴”
“你看的是男子与女子,却不知龙阳。”
“(⊙o⊙)!那师父,如何做?”
“这样。”
“师父,你知不知道这样是很容易不举的~~~~~”
沈忘尘的嚎叫声从屋内传出,随即见君止一身整齐的踏出房门,眼角带笑看向屋顶上的夕阳。
沈忘尘一身凌乱的跑出来,手还在系裤子,瞪着君止说道:“师父,我都把裤子脱了,你就让我等这个?”
君止收回视线,侧身去给他整理衣裳,知道他此刻有些难耐,却也是没有办法,他心喜他,自是会名正言顺的拥有他。
“等中秋,师父带你拜见我父亲,他书信过来。嘱托我今年中秋必须回去。”
沈忘尘这一身被君止点起来的火无处发泄,若不是理智在他肯定把君止拖进去,管他用什么地方把人上了再说。可看到他为自己理衣裳,心里的火渐渐熄灭下去。
“岳父大人似乎很想见我。”
君止道:“君家未来的沈二少主他自是想见。”
沈忘尘噗嗤笑出声来,边扎头发边说:“岳父大人真是英明!不像穷乐门那老家伙遮遮掩掩的。”
君止道:“父亲与爷爷只在乎我们能否寻到伴侣,并不强制要求对方是谁或者是何出身。爷爷也许有些顽固,但父亲甚是看得开。”
“那我把君家的好白菜拱了,岳父也不生气?”沈忘尘无赖似得戳着他的胸膛。君家人他听闻过却没有接触过,君止属于第一个,起初,他还担心君文殊与其余门派的老头一样,但现在看来似乎是自己多余了。
闻话的君止含笑捉住他的手拽在掌中,一手揽着他的腰贴近自己的身体,用着蛊惑的声音说道:“到底谁是白菜现在定论未必太早”。
被楼着的沈忘尘不想承认他在君止眼中看到了狡黠和算计,冷的刺骨。“你是白菜。”
“嗯。”君止半敛眼眸点头。
——
今夜晚膳,容祁不在,沈忘尘问宋篱,宋篱说:“容少主啊!师父为他寻了一门亲事,下午去会面了。”
沈忘尘差点一口水喷死宋怀义,他这么急迫把容祁嫁出去是想干什么?难道是不想容祁留在这里,借着成亲的事情让他离开江城府?但是,宋怀义对容祁没有那么差啊!
“宋篱师姐,是哪家的姑娘?”
宋篱道:“师父的道友家的女儿啊!怎么了?忘尘师弟你很在乎?”
沈忘尘摇头,看了君止一眼,就端起饭碗吃饭。
饭后,沈忘尘拉着君止出门去,今晚去看看昨夜的女鬼到底是什么人。至于容祁,他认为容祁老大不小了,着实该找个女人成家了。
顺着气息,师徒二人一路追到一片竹林里,月下的竹林十分幽静,却幸好月色如练能看清路。
绕了许久,一座竹舍出现在眼前,沈忘尘微微一惊,他感觉到阿巧就在这里,同样,此处阴霾笼罩,一看就不对劲。
“师父,你小心点。”沈忘尘不放心的把他拉到身后护着,自己步步靠近。
君止淡然的看向竹舍,耳边听着菩提剑上的铃铛声,随着靠近,君止伸手止住他。还未说话屋内便有一白影闪出,君止眼快,揽着沈忘尘躲开过去。
白影落地,白衣翩翩随着长发而起,遮掩双眸的白色带子也翻涌着。
沈忘尘看去,道:“昨夜过桥回家的姑娘。”
女鬼微惊,却没有放松警惕,问道:“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沈忘尘道:“昨夜送你回家的女子的主人。”
“原来是你。”
沈忘尘道:“是我呀是我呀!我过来找我的丫头了,送你回家后迟迟不归。”
女鬼道:“她在我屋里,你要进去看她吗?”
注意到女鬼放松警惕,沈忘尘暗示了君止,才随着她进去。
阿巧这笨丫头啊!竟然呆若木鸡的坐在那,看到他来才起身到他身边,化了一缕黑烟消失。
沈忘尘打量了四处,这里很干净,东西都很整齐,不像是女鬼住的地方,他可不认为阿巧会听女鬼的话把这里收拾的干干净净,那么,足以肯定,这女鬼是和人住在一起的。但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呢?
“姑娘你一个人住呢?听不方便的吧!”
女鬼道:“我是寄住他人篱下。”
沈忘尘了然,道:“你肯定是个好人。”
女鬼轻笑,笑起来很好看,沈忘尘不由多看了一眼。
正是要问几句,忽闻屋外传来对话声,想是君止忙的出去,才见君止正与李寂然说话,顷刻,心中的疑惑便明白了。
李寂然看了沈忘尘一眼,笑道:“师侄,怎随你师父来我这了?”
沈忘尘依着门说道:“师叔你养鬼的事情难道怕我们知道?”
李寂然道:“素素无处可去,我只得让她住我这。怎么?你还不许了?”
兰素素?!沈忘尘与君止互视一眼,都看向兰素素。
李寂然拍拍君止的肩膀,说道:“既然来了,就进去坐一会儿,喝上几杯如何?”
“好。”
君止与李寂然喝酒,沈忘尘就坐在那看着兰素素,兰素素如今虽是女鬼,可被人如此看着还是有些羞涩。
沈忘尘抱着凳子坐到她面前,问道:“兰姑娘,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兰素素点头。
沈忘尘沉吟片刻后说道:“你为何没有投胎?反而留恋阳间。”
兰素素的面色虽很苍白,却掩不住由心底泛起的哀伤,沉吟了会才说:“人都是有所念想的。”
沈忘尘道:“你不会是因为金子久才不肯去投胎的吧?金子久已经成亲了,都快当爹了。”
兰素素苦笑,道:“我都知道。但我一直停留阳间却不是因为他,对他,我已经心灰意冷,不会再奢求什么。”
沈忘尘微惊,道:“兰姑娘介意将这缘故说给我听听吗?”
“往事一场而已,何来介意?”兰素素道:“我生时事事不如意,事与愿违,死时遭人挖了眼睛,残喘的我被扔到阴沟里遭哪里的死尸揪住,可怜我孤独无助活活在那丢了性命。也许,我死是一种解脱,但我的孩子”
“孩子也死了?”沈忘尘惊呼:“兰姑娘,若是我没有说错,你是在被休半年后遭人毒手而亡的。”
兰素素不解:“此话何意?”
沈忘尘道:“你是何时发觉有身孕的?是在离开金府之前还是离开之后?死时孩子多大?”
“这”兰素素有些吞吐。
“兰姑娘,你不必觉得我会嘲笑你什么。也许,你被鬼新娘缠上了。”
兰素素微惊,道:“是在离开金府三个月后,当时我也觉得奇怪,也不敢与爹娘说,就一直瞒着。可我可我”
沈忘尘肯定的说道:“你一定是被鬼新娘缠上了,只有她才有这能力,借你们的身体孕育鬼娃,好去找他心上人。”
“我死之前,听闻过这种事情。”
“也就是说,这个鬼新娘死的比你早,你是一年前死的,化鬼新娘需要一年的时间,如此推断,鬼新娘死于两年前。两年前,你还活着,可知几处出嫁的女子不久后被休,回家后死了。”
“这个,我倒是不清楚,两年前太远了,我记不起来。”
有了这个苗头,事情就好办了些,他们可再次缩短范围去找鬼新娘的坟墓了。见她记不起,沈忘尘也不为难,道了谢又与她说笑起来,不提金府任何人。
喝到深夜,李寂然才放过君止,君止倒是没醉,看他那样子肯定是没喝酒,而李寂然醉的有点不分东西了。
沈忘尘把他摞到床上,李寂然还嚷嚷着,正要走时,听他叫了声知归,可把他吓的差点一个踉跄倒地。
与兰素素道别时,沈忘尘再次召出阿巧,让阿巧暂时护着兰素素。当年金夫人把她害的那么惨,连胎都投不了,在阳间却与金子久难续,着实可怜。
而且,他不敢肯定兰素素是安然的,她人本善良,坟墓却是恶念、怨念笼罩,她的坟墓被霸占,那抢她坟墓的鬼肯定是个厉害的角色,说不定会对她下手彻底占有。
☆、倥偬篇救人
离开后,沈忘尘说道:“寂然师叔刚才叫了宁知归的名字。”
君止道:“觉得不可思议?”
“是。寂然师叔怎与宁知归搅和在一起了?”沈忘尘疑惑的是这个,宁知归是江城府人,与李寂然相识没有奇怪的,但若他们深知,李寂然如此念他,为何没去找他?
君止道:“我也不清楚,师兄并未对我提起有关他与江城府的事情。”
沈忘尘猜测道:“寂然师叔不会与宁知归有一腿吧!秦夜只会路人而已。”
“你很关心旁人的事情?”
“没有,只是好奇。”
师徒一路漫谈回江城府,大门口看见莫少宇跟着宁知归、秦夜匆匆往外赶,忙的揪住莫少宇一问才知容祁回来的路上遇到散鬼围堵,凭一把朱弦破似是无力对抗,小厮回来通告,宁知归这要去解救。
容祁有难,沈忘尘自是不会放置不管,便让君止先回去,自己挎着两把剑跟莫少宇一块去了。
赶到长街时,地上倒了几个小厮,旁边还有打更人,看那样子估计是活不了的。
容祁如今弹奏朱弦破损的便是体力,从被围堵到现在开始,他已经耗费掉许多体力,再是无人来搭救他真是要把命丢在这。
看着四方聚敛而来的散鬼,容祁的眉头紧皱,抱紧朱弦破立于月下,暗道:我容祁可就是要死了?
“咳咳咳!”猛地一阵咳嗽,他无力的要倒下,却将朱弦破撑在地上支着身躯。
眼看,散鬼即将要再次发起攻击,宁知归已赶到,直接拔剑将靠近的散鬼挡开,秦夜闪到他身后背靠着观察四方情况。
容祁苦笑,宁知归与秦夜合力袭击散鬼时,寸步不离容祁将他护着。这鬼不似死尸或者是活尸,他们灵活的很,经得起打,且身形鬼魅,若没个能力断是斗不过的、
“宁知归,我,我有话对你说。”容祁只觉喘气困难,撑着琴的手都在颤抖着,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这具被夺走道行的身躯经不起打斗,可他还是有些遗憾在心里。
宁知归道:“少主有何话要说,我替你转告。”
容祁看向朱弦破,说道:“转告沈忘尘,若是年少时我两竹马无猜,至今,站在他身边的人是”
容祁我字未落,沈忘尘已经赶到,叫了声容丫头便冲上前把他扶住。
容祁一字未出,便知沈忘尘此生不知他心思,苦笑着垂上眼眸松了朱弦破。
“容丫头,容祁,你别倒啊!”沈忘尘搀扶着他不让他倒下去,慌慌忙忙的握住他的手腕给呀护送灵力,心中怨恨死了自己、当年,用蛊毒控制他就好,为何废他道行呢?害的他如今自保都难。可他却替自己受了罪。
见沈忘尘来,宁知归便安心与秦夜攻击散鬼,这莫少宇拉弓一次一个,一道道蓝光煞是好看。
护送了灵力,沈忘尘看着他说道:“容祁,说是一百九十三条人命,你却只要了一百五十条人命,余下四十三条人命,加上当年你替我受的五鞭,共是四十五,足我为你粉身碎骨了。你放心,我沈忘尘一定会护着你。”
说完,召出两个尸鬼女护着容祁,自己转身朝莫少宇而去。
“小鬼,给我写一道引鬼符。”
“做什么?没看到有很多散鬼吗?”
“这些散鬼今夜出来,围堵了容祁,我不认为这是巧合。肯定有人在背后驱使这些散鬼,给我一道引鬼符,我将它们引到乱葬岗,你们随后跟来,记得带上火把把他们都给火化了。”
莫少宇这才明白过来沈忘尘要做什么,忙的写符,交给他。沈忘尘拿着引鬼符朝着另一方向而去,那群散鬼纷纷朝他追去。
宁知归看了一眼,道:“我们尽快去追,师兄,你去找火把过来。”
秦夜点头,宁知归与莫少宇二人看了一眼立马追去。
沈忘尘把他们引到乱葬岗,他这一引鬼符一出,那些没出来的统统都出来了,看着黑压压的一片鬼,沈忘尘这叫一个无助。将引鬼符塞到怀中,拔出刑天剑来对着他们就是乱砍。
砍了许久,他都手软了,四下还是有很多,可他一个人要做阵法收拾这一群鬼也不方便,只好硬拼。
拼了许久,他抬头扫视四方,在鬼群之中他看到一位红衣若血的女子端端立在那,不怒不笑,看起来可怕急了。正要仔细看时,那啊女子顷刻消失。
“小凤凰,我们来了。莫少宇一到,就对被围在里面的沈忘尘喊了一句,这才挥出好几百张金符出来,他快速挥动手指,调令金符飞升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金帛,黑夜顿时被金光照射。
沈忘尘被这光刺的眼睛疼,差点因为失神被散鬼抓住,暗道莫少宇是个傻子?
宁知归赶来一看,对莫少宇赞叹,不愧是莫家堡的人,对鬼就是有办法。
莫少宇道:“金帛已将它们困住,如今出来不得,我们快进去屠杀。”
宁知归点头。
沈忘尘在中央攻击,宁知归与莫少宇就从外面开始,如此攻击了片刻,秦夜拿来了火把,却不知如何用,直接把火把扔了进去。
那沈忘尘本想阻止他,告诉他火把不知此刻用的,但为时已晚,只见火把还没落地就灭了,那叫一个郁闷至极。
“阿宁。”秦夜叫了声才投入其中,确实半步不离宁知归。
“师兄,你小心。”
沈忘尘道:“秦夜师兄,火把不是这么玩的!”
莫少宇:“你不早说。”
宁知归:“接下来如何做?”
沈忘尘道:“只能一个一个的杀了。”
秦夜道:“忘尘师弟,下次请你说清楚。”
沈忘尘哀叫道:“都是我的错,我的错。你们都小心点啊!”
半个时辰后,沈忘尘才砍倒最后一个鬼,看着它倒下这才松了口气。莫少宇过来问道:“你没事吧?刚才你给了容祁很多灵力。”
沈忘尘摇头,对他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道:“我没事,就是想睡觉而已。你们没事吧!若是无碍,我们赶紧离开此地,乱葬岗可不是干净的地方。”
“没事,走吧!”
沈忘尘一路上有说有笑的,还不忘吹捧莫少宇拉弓的姿势很帅,直让莫少宇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回了屋子,简单的洗漱后,沈忘尘直接上床搂着被褥就睡了。莫少宇过来问他明日要去哪都没把人叫醒,估摸着今日太累就不再打搅他。
二日一早,莫少宇起身后出来发现沈忘尘还在睡,知他嗜睡也就没叫他,等洗漱之后才坐到床边去,伸手拍他肩膀,说道:“沈忘尘,起床了,还吃不吃馒头呀!”
沉睡的沈忘尘眉头皱了皱,抱紧被衿往里面移动,嘴里嗯嗯的没一个清晰的字出来。
莫少宇觉得奇怪,摇着他的肩膀说道:“你起不起呀?都要错过早膳时间了宋怀义来了,沈忘尘。”
不管莫少宇如何叫,沈忘尘都只是嗯嗯的不说话,被扰了许久才睁开朦胧的眼睛,说道:“再睡会儿,给我留两个馒头。”
“时辰不早了,小凤凰,下床了。说好今天去兰家走走的,你可别懒床。”
“我困的厉害。”沈忘尘说了一句拉起被衿又睡了。
这莫少宇伸手要把他从被衿之中抓出来,但想想昨夜他为容祁护送灵力,之后又在乱葬岗上与散鬼搏斗,肯定是消耗的太多才会导致现在这模样。如此想来,倒觉这沈忘尘似乎与传闻之中的不一样,都说他是一只忘恩负义的狗,连自己的恩师都杀。
长叹一声吼,收手走了,他是没有办法把沈忘尘叫醒,只好找君止咯!
君止听后担忧的赶过来,扒开被衿一看,沈忘尘面色面色略显苍白,唇色也十分贴近肤色,气息还算是平稳,并无大碍,只是损耗了太多。
“他没事吧!”
“无碍。晌午就好好转。”
莫少宇道:“昨晚问他有没有事,他说没事,他这是宁可死也不开口说出自己不对劲。”
君止道:“嗯。少宇,劳烦你去取点热粥过来,给他吃点东西会好些。”
莫少宇懂也没拒绝就去了。
容祁醒来后,宋篱在旁边照看着,不时宁知归过来了,看着他说道:“昨夜多亏了忘尘师弟,否则,我与师兄可要被师父责罚。”
容祁道:“事情解决了吗?”
宁知归道:“解决了,被引到乱葬岗上一个一个的处理了。”
宋篱给宁知归倒了一杯水,才说道:“容少主,这个沈忘尘对你可真好啊!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刚才听莫少主说,他因损耗太多到现在都没醒来,正被九元老祖看着呢?”
宁知归道:“对呀!忘尘师弟昨夜十分担忧你。少主你与他曾是竹马吧!”
容祁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浮出点点的忧虑,道:“他不过是想弥补自己的过错而已。”
宋篱道:“我觉得这个沈忘尘挺好的,与少主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像小流氓一样。可少主你从不生气,也许他是真的对你好,并没有什么过错的弥补在其中。”
宁知归还记得昨夜容祁让他转告的话,虽然没有完,但他能猜出被吞掉的那个字是什么。当时的他便心惊,后来安静下去后更觉不可思议,但想想他能宽恕沈忘尘肯定是出于某种缘由,这缘由昨夜就清楚了。只是今日,容祁怎如此否认呢?
大致是晌午,沈忘尘才醒来,他已被君止洗了一边,头发也干了,自己洗漱后抱着铜镜看自己的脸。
莫少宇上前夺过铜镜,说道:“照妖镜呢?”
沈忘尘摸摸鼻子,说道:“我在看我自己啊!越看越觉得好看,你不觉得吗?我是修仙道一朵花,快给我。”
“真真是个自恋的家伙!”莫少宇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沈忘尘绝对是第一个,而且,绝对没有第二个。虽然他却是好看,可也不至于自封“修仙道一朵花”吧!江天落说说那是他耍流氓,这家伙!嫌弃的把铜镜塞到他怀中,道:“整一个被压的,还你,你自己看吧!”
沈忘尘抱着铜镜看向莫少宇,问道:“你说我是被压的?”
莫少宇道:“就你还想在上面吗?得了吧你!一看到美人就各种色。你觉得你能吃掉老祖?”
沈忘尘黑脸。
“认命吧!”
沈忘尘暗道:小鬼说的好像没有错?每次都是被师父压着的,我连反抗都没有,难道难道不对呀!君止那体格哪能上他呀!
——
因为沈忘尘昨夜搭救容祁,宋怀义今天破天荒的过来探望他一眼,只是他也拉不下脸来道谢,便让宋篱说了。
沈忘尘倒是惊讶,却也没拒绝收下这些东西,虽然他不觉得对容祁好是要拿东西偿还的,可收下也是有礼的。两位老年人对面说了几句闲话,宋怀义才说:“宋浅在九元过的如何?”
这个?沈忘尘道:“既然宋先生至今未归,定是在那过的舒坦,宋宗主就别担忧了。九元雪境乃是名门,与江城府又是深交,肯定是不会亏待宋先生的。”
这话有点昧良心啊!想想宋浅和君不夜两的水火不容,他就觉得对不起宋怀义对不起容祁,让宋浅天天陪他们吃萝卜白菜,还要受到各种规矩的约束。江城府虽说也是死寂的,但这种死寂都是规矩、井然有序,不似九元,弟子们倒是活泼可爱,只是条条款款过多。
宋怀义道:“那我就放心了。我知他为何要去九元授教,既然他以为离开江城府就能回避我,那我可不客气了。”
“宋宗主你这是?”在宋怀义脸上,他看到杀气,这个宋怀义不会想把宋浅给杀了吧!虎毒不食子,难道宋怀义比老虎还要毒。
宋怀义起身说道:“你们回九元的时候,带一个人回去伺候他。”
“好。”
宋怀义走后,沈忘尘麻溜的将宋怀义送来的东西打包出门统统当掉,当掉换钱。
“八百两。”沈忘尘拿着银票蹲在墙角数了十遍,八百两足够他买上好多东西了,想想他都期待中秋快点到来。
旁边有个乞丐蹲到他身边,问道:“兄弟,给你赏钱的人一定是个大财主吧!”
沈忘尘撇了他一眼,这人脏兮兮的,脸上布满了东西一身恶臭味。可他偏偏讨厌不起来,他曾经也是半个乞丐,过上比乞丐还要不如的生活,甚至被乞丐欺负过,可那是过去的事情。他抽出一张给他,说道:“你要吗?”
这乞丐顿时瞪大了眼睛:“给我的吗?”
沈忘尘笑道:“这里只有我们啊!你不要啊!”
乞丐伸手夺过银票就跑,甚怕沈忘尘反悔,这沈忘尘摇摇手起身将银票揣进怀里就走了,他要去找君止他们。
出去后,容祁就立在那看着他,好像已经在那站了很久。
“当了多少?”
沈忘尘兴奋的说道:“八百两啊!好多啊!我的财产从来没有这么多过。”
容祁道:“舅舅送你的东西岂止八百两,那都是上千的,你就这么给当了。”
沈忘尘微惊:“老板说我是老顾客还多给了我五十两啊!他说那些东西算不上上等的。”
容祁叹气,道:“算了。你不识货,被人骗也是迟早的事情。走吧!去找你师父。”
沈忘尘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被骗了,可他也没想去找那人算账,就当是买教训。
在茶馆找到君止四人后,沈忘尘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壶茶,才说:“兰素素的坟墓去看过了吗?”
莫少宇道:“去了。但是很可惜,那家伙跑的太快没抓到。”
沈忘尘道:“是男是女?”
莫少宇:“又是一个美人。”
沈忘尘道:“怎么死的都是美人?”
莫少宇哼哼没说话,沈忘尘看向宁知归,问道:“知归师兄,两年前姑苏有出嫁女子死去的吗?”
宁知归笑道:“我不记得了。”
沈忘尘道:“你也不记得。”
秦夜说道:“两年前师弟头撞了石头失忆了。”
沈忘尘道:“好好的怎么撞到石头上去了。”
宁知归笑道:“出门不顺。”
“你这也太不顺了吧!该找个道士给你看看,算上一卦。”
宁知归被逗的一笑,说道:“我不信什么道士,只信天意。”
莫少宇道:“道士都是骗人的。”
“那太白山那群人都是骗子咯!”沈忘尘取笑道:“师父,你说是不是?我们在这处理完鬼新娘还得去太白历练呢?”
君止道:“知而不语。”
沈忘尘瘪嘴觉得没趣又与他们说话,大是下午了,茶馆只剩下沈忘尘、君止、莫少宇三人,其余的都回去了。
☆、禁忌篇反目
三人喝着茶也不准备走,就这么坐到了天黑。
不时旁边来了三个人,像是老客一样,点了一壶茶后就开始阔谈,起初说的也没什么稀奇的,就是说着说着说到了金府去。
粗汉道:“且说这金府的老爷子金德宗,就方才我见他回府的轿子,那叫一个奢侈,堪比皇帝老儿出门了。这金德宗把金府造的这么大,腰缠万贯,也不知触犯了什么,他家少夫人这怀孕一年了都没生出个东西来,你们是是不是犯了神灵?”
粗汉甲笑道:“你说他金家上几任当家的都没能把金府发展出去,金德宗接手的时候金府都快不行了,你说这才多少年金府就起死回生了?这其中啊!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存在的,你们相信金德宗这老家伙真有这能力?”
粗汉乙道:“说起金德宗这老家伙,可有说不完的事情,这老家伙当年入过江城府,你们知道吗?”
沈忘尘等都是震惊,那粗汉说道:“当真?金德宗入过江城府?哈!这几年金府和江城府明里暗里都在斗,不会这金德宗又是个没良心的家伙吧!”
粗汉乙说道:“金德宗入江城府做的是宋宗主的徒弟,听我爹说,这师徒两处的倒也是和睦,金德宗对宋宗主那叫一个顺从,可谓言听计从绝不二话。那些年,姑苏还传说这师徒感情好,好的让人脸红嫉妒。”
粗汉道:“那金德宗为何会离开江城府与宋宗主反目成仇了?”
粗汉乙道:“这个缘由吗?只怪宋宗主这人太过刻板严厉,在通天河上制服蛇妖的时候,金德宗误伤了一个渔夫,便被宋宗主直接逐出了江城府。金德宗跪拜江城府的事情大伙都知道,否则,这些年姑苏人氏为何会对江城府冷漠,便是因为宋宗主当年做的过分。这师徒反目也就有情有理了?你们看,金德宗的儿媳妇有问题他没去找宋宗主,为何?恨的深啊!”
听到这的沈忘尘起身凑过去,问道:“听你这么说,金德宗对宋宗主还算是有情有义的,跪拜江城府后肯定是又陆陆续续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这目不可能反。”
三人看了他一眼,但说的挺有劲的,都是摆人闲话的,多一个肯定是热闹,也就不赶他走了。
粗汉道:“这位小兄弟说的没错,跪拜江城府后,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粗汉乙道:“这事情多着呢?可算是最让人生恨的还是金夫人这件事情。”
沈忘尘道:“怎么说?”
粗汉乙道:“这金夫人不是旁人,正是宋宗主的女弟子,本是要把她嫁给自己的二儿子的。哪知却被金德宗拐了出去,师徒两人当年在七夕桥上争论了一番,还大打出手。金德宗被宋宗主断了左手。”
沈忘尘惊呼道:“宋怀义好狠的心啊!为了一女人断了自己徒儿的手臂。”这样的人幸好不是他师父,要不然,他肯定死了一千次。真是有点狠了!
在座的无一不为这事情而震惊,深觉宋怀义心太狠,狠的让人生畏。
“他们的梁子这就结下了。金德宗接管金府后,越发威风,却从不过七夕桥来江城这边。”
粗汉道:“没想到宋怀义这老家伙原来如此的狠,把自己的儿子逐出去的人,就是杀了金德宗也不见得不可能。”
粗汉甲道:“我都出汗了,太渗人了!江城府果真是个进得去难出来的地方。”
沈忘尘咽下口水,问道:“这位大哥,还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说出来听听,今日你们随便喝茶,我请,怎么样?”
粗汉乙看了他一眼,道:“小子,你想听,我们今晚就别散了,如何?”
沈忘尘拍桌:“好啊!小二,上茶,只管贵的。”
二日天刚刚亮,几人才从茶馆出来,沈忘尘搂着君止的手臂说道:“师父,若是某天,我也做错了什么,你会不会像宋怀义那样?”
君止道:“不会。”
“师父。”沈忘尘欣喜的偷了个香,这莫少宇才叫无语。
回到江城府,莫少宇率先回去,沈忘尘送君止回房,回去时拐了个方向,在江城府内转悠。
江城府是淡青色校服,全府上下仅是淡青色,一遇到这个颜色校服的他都要上前问几句,好看的就调戏调戏几句。
这么绕着就到了后院深处,他一眼就能看出这地方是禁地,可他还是越过墙翻了进去。里面有些荒废,蛛丝网多的是,走了没几步就被蛛丝网绕住,拂了也觉得黏糊糊的。
大是走了许久,沈忘尘进了一个屋子,这屋子灰尘很多,里面的气味更是难受。沈忘尘觉得奇怪,这个像个院子怎么没人住,难道江城府缺人手打理?
晃晃脑袋觉得不可能,又出去走走,走了不久,一个红色的东西引走他的双眼,凑近一看才知是衣裳,已经严重褪色了,都快烂了。他用脚踢踢,是个女子的衣裳。
“这谁的衣裳落在这了?”
独嚷了几句,又开始在四处打转,转了几圈也没发现什么东西,正要出去时却被什么绊倒在地,一颗石头直直抵着他的胸口,疼的他直呼气。伸手把石头捞出来气愤的扔到一边去,这才起身坐在地上,这一坐眼睛一看,吓得他的身子一抖。
“这”
泛着淤青的白骨横在这路上,上半身被树叶遮掩,下半身就这样□□着。沈忘尘定神后抓过树枝戳戳白骨的腿,说道:“我可没害你啊!你可别来找我,我给你挠痒痒哈!”
白骨:“”
戳了几下,确定没事才靠近,抛开树叶,这头发倒是挺长的,在看这头颅,眉骨不高,应该是女子。只是这人下颚的骨头有了裂纹,这裂纹从下颚延伸到头顶。
“死的拐掺的。”
沈忘尘摞过一点点树叶把她掩上,在四处找了找,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却只看到一把剑插在地上,剑柄上的淡青朱玉流苏已经褪色,唯有上面的朱玉只有一点瑕疵。拔出剑仔细看了几眼,此剑剑刃上刻有三个字,他不认识只好把剑收起准备带出去。
这江城府荒废掉的院子存有白骨足够让他好奇的,等他去把事情查探查探一番再说。
藏掖着剑,沈忘尘拐进君止的房间,一进去就把门掩上匆匆将剑给他。
君止接过看了看,问道:“何人的剑?”
沈忘尘拔出剑刃,指着剑刃上的名字:“江城府荒废的院子里有一具女子的白骨,看她的模样是利器伤了头骨而死的。我仔细看过,周围有一件衣裳和这把剑。”
君止道:“慕锦歌。此剑当是江城府弟子的佩剑,只是,废院中的女尸,宋宗主为何没有处理?”
沈忘尘道:“师父,我们可要让宋宗主去看看,看情况再说。”
君止道:“嗯。”
师徒二人正要找宋怀义去后院看看时,正好宋怀义今早出门就没有回来,说是赴宴去了,得等上几日才回。这沈忘尘道:“他倒是悠闲,还想着赴宴,把鬼新娘的事情统统扔给我们了。”
君止道:“都是为民除害,谁做都是一样的。小尘,后院的女尸暂时不要与旁人说起,此事危及到宋宗主的颜面不可小觑,明白吗?”
沈忘尘笑道:“明白。我会守口如瓶,既然他赴宴去了。师父我们带上知归师兄和小鬼出去转转吧!那粗汉不是说金府少夫人怀孕一年都未曾诞下孩子吗?正好去看看。”
“好。”
再到金府门前,沈忘尘还是想把金府的匾额扣下来拿去当掉换成银子,真是闪耀的刺眼!让人嫉妒。
君止上前与门童说了几句,门童才进去通报,出来后让他们进去。
被带到院内,四下花色新草木青,倒是好风景,这清风之中自有一缕茶香沁人心脾。沈忘尘却不懂这些只觉得好闻。
白玉石雕琢的花架下坐有一深蓝中年男子,仅是坐在那便如一座石像。薄唇抿着,一双吊梢眼藏于眉骨之下,高挺的鼻梁让他看起来有些凶煞。
沈忘尘暗道:这金德宗生的不赖嘛!怎就入了江城府呢?宋怀义可真是不惜人才!
金德宗起身迎去,道:“阁下便是九元老祖,失敬,在下金德宗。”
君止道:“金家主,叨扰了。”
“未曾。上茶。”
几人一一坐下,金德宗看了他们一眼,自是看见宁知归放于身侧的剑,当时神色有些复杂却只是片刻便过了。
君止道:“听闻金家主曾是江城弟子?”
金德宗道:“是。三十年前入的江城府,二十年前被逐出江城府,此事过去多年,不想还有人记得。”
君止道:“我也是偶然得知此事,过去纠纷,无论孰对孰错,愿金家主化了此恨。”
金德宗苦苦一笑,道:“化得了的,只是宋宗主的为人老祖当是了解的,他不许我踏入江城半步,我自是诺了。江城府门前的石碑上的门规本有三大禁,十五规,我走后不久,上方多了一禁。金氏再入,堕其元神。”
沈忘尘道:“金老爷知道这件事情,看来对江城府还是了解的。当年跪拜后,金老爷还是认宋宗主的吧!”他瞥了一眼金德宗空荡荡的左袖,可惜啊!宋怀义做的过绝,害了金德宗二十多年。
金德宗道:“自古有训,一日为师终生为师。他虽逐我、伤我,去也是我师父,我金德宗再是没心没肺也忘不得。二十年一过,再提及他,才知当时年少,只想争个强。”
莫少宇道:“金家主如今这么发财,难道是为强过江城府?”
金德宗笑看了他一眼,随即又看向宁知归,道:“这位师弟当知宋宗主不敛财,我如此煞费苦心打造金府,岂是为了富过他。与他无关紧要的东西就是没了,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宁知归道:“师父确实如此。只是,金老爷,师父他非铁石心肠。”
莫少宇道:“都把人害成这模样了,莫说宋宗主还念着这个弟子?我是不信的,怕是姑苏人氏都不会信的。”
宁知归有些尴尬,还说道:“为人师表,师父也有自己不得不说、不得不做的苦衷。”
莫少宇道:“你就替他说话吧!那天你也误伤了一个人,看他会不会把你逐出江城府?到那时候,看你还说不好说都是因为为人师表。切!”
沈忘尘说道:“小鬼,你就少说一句。宋宗主挺好的!对吧!金老爷。”
金德宗点头。
沈忘尘忽略掉莫少宇的怒气,又道:“所以说,金老爷还想回去吧!再看一眼江城府也无遗憾。我想着二十多年你都没去,也未见着宋宗主,心里也念道。今天我们都在这,金老爷就说一句实话。若是那天宋宗主遇到危难,你是否会营救?”
恨是不恨了,只有些怨气还积郁在心中,一过就是二十多年。想起宋怀义当年带自己走遍姑苏的场景,还是十分沉醉那破碎不堪的过往年少。
但一想到七夕桥上那场恩断义绝的厮杀,老了的心不由揪痛,好一场厮杀,好一句“滚回去”。
——
那场厮杀,金德宗不过二十六岁,他负剑立在桥头看着严厉的宋怀义。
四下围着看热闹的人,可大伙都是十分奇怪的,他们师徒感情犹如父子情一般,怎落到负剑相对的地步?
宋怀义铁着脸说:“金德宗,我在这最后问你一句,还当不当我是你师父?你认是不认?”
第1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8节